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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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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山殿和水阁的冲突都是必须干一架才能解决的。不过两边的人都还算克制,到底没敢用什么夺命的术法,都是些定身术,招风术,束缚术之类的。
顾怀退不能退地夹在一群人中间,看着他们上蹿下跳地施法,被吵得脑子嗡嗡作疼,十分想知道这个蛋疼地梦到底啥时候能醒。
忽见一道银光一闪,仿佛一把银刃,旋转着冲他而来,顾怀一脸懵逼地忘了闪开,却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用力一扯,堪堪避开了那道攻击,仿佛被跟无形的绳索拉扯着,猛地一头撞到一个人怀里。
顾怀轻轻嘶了一声,抬头下意识冲救命恩人笑了笑:“谢谢啊。”
救命恩人似乎愣住了,瞪着他半晌没动。
顾怀疑惑地打量他一眼,也愣住了——这可真是个月画烟描,风采焕映的美少年。他的眼睛是狭长上挑的桃花眼,瞪过来的目光错愕又茫然,抿着薄唇,下颔微扬,又显得矜持而高傲,那弧度简直是用尺子画出来一样工整,一丝多余的线条都没有。
作为书中的人物,司空磬长得也很帅,牧庭萱也是玲珑可爱,但是还在他能想象出的范围之内。可作为一个会画画的人,眼前人的长相他也许能画出二维的版本,却完全没法想象这么动人心魄的3D效果。
他的梦里竟然会出现这么好看的人,顾怀猛地眨了眨眼睛,心想一定得记住这个模样,醒来好画一幅出来。
他还在愣神,那人已经冷哼一声,冷不丁推了他一把,又后退了一步,几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凑上来,目光泛寒地盯着他。
顾怀被推了一个趔趄,还在盯着对方苦思冥想,这人是谁呢?怎么他不记得书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燕顾怀!你看什么?”那人眼睛眯了眯,抄着手,黑帮少爷一样站在那几个壮汉中间,金边的箭袖叠在胸前白衣上,越发显得贵气了。
顾怀非常想说看你好看,对上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到底没说出口,收回了目光,盯着地面友好又乖巧地道:“嗯……谢谢小公子救我一命,不知怎么称呼呢?”
他怎么不记得山殿有人救过燕顾怀?山殿里还有这种好人?果然因为做梦,剧情不按常理出牌吗?
“……”对方脸色一沉,简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顾怀一脸茫然:怎么了?我这么友好,为什么觉得他杀气更重了?
“不愧是水阁的蠢人,不知死活,倒向我道谢。”那人抿唇讥讽的一笑,转眸与那几个壮汉对视,“这等愚笨之辈,竟也妄想修仙。”说着几人非常应景地哈哈大笑。
顾怀:“……”
啊,果然是山殿的小坏蛋啊,看来剧情还是符合原著的,刚才他应该是想把自己抓过来打一顿吧……可是这个强行嘲讽装逼笑的感觉看上去还……蛮可爱的怎么回事。
小坏蛋不怀好意地看了他几眼,忽然启唇,无声地说了什么,冲他挑眉一笑。
顾怀登时心里一紧,下意识后退了好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嗡嗡之声,回头一看,竟是一群不知何来的马蜂,劈头盖脸地冲他而来。
顾怀这一惊之下,慌不择路,嗷嗷大叫着就钻入了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方人马之中。
于是那马蜂也跟着他冲过去,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纷纷捂脸大叫,四下逃窜。也有人用法术对付马蜂,可惜要么是误伤他人,两人在被蛰的同时还要打架,要么的确抵挡了一时,却又被其他人无意拉下水去,并没能控制住局面。
顾怀心中十分抱歉,可是眼下也只能一面抱头鼠窜,一面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梦境是要塌了吧!百忙之中回头一看,那小坏蛋远远站在一块石头上,正捂着嘴,眉眼弯弯的,明显是在偷笑,那神色真是得意极了。
