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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狮王:王后乖乖就范-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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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澜止逗弄着怀里的辰王子,小孩子的五官在三个多月的時间里已经张开了不少了,眉眼已经很清晰了,在他稚嫩的五官里,她看到了他的影子,

夜澜止不听他说,她觉得心里好苦,好苦,泪水模糊了视线,家人与爱人,她该如何抉择?

他离去但是心里并不放心夜澜止所以便将李公公派来了新的宫殿,让他待自己好生的伺候夜澜止,夜澜止不动不说话,连走一步也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坏掉的,迫不得已,李公公只好苦口婆心的说了方才的一番话儿,

怕她看到自己再受到刺激,怕她再对着自己说——我恨你,更怕她再次退回到自己的世界,封闭起自己……

夜澜止在听闻小孩子咯咯的咂嘴声音身子便呈现了一种僵硬状态,李公公出声后她倏地回头,立刻对上了一双明净纯真的,黑黝黝的小瞳仁,母子俩对望了很久,直到辰儿宝贝再也不耐烦了,手儿乱挥的要她抱,她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小心翼翼的将人抱了起来,

夜澜止坐在亭子铺上了软垫的石板凳上,脸色在走动的時候带起了一丝红晕,浅浅的,薄薄的,却很美好,時不時让辰王子发出咯咯的浅笑,

你以前总是说会爱我,会护着我,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都相信你,但是你为何要让我受那么大的伤害?就因为认识了你,爱上了你,我的家人就不该再度存在了么??

但是他的步子在迈出门口的那一刻却硬生生的又后退了回去,不比夜澜止脸儿好多少的憔悴俊脸闪过一丝惊恐和痛苦,然后无力的在椅子上重新坐了回去,却什么东西也进不了眼,眸子隔着一堵不透风的墙看着御花园的方向,

李公公见此,叹了一口气,看她一眼暗暗的退了出去,然后在不到两刻钟的時间里再度回归,手里还抱着一个襁褓的婴孩,婴孩眼睛圆圆的转着,专注的看向夜澜止,一双小手臂朝她伸了出来,吱吱喳喳的要她抱,

他心头蓦地一跳,心脏狂缩,明黄的衣袂在一瞬间化作一缕飞幔,转眼间,人便不见了,

她醒了,他轻了一口气,她肯吃东西了,他欣喜激狂,当是自始至终他都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没有人知道这几个夜里他在她熟睡后走进她的寝房,轻轻地,悄悄地触摸她细致的容颜,那美好的眉目,小巧的嘴唇,看一眼思念便长一寸,

不……她不会信了,她一直都相信他,因为她爱他,是他亲手毁了她的信任……

他能够说,他爹爹其实早便有将她送来和亲的心思,他是南口二王子的亲信,她来这里只不过是他导演的一出戏,而知道她不被看上后大发雷霆试图以更极端的方式让她上他的龙榻么?

将手中乖巧的辰儿宝贝抱到夜澜止跟前,脸上带笑道:“娘娘,辰王子奴才抱来了……,

“娘娘……,夜澜止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了,琯子几人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更担心了,她心酸的也跟着泪盈满眶,抽噎着道:“娘娘,你莫伤心了,你一伤心辰王子也伤心,奴婢看着更难过……,

容颜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淌满了泪珠,弄湿了她的整张脸庞,她的啜泣消失在风中,

夜澜止没有生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微微颔首后就继续将视线投在窗外了,

李公公苦笑,不是他不想啊,那天涅寒帝将辰儿宝贝抱到邻城去,当時是黄昏了,风儿大,这才三个月不到的小王子就此染风寒了,夜澜止的身子现在还不算佳,深秋的风寒来的容易,却也爱缠绵不去,涅寒帝怕辰儿宝贝会感染了夜澜止,所以一直不肯让李公公将人报过去,

奈何夜澜止还是一动不动,但是也许知道自己有身孕任姓不得所以还是会照顾自己的身体,吃喝方面并不误,即使这样,两三天下来整个人还是憔悴了不少,整个人没有一点灵气,看得李公公都暗自焦急不已,

李公公松了一口气,一直在他身后步步跟着的琯子和凌子给了他一个崇拜的眼神,激动的急急脚的准备去了,

风宇涅,你真的是如此冷酷的人么?你真的是一个如东晋豹王所说的那样一个人么?你何要对我家人赶尽杀绝?为什么?为什么??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自她的眼中看到疏离,看到对他恨之入骨的恨意,他,不是神,他无法承受啊,

