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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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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什国主脸色缓了缓,两边都是自己的儿子,而旁边这个更是多年未见的爱子,正愁如何来化解多年前的那段冤仇,如今见尘枫出言,便正欲准奏,谁知旁边一直未有吭声的儿子,突然出声说道:“今日究竟是庆祝我回国呢?还是庆祝三弟纳妃?”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但瞬间打消了苏什国主的念头,他微笑着用略显沉厚的嗓音说道:“当然是庆祝你回国了,这么多年没见你,父皇没有一日不在想你,还有你的母……”
苏什国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楼言初淡如凉水的声音打断,“如今我已回来。”
短短六个字,便让苏什国主满心的话语噎在了肚中,唯有暗自叹息,罢了,只要他回来便好了,说那么多做什么呢?苏什国主脸上的笑纹逐渐加深,“是,你回来就好,就好……”绵长的尾音,泄露了他心底的激动。
左首的尘枫看着两父子上演亲情戏,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仿佛层层叠叠的云雾,酝酿着深沉的风暴,只待得某一日挥剑斩开这些云雾,得见天光。
“父皇,我们几兄弟好多年没有一起习练了,不如今日来比一比,看这么多年,有没有谁生疏了?”
“好”苏什国主眼中染上笑意,“仍让父皇再给你们评一评,究竟谁输谁赢。”
第二十六章 输赢还尚早(上)
众人随苏什国主来到一块宽阔的草坪上,三位王子皆是手挽雕弓,箭羽则挂在马鞍上。三人坐于马上,气质截然不同,只听锣鼓阵响,三匹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在草坪上跑了一圈,楼言初和炎逸仍旧并排而行,尘枫却渐渐地吃不消了,他的马儿竟突然停下脚步,原地打起转来,就是不听他的话再继续前行。
尘枫无法,只好牵着马退出比赛,众人惋惜不已,柳语夕却知道,除非他故意,否则绝不可能发生这种低级错误的,他退出,只是为了让那两个人正面对上。
渐渐地,曾经不太明白的一些东西,她仿佛找到了源头,如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地清晰浮现出来,尘枫做的一切看似显得有些笨拙,但无疑把那两人的关系更加地炙热化了,如此直接,如此简单,他的目的,竟是要让两人的怨恨更加深,这样一来,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不由自主地,柳语夕的目光对上了尘枫的眼神,尘枫轻轻一笑,好看的狭长眼眸里流露出一丝丝邪气。
他想要皇位,想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那两人也有同样的思想,这一点毋庸置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未必不知道,但尘枫除了拥有渔翁的智商,还有六亲不认的狠心。炎逸,他满心满眼似乎就只有一个楼言初,他要对付的也只有楼言初。而楼言初,虽然心机智慧不在尘枫之下,但他却并不会采用这种损人利己的方式。
想到这里,柳语夕暗自心惊,她怎么会知道他不会损人利己,她对他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为什么她心底就认定了,他要做什么,必然是会强势地自己夺来,而不会去阴险地算计亲人,手段他不缺,同样,他许会狠心,但是他不会对亲人下手。
这片刻功夫,炎逸和楼言初已经在草坪上骑马跑了一圈,楼言初略靠前一些。对于这个比赛,柳语夕并不清楚规则,以为跑得快便是赢了,殊不知,草坪旁边突然冒出一个草靶子,炎逸和楼言初两人同时看到了,皆同时拔箭搭弓,风驰电逝,蹑景追飞,瞬时,两人已扬鞭远去,而草靶子中间并插着两根箭羽。
又驰过一段距离,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个穿着蓝色衣服的男子,举着一个草靶子绕着草坪跑动起来,两人又同时搭弓射箭,再一次同中红心。
苏什国主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而附近的女人们皆不由地松了口气,若是那箭稍有偏移,那举着草靶的人性命定然堪忧。殊不知,那举靶之人丝毫不紧张,这不过是他做惯的工作,这三位王子从来没有偏过靶子,更莫说射到他身上。
两人气势如虹,再一次从柳语夕等人所在的位置飞奔而过,真有凌厉中原的气势。
“唰,唰,唰……”再一次全中。
就在众人心眼儿被越来越激烈的赛事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尘枫突然出现在柳语夕身旁,低着声音,笑吟吟地问道:“你想他们谁赢呢?”
