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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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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姐的病……”
尘枫侧过头看她,“你不用再管这事,三日后,她自会醒过来,”说罢,站起身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是,公子。”再抬起头时,房中已没了尘枫的身影。兰韵走到窗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夜空,眸中慢慢被忧伤掩盖。
夜里,兰韵靠在柳语夕的床边昏昏欲睡,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渐渐地,头越来越沉,随即失去了所有意识。
楼言初缓缓走进房间,抬眼便看到床上安然躺着的那个纤弱的身影,心底一丝轻叹慢慢地荡漾开去,似有一池春水柔化了整个心窝。
尘枫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楼言初的身影进了房间,嘴角慢慢扯开,“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如今的你,心有牵绊,早就输了……
楼言初站在窗前,低头看着沉睡中的柳语夕,她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只是闭上了那一双好似能装下惊涛骇浪的眼睛。
第六十一章 七日长昏迷(中)
楼言初立于床前静静地凝视她,床上之人呼吸平稳,只如睡着一般。他缓缓从怀里取出一只锦盒,伸手打开,光华尽绽,盒子里一只纯白莲花散发莹莹光泽,明明离了水土,却丝毫不见枯萎。
楼言初正欲取出冰山雪莲,却突然止住动作,他盯着眉目如画的女子,他知道她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而她中蛊毒更不可能是巧合。他眸色深深地盯着床上的她,却再未有任何动作。直至房门被轻轻叩响,他才转头轻答了一声。
楼言灵如一只灵巧的燕子,瞬间窜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的柳语夕,神色却是一变,“她,她是语夕?”
楼言初没有答话,而是把装有冰山雪莲的盒子再次放入怀中,“你打探到什么没有?”
楼言灵眼中仍有疑惑,眼睛不时往床上瞟,嘴上却回答着楼言初的问题,“之前还有三位妃子也跟语夕相同症状,但是最后魂归天外,事情便不了了之。”
楼言初听到“妃子”两字时,眼中瞬间如浮云翻卷,让人看不透那浮云后藏的是什么,片刻间,那浮云又快速散去,只余一双风清云朗的眼眸。
“走吧,”未有任何征兆地,楼言初转身便走。
楼言灵尚未反应过来,楼言初却已去得远了,她走近柳语夕身边,看着跟印象中完全不同的身形相貌,她心底也涌过一阵酸楚。她不会怀疑殿下说的话,那么着床上的女子就一定是她,只是两年时间,她究竟发生了些什么,竟然面目全改。
曾经,她的确把柳语夕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她有使命在身,以至于欺骗了柳语夕。如今,殿下已经下令,禁止了一切的任务,虽然她不明白殿下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刚刚看到殿下用那样柔软的眼神看柳语夕时,她便知道,殿下是永远不会再伤害“她”了。
“语夕,你放心,殿下一定会救你的。”楼言灵握了握柳语夕的手,最终和楼言初一道离开。
接连两天,后宫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是酝酿着一场大风暴。凌轩负着手立于床前,耳听着几位大臣的争执,此时,朝中已有半数以上的大臣站在柳霆暄一侧,支持立柳芯羽为后。
凌轩背对着众人,耳中似乎并未专心听大臣们的讨论。他只看着窗外银杏树上挂着的颗颗果实,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捉摸的笑容。明日,只待她毒发生亡,便有借口向柳霆暄发难。这一天,他等了两年,当初与柳霆暄虚与委蛇,却没想被他牢牢握住兵权,还笼络了朝中半数以上权贵,长此以往,他势力越发稳固。皇帝也不过成了柳霆暄放于朝堂上的一个摆设。所以,他要铲除他们,趁如今证据确凿,自己又筹备了两年,这一次,他定要让柳霆暄和柳语夕偿还所有对“她”的亏欠。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高悬的太阳也逐渐西斜。凌轩一手拂栏,轻轻扣动,一下一下,敲入心扉,安静的乾坤殿中,只有这声音来回飘荡,让原本空寂的大殿因为这钝声的叩击越来越沉重。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空旷的大殿内,他单腿跪地,垂头道:“陛下,曹大人的兵马已经召回,如今驻守城外,随时候命,只待明日,和禁卫军一里一外,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凌轩叩击的右手突然五指紧握,笑声朗朗,“朕等这一日可等了七百多个日夜,明日,一切便有了结果。”
