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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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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弦郁捻诀施了个治愈术,让他浑身被柔和的白光覆盖,很快那些伤痕都消失不见,赵禅也缓缓苏醒,见众人纷纷望来,不由面露苦笑。
“赵兄,你……这是怎么了?”
赵禅抬眸望着他,眸中一片苦涩无奈,咬牙道:“又让诸位见笑了。是我赵禅无用,竟被人逼到山穷水尽之地,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向诸位求救。”
顾怀拢眉:“又是乾元门?”
“是魔。”赵禅面上掠过一抹寒意,“我推测仍是乾元门中那几个,他们虽已换了一副皮囊,却仍旧使的乾元门的功法。”说到此处,他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双眸通红,声音亦微颤起来,“那日我偶然撞见他们将天皇穆古杀死夺舍,一时不慎被他们发现,我的谋士为了掩护我,皆已身亡。我无路可逃,得知诸位在此,只得前来求救。”
顾怀见他此时神色,脑中忽掠过一道闪念,不由感慨起来——他总觉得赵禅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怎么却忘了,书中宗派大战发生在数年之后,燕顾怀与赵禅组队更在宗派大战之后多年,而此时赵禅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虽是装腔作势,却终究还没能成长为后期那个运筹帷幄的智者。
凌容与盯着他,目带怀疑:“这倒奇了,为何乾元门里的魔谁也不追,偏要盯着你们风地观下手?”
“我已想过——出泉宫弟子人人习得涅槃焚天掌,是魔的克星,他们绝不会主动来找你们,他们与乾元门狼狈为奸,自然也不会去动他们,至于明夷山是否受到攻击,这我并不清楚,他们对于宗派大战向来并不热衷,也不知躲去了何处。”
顾怀心中猛地一沉,猛然醒悟过来——魔的目的是为了借此大战混入七界峰,他们除了能凭借乾元门弟子的身份去抢夺玉牌,争取成为前两百个玉牌最多的人,还有一个更直接的办法,那就是夺了这两百人中几人的舍!虽说此时战况不明,有的人却毫无疑问定会上榜,譬如他和凌容与,又譬如风地观的三皇五帝,乾元门的八仙,明夷山四鬼,这些人断然会在这两百人之列。他们要夺舍,自然会去找明夷山和风地观的人,赵禅等人必然是重点对象。
“我们风地观中,天皇穆古已被夺舍,我后来回想,五帝之中,二帝亦有些可疑之处,据我推测,他们追不到我,下一个下手的对象,一定是人皇叶铮,他生性招摇,每每杀人之后还会留下一封赐死诏书,实在太好找了。”
“……”顾怀也想起了这个做坏事必留名的智障儿童——叶铮,书中他曾在宗派大战上打死了数名出泉宫弟子,并留书挑衅,被燕顾怀追上去杀死了。此人性格颇为……脱线,可说是个皇家巨婴,出门必铺开一众排场,比赵禅夸张一百倍,又是撒花又是铺红毯,前后侍女鼓瑟吹笙,驾着六羽云车从天而降,打人之前先沐浴更衣,杀了之后会拿丝帛擦手,回去再次沐浴更衣。燕顾怀追上他的时候,他衣服都脱光了,正在一个浴桶之中泡花瓣澡,仓皇之间甚至来不及回招,死的极不体面。与他相比,赵禅简直是个毫不讲究的下等人。
魔没先去动他,反而来找赵禅,真是十分不可思议了……不过仔细想想,夺了他的舍后,每日都要做这些弱智行为,或者魔也难以承受吧。
“你想叫我们去救他?”司空磬想了想,一挥手,“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等等,境心之战只有半月,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故意将我们引开?又怎么知道你并未被魔夺舍?”凌容与眯眼看着他,话中意味深长。
顾怀忍不住扯了扯他衣袖,使个眼色——干嘛存心欺负土豪?
