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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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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到门帘处时,刚巧见凌轩单手拂开蒙面人的剑,剑偏转了方向,蒙面人却并不见慌乱,陡然间,蒙面人右手握住的剑转移到左手中,一个旋身,那剑再次朝凌轩刺去。
帘幕响起一片抽气声,那千钧一发的时刻,柳语夕突然离地而起。施展“轻功”朝凌轩飞去,此时,她脑中什么都没想,只是无意识地做出的反应。
她离他越来越近,那把剑也离他越来越近,可是那剑的速度明显比她的速度更快,眼看就要刺进凌轩的胸膛,她的心突然一阵抽痛。
她之所以那般相信尘枫的话,不仅仅是因为幻灭镜中的镜像,更是因为有一个和风延一般模样的凌轩,从她知晓风延存活于这世上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他,纵然他们之间太多太多的沟壑隔绝,但她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他面前时,她尚还不清楚他究竟是不是风延,他如何能先一步离开?
胸腔仿佛被堵住了般,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剑一寸一寸地靠近他胸膛,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一直拢在袖中的魔术道具被她扔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个金色的身影也快速地闪了过去。
那一瞬间,剑尖刺进了金色身影的肩头,而片刻后。一个木匣子“铛”地一声击在剑上。蒙面人还欲再刺,却突然听到院门外有御林军高声呼喊“保护圣驾。”蒙面人见势不对,立即放开手中的剑,转身飞上了一棵大树,顷刻间,已经远远逃离。
柳语夕慢慢走过去,看着凌轩怀抱着红衣发着呆,低声问道:“怎么样了?”
凌轩抬起头看她,眼神有些迷惘,看着她却完全没有焦距。而红衣躺在她怀里,额头。脸颊正冒出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往下滴落。
凌轩紧紧地抱着红衣,她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剑尖刺进她的肩头,他仿佛看到了两年前的“她”也曾这般奋不顾身地挡在自己身前。本以为她是爱他的,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他受伤,可是当他和柳芯羽订亲后,仿佛一切都变了,她看他的眼神渐渐冰冷,甚至她的眼中再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真的是他做错了吗?不该因为皇位而放弃她,可是她为什么连悔改的机会都不给他?她掉下悬崖那一瞬,他真的后悔了,害怕她就这么离开他,可是受伤的手拉不住她,而她也不再给他机会,慢慢地松开了手,眼看着她渐渐消失在白雾里,他的心仿佛被万千把刀子一齐划过。那最后的一丝笑容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夜深人静时,他无数次从梦中惊醒,看着她坠入深渊,他无力挽回。
若是当初,楼言初能早到一刻,她也就不会死了,救了他有什么用?她却再也活不过来。
凌轩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女子,那张脸是陌生的,可是她的举动让他想到了“她”,冰凉的心竟开始有了些温暖。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抱起怀里的女子就要离开。
“羽兮,你没事吧?”卫临匆匆走到柳语夕身边,之前卫临曾问她的名字,她却只能苦笑,翩翩在一旁听到了,就告诉了他,却没想在这时候被他喊了出来。
果然,凌轩顿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看向她,英气的眉毛微微拧成一线。“怎么又是你?我不是说过了,不许你再用这个名字。”
柳语夕见他怀抱红衣,却对她说出这般话来,心里瞬间一片冰冷,此时的她没有戴面纱,绝美的脸上冰冷一片,她抬眼看向他,“陛下难道竟是这般不讲道理,平白削去他人的名字,”她眼中一片冷然,盯着他丝毫不惧,嘴边却轻扯一个笑容,“还是,你在害怕什么?”
凌轩原本未曾细看她,此时,听到说完这番话,才细细打量她的容貌,果然美艳无双,可是……他冷笑出声,“想以此来引起我的注意,心机倒深,可惜却不够聪慧。”
柳语夕轻声一笑,“陛下莫不是有臆想症?”