却在这时,殿外的高禄扬声道:“护国将军,太尉大人,兵部侍郎,礼部侍郎求见陛下。”
凌轩英朗的笑容一收,朝着跪于地上的黑衣人挥了挥手,眨眼间,那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片刻,柳霆暄,仲卿卜,焦丞恩,李兆闵便同时出现在乾坤殿的大殿内。
凌轩此时已经坐于龙案之后,见到几位大人,便缓缓抬起头来,微笑道:“几位爱卿,这时候来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太尉仲卿卜敛目立于一侧,双手交握于腹前,而另两位大人也都垂目敛语。柳霆暄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听闻宫中有位娘娘得了罕见的病症,太医们也束手无策,前些日子臣去边疆,路过生长冰山雪莲的雪山时,刚巧看到悬崖上一株雪莲盛放,臣便采了回来,听闻这雪莲有治百病肉白骨的功效,臣便带了来,希望能让娘娘早日康复。”
柳霆暄垂头道完,凌轩坐于龙案后,看不清脸上神色,但他半晌都未说一句话。柳霆暄保持着双手前拱的姿势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见凌轩没有反应,便清咳了一声。
“柳爱卿有心了,高禄,把冰山雪莲给若婕妤送去。”凌轩面带微笑,可是垂于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众位卿家今日可都是为了这事?”凌轩不怒而威地眼扫向余下三人。仲卿卜仍旧垂目不语,而兵部尚书焦丞恩看了一眼柳霆暄后,则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回陛下,柳将军通知我等进宫,说有要事启奏陛下,邀我等前来一同相商。”
“哦?”凌轩把视线转到柳霆暄身上,“柳爱卿有何要事要奏?”
“回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所以臣邀了三位大人一同前来启禀陛下。”
“何事?”凌轩声音平缓,但心中却惊怒无比,先是一朵冰山雪莲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之后又让三位朝中忠臣一齐前来为他作证,如果今日柳霆暄单独前来献雪莲,明日里,他仍然会以若婕妤的死为借口讨伐柳霆暄,但今日,有了几位大臣作证,此计已经无法行进。
“容臣细禀,据臣下学生所言,曹维无故动用边疆守卫,前往皇都,究竟意欲何为?望陛下下旨,让臣出兵将他押解进都。”
凌轩的手心已被他自己掐出了红色的血印,可是他面上却看不出任何波澜,“事情尚未弄清楚,柳将军又是如何知晓他意欲何为?”
第六十二章 七日长昏迷(下)
“边疆将领未得懿旨不可擅离边境。如今公然出现在皇都边缘,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柳将军心系天下,朕甚欣慰,至于曹维一事,朕自会查明。”
柳霆暄,仲卿卜等人退下后,凌轩猛地从御座上站起来,手中朱笔一断为二,“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柳霆暄,究竟谁才是那匹狼……”凌轩咬牙恨声吐出柳霆暄的名字,眼中迸射的利芒足以灼烧一切。
凌轩双手撑着龙案,突然闭上眼睛,剑眉飞扬,凝而深结。薄薄的眼皮下,眼珠不时转动一圈,良久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眸中已变得清明一片,恨意怒意尽皆掩藏。
他缓步走下台阶。一边道:“摆驾披香殿。”一边朝殿门处走去。
凌轩踏入披香殿时,径直朝柳语夕的房间走去。
房门打开,兰韵正一手扶着柳语夕,一手喂她汤药,见到凌轩,赶紧放下汤碗,正要扶柳语夕躺下后再行礼,凌轩却道:“冰山雪莲,她可服下了?”凌轩看了一眼快见底的汤碗。
“回陛下,奴婢正伺候娘娘服下。”
“嗯,你可以退下了。”凌轩说着便往床边走来,一撩衣袍,侧身坐于床沿。
兰韵悄悄瞅了一眼柳语夕,方才端着汤碗缓缓退下。
凌轩看着沉睡中的女子,突然呵声笑道:“你的命真好啊……”他双手撑于柳语夕身侧,两人距离拉近,凌轩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化,“可是你却破坏了我悉心准备的两年的计划,你说我该如何来对待你呢?”