顾怀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捂着被马蜂叮肿的脸,竟忍不住跟着好笑地咧了咧嘴,接着又嘶嘶痛呼起来。
就在场面混乱至极之时,忽地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仿佛撞在众人脑门上似得,所有人都脑中轰鸣着停了下来,龇牙咧嘴地纷纷跪下,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那群不知从何而来的马蜂纷纷坠地,不知是死了还是晕了。
顾怀随波逐流地跪下去,便瞧见四个人腾云驾雾地从天而降,落在崖上。
前面两个,一人着黑底金纹的宽袍,显得尊贵霸道,一人则一身青衫,风骨如仙。后面跟着的两个则一人穿着山殿的白衣,一人是水阁的青衣。
顾怀飞快地瞥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里,依稀能看见这几人的相貌。
黑衣那人看着十分沉稳,长脸细眼,应该是山殿殿主仇独眠,青衫那位一头白发,相貌却年轻而普通,是水阁阁主牧应秋。
后面那两个,自然就是被带去守辰的内定人员,山殿的大师兄钟无笙和水阁的大师兄迟弦郁了。
迟弦郁是个有些温吞自责的性格,见这一地混乱就知道水阁和山殿又有冲突,当即低了头,羞愧道:“阁主,是我没能约束好师兄弟。”
牧应秋冲他一摆手,看了仇独眠一眼,道:“今日之事……”
仇独眠厉声打断:“谁动了手,全部站出来。”
众人都低着头,场面寂静了一瞬,司空磬忽地站了起来,一脸光棍地指着山殿的人,毫不留情地拉下水:“他跟我打的。”
那个人也站起来,狠狠瞪他一眼,指着一个水阁的人道:“他也动手了!”
“……”
于是两边的人纷纷互咬,最后呼啦啦站起来一大片。
顾怀抬头一看,昊蚩跟牧庭萱果然也都站了起来。
仇独眠面色黑沉,拢眉喝道:“今日动手之人,立刻去小孤峰面壁,不得参加日神祭!”
那群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去。
水阁有人不服道:“凭什么!他们先动的手!”
“胡说!分明是你们先来挑衅!”
“你们强占了好位置!”
“那你们也不能动手!”
“你们还放马蜂呢!”
“呸!是你们的人干的!”
“都给我住口!”仇独眠怒喝,看着众人脸上那花花绿绿的惨样,简直怒极攻心,“谁放的马蜂?!”
牧应秋也忍不住叹道:“日神祭是我们出泉宫迎神之日,即便是打斗,也不应伤在脸上,瞧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有什么面目去迎日神呢?”
仇独眠满面煞气,声音冷冷的:“放马蜂的人,此刻站出来,就去小孤峰跪上一个月。若是叫我逮出来,就去黑水林待着吧!”
顾怀低着头,想要去瞄小坏蛋,又怕露了痕迹,心想哦豁你这熊孩子,这下可玩脱了吧,那个黑水林可不是好玩的地方,照书里所写,除了顶着男主光环的燕顾怀,还没人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呢。
见没人应答,仇独眠冷笑一声道:“都给我抬起头来。”
要知道是谁放的马蜂,看谁没被叮就知道了。
药丸啊药丸。
这可咋办呢?
顾怀跟着抬起头,终于还是忍不住往左边瞟了一眼,还没瞟到人呢,就听见仇独眠一声厉喝:“你!站起来!”
顾怀心惊肉跳地回眸一看,仇独眠指的人竟然是他,霎时错愕又茫然,在那审视的凌厉目光下硬着头皮缓缓站起来,不知为什么有种同流合污被抓一般的心虚。
“你知道是谁,说!”
“……”顾怀心中抓狂,我就转转眼睛,这你也能看出来?!
“快说!”
“这个……”顾怀被那压迫的目光盯得满身冷汗,却偏偏不想把那个小孩子供出去——他才十四五岁,长得又好看,做个恶作剧而已,要是进了黑水林死了,多可惜啊,只是书里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干嘛非要我在梦里造这种杀孽?
……对了,只是做梦啊!
想到这点,他忽然生出一股勇气来,猛地抬头:“那个,殿主,天要亮了,日神……日神也快来了,算账的事,不如之后再说吧。”
“你!?”仇独眠怒瞪双目,竟被这个小弟子的英勇噎得一滞。
众人也纷纷对他投去震惊又佩服又像看智障的目光——这位烈士这是不想活了啊?