柳语夕说完,卫临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激怒凌轩。柳语夕却似未觉,一双清冷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凌轩。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那自信光彩的眼神,他只在“她”身上见过,没想到今日,他还会在另一个女人脸上见到一双相似的眼睛。
他收回自己的视线,低头看向怀中的红衣,这女子让她感觉到温暖,而眼前这女子却让他仿佛再见到了“她”。
既然是她想引起自己的注意,那便如了她的意,想到此,他嘴角不由慢慢扬起一个笑容,然后慢慢抬起来看向柳语夕,“不管你出于何种原因,你都成功地引起我的注意了,既然是你自己的意愿,那我便成全你,以后就留在披香殿。”说完,他抱着红衣转身离去。
卫临站在柳语夕身边,听到凌轩的话后,愣愣地呆站着。
柳语夕面无表情转身看向人群里的阮妈妈,阮妈妈轻笑点头后,柳语夕便回过头来。没多久,就有太监过来回话,“请姑娘随我前往披香殿。”
卫临如梦初醒,他大吼一声,“滚,什么披香殿,不去,哪里都不去。”他突然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柳语夕,“你真的没见过我?”
第四十七章 胜负又何如(下)
见到柳语夕点头后,他怒道:“你说谎,你认识我,你还认识表哥。”
“为什么这么问?”
“表哥看你的眼神跟别人都不同,而我……我虽然一共只见过你四次,但这四次你给我的感觉都是相同的,更何况,这世上会有这般相似的两个绝色美人吗?你不要再骗我了,你喜欢表哥是不是?”
“对不起,卫公子,我实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柳语夕掩住眼中的神色,清泠的嗓音道完,便转过头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劳烦公公带路了。”
那小公公面带笑容,“请姑娘随我来。”
柳语夕点点头,随着小公公一步一步离开采薇殿,卫临却站在原处发着呆。
踏进披香殿,满目皆一片萧索,似是很久未曾有人居住过。领路的公公道:“姑娘来之前,已经有人收拾过屋子,这院子还未及收拾。”
柳语夕点了点头,踏着满地枯枝树叶,向里走去,地上不时枯叶被碾碎的“沙沙”声。只要她能留下,破败一点又如何?她终究不会在这里一直待下去的。
这时,正殿的大门被打开,两个俏生生的丫头一左一右站在门口,见到柳语夕和小公公,同时屈膝行礼,“小岚,(锦萍)给姑娘,寿公公请安。”
小公公抬了抬手腕,“都起来吧,姑娘以后就是你们的主子了,好生伺候着。”然后侧转过身子对着柳语夕道:“姑娘就在此住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便是,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嗯,有劳公公了。”柳语夕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银子递到寿公公手里,寿公公假意推脱几次,最后推脱不过,满怀笑意地把银子拢入袖中,泛着红光的脸上,一双小眼楞是眯成了一条缝。
送走寿公公,柳语夕拾阶而上,走至两婢女身旁时,小岚仍旧低垂着头,恭谦地立于一旁,而锦萍却不情不愿地看着柳语夕,柳语夕仔细打量两人的衣着,小岚身穿米灰色的布衣,一看便是低等丫头,而转眼看锦萍,一身杏色的锦衣缀着点点暗花,竟是比柳语夕身上的衣服还要华贵不少,再瞧她手中,两只色泽通透的翡翠手镯,碧绿莹润。
柳语夕不动声色地坐到堂中首座,瞥眼瞧着锦萍,“你原来在哪里当差的?”
锦萍脸上浮现出一丝傲慢,“柳贵妃宫中。”
柳语夕淡淡地“哦”了一声,“那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锦萍脸上倏而一红,却没有答话。
柳语夕瞅着她的模样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可是做了错事?”
锦萍涨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瞪着眼睛瞅着柳语夕,“是又怎样?我至少还是个五品女官,你却还只是个没品的宫妃,说不定陛下此时就已经把你忘记了。”
柳语夕轻轻一笑,抬眼看她。锦萍似没想到她还能笑出声来,收了声,脸色不善地看着她。
柳语夕却突然收住笑,说道:“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但入了这披香殿,从此便是披香殿的奴才,若是不愿,现在离开即可,我不强求。”
锦萍脸色一变,她被分到此处,早动用了能动用的关系,奈何自己触怒了柳贵妃,这一遭被撵出披香殿,以前那些仇人还不知怎么奚落她,而她说不定还会被贬去冷宫。
正挣扎苦恼之际,又突听她说道:“若是要留下,便安安分分地做个奴才该做的事。”
锦萍万分不甘,却只能咬着牙答了个“是”
柳语夕站起身来,指了指小岚,“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
锦萍听后,抬起头来,惊道::“什么?”
柳语夕转头看她,“以后你负责我起居意外的事情。”说完就让小岚带着自己离开正殿往卧室走去。
走进卧室,小岚立即回身左右张望两眼后才把门快速关上,“小姐。”
柳语夕转头瞧她神情有异,便问道:“有何事?”
