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秋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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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一袭红衣从地底爬起来，更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厉鬼。
　　少女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这里是哪里？我是谁？她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掌感觉陌生又熟悉。她下意识的将自己出来时弄得洞给填上，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五六十岁老者的样子，他有一双明亮的眸子。
　　摇摇头再回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推开了之前虚掩着的小院的门，走过了花园里长长的小径，绕过长长的漆黑的长廊，那边房间里亮着灯，但是似乎没有人发现一个少女正在往这个宅子外走去。
　　就这样少女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地方，一路漫无目的的向一处走去，她的胸口正在闷闷的疼，似乎刚醒来是那种僵直的麻木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驱之不散的疼痛。她大概是中毒了，少女这样想着。
　　终于少女忍受不住疼痛的弓起身子，但是却没有倒着地上，她靠着一棵大树，树上的叶子泛黄，在西风的摧残下，木叶萧萧落下。
　　少女遥望着天边的暮色，原来自己已经在这荒郊野外的山林中走了整整一天了，突然一阵昏鸦惊起，飞到了她头顶的树杈上。
　　她往声源处望去，一个灰衣刀客正在和一个白衣剑客対持，他们离自己并不远，不过是一棵树的距离，少女这样想着那边的动静也传来了。
　　那白衣剑客正在静静等待着对面的刀客拔刀。
　　洪涛额角的汗珠冒了吃辣，江湖人都知道洪涛叫闪电刀，他的刀快如闪电，就连一刀镇九州的赵刚也死在了他的刀下。当然洪涛杀他也是为了一刀镇九州这个名号。
　　“阁下为何而来？”洪涛问白衣剑客的来意，剑客却只说了两个字：“杀你！”
　　洪涛又问为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剑客。
　　“赵刚！”白衣人又吐出来两个字。
　　“阁下是他的朋友！”
　　白衣人摇了摇头。
　　“那阁下就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不远千里来杀我？”洪涛有些不可置信这个人的怪癖。
　　白衣剑客点了点头，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说话的。
　　洪涛脸色就变了，这样的怪癖和白衣胜雪的剑客，他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他听说过这个人的脾气和剑法，所以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只有两条路，不是自己死，就是对方死。但是这两条路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拔刀。
　　洪涛突然拔刀，刀光映着天边的晚霞分外绚烂，他闪电般的攻出去八刀，这是他独家绝技“玉连环”。
　　但是当他第八刀攻出的时候，对面的西门吹雪才拔了剑，只是一剑便已经刺穿了洪涛的咽喉，剑拔出来的时候上面还带着血。
　　西门吹雪轻轻吹了吹，鲜血就一连串的从剑尖滴落，恰好落在一片黄叶之上，但是黄叶下面却是露出了鲜红的颜色。那不是鲜血的红，而是一种名贵的布料的红色。
　　“出来！”西门吹雪对着面前这棵大树冷冷喊道，少女有些惊讶对方竟然看不见自己，明明自己就在他的面前，难不成自己已经是鬼了吗？
　　这样想着，却不知道自已的身影正在西门吹雪的面前慢慢显现，但是秋水忍不住胸口又是一疼，整个人就摔进了西门吹雪的肩上。
　　身上的泥土血迹全部沾染在了对方比雪还白的衣衫上，手指还在对方衣襟上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爪印。
