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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拼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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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泉又被千手家的两兄弟藏了起来。
这一回的待遇好了许多,不再是简陋的小屋,而是十分敞亮整洁的屋子。除了主卧外,竟然还有其他许多的小房间。
“我会偶尔来住一下,大哥也是。”扉间是这样解释的:“我要盯着他,免得他这个快要结婚的人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情来。”
“是我盯着扉间才对。”柱间眉头紧锁,严肃地说:“要是再像上次一样,让泉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可不行。”
佐藤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种情况,简直像被这两兄弟偷偷地○养起来了一样——而且他们两人还是共享模式的。
柱间和扉间确实如约好的那样,轮流来她这里,几乎不会同时出现。扉间能亲她抱她,晚上搂着她睡觉,柱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喝个茶谈谈心就走。毕竟柱间马上就要娶妻了,等娶了妻子后,就算只是来见泉也是不可以的。
泉仔细想了想,一直让他们养着也太不像话了。虽然他们没意见,但泉不喜欢这样。
于是,某一天,她对扉间提出了一个请求。
“你想学医术?”扉间很疑惑。
“是。”泉柔柔地回答:“一直受到千手一族的照拂,没什么能回报的。既然我不能做情报工作,不如学些简单的医术去照顾千手的族人,平常也可以靠医术赚些钱财,不至于让扉间大人和柱间大人为我破费。”
“你学习医术?”扉间毫不客气地表现出了嗤之以鼻:“听你的口气,你以为医术是很轻松的东西么?你连自己的血继都无法掌握,更别提忍者的医术这样的东西了。不过,只是普通的医术的话,我倒是可以找人教你。”
扉间低估了她的学习速度。
她掌握医术的速度,远远超过扉间的想象。
猛然间,扉间想起来,泉从前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短短的半年内,就从大哥那里学到了许多忍术。后来教她情报技术也是如此,现在的医术就更不用提了。
从泉开始学习医术时,柱间便不怎么来拜访她了。原因无他,是漩涡一族已经挑出了一位查克拉丰厚的女忍者作为联姻的对象,没两天就会千里迢迢赶来火之国和柱间完婚。
“嗳,本来还可以让我去跳舞呢。”泉玩笑着说:“不知未来的族长夫人,是怎样的人呢?”
“不管是个怎样的人,她都会是大哥的妻子。”扉间说。
泉正研究着手里的卷轴,她和扉间待久了,好像也染上了扉间的习惯,喜欢成天捧着些老旧的文书卷轴看。她听到扉间的话,抬起头,问:“柱间大人不喜欢那位未婚妻么?”
“联姻怎么会讲究这些?”扉间冷淡地说:“而且,按照大哥的个性,不管喜不喜欢对方,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那个女人,并且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
“那,扉间大人呢?”泉用手指戳着手里的卷轴,慢慢地问。
“别和卷轴过不去。”扉间蹙眉,盯着她手指下的卷轴:“上面的资料很珍贵,你不看的话就还给我。”
“扉间大人……”她松开了手指,声音幽长。
“我不会娶妻。”扉间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不自觉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和大哥不一样,没有联姻的义务。和宇智波一族虽然停战一年多了,但战争一定会继续。身为忍者,我必然活不到寿终正寝的年龄。既然必定会在中途死去,那就没有娶妻生子的必要了,免得增加麻烦。”
扉间对别人很冷酷,对自己更冷酷。这样的冷酷,让佐藤泉的心里微愣。
战争年代的男人,自身的觉悟就很不同,也很……迷人。
她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面颊,笑意盈盈地说:“扉间大人,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她呢?
