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竹马不识青梅色-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月儿被她一喝,吓得扑在地上连声说道:“大小姐,我真不知……”
柳芯羽见她不停叩头,也不制止,只一旁撑着扶手看。待月儿额头叩出一块红印出来时,方说道:“不知是吧?翠薇,把她带下去,好好伺候……”“好好”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看着月儿被翠薇带走,柳芯羽从座位上站起来,眼神投放到窗外,恨声说道:“柳语夕,虽然你短命,但未尝不是幸运的,否则你今日若是落在我手上,我定会让你痛不欲生。既然我如今已拿你无法了,也唯有向你的侍女泄泄愤。谁让你从出生就夺去了我所有的东西,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里都只有一个你……”她狠狠地把一盘芙蓉糕掷在地上。
一连三天,凌轩再没踏入过披香殿的门槛,柳语夕一直昏睡不醒,尘枫也无半点消息传来。兰韵心急如焚,终日守着柳语夕,喂些流食,替她梳洗。
乾坤殿里,凌轩高坐于龙案之后,殿中跪着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看装束便知事宫中的麽麽。那妇人在坚硬的地板上磕了两个头,“回禀陛下,柳贵妃陷害贞妃,曼贵嫔,赵婕妤的人证物证皆已齐备,再等三日后,陛下便可借若常在的事向柳霆暄发难。”
垂着头看奏折的凌轩突然抬起头来,“不需要你告诉朕该如何去做。”
那老妇一听,吓得脸色瞬间惨白,连连叩首,“老奴知错,老奴只是……”
“好了,你下去吧,朕知道你的心情,但此事朕自有决断。”
待那老妇走后,凌轩放下手中的朱笔。站起身来,负着手缓缓走到敞开的殿门前时,昂首看着高悬中天的月亮,这三天来,他没有再踏入过披香殿。而他也清楚,再过四日,那个与‘她’相似的女子便要如‘她’一般香消玉殒。自知道她遭了柳芯羽的毒手后,他便开始搜罗之前的证据,趁如今形势大好,一定要削去柳霆暄的兵权,以及废掉柳芯羽的贵妃衔。
他恨柳芯羽,也恨柳霆暄,如若当初柳霆暄不强迫他娶柳芯羽,那么今日,‘她’会和自己一起赏月饮风,而不是偌大的一个皇宫,唯有周围的影子相陪。所以,他要报复,要柳霆暄和柳芯羽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天元皇都的一条大街上,灯笼微弱的烛火映照着几个充满脂粉味儿的硕大金字“摘月楼”,街上冷清一片。唯有这摘月楼内,宾客盈门,喧嚣吵闹,男子粗鲁的调笑声以及女子柔中带甜的娇唤声交杂在一起。
“媚儿姐,殿下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这个样子,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楼言灵面带忧色地看着月下独酌的楼言初,低声地对旁边的黛眉儿说道。
旁边艳色无边的绝色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灵儿,你随殿下生活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殿下的脾气?殿下的事,他自有决断。我们,哎……”说罢,便拉起月儿的手离开了。
楼言初闭着眼睛仰躺在竹椅上,月光照在他眉目如画的脸上,清辉萦绕,带着淡淡愁绪。他手中握着酒瓶,时而往嘴里倒几口。
一旦认定目标便奋勇向前的他,如今却犹豫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小小身影便进驻了他的心间,但是他却不承认,直至她坠入悬崖,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心口被割裂的声音,每一个毛孔都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痛楚,那时,他便知道,无论如何逃避,他都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那个原以为只是他手中无数棋子中的一颗棋子。
最初一月的时光。他浑浑噩噩,仿佛失去了生活重心,那些原本以为很重要的事,竟好像随着她的逝去而变得无足轻重。直到那一日,师傅找到他并告诉他,其实她并没有死,那一瞬,他失去的灵魂仿佛才重回了身体,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并永远地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他谎称天元买粮,其实只是找个借口让她尽可能多的呆在自己身边,适当的时候便把自己的一些秘密告诉给她。却没想半途中,他那个弟弟竟会和那青衣人串通一气。当时,他不恨炎逸,不恨青衣人,唯恨自己把她卷入了他们的兄弟恩怨里来,害了她的性命。可是却没想,最关键的时刻,竟是她救了自己。苗寨的那一段日子,是他人生里最简单,最温馨的时刻,没有阴谋。没有暗杀,没有权谋,没有仇恨,只有她每日里柔和清浅的笑容和金光洒下,她沿着田垄缓缓归来的身影。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能这样和她一起永远地生活下去。可是他知道,不可能,他的身份,他的仇恨,终会把一切烧尽,原是想拖得一天是一天。却没想那一天还是很快地来临。尘枫的出现,他心中早已觉得蹊跷,回苗寨时,他果然再没见到她的身影。当听到她声震九霄的清吟,他知道,师傅说的那一天就快要到了,他也将永远地失去她。