一直沉睡的柳语夕突然张了张唇,随即又闭上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仔细想来却又一片空白,只觉全身酸软无力,想要动弹,手脚却使不上力。突然眼前一片清明,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只那一个背影影,心底竟涌上一阵莫名的熟悉和心痛。她想要叫住那人。想要看看他的面目,奈何无论她怎么努力试图喊出声来,气息涌到喉间,却唯余一声轻叹。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背影越走越远,她心底越来越急,意识逐渐清晰,她知道,除了他,没人能给她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和痛楚。就在那背影即将消失的时候,被堵的喉咙却突然气息通畅,“风哥哥”三个字清晰而清亮地从她嘴里吐出。
那人听到叫喊,顿住了身形。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柳语夕紧紧地盯着那逐渐转向她的身影。
“怎会是你?”柳语夕惊异地看着眼前一袭白衣胜雪的楼言初,他面带和缓浅笑,却不言语。
渐渐的,连他的身影都变得淡薄,一点一点如水蒸气般消失在空气中。
她急忙奔向他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楼言初,不要走。”
突地,她张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影。却不是楼言初,也不是风延,而是凌轩。凌轩抿着唇,眼中有她读不懂的东西在翻涌,像是怒云蒸腾,又像恨意爆发。她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轩却突然握住她的双肩,“你究竟是谁?”他膛着的双目似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你在说什么?”柳语夕不敢看他的眼睛,慌忙地转向一边,伸出手欲扳离他钳制自己双肩的手掌。
“风哥哥?楼言初?他们是谁?”凌轩松开钳制她肩头的手,转而捏向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他这一次才仔细地读她眼中的神色,原来她藏于眼底的苍凉悲伤与‘她’竟是一致的。
“你说什么?”柳语夕知道他起疑了,但目前她只能装傻充愣。
同样一双看似波澜不惊实则蕴满沧桑悲凉的眼睛,同样念念不忘的“风哥哥”,他怎么还会被她骗,但是他却沉默了,另一只手缓缓伸出,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却不说话。
柳语夕见他神情不对,于是出声唤道:“陛下……”
凌轩却如没听到她的声音,仍旧捧着她的脸细细触摸,似是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一般。良久后,他突然松开双手猛地抱住她,手臂紧了紧,力气越渐加大。
柳语夕被他禁锢在怀中,双臂勒着她的背,越收越紧。仿佛想把她就此挤死在他怀里。柳语夕胸口气息开始不畅,用力推了推他,“我不能呼吸。”
凌轩听到这句后,才恍然回神,赶紧松开了她,脸上神色紧张,可是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脸上所有紧张都消失不见,神色渐渐变成平日里一贯的冷然,“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声音也变得冰凉,说罢,便起身欲离,待走了两步,却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一脸疑惑的柳语夕,最后再未回头径直离去。
凌轩心中既喜又怒,喜的是,原来她并未死,怒的是她竟潜入宫中成了他的妃子却又不告诉他真相,为何面容身段变化这么多,她只字不提。既如此,他也不提。他们有太多不堪回首的曾经,或许遗忘过去,换过身份,对他们而言反倒是好事一桩。想到这里,心底的那一丝丝怒气,也被眼前这巨大的喜悦掩盖,原本以为失去了她,失去了一切,却没想,老天待他是不薄的,让她换了身份回到自己身边。那么,便让他用余下的生命来好好补偿她,他要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他说过,要让她成为天元最尊贵的女人。
柳语夕见他走远,尚未明白他忽然转变的神情态度究竟是何意,便感觉肩部,腿部都一阵阵麻痒酸痛,正这时刻,兰韵小跑着闯进来,“小姐,小姐,你真醒了?”兰韵瞪着大眼睛,似还不相信眼前的柳语夕是真实的一般。
“我睡了很久吗?”柳语夕皱了皱眉问道。
兰韵点着头回答:“小姐这一睡就睡了六日。”
“六日?”柳语夕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我就说身上怎会这么酸软,”顿了顿,似觉得不对,又道:“我为什么会睡了六日?”
“小姐中了蛊毒,若是明日再不醒就永远无法醒来了,还好柳将军送了一支冰山雪莲,娘娘才能得以康复。”
“柳霆暄?”
兰韵点了点头,柳语夕低目沉吟半晌后才抬起头来,神色也轻松不少,“我饿了,你先帮我去厨房找点东西来吃。”
“好,我这就去。”兰韵应声正欲离开。
柳语夕却突然叫住她,“对了,怎么不见月儿呢?”