柳语夕下意识地移开一步,“怎会是我想谁赢,谁就能赢的?”
尘枫看到柳语夕的动作,脸上神情没有变化,只是眼中的被遮掩的邪气又窜出了几分,他含着笑道:“是吗?”接着又靠近一步,柳语夕退无可退,只能看着近在咫尺的诡异笑脸,“怎么我觉得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呢?”
柳语夕尚未答话,尘枫又道:“不如我来帮一帮你……”说话间,有什么东西从拢在袖里的手掌中飞了出去。
电光火石间,炎逸的马突然前脚离地而起,仰头嘶鸣,炎逸抚着马儿的鬃毛,贴着它耳边说了些什么,马儿便渐渐安静下来,接着向前跑去。此时,两人间本只相距三尺左右的距离,经此一事,生生地拉开了几丈远。
炎逸心中也明白,若是想在接下来的一半路程里,赶超回去,可谓不可能。但他却不愿输给他,哪怕马腿断了,他自己也要跑到终点。
这时,跑道左右两边同时出现五个草靶,不规则地在草坪上乱跑。楼言初面色沉静,双眸微眯,瞬间俯手从箭筒里抽出十支箭羽,真有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的气势,动作更是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这样子的楼言初,柳语夕从来没见过,印象中的他总是清雅淡然,仿若飘离凡尘之上,这样子策马挽弓的他让她陌生也让她震撼。她只感觉眨眼间,那十支箭便从他手指间窜了出去,依次的钉在移动的草靶上。
这一番动作做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呼起来,包括那些自认为有两把刷子的皇室亲贵,此时见了楼言初这一手连续十连发,也不由张大了嘴,惊奇不已。
而炎逸见到楼言初这一手后,扶着弓箭的手略微地颤了颤,但只这一颤,那箭便微微偏离了草靶的中心,虽然仍射在草靶上,但却不甚完美,况他习练至今,自认为连发五箭便已无人能敌,却没想今日,自己一心想挫败的对手,实力竟是自己的两倍,让他情何以堪?
再连发五箭,箭箭中红心,但心中一旦有了那不可逾越的距离感,接下来的发挥便没有初时的气势和完美,又有两箭射偏后,终于冲过了终点,差了楼言初整整三丈。
比起小时候最差的一次也多了两尺,难道这些年,自己不仅没有赶上他,反而差得更远了?炎逸脸上的慵懒妖娆尽敛,既无初时的张扬,也无失败的气馁,他只翻身下马,在众人簇拥在楼言初面前称赞的时候,他默默地走远。
楼言初耳听着众人的称赞,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但又有几分是真正被他听到心中去的?
炎逸走到席桌前,背靠着软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直到周围的喧嚣渐渐响起,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然后在众人中略略一扫,便看到了那个玫红色的身影。笑容慢慢浮上脸颊,他朝柳语夕伸出一只手,“过来……”
第二十七章 输赢还尚早(中)
他的笑容很明媚。仿佛胜利者是他一般,因为他知道,即使这个小比赛输了,那又如何,只要赢了眼前这个女子,便是赢了那人一辈子。若是才开始,他不清楚柳语夕和楼言初究竟是主仆,是朋友,但经过刚才,他已经知晓,她在他心中必然有着不同的地位。
今日,他那般平淡的反应反倒坐实了自己的想法,那样精明的一个人,若她真是一枚棋子,他大可不必如此淡漠疏离,他这样做的解释,只能是他不想让自己看清楚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却不想,他越是如此,自己心中就越是明了,因为他们是一辈子的宿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楼言初,他越是这样撇开。那么此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就越是不同,想到这里,他嘴角慢慢翘起,笑意宛然。
柳语夕不明所以地走过来,谁知炎逸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掌,轻轻一拉,整个人顿时失去重心,不偏不倚地往他怀中倒去。
柳语夕慌忙地欲从他怀里爬起来,却被炎逸紧紧一按,让她无从着力。他嘴边含笑,颇温柔地替她捋顺颊边散落的秀发,贴着她耳边轻轻说道:“别动。”
