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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瞳-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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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3章 老收藏家的无奈
……等刘东把《张猛龙碑》的价格喊到九万以后，文丽不出所料的把价格抬到了十万！
抬头打量了一下，不远处坐在实木圈椅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中年妇女，刘东暗自皱了皱眉，心中思索一番后，再次道：“十万一千！”
“嗯？”
略微一怔，这个明显的变化，立即让文丽已经到嘴边的“十二万”重新咽了下去。神色惊疑的打量了一下站在客厅中央条案旁边，脸上带着淡淡笑容的年轻人，心中泛起了嘀咕。
文丽报价的目的，不是为了自己买下这幅魏碑拓片，而是要狠狠地捅刘东一刀，让他气急败坏的同时，也能多出点血，一解自己心中之气。
但是，现在刘东不再一万一万的往上加，而是直接改成了一千！虽然这只是数目上的简单变化，但这是不是代表刘东已经洞悉了她心中所想，有了放弃购买这幅北魏拓片的心思呢？
要是真如此的话，那他花费十二万多，以超过市场价将近两倍的价格买下，这幅本来她不想要的魏碑拓片，受到嘲讽的可就成了她文丽了。
“不能冒险，反正这次已经让这个小混蛋出了不少血，接下来还有的是机会！”想清楚这些，文丽心中也有了决定，随即抬头看着刘东，讥讽道：“恭喜刘先生十二万买下这幅魏碑拓片！真是超值啊！”
刘东心里清楚，他跟文氏父女，以及整个钟氏一家之间的仇怨，这辈子几乎没有化解的可能，所以此刻面对对方的嘲讽之言，刘东自然也不会客气。
“超值不敢说，不过从九十年代到现在，整个古玩市场的行情上涨的趋势非常明显，相信再过个五六年，像这样的魏碑精品旧拓，恐怕十二万也难买到了！”
话声一顿，刘东再次看了文丽一眼，嘲笑道：“原本我还以为文女士会跟我一直竞争下去呢，没想到我高看了文女士的胆魄！……嗬，也不过如此而已！”说完后，刘东不屑的摇了摇头，那样子要有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你……！”
“好了，都不要吵了！今天是我们泉城收藏协会每月三度的藏品交流会，不是让你们来这里吵架的！想什么样子！”董老喝止文丽后，语带怒气道。
“小东，既然东西你已经买下，还不快点回来坐下！”
“是，董老！”刘东又不傻，自然能够听得出来董老实在帮他。而且，偶尔说几句，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刘东可不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直跟一个妇人斗嘴。
到时候就算是赢了，也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
看着刘东在纪云的帮助下，把魏碑拓片收起来，走到董老身边做好，文丽心中一口闷气郁结在胸间。不过就算她再生气，也不敢跟德高望重的董老犟嘴！否则她就别想在这泉城收藏协会中待下去。
当然，身为市价超过十亿的企业集团老总的文丽，并不稀罕这劳什子泉城古玩协会会员的身份，不过她却需要这些老头身后的人脉关系。
所以在听到董老的呵斥后，文丽明智的闭上了嘴巴！
“好了，老规矩，谁先入会谁先上！当然，要是没打算要交流出去物件的就说一声，免得耽误大家时间！”
听完董老的话，众人纷纷点头。
随即，坐在刘东身边的吴老爷子站了起来，他是泉城收藏协会的副会长，身份、地位和能力仅次于董老。所以，接下来自然也该轮到他了。
“绿地粉彩八宝瓷枕，光绪仿乾隆的，有意的就出价吧！”说着，吴老把瓷枕放到条案上后，转身回来坐下。
这瓷枕在吴老藏品中根本不算什么，再加上这里是收藏协会的会所，所以他也不怕自己的古玩受到什么损害！
像刚才一样，感兴趣的人立即围了上去。
不过这次，刘东却没有动。刚才他已经收了董老转让的魏碑拓片，虽然价格有些高，但也算是有了收获，这次要是再上去跟别人争抢，先不说文丽会不会继续给他找麻烦。恐怕东西到手之后，就会惹来众人的非议了。
毕竟刚到一个陌生环境之后，行事作风太过霸道的话，很容易惹人生厌。