牧应秋看了他一眼,见是水阁的弟子,约莫以为他是为了水阁的师兄弟遮掩,便也道:“师兄,他说的也不错。待日神祭过去,再行惩罚也可。”
“哼,你倒是护着你们水阁中人。”仇独眠怒极反笑,“好,你既不肯说,就算是你做的!日神祭后,你就去黑水林领罚!”
顾怀想了想,毫无压力地点点头:“……是。”
天一亮,他也差不多该醒了,谁去什么黑水林啊。就算真的燕顾怀要去黑水林,那也只不过是提前去捡装备而已,求之不得呢。
想到此处,他更加得意了,忍不住追加了一句:“其他师兄弟也和我一样,待日神祭过去再领罚吗?”
“咔擦”,仇独眠脚下的板砖裂了。
牧应秋看着他,眼里倒是露出一丝笑意,颔首肃然道:“自然。”
天亮之前,众人终于纷纷列好了阵型,整理好衣衫,脸上的红肿都被牧应秋施法掩去,终于恢复了一个修仙门派应有的样子。
顾怀跟众人一起,昂首抬眼,静静看着山崖外的云雾,等着那一线一跃而出的红光。
他曾去过很多名山,也看过很多次日出,此时的场景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山顶的风总是很冷,吹得人衣袂飘飘。每个人都翘首以盼,目光虔诚地,心里骚动着,喉咙里压抑着一丝欢呼。
直到太阳就像现在一样,终于穿透云雾,君临天下般投下第一缕曙光,接着一轮红日一跃而上,映照着翻涌的云海都变成一片晕染的金色,然后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快看!出来了!”顾怀兴奋地嚎了一嗓子——吸引了全场关爱智障的目光。
但他却没注意到所有人甚至是仇独眠杀人的眼神,一个念头闪过,仿佛兜头一盆冷水,把他整个人都冻住了——
天亮了。
但他还没有醒。
太阳,是真实的;刮在脸上的冷风,是真实的;鼻尖山间草木的味道,是真实的;左右盯着他的目光,都是真实的。
一个想法狠狠敲打着他的脑袋,像是一根钉子被锤入了太阳穴,突突地疼。
他忽然面色苍白,满身冷汗地明白过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世界里,坐在地铁上的人们刷到一条微博——26岁XX大学建筑系博士因熬夜猝死家中。
第三章 狰狞山殿怪
直到被日神选中,顾怀都没能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原来他穿越了。这样不科学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了。可是他没有回到任何一个朝代,而是来到一个虚构的世界,这算怎么回事?时空回溯虽然也不科学,但至少那些的确是真实存在过的世界。而他被困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跟被困在梦境中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他变成一个书中的人物了吗?他从三次元变成一次元了吗?难道这本书的字会因为他的出现变成另一个字吗?
“疑困之人,吾可为汝解惑。”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日光一样通天彻地。
顾怀从沉思中惊醒,惶然四顾,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片无边的金光之中。
“日神?”
顾怀知道日神无形,于是抬头看着上方万丈金光。
“吾可答汝三问。”
顾怀沉默了一会儿,说:“日神的赐福有三样东西,第一样是离火三昧箭,能聚乾坤之光,射人于万里之外;第二是正阳神体,引日光炼体,可以洗髓伐骨,使肉体凡胎亦能受烈火之焚;第三是涅槃焚天掌,一掌出万里焦土。你知道我怎么知道的么?”
“有见则有知,汝既窥天命,当好自为之。”
“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从何来?汝从何来。”
“那我怎么回去呢?”
“真作假时假亦真。此乃真,何执假?”
“……能说人话么?”
“知道你是其他世界的人,但是你已经回不去了,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看着办吧,再见。”
“……”
顾怀惊愕之间,就觉一股强光猛地将他推了出去,三团火焰顺势被打入他内府,正是那三样日神赐福之物。
顾怀怔怔地坐在崖前,看着眼前翻涌的云雾,神志清醒的人不论如何都能分辨真假。而眼前这一切,的的确确都是真实的。他真的来到了一个书中的世界。
豁然起身,身后是一排排静静在原地打坐的师兄弟,每个人都虔诚地闭眼沐浴着阳光,仿佛在接受光合作用一样,身上笼罩着一团团各种颜色透明的特效,连特效都如此真实。
司空磬的特效是一团银白色的小龙,盘在他胸腔之上,不停地以8字状转圈。昊蚩的是一个紫色的葫芦,非常小,静静地待在在他的腹部。牧庭萱的是一个小巧的光轮,停在她额前朱砂之上。而小坏蛋……顾怀远远望过去,小坏蛋的眼睛是很深的黑色,还泛着点光芒,像是映着一点微光的夜晚的潭水。
等等,小坏蛋睁着眼睛?!
