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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识青梅色-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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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子里响起一阵阵如野兽般的粗重呼吸声。
“啊……”月儿凄厉地吼叫出声，在空荡的山洞里波折回荡，荡入柳语夕的心里，仿佛一根根沾满剧毒的刺，灼得她疼痛得仿佛要爆炸开来。
可是她的疼痛如何比得上月儿的万一，不忍再看，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一串串泪珠，仿佛无法断绝的河流，一直绵延入土里。
为什么？她不欲与人斗，却总是有人来逼她？她一退再退，只想得到片刻的安宁，却造成这样的后果？
为什么？她的命运总是被人玩弄？被人操纵？
她无法保全任何一个人！先是仲文，现在又是月儿，还会是谁？
不，她不要……
不知何时，柳语夕的身体竟能自如地动了，可是她却只是在原地摇着头，双眼蒙着一层惨白的颜色，仿佛失去了心智。
嘴唇泛着白，轻微抖动着，仿佛在说什么，却无人能听清。
山洞里，除了这一处的混乱，还有一个黑影藏在一块大石之后，那人看到柳语夕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惊异，似没想到她能脱离控制。
不过在她得到自由的片刻间，那些餍足的男人们仿佛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待看清了眼前情形，皆是一脸疑惑地互相看着，他们倒没觉得愧疚，做了就做了，只是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无？
马二是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的，在他清醒过来的瞬间，便发现了身旁青红交错的女子娇弱身躯，而她身下，干硬的血迹顺着大腿一直蔓延到小腿上，地面也被染得鲜红。
月儿安闭着双眼，不堪盈手的小脸上惨白一片，额头上浮动着薄薄的汗珠，唯有那微微颤动的睫毛能证明她是有生命的。
脑中突然浮现刚刚那女子说过的话，陡然抬起头向柳语夕看去。
却见她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没有看到她发怒，马二心中略微缓了缓，他并不是害怕她，只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少惹些麻烦也是好的。
就在他心中略松的时候，又觉不对，照理说，她不该这么平静，再抬头朝她看去，这才发现，她的眼睛竟然是纯粹的黑色，看不到边际的黑色。
柳语夕仿佛掉入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心中的沉痛仿佛被隔绝开来，她只是心中空茫地在一片黑暗中摸索。
四下里，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终于看到漆黑只见有一处光亮，仿佛被压制着，无法撑破这层黑暗，萤火之光却始终不灭，仿佛在做垂死挣扎。
她朝着那处光芒走去，越走越近，那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当她靠近一分，那光芒便灼亮一分，当她走近时，那光芒已然比初时亮了不少，虽然不能和皓月争辉，却也把这小片黑暗照亮起来。
她盯着眼前跳跃的光芒，心中仿佛有个声音催促着她去触及那光芒。
慢慢地，她抬起手来，一点点地朝那光芒靠近，越来越近，那光芒仿佛也变得急切起来，一丝丝细弱的光芒竟是要脱离本身，往她手上跃来。
终于，触到了那光芒，那一瞬间，灼烈的疼再次侵入她心间，睁开眼睛，看清了周围的一切，看着面前近十个赤条条的男人，和男人中间那一个娇小身影，她的心间仿佛被人骤然捏碎。
她无意识地朝月儿慢慢靠近，当看到她下面一片狼藉时，她再也忍不住，狂呼一声，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轻轻搂住月儿，害怕弄疼了她的伤口，“月儿，月儿……”
她只是抱着月儿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马二对着他人使了个眼色，皆一言不发地穿起衣服来。
