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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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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言论刷屏。
  正因如此,顾怀看到这三个字时简直背心发凉,如果说此山鬼院就是彼山鬼院,那么那个风冷……岂不是也是出泉宫的师兄弟?而山鬼传承,难道就在这间院落之中?
  凌容与转头看他一副见鬼的表情,皱眉推了他一把:“怕什么,山鬼又不是鬼!”
  顾怀压下惊异之色,勉强冲他一笑,凌容与疑惑地瞅他一眼,寻思着转眸去瞧那扇门,瞧着瞧着,忽想起什么来,竟也面色一变,却是又惊又喜,最终化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两人对着院门发呆,闻枫落却已经走了进去,回头就要关门。
  “等等!”凌容与先反应过来,见他要关门,忙拽着顾怀往那边跑,谁知还没跑到门前,却见门口凭空出现一道人影,一副清清冷冷的样子,悠然伸手,抵住了门。
  两人一愣,顾怀更是愕然,不解地低语:“五师兄……”吴江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冷,你怎么来了!”闻枫落神色十分惊喜,将门一推,颇为殷切地道,“快进来!”
  吴江冷淡淡一笑,颔首走了进去:“我来看你。”
  “……三年了,”闻枫落听上去似乎有一瞬的失落,继而又飞快地用异常欣悦的声音掩盖过去,“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师兄呢!”
  “怎么会呢?”吴江冷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似有一丝苦味,又带点调侃,“我怎么能忘记你?”
  说着两人迈进了院子。
  顾怀看着两人的背影发愣,总觉得有什么极重要的事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没能捉住。
  “走啊,道歉啊。”凌容与拽着顾怀往前走,他已经兴奋起来,满眼跃跃欲试和意图不轨,张口就要叫住他们。
  没想到吴江冷却转过身来,冲他二人招手:“燕师弟,凌师弟,过来。”
  “……”闻枫落面色极为不悦地看着二人跑过来。
  凌容与面不改色地一笑:“师兄们好。”
  “你们有什么事么?”闻枫落脸色阴沉,语气亦十分不耐。
  照凌容与的性子,平时早甩脸走人了,但此时他不知为何脸皮极厚,竟一脸无辜地道:“哦,说来话长,我们能坐下说么?”
  闻枫落还没说话,吴江冷先应了下来。
  “……”顾怀只好心情复杂地跟着他们一起在院中石桌旁坐下。
  “闻师兄是么?”凌容与今日十分健谈,一句话切入重点,“听说水阁阁主说,玉蕊花开之时,你方能离开小孤峰?”
  此言一出,两人齐齐变色,闻枫落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吴江冷却更为惊愕失色,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到闻枫落脸上,“他说的是真的么?”
  凌容与唯恐天下不乱地感慨道:“噢,原来这位师兄不知此事。”
  “……其实也不是很难,”闻枫落没空理他,向吴江冷解释道,“我如今已是结丹中期了,只要我突破后期,玉蕊花就能开了。”
  说着,几人都下意识看向如今霜雪中残花败柳分外萧条的院落。
  “……”
  闻枫落转眸就怒瞪顾怀。
  顾怀抱歉地笑了笑,刚要开口,却被凌容与抢了先:“这是我干的。”
  闻枫落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吴江冷的目光却冷了下来。
  “看什么,我能把它毁了,也能给它救回来。”凌容与坦然极了,“你既然没有突破后期,本就弄不开这些花,我也不算耽误了你。给我十日,我不仅让这里的花恢复元气,还能让你结丹中期就把它催开。”
  “好大的口气!”闻枫落嗤笑一声,并未当真。
  “你不信?”凌容与一挑眉,站起来几步走到一盆枯萎的花前,摸了摸冰封的茎干,接着便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瓶玉液,斟酌着倒了些许进去,不一会儿,那盆花渐渐精神起来,枝舒叶展。
  凌容与得意地转过身:“如何?”
  “生生回春液。”吴江冷淡淡道, “这等救命之物用于花草之上,你倒是舍得。”
  “这可不是回春液,”凌容与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归白露,救不了人命,只能救救花草而已。”
  “可你为何要帮我?”闻枫落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要什么?”