另外，光绪官窑器在市场上价值一直不高，而且光绪到现在也不过百年的时间，流传下来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刘东对于这一类的瓷器并不是太渴望。如果他想要的话，完全可以从市场上大量的搜罗。
“要是清三代的话就好了！”刘东心中暗道。
跟刘东有同样想法的人，在座的不在少数！毕竟，能够加入收藏协会的都不是简单人物，专攻陶瓷鉴定的，手里面自然有光绪官窑器。但是清三代的珍品瓷器却不多，当然真要是清三代珍瓷，估计也都捂到自己手里，当成了压箱底的东西。要不是事情紧急，谁愿意往外拿！
因此，最后几个竞价吴老这件光绪仿乾隆瓷枕的都是收藏协会中青代，手中藏品不丰的藏家，上了年纪的，一个都没有开口。
不过，最后两万的价格，倒也高过了这件“光绪官窑绿地粉彩八宝瓷枕”的市场价！
从吴老之后，今天到场的近三十个收藏协会的会员一一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进行内部竞拍，其中好东西也不少，虽然没有过百万的东西，不过价格在十万以上的，还有“清嘉庆斗彩缠枝莲梵文杯”、“俞铎书法立轴”、“春带彩翡翠山子”和“战国夔龙纹青铜鼎”等有数的几件。
当然，面对这么多的好东西，刘东自然也是出手不少，不过最终到他手里的除了那件“战国夔龙纹青铜三足鼎”之外，便再没有别的了。
在这中间，除了刘东主动退让之外，有百分之八十的竞价都是被文丽给生生的搅黄了。要不是刘东对青铜器有着特别的偏爱，又耍了一点小计谋的话，恐怕这件战国青铜鼎也落不到他手里。不过尽管如此，这件青铜鼎还是花了他三十五万，比市场价翻了一倍还多。
也幸亏是现在刘东身家丰厚，已经不是太在意这几万十几万的小钱！但是，相来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刘东，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里吃亏，还是让他心中深感憋屈。
“老季，你真要把这幅画卖了，这可是你的命根子啊？”就在刘东心中不痛快的时候，身边的吴老突然说道。
听到这里，等刘东回过神来，连忙朝客厅中央条案上看过去的时候，眼神陡然被季姓老者手中已经展开半截的绢本，画心古旧，但装裱整齐的画卷吸引住了。
到现在，刘东见过的历朝历代的名家真迹也不算少了，虽然水平还称不上书画鉴定大家，但单凭肉眼，一幅画到手，水平高低，画作的真伪，他也能看个八九不离十。
更何况，季老手中的画根本就是一眼货，无论是画心的材质，还是表面自然老化的程度，以及上面的破损都不是人工做出来，而是真正经历过时间长河冲刷才会有的表现。
而看到这里，刘东自然忍不住，抢在众人前面大步走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季姓老者手中的画已经全部展开，一幅篇幅长度大约180公分，宽度40公分，画心古旧发黄，而且右下角虫蛀、水渍、脱色有些严重，而且左侧还有大片墨迹的立轴山水画呈现在众人眼前。
可能因为时间太久，保存不当的关系，此画的落款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是刘东还是从中知道了它的名字：《辋川山居图》！
“老季，你可是考虑清楚了，要是你真的把这幅画卖出去，恐怕以后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这时候，自从藏品交流会开始，就一直坐在主位上没动的董老居然也破天荒的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董老哥，吴老哥，这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是我所有收藏中价值最高的，也是我这辈子最为珍视的藏品。它就跟我的亲儿子一样，我怎么舍得把它卖出去？”
“那你怎么……？”
看着吴老爷子脸上的惊讶之色，季老不由苦笑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老伴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去医院，你们也都知道。现在儿子下岗找不到工作，天天在家里呆着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寻思着给他张罗个小门脸，做点小生意，否则两口子就过不下去了。还有我那两个孙子，现在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他们爸妈是没那个钱给他们买房子、结婚、娶媳妇了。到了，还要靠我这个老头子给他们张罗……唉！算算这杂七杂八的钱加在一起，没有个一两百万肯定是不够的，可是我手里除了这幅画，那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换来这么多钱啊！”
