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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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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刚刚那些人见我来,怎么都……那个表情?”金子忐忑的问道。
“慕容瑾和他们打赌,说刘大人今天去州府了,你一定会来……”辰逸雪顿了顿,在金子耳边吹着热气,哑声道:“慕容瑾赢了……”
金子脸红得就像一只煮熟的虾,好想找个洞钻下去。
辰逸雪在她耳边轻声笑了笑,柔声喊道:“珞珞,闭上眼睛!”
细密的吻就像雨点一样,轻柔的落在金子的额头、鼻子、脸颊、唇瓣、耳廓还有下巴上。
慢慢的,二人间的喘息渐渐的粗重起来,让金子有些惊讶的是,才两天没见,辰大神的吻技竟有着质一般的飞跃。
是无师自通么?
辰逸雪一手摩挲着金子的秀发,一手穿过身下紧紧拥住她的腰肢,吻得专注而认真。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还是靠金子引导,辰逸雪便没来由的微窘。
他的观察能力和学习能力向来很强,只要他肯下功夫琢磨,没有做不好的道理……
绵长的吻将金子吻得喘息连连,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迷蒙炽热的气氛,缱绻缠绕,盈盈不息。
感觉脖子上有些冰凉,金子这才发现辰逸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的脸颊,顺着她纤细柔美的颈项慢慢的往下滑。
这种麻痒的感觉让金子整个人蜷了起来,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颤栗。
强烈怀疑,他是否也是穿来的?
古人不是很保守的么?
还是说辰逸雪这个情感小白在开窍后依然迟钝,而这点儿迟钝就体现在他没有普通人的保守和羞涩感上?
艾玛,头好大……
领口在厮磨下微微敞开了一点儿缝隙,露出胸口如雪般白皙的肌肤。
金子感觉到一丝凉意,人顿时清醒了不少,抬手捂着胸口,红着脸道:“恋爱期间,只能脖子以上……”
辰逸雪动作一顿,抬起一双幽深迷离的眸子看她,唇角勾起浅浅笑意,点点头,有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定定的望了金子片刻,他才起身,将金子从软榻上拉起来,伸手为她拢了拢耳边凌乱的碎发,又亲自为她整了整褶皱的衣袍。
他温柔的动作让金子面红耳赤,抬头望着他,低沉的光影里,他的身姿挺拔而修长,俊颜上也染着淡淡微嫣。
看金子正脉脉望着自己,辰逸雪将她的腰肢一勾,整个人又被他带入怀里,贴着耳廓哑声呢喃道:“珞珞,你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金子的脸更红了……
……
一番耳鬓厮磨后,残阳已经西斜,天际一片低沉的灰暗。
金子整容后在房间里掌了灯。
房间内升腾起橘黄色的烛光,温暖的光晕朦朦胧胧地将整个房间填满。
辰逸雪已经悄然吩咐野天将晚膳备好送了上来,二人安静的用了膳之后,又在笑笑的伺候下漱口净手。
二人依偎着互诉衷肠,辰逸雪早就听金昊钦说起刘谦要接走金子的事情,不过他到底对自己有自信,要三娘撇下一个这么有魅力的人跑去帝都,那绝对不可能。
金子将话说了,见辰逸雪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任何讶异,便抬肘捅了他一下,蹙眉问道:“哎,辰大神,你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啊?”
“珞珞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辰逸雪好笑的问道。
“至少也要紧张一下嘛,我要真被舅舅接走了咋办?”金子耍起了孩子脾气,撅着嘴说道。
辰逸雪眼中噙着笑意,神色淡然,懒懒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怎么舍得我?”
金子飞了他一记白眼,暗道:这家伙就这么自信?
还不等金子说话,辰逸雪打开案几下的柜子,取出一封崭新的合同,递到金子面前,神色傲慢的说道:“你看看,若没有异议,就签了吧!”
“是什么?”金子嘴上问着,手却伸了过去,一把接过来,看了一眼,黛眉不由自主的一挑,眼眸闪动。
携手一生的合约……
这合同的名字怎么有一种卖身契的感觉?