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在月儿脸颊，紧闭着双眼的月儿似费足了力气才挣开一丝缝隙，看着眼前的人，她竟微微笑了，只是那笑容怎么也撑不足，她气若游丝地说道：“姐……姐，别……别……伤心，月儿……不，不痛。”
“姐姐会救你，不要说话，你不要担心。”柳语夕语无伦次地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月儿却还要再说，只是那上翻的眼球，让她看起来那么地无力，“月儿，恐……怕不行……了，姐……姐，你要……好好活……活着。”
就在这时，月儿的下面又流出一大串鲜红的血液，把原本干涸的黑红地面又染成了鲜红。
“别说了，别说了……”柳语夕一边垂泪摇头，一边阻止她再说话。
“月儿不……说，怕……来……不及……了，”说道这里，她的眼睛又翻了两翻，原本如游丝一般的气息更加微弱，“不要……难……过，”她的手仿佛失去了力气，搭在柳语夕手臂上缓缓滑落，“月儿，希……希望你……幸福，”随着手臂垂下，最后一个音也逐渐消散。
怀里的躯体已经没有任何气息，在月儿死去那一瞬，柳语夕也停止了哭音，只呆呆地看着怀中的月儿。
马二等了片刻，见柳语夕仍是不动不言地坐在原地，看样子，如果不出声喊她，她竟是要在这里坐上一辈子的样子。
马二上前两步，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姑娘，既然她已经死了，还是早入土为安，我看，不如先把她埋了，我们也好上路。”
他似乎并没有认识到是自己害死了月儿，而是认为死一两个无关重要的小角色并不算回事。
何况她自己的命还在他手上，她还能如何？
正当他说完，柳语夕垂着的头终于动了动，接着缓缓地抬了起来，一双火红的眼珠牢牢地锁定着他，那眼珠仿佛两团火焰，光看着便好似全身被焚烧一般难受。
看了不过一瞬，马二立马转开视线，惊骇欲逃，“妖怪……”
柳语夕抱着月儿站起身来，火红的双目扫过山洞里的每一个人，那双眼红艳如火，但看上去却森冷寒彻。
“妖怪，妖怪……”此起彼伏的叫声响起，身长数尺的汉子个个抱头鼠窜，而山洞后的那人见到此情此景，神色也是巨变，竟有些迷茫。
（这两章有点抱歉了，我投入不进去，写出来的东西感觉不对头，大家凑合着看看吧，哎。。。。）
第五十三章 月逝灵归来（中）
柳语夕双目赤红。站在原地，一团团彩色的光芒自额心处的玉蓉花中缓缓流泻而出，向身体各个部分游曳而去，就在此时，一颗晶莹剔透，洁净无瑕的石头缓缓从她颈间飘了起来，越飘越高，最后于她额间的玉蓉花处停了下来，骤然间，那剔透晶莹的石子仿佛注入了无限光华，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那颗石子竟如一轮皓月般明亮，中间间或涌动着七彩的光华。
那光华在石子里滚动一圈又源源不断地注入柳语夕额间的玉蓉花中，一来一往，玉蓉花愈发栩栩如生，宛若含苞而带露。
原本欲逃的众人，在发现柳语夕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图，而且还身怀异宝后，初时的惊慌已经平复下来，心里只揣测着如何夺了那块石头，但他们却没有想过。为何柳语夕会身显异状，全心只被那皓若明月的石头给吸引。
马二挥手止住众人，此时他虽然也因那小石子起了贪心，但他却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况且此时，这女子身上露出太多让人无法捉摸的东西，若是贸然行动，会不会出现什么事？于是，他还是决定先观察一番。
而这颗石子并非他们以为的那么价值连城，这是在天元时，凌轩送给她的，虽然她一直认为这颗石头不一般，但却始终没发觉它的特异之处，只一度被当做吊坠垂挂在颈间。
可是此时，却被众人当做至宝觊觎着。
众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缓缓闭上双目的柳语夕和那颗悬在她额间的石头，石头里面的光华越来越盛，仿佛快承受不住，就在这时，“噗”地一声，那晶莹剔透的小石子竟是不堪重负，碎裂开来。
众人齐齐一声低呼，甚是惋惜。
当他们惊呼完毕，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柳语夕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甚至能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对面山壁的面貌，可是她的身体里。没有血脉，没有器官，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束束剧烈流动的彩色光芒。