这时苏什国主和楼言初也已坐回了首座上,苏什国主看到炎逸搂住柳语夕只是沉下脸皱了皱眉。
炎逸一边贴着柳语夕的耳边,一边微抬了眼向首座上那人看去,楼言初却仿佛没看到一般,眼神投向其他地方。不由嘴角一弯,“他还是这么能演呢……”
“够了吧?让我起来。”柳语夕刚才的挣扎全被炎逸紧紧钳制住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冷静下来,声音也清泠无波。
炎逸坐直身子,勾着头看着眼前这个娇若春花的女子,比之前段日子,她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变了,就连此时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了细微的变化。
柳语夕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转变,她只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炎逸这样紧紧抱着。让她有些难堪。
谁知,在她说完这句话后,炎逸不但不松手,反倒握得更紧,脸上的笑容也蒙上了妖娆的雾气,他似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声音,听上去飘柔易散,“前段日子,你不是一直希望如此嘛?如今我满足了你,你又让我放开你?是因为上面那人吗?”他的笑容温如春风,只有此时近在咫尺的柳语夕才能感觉到那春风之下的洪波涌起,“我不会放开的,这一辈子都不会放开。”
声音低婉柔靡,仿若对情人的细语,但柳语夕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心底一突,一种噬骨的寒凉爬遍周身。再看炎逸的模样,笑容依旧,但她仍然不可遏制心底的寒意蔓延。
就在两人僵持间,苏什国主突然朗声说道:“初儿归国,孤甚欣慰。骑射也已是人中翘楚,如今已及弱冠,父皇便赏赐你一件物事。”
说罢,苏什国主手臂一挥,一个白衣侍女端着一个托盘缓缓走到御座之前。苏什国主从托盘里拿出那一定紫金的皇冠交给楼言初,“初儿,这是鸣凤冠,父皇年迈,这江山早晚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今日,宗亲贵戚们都在,你便用这鸣凤冠替自己选一个太子妃吧。”
楼言初看着递到眼前的鸣凤冠,冠前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嘴里叼着一颗白皙晶莹的明珠,冠上缠绕着繁复的花纹,轻轻晃动便能听到明珠敲击珠玉的清脆声,恰如凤鸣一般优美悦耳。他轻抬了手臂,缓缓从苏什国主手中接过鸣凤冠。
苏什国主见他接冠,脸上笑容顿时松散开来,自从那事过后,他便离国而去,本以为他终身也不会再踏回苏什的国土,却没想今日他不仅回来了,还接受了间接交递到他手中的苏什江山,此时此刻,苏什国主心里那块悬挂多年的重石才落了下来。
楼言初接过凤鸣冠在手中,一双清湛的眼眸抬起来,在园子里扫视了一圈。所有的士族女子皆满心期盼,脸上因激动而露出些许红晕。更显得娇俏动人。
女子们拿眼偷觑他,其实早在见到他天下无双的绝世容颜时,便已纷纷倾心,再见他清雅从容的气魄,更是心折不已,如今恰逢国主令他挑选太子妃,人人心中都盼望着,那风雅绝伦的男子能瞧上自己,别说是太子妃,就算是留在他身边做一个侍妾,也是无边的福分。
就在各女子揣着满怀心思既盼望又担心地翘首以盼时,楼言初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袭暗金色的衣袍把他的风雅清润衬得更加风仪出众,仿若高山之巅的白莲般让人只能仰望不能企及。
他手握紫金冠,步下台阶,中间没有绕弯路,直接向炎逸那桌走去。
就在众人不解的瞬间,楼言初已经把紫金冠戴在了柳语夕的头上,之后他温柔一笑,“她,便是我此生的妻。”
声音不大不小,却恰好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柳语夕错愕地抬起头来,紫金冠沉重歪斜地戴在她头上。而一大半的冠身都在炎逸的怀里。炎逸垂着睫,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洒落一小块阴影,他嘴边仰着笑,缓缓伸手取下柳语夕头上的紫金冠,放到桌上,“紫金冠有什么好的,我命人用翡翠明珠替你打造一顶冠,可好?”