　　西门吹雪早上刚洗的澡，换的衣衫，四个城中的名妓为他梳的头，修剪的指甲，现在都弄脏了。但是西门吹雪难得没有在意这些，面前的少女的奇特让他的眸子变得闪闪发光。
　　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久，自己还没有发现对方，而且少女中了一种本该就死去的毒，却现在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不——好好地活到自己见到她。
　　西门吹雪没有嫌弃对方的邋遢，抱着半昏迷的少女离开了这里，本来应该发生一场大战的地方，现在只有静静躺在地上的洪涛，和那片滴落鲜血的黄叶，天边的残霞消失在了秋风之中……
　　少女醒来时正在躺在一处柔软的床榻上，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在床前的地板上汇成一个美丽的花纹。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被换了，也是，自己那时候那么脏。
　　她穿上了床前的绣花鞋子，打开了房间门走了出去。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宅子，院子里还有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枫树，现在正是秋天，枫叶全红了，看上去分外美丽。
　　树下那天见到的白衣剑客正在练剑，反复的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少女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对方练剑，同样的动作每个重复近千下也不出声打扰。
　　就这样看着她也不觉得无聊，脑海里还想出现过类似的画面，反复的联系剑法的画面，但是仔细去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了。少女从一旁的廊下捡过一根树枝，在远处学着西门吹雪的模样仔细去比划着剑招。
　　西门吹雪并没有在意她的动静，他练剑的时候总是专心致志的，秋水就在旁边学着做那些基本的动作，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等西门吹雪练完剑，准备回房洗漱的的时候，却看见少女的练习发生了变化。
　　那剑法本来应该是门手上功夫的，可以看出一共六路武功，里面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多，少女的手中的树枝翻飞，恍若是雪中折梅一般，轻巧飘然。
　　知道少女停下来，看着手中的树枝发呆，西门吹雪才问她，“这要剑法叫什么名字？”
　　少女呆呆的看着对方，脑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何时学的这门剑法，“我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又问：“你是谁？”
　　少女同样摇了摇头，她的脑海里经常浮现相关的东西，但是她总是抓不住。
　　西门吹雪想着少女身中剧毒，意外没死，所以失忆也是有可能的。本来他没在意这些，只是好奇对方隐藏的能力，现在看来这个女孩也会是练剑的好手。
　　“没关系，既然时候我救了你，你的从前就和你无关了。”西门吹雪难得的多说了些话安慰对方，“既然是在秋日遇见你，秋水澄碧，以后你就叫秋水吧。”说完西门吹雪就离开院子回房洗漱了。
　　少女，不，是秋水。
　　秋水听见西门吹雪为她起的名字，头泛起一阵疼痛，恍惚间看见一个白发青年正在和她说话，“秋水，来和为师下一盘棋。”秋水觉得这可能本来就是自己的名字。
　　四月万梅山庄的梅花都已经凋谢了，秋水站着一棵桃花树下还在怀念着冬日万梅齐放过得壮观美景，不过冬日里她也没有闲着收集了不少梅上雪窖藏着等泡茶用。
　　“秋水小姐！”山庄的大管家梅伯从远处喊她，暮色四合，天已经快黑了，“庄主找你！”
　　“嗯，知道了。”秋水在桃花树下对梅伯露出了一个微笑，“我这就回去，阿雪在哪？”
　　“就在大厅里呢！”饶是梅伯见过不少美人还是被秋水的容颜冲击了一下，想当初庄主出去杀人带了一个美人回来的时候，阖庄都以为他们就要有庄主夫人了。谁知道新来的秋水姑娘还是武痴，剑痴，和庄主几乎是一样的。
　　本来秋水都是重头学起，西门吹雪善吹笛，秋水也跟着学了，很快就到了精通。西门复杂的对她说，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她原本学过，却又统统忘记的东西。
　　秋水沿着桃花和杜鹃回到了万梅山庄的正厅，刚靠近就听见了一阵阵比春风还要轻柔婉转的笛声，仿佛很近又好像很远，秋水的唇角露出一个微笑，是西门在吹笛。