新宫殿什么時候布置上那么多的菊花夜澜止不知晓,只知道醒来的那一刻闻到的第一缕清香便是菊花的那一句淡淡清清,丝丝润润的香气,不华丽,却自成派别,她总是看得很专注,有時候一看就是一个上午,一个下午,有時候一天都在看,

正值深秋時节,万菊绽放着最美的芳华,一朵朵都是骨骨直直的,像一株姝丽坚韧的剑柄,在万花中不是最显眼的,但是作用甚强,没有人能够抛弃,

“娘娘……娘娘……,李清基见状,心中一急,“娘娘,您骂得好,但是要骂,要发泄奴才领您到王上面前发泄可好?王上他……,

大眼畜满了泪水,她望着眼前这张与涅寒帝相似的容颜,无声地落泪?那种悲伤与绝望交织在一起,震得看着她的人的心都碎了?

他都不会放弃她,深深的眼眸,漆黑幽暗,蕴藏着道不尽的痛苦,像平静的大海,被风浪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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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他说了这些事,她就会信了吗?她就不再痛苦了吗?

而在夜澜止答应出去走走的第一時间涅寒帝收到了消息,顿時高兴得倏地自龙椅上站了起来,立刻往外边走去,

他的心在痛,在发凉,好凉……好凉……

如果可以,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重新换回一次挽留她的机会……然而,他似乎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这个的机会,

亲眼看到她对他以外的人如此急切,如此真情流露,他真的无法不觉得心凉,而且她当時没有问她一句为什么,没有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

他无法言语,也无法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能死死地握紧自己的拳头,

心疼得让人发抖,她看起来那么孤独,那么柔弱,那么无世无争,又安静地似乎要与淡淡清清的空气融为一体,

自夜澜止醒来后琯子几人以为涅寒帝会立刻将辰儿宝贝抱过来给夜澜止看的,但是不知为何后来却一直没有带来,对此,琯子她们很不解,不好的推测一堆摞儿,暗地里对李公公挤眉弄眼,让他机灵些,

其实李公公也挺苦恼的,两人现在这状况很不好,他能做的也只有尽好自己的本分了,

恐惧時刻擢住他的心,他却突然成了天底下最懦弱的人,无法上前半步,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孩子的皮肤很嫩,她垂头轻轻的亲吻都是馥香的气息,但是却还有一股外来的她熟悉的男姓味道,她怔了怔,眼儿注视着小孩子那张与她印象中那天底下俊美无双的容颜,眼眶浅浅的流出了一丝清泪,

也许她永远无法了解,也许她永远不会接受,更也许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爱她,即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她每一个动作,他都可以在心理描绘,在她离开的時候日日夜夜都能想得到,

夜澜止在醒来的時候琯子她们说了很多,其中包括她们居住的新宫殿如何,变化了什么,宫殿那个奇珍异宝让她们惊为天人,她妹妹是被莫觉徵接到府里去了,现在甚好云云……

一句句话在脑海闪过,涅寒帝注视着夜澜止抱着辰儿宝贝笑中爱苦的逗弄着的纤瘦身影,痛苦纠结在心,苦涩全哽在喉间,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辰王子的脸儿上,烫伤了他的脸颊,他嘤嘤的哭了出声,

涅寒帝如果走进了,这一刻心疼应该会擢住了他的心,呼吸刹那间更加急促吧,他也许会想触摸她的脸颊,为她抹去眼眶中的泪水,让她不要哭,

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这个時候夜澜止刚好蓦地将辰王子交给琯子,自己站了起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她要问清楚,她一定要问清楚……。

第五十五章 大结局(上)

夜澜止挥退左右,坚持一个人前往诏阙殿找涅寒帝,但是在宫廊处却意外的被拦住了。

看着跪成一堆的好几个暗卫,夜澜止憔悴的脸儿闪过一丝诧异,在看到缓步而至的莫觉徵時直接皱起了眉,因为莫觉徵竟然向她下跪,

要知晓,翰郝司怎么说都是男者主宰的天下,西阙更是以阶级定高低,后宫除非是王后或太后,正一品的大臣无需向宫妃下跪。

莫觉徵颔首,“既然娘娘如此说臣也只好直说了。”话罢,他抬首,问了一句:“敢问娘娘此番是否前往御书房请示王上一件事?而那件事是否和娘娘爹娘生死有关?”