胆小的已经连退了几步，胆大的脸上也显出骇然的神色来。
“老大，怎么办？”有人颤着声音问马二。
马二脸上也浸着一层薄薄的汗珠，他重重的抹了一把，“等等，再看看。”
柳语夕只觉得全身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流入，渐渐地，那暖流在身体里的串行速度越来越快，她甚至能看清脉络里涌动奔跑的彩色光束，顺着这光芒流动，她觉得全身好似充斥着无穷力道，仿佛轻喝一声就能地动山摇。
当这股暖流在全身周游过数十次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火红的眼睛转变成了深蓝色，仿佛无法见底的无尽浩海。
随着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山洞地骤然一阵剧烈摇晃，而此时山洞外。原本晴好的天空已是乌云密布，伴随乌云而来的是响彻云霄的惊雷。
在苏什的边境上，饿殍遍地，死尸无数，乌鸦结群而飞，凄厉的叫声让原本惨烈的战场更可怖几分。
战场不远处的一个荒弃小镇里，凌昊正徒步而行，看到周围的破屋断垣，他脸上的笑容却是无比地欢畅。
这时，一个惊雷落下，正于他前方三丈之处。
笑容顿时僵在青白交加的脸上，他停在原地，声音不太稳地说道：“青衣，你不是说时辰到了吗？为什么这天象似乎不太吉利。”
他身后的青衣人仰头看着天，原本灰白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个笑容来，他缓缓地出声说道：“时辰的确到了，却是你的死期到了。”
“什么？”凌轩似没听明白，再又问道
青衣人灰白的脸上，笑容有些突兀，“你以为我跟随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你懦弱阴险，无勇无谋，若不是为了豺眦大人的重托，我早该杀你了，如今，三国混乱，天兆已开，你活着已没什么用处，不如死了吧。”
凌昊张着嘴还来不及再说一句，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胸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血窟窿。疑问的话卡在吼间，刚要张口问出，却是一口鲜血抢先而出，红艳艳的颜色染红了他月白的衣衫，脸上的震惊还来不及收敛，只保持着微张的口型，缓缓向后倒去。
风吹枯叶发出沙沙地声音，把这个战乱后的村庄显得更加萧索荒芜，青衣人慢慢踱步，最后停在凌昊身边，脸上笑容不变，只缓缓垂下眼皮，看向睁着大眼死不瞑目的凌昊，缓缓说道：“你不过一介凡人，难道还妄想我真的臣服于你？”
话毕，他抬起眼皮，不再看凌昊那张口瞪眼的脸，而是遥遥地看向前方，“豺眦大人，你终于要回来了……”
天空的乌云持久不散，当柳语夕完全睁开眼时，马二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时至如今。他已然相信，在他面前的这女子绝不是人，她身上散发着以他们无法撼动的力量。
更何况，他们才刚刚害死了那小丫头，若是她想报仇，此地便是他们的葬身之处，想到此处，马二大呼一声，“快走。”
众人反应过来，张皇朝洞子外奔逃。
可是他们不过跑了三四步便停了下来，无法再动弹半步。此时。他们脸上的惊骇表情更甚，抖着双唇发不出声，脚下仿佛和土地粘在了一起，无论如何使劲，都无法挪动半步。
“你们害死了月儿，这就想离开了吗？”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原本应是柔美婉和的，可此时，那声音多了几分凄冷，多了几分阴寒，仿佛幽冥之地传来的声音。
心底的怒意越燃越炙，仿佛一把无形的火在灼烧着她，心底的痛苦与愤怒交织，她闭着眼睛怒吼一声，脚下的土地再次颤动起来。
可是随着这一声怒喝，心中的怨和悲仿佛被一只手渐渐地抚平了，原本奔逃涌泄的气流仿佛归了位，可是如此一来，身体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软绵绵地，眼皮也越来越重，继而摇摇晃晃向后仰去。
“砰”地一声，灰尘四溅，月儿的身躯被她牢牢锁在怀里，没有丝毫磕碰。
着地的那一瞬，天地仿佛都暗了下来，无边无际地黑暗翻涌，之后，她便沉入了那黑暗之中。
她无法看到，原本背对她而站着的众人，此时已经气息全无，七窍流血而亡。
不远处一块大石后，那黑影看到此情此景，一直未动，眼中的惊骇慢慢翻卷，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主子说，此女必诛。