躺在竹椅上的楼言初手指微微颤动了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明眸里倒映着月影,一动不动地看着繁星密布的夜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就在此时,对面的石凳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楼言初眼睛依旧看着夜空,却对那人说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想了这么多年依旧想不明白。”
尘枫自顾自地斟上一杯酒,嘴角一弯,眉梢间竟是掩不住的邪魅,“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人生在世,太过明白未必是好。”这一句于他口中出来,说不出的奇怪,却又觉得妥帖恰当,那话语中几分沧桑几分玩味,让人无法分清真假。
楼言初没有接话,仰脖又饮了一口酒。
“你不想知道她去哪儿了吗?”尘枫笑意浮上眼角。
楼言初眼神从天空慢慢降落到他身上,缓缓直起了身子,把手中的酒瓶搁到石座上后,便起身欲走。
“她还有三日性命。”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楼言初没有回身,声音里也听不出是喜是怒。
尘枫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低着头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水,“这一次并非是我,而是天元天元皇帝想致她于死地。”
“他?”楼言初未有回头,反倒朝前走了几步,“他如何肯伤害她?”
“你别忘了,除了你我,又有几人知道她就是她?”
“就算如此,又如何?”
尘枫看着楼言初渐行渐远的身影,眸色逐渐变深。嘴角的笑容也越渐浓郁。
仰头饮尽最后一口酒水,尘枫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黑夜中。
披香殿里,一个黑影凌空飞入。
“公子?”半睡半醒的兰韵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影吓得睡意全无,仔细一看,竟是尘枫,立即曲腿跪在地上,“公子,小姐她……是兰韵失职。”
尘枫走到床边,看了一眼闭眼沉睡的柳语夕,回过头来,眸中冰冷一片,“的确是你失职,回去后领罚吧。”他声音轻飘飘的,但兰韵听后却全身上下皆出了一层细汗,从追随主子起,她一共受罚过两次,每一次皆如同闯了一趟鬼门关。
尘枫说完再不管地上垂目跪地的兰韵,而是坐到柳语夕的床边,伸手搭上她的手腕。
过了半晌后,他微微一笑,“我道是什么稀罕物,原来是白煞。你安心再睡两天,他一定会来救你的。”说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他伸出手划过她脸侧肌肤,“我改注意了,这次,只要你醒过来,我便告诉你风延是谁。说实话,我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们的表情了……”
“公子,小姐的病……”
尘枫侧过头看她,“你不用再管这事,三日后,她自会醒过来,”说罢,站起身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她。”
“是,公子。”再抬起头时,房中已没了尘枫的身影。兰韵走到窗前看着空空如也的夜空,眸中慢慢被忧伤掩盖。
夜里,兰韵靠在柳语夕的床边昏昏欲睡,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花香,渐渐地,头越来越沉,随即失去了所有意识。
楼言初缓缓走进房间,抬眼便看到床上安然躺着的那个纤弱的身影,心底一丝轻叹慢慢地荡漾开去,似有一池春水柔化了整个心窝。
尘枫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着楼言初的身影进了房间,嘴角慢慢扯开,“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
他的笑容越来越深……如今的你,心有牵绊,早就输了……
楼言初站在窗前,低头看着沉睡中的柳语夕,她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只是闭上了那一双好似能装下惊涛骇浪的眼睛。
第一章 西风独自凉
“你真的不去见他?”尘枫斜靠着树枝。懒洋洋地说着。
柳语夕瞟了他一眼,未有答话,而是转过头看向那须发皆乱,神情散乱的柳霆暄。
柳霆暄足下生风,匆匆掠过柳语夕和尘枫所藏身的茂密大树旁,朝远处而去。
柳语夕站起身来,转过头看向尘枫,“太庙的封印我已经解开,你可以告诉我下一件事要干什么了。”
尘枫脸上殊无喜色,仰头看了看已经风清月朗的天际,“难怪天显异象,原来真是你解开了封印。”说话间,他也站了起来,眉梢眼角也收去了平日里带着邪气的笑容,“本来我准备放弃让你去解封印了,没想到还是解开了,看来还真是命不可违。罢了,既如此,唯有继续下去。”
他轻声自语完后,又道:“下一件事我还需要安排一下,你先随我回去。”
“等等……”柳语夕站在原地望着已飞离几丈远的尘枫说道。“我先回逍遥城去,把事情交代一下,再去找你。”
尘枫转过头来,“随你。”说完便拂了拂衣袖,飘然远去。
柳语夕待他离开,自己也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飞去,还没飞出十丈,便见一个人影挡在前方。
柳霆暄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置信地轻轻唤道:“夕儿?”