莫觉徵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但是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关于私事臣想保留一点空间。”

莫觉徵没有说话,自胸口摸出一沓皱皱的纸张,递给她,“娘娘,请细看。”

但是莫觉徵还来不及出声,他身后几个跪着的暗卫却拔出剑,夜澜止被那锋利的银色剑气给闪了眼,心头闪过一丝凉气,以为他们要对自己不利,但是他们却同時的将利刃至于自己的脖颈处,一身黑暗的他们抬首昂然道:“娘娘,此事乃属下们的自作主张,属下该死,愿以死谢罪,”话罢,立刻拉动手上的剑刃,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而最重要的是,王上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你的家人,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臣……。”莫觉徵说時顿了顿,想起府中那个彷徨的身影,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道:“是臣觉得他们会坏了西阙未来大计,坏了西阙的子嗣未来,所以臣千方百计派人前往南口暗杀你爹娘。”

“不。”夜澜止认真的颔首,回过头凝视他,视线与他相对,认真的问道:“人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你觉得本宫会将妹妹交给一个杀父仇人的手里么?”

“娘娘,臣是个外人不知道你们在南口是如何生活的,但是能在南口当官的,而且是师爷那种知识内涵丰富的官,真的只是一个奴隶能够有的么?一个区区的奴隶,平民或贵族舍得将油水丰足的位儿让他坐么?”

他没有回答,夜澜止却认真的审视着眼前这个气质冷然,铁铁铮铮的男子,见他俊脸无休无愧,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一双剑眉飞入发鬓,是世人难得狂傲俊美。

“是,”莫觉徵颔首,加了一句:“还包括出宫的每一封信。”

“宫中从来就不可能没有南口之人,他们匿藏在最暗处,会在你最幸福的時候让你成为一个傀儡,让你该和爱人坦诚相待的時候蒙上一层厚厚的纱布,那時候,爱情,幸福,亲人,友人,全部都要牺牲。”

慢慢的,夜澜止竟然笑了,一双眼睛闪烁着什么,“莫大人果真是人中龙凤,敢作敢为的英雄豪杰,如此之人想必是世间所有女子向往的夫婿……”

“而关于有多少次娘娘你差点和南口的细作碰面,臣不作细说,陈只能说的是,若非王上的爱护,娘娘和辰王子没有成为母子的一天,娘娘现在不会能够只因为爹娘的死而和翰郝司最大的帝国的王叫板,朝他拳打脚踢,对他冷嘲热讽。说难听一点,娘娘会一无所有。”

“莫大人,快快请起,本宫不敢当。”夜澜止皱着眉,赶紧将他请起,但是莫觉徵却坚决的跪着,平素冷静的面容眉头紧锁,“娘娘,请容臣在此请罪,”

那可是四五条活生生的人名,夜澜止慌忙挥手喝住,“住手,在没说清楚之前谁也不能擅自动手,”

毫无例外的,第二封信还是毫不留情的责骂,说她当了妃子也不机灵点,让她不要寄那些有的没的东西回去,他们家不缺那些,他要的是西阙的机密,要她在涅寒帝面前多说说二王子,并支持二王子成为西阙的王……。

小的当然不会直接说主子不对,其中一个暗卫沉吟半饷终于开口了,脸色有着无愧与不悔,“娘娘,关于娘娘家人杀害之事下属并非是被人派遣而做的,而是属下们擅作主张做的。”

细细想来,作为奴隶的自己好像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干的活也就是烧饭煮菜,有時候学点一下刺绣,还学了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夜澜止不敢置信,第一封信两张纸,但是夜澜止看完第一张就完全是看不下去了,转而看向第二封信。

“娘娘什么意思?,”莫觉徵脸色蓦地沉了,“你不是她,任何事儿都不是你说了算。”

夜澜止摇头浅笑,声音很淡,“那天在城门本宫就该想到的,你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能让他出手的,就是他自己的事儿了。

“当人问心无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以理服人的。”莫觉徵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真诚的道:“臣乃西阙臣子,该做的不做是不忠,但是臣杀你父母,毁你家园,是乱世的无奈,若非有人有意挑拨,没有人会傻的花费力气去伤害他们。于私,臣觉得愧对你,愧对苋儿姑娘,臣对你们两来说,是不义,因为不义,所以,臣跪在这里乞求娘娘的原谅。”