如此夭邪，生在这世上，便是人民的不幸，饶是他脑中没有那么多大道理，却也清楚，她真真切切地害死了近十条生命，并且不过是呼吸间，这些人就七窍流血而亡了，若是他再靠得再近几分，此时，怕也与这些人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他眼见柳语夕倒地不起，却也不急着出现，只隐伏在石头之后，他见识过她的本事，自然不能贸然行动。
一刻钟后，她一动不动。
两刻钟后，她仍旧没有动弹。但此时，大石之后的人却站了起来，既然都两刻钟了，她绝对不会是装出来的，应该是刚才杀了这么多人元气大伤，才会昏迷过去，如果不趁此机会诛灭了这夭邪，等她苏醒过来，被诛的就是他青鸾。
没错，大石之后的人正是青鸾，他一身黑衣融在这漆黑的山洞里，一时竟分不清黑洞与他。他提着剑，极轻极慢地朝那女子靠近，不过用了半刻钟不到，他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当他经过那些莫名死去的男人身边时，不由多看了几眼，那些人脸上都还维持着惊慌的表情。不由转过头去看着地上闭着双目，沉静如水的女子，她究竟如何做到的？这些人死时竟是丝毫没感觉到痛处，只那么一瞬便结束了生命。
越来越近，她的面容在火把的微弱光照下散发着淡淡荧光，此时她闭了眼，没有拿一双深蓝色的浩瀚双目，也没有浑身散发的妖气，看上去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青鸾心中暗自想着，想起前段时间朝夕共处的日子，虽然短暂，却给他空白的人生添了些许色彩，还带给他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可是，他即使再喜欢那种感觉，也无法抹杀她是一个妖怪的事实，何况这是主子的命令！
这世上，他的命是主子捡来的，主子的命令当然比他的命更重要几分。想到这里，青鸾缓缓地举起了剑。
女子的眉眼再次印入心间，变成一弯柔软的深泓，缠缠绵绵，还带着一丝丝的痛处，心底骤然变得柔软，眼神也变得缓和。
可只是一刹那，他摒弃了杂念，眼神倏地坚毅而果决。他举着剑毫不犹豫地朝那女子柔弱的身体刺去。
那剑身离她越来越近，那孱弱的身体就要丧命于他剑下，心底的痛再也无法抑制，仿佛洪水翻涌，淹没了他的整个心间，可是，尽管再痛，他手中的剑却没有停下，直直地朝她刺去。
第五十四章 月逝灵归来（下）
就在那剑身离柳语夕还有一寸距离时，她额间的玉蓉花陡然灼亮，一层彩色的光照迅速笼罩住柳语夕的身体，而青鸾手中的剑刚一触及这层彩色薄膜，一股彭勃浩瀚的力道顺着剑身朝他身体涌来。
“砰”，巨大的力道反弹着他的身躯撞上凹凸的山壁，一口鲜血从嘴里溢出，他睁着的眼皮只耷拉了两下便缓缓闭上，
胸中钝痛，周边仿佛有浓重的白雾朝他袭来，白雾里，伸出的手指也无法看清。
他在哪里？他四下转头张望，紧接着，头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有人用凿子在凿击他的头顶一般，剧痛透骨，他的心也越渐迷茫，他是谁？
为什么他忘了，他忘了些什么？
他不停在白雾中挣扎，也不知走到了何方，只是潜意识里不停往前走，直到头顶的凿击之痛减缓，他的意识在逐渐回归，而眼前的白雾也在渐渐消散，最后如云烟飘远，眼前一幅幅画面随之而来。
有天元护国将军府中，他敲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坐在树杈上，头顶一轮明月，照着窗户边的那一个小巧秀丽的脸容，小女孩儿脸上浮动着不符年龄的睿智，脸上虽带着笑容，眼中却清冷一片，不知为何他竟主动出声说道：“你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半夜三更又是哭又是笑的。”
女孩儿浮动嘲弄的笑意，“你爱好也挺独特的，大晚上不睡觉，专跑小姐闺房门前听声音，也不知有多少小姐惨遭了毒手。”
少年听后，笑容越加灿烂，还露出两个好看的酒窝，“放心，我可不是采花贼。”
女孩儿迎视他的目光，“不是采花贼，那是什么贼？”
少年听后并不生气，“你这丫头挺有趣的，”少年足下轻点，瞬间变坐到了离窗户最近的一棵枝桠上。此时两人的距离不过一米，少年坐下后，神情颇悠闲地看着柳语夕，“那你猜猜我是什么贼？”
两人的对话那么清晰在他耳边回放，画面一转，阴湿黑暗的洞穴中，女孩儿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嗯，我是该回去了，但你呢，你受了伤怎么跟我出去？”
“没关系，丫头别担心，我养好了再出去。”男孩儿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好吧”女孩儿仿佛没感觉到男孩儿的别样意思。径直从鱼身上跳了下去，转身对男孩儿说道：“你自己小心些。”