小岚伸手到颚下,轻轻一扯,一块轻薄的面皮便被她扯了下来,兰韵拿着那易容的面具喜滋滋地看着柳语夕。
“你怎么混进来的?”
兰韵一面把人皮面具戴上,一面说道:“我跟着凤喜班一起进来的,趁刚才的混乱和宫里原来的小岚掉了包。”
“这么说,公子早就在宫里布下了棋子?”
兰韵一听,方知自己说得太多,赶紧住了嘴,不再吭声,柳语夕当然知晓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只是尘枫为何会在先前就布下这么一颗棋子呢?不是未卜先知便是蓄谋已久。
在披香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日,这三日来,披香殿仍旧破败萧索,锦萍并未整理打扫,其实锦萍打不打扫,柳语夕都无所谓,只希望她安安分分地别生事端出来便是。
这三日间,锦萍有意无意地提及红衣,似奚落般地在她面前说道:“那日和你一起进宫的女子,昨日承了圣宠,今日便已封为如答应了,这凄冷的披香殿何时才能有如答应的函露宫一般的光景?”
柳语夕听到“昨日承了圣宠,今日便封为如答应,”时,手里握着的盖碗不知不觉地滑落了她的掌心,“砰”地一声在地上溅起无数瓷渣。
就在此时,一声沁人的欢笑声适时地响起,殿中三人皆抬头向殿门处看去。红衣穿着一身艳红的纱衣婀娜多姿地走进来,那红赏衬得她肤白如玉,或许是新得恩宠,那张脸竟也比几日前艳丽不少。
她一步步地走进来,脸上分明挂着笑,看向柳语夕的眼神却是沁凉的。待走进正殿,她挥了挥手,对身后诸人说道:“你们先退下。”
当她身后众人退下后,她一双美眸瞟向伺立一侧的兰韵,“怎么?还要我请你下去吗?”
兰韵低头看了看柳语夕,见她点头后,方才退下。
红衣撩起轻纱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想到我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却让你也跟着拣了个现成。”
柳语夕微微一笑,“费尽心机?”
第四十八章 烛火映鸳鸯(上)
红衣自知说漏嘴。面色却不见慌乱,“不要以为你能入了这披香殿就能与我相争了,”红衣抬头扫了一圈简陋的正殿,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我从未想过和你争,你有你的目的,你尽可以按照你的意愿去完成,我也有我的目的,但却与你毫不相干,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但也请你不要把我作为你的假想敌。”
红衣冷“哼”一声,“你以为随便说几句就能让我放松对你的警惕?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不会让你靠近陛下。”
既然说到这份上,红衣仍旧如此,看来她俩只能成为敌人了,“既然如此,那便各凭本事吧。”
红衣愤然离开,柳语夕站起身来默然看着自己的手背指节,尘枫仍旧没有给她消息,她接下来该如何做?难道一直在这披香殿中等着?不行,她不能再耗费时间。
眼中波光微漾。她不能坐等,也不能一直被尘枫牵着鼻子走,想到此,便转身回了房间,告知兰韵和锦萍身体不适,未有召唤,不得叫醒她。
她回到房里,换上一身比较修身的深色布衣,待得天色黑尽,遂打开窗户,跳了出去,轻掩好窗门,左右探看无人,便飞身上了房檐,凭着脑中记忆和高处的探看,寻着无甚光亮的地方悄悄飞过。
再次进入御园,仍旧被繁茂的花草迷得失了方向,于是飞身立于树颠眺望着远处的路径,幸好这御园侍卫本就不多,此时也不知躲哪里偷懒打盹去了。柳语夕如一只野猫般,灵活矫捷地穿梭于御园中,几个起落,便来到了城堡外的那一片神秘林。
到了这里,她也无法再站于高处眺望,只好收敛杂乱的心思,按着第一次进城堡时一步步地往树林里走。此时,心里虽没有第一次那般的强烈感召。但是却仍有种熟悉的感觉在指引着她前往。
