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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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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也是因此,一路也不知道多少怪兽发现了二人的存在,嗷嗷地追上来。
  顾怀一时竟想不到往哪躲,又不敢将他往深处带,两人只得一直在半空中盘旋。
  过了许久,四周终于恢复了一片黑暗。
  两人落在一根十分粗大的枝干上,凌容与冷着脸默不吭声地生自己的闷气,顾怀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位师兄给的隔主布,拉过几根树枝搭了个简易帐篷,又把他拽进去,这才用夜明术燃起微弱的光。
  凌容与摸了摸黑布上亮起的金色符文,“咦”了一声,忘记了闹别扭:“这就是你说的什么《水中月影录》里的东西?”
  “是啊,”顾怀笑了笑,又轻咳一声,板起脸;“你还没说,你怎么也进来了?你不是要回圭泠界么?”
  明知故问!
  凌容与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转了一圈,回眸道:“依我看,黑水林也是个绝佳的修炼之所,我就在此修炼,难道不行?”
  “行行行……可是你这样跑进来,出泉宫岂不是以为你失踪了?如何对圭泠界交代?”
  “我留书了。”
  “可你是怎么……”顾怀话说到一半,忽地恍然,“哦,你一定是用一叶障目符跟在我后面进来,然后就强……”
  凌容与倏地转身,警告地瞪着他:“强什么?”
  顾怀舌尖的“吻”字一滞,差点噎住,忍着笑一字一句地绕回来:“强……蹡蹡!吓我一跳,好给我机会表白心意。”
  “哼,知道就好。”凌容与耳朵尖都红了起来,满意地收回了目光,又拢起眉:“以后我们难道要住在树上?”
  顾怀挠挠头:“没办法,黑水林中四处都是怪兽,虽说可能也有怪鸟,但住在树上总要安全些。我可以搭一个树屋,不会这样简陋。不过今日也只得如此了。”说着他有些犹豫地看着凌容与——其实小孤峰上的环境比这好不了多少,可那里至少还有日夜,而且也知道只用忍耐一年就可出去。但黑水林……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能开启菩提灵界的玉符。不先在外层拿小怪练级,贸然去找大boss等于找死,这里可没有存盘点。
  凌容与端庄地坐下来,理了理衣袂,手上捻了一个诀,双眉一挑:“看我的。”说着顾怀就见眼前小帐篷里景致一变,幻化出一个阁楼似的小房间,两人身下出现一张软塌,塌上还铺着丝绸被褥,塌边一张小桌子,银盘中摆着些瓜果,另一侧还有个一个小窗户,窗外斜斜地漏进来一丝阳光。
  顾怀摸了摸手下触感十分真实的被褥,讶然道:“你的化境术又精进了?”
  化境术有三重境界,第一重只有幻象,第二重则能真正变幻周围物体的形态,第三重则是凭空化物,与造物主比起来,只不过是实物持续时间短了些。他的化境术看上去已经升到了第二重境界。
  凌容与又调整了几处细节,让这个小房间布置得更精致了些,这才满意地回过头来:“那我们明日开始修炼,白日猎杀野兽,夜里就……”
  就……双修?
  顾怀脑中飞快地闪过一个词,忽地满脸通红。
  凌容与疑惑地看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在想什么,顿时脸上也红透,眼神躲闪道:“……笨蛋!你想什么呢!出泉宫的功法……不到合体期,是不能双修的!”
  顾怀心中砰砰直跳,既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好奇:“可是周师姐和袁师兄……”
  “那叫洞房!”凌容与双眸冒火地瞪着他,不知在跟谁生气,“圭泠界的规矩,不拜天地父母,也不能洞房!”
  “……”顾怀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冒烟了。
  “不过……”凌容与眼眸中波光一转,又偷瞟他一眼,强作镇定,皇恩浩荡地道,“既然你这么想跟我双修的话,我们可以加紧修炼至合体期么……”
  合体期?!