话声一顿，季老摇了摇头后，继续道：“反正在我们家除了我之外，下一辈，甚至下下辈也没有喜欢收藏这个行当的，与其我死之后，让他们把这些心血贱卖了，还不如趁着我活着的时候，自己处理处理，换点钱，最起码这往后的日子也不用看儿媳妇的脸色，过得也能舒坦点！”
第434章 五代大家
……季老的一席话，道出了现在所有普通藏家的心声。
在现在国内的收藏界，百分之九十以上搞收藏的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甚至很多都是半路出家而喜欢上了这个行当的后进者，等他们钻研半生，成为一个真正的古玩鉴定专家和收藏家后，往往都会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
明智的，就像季老这样，一般都会在自己身故之前，提前处理自己的藏品，或者卖钱，或者捐献给博物馆和艺术馆。认死理的，把一生所有时间、精力和金钱全都投入到收藏中，到死都不愿意把藏品出手的人，几乎全都有一个结局——死后第一时间，一生收藏全部后辈卖掉。辛苦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才是真正的悲哀！
等季老说完，客厅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感同身受的老虫们，同时想起了自身的情况，情绪也变得低落。
而刚才还准备再劝劝季老爷子的人也纷纷叹了口气后，闭上了嘴巴！
在现实生活的压力面前，任何有价值的古玩都变得不重要了！
“好了，既然老季想卖，那想要的就出价吧！”说完后，董老转过头看着神色略带悲苦的季老说道，“老季啊，今天在座的可没几个有钱的，你这宝贝虽然堪称国宝，不过估计是卖不出去了！”
就像董老说的，今天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凭着自己过硬的鉴定本领才加入收藏协会的人，所以本身钱并不多，平时替人家鉴定古玩赚来的钱，除了补贴家用之外，剩下的也都花到泉城古玩街的地摊上捡漏去了！因此，在泉城收藏协会内部，平时能够拿出五六十万现钱的还真没有几个！
而且季老手中这幅《辋川山居图》，还是五代末至宋初国画大家郭忠恕的传世真迹。
郭忠恕兼精文字学、文学，善写篆、隶书，尤其“界画”为世人推重，“界画”是随着山水画发展而派生的一科，主要是画与山水画中有关的亭台楼阁、舟船车舆。《圣朝名画评》中评他的界画，为“一时之绝”，列为“神品”。
而且郭忠恕的传世作品稀少，只有一幅《雪霁江行图》卷，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还有一幅《明皇避暑宫图》轴，收藏在日本大阪市里美术馆！而季老手中这幅是现在已知的第三幅郭忠恕的真迹。而且上面还有苏东坡、董其昌等名家的手迹提拔，属于传承有序，价值更增。
另外，五代十国距离现代已有上千年的时间，能够在历经千年岁月冲刷后仍然保留下来的名家真迹，任何一幅都是国宝。
当然国宝也是有价值的，这幅郭忠恕的传世真迹《辋川山居图》的价格，最起码也在千万以上。
不过，这幅画保存的不是太好，除了虫蛀、水渍和污迹这些古画上常见的破损之外，在画的左半边还有一块两个成人手掌大小的椭圆形墨迹，让原本完美的画卷缺损了一块，而这也大大的影响了这幅郭忠恕《辋川山居图》的价值！
要知道，古玩收藏特别讲究品相，就比如一件瓷器，那怕是价值千万的汝窑，如果有裂纹或者破损的话，那么其价值也只有原本的十分之一，甚至更低！书画也一样！
不过，就算有了污损，单就现在这幅画而言，两百万的市场价还是能到的！
不过就算是两百万，今天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也拿不出来。当然刘东是个例外，而且文丽也可以，还有其他几个背后家业颇丰的收藏家。
……
听完董老的话，季姓老者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要试一试！”