　　“阿雪，我回来了。”秋水推开门走了进来，屋子里带着淡淡的花香，这花香一年四季都是不同的，但是统一的特点就是淡淡的、轻轻地，却无处不在，就像西门这个人一样。
　　房间里一个有着奇怪眉毛和胡子的青年正斜倚在青色软椅上，看着西门，他杯中的浅碧色酒液是西门冬日酿的梅花酒，西门从不喝酒，却爱酿酒。他身上的衣衫是雪白又轻软的，大红的披风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人是陆小凤，秋水整理了江湖小道消息，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不知道该说四条眉毛还是四条胡子的青年。陆小凤刚刚才求得西门吹雪帮他解决这一次的大麻烦，这边一个美人就闯了进来，还亲密的喊西门，“阿雪”。
　　陆小凤感觉原来的麻烦更加大了，他惊讶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少女，“丹凤公主！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秋水失忆了嗯，大家可以看看前一章猜猜因为什么？
为什么西门会发现不了秋水呢？
哈哈，都会有合理的解释嗯。
我只想知道陆小凤此时的心里阴影面积。

　　☆、陆小凤2

　　漆黑的乌发，漆黑的眸子，雪白的皮肤和同样雪白的衣裳，眼见这个女孩除了嘴唇的一点嫣红，其他都是黑白二色，就像是西门吹雪这个人一样。
　　但是这些不是陆小凤惊讶的原因，他这么大惊失色是因为眼前的少女和他见过的上官丹凤竟然一模一样，无论是五官，身形，还是声音，但是陆小凤也清楚对方不应该是自己见过的那一个上官丹凤。
　　若是眼前这个和那个上官丹凤站在一起，他也相信不会有人认错她们的。因为她们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若是他所见的上官丹凤是一株艳丽的大丽花，那眼前的少女就是冰雪之中的雪梅，他从来没有这样认识到同样的脸却可以这样天差万别。
　　“秋水，”西门常年不化的冰山似乎融化了一些，脸上竟带了淡淡的笑意，“我大约要出门一段时间，你的剑术已有所成，你可要一起？”
　　陆小凤觉得自己的胡子可能要保住了，西门刚才还没动手把自己的胡子刮干净，这个疑似丹凤公主的少女便进来了。
　　“西门，这位秋水姑娘怎么我没见过，真是个美人，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金屋藏娇了？”陆小凤打趣西门吹雪道。
　　话刚落音，一阵寒光从他眼前划过，不及他反应他的那两小撇眉毛样的胡子就飘落在光洁的地砖上，“我的胡子！”陆小凤欲哭无泪。
　　“西门，我还没有答应把胡子剃掉啊，”陆小凤哭丧着脸摸着自己本来该有胡子的唇角，“我已经找到了你不得不出门帮我的理由了。”
　　“噗嗤，”秋水忍不住的笑了，这个陆小凤剃完胡子竟然是一张娃娃脸，看上去就像是十几岁的小少年，怪不得他要留胡子，听说这个陆小凤很是风流，顶着一张娃娃脸那撩起人来也只是好笑了。
　　“你有什么别的理由可以打动阿雪这个死宅出门？”秋水好奇的问。
　　西门吹雪同样抱着剑看着陆小凤，似乎也在等他的理由。
　　陆小凤端起酒杯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眼光却朝着秋水，“这个理由当然就是秋水姑娘了。”
　　“我？怎么是我？”秋水有些不解。
　　陆小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反问秋水，“秋水姑娘是什么人？又是什么时候来到的万梅山庄？”
　　秋水被陆小凤问的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我——”
　　“失忆了，去年九月。”西门打断了秋水的回答，直接替她回答了陆小凤的问题。
　　陆小凤听了，神色一下子严肃起来了，这和他的猜想不一样，“敢问秋水姑娘这半年内有没有出过万梅山庄？”
　　“没有，自从去年九月阿雪救了我回万梅山庄，我就一直和阿雪在山庄里学剑没有离开过。”这个问题秋水回答了对方。
　　“我想除了万梅山庄的人旁人应该都不知道西门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女孩子的长相吧？”陆小凤开始怀疑了他见过的上官丹凤，毕竟没有听说过上官丹凤还有一个孪生姐妹。就是表姐妹上官飞燕也在两个月之前出现在了花满楼的鲜花小筑。
　　“我的理由是我请西门帮的忙，正是一个和秋水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求我的，那个女人还是一个亡国公主。”陆小凤目光灼灼，“这个理由够不够请西门出庄的？”