  其实你直接带我回老家结婚不是更快……
  顾怀把通红的脸埋进被子里,不动了。
  ————————————————————————————————————
  顾怀:被强吻了o(*////▽////*)q
  (≧▽≦)/(≧▽≦)/(≧▽≦)/(≧▽≦)/(≧▽≦)/(≧▽≦)/(≧▽≦)/ㄟ(≧◇≦)ㄏㄟ(≧◇≦)ㄏㄟ(≧◇≦)ㄏ
  凌容与:哼,给你个机会表白而已,不要激动!╭(╯^╰)╮
  顾怀:(づ ̄3 ̄)づ╭?~
  凌容与:……给你个机会亲近而已,不要激动
  顾怀:咦,哪里来的? (/≧▽≦)/
  凌容与:闭嘴!(〃>皿<)
  黑水林吃瓜群兽:麻麻今天天上掉狗粮了,本来想捡起来吃,但他们的怪兽好可怕哦 ┭┮﹏┭┮


第二十五章 林中日月隐
  作为一个修仙级建筑系人才,顾怀没过多久就在树上搭起了两人的小树屋,隔主布就被挂在窗前门口,避免两人在屋中施法的痕迹暴露出去。因为空间限制,小屋并不太大,只有三间房——一间起居室,一间浴室,一间炼制房,连客厅都没有——毕竟他们不可能将野兽请进来做客。至于为何只有一间起居室,里面也只有一张床榻,顾怀的官方解释是空间所限,凌容与背着手晃了一圈,宽宏大量地没有拆穿,既然他那么喜欢自己,一起睡就一起睡吧。
  在黑水林中的日子其实不辨日夜,全凭凌容与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在窗户上挂个太阳,两人就出去修炼,心情不好挂个月亮,就在小树屋里过二人世界。但凌容与似乎也知道外面风雨欲来,不仅没有胡闹,反而修炼得比他还要认真。
  有一日顾怀半夜醒来,还看他盘坐在窗前看着自己幻化出来的月亮,微蹙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顾怀迷迷糊糊地想伸手拉他,却见他手中的千变忽地化作一把小剑,噌地插进了他放在窗台上的一个稻草小人中,接着瞬间化作了数十把银镖,在稻草人体内穿体而出,在空中噗噗地穿过了飞散的稻草,再接着却又化作一颗颗更小的霹雳弹,再次炸开,直接将稻草化作草沫。
  野草的碎屑落在顾怀眼睛上,有些痒,他半梦半醒地皱着眉晃了晃头,就觉凌容与忽俯下身来,轻轻地在他眼睛上吹了一口。
  顾怀心中一颤,眼珠动了动,彻底醒了。
  而凌容与已经回过头去,给那个稻草人施了个复原术,又原样打了一次。
  要控制千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极强的精神力,尤其是在激战当中,对手甚至不会给你任何思索的空隙,何况他还要分神用化境术和九重天印。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修习之时就先将一些攻击力较强的基础套路练到应激反应的地步,再于此基础上临场发挥,以达到既不会被打得措手不及变化不出,也不会套路明显,被人一眼看穿的境界。
  可惜千变不似他的春秋笔,没有搭配使用说明,因此凌容与只能自己慢慢将套路摸索出来。
  此时他这个一环套一环,变化不尽的套路就不错,最开始的剑可以刺进第一个人,之后的飞镖又可以分射周围的人,再之后的霹雳弹可以再攻击一轮,如此越化越多,攻击的范围也会越来越大,并且没人知道下一步又会出现什么,又会攻击到谁的身上。不过这样的攻击对控制力无疑要求极高,他此时能将千变化作这样精细的法宝,而威力既能如他所愿地击坏稻草人,却又不会吵到顾怀,可见他的控制也精妙极了。
  凌容与脸上却没有丝毫得意之色,口中喃喃着什么,仍旧锁着眉头,盯着重新聚为一团的千变,眼睛里全是专注,看上去比平时两人打闹斗嘴的模样成熟得多。
  顾怀怔怔看了他许久,思绪万千,有点开心,又有点难过。
  原来他心中钦羡的那个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小少年,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大了这么多。而他却总是觉得凌容与尚且年少,所以是自己对他纵容宠爱,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摆在一个照顾者的位置上,带着潜在的优越感,总是想着要护着对方,却竟从来没想过依靠与他。
  其实这段时间两人一同修炼,凌容与这个土著反而比他适应得多。再回想生死城中,虽然是自己利用碧血珠开挂重伤了戚忘言,但也仰仗他机变之快,竟想到用如意符和化水葫来收场,细想来他护了自己好几次,其实十分可靠,但自己光顾着心疼他受伤,竟从未这样想过。
  直到此时,他才醍醐灌顶般意识到,两人之间,未必只有他在试图保护对方,凌容与也早已成为他的铠甲。
  ……既然如此,自己又怎么能变成他的软肋呢?