顾怀吞了吞唾沫不敢再看,莫名有点心虚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盘腿坐下,有样学样地静心打坐。
他也的确需要冷静一下,整理一下自己混乱的心绪。
目前情况:他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书中的世界,并且成为了男主燕顾怀。
好处是,第一他在原来的世界里并没有什么牵挂,第二他看过这本书,基本上记得所有的剧情,第三,他是主角,也就是气运之子,简直是开挂的人生不需要解释。他会有四个后宫,个个貌若天仙,两个好兄弟,肝胆相照,他所经历的每一场战斗都是毫无悬疑的获胜,即便是被逼入绝境也只是去捡个装备。能在一个修仙的世界里度过一段完全开挂的人生,想想完全很激动啊!
冷静,想想坏处……
好像没有啥坏处?
只是有那么一点想不通,想不通燕顾怀去哪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照日神所说,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活着,对于他这样无牵无挂的人来说,在哪里又有什么差别呢?
想到这里,他终于觉得心中恢复了一片平静,缓缓吐出了一口郁气,伸了个懒腰。
“燕顾怀。”
睁眼就见仇独眠一张脸黑如锅底,狠狠瞪着他,顾怀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站了起来:“到!”
“得到日神的赐福,就不用再巩固境界了么?你给我过来!”
“好的。”顾怀讪笑着跟过去,走到崖边,心中哀叹——第一个坏处,会被这个黑面神骂成傻逼。
谁知仇独眠并没有训他,而是忽地一把将他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啊——”顾怀目呲欲裂,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却又被他一把抓住了肩头,惊魂未定间,就被他拎着站上了一把飞剑。
顾怀踩着脚下五厘米宽还凹凸不平的剑身,整个人风中凌乱,浑身抖得像筛子,死死拉着仇独眠的衣袖,不小心瞥到下面简直要晕过去,赶紧闭上眼睛,听着耳边风声嚎嚎。
仇独眠拢眉看他一眼,冷冷道:“运气!”
运个屁啊!
顾怀一路鬼哭狼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落地的,只知道一沾地脚都软了,一头栽倒在地上,面无人色。
“起来!像什么样子?”仇独眠气得不轻,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在手里,一路走进了前方的出云殿。
这是出泉宫宫主所在的正殿,位于出泉宫最高的疏影峰,整个建筑气势恢宏,金碧辉煌,宛如天宫的凌霄殿。
宫主名叫阳燿天,此时正一身白袍,坐在正殿上方,和蔼地看着他。他看上去四十来岁,长得棱角分明,五官深邃,阳刚俊美,十分有侵略性; 分明神情温柔,却又不怒自威,令人见到就想顶礼膜拜。
照书中的描写,这位宫主是一位十分慈祥的人,非常通情达理,对于燕顾怀三番四次违反宫规的行为,都以其有利无害或迫不得已为由,不曾将他驱逐出宫。
令人惊异的是,出泉宫建宫三百年,只有这么一位宫主。
也就是说出泉宫是他一手所创,此后他就一直留在此地,既没有升到上界,也不曾历劫陨落。他的境界深不可测,分明能够与七界峰的人对抗,却仍旧留在出泉宫,实在是一件异事。
远远看见这位宫主,顾怀总算从晕眩感中回过神来,又见牧应秋立在殿中,忙挣扎着从仇独眠手下跑出来,躲到这个靠山背后,见礼道:“见过宫主,见过阁主。”
阳燿天道:“你就是日神选中之人?”