柳语夕只站在原地,却不吭声。
柳霆暄向前跨了两步后,也停下了脚步,“你是夕儿吗?”
这时,柳语夕抬步从容从他身边走过,“不是,”声音平静得似乎没有任何感情。
柳霆暄想伸手拉住他,可是不知道为何伸出的手又慢慢地收了回来,他转过身,看向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言:“只要你还活着便是好的。”
柳语夕缓缓走近逍遥城城门,城中仍如她离开时一般繁华喧闹,街市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柳语夕慢慢在街道上走着,想当初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山,人烟虚无。青鸾说这个地方时他的家乡,周围数十里却无人居住,如今这般繁华了,青鸾的父母可有回来看看。而青鸾,如今又在何处?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朝柳语夕撞来,柳语夕匆忙一让,侧过头只看到一个乌发如墨的背影,眼看就要扑到在地,柳语夕又伸出手拉住了他。
那人晃了晃终于站稳了身影,回过头来,眼皮一开一合地说道:“谢谢……嗝儿……姑娘……”柳语夕见他满脸泥污,已然辨不清模样,神情恍惚,显然是醉了酒。
柳语夕扶他站稳后,说道:“不用谢,大叔。”
谁知这话刚说完,那醉汉突然拂开她的手指,然后用一根漆黑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眼珠翻了翻,“我很老吗?”
柳语夕听他这么说,莫非他是个年轻人,可是他全身都是一团泥,她只是从感觉上分析这人年龄颇大。想到这里。柳语夕才说道:“呃……这位公子,你小心些,我先走了。”
“等等……”一直黑色的手掌紧紧地捏住了柳语夕的手腕,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不对啊……”然后晃了晃身子,眼皮再翻了两翻,漆黑的脑袋朝柳语夕凑近。
那刺鼻的味道顷刻间灌满柳语夕整个肺腑,柳语夕忍住翻涌的胃酸,把脸别到一旁。
那人却突然停了下来,“原来是你……嗝儿……”脑袋上下摇了一摇后方说了这么一句。
柳语夕看向他,“你认识我?”
那人点了点头,“你不就是住我隔壁牢房那个小丫头嘛,”又嗝儿了一声后,“那个装死的小子呢?怎么没看到?”
柳语夕听得一头雾水,心思如电转,想了片刻后,方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此时她也不顾他满身脏污了,反握着手说道:“你是那荒山牢狱里的大叔?”
“不错不错,小丫头还记得我。”
“你真的认得我?你看清楚,是我?”柳语夕又站近了半分。
一片漆黑的脸上,两只白色的眼珠转了一转,突然伸出一只手在柳语夕头上一敲,“晃什么晃,晃得我头都晕了,我当然知道是你。”
柳语夕被他敲打却不恼怒,反而有几分喜色。她如今容貌身形全都变了,这人却认识她,况且当初他帮助过自己逃离那荒山牢狱,此人绝不简单。
“大叔,你随我回去吧。我有事要请教你。”柳语夕轻声说道。
那人抽回手去,摆了摆,“说了我不是大叔……”
柳语夕微微一笑,“好,公子……我有事请教你,请随我回去吧。”
那人又“嗝儿”了一声后,方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也不避讳,径直拉着柳语夕回了城堡。
柳语夕愕然地看着一直拉着她回到城堡的男人,他如何知道自己住这里?