　　“够！”秋水没有说话，西门吹雪却已然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陆小凤闻言高兴地跳在椅子上，“哈哈哈，那西门那是不是要赔我胡子？”
　　西门吹雪斜眼瞥了一眼，“不需要。”他的胡子是因为他嘴上不安分。
　　万梅山庄外的山坡上，桃花和杜鹃开的正艳，漫山遍野的鲜花中一位温润的青年正站在华中，似乎在等人，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但他并不担心等待的人今天不会回来。
　　“西门庄主？”这个青年看不到来人，但他却准确无误的朝着西门的方向微笑道。
　　“花满楼。”西门吹雪没有见过花家七童，但是早有耳闻，毕竟花满楼和他拥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这个朋友还是个话痨的情况下。
　　花满楼点了点头，“只恨在下身带残疾，看不见当代剑客的风采。”
　　西门听说过对方看不见，但是他自负自己的轻功不会发出脚步声，“你当真看不见？如何知道我来了？”
　　花满楼没有说话，秋水却已经回答了，“阿雪，早就和你说要收一收浑身的杀气了。要不然就是再好的轻功也挡不住这样明目张胆的告诉对方我来杀你了。”
　　一个戴着斗篷的少女从西门吹雪身后走了出来，刚才从陆小凤口中得知了大金鹏朝的事，他便建议秋水遮住容貌，等另一个丹凤公主露出马脚。秋水转头对花满楼问好，“你好，花公子，我的名字叫秋水，这次也与阿雪同行。”
　　花满楼微微有些惊讶，但也对秋水冲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你好，秋水姑娘，在下花满楼。”
　　秋水感觉这个花满楼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是一个温暖又细心的青年，“你刚才为什么有些惊讶？”
　　“秋水姑娘的声音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故而有点惊讶。”花满楼不意外对方看出来自己轻微的表情变化，有一点想起那个满口谎话却对自己说了实话的燕子。
　　“我说七童你这样就太不给我面子子了，三个人唯独忽略了我的存在。”陆小凤当然不是蠢人，他又是情场浪子，所以轻易地看出花满楼又想起了那个不知身份的上官飞燕，现在他只怕那人是利用他的，于是上前插科打诨。
　　花满楼轻笑了一声，“比起一年只出四次门的西门庄主和第一见面的秋水姑娘，陆小凤你的存在感确实弱了一些。”
　　陆小凤自然被气得跳脚，忍不住的抱怨着，秋水也笑着说：“今天的陆小凤存在感一点也不弱，你猜他拿什么打动的阿雪出手？”
　　陆小凤摸着本来该有胡子的地方突然默不作声，花满楼道：“总之不会是烧了庄主的房子的，西门庄主虽不在意，但陆小凤绝不会烧了他的房子。”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的西门突然说了两个字，“胡子。”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当然都明白，花满楼难得的大笑出声，“只恨我看不到，不能欣赏只有两条眉毛的陆小凤是什么模样！”
　　暮色茫茫，天地间笼罩了一层黑纱，西门吹雪突然就离开了，不过几息就留下了小小的背影。秋水也向花满楼陆小凤告别，紧追着西门吹雪离去。
　　她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不久，花满楼就听到了熟悉的哀怨的歌声，这是上官飞燕曾经给他唱过的。但这个时候就和秋水二人无关了，他们回到万梅山庄打算第二日出发。
　　山西是一个多醋的地方，盛产好醋，也爱吃醋，这里的空气中都有些淡淡的醋香味。
　　秋水和西门早早地就到了太原府，比陆小凤和花满楼更早，只不过西门吹雪杀人前总会沐浴斋戒三天，还要请这里的名妓们梳头束发，修剪指甲，再换上从内到外的一套雪白衣裳。
　　对西门如此龟毛的行为，秋水表示大约剑客都会有些怪癖吧！所以直到现在那边传来消息说陆小凤花满楼被珠光宝气阁的霍天青请去了，西门这边才弄好。秋水看着黑发如瀑，白衣胜雪，长身直立的西门吹雪，腰间还挂着一把乌鞘剑。
　　“我说阿雪，其实今天咱们去也就是帮陆小凤镇场子的，这中间阴谋重重，说不定那个阎铁珊是被冤枉的，你一副要去杀人的派头也太那个了。”
　　西门吹雪面色不变，“我只会杀人的剑法。”
　　秋水有些无奈，总觉得这些武功和她的记忆有些冲突，能放不能收这叫什么事呀！“要不这样，阿雪。”
　　西门转过头微微挑眉，示意秋水有话快说。