扉间低下头,望着倚在怀里的少女。
她纤细的手掌握着半摊开的卷轴,衣领下的锁骨有着好看的弧度。乌黑的长发垂落在他的身上,像是一缕顺滑的海藻。
“你要是能把大名的死从自己身上脱干净,我倒也能考虑下。”扉间的声音淡淡的:“不切合实际的事情,还是不要多想,免得给自己增加烦恼。”
“好嘛。”泉有了一分无奈。
扉间这个人,冷静理智又冷酷,连一寸幻想的温情都不留给别人,真是叫人没办法。
但是,要说扉间不喜欢她,她是不信的。证据就是,她的记忆在不断地补完着。
只有男人对她的好感度上升,她的记忆才会不停地补充完整。柱间现在是个家里蹲,专心致志准备迎娶漩涡族的未婚妻,对她的好感度不太可能继续上升了。唯一的解释,便是身边这个神情冷淡的男人对她的感情更深了。
佐藤泉的记忆里,开始频繁地出现一个村落,
被三座山所包围着的村落,山林里藏满了各色各样的墓碑。村落半荒废了,农田和房屋都是一片狼藉。而那个地方,就是这一世的她所出生的地方。
佐藤泉对自身的记忆并没有什么兴趣,上一世的经历,让她明白了“记忆”这样的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并不值得追寻。然而,扉间并不这样认为。
“你最好努力回想起你家族的事情来,这样才能早日让我追溯出你血继的源头,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扉间是这样说的。
扉间的话,对泉来说很有说服力。
那时的她,已经通过行医赚了一些钱财。她思量了一段时间,就将自己的钱币兑换成整额的纸钞,和着一纸委托书,投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忍者家族那里。
她想要通过忍者的力量,找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村子。
佐藤泉不想通过千手一族去搜寻那个村子,因为她不确定那个村落对于千手一族来说到底是敌是友。如果佐藤泉的族人是千手一族的敌人,那事情可就会变得麻烦多了。
结果,在佐藤泉不知道的地方,那一纸委托书层层上递,最后被另一个强大的忍者家族中途截走,呈到了他们的族长面前。
“寻找这样的一个村落么?”
初夏的风里夹着微弱的蝉鸣,吹开了窗口垂下的藤萝。宇智波斑的手指摩挲着拂过纸上端正隽秀的字迹,眸光落在了“委托人六月朔日”的字样上。
第10章 010
佐藤泉的委托递交后,过了一个多月便有了回音。佐藤泉按照当初约定的那样,拿着剩下的委托金到了忍者们接受任务的地方。上一次前来时,她还和其他的委托人混杂在一起排队,而这一次,竟然有人将她直接请走,单独领到了一间和室外。
“您说的那位已经请来了。”
带路的忍者朝着纸门恭敬地说完,便刷的一下闪的没影了。
和室的纸门移开了,有人探出手臂朝她招了招,示意她入内。佐藤泉便收敛了衣摆,走入屋内,端正地坐了下来。抬起头,却发现坐在面前的人是宇智波斑。
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人跪坐在榻榻米上,眉眼里含着一丝沉着。他的手里是佐藤泉亲手所书的委托状,身旁则堆着一小叠文书。
“您……”佐藤泉露出微诧的神色:“怎么是您?”
“我也是忍者,当然会执行任务。”斑说。
佐藤泉应了一声,随即低下头去。
这份任务委托到底怎么流到宇智波斑手里的,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她一直低着头,露出秀美白皙的脖颈。这样的角度虽然好看,可宇智波斑却蹙起了眉,问:“怎么,你好像很害怕我的模样?一直不敢看我。”
【当然不敢看你了。】
【千手与宇智波乃是宿敌,她和千手的关系那么亲密,被宇智波一族发现了……】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佐藤泉面上却不显。她轻声地说:“如果直视您的话,未免显得太过粗鲁无礼。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了,不想做第二次。”
宇智波斑微愣,想到上次遇到她时,她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反应,心下便觉得愉悦起来。他说:“我不是那种狭隘无聊的人,你当然可以看着我。”
她依言抬起了头,于是一双黑白分明、宛如雪里盛了黑墨的眼便进入了他的视野。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样貌,但他还是不由在心底为她的清丽绝俗而感慨。
斑偏开了视线,望向了手里的委托书,说:“你委托忍者寻找的村子,倒是有了几分线索。只是那座村子已经败落很久了,近四十年都没有人居住在那里。……你的故乡么?”