  顾怀握着拳下定了决心,盯着他又练了几次,迷迷糊糊睡去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他们的境界都有所精进,虽说尚未突破元婴期,但实战方面却利索得多。起初两人合力才能杀死一头野兽,还必须得在第二头野兽赶来之前抱头鼠窜。到现在,已经能各自对付十头野兽了。
  因而此时,凌容与就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上漫不经心地擦着一把剑,有些出神地看着顾怀在十头野兽里兔起鹘落,利落地一掌劈在一只身高数十尺白眉红毛的大猿猴身上,在它被掌中真火烧得嗷嗷惨叫的时候,又迅速回身避过了一只吊睛白虎的血盆大口,顺势就地一滚,右手的春秋笔流畅至极地在它身上画了一个金红的杀字,那只白虎顿时惨叫着倒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了几下,长啸着死了。顾怀身形不停,飞踏上左边一只满口獠牙的走兽,一脚将之踹了出去,借力跃起,冲空中唳鸣着的怪鸟刷刷几笔,下坠之时又翻掌劈向另一只野兽……很快十只野兽就被他弄死了六只,夹着尾巴跑了四只。
  顾怀也不去追,施施然回过头来,手中白玉笔杆一转,脸颊被利爪爪出的一道红印子还在渗血,却毫无知觉般冲他露出一对酒窝,目光灼灼:“喏,这张虎皮可一点血都没染上,你不是想要一张做地毯么?”
  两人在黑暗中生活久了,不知怎么发展出了夜视的功能,虽说此时只有凌容与幻化出的满天繁星,他却把对方脸上的神态都看得清清楚楚。燕顾怀原本是棱角分明的英气样貌,但加上一双杏眼和酒窝,大部分时候都显得温和可欺。然而此时他的眼眸里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整个人神采飞扬又从容不迫,染血的脸颊徒添几分凌厉的邪气,带笑的眼眸却又格外勾人。
  凌容与忽觉心中一动,一股无名邪火从心底烧了起来,呼吸几次,才将之勉强压了下去,感觉十分奇妙。
  他还记得起初几日,顾怀杀起野兽来还有些手软,常常做出吞咽的动作,似是忍着呕吐的欲望,后来渐渐地就变成麻木,不知从哪一日起,竟逐渐从容和镇定起来,还会拿战利品冲自己耀武扬威。
  比自己先找到虎皮,很得意么……
  凌容与眯了眯眼,招手道:“过来。”
  顾怀笑眯眯地凑过去。
  凌容与伸出两指碰了碰那道血痕,忽鬼使神差地伸手拽出他的衣襟猛地往下一拉,凑过去舔了舔那道伤口。舌尖在伤痕上扫过,酥酥麻麻,还带些刺痛,顾怀心慌意乱,差点跳起来,霎时间满脸通红。凌容与舔了舔唇角,血腥味散去,心中奇怪的邪火似乎也被压下去了一点,便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站起来,心满意足地晃着不存在的尾巴去扒虎皮了。
  两人收起所有的兽核和虎皮,回到小树屋中时,顾怀还在心中默默感慨,小坏蛋已经变成大坏蛋了,调戏起人来简直信手拈来浑然天成,谁知夜里就被昏睡中的大坏蛋抱得死紧,磨磨蹭蹭着含住了耳垂,登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凌……”顾怀一个名字都没叫出口,就被他的唇舌堵住了嘴,凌容与似乎魇在梦中,紧闭着眼,满脸潮红,口齿缠绵又凶狠,死死抓着他的手腕,整个人都欺身上来,在他身上磨蹭。
  顾怀被亲的晕头转向间忽然一惊,感觉到了抵在腿间的一个硬物。
  “……”
  他知道修士的情欲其实十分淡薄,很多修士甚至终其一生发情次数都屈指可数。尤其是对于七界峰的仙二代而言,他们出身时的根骨算是被天地间至纯的灵气洗涤过,因此很少沉溺于情欲之中。
  平时两人虽然腻在一处,凌容与也很喜欢佯装镇定地凑过来亲亲抱抱,但他能感觉出那只是相恋之人出于情感需求的亲密,像这样来势汹汹直白的情欲,可说是从未发生过。
  ……死孩子临睡前偷看了春宫图么?