“我明白。”赵禅苦笑一声,抬眸望向他,双指在掌心一划而过,流出一道血痕,“我赵禅,向凌容与起誓……”见他将顾怀往前一推,又从善如流地改口,“向燕顾怀起誓,奉你为我一心之主,一人之君,生不可背,死不能弃,如违此誓,必遭天谴。”
顾怀瞪着凌容与,见他一脸坚定,只好叹了口气,伸手与他握了一瞬,那丝血痕便渗入他体内,成为了死亦不能被打破的役心誓。
这一回,出泉宫弟子们一道出发,没几日便寻到了人皇叶铮的所在。
此人是个不长进的,并不怎么追求排名,算来自己定然是两百人其中之一,便安下心,躲在一座风景清幽的山里,没事出去赐死一轮,接着就回来沐浴更衣,在几个侍女的服侍下享受生活,也不知是他运气太好还是实力太强,竟然到这时候都还未被淘汰。可惜到最后时刻,果然还是倒了血霉。
众人发现他时,他正以一敌十,已是强弩之末,披头散发,锦绣华服上全是血迹,杵着长剑半跪在地,眸中满是厌恶之色,仿佛比起死,这邋遢狼狈的情状才是他最难以忍受之事。
那十人将他重重包围,虽被他一招“怒震九州”震得浑身是血,却仿佛毫无痛感一般,任由血肉横飞,亦步步紧逼地向他靠近。
赵禅忍不住高叫一声:“住手!”
正斗在一处难舍难分的几人纷纷抬头望向云端,此时凌容与已将九重天印压了下去,“轰”地一声,狂风暴起,将几人围困其中。
“布阵!”司空磬率领一众弟子,转眼间落地成阵,涅槃焚天阵中火焰重重,霎时间宛如烈日落于阵中,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啊——”只听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嚎,霎时间那几人的身躯都在烈焰之中扭曲起来,黑影幢幢,似乎挣扎着想要冲出去。
另一边迟弦郁与赵禅将叶铮救了出去,正要以治愈术相救。
叶铮猛地按住迟弦郁的手,一脸急不可耐,嘴角带血,牙咬得咯咯直响:“……召水诀。”
“……”迟弦郁仍旧先施了治愈术。
顾怀垂眸望着那些宛如魑魅的身影,双掌真火蕴集,猛地劈了下去——只听轰地一声,阵中烈焰火上浇油地窜高了数尺,很快便将诸魔绞杀其中。
凌容与救出了领头之人,用千变幻化出的缚神索将之捆在一边,冷冷问道:“其他魔在何处?”
那团已被真火烧得形态涣散的魔气在那人身上撕扯,如陷癫狂,凄厉狂笑着,不答反问:“你克得住魔,可能克得了人么!”话音未落,已消散在空中。
分明是一句毫无逻辑的妄言,顾怀却莫名背脊发凉,寒意陡生,只觉心神不宁,仿佛大难临头,一阵毫无来由的心悸,忙紧紧抓住了凌容与的手。
凌容与用力回握,望着他正色道:“我们很快便能出去了。”
顾怀勉强一笑,抬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天空中早已黑云压城,一片山雨欲来的景象。
此时他并不知晓,有的灾劫,即便是十指相扣,也无从抵挡。
汤谷秘境的境心所在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心岛上,有一棵繁花如星的大树,枝叶茂密,树冠如云遮挡住一整个岛屿。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漫天飞霞,湖面上波光粼粼,余晖之中,那棵大树笼着一层金光,画面本应静谧又柔和。
然而就在湖面之上,岛屿上空与四周,早已密密麻麻地围着一大群修士,只等最后一丝余晖消失,那些星辰一般点缀在树间的硕大花朵中花瓣纷纷脱落,露出其间透明的晶果。这些晶果之中,有一枚便是真正的秘境之核,其余虽则不是,也是能极大提升灵力的极品。
最后抵达此地的虽不过五百余人,却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早已迫不及待,垂涎欲滴,只等着可以出手的一瞬便要拉开战场,因而场面十分剑拔弩张,如同黑夜降临的序曲。
就在此时,空中忽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众人神色一凛,纷纷抬头望去——云端之上竟凭空出现一座府邸,金碧辉煌,恍惚间宛如天门洞开!
云散天明,一道夕光恰照在这座水晶殿般莹澈照影的府邸上,美轮美奂,令人目眩。
霎时间,众人心中竟都生出一股荒谬的匍匐膜拜之意。
只见府门大开,一青一白两道人影自殿中闪出,并肩而立,遥遥至云上望下来,仿佛仙人现世。
众人哗然大惊:“是出泉宫弟子!”“这什么境界?是不是涅槃后期!”