泉淡淡地否认了:“不是。”
宇智波斑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而是将一个封好的卷轴递给了她,说:“村子的情况大多都写在这上面了。你识字吧?”
“嗯。”她点头。
佐藤泉接过卷轴,随即将委托金交了过去。斑接过委托金的同时,手掌不经意地捏了她一下。这轻飘飘的几秒接触,让少女微颤着眼睫低下了头颅。
“不看看么?离开了这里,我们是不会再退还委托金的。”斑说。
“好。”她展开了卷轴。
趁着她看卷轴的时间,斑托着面颊,漫无目的地开始闲谈。
“之前我派遣部下到你工作的地方去,想请你来教导族里的姑娘。但是,你的老板说你不在那儿工作了。你现在在为谁工作?”
【为你的死对头工作。】
“我不再跳舞了。”泉说。
一缕发丝从她的耳畔落了下来,晃晃悠悠地在额前垂着,这让斑的视线也随之一阵乱晃。
“怎么了吗?”他问。
“嗯……”她用手指理好那缕坠下来的头发,说:“只是不想跳舞了而已。攒够了钱,打算去过自己的生活,结婚生子之类的。”
“哦?要结婚吗?”他散漫地问。
“差不多吧。”泉想到扉间,便轻笑了一声,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虽然那个男人总是对我一脸冷淡,说为了家族他绝不会娶妻生子,但是我相信他是爱我的。”
这句话可真是耳熟,活像那些空守闺中的怨妇挂在嘴边的话。佐藤泉会这样说,纯粹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不会娶妻生子的男人吗?”斑的食指在耳边慢悠悠地磨蹭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说:“希望那个男人只是随意一说罢了。”
不知怎的,斑的心里想的却是完全相反的话。
【希望那个男人是真的不愿娶她。】
“啊,对了。”泉笑眯眯地,补上了一句:“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红色眼睛噢。”
斑的手指一紧,他随意敷衍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黑色的、蓬松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了小半边的面孔,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泉谢过了斑,退出了和室。她被裹在白袜里的脚纤细可爱,脚踝莹白精致,让人有着把玩一下的冲动。当她低垂头颅、脚趾擦过榻榻米时,就显现出浮世绘里仕女的风采来,宛如刚从版画里走出来、漆上了鲜艳墨彩的书中丽人。
斑看着她的背影,就想到了那天晚上撞见她偷听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显得更无措、更没有防备一些,只穿着寝衣的样子,就仿佛是在邀请男人进入她的房间一样。
她已经走远了,庭院里空无一人,唯有夏季的绿荫投落在地面,勾勒出一片细碎的阴影,随着微微炎热的风而散漫地游移轻晃着。斑望着那片树影,心里却浮上了一片嘈杂的念头。
如果时间能够一直定格在和平的时刻,那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六月朔日的生活,应该就是那样悠闲的、没有死亡与战争阴影的生活。她可以考虑丈夫、家庭与孩子的事情,为生活琐碎而烦恼。
不知怎的,斑竟然有些羡慕这个女人了。
当然,这样的情绪是不被承认的——他是一个极其骄傲的强者,经受了无数的生离死别,他自认已经强大到不会去“羡慕”那种没有战争的生活。
斑想,如果有一天,战争结束了的话,他或许会再去见一见那位六月朔日。
+ + +
佐藤泉摊开了卷轴,慢慢地看着。
村子没有名字,因为已经荒废了四五十年。它位于川之国的角落里,被称作“三面山”的三座山包围着,山林里有许多从前族人的墓碑和荒废的祠堂。
由于被荒废了许久,关于这个村子的历史,只能从相隔几座山的其他村镇居民的口中打听到。
据老人说,那个村落十分重女轻男,因此有着将男婴扼死溺死的习俗。久而久之,因为阴盛阳衰,居住在村子里的一族便败落凋零了。
她走着走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这一天,扉间没有来。
隔一天,扉间还是没有来。
直到半月之后,扉间才来,他是来辞行的,说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又要开始了。他要去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也有可能就这样死了,再也回不来。
扉间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寡淡平常,就好像喝茶一般坦然自若。
那时候,泉盯着他的面孔,终于能够理解他为何可以说出“不要子嗣家庭”这样的话来。
不知怎的,她抓住了扉间的手,说:“请让我也一起去吧,我会医术,可以救助伤患。”
扉间淡淡地松开了她的手,说:“战场可不是好玩的地方,随时随地都会死。你知道‘死亡’是什么吗?不要抱着想玩的心态去送死。”
“我知道‘死亡’是什么,也知道死亡有多可怕。”她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想变强。去那种地方,才最能历练自己,不是吗?”