  想到此处,顾怀心中升起一股担忧——倒不是他不想亲近,只是他后来查过,出泉宫的功法是不许他们随意泄了元阳的,除了合体期前不得双修,元婴期前也最好保持童子身,否则会十分影响修炼的进度。
  可惜他心中刚升起推拒的念头,凌容与忽咬了一口他的锁骨,顾怀浑身划过一股电流,霎时什么都忘记了,呜咽一声,蓦地抬手抱住了他的背脊,整个人都在席卷全身的情潮中软了下来,唯有一处反硬起来,与他磨蹭在一起。
  就在此时,凌容与却忽的一震,竟停下了动作,两人睁开眼,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潮红。
  顾怀口干舌燥地吞了吞唾沫,正想说话,凌容与已经触电般倏地翻身坐了起来,瞪了他许久,忽恼羞成怒般黑着脸冲进了浴室,碰得关上了门。只听一声冷冷的“水来”,浴室里哗哗地响起了水声。
  顾怀虽也害羞,总归是知道许多青春生理期知识,因此比起他来镇定得多,见他似乎有些惊慌失措,忍着好笑,好心开解道:“少年人血气方刚,自然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嗯……此乃天地正理,你不用这么紧张。只不过,为修炼考虑,我们在升入元婴期前,还是不要……唔……得好。”
  浴室中水声未歇,仿佛一个字也没听到般。
  过了许久,门霍地开了,出浴的凌容与长发湿漉漉的,一滴水从眉骨一直滑到下颔,看上去诱人极了。
  顾怀忽地一愣,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面部的轮廓也越发俊美了,不由有些出神。
  凌容与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晕,神色却已然镇定了下来,眼睛亮得异常,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勾唇咬牙道:“这可是你说的——元婴期而已,又有何难!到那时……”他没再说下去,目光却意味不明地在顾怀身上打了个转。
  什么青春期慌张的小少年,都是错觉!
  顾怀心底忽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避过那目光,硬着头皮道:“……不是说不能洞房么?”
  凌容与慢悠悠晃过来,脸上未散去的红晕又有蔓延开的趋势,眼眸中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努力维持着轻描淡写的语气:“我方才顺便查了些‘天地正理’,不能洞房,也有别的办法。”
  “……”
  小坏蛋一定是长成大坏蛋了!
  见他一脸纠结,凌容与忽地俯身凑过来,威胁地抵住他的额头,乌眸沉沉地对着他:“……你不愿意?”
  那倒不是……但是……
  但是什么来的?小坏蛋的嘴唇真好看啊。
  顾怀脑中一空,忍不住抬起下巴亲了亲。
  “……不是现在!”凌容与被电到似的飞速抬起头,一脸懊恼地又猛将他扑倒下去,把人在怀里抱紧了,不许他乱动。
  过了不知多久,两人终于呼吸交缠着睡了过去。
  ———————————
  寂寂深夜,万籁无声。
  翊鹤湖中一点隐隐绰绰的银光,是天上落下的一轮弦月。
  水阁中漆黑一片,只有西角一间窗上残留着一点灯光。
  三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廊上走过,蹑手蹑脚地爬上屋顶,趴在那唯一一间还有光亮的房间上方,不动了。
  一个刻意压得极低的声音响起:“这么晚……”“嘘!”顿了顿,声音变成了气音:“……这个符不是可以隐身么?”
  “闭嘴!”
  “可……唔唔唔!”
  一阵凌乱的挣扎,接着“砰”地一声巨响,一道黑影直接从屋顶掉了下去。
  “哎哟!”
  “昊蚩!你没事吧!”隐含担忧的清柔女声之后跟着是气急败坏的男声:“笨蛋!就算是隐身符也不会蔽音的!”