金子忍住笑,翻开第一页,条款的第一项后面用括弧注明着四个字:彼此适用。
内容是:甲方和乙方将彼此拥有对方的身心,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将彼此珍爱对方,尊重对方,忠诚对方,直到永永远远……
这是现代的结婚誓词!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金子看着白色纸张上撰写的工整小楷,心便像烧开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眼眶顿时有些热热的。为了不让辰逸雪这个家伙太得意太臭屁,金子努力将升腾起来的情绪掩了下去。
辰逸雪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扶窗望了一眼外面静寂的夜色,身形笔挺清逸。
他回过头来,幽幽一笑,那一眼的笑意迷离魅惑。
“前日我已经修书让人送去州府给祖母,告诉她我想娶你为妻的想法,祖母同意了。”辰逸雪脸上爬上浅淡愉悦的笑意。
金子却是一怔,在她的理解里,别说是郡主不会那么容易就同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就是辰老夫人那一关就过去不去。他们之间的身份尊卑相差太远了,老夫人又是极传统的古代妇人,且名门大阀之间,最讲究的便是门当户对,怎么答应得这般爽快?
金子使劲儿眨了眨眼睛,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这老太太也被辰语瞳这个神奇宝宝同化了?
这可能么?
金子决想不到的是辰逸雪那份给祖母的信究竟写了什么,能让辰老夫人一口答应这门婚事,那还真得感谢辰逸雪这些年的无欲无求,洁身自好和清心寡欲。
一直以来,辰老夫人对辰逸雪的婚事便格外的上心,格外的紧张。别家的郎君,像他这般年纪的,早就成家立业,连儿子都满院跑了,可偏偏辰逸雪对亲事半点儿不热衷,一直是冷冷淡淡的,连回府中给送到房里的通房丫头都不碰一指头,原封不动的给送了出来。
辰老夫人曾一度担心她这个大宝贝孙子,是不是不喜欢女人,该不会要当一辈子‘和尚’不娶妻吧?这杂乱的念头冒出来后,害得她着急上火,每每辗转睡不好觉,又不敢将这猜想跟别人说,没得让哪些个乱嚼舌根的丫头传出去,无端坏了大孙子的名声。
在看到书信内容的那一刹那,辰老夫人当即就愣了,将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还以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呢。
雪哥儿终于自己提出来要成亲了啊,她盼了多少年了,终于给盼到了。看来,这不是他不喜欢女人,是他先前就没遇到个自己可心的人呐。
辰老夫人想清楚后,那叫一个开心啊。
只要雪哥儿动了心就好,只要他肯早日成亲,生几个大胖小子给他们辰家开枝散叶就好。
虽然信中说的闺秀是金家曾名声在外的三娘子,但那三娘子如何有那样的名声,老夫人老早就知道了,这都是那后娘见不得原配的孩子好,给瞎编排的罪名。那丫头在寿宴上她是见过的,品貌俱佳,那时候她就是看入了眼,奈何蕙兰说逍遥王说不定也有那意思。
这好女百家求,自己孙子看上了,就说明这三娘子是真的好。
像逍遥王那等身份,比起他们辰家跟金家的地位相差更多,要立为正妃,那决计不可能,金府应该也有自知之明的,应该不会为了攀上权势富贵,伏低做小才是。
要她说啊,自己这个大孙子,可比那些王侯将相的,好不止千百倍呢。
不过这话,老夫人也就是自己在心里说说,当即就回了信,让辰逸雪找时间带金家三娘子回去给她瞧瞧,至于议亲的事宜,等蕙兰郡主夫妇回来,便安排过六礼,换了庚帖,将亲事给办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手谕
辰逸雪从窗边绕回来,拥着金子跟她讲了祖母的安排。
“……祖母说上次在寿宴上,她就留意到你了,很喜欢你!”辰逸雪的声音难掩欢喜,在他看来,自己爱的人能得到长辈的认可和喜爱,比自己受夸奖,更值得高兴。
金子满心都是感动,她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难得能遇到这么开明的大家长。若是换了其他人,单单她那不祥的名声和行下九流的仵作行当,他们就得避之如蛇蝎,以有辱门风之名拿捏着不让进门的吧?