　　秋水面对这个冰山面瘫几乎有着读心术的能力，“我说阿雪，你不是说我剑术有所小成了吗？再加上我和你学了半年的剑了，还没有和别人对战过，今天就让我出手好不好？”
　　西门吹雪沉吟了一会，他也明白秋水也许从前和人交战过，但是现在她现在虽然剑法娴熟，但缺乏对敌经验，不过秋水内力这半年增加的极快。“好，但我会看着你，”
　　秋水明白对方的意思是如果自己不行的话就让他出手，当然她不会反对，她也不傻自己打不过还硬要上。
　　珠光宝气阁是在水阁中宴请陆小凤他们的，四面荷塘，一碧如洗，荷塘中的九曲桥栏却是鲜红色的。珍珠罗的纱窗高高支起，风中带着荷叶微微的清香。
　　水阁中四壁都悬挂着的夜明珠发出了柔和的光线，衬的水阁亮如白昼，阎铁珊确实是真心实意来招待他的朋友陆小凤的，但是陆小凤却不是真心诚意的来赴老友的宴的。
　　所以就在陆小凤说出严立本这个名字，并且慢慢说出，“大老板若是认得这个人，不妨转告他，就说他有一笔几十年的老账，现在已经有人准备让他还了。”
　　此话一出，本来谈笑风生的水阁气氛一下子就僵硬了，这样紧绷的气氛下，阎铁珊并没有发火。只是紧绷着脸道：“霍总管！”
　　他的总管霍天青不过三十岁，声音低沉有力，人又沉稳，这会儿一样不动声色道：“在。”
　　“花公子和陆公子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快去准备马车，他们要即刻动身。”阎铁珊的语气冷冷的，似乎已经对他们不耐烦了，还没说完就拂袖而去。
　　但是他还没有走出门，门外就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你们最好都不要走，他们也不会想走呢！”阎铁珊抬头看，竟然是两个白衣人，一男一女。
　　那个白衣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样貌，但是从风姿气质可以看出应该是一个美人，白衣青年却是冷冷的，腰间还挂着黑色的剑，漆黑狭长又古老。
　　“你是什么人？敢如此无礼？”阎铁珊正是在气头上，看见他们就厉声喝道。
　　“西门吹雪！”
　　阎铁珊听了不由得后退两步喊：“来人呀！”随着他一声呼喝，本来静悄悄的水阁就有五个人飞身而入。西门吹雪没看他们，只是退后了一步将战场留给身后的披着斗笠的女子。
　　这五个人的配合很好，秋水抽出身侧的青光剑，这是西门找人为她打造的，迎了上去。缠斗了一会，秋水竟然没有吃到任何亏，仿佛她有着很丰富的对战经验，这些人的实力在江湖上已经是一流，但秋水已经不能从他们身上学到什么了。
　　到此秋水已经不耐烦继续和他们缠斗，就跳出包围圈内，射出了五粒珍珠就回到了西门吹雪身边。西门全程都在关注秋水，自然看到了秋水的表现，他的嘴角露出一个弧度，“你很好！”
　　不去看那几个已经被定了身的江湖好手，西门面无表情的，冷冷的对阎铁珊说：“若是我出手，他们现在都没命了！”阎铁珊又一挥手，水阁里又多了六七个人，他的声音也变得尖细起来。
　　那边马行空已经被花满楼挥到了窗外的荷池里，苏少英正跃跃一试对上花满楼的流云飞袖。此时正在用牙筷为剑向花满楼刺出了七剑，但是他已经用到了第二式，却仍然被一直微笑着的花满楼用筷子破解了。
　　苏少英停了下来，向花满楼发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怎么会峨眉剑法？花满楼只是回答他，对瞎子来说世间的剑法都是一样的。
　　正在苏少英似懂非懂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既然是学剑的，为何不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苏少英会不会被西门杀死？

　　☆、陆小凤3

　　是西门吹雪，苏少英突然脸色苍白的扭断了手里的象牙筷，他的嘴唇抿的紧紧地，没有说话。
　　“怎么？传言峨眉剑法，蜀中独秀，只是夸大其词徒有其名而已？”西门吹雪冷冷的说，眼里尽是冷漠。
　　苏少英握紧了拳头转头看着说话的西门吹雪，他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却脚下很稳的走到了西门吹雪面前，他不能退，退了输的不仅仅是苏少英，还有峨眉百年的名声。
　　“你用什么剑？”西门吹雪这么问。
　　“什么剑都可以！”苏少英这样回答。
　　虽然中间西门吹雪说不想杀苏少英了，但那样的语气只会让血气方刚的苏少英感到气血上头，于是苏少英就是用了他师父独孤一鹤传给他的刀剑双杀四十九式迎战，这对西门来说是一门新奇的武功，他的眼睛更亮了。
　　等秋水解决了那七个打手，阎铁珊已经脸皮都在颤抖了，但是秋水的关注点却是西门，果然西门吹雪已经看到了苏少英剑法的弱点，他正欲出剑，对面的苏少英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