顾怀低头:“是。”心里忽的一片雪亮。
他想起了此处的剧情,燕顾怀获得日神赐福,生生打乱了出泉宫“利用有限资源,优先培养种子选手以对抗乾元门”的计划,所以三巨头接见他,是为了劝说他主动交出日神的传承。其实离火箭已认主,正阳神体须得日神留在他体内的真火方能修炼,这两样是让不了的,他们只是想要涅槃焚天掌的功法。
书中顾怀当然不愿将自己的东西白白让给别人,于是胡扯说这个功法也必须要真火方能修炼,否则就会经脉逆行爆体而亡。
但是对现在的顾怀来说,眼下的情况有所不同。首先,他不是书中那个可以分分钟就学会这种功法的少年天才,实际上他如今连运气都还不会。再者,他也知道几年之后,乾元门的弟子便会和出泉宫弟子大战一回,既然他不能像燕顾怀一样以一己之力护住所有师兄弟,将功法交出去,才是正确的做法。
不过,他也不认为把提升战斗力的希望都放在那两个大师兄的身上是最好的。
想到此处,顾怀抬头道:“宫主,弟子愿将涅槃焚天掌献出,但有一条件。”
听到此处,仇独眠先冷笑一声:“你这逆徒好大的胆子,竟敢与宫主讲条件,实在是目无尊长!你可莫要打错了主意,以为获得日神青睐,就可免去黑水林之罚,。”
牧应秋却摆手道:“你若能为出泉宫牺牲私利,也算一件好事,功过相抵,不愿去黑水林也可,便去小孤峰面壁吧。”
“……”谁要去小孤峰面壁啊,黑水林的装备才是最重要的装备啊!
眼见自己的外挂要错失,顾怀忙道:“不是的,弟子的条件是,希望能将此功法公之于众,让宫中弟子皆能修习!”
此言一出,大殿中霎时一静,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要知道修仙之人对功法视为立命之本,往往藏私,除非亲传弟子或是亲生血脉,鲜少有人愿意将功法传给他人,何况日神所传功法的功法必是顶级功法,他们虽迫于形势,不得不强求顾怀交出功法,也只是想让那两个最优秀的弟子与他一同修习,但其实心中亦觉此乃不公之举,着实十分亏欠这个弟子,却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豁达之人,竟然要将功法公之于众,让所有弟子一同修习。
顾怀被那三道包含着怀疑和期望的复杂目光照得压力山大,还是顶着头皮道:“弟子虽不甚上进,也知道乾元门与本门多年来冲突不断,不知何时便有一战,因此弟子觉得,涅槃焚天掌这样的功法,如果能够令宫中师兄弟都能修习,定能使本门实力大增。比起仅仅依靠两位师兄之力,不如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御敌,方是上策。”
“好!”阳宫主惊讶之下又觉十分欣慰,起身笑道, “这才是我出泉宫的弟子,不愧是日神选中之人!”
牧应秋也欣然道:“这孩子能有此觉悟,实在难得!既然如此,他交出功法之后,我会与殿主及武殿三位武行者先行修习,摸清功法底细,一个月后,便将涅槃焚天掌加入武殿修行体系之中,令宫中境界足够的弟子共同修习。”
就连仇独眠也无话可说,看向他的目光都从看一个废物变成了看一个可回收物品。
顾怀忍不住默默给自己点了10086个赞。
“好。”阳宫主颔首笑道,“既然如此,燕顾怀,本尊特赦你黑水林之罚,也不用去小孤峰面壁,回去之后,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了日神传承,更不要忘记你今日所发之愿!”
“……是。”
可是我想去黑水林啊!求惩罚!
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吧。现在还是先学会运气比较重要……
顾怀再次见到水阁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因为交出功法后,他拒绝让仇独眠和牧应秋把他御剑捎回北炎峰,表示要自行走回水阁以示自罚,于是——他就走了一整天,才终于翻过两个山头,看见下面一汪亲切的湖水在斜阳的照耀下熠熠生光。
然而此时他还在半山腰,距离崖壁上那一排山殿近得多。
顾怀半死不活,又渴又累,趴在石头上歇气,伸手向旁边那条夜里逆流而上的山涧中掬了捧水喝。望见水中自己的倒影,不由愣住,伸手摸了摸脸——虽然水波荡漾,不是特别清楚,但很显然的是这张脸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脸。
顾怀怔愣了一会儿,忙甩了甩头,从那混乱的思绪中挣扎出来,继续思考现实的问题——累得半死,怎么走下去。
……可惜他不知道怎么能驱动那种荷叶,一路上也没看见一片,他要么老老实实走下去,要么就只能跳水里被水冲下去了。
这天他走了一路,没有见到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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