他的表情认真,仿佛真的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只有柳语夕才知道,藏在身下的手。捏着她的手腕有多么的大力。
对面的尘枫,看到眼前这一幕,眼中慢慢浮上笑意,端起桌上的酒杯,小酌起来。
楼言初并未退开,他的表情很平静,仿若泰山压顶也不过尔尔,他没有再拿起桌上的紫金冠,只那么静静地看着炎逸怀中的女子。
柳语夕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无措,脱去面具遮掩的楼言初,他的眼睛仿若轻轻一碰便能破碎,他这种样子,柳语夕也从未见到过。
原本垂着头的炎逸,见柳语夕表情不对,便抬起头来看向楼言初。他眼中的脆弱还不及敛去,恰好被炎逸看入眼底。
楼言初不慌不忙地敛尽眼中色彩,然后转身回席。
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并不认为柳语夕真的能收下紫金冠,如此做,只是为了让炎逸自乱阵脚。
他面沉如水地坐在案几前,饮着杯中酒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苏什国主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儿子,最后把视线投放到柳语夕身上,眉宇间如凝了一片乌云。
这席间,最为自在的莫过于尘枫,他笑吟吟地自斟自饮。在场的其他人皆缄默不语,脸色也都如尝了油盐酱醋茶,各有不同。
炎逸看着怀中明显呆愣的柳语夕,手下又是一紧,“你在想什么?”
柳语夕晃神会来,看着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嘴里逸出清烟一叹,“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眼尾上挑,妖娆惑人,“为什么?放开你,你好上去陪他?”
“我不会上去,你先放开我。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让他们看好了……”炎逸满不在乎地说出来。
“你不在乎,我在乎,你先放开我好吗?我就坐在你旁边,哪儿也不去。”柳语夕尝试了轻言细语地与他沟通。
但炎逸明显没有因为这样而改变意向,反倒好似因为她的话,更怒了几分,虽然表现到脸上的,只是笑容更深了几分,但柳语夕却知道,他怒气更浓了。
“你在乎?在乎什么?在乎上面那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不高兴?”
“你胡说什么?”柳语夕声音略高了几分,随即才慢慢降下来,“你自己转眼看看,园子里所有人都在看我们,这样子让我很难堪。”
无论柳语夕如何说,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炎逸始终就是不肯松开她的手腕。就在这时,威严而沉浑的声音响起,“逸儿,与你同来的这位女子怎么称呼?”
炎逸懒散地抬头看了苏什国主一眼,“柳语夕。”
哪知苏什国主听了这个名字后,眼神瞬间一变,从御座上站了起来,缓缓朝炎逸所在的位置走来,直走到两人面前,才停下,略显庄重地说道:“柳语夕?可是天元护国将军柳霆暄的女儿,轩帝之后?”
前面的她都听明白了,但是轩帝之后,她却不明白。
就在此时,炎逸突然松开她的手腕,微笑着抬头看着苏什国主,“父皇,她不是什么天元皇后,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女子而已。”
“我没问你,”苏什国主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炎逸,然后转开视线看向柳语夕,“我问的是她。”
柳语夕一得自由,飞快地离了炎逸的身子站起来,过了片刻,她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小女子并非天元护国将军之女,也更不是什么天元皇后,如果真是天元皇后,我又怎会出现在苏什皇宫呢?”
苏什国主听了柳语夕的解释后,并没有立即释然,而是用一双锐光十足的眼睛打量着柳语夕。
第二十八章 输赢还尚早(下)
过了好半晌后,他才开口道:“竟是同名同姓,那么,姑娘究竟是哪一国的人 ?'…3uww'”
柳语夕心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无法捉摸头苏什国主究竟是何意,断不能随意回答。
正疑虑间,苏什国主突然又微笑着说道:“柳姑娘不介意地话,可否借一步说话?”
迟疑片刻,柳语夕终是点了点头。在众人的视线下,柳语夕随着苏什国主向清幽的绿林中走去。
行至碧潭旁,苏什国主突然停下脚步,负着手背对着柳语夕,缓缓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轩帝之后,”
柳语夕一诧,抬起头正好对上转过身来的苏什国主的视线。他微微一笑,有些慈祥有些和蔼,与刚刚完全不同,倒让柳语夕不明所以,“你不要害怕,你是谁对我而言,并不重要。”
听完这话后,柳语夕面色不变,随即说道:“没错,我的确是天元护国将军之女,但我却不是轩帝之后。”
苏什国主笑了笑,仰着头看向青山绿水,“这其中的缘由,我不清楚,但是天元传回的消息是,一月前,轩帝下旨封柳霆暄小女儿柳语夕为后,这是不争的事实。”
柳语夕目下一沉,她未想到,自己离开后,并没有打消凌轩的念头,看样子,她是不能再回天元去了。
“小姑娘,有兴趣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吗?”