闻言，董老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季姓老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心中清楚，如果这幅《辋川山居图》今天能够卖出一个合适的价格，并顺利成交的话，那么以后只要他想看这幅画了，还可以找上门去。毕竟都是收藏协会的同仁，相信对方也不会拒绝。但要是拿到拍卖会上，就算有可能拿到更多的钱，恐怕他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这幅珍藏半生的国宝真迹了。
“好了，有想要这幅画的就可是出价了！当然要是没有一百万就别想了！”董老这也算是破了藏品交流会的规矩，为这幅珍贵的画卷定下了百万底价！
其实，这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董老自己也能够买得起，不过到了现在，老爷子已经是九十岁的高龄，到了活一天算一天的年纪，虽然身为收藏协会的会长，不过老爷子最大的心思已经不在收藏上，而转移到后辈的培养和手艺的传承上来了。
“吴老，您不想要这幅画？”注意到吴老爷子也转身往回走后，刘东忍不住问道。
“想要，这样的千年古画谁不想要，不过没钱啊！”吴老摇了摇头，看着条案上展开的《辋川山居图》一脸的不舍。
上次在张维汉的珍宝阁，花了两百多万买下那幅八大山人朱耷的山水画后。几年来，吴老替人家做鉴定，掏宝捡漏赚来的钱全都投了进去，现在身上也就剩下不到二十万。哪还有钱买这幅最起码也两百万以上的郭忠恕传世真迹啊！
跟吴老一样的人大有人在，所以在这些人万分可惜的看了桌上的《辋川山居图》一眼后，摇着头转身回去了。最后剩下来，包括刘东在内只有八个人而已。
当然，对于这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刘东是志在必得，而且上面那块难看的墨迹，用他的舍利元光很容易就能够清理干净，到时候，这幅画仍然是价值千万的国宝。
不过，他想要轻易拿下这幅画恐怕也不是太容易，想到这里，刘东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右斜角位置的中年妇女。而恰巧这时候对方也朝他看了过来。瞬间的眼神交锋，让刘东明白对方不会让自己轻易得逞。
这个女人的难缠让刘东倍感头疼。
“一百一十万！”
很快就有人为这幅珍贵的《辋川山居图》出价了！而且不少人还抱着捡便宜的心思，尽管手中能够调动的资金只有一百多万，不过还是不死心。
不过在价格攀升到一百八十万的时候，除了出价的刘东和同样看上这幅画，而且不让他轻易得逞的文丽之外，另外六个人都放弃了。
“两百万！”
面对文丽咄咄逼人的眼神，刘东皱了皱眉，淡然道：“两百一十万！”
“三百万！”
这个价格一出，原本还算安静的客厅中，泛起了一阵波澜，不少人交头接耳，很显然对文丽一下子把拍卖价拔高这么多有些不解。
而董老和吴老也皱了皱眉头，他们并不了解钟家与刘东之间的恩怨，只是觉得文丽在这次藏品交流会中，屡次用钱压人有些过分了！再怎么说大家都在同一个收藏协会，属于一个共同的集体，相互之间应该和睦相处才对！
“三百一十万！”刘东不慌不忙的出价。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文丽立即就报出了四百万的高价。
“刘先生，很抱歉！这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碰巧我也看上了，所以无论价格有多高我都不会放弃的！”文丽看着刘东，趾高气扬地说道。
“这也正是我要对文女士说的！这幅《辋川山居图》，正好我也喜欢，同样不打算放弃！”刘东淡然道。
三年社会底层生活的打磨和历练，磨去了刘东身上属于年轻人的浮躁，而小时候家中的贫困也让刘东变得更为早熟。所以，现在的他虽然才刚刚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不过为人处世的手腕却老练的多了。
最起码就“喜怒不形于色”这点，对刘东来说已经不算困难。
“好啊，那就让我们比比谁的钱多吧！”文丽的话，让刘东心中也有些紧张起来，因为他现在卡中的钱加起来也不过六百多万而已，美元倒是有好几亿，但是在没洗白前也没法用啊！
所以，就算是刘东手中的卡能够透支，但超过六百万的话，他也只能收手了！毕竟现在他名下各家公司都是大力发展的时候，刘东不可能把公司的钱拿来供自己享受。
但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看着文丽赤裸裸的拿钱说事，刘东除了奉陪之外，还真是没别的办法！
“四百一十万！”
“五百万！”
“五百一十万！”
……
“七百万！怎么样？刘先生还要比吗？”文丽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道。