男孩儿还在逞强，趴在鱼头上，“快走吧。”
女孩儿“嗯”了声，跟金色大鲤打过招呼后转身便走，谁知没走多远，那男孩儿终于发怒了，让她走就真走了，都不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语，于是男孩儿扯着嗓子喊：“丫头，死没良心，让你走，你就真的转身就走。”
男儿的逞强和扭捏仿佛都成了他的心理，他只想让那个小女孩儿真正地笑起来，如同头顶上的月亮一般，闪闪亮亮的，他喜欢看她笑，但是却希望那笑容能透过表面直达心底。
为什么，那感觉那么真实，青鸾挣扎地看着眼前闪过的画面，画中的男孩儿是他，那个女孩儿又是谁？
画面再转，男孩儿偷笑着亲了一口醉酒的女孩儿，女孩儿一个巴掌扇过来，他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欢喜，那扑扑跳动的心脏，仿佛变成了青鸾的心跳。那女孩儿的面容也仿佛令人沉迷的毒药，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他竟觉得甜蜜与幸福。仿佛随着床边守候的男孩儿一起沉入了那绵绵的幸福之中。
这时，心口一个声音浮上，“语夕，我会给你幸福的。”青鸾一阵惊异，不知道这声音是出自画中男孩儿之口还是真正从他心中发出的。
片刻的惊讶过后，他渐渐恢复平静，看着床上熟睡之人，微微笑了，为床畔那守候的男孩儿祝福，心中同时也有一个声音说道，原来那个女孩儿叫语夕。
语夕？这名字为何这么熟悉？渐渐地，一个绝色女子的面容在青鸾脑中不停浮现，以及山洞里的妖邪面貌，只那一瞬，遗失的东西仿佛都回归到他身体，头中逐渐清明，心中那满满涨涨的恋慕也随之苏醒过来，他喃喃念道：“语夕……”
声音微乎其微，在空寂的山洞里也微引起丝毫波动，他费尽全力睁开眼睛，奈何眼皮足有千斤重，好似费尽了气力，他终于缓缓撑开一丝缝隙，却仿佛脱了力，全身酸软，待他适应眼前光亮，隐隐约约中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被他遗忘三年的身影。
三年了，她果真长成了倾国倾城的容貌，他张了张口，想要唤住她，可是她眼里仿佛根本没有他。
她眼中没有光彩，脸上的表情也近乎木然，她只是弯下腰，横抱起月儿的躯体，然后又站起来，一步步地朝外走去，无论是活着的青鸾还是死去的其他人，似乎在她眼中都与这山洞里的山壁石子没多大区别。
青鸾费力地张了张口，“语夕”两个字终于被他吐了出来，那声音很小，很轻，没有留住柳语夕的脚步，她只是继续拖着艰难的步履往漆黑不见尽头的山洞里走去。
青鸾想抬手去抓，可是手臂只抬高了一尺不到，便又垂了下去，胸腹里那道反弹的力道还没有散去，在他五脏六腑里不停冲撞，剧烈的疼痛却比不上他此时的心中悔恨。
他竟举刀朝她刺去！幸好没伤到她，否则他就是焚了自己，他也无法原谅这般过错。
柳语夕没有看到山洞里，还有一个青鸾张口欲言，伸手欲拉，她的心思仿佛被蒙了一层寒霜，周围的一切触及这层寒霜自然被冰冻，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看着月儿的尸身，已无法分辨自己的情绪究竟是否是悲伤的，只是每当垂头看一眼，眼角总是有湿漉漉的东西落下。
她一步步地在漆黑的山洞里走着，她知道月儿也想离开了，月儿一定不喜欢这里吧！是的，她也不喜欢。
第五十五章 含苞喜自泣（上）
月儿，快了，我马上就带你出去了。你放心，姐姐会带你回我们的家。
黑暗中，咚咚的脚步声尤为响亮，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曙光，脚步步履不由加快。
就在她抱着月儿走到出口时，原本盖住的洞口，突然被掀开，强烈的阳光照耀进来。柳语夕眯了眯眼，尚未睁开眼睛，便听到耳边有人说话：“怎么是两个娘儿们？马二他们呢？”
听到马二的名字，柳语夕心中忍不住一阵血气翻涌，就在那血气翻涌之际，她清透的眼中逐渐覆上一层深蓝的寒芒。
“喂，马二他们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男人毫不客气地问话，似乎并没察觉有何不妥。
马二……脑中“嗡”地一声，突然变得空茫，只有那丝丝恨意在逐渐蔓延，突然，一个含笑的女声响起：“这些是马二的手下，你快去杀了他们吧。”
“你是谁？”四下里搜寻。并未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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