兰韵足下一顿,“月儿,月儿她……”
柳语夕见她神色有异,声音略提高几分,问道:“她怎么了?”
兰韵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姐,月儿姑娘失踪六日了。”
柳语夕听后,尽管心中疑惑惊异越来越重,但仍是吩咐了兰韵站起来慢慢说。
“自那日小姐昏迷后,月儿姑娘说去乾坤殿求陛下召院判大人进宫替娘娘诊治,便一去不复还。一连六日都没有任何消息,我有托人在宫中打听,可是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我昏迷了六日,月儿失踪了六日,这其中必定有关联,你先别慌,想想当天可有发生什么事情。”柳语夕一边让兰韵回想,自己也努力回想。
但是昏睡了六日,记忆也有些退步,竟想不清六日前发生了些什么事,她闭着眼睛,把当天从起床后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唯有和柳芯羽闹得不欢而散这一件大事。平日里,她很少离开披香殿,除了红衣一向看她不顺眼,也就只有那日开罪了柳芯羽,以柳芯羽的性格分析,倒像她能做的事,只是她竟不避嫌疑,当日便采取了报复,让人一猜便第一个想到是她,没想到她在宫里磨练了这么多年,竟还是这般莽撞。
“兰韵,扶我起床更衣,我们去凤仪宫。”柳语夕撑着手臂欲要坐起身来。
“可是,小姐你身子还这么虚弱,不如明日再去。”兰韵赶紧把她扶回床上,柳语夕摆了摆手,兰韵见她面色坚定,心知无法阻止,扶她坐好后,便转身去取了件衣裙过来,替柳语夕换上。
此时,柳语夕心中担忧不已,她知晓柳芯羽对她的恨有多么深,她以为自己死了,肯定会把气都撒在月儿身上,因此她片刻也不能耽误。待穿好衣服,柳语夕扶着月儿的手站了起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快步走出大殿。
尽管柳语夕费劲全力朝凤仪宫走去,仍是花了两盏茶时分。
“小姐,你没事吧?”兰韵见她摇摇欲坠,担心地问道。
柳语夕摇了摇头,伸手抹掉额头的汗水,“快到了,我们再走快点。”
通传过后,柳语夕和月儿走进凤仪宫的大殿,翠微对柳语夕道:“若婕妤请稍等,我家娘娘此时已经歇下了,娘娘若是醒着,我便通传于她,若是睡着了,只有劳烦若婕妤明日再登门了。”翠微的话虽然是理,但是她面上的神情却是傲慢无礼的。
柳语夕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只微微一笑,“有劳了。”
翠微再没说话,转身挑帘朝后殿去了。
第六十三章 怒威凤仪宫(上)
兰韵欲扶柳语夕坐于身侧的椅子上,柳语夕拉住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兰韵只好扶着她站在原处,这一站,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柳语夕眼冒黑星,已然觉得天和地颠倒旋转起来。那厢帘子终于被挑开,翠微搀扶着柳芯羽缓缓踱出来。
柳芯羽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妹妹这么晚来我凤仪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眼神有些涣散的柳语夕,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伸出手指在自己大腿上使劲掐了一下,神智才逐渐清明。柳芯羽心底暗笑,面上却露出一幅关心担忧的神色来,“妹妹快坐,听说你大病初愈,怎么不好好养着,大半夜地还出来吹冷风,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柳语夕勉强地摇了摇头,“不碍事,多谢娘娘关心。”柳语夕说完这一句,喘息了几声,待气息平复又道:“听宫人说,娘娘请了我的婢女月儿到凤仪宫,不知此时在何处?”柳语夕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她并未听任何人提及,只是凭直觉判断的。
但是柳芯羽听后,明显以为她真是听到了宫人的闲言碎语,于是眼睛一转,狠狠剜了一眼翠微后,才又笑眯眯地回过头来,对柳语夕说道:“妹妹听哪里宫人说的胡话?月儿可是那日采选司里我所见到的那个丫头?”