见金子眸光闪动,略带着激动,似有向往,他的心情便像放飞的鸟儿那般,快乐徜徉。
修长的眼眸里满是漂亮的笑意,他抑制不住情动,低头又深深吻了下来。
金子又一次被吻得七荤八素,喘过气来的时候,抬眸便看到他的笑容如清风明月般惬意。
“珞珞,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娶回家了……”
深情的话语总是令恋爱中的女人感到甜蜜幸福,金子此刻就像跌进了蜜缸里,从头甜到了脚,本想撒娇的回一句‘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求婚呢!’没想到辰逸雪那个小白忽然就冒出来一句大煞风景的话。
“这样,我就可以吻……脖子以下的地方……”
金子童鞋瞬间降下了一头黑线。
辰逸雪只是单纯且本能的表达了自己的欲望,而金子却有一种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感觉,总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被这个家伙吃干抹净了……
“合约还没签呢……”
“不签……”
“为什么不签?”某男沉着冰山脸。
“谁答应要跟你合作一辈子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么?珞珞你要反悔?”
“我就反悔了……”
“你敢?”
“额!”见某人脸黑得像锅底,金子有些没有底气,但还是撅着嘴倔强道:“你看我敢不敢!”
“好,那就试试看!”俊颜露出促狭一笑。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声惊呼:“救命……”
余音未完,便被炙热的吻尽数吞没!
……
后衙。
张师爷提着袍角,快步穿过回廊,往金元的书房走去。
“大人,刑部的公文到了!”张师爷躬身隔着门板说道。
屋内,金元正沉着脸,凝神看着赵虎秘密调查回来的资料。
之前刘云的墓地被掘,牵出了十三年前林氏下毒谋害刘氏的真相,当时得知刘氏的死因可疑,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为刘氏洗怨,寻找证据揪出真凶的事情上。故意挖松石碑导致地穴崩塌的始作俑者,金元倒一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在监牢里,林氏说她根本就没有让人绑架璎珞,妍珠是个容易冲动的孩子,若不是有心人的挑拨指点,她怎能联系到那伙土匪?
事后金元也曾认真的想过,林氏十三年前毒杀了云儿,绝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找人去掘了云儿的坟墓,让事情败露。妍珠是听府中的丫头嚼舌根才动了绑架璎珞的心思,这便说明了府中有人参与了这件事,说不定掘松坟墓也是她为了嫁祸林氏所为,而那时候林氏与璎珞正为了流言的事情,闹得非常不愉快。将事情嫁祸给林氏,顺理成章,任谁也不会怀疑。
想明白之后,金元却是对后院的女人彻底寒了心。
他的女人不多,除了林氏之外,就只剩下宋氏姑侄二人。
宋映红是刚收房不久的,在府中的根基不稳,且位份较低,每个月的份例银子也不多,再加上她的性格比较软弱,她根本就没有财力和能力去安排这样的计划。
那便剩下宋姨娘一个人了。
金元让赵虎暗中调查宋姨娘这两个月的动向,果然发现命人暗中掘松坟墓的事情,是她指使身边小丫头在乡间务农的父亲干的。
赵虎抓了人,一通逼问后,将口供拿到手。
看着白纸黑字和那个鲜红的指印,金元浑身就像被浇了一通冷水,冰冷彻骨。
难怪璎珞那天晚上在府中说宋姨娘不合适掌管后宅。
自己看人,到底还不如女儿的眼光独到,真真是可笑……
有心想要办了宋姨娘,可想到那个尚且年幼的儿子,金元的心便又软了下来。
钦哥儿和璎珞就是从小失去了母爱啊,他怎么忍心荣哥儿再尝这非人的苦楚?
罢了,罢了……
若她以后能安安分分的,便再给她一个机会吧。
金元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兀自沉思着。
张师爷在外面等了片刻,见里面半晌没有吱声,以为金元是听到刑部对林氏处决的公文下来了,心伤难受得厉害,一阵唏嘘后复又低声喊了一句:“大人,刑部的公文到了!”
金元回过神来,抬头瞥了一眼门外昏昏的身影,哑声道:“送进来吧!”
……
傍晚的时分,金元的轿子在金府二人前停下。
小厮在轿子外面哈腰等待着,却见轿帘紧垂,半晌不见老爷出来。
小厮有些担心,忙喊了一句:“老爷,咱们到府上了!”