夜澜止皱眉,“莫大人此话怎讲?我……”她想反驳的,但是话到嘴边却顿了下来。她这个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是毕竟有二十一世纪的记忆,两重记忆加起来有時候难免混淆,现在细细想来自己好像真的和自己爹爹不甚有多交谈。

夜澜止以为自己听错了,心头像被人剜了一刀,痛得彻底,痛得她心脏,问出来的声音都是轻盈无力的,“为什么?”也就是说她收到的信都不是真的了,那……“那本宫寄出去的信呢?”

莫觉徵脸色沉着,也可以说有些阴暗,好半饷才道:“苋儿姑娘是个安静乖巧的小姑娘,为人温柔,说不上打扰,娘娘无需困扰。而且……臣来此见娘娘无并非为苋儿姑娘之事,臣想和娘娘谈一谈娘娘爹娘的死因。”

她倒想不清楚苋儿为何会与莫觉徵有交集,而莫觉徵这么冷漠高傲的竟然竟然愿意收留苋儿,她一直以为苋儿是被佟井然接去了,在听琯子这么一说才知晓。

他是县衙里的师爷,平日里事儿很多,早出晚归,他每天带回一些大米,一小些肉,自己却每天都在外已经吃好了,一天下来两个人的对话不超过三句。

五个身子刚强的男子闻言你眼望我眼,面面相觑,好半饷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然后五个人竟然同時的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她谁也不能怪,能怪的也许就是这个世界的纷乱,世界的诱惑,怪的是人贪婪的心。

“这件事怎么可能和臣无关?,”莫觉徵冷然出声,“臣作为西阙一品重臣,保护西阙安全,西阙的一切就是臣的命脉,只要臣认为对西阙有利的,臣都会尽力而为,况且,娘娘不会天真的认为国与国的斗争是没有血腥对垒的時候吧?为了国家,剑刃相对是迟早的事儿,只是看谁的剑刃快一点罢了?,”

夜澜止在看了大同小异的四封信之后夜澜止便再也看不下去了,捏住信纸的手苍白如纸,关节凸起,还泛着浅浅的青色。

夜澜止胸口一震气闷,脚下虚风阵阵,不知该不该信他们,咬牙道:“本宫还是不信,你们有和目的?杀本宫爹娘对你们来说有何好处?”这……一直是她想问涅寒帝的一句话。

“娘娘误会了,”莫觉徵脸色蓦地一正,严肃的道:“臣的到来王上并不知晓,而且,关于娘娘爹娘之死也并非和王上王上亲口下令的,此事娘娘误会王上了。”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家里挺穷的,家具很旧,很矮,但是却很结实,很耐用。他们不用怎么劳作,她娘好像也只是耕作小些田,做些蔬菜,她则在家陪着苋儿不让隔壁的人进门欺负……

“娘娘你不懂。”莫觉徵摇摇头,“娘娘一个南口人竟然身处贵妃之位,那是多少贵族女子都不敢想象的位置,但是娘娘轻而易举的便得到了,无需争宠献媚。原因是什么娘娘不用怀疑,也不用说。”

夜澜止不知为什么竟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正在训练学生的教官,想到此心情竟然有些奇妙的变化,好像也不那么悲恸了。她不知道那是因为莫觉徵说那与涅寒帝无关还是几个暗卫太‘可爱’了。

“为公,臣从来没有。”莫觉徵与她目光相接,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夜澜止看到了里面倒影的赤诚和忠贞。但是他下一句却让夜澜止有些不解,“于私,臣心存愧疚。”

夜澜止心蓦地一颤,不知什么時候开始已经泪盈满眶,连呼吸都被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哽住了。

“莫大人什么意思?本宫和大人并无深交,你有什么话儿要对本宫解释的?”夜澜止见他说得官腔,她也不好太淡然,但是转念一想,“本宫倒是听说苋儿现在在贵府打扰着,所说事儿是否有关此?若舍妹有打扰麻烦之处还望大人见谅,本宫身子最近有碍,过些時日定然亲自上贵府道谢并将苋儿接到宫里来。”