  “他非说害苦了你,说要同你道歉,”凌容与无辜地指了指顾怀,“道歉有何用?我不同你道歉,也不需要你道谢,十日之后,你我两讫。”
  吴江冷凝眸看他一眼,替闻枫落应道:“好。”
  “不过,要恢复这里所有的花,我得动用圭泠界的秘法,”凌容与微微垂眸敛去一丝精光,“十日之内,你们不许来看,也不能让别人过来打扰。”
  “……”三人都皱眉看着他。
  闻枫落想了想,到底没想出这破败的院子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值得他觊觎,再者这院子原也并非由他看守,于是扬了扬眉,爽快地应了下来:“行啊。”
  吴江冷若有所思,冰冷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徘徊,但始终没有出声反对。
  顾怀想的却是:难道……凌容与知道这里有山鬼传承?他一念未歇,转眸却撞上吴江冷冰冷的神色,不由心底警铃大作,想起这位师兄的黑化史来,忙起身站在凌容与身前:“多谢师兄——那么我们先告辞了。”
  “该走的是我们才对吧。”闻枫落一笑,同吴江冷一道起身,“十日之后,静候佳音。”
  两人走出门口,吴江冷还远远转眸回看了一眼,顾怀对上那幽深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颤,凛然想起,这位师兄的隐身术与穿墙术都在他之上,修为更是到了结丹期,如果打起来,他们一定打不过。


第十三章 夙夜常怀感
  凌容与果然是在打山鬼传承的主意。两人一走远,他就迫不及待地把顾怀拉进房中,按捺不住地坦白了。
  “但我可不是骗他们,这些花确实需要十日才能养好。”凌容与兴奋完了,又偷瞥一眼顾怀,辩解道,“再说,山鬼陨落已久,其传承本就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谁见了都会纳为己有的。”见顾怀锁着眉头半晌不说话,他负气转过身,声音愤愤的,又似乎有些委屈,“大不了……大不了得了传承,我也将功法公之于众,这样总行了吧?”
  这些传承的确是有缘者得之,燕顾怀撞见也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捡回来。
  顾怀倒不是觉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对之处,只是想到书中那个山鬼传人风冷,又想到吴江冷刚才那诡异的神色,他就觉得心中不安极了。
  “不是因为那个……”顾怀忍不住开口劝,“方才五师兄的神色分明已起疑,他术法和境界都在你我之上,若他要抢怎么办?其实再过几个月便是月神祭,你去拿月神传承,也是很好的啊。”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拿到月神传承?”凌容与又回过头来,神色坚定,“再说,我只要山鬼传承——我已经找了很久了。”
  顾怀饱含疑惑地看过去,凌容与很快地交代了作案动机。
  原来圭泠界中关于诸神传承有着隐秘的记载:十尊神中,日神最为慷慨,每十年便会给出一份传承,而月神也会每隔五十年给出一份传承,因此这两位的传承虽也珍贵,比起其他几尊神来却并非举世无双,尤其是已经陨落的七尊神所留下的传承,那都是他们最顶级的装备。
  山鬼就是其中一位,他的传承中有三样东西,都需要合体期以上的修为方能修习或使用,除震山饮雷诀,还有雷冥体和神灵钰。
  凌容与想要的就是这个能无中生有,堪比造物之能的神灵钰。
  “……”顾怀感觉自己有责任拯救一下世界,小心翼翼地问,“你要这个干嘛?难道……”
  “你不想让千目他们变成真的么?”
  “……”那真是非常不想。
  似乎是他脸上的恐惧太过明显,凌容与翻了个白眼:“早告诉你,他们不会随便伤人了。”
  顾怀满脸写着不信。
  “真的不会,”凌容与气得在房里转圈,“那四个跟着我的人,你不记得了么?他们咬你了么?”
  那四个被殿主收走了一魂的傀儡?
  顾怀好奇地抬眸:“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千目是蛇,百刃是蜘蛛,四煞是猫,银羽是鸟,飞骨是狗。它们都是我养过的灵物,心智不全,却也有一丝灵智。”凌容与郁郁别过脸,垂下眼眸,缓缓道,“十岁的时候,我被另一个界峰的人掳走,飞骨跳出去咬那些人,第一个被打死。”他顿了顿,又咬牙接着道,“被困之后,我将银羽放出去报信,于是它被一箭射死。接着千目和四煞为了护着我不受刑,都死了。百刃偷偷爬出去,将父亲的人引了过来,但我得救之时,它也力竭而死。”
  他的声音平淡而低凉,似乎已没有多少悲愤,顾怀却听得十分心酸——一个十岁的孩子身陷囹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宠物一个个为自己而死的样子,那是多么绝望和无助呢?