金元堪堪从游魂中抽离出来,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他沉沉的吐了一口气,挑开轿帘,躬身走了出去。
今天衙门的公务不多,可他一个人竟怔怔的在书房里呆坐了一个下午。
林氏和任春的处决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初逍遥王就说了,留个全尸给她们,刑部自然不会拗了逍遥王的意思,只让地方自行准备三尺白绫、匕首和毒酒让她们二人选择,刑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八,也就是后天。
金元听完张师爷的回禀后,便摆手让他按照公文的意思去办,哪知道张师爷临出门还递上了另一份折子,金元打开一看,当即就吓了一身的冷汗,那是当今圣上的手谕。
陛下召金仵作上京。
手谕上没有明言,金元也想不明白,陛下怎会无端端的就传召璎珞上京呢?
这到底是谁的主意?
逍遥王么?
若说刘谦的邀请他金元还能力争到底,拒绝璎珞跟他一块儿走,但是陛下的传召,他就是吃了十个八个熊胆,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违抗圣命,可不单单是一个人掉脑袋的事情,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啊……
可状况不明,前途未卜,叫他怎么安心让他的璎珞儿只身去帝都呢?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身边可是连个可以照应的人都没有啊……
金元就这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煎熬了一个下午,神色惶惶,宛如失魂的木偶。
经过后院甬道的时候,一声声凄厉的哭声钻进了他的耳膜。
金元蹙着眉头望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梧桐苑。
自从林氏被休离府后,他还没踏入梧桐苑看过妍珠一眼。之前是因为生气和心痛,想起她丧心病狂的要将自己的嫡姐活埋,要将云儿的尸身破坏时,金元就无法抑制自己悲愤的情绪,对这样一个女儿,他竟有些无能为力,好好的一个闺女,都被林氏给毁了。
可此刻她凄凉的哭声却声声撞击在他的心坎上,他做不到置若罔闻,更做不到漠视。
抬步走了进去,梧桐苑里一片狼藉,各种瓷器被砸了一地,还有几个负责伺候的小丫头都被砸破了头,满脸是血,战战兢兢的抱在一起哭着,谁也不敢上前去劝阻。而金妍珠,俨然疯魔了,蓬头垢面,衣裳凌乱,一张还残留着斑驳抓痕的脸上垂挂着涕泪,嘴上嚎哭着,手上却也是不停,桌上,榻上,一切可以砸的东西,都被她砸了个稀巴烂。
见金元进来,小丫头们紧绷的情绪才微微松懈,泪眼迷蒙的喊了一声:“老爷救命……”
金元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怒气正待发作,金妍珠却闻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喊道:“父亲,不要让母亲死,求求你,不要杀了母亲,我以后不会再害三娘,求你把母亲还给我好不好?”
这满含祈求和无助的神情,让金元心口一痛,责骂的话语梗在胸腔,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金元弯下腰,伸手将金妍珠拉了起来,沉声道:“你母亲犯了无法饶恕的大罪,触犯了大胤朝的律法,就是父亲,也护不得她。”
“不,父亲是县丞,您是一县的父母官,生死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么?是您根本就不想救母亲,是你要母亲死是不是?”金妍珠美丽的瞳眸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元,厉声质问道。
“妍珠,你不要执迷不悟,父亲是县丞,却不能掌握一个人的生死。人在做,天在看,犯了事,就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后果和责任。你母亲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金元沉着脸,声音微微拔高。
金妍珠便甩开了他,哈哈大笑起来。
“你只想为她们母女报仇,我就知道,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和母亲的位置,根本没有……”金妍珠咬牙死死的瞪着金元,旋即,绝望地闭上眼睛,“我恨你们,恨你们……”
金元的薄唇微微抖动着,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冯妈妈和青黛闻声从院外跑了进来,脸色惶惶,跪倒在地,齐齐请罪道:“老爷息怒,请老爷看在娘子受了打击神智不清的份上,饶了她吧……”
金元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他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让他家不成家……
“好生照顾着!”金元说完,转身逃离似的出了梧桐苑。
第四百四十三章 暂别
陛下的这一旨手谕,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刘谦了。
接金子去帝都的意思,他说了不下三遍,奈何他的好外甥女就是油盐不进。
要说小一点儿的年纪,他还可以哄哄,但偏偏是个精精有主见的,他总不能将人强行掳走吧?