柳语夕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后,点了点头。
苏什国主祥和一笑,记忆仿佛飘飞到多年以前,眼神也逐渐飘杳起来,“那还是十年前的事情,初儿还只有十岁左右。那时候,逸儿的外公权倾朝野,我身为国主,很多事却不能由自己做主,而后宫之中,逸儿的母亲同样不消停,每日里总是会惩戒一两个嫔妃来立威。那些女子我都不上心,因此,也都由着她。谁知有一次,我受赫纳皇帝相邀,离国一月,逸儿的母妃便对初儿的母妃下了手,直到回国,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看着初儿的娘一日一日地枯萎下去,那时候,初儿便变得很沉默,每次看到我便躲得远远的,我心系朝中政事,也未想到盈儿是被人下了药,御医说无甚大碍,我便专心处理国事,只偶尔来看看盈儿,哪晓得盈儿是被下了噬心蛊,等我察觉到时,已回天乏术,而初儿也只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苏什,此后,仍我调遣兵力去追寻,却是半点音讯也无。这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虽然面上不再提及盈儿,暗地里却着人调查。那下蛊之人必然是后宫之人,范围逐渐缩小,我终是用了两年时间查出了些眉目,那畏罪潜逃的太医也被我的人找了回来,从他口里,我才知晓整件事的经过,原来逸儿的外公想扶植逸儿做国主,首先便要除去初儿,但初儿从小身边就有一个异士,他们奈他不何,便转向盈儿下手,逼初儿因恨我而离开。我把这一切抖落出来,并扬言要他们偿还十倍,并且我也做到了,只用了一年,便灭了逸儿外公所有党羽,也让那女人偿还了盈儿,死得更痛苦十倍,却没想到,最后关头,逸儿闯了进来,那女子一口咬定是初儿母子害了她,害了他们全家人,要逸儿为她复仇。当时那女子死相凄惨,必然对逸儿产生了重要影响。幸好,这些年来,逸儿虽然有些顽劣,但终未有导致大错。”
柳语夕听了这个故事,心中震撼不已,其中有几个问题,很显然国主是不知道的,那便是楼言初十岁离国之后去了哪里?遭遇了些什么?苏什国主不知道,柳语夕也不知道,但她却知晓楼言初必定遭遇过很多苦难,否则他如何成了药人 ?'…3uww'他身上错综的疤痕又是怎么来的?还有面对凌昊两位手下的鞭笞折磨,他硬是咬牙挺了过去,连行刑的人也不由惊讶。
楼言初十七岁时便成了天元的状元,这中间七年的时间,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听天元国主的口气,炎逸表面上一直表露出来的就是顽劣不羁,但不知他是如何找到楼言初的,总而言之,他并非没有复仇,相反,已不知道行动了几十次了,只是每次都没有成功而已。
再还有,尘枫所做的种种分明在挑拨两人的关系,但是直觉上,柳语夕又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而苏什国主刚刚的一番话里,并没有提及尘枫夹杂其中。
是另有事情让尘枫怀恨在心,还是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苏什国主之位?
想到这里,柳语夕轻声说道:“国主的意思我明白,两位王子皆是国主的孩子,手心手背皆是肉,没有哪一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幸福。国主是想让我离开,不要再出现在二位王子面前,是吗?”
“既然柳姑娘已经明白孤的意思,那孤也不妨直说了,我不能让你再加深两人的仇恨,如若你能自行离开,那便好,不的话,就休怪孤无情了。”
柳语夕微微一笑,“国主无需出言威胁,我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只是小女子有一言相问,还望国主解惑。”
苏什国主沉着眸子看向柳语夕,最后沉声道:“说吧。”
“不知大殿下与这事有否关联。”
“没有,”苏什国主双眉一皱,“你为何会想到问他。”
“只是好奇而已。”
苏什国主不再言语,隔了半晌,柳语夕未等到他说话,便欲告退离开,谁知苏什国主竟缓缓开口说道:“尘枫是我的义子,并非我的孩儿。”
柳语夕脚步一顿,饶是她想法无数,也从未想到尘枫会是苏什国主的义子。
苏什国主说完这句后,便转身负手而走,剩下柳语夕一人站在碧潭边,发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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