  “父亲杀了那些人,那有什么用呢,我的朋友一个都没有了。”
  “最后母亲请来了一位召灵师,施法将它们的魂魄招回来,暂且放在傀儡之中,但是因为时隔太久,只寻回四缕魂魄,百刃的魂魄一缕都没找到。”
  “我发誓一定把他们救回来,”凌容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时候,我给他们取了威风的名字,却改变不了它们的弱小。这一次,我会让他们变得名副其实。”
  顾怀眨眨酸涩的眼睛,忍不住凑过去抱了抱他,温声道:“好。”
  凌容与愣了一下,耳朵尖都红了,一把把他推开,皱眉嫌弃道: “做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嗯,”顾怀心中好笑,“那你知道山鬼传承在哪么?”
  凌容与一挑眉,得意极了:“自然知道,我家的记载中说‘东君北炎待,山鬼槐下藏’, 我入出泉宫之后,将这里所有的槐树都挖过了,什么都没找到。”
  那你在得意什么……
  顾怀推开窗户看了眼,犹豫道:“……这里似乎也没有槐树啊。”
  “当然没有,”凌容与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可那院门上的牌匾,是槐木做的。”
  “这……”顾怀迟疑地转眸看着他,觉得十分不靠谱,“可是别处的牌匾万一也是如此呢?”
  “怎么可能?我们山殿的牌匾,全是灵石所刻,出云殿上是一块极品流云玉,最不济的,比如你们水阁,至少也是小叶紫楠。出泉宫堂堂四大名门,怎么会用槐木做牌匾?”
  “……”怪我见的世面少。
  顾怀无语片刻,又道:“那你为何还要十天?既然知道是在牌匾下面,我们晚上偷偷来拿就是了。”
  “万一指的是地下呢?谁知道它埋得多深啊?”凌容与经验十分老道,“但十日足够把它挖个底朝天了。”
  “原来如此。”顾怀信服地点点头。
  于是当夜两人从牌匾下方找到传承的时候,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凌容与瞪着嵌在牌匾后方流光浮动的三颗灵石,简直出离愤怒了。
  他把所有的山头都挖遍了,山鬼传承却就这么大喇喇地待在一块破牌匾后面,什么禁制都没有!谁路过都能顺手拿走!
  “快拿着吧。”顾怀忍着笑,一把把他的手按在那三颗石头上,风声鹤唳地看着四周寂寂的山林,连声催促起来。
  此时他们两人挂在门梁上,摇摇晃晃地踩着飞剑。
  顾怀十分担忧自己的御剑术不足以支撑到他拿走传承,何况……谁知道会不会忽然杀出来个程咬金?这种剧情就算主角光环在都不一定能保证不横生枝节,何况凌容与八成还是个反派,实在耽误不得。
  凌容与也不敢耽搁,给他一催,心又跳得快了几分,捻了一个法诀,双指一挥,划破右手,将血滴在石头上,那流光便渐渐从灵石中苏醒一般,霎时间光芒大盛。
  顾怀拢眉看着他将满是血的手掌狠狠印上去,正有些心疼,忽觉一股大力势不可挡扑面而来,将二人猛地推了出去。
  “碰”地一声,两人掀翻了无数花草,狠狠栽倒在院中,顾不得呼痛,惶然看去,只见空荡的院落中,出现一个莹莹发光的女子虚影。
  她半散着长发,打扮得十分野性,赤脚赤膊,手腕与脖子上都带着花环,是个极美的少女,神色却又十分淡漠。
  山鬼……
  两人对视一眼,都十分惊讶。
  司空磬说过,神无形以化万物,本身是没有样貌的,顾怀记得他书中燕顾怀获得诸神传承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任何一尊神的样子,为什么山鬼却有形态?
  山鬼飘在半空,垂眸看着二人,俯瞰众生一般,声音威严又平静:“欲得我传承者,须叛出出泉宫,入我山鬼院。”
  ……难怪那个风冷说自己出自山鬼院!
  难道这山鬼与出泉宫有什么深仇大恨,陨落了还念念不忘?
  顾怀心中警铃大作,转眸担忧地看向凌容与——他会为了这个叛出师门么?