此时,廖君晗和绿堇儿正率领一众乾元门弟子凭空站在水面之上,脚下氤氲着沸腾的水汽,上前一步便可踏上岛屿,四周修士被威压所压制,远远避开,不敢接近,抬头望见二人,亦是暗暗心惊——不过断断三月,两人境界竟又有所精进,从威压看来,一只脚已踏进了化神期。
一片炸锅般的议论声中,没人注意到一群人悄无声息地混进了人群,将风地观众人团团围住,摆开了一道阵势。
云霞之中,顾怀端着神仙眷侣的架子,双唇微动,低语道:“我说,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一面说,一面便向下望去——乾元门人似乎变少了,境界倒也都有所增强,另一边是明夷山之人,对于他们来说,玉牌的吸引力果然还不如这些实实在在能提高自身灵力的晶核。意料之外的是半月前消失不见的钟无笙和柳寸芒竟也在其中。
顾怀目光扫过,恰好便撞见钟无笙阴鸷的眼神,毛骨悚然地收回了目光,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浓烈起来,却觉肩上一紧,被身旁之人一把揽了过去:“有么?”唇角在脸颊边蹭过,霎时间耳根通红。
下面修士八卦之心熊熊欲燃,纷纷起哄地鼓掌大笑。
“……”顾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修仙界要完的无力感。
凌容与已上前一步,扬声道:“诸位,今日秘境之核,是我要赠与我道侣的定情之物,因此我志在必得,若有人不服,愿与一战!”
“……”你就瞎掰吧。
顾怀在一片哗然间暗暗扶额,目光小心翼翼挪到伪装成普通修士的司空磬等人身上,见他们的确已将风地观之人围了起来,这才微微安心,捅了捅凌容与,示意他不要入戏太深。他们今天的任务只是吸引观众注意,不是唱戏。
但廖君晗已腾空而起,浮在他二人面前,周身寒气凝聚,面容冷峻。
凌容与与他对视一眼,勾唇道:“请。”
廖君晗也不跟他客气,双手翻起,灵力运转,霎时间招出一道千钧万剑,向二人所立之处疯狂地劈来,宛如无穷夕光飞射,挡无可挡,避无可避!
凌容与不为所动,一只手还拉着顾怀,另一只手轻描淡写地一挥,千变亦化作万道飞光,与铿鸣的刀剑撞在一处,轰地一声,爆开一片火光,仿佛要将云层点燃。
廖君晗眸光一凛,显然发现自己已不是他的对手,却暗暗咬牙,又是一招攻了上来。
此时,顾怀正紧紧盯着下方的风地观——涅槃焚天阵已成,自上空望去,可清晰地望见一道道交错纵横的流火之光,但风地观众人中竟无一个有退缩不适之色,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不怕涅槃焚天阵了么?
赵禅与叶铮亦站在其中,神色亦是十分困惑不安。
此时,绿堇儿忽一声惊呼,竟发现了人群中的司空磬,双指一点,急流狂风向他冲去。司空磬大笑一声,向后连翻了几个跟斗避了开去,一面疾声道:“焚天阵!”
霎时间所有出泉宫弟子都褪去了伪装,涅槃焚天阵威势浩大,火光焚天,将乾元门众人围困其中。乾元门亦摆开五行阵对抗,一时间两重阵法之威叠加,宛如爆炸,震得无人敢近,四周修士纷纷急退,轰然间,连不远处的岛屿和大树都摇晃起来。
此时,最后一缕斜阳也消散在了夜幕之中。
所有人都骚动起来,再不去看乾元门与出泉宫的大战,第一时间便向大树冲去。
廖君晗与飞掠而起,探手欲摘,却立刻被凌容与拦住。凌容与手中千变化作一把长剑,廖君晗一伸手他便砍。
廖君晗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铮”地一声,周身杀气凝聚为无数飞剑,向他刺去。凌容与轻哼一声,千变亦化作万千金光挡了过去,同时九重天印召出狂风为墙,将他困在其中。
混乱至极的战场之上,似乎无人注意一个人已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水波荡漾,仿佛一尾鱼游过,在湖底拉开一道极长的水纹。
湖底一片静寂,与湖面的吵闹对比极强,顾怀耳中仿佛被塞了静音器一般,越往下越安静,也越黑暗。湖底像是一个无底深渊,可以不停下沉直到永远。
水很冷,寒气侵骨,他咬牙下沉着,指尖亮起一点微光,可照见岛屿没在水面之下的巨大岩石。他绕着那些岩石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书中所写的石洞,灵巧地钻了进去。
“咳咳。”浑身湿淋淋地爬进石洞,顾怀一面喘气,一面扶着墙站了起来,抬眸四顾,缓缓向内而去。
只有他知道,这么多年,从没有修士找到真正的秘境之核,正如树根是一棵树的命脉,真正的秘境之核并不在上面,而是在下面。书中燕顾怀在打斗中被乾元门八仙联手打落水中之时,恰好便发现了这个石洞,并从中夺得了秘境之核。
凌容与虽是信口胡说,但这秘境之核的确是件能用作定情之物的珍贵法宝。顾怀微微一扬嘴角,心中暗自得意——看是谁抢来送给谁。
这石洞中只有涓滴细流之声,越往里走,越为宽敞,曲曲折折,走了约莫盏茶时间,眼前便出现一个极大的洞府。
正中心自上而下无数根巨大的根茎从岩石中伸出,有数十米长,其中一根最粗的根茎之上,已结出一颗拳头大小的朱红晶核——这便是真正的秘境之核!