疑惑间,火凤从里间走了出来,见到柳语夕,成熟略有风韵的脸上马上洋溢出笑容,“艾儿,你回来了?”
柳语夕也笑着说了几句,然后问道:“月儿可有回来?”
“没有,月儿姑娘不是在秦大人府上吗?”
说道这里,柳语夕也不解释。自己星夜兼程地赶回来,月儿兰韵的速度定然没这么快,兴许过几日便回来了。
这时,火凤扭头一见那一身漆黑的男人,眉头不自觉地一皱。“这是?”
“这是我一位故人,让人带他下去洗个澡,一会儿我再来看他。”
柳语夕离开后,火凤颇不能忍受地侧着脸皱着鼻,连觑他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她伸出纤指指了指那男人,“你,跟我来。”
她话刚说完,便听阵阵如雷鼾声响起。
火凤站直身子,双眼圆瞪,柳眉几欲倒竖。恨不得把着浑身发着恶臭的大汗扔出去。但一想他是艾儿的故人,才生生忍了下来。但她却实在伺候不了这位大爷,于是转进厅堂,叫了两个丫头出来,才堪堪把他架进房去,又嘱咐丫鬟替他梳洗后,才匆匆而去。
火凤才转过两个廊角,便听一声响彻苍穹的惊叫声,火凤疑惑之下又折了回去,刚走进院子里,便听到一声带着七分羞涩三分怒意的吼声,“谁,谁让你们脱我衣服的?”
一个小丫头怯怯地说道:“是姑娘让我们伺候公子洗漱的。”
火凤缓缓走进房间,看着正欲踏出木桶的男人说道:“是我让他们替你洗漱的,怎么?你还不满意?”
那男子经这一闹,酒气早已散尽,头脑也都清楚了,看着眼前凤眼喷火的美丽女子,他突然咧嘴一笑,一把抓过屏风上的衣服挡在自己胸前,“这位姐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这就离开,离开……”
“什么?姐姐?”火凤半眯的凤眼迸射着火光,直直朝男人喷去。
那男人一时未反应过来,还连连点头,“多谢姐姐好意,但是我,我不习惯被人伺候洗澡,我这就先走了。”
“想就这么走了?没门……”火凤一声怒吼过后,指着那两个丫鬟,“你们,给我把他扒干净,本小姐今天亲自上阵。”
那男人哪经得住这阵仗?火凤又是练过功夫的,三两下就把男人制服了,可他仍不知悔改地一个劲儿地叫姐姐。火凤越加来气,抓过木盆里的锉子使劲往男人身上锉去。一时间。整个园子里都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叫声。
火凤三两下把男人一身黑皮锉得干干净净,净白的皮肤上一条条粉红的痕迹格外突兀。见他上半身已冲洗干净,直接端起一旁搁着的冷水往他头上浇去。
那男人本张着嘴呼救,没想灌了整整一口的冷水,呛得他直咳嗽,一边咳,一边抹去脸上的水花。
他这一抹,却让火凤呆在了原地,这哪里是一个乞丐大叔,分明就是一个玉姿仙貌的翩翩公子。饶是见过楼言初那等绝色的火凤也吃了一惊。仔细看看,这人容貌确实不俗,却比不得楼言初,许是与之前的想象差距太大,所以第一时间,火凤竟愣在了当场。
男子见她如此反应,刚刚那副求爹爹告奶奶诉苦不停的脸马上一转,他对着火凤眨巴眨巴吊梢眼,真个风情无限,然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不是觉得公子我龙姿凤彰,倾心不已?早就让你们不要强迫我洗漱了,这样洗干净了出去,那些小姑娘追着我满山跑,多累啊!”说着便从那捅漆黑的水中迈了出来,动作优雅,仿佛那冒着酸气的黑水是玉液琼浆一般。
迷得旁边两个小姑娘眼冒红星,他好不得意,笑眯眯地弹了弹额前的发丝,摇头唏嘘感叹,“哎……这张脸,真是害我不浅啊!”