  凌容与显然也没料到还有此一说,心中虽闪过一丝犹疑,却已习惯性地怒怼回去:“呸!你这山鬼院本来就是出泉宫的!”
  山鬼静默片刻,淡淡道:“不入我山鬼院者,杀。”话音未落虚影已化作一道飞光,宛如一道霹雳,势不可挡猛地劈向二人。
  生死之间,顾怀脑中一白,霎时愣在当场,被凌容与狠推了一把才回过神来,顿时万箭穿心一般,生生看着那道白光全数劈在了凌容与身上。
  “啊啊啊啊啊——” 凌容与浑身都没在了光芒之中,在地上翻滚,仿佛被天雷劈中,置身于神魂俱裂的痛苦之中,惨烈的痛呼划破夜空,声音嘶哑,不忍卒听。
  顾怀红着眼冲过去,拼命想要把他拉出来,却被那光芒隔绝在外,心中急痛交加,却又束手无策,不敢置信地瞪着双眼,手都在地上无意识地锤出了血,张着嘴只是流泪,一时竟叫不出声来。
  不知过了多久,凌容与渐渐止住了挣扎和惨叫,那光芒仿佛全部没入他体内,在雪白的皮肤下脉脉流动。
  顾怀猛地扑过去,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他脸上,惊慌失措地把身上能找出的仙丹都往他嘴里塞:“不要,不要死……凌容与!”
  “……没死。”下一秒,凌容与睁开了眼,勉强吞下嘴里的仙丹,声音沙哑道,“山鬼骗人的,那是传承……别哭了,傻子。”
  顾怀愣了一瞬,忽肩头耸动,竟嗤嗤笑了起来,眼泪却簌簌而下,狠狠推他一把,怒瞪过去:“那你把我推开干什么?笨蛋!”
  …
  凌容与不仅毫发无损,反而一举突破了筑基期,升入了结丹初期,自此压了顾怀一头。
  顾怀白白痛哭了一场,还常被凌容与把此事当做把柄来调戏,十分郁闷,暗暗腹诽山鬼阴晴不定,脑子有病,才会选他当传人,真是一脉相传的欠揍。
  但每每想到那一幕他还是心有余悸,暗想自己果然是太弱了,在那种时候除了哭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怕的结果就是他决定上千龛阁面壁,不进入结丹期就不出来。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千龛阁是出泉宫最适宜修炼的所在。照书中所写,这里的冰雪对修炼大有助益,每次燕顾怀被关进来几日,修为都能精进不少。只不过自己从没认真把修行当回事过,所以才不曾把龛阁面壁的事放在心上。
  凌容与这下深感玩脱,可是怎么都把他拉不回来,只好每日浇完花便待在他隔壁的龛阁里,一会儿叫他看这个那个,一会儿敲墙扔雪,仿佛多动症晚期,幺蛾子层出不穷。
  可惜顾怀这回铁了心,坐在龛阁中背对外界,默默运起修行之法。不管熊孩子怎么闹就是不回头,就算他把水阁弟子都引来围观,也只当没听见。
  “燕师弟!燕师弟?”
  “啧啧,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啊。”小六感慨道,“燕师弟这下可真是深得山殿真传了。”说着众人都谴责地看向凌容与。
  “……”凌容与瞪回去,“关我什么事。”
  “唉,”众人都叹惋地摇着头,议论纷纷,“一对好友,平日里形影不离,这种时候,就各不相干了。”
  “可不是么?唉,燕师弟独自坐在这里,是多么孤独啊。”
  “别说了,我都要哭了。我若是他的好朋友,一定陪他一起面壁了。”
  “……你们误会了,凌师弟一定也想陪着燕师弟面壁,只是太害羞罢了。”
  “是么?”说着众人都目光殷切地看向他。
  “……谁害羞了!”凌容与一脸恼怒,竟觉那目光无可抵挡,只好愤愤地一踢雪地,转身也钻进了洞里,深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说吧!”