现在想想他们家哪里穷了,从来没有担心过吃穿,从来没有饿过肚子,从来没有受过压迫(除了和亲的那一次)。

心里面她爹爹在得知她没有成为妃子后竟然在信里怒叱她不够尽心,还教她如何是使用计谋和妖魅,让她千方百计爬上涅寒帝的龙榻。让她取得涅寒帝的信任后试图进入御书房,盗重要机密,并开口美言南口,美言二王子……。

好好的话儿怎么说到这里来了,莫觉徵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夜澜止下一句话却让他绷住了神经,直呼不愧是澜妃娘娘,只见夜澜止目眺远方,以怀念的语气道:“莫大人是个好人,若非苋儿目不能视,而且已非破旧之身,本宫还真的愿意将她交给大人呢。”

莫觉徵倒是笑得出来,意味深长道:“娘娘,相信臣,您值得这个礼。”而且这个礼在西阙也只有你有资格接受。

夜澜止一怔,深深的笑了,然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深深的道:“莫大人,其实你对本宫来说并不重要,但是如果这一番话你敢对苋儿坦诚……那么本宫甘拜下风,”

夜澜止本来就不打算勉强他说些什么私事,微微点头,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莫大人这一番话说的可真好,至情至姓,本宫佩服。”

莫觉徵颔首。

她用了很长時间平复心情,她此刻觉得自己手中捏的不知是信纸那么简单,那更像是一个恶心的死去的老鼠,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此事你们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不是进宫的每封信莫大人都会检查?”

“娘娘是怎么看出臣对苋儿姑娘……”莫觉徵想了想还是决定问道。

夜澜止沉默了好久,在莫觉徵以为她不打算开口之际缓缓才说,“其实,在看到那些信的時候本宫就明白了……。”但是明白并不代表心上的伤就完全好了,说到底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她总觉得这件事最大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是她爹种下的因,由她摘下了这一颗孽果。

“娘娘……”莫觉徵所认识的夜澜止一直都是一个开心乐观的,多才多艺的的女子,除了城门那次她从未见过她如此激动,说话儿的時候强忍着将要夺眶的泪水佯作坚强的咬着唇不肯哭出声。“娘娘,此事儿错在臣……。与王上真的无关。”

莫觉徵一点都没有打算隐瞒,直直道:“娘娘寄出去的每封信都安全到达南口,娘娘的爹爹也给娘娘寄了十多封信,但是全部被臣扣留下来了。”

“莫大人……。”夜澜止微怔,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沉默好一会才道:“后来我爹爹写的信都写了些什么?”

莫觉徵这下有苦说不出了,挺壮的身躯一僵,咬咬牙回了一句,“娘娘言重了。”

事想時无。推算来,推算去,她该怪谁?

“臣相信王上也曾向娘娘提过西宫之位,王上一直想让娘娘坐上去,但是如此一来娘娘在西阙是得不到祝福的,没有任何一个西阙民众能够接受一个南口奴隶作为帝后。娘娘你能够想象,当你成为翰郝司最大的帝国的帝后迎来的权力巅峰么?你可以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可以统领百官,可以指点江山,你不用配合王上,只要你想做的王上都愿意配合你……”

夜澜止头顶顿時有几条黑线飞过,伸手揉了揉眉头,“到底是还是不是不是?还是你们觉得本宫推测的不对?”

“为什么?我爹爹只是个师爷,大字不识丁,应该不会牵涉到什么国家之间的秘密吧?”

“娘娘明鉴,那時候恰逢小的们有两天假期,后来小的们也一人请了三天假,在出发五天后才让人将此事做法告诉擎大人,待擎大人知晓此事的時候小的们已经行走几千里了,追不回了。”

夜澜止最怕被别人跪拜了,更莫说这个人是高傲的莫觉徵,她劝说几番无用只好做罢,为难的道:“莫大人有话起来说便是,本宫不习惯。”

莫觉徵眸子一暗,叹息一声才道:“既然娘娘明白这个道理,那娘娘应该知道在此事上王上为何要瞒着娘娘。”

“是你?,”夜澜止摇摇头,“我不相信,这件事……”

夜澜止挑眉,真真正正有些好奇了,“哦?”

莫觉徵见她看得难受,说道:“那是臣揉碎的,当時臣还想将此撕了,但是……”幸亏没有啊,不然他还不被涅寒帝骂死就是自己受不了涅寒帝的寒气引咎辞职。

“你们当本宫是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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