当她终于站在城堡前时,她吁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来。她抬起脚步朝城堡大门走去,想起上次,和青鸾在此所经历的奇遇,不免好笑,据尘枫所言,她便是那血魄玉之主,青鸾要找之人就是她,可是那一夜醉酒之后为何再没见过他?自己不知道他家住何处,师承何人 ?'…3uww'就算要找他,也无从找起。但他却不同,他有寻石在,如果要找自己,岂非轻而易举,但是为何这么久以来一直未曾出现过?还是说,尘枫的判断是错误的,青鸾此时已经找到血魄玉之主,一起拯救苍生。
柳语夕收回心思,轻轻推开城堡大门。她没记错的话,城堡里似乎有一个看守之人。第一次来时还差点被他发现。
推开一点门缝,柳语夕闪身入内,再轻轻把门掩上。轻手轻脚地循着上次的路径走去。直到柳语夕走到那甬道口时,也未曾发现那守堡之人。柳语夕夜间视物本无需依持光亮,但此时这一条深暗的甬道,让她心跳如鼓,就算再强悍,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面对黑暗还是有些本能的畏惧。于是顺手拿起壁上的烛台,从怀里摸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然后才举着烛台走进甬道。
一路上只有她脚步声在空寂的甬道里回响,哪怕她已经尽最大可能放轻了脚步,但仍旧会发出一些声音。走出甬道,进入石室,她迅速地点燃壁上的所有烛台。
一时满室生辉,柳语夕低下头吹灭手中烛火,抬眼便瞧见那一副栩栩如生的裱画,她慢慢走上前,扬头看着画中的女子,过了半晌,方喃喃自语:“你真的就是我吗?那幻灭镜中的一切可是真的?”
她无法接受那幻灭镜里的镜像,但却鬼使神差地服从了尘枫的安排。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了证实还是为了弄清这一切的真相。
她抬起手抚过画中女子额间的玉蓉花,“谁能告诉我,风延到底在哪里?凌轩究竟是不是风延?”她眼底的脆弱一丝不落地展现出来,没有丝毫遮掩,直直地看着画中的自己,竟似想让她开口回答一般。
突然,太阳穴一阵刺痛传来,她的眉梢不自觉地被这刺痛牵扯高高扬起。接着。百会穴,天池穴同时两股刺痛,她突觉一阵天旋地转。
脑中有片段一一闪过,里面有风延,有凌昀,有她自己,她飞快地去抓住那些片段。
待那眩晕感消失时,刺痛也一并无踪。柳语夕愣愣地看着画中的自己,原来幻灭镜中看到的一切是真的,自己竟为了气怄风延的背叛成了凌昀的舒贵妃。但她一直排斥凌昀的亲近,幸而,凌昀是君子,不愿强迫与她。但风延却不知真相,误以为她真的成了凌昀的贵妃,一时狂性大发……再后来柳语夕便未看清了,只看到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里,风延长发乱舞,本是温柔如水的眼睛却冒着森然的蓝光,柳语夕悚然一惊,瞬间想起幻灭镜中曾看到豺眦唤他魔君,还说她俩孽缘难消,生生世世无法修成正果。
难道他真是什么魔君。而自己……血魄玉之主,又是什么?
她再次抬头看向那裱画,心里的疑团越裹越大,正如卫临所说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她和她确是同一人,那么风延和凌轩,是同一人吗?
就在此时,耳听“啾啾啾啾……”声不断响起。柳语夕看向裱画旁的洞子,轻轻一笑,抬步走了进去,还未走近。那“啾啾啾啾”的声音越来越响亮,透着无限的欢愉。
柳语夕走近潭边,一只巨型鲤鱼在潭里欢快地跳跃落下,溅得柳语夕一身的水,柳语夕招了招手,那金色大鲤在她手指悬空的位置不停游来游去,甚是高兴,嘴里不时“啾”两声。
“可有想我?”柳语夕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硕大的脑袋,那金鲤很配合地“啾”一声算是回答。
柳语夕转头看着四周,“大家伙,你总是在这里不见光日,不无趣吗?”
那金鲤瞬间没有刚才的欢快劲儿,“啾啾”而答的声音里明显地表露着它的不快。
“可是,我也没办法放你出去呢,你这么大的个头,想带你离开,除非开山凿渠,”顿了顿又道:“开山凿渠也并非难事,只是这里是皇宫,我还没那么大的能力,把皇宫给凿了。”
说完,金鲤张开大嘴衔着她的手指摇了摇,“啾”,柳语夕看着它那双比她脸还大的鱼眼,此时正闪动的无法名状的光泽,柳语夕心下一动,莫不是它想我随它去什么地方,于是问道:“你想我坐到你身上吗?”