  “小老鼠,上灯台,叽里咕噜滚下来。”门咿呀一声开了,里面的人一脸兴味地探出头,嘴里哼着不成曲调不伦不类的童谣。灯光从门中泻出来,恰照在还没爬起来的昊蚩脸上。昊蚩眯了眯眼才隐约看清光线中那人笑眯眯的一双狐狸眼,慌忙便将手中正燃烧着的黄符举得极高,紧张地在心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那人凑过去,俯下身一把抽走了那张符,迎着光看了眼:“哈!一叶障目符怎么会用朱砂笔画!假的。”说着手一扬,一把飞灰。
  “……”昊蚩欲哭无泪地从地上爬起来,一面对上面的两人使眼色,一面准备脚底抹油。
  “来都来了,进来坐吧。”那人说着便转过身,自顾自回到了房中,房门大开,灯光铺在走廊的木板上。
  “……好!既然古师兄盛情相邀,我们便不客气了!”司空磬拉着牧庭萱从房檐上一跃而下,三人各自对视一眼,先后走了进去。
  门无风自动,“砰”地自己关上了。
  昊蚩与牧庭萱同时打了个激灵,躲到司空磬背后。
  房中那人正歪坐在塌上,随手翻着一本泛黄的古书,一身宽大的白袍铺了半张榻,看上去随性又风流。
  此人叫做古玄钟,说是师兄,其实这位师兄已经一百来岁,早已入了圭泠界,半年前方才回到宫中,彼此间一丝师兄情分也无。
  ……若不是想着被他抓好过被阁主抓,三人也不会莫名其妙跑来捋老虎须。
  话说回来,他其实与阁主差不多大,两人境界也不相上下,他们究竟为何觉得被他抓比被阁主抓好来着?
  昊蚩与牧庭萱面面相觑,心中只有敬畏与惶恐,僵在原地不敢动。还是一贯英勇无畏的司空磬干干脆脆地行了个礼,拉着两人坐下了。
  见司空磬毫不拘谨,古玄钟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笑道:“好了,三只小老鼠,半夜来找师兄我,有什么事么?”
  司空磬低声道:“古师兄,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来访,是为了几日之后的诛魔大会。”
  昊蚩忍不住补充:“我们听说您也会去这次大会,所以本想偷偷跟在您后面……”
  牧庭萱气道:“哪知那个奸商竟然卖假的一叶障目符给我们!还好没白天用!”
  “是啊,说来奇怪,他给我试的时候分明有用的!”
  “……”司空磬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却听古玄钟饶有兴趣地接口道:“嗐,还用说,定是用混淆符骗你们的,这招我还在宫中时便有人用,没想到一百多年了,一丝长进都没有……倒也竟还有人上当!”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昊蚩与牧庭萱也都讪讪地红着脸笑了起来。
  “……古师兄,”司空磬一脸无奈地把话题往正事上引,“既然已经说开了,您能带我们去诛魔大会么?”
  古玄钟眼眸中暗光浮动,歪着头似沉吟了一瞬方道:“倒也不是不行。”
  三人大喜过望:“真的?!”
  “你们为什么想去呢?”
  “生死城之事已经过去半年了!”司空磬满是担忧地蹙起眉,“可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是啊是啊!”昊蚩连连点头,“不仅魔没有动静,咱们修仙界也没动静,几个月前的月神祭上,月神竟也没有出现,师兄弟们都人心惶惶的……山殿那些怂货,不知被吓跑了多少了!”
  司空磬又道:“我们水阁的师兄弟们没有消息,总不能让他们干坐着着急,所以……”
  “我早问过父亲了,可他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只说近日有个诛魔大会!”牧庭萱撇撇嘴,“可我记得,半年前他也去过什么大会了,回来却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肯说。”
  “哈,他自然不肯说。”古玄钟笑了,“难道说四大名门大吵一回,什么都没扯出来,不欢而散么?”
  “什么?!”
  “告诉你们也行,不过你们得告诉我一件事。”古玄钟挑了挑眉,显得更像狐狸了。
  三人面面相觑,司空磬道:“……什么事?”
  “我想问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当然知道……这位师兄当初是被圭泠界派来接凌容与的,谁知来了之后只有一封留书,留书上写了八个字“有事闭关,无事莫念。”接着全宫出动在宫中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后来这位来使就莫名其妙留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没完成任务不能回去的缘故,他会感兴趣的事,还能是什么呢?
  其实猜也该猜到凌容与必然是跟去了黑水林了……
  司空磬有些心虚地垂下眸,语气坚定道:“……我们不知道凌容与的下落。”
  “噢,没关系,这个我知道。”古玄钟支起一只脚,在塌上坐了起来,目光中闪过一丝难掩兴味的好奇,“我想问的是,燕顾怀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与凌容与,关系很好么?”
  “……”
  黑水林中,盘坐在塌上的顾怀蓦地睁开眼,一轮肉眼可见的红日在他体内轰得散做一片金光,真火之力霎时蔓延至四肢百骸,澎湃的力量在血液中沸腾。对面的凌容与也恰好睁开眼,额间冰冷的符印蓝光一闪,消失无踪。四目相对,整个树屋中砰地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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