扉间冷眼看着她,竟然无声地笑了起来,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
“扉间大人?”她歪过头,目光纯澈。
“你的一切行为都环绕着‘获得力量’而进行,像本能一样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为此甚至愿意做出对自己来说算是很过分的选择,譬如向我这样无情的男人出卖美色,譬如想要借战场的残酷磨砺自己。”扉间说:“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想要开阔眼界,变得更为强大,难道是错误吗?”泉说。
“不是。”扉间说:“既然你想要变强,那就去吧。不过你必须提前明确,家族的胜利才是我的最终目标。如果你死了,我也不会为此多停留一秒。”
泉微微笑着应了。
她其实并不想成为忍者。
但是,在第一次遇见宇智波斑的夜晚,她深深地明了自己的不足与“唯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这个道理。
她并不想成为一个彻底的忍者,上战场也只是为了让自己习惯这样风云不定的乱世。泉想,如果一直龟缩在温室里做一株风吹即倒的幼苗,她唯恐自己以后必须依托着扉间的保护才能活下去。
她对忍术的了解其实并不透彻,实践无数次的医术反而更为拿手。因此,这一次跟随扉间,她也只是帮忙治疗伤员。而扉间也不允许她离开后援部队——虽然他表面很冷淡,但是该有的保护一寸不落。
千手一族里有几位忍者知晓她杀死大名的真相。不过这一次,这几个忍者没有随行上战场,因而也省去了不少无谓的麻烦。
战场的环境极为恶劣,泉却逼迫着自己强硬地习惯了那样的条件。比起那些忍者,她的条件已经好太多了。至少她不需要动手杀人,只需要面对高强度的医疗工作和条件的艰苦罢了。
直到有一天……
从后方突袭的敌族忍者突入了千手一族侧翼的防线,原本待在最末的后援部队遭遇了宇智波一族最为精锐的忍者们的袭击。
即使是后援部队,组成人员也是千手一族的忍者。他们放下纱布和药品,提起苦无与短刀便可以进行战斗。一时间,放满了担架的河滩旁一片混乱,清澈的河水染上了鲜红的血迹。而在这种最最糟糕、最最紧张的时刻,泉这样手脚生涩、只会半吊子忍术的人就显得格格不入。
她确信,这样的场合多出现几次,她很快能变成一个临危不乱、稳如泰山的人。但是现在,第一次遇到这样战斗迫在眼前的情况,她着实有几分紧张。
敌人的刀砍了上来,银色的刀刃上流转过一段溢目的光。对方的力量很大,让她握着苦无的细细手腕颤个不停。
当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那把刀却陡然一松。
泉抬起了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他的眼睛是冶艳如火的猩红,其中三枚黑色勾玉缓缓轮转着。
“……原来,那只是我自己的幻想而已啊。”
宇智波斑这样说。
第11章 011
宇智波斑曾经以为,六月朔日身上的平静优雅是由和平的岁月凝铸而成的。
那幅画面——她静静坐在自己的面前,用怀恋的眼神诉说对红瞳的依恋,讲出想要结婚生子的期许的画面——就像是一幅完美的和平岁月蓝图,透着美好平整的气息。
宇智波斑想过,战争结束后的岁月大概也有着那样的宁静。
而今,在此时此刻,这种想法被创造出它的人亲手击碎。
佐藤泉露出微诧神色,嘴唇轻张,喃喃说:“斑……先生?”