  “他们果然是一对情比金坚的至交好友。”
  “这样我就放心了,朋友相邻面壁,共同修炼,这画面实在令人感动。我又相信友情了。”
  水阁的人在后面忍着笑继续胡说八道。
  顾怀唇角微微上扬,忍住了转头去瞧凌容与脸色的欲望,定了心继续修炼。
  转眼十日过去,凌容与果然将一院子花调理得春意盎然,在寒风中傲然而立,仿佛一吹就开。
  闻枫落愕然看着,一拍身侧的人:“江冷!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吴江冷对他微微一笑,却又垂眸打量着凌容与,神色复杂。
  “恭喜师兄。”顾怀蓦地站出来,挡住他的目光, “若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今日司空师兄或许会来找我们呢。”
  吴江冷目光在他身上一顿,讶然抬眉:“你也已突破到了结丹期?”
  “是啊,”顾怀心情似乎很好,看一眼面色不忿的凌容与,又转眸直视着吴江冷,竟笑眯眯炫耀起来,“不知为何,天地似乎特别眷顾我,我和我的朋友总有奇遇,而与我为敌的人,却都会倒霉。”
  “你说谁呢!”凌容与深感躺枪,炸毛地扑过去。
  顾怀嗤地一笑,转身就跑。两人打闹着跑远了。
  闻枫落好笑道:“这俩孩子,真是嚣张到一处去了。”
  吴江冷垂下眼眸,冷冷一笑。
  是啊……天地是何等不公!
  “你做什么吓唬你五师兄?”凌容与抓住人按在草地上蹂躏了一通,消了气,很快就明白过来顾怀那句话是说给谁听的,眯了眯眼,“……他意图不轨?”
  “我不知道。”顾怀躺在草地上,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我有时觉得他对我很好,但有时又觉得他看我的目光很警惕。我总觉得,那天他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神……好似已经知道你为的是山鬼传承,而且这传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故意没有阻止你一样。”
  其实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念头:谁知道这个吴江冷是不是原来的吴江冷呢?他都能穿书,对方万一是重生的呢?如果他是重生的,恰好能解释他诡异的态度。也许他对于背叛燕顾怀的事心有愧疚,才会在最初的时候指点自己学会隐身术,但在发现自己警惕而陌生的态度时又产生了怀疑,怀疑自己是否是原来的燕顾怀,担心自己记得他的背叛……也许他还知道一些别的事,比如山鬼传承的事。
  “傻子才会把十大传承往外推。”凌容与俯下身,一张俊脸挡住了他眼前的云,“再说山鬼虽说疯了一点,却也并没有伤害我。”
  顾怀叹了口气,拿着根草去戳他的脸:“总之我们离他远点儿吧。”
  “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不过是结丹中期,我们一个日神传人,一个山鬼传人,难道还打不过?”
  ……看把你能的。
  顾怀心中好笑,叹息着摇摇头。
  到底才十六岁,拿了一个山鬼传承,突破结丹期而已,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太年轻啊。
  “……”凌容与看出他脸上的轻视之意,登时大怒,抓起两把草就撒到他脸上,两人又在草地上扭打成一团。
  “……你们在干嘛?”
  司空磬带着殿主阁主和云归天等人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引人深思的画面。
  两人抬眸瞥见这一大帮子人,都是凛然一惊,互推了一把,飞速爬起来,面色通红地行礼道:“见过殿主,阁主,云师父。”
  顾怀猛瞪司空磬,干什么呢?怎么带这么多大人物来也不早说!
  “……嗤。”云归天笑了起来,招招手让凌容与过去,帮他拿掉了头上的碎屑。
  “云师父,”凌容与努力忽视滚烫的脸,绷着一本正经的神色,“您如今大好了么?”
  云归天含笑道:“不用担心。”
  司空磬有样学样地把顾怀招过去,也装模作样地拿掉头上的杂草,痛心疾首地低语:“怎么你打不过他?”
  顾怀无奈地看他一眼,转移话题:“怎么殿主与阁主也来了?是抓到那个人了么?”
  “……”司空磬戏谑的表情一滞,脸色沉了下去。
  顾怀心中跟着一沉,便听牧应秋面色不虞地道:“昨日,水阁一名弟子过世了。他名叫李逐,是藏珍阁的弟子,在山下历练,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顾怀与凌容与对视一眼,目光惊骇不已。
  顾怀又看向司空磬,这个人……原来就是那日他们去查探时,小师弟口中提到的那个负责清点的水阁师兄。
  仇独眠冷冷道:“依照你们的计划,宫主令宫中所有人都进了秘境,没有找到那个人。司空磬说小孤峰你们自行设局查过,同样没有。”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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