火凤回过神来,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模样,胸中的火气又一股脑儿冒了出来,只听“砰“地一声,男人被火凤一脚揣进了木桶中。
火凤哼笑道:“就你这容貌,还龙姿凤彰。”说罢,冷目睨了他一眼,便转身离开。
那男人趴在木桶上,头发湿淋淋地搭在脸颊上,好不狼狈,他却丝毫不觉,咧嘴直笑,“想老夫我,几……,不对不对,想公子我几年不下山,这世道还真的变了不少……”
第二章 缺月挂疏桐(上)
“他如何了?”柳语夕看着凤目圆瞪,显是气得不轻的火凤说道。
“你哪里捡回来的一个疯汗?整个泼皮……”
柳语夕嘴角轻弯,“他惹到你了?”
火凤还未及答话,便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姑娘对在下的赞美真是特别,在下颇为喜欢。”
柳语夕抬眼看去,见一个俊俏的年轻公子徐徐走了进来,乌墨一般的黑发绾在后脑,本是相当惑人的一张皮相,却因为他生动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年轻公子弯着溪水一般的眼睛,走到火凤面前,绕了个弯儿,却片语不说,看得火凤全身发毛正待发飙之时,那年轻公子忽而转身,瞬间凑到了柳语夕身前,笑吟吟地看着她,“小姑娘,你命宫有凶星入主,流年注定不祥啊,不祥啊……”他故意拖着长音,还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没有一根胡须的下颚,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火凤往柳语夕面前一挡,“你这神棍,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流年不祥。”
那年轻公子还未及说话,柳语夕便说道:“无妨,让他说说看。”
年轻公子甚是洒脱地一撩衣袍,觑了火凤一眼,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大摇大摆地走到柳语夕面前,端端正正地坐定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姑娘,借你手心一观。”
“哪知手?”
“随便,”男子说完似又觉得不妥,于是指了指柳语夕的右手,“就这只吧。”
柳语夕把手伸到年轻公子面前,他双手捧着她的手掌,头低低地埋于她的手心,看样子颇有几分神棍的风范,良久后,火凤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看好没有?”
他略微抬了抬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没有,待我细细看来。”
又看了半晌,他方才咂着嘴巴说道:“小姐这手掌生得好啊,白白嫩嫩,连个茧子都没有。”
这时不仅柳语夕愕然,那火凤更是火冒三丈,指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须臾后才道:“你看了半晌就只看清她手上没有茧子?”
“小姑娘不要急嘛,”说着再不理火凤,又要埋头往柳语夕手掌看来,“再待我看看……”
柳语夕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她可没那个功夫让他找完茧子又找死皮。抽回手后,柳语夕站起身来,垂目看他,“公子要看手相的话就去替火凤看看吧,我还有事,就不陪公子了。”
“诶,诶,诶……别走,别走嘛。”柳语夕真的停下来后,他又不说话了,张了张口,复又张了张口,却终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你个神棍,艾儿好心捡了你回来,你竟然占她便宜。”
那神棍不理会火凤,突然三两步地跨上前来挡在柳语夕面前,“走不得,走不得……姑娘还未告诉我,我乖徒儿在哪里?”此时,他虽然装得一本正经,但那颤动的眉毛,弯弯的眼睛却跟这一本正经的脸,怎么看怎么不搭。
“你的徒儿?”柳语夕扭头问道。
“你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是不会走的……”说完,却又不等柳语夕回答,转身就趴到一侧的案几上,抓着点心果脯胡嚼起来。
“艾儿,这人分明就是一泼皮无赖,让我把他给扔出去。”说着就要卷衣袖作势来擒那男子。
那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吃东西了,胡乱地搽了搽嘴,“诶,诶,诶……淑女动口不动手……”
说完后,见火凤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方才抱着头在房间里上蹿下跳。说来也奇怪,两人追了一阵,看上去火凤气势强盛,而他只会东躲西藏,但是两人间的几尺距离却始终没有拉近过。
柳语夕一边瞧着,心下也有些奇怪,于是出声制止道:“火凤,等等……”
火凤把他追得满屋子跑了几圈,始终捉不到,气息有些紊乱,生生地停下来,恶狠狠地瞪着那人。那人跑了一阵,去不见丝毫气喘,反倒听了柳语夕叫停后,笑眯眯地走到柳语夕身边,扬眉看着火凤,片言都无,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光看他的表情就能把人气疯。
火凤咬着牙狠狠地盯着他。柳语夕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暗中较劲,心中好笑,面上却未表露出来,她只是问道:“公子刚刚说的乖徒儿,跟我有关系?”
那人突然转过头来,一脸玄机地盯着她,“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