她不再称呼他为“大人”,似乎已经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周围的战斗还在持续,专注于血肉躯壳和金铁兵戈的忍者们,没有注意到战场角落里这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一幕。
宇智波斑提起了刀,刀柄微微一转,口中疏冷道:“你本姓是千手?”
泉低声地回答:“不是。”
斑又问:“那你嫁给了千手一族的男人?”
“也不是。我没有姓氏。”泉将苦无横在自己面前,轻声说:“我承蒙千手一族关照,所以用医术来回馈他们的族人。”
“怪不得你总是那么怕我。”斑冷哼了一声,放下了刀,说。
宇智波斑久久没有下刀斩杀敌人,反而借着周遭杂乱的环境遮掩和她交谈起来。这番不寻常的举动,让在一旁警惕的宇智波泉奈有些紧张。
“哥!”他朝自己的兄长跑来。
宇智波泉奈是斑的弟弟,亦是一位有名望的忍者。他束着乌黑的长发,肤色白皙,五官继承了宇智波一贯的俊朗,也许因为年龄的原因,他的容貌比他的兄长更为精秀一些,而他身上的盔甲与血迹,则为他添上几分肃杀冷峻。
“我这里无妨。”斑说着,喊了他弟弟的名字:“你先回去吧,泉奈。”
“泉奈”这个名字出口,他的弟弟应了,一旁的少女也诧然地抬起了头,随后像是要掩饰什么,快速地低头不再直视他。
泉奈和泉,只差最后一个音的不同,佐藤泉差点以为斑不知从何渠道知道了她的真名。
“你认识泉奈?”斑的眼眸略带了危险之意,半眯了起来,猩红色在其间缓缓流转。
“不……”她说。
战场可不是闲话的场合,斑还想再问些什么,其他的千手忍者便持着武器杀了上来,阻挡在少女的身前。
“六月小姐,请到安全的地方去。如果您受伤的话,我们无法和扉间大人交代。”
他们这样说着,想要掩护着她退出危险的地带。
泉微惊。
【竟然有人专门在保护她么?】
忍者们保护着她退走了,而那本该最为危险的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却并没有追上来攻击的迹象,而是硬生生地放他们走了,并且还阻拦了自己的弟弟。
——就连宇智波斑那样冷酷的人物,都不忍心杀她么?
忍者们在心里摇了摇头。
虽然保护支援的医生等后援是极为正常的事,但是这个女人是比普通的医生更为特殊的存在,扉间向部下们下达了必须确认她安危的命令。即使她在战争期间救了不少人,这样的特殊优待也却还是与她的身份不符。
这个女人有能力让扉间特意差人保护她,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要是因为她的外表就对她松懈了戒心,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泉走的急,她转身时,一块小小的白色布条从衣袖间落了下来,摊在染了血迹的石块上。斑弯腰捡起了那条白色布帕,匆匆扫了一眼,便收入了袖中。
战况胶着不下,两方都是世代能人辈出的大族,双方的领袖又恰好是势均力敌的忍者,和以往每一次的战争一样,千手和宇智波难分上下。
入了夜,战况暂歇。
夜色很静谧,如果不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伤患的呻|吟声,这样安静的夜色就能将战争带来的伤痕掩盖起来。
千手扉间站在一条溪流边,用水流洗着刀刃上的血迹。血已经冷了下去,反反复复、层层叠叠染上的、属于不同人的血液凝固在了刀刃上,散发着浓郁的咸锈味。
“扉间大人。”泉从林间走出,立在他身后,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部下说了,今天宇智波一族的人袭击了后援部队。”他将刀刃上的水珠甩了甩,将刀迎着月色勉强地看了一眼,随后归入鞘中:“我也没想到,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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