柳语夕见她装傻充愣,也不慌,她知道今天这一来,最坏的结果便是和柳芯羽撕破脸皮。撕破脸皮她倒不怕,只要她能尽快找到太庙解开封印,便能离开这座牢笼。但是,此时此刻,她未见到月儿,她尚不知月儿是否完好,断不能硬来。
“正是,”柳语夕点头答道。
柳芯羽弹了弹指甲上的铜鎏金指套,心神好似也都注意着自己指套上的翡翠珍珠雕饰,随意答道:“自那日妹妹带着那丫头离开,我就未再见过她。”她缓缓抬起眼皮,看向柳语夕,“怎的?那丫头失踪了?”
柳语夕扶着兰韵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方站稳,她凝视着笑得一脸诚挚的柳芯羽,半晌后才道:“月儿只是一个宫婢,还望娘娘海涵。”
“大胆,你是在说我家娘娘绑了那小宫婢吗?”翠微怒喝一声。
柳语夕没有转头看翠微,而是直直地看着柳芯羽一直挂着笑容的脸,“有宫人亲眼见到月儿进了凤仪宫,另外还看到了娘娘的管事宫女翠微。”柳语夕这时,才把目光转向翠微。刚刚柳芯羽那一眼并未有逃过她的眼睛,以她对柳芯羽的了解,她自然知道绑架月儿这事定然与翠微有关,因此大胆将猜测说了出来。
果然,翠微听后,脸上慌乱无措,赶紧看向柳芯羽,待接触到柳芯羽笑脸上那一簇怒气燃烧的眼光时,她才略微收了慌乱,尽量让自己从容一些,但仅仅是这些微小的细节表情,已经让柳语夕清楚知晓了自己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月儿定然在柳芯羽手中,而此事是经翠微之手完成的。
“你……你胡说什么?”翠微方稳定心神,便大声澄清自己,“我除了那日在采选司见过那宫婢,之后再未见过,婕妤娘娘若要栽赃先拿出证据来。”
柳语夕没想到翠微竟然恢复得这般快,初时说话,心神还未定,片刻间,便能指出于她最不利的因素,对,她没有证据,无法让人相信月儿被柳芯羽绑到了凤仪宫。
柳语夕垂目不语,心念电转,在脑中搜索一阵,也无法想出一个对策来逼柳芯羽交出月儿。
这时,翠微似看出了柳语夕的窘境,开始怀疑她刚刚说的那番话的真假,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炙,“若是娘娘有人证,便让她出来指证我是何事何地,怎样把那小宫婢绑来凤仪宫的。”
柳语夕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到了这般田地,她再顾不得其他,今日若柳芯羽不把月儿交出来,改日她便是把凤仪宫翻找一遍也要把月儿找出来,但是就怕月儿已经被柳芯羽虐待,想起柳芯羽小时候因为恨自己,不惜随意掐死那些小动物,心底就不停涌出一股股凉气,浇得她遍体生寒。
她猛地睁开眼,看向柳芯羽,“娘娘,月儿只是一个宫婢,你要的只是她的主子,如果你能把她交给我,我便告诉你她主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柳芯羽终于不再苦撑着那张假面具,脸色陡然一变,双眼迸射寒芒,“你究竟是谁?”
柳语夕扶着兰韵的手虚弱一笑,“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我知道月儿主子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娘娘。”
柳芯羽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几步上前站在柳语夕面前,“她是不是根本没死?”
“是,她未死,活得好好的。”
“她在哪儿?”柳芯羽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柳语夕的脸。
柳语夕丝毫不惧地迎视着她的眼睛,轻轻一笑,“娘娘只要把月儿交给我,我就告诉娘娘,她在哪儿。”
“你敢威胁我?”柳芯羽终于恢复了本性,咬牙切齿地道:“你就不怕我让你在这宫中无法立足?”
“娘娘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是要她的消息,还是留下月儿,娘娘好好考虑吧。”
“放肆。”这一声大喝不是柳芯羽发出的,而是她身边的管事宫女翠微。
柳语夕把视线转到她脸上,笑盈盈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柳芯羽低着头退了几步,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对翠微说道:“你去把那宫婢带出来。”
翠微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一声,退出了大殿。
时间没流逝一秒,柳语夕的心就被揪紧一分。
终于,错乱的脚步声渐渐变大,翠微率先走进正殿,后面还跟着几人,其中一人脚步虚浮,更多的是被人拖着走的。
柳语夕看到两人搀扶着的月儿,脸色瞬间惨白。月儿雪白的中衣破碎飘摇,血色染满破衫,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肿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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