本来还想寻思着对金元发难,他就不相信,金元在压力下还能不为所动,怎么说刘云也是他老刘家的女儿,不明不白死了十三年,不好好给个说法,他就让那金元老儿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下可好了,有了陛下的手谕,他省却了一番力气,而金璎珞她就是不想走,那也不得违抗圣命了。
刘谦闻讯,颠颠的就从州府赶回来了。
……
那边百草庄,金子看着金元递过来的手谕,也懵了。
没说个什么原因,让她去帝都作甚?
都说当皇帝的日理万机,怎么有那闲工夫召见她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仵作?
貌似她的名声还没有那么响吧?
金子不知道的是,她现在的名声的的确确已经很响了。
从折冲都尉的那个案子开始,刑部就留意到了卷宗上的尸检仵作金仵作三个字。而后来陆陆续续的几个影响颇大的案子里,又都看到了金仵作的名字,便留了心,直到这一次轰动了朝野的有关姒喜县主嫡子郑玉犯案被问罪,其中担任尸检的仵作又是那早已名声在外的金仵作,皇帝这才亲自看了案卷。
尸检记录非常详尽,就连公堂验证也是那般大胆独到,精彩绝伦,简直闻所未闻。皇帝一时间对金仵作这个人物充满了兴趣,得知那金仵作竟是女子时,更是讶异难当,当即便命刑部将金仵作担任尸检的几个地方案卷送去御书房。
细阅之后,皇帝龙心大悦。
一个年纪轻轻的闺阁女子,竟能剖死人肉白骨,这需要怎样的勇气和魄力?
这背后是否有人助她?又是否言过其实?
见皇帝纠结,他身边伺候的大太监便提了一句:“陛下传她来亲自考考,不就知道答案了?”
皇帝嗤笑。
考?
这尸检技术,他可是一窍不通啊。
瞧皇帝那不明意味的笑意,大太监猛然想起,这仵作乃是下九流的贱业,接触的都是死人,浑身晦气,他怎么脑袋一时发懵,提议让陛下召见呢?他这是自找死路啊,让后宫的主子们知道了,那还不生吞活剥了他?
正惶惶不安间,皇帝竟允了,下了一道手谕,让他送到刑部,随着发放的公文一块儿送到桃源县衙门。
……
夜色极为明朗,墨蓝色的天空高远宁静,月色星辰下,深黑色的湖水波光缱绻。
西湖堤一路上的彩灯,就像是缀在夜色里的明珠,蜿蜒直至视线的尽头。
金子扶着汉白玉的栏杆,望着湖面摇曳的波光碎影,沉沉吐了一口气。
辰逸雪抬手轻轻拢了拢她肩上的斗篷,眸光近乎温柔但又深沉的看着金子,如清风明月般好看的俊颜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努力撇开心中的不悦,反而安慰道:“就当作一趟普通的出行,你并不是真正的司职仵作,就是陛下惜才,若你不愿意,也不得强留下你!”
能得陛下传召,对金子来说,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若是自己发挥好了,说不定还能让天下人对仵作这个职业改变看法。法医本来就是一门神圣的职业,能读懂尸语,从尸体上找到蛛丝马迹,对于刑狱破案方面,往往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金子在接到这个手谕之后,内心是复杂且矛盾的。
她回眸眨了眨琉璃般绚烂的眼睛,扯起嘴角笑了笑:“被你这样一说,听上去感觉还不错。长这么大,还没有走出过仙居府呢,这次就当去帝都旅行了。”
金子说完,想到这一去该好几个月不能见到他,心里便没有来由的感到一阵酸涩。
昨儿个还被这家伙逼着签了携手一辈子的合约,今儿个便要用分离来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么?
她真的舍不得他……
金子很想对他笑一笑,可心里涩重得厉害,只能凛下心神,平静的看着辰逸雪道:“等我回来!”
辰逸雪侧眸盯着金子,英俊而近在咫尺的容颜,显得有些若有所思。
只片刻的功夫,辰逸雪的内心却已是百转千回。
他沉了一息,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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