说实话对于这幅画，现在刘东心中基本上已经放弃了。
七百万的价格，已经高出了刘东现在的承受能力，而且也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原本六百万拿下这幅郭忠恕的传世真迹应该是手拿把攥的事情，现在被文丽这一搅和全都泡汤了！
不过吃了一肚子气，刘东也不能让文丽就这么轻松的拿下这幅郭忠恕真迹。
第435章 一千八百万的高价
……“当然要比，七百万而已，相比上次文女士输给我的七千万，这只不过是一个零头！”刘东毫不犹豫揭伤疤的话，彻底的激起了文丽心中的怒火，新仇旧恨加一起，燃尽了文丽脑海当中最后一丝理智。
所以在刘东报出“七百一十万”之后，文丽立即把价格抬升到了八百万。
随即，这幅郭忠恕传世真迹《辋川山居图》的价格，就在两人仿佛赌气般的竞价中，一路扶摇直上，很快就到了一千八百万！
当然，对于这个价格，如果是品相完好的《辋川山居图》的话，并不算贵，但是对于现在污损严重的郭忠恕真迹而言，就有些过头了。
而这时，旁边观看的其他藏友，早就被两人疯狂出价的样子看傻了！这种拿钱不当钱的情况，还是他们大多数还是第一次见。
至于季老这位原主人，此刻也早就笑歪了嘴巴！一千八百万啊，这下不止房子有了，儿子的事业有了，老板看病的钱有了，而且他还能够从市场上收购一幅甚至几幅更好的古画，而且还有剩余！再没有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高兴了。而且，这完全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好了，小东，快回来吧！别犯傻了！一千八百万，这样的名家手迹都能够买好几幅了！”吴老反应过来后，连忙劝道。
“是啊，刘东！别意气用事了！”跟刘东关系不错的秦老也忍不住开口劝解起来。
“好吧，看在几位长辈的脸面上，文女士，这幅画我就不跟你争了！”刘东心中松了口气道。
其实，现在刘东心里也很紧张，幸亏刚才文丽加到了一千八百万，要不然他真的以一千多万拿下这幅画，那他可就真的成了冤大头，亏大了！
所以，再吴老和秦老劝解之后，刘东连忙借坡下驴，退了出来！
而等刘东说完，文丽也开始冷静下来，看着条案上自己用一千八百万买下来的《辋川山居图》，以及众人脸上讥讽的笑意，原本心中让刘东吃瘪的快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愤怒。
这个时候，她要是再不明白自己刚才又着了刘东的道，那她就真是太傻了！但现在，即便她有心反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说出来啊！要不然她们父女两人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关系网，可就全完了！
因此，尽管文丽心中就跟吃了一个死苍蝇一样憋屈，但这口气却不得不咽下去。
“刘东你不要太得意，咱们之间的事，没完！”拼命压抑着怒气，用杀人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刘东低声说完后，文丽气冲冲的转身回到原本属于她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阴沉的可怕。让原本旁边还打算安慰一下她的几个好友，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免得引火烧身！
注意到文丽气冲冲的离开，刘东淡淡的笑了笑，仿佛没听到她刚才的威胁之言，转过身四平八稳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跟吴老、董老，以及秦老这几位跟他关系亲近的行内前辈解释了几句后，才继续关注起接下来的竞拍。
至于桌上那幅郭忠恕的《辋川山居图》，一般要等交流会结束之后，钱款结清，才会交给文丽带走。
不过有了刚才惊心动魄的“刘文对决”，接下来其他古玩竞拍，虽然也不乏出价者，但比起刚才火星四溅的情况，总觉得少了几分精彩，再加上后来也没有出现，能够跟《辋川山居图》这样的价值的古玩珍品。
所以，接下来的竞拍显得不温不火，大半个时辰之后，便结束了。
而等到这次藏品交流会一结束，文丽便第一个把钱付清，然后拿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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