“啾”地一声回答后,柳语夕已经坐上了它的鱼头。
它畅快地在潭里游动,过了片刻,它突然往下沉去。太过突然,柳语夕尚未来得及深吸上一口气,只好憋忍着,可是肺里的氧气不多,须臾功夫便消耗干净。她感觉胸腔里已经挤压不出一丝氧气,她锤了锤金鲤的脑袋,但金鲤却丝毫不觉。她暗叫糟糕。意识已经在逐渐减弱,今日莫非就这般淹死了?
她见唤不回金鲤,双脚在它头顶一点,借力朝水面游去。眼看着越来越近,她的力气却越来越弱,再也承受不住,突然张开口想深深地呼吸一口,本以为会被不被淹死也会被呛死,却没想,她深吸的这一口竟是实实在在的空气,她惊异不定地悬浮在潭水里,此时,金鲤浮了上来,用脑袋托着她继续往潭底游去。
待到潭底时,柳语夕只看到一块大石上插着一把似剑非剑,其实更像根铁管的东西,金鲤把她放到大石上,圆滚滚的大眼珠瞅了瞅那东西,然后“啾啾”叫着。
柳语夕指了指那东西,然后问道:“你是让我把它拔出来。”
金色大鲤继续“啾”,但声音里却透着无比的欢欣和激动。
“好,你等等。”柳语夕走到那直插入大石里的铁管旁,牟足了力气,准备奋力一把,却没想,手刚触到那铁管,那铁管便自己慢慢地浮出了大石。
接着潭底一阵细微动荡,片刻后,大石旁边的山壁竟然慢慢地从中间分开,竟是一个巨型的门。而门那边,湖水清澈明亮,显是阳光普照,也不知通向何处。
那金鲤却也不急着离去,突然用头顶托起她,把她送至潭边,“啾啾”数声,仍不舍离开。柳语夕蹲在它头边,一边捋着它的须一边说道:“你快走吧,被困了这么多久,终于得以自己,快离开吧,只是外面凶险难测,你身体如此庞大,让人见着,恐会引来危险。”
那金鲤蹭了蹭她的手心,“啾啾”出声,似是在让她放心,它不会让人发现。
“既如此,我也便放心了,你快去吧。”
金鲤在潭里欢游了几圈,巨大的鱼眼一直瞅着她,终于将庞大的身体一沉,没入潭底。 柳语夕见它离开,自己也站起身来,弹了弹身上的水珠,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回去。
第四十九章 烛火映鸳鸯(中)
路过那间石室,再看到裱画时,她停下了脚步,然后踮起脚取下那幅画放在地面上。如今她的面容改变,保不准有些朝中老人还记得舒贵妃的,若是再有此画为证,对于她日后的动作总是有些牵绊的,想到此,她便取过石壁上的烛台,蹲下身,点燃了画,看着火光尽灭,飞灰纷扬的裱画,柳语夕再没回头,径直离开。
来时的路上,她只想来探看一番,但这一行虽然放了金鲤自由,却于她而言,并未有任何实质上的进展。
心中怀着心事,不知不觉地出了御园,却未如来时一般小心翼翼尽掩身形,一个没留意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她的身影。
“什么人 ?'…3uww'”一小队士兵整齐划一抽出刀剑指向柳语夕掠过之处。
柳语夕见被人发现,不敢再行飞离,她身无对敌功夫,若是被武功高强之人发现,定然逃脱不掉。于是收敛气息,藏身于假山旁茂密的树丛里,一步一步朝后退去。
领头的队长对这一个士兵扬了扬下颚,那士兵略微点头,举着刀轻轻地靠近,突然跳入树丛里,大喝一声“出来。”
一声吼完,发现树丛里空空如也,再后面便是回廊宫墙,此处定藏不了人。于是收了刀剑,从树丛里跨出来,脸上轻松一笑,“也许是野猫跑过。”
那领头士兵还不大放松,探头进树丛里观察一番,自语道:“宫里什么时候有野猫了?”
柳语夕逃过一劫轻呼一口气,刚刚若不是她快速翻过这面墙,定然被他们发现了踪迹。正准备找路离开,火光一起,“什么人 ?'…3uww'”
柳语夕叫苦连连,才逃离,又被人发现,而这次是实实在在地瞧见了她的身形。她脑中飞速衡量一番,当侍卫慢慢靠近她时,她突然脚下用力跃上房檐,一时间,锣声配合着“抓刺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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