顾怀心中惦记上面的战况,不敢耽搁,隐身而出,飞身巧妙敏捷地避过那些根茎,一抬手便要夺走那颗朱核!
此时,却听身后风声呼啸,自背脊升起一股凉意,他下意识回身挥出一掌,将偷袭之人劈开,自己也被一股强力向后推去。
黑暗中,两人眨眼间已过了数十招,“轰”地一声,顾怀掌中真火照亮了整个洞府,来人的面目亦暴露在火光之中。
“钟无笙……”顾怀一愣,倒没想到是他。
钟无笙双眸幽深地睨着他,勾唇道:“燕师弟,多日不见。”
“……”不得不说,钟无笙以往虽也很可怕,但从轮回镜出来之后,不知怎么非常像是一个变态,令人觉得头皮发麻。
顾怀有些想建议他喝黄泉水治疗蛇精病,想了想还是省了,含怒道:“别总这么看我——很恶心。”
不知这句话怎么戳到了钟无笙的点,他霎时间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森然可怖:“有多恶心?难道你们两人一起便不恶心?”
顾怀一个激灵,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什么意思?!这算什么……难不成他疯了?
心念电转间,他嘴上却已下意识驳了回去:“我们两情相悦,干你何事?”
“你们如何自然与我无关。”钟无笙冷冷一笑,声音陡然一厉,“可莫忘了——有一个人无辜被你们坑害至死!”
顾怀一愣,心中霎时一片雪亮——崔渡!
在轮回镜中,他是戏中人,自然什么都看不清,但醒来之后,不用想都知道崔渡是谁——他有一切自己不具备的优点,除此之外性格与自己别无二致,且对小坏蛋掏心掏肺更甚于己。他们私下讨论过这个幻影究竟是出自谁的幻想,最后觉得或者是两人脑洞与心结叠加而生。
而钟无笙是荆越……荆越一辈子都想把崔渡抢走,崔渡一死,他整个人都癫狂了。
想到此处,他背心直冒凉气,警惕地看着钟无笙——他想做什么?难道他也猜到崔渡的原形?他想给崔渡报仇?
谁知钟无笙说完那句话,立刻抢身而上,趁他未回过神来,已一把抓住那颗朱核,却顿觉手掌仿佛按在火焰之上,灼烧得钻心疼痛,竟又被弹开。
顾怀一勾嘴角——呵呵,没有光环在身也敢乱碰主角外挂。
于此同时,整座洞府都剧烈晃动起来,顾怀向后急掠,只听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啸,一道银白巨大的龙影霎时间自下方破土而出,龙尾狂摆,将石壁扫地崩塌碎裂。那白龙一口咬住朱果,接着一声龙吟,撞破了石洞上方,向上盘旋而去。
顾怀目瞪口呆——与之前所见不同,这是一头真正的龙而非幻影,鳞甲雪白,龙威赫赫,惊天动地。
他眼睁睁望着巨龙升空,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追着钟无笙从破碎的洞窟中冲了出去,回到湖面之上。
岸上所有人都被这陡然破水而出的巨龙惊呆,纷纷停手,万分震撼地看着它银白的鳞甲在月光下泛起一片微光,龙吟声穿破云霄,震彻整个秘境。
顾怀浮上水面,立刻被凌容与一把拽到剑上,向那头在上空盘旋的白龙望去——
那只巨龙在云海中翻腾,风云汇聚,电闪雷鸣间终于停了下来,眼眸微垂,在云中冷冷睥睨着下面的众人,竟口吐人言,声震四方——“吾在此守护龙神传承已有三百余年,尔等谁可打败我,谁便是龙神传人。”
此言一出,仿佛一个炸弹扔进了水中,整片水面水汽汩汩翻涌,所有修士面色狂喜,场面一片沸腾。
这剧情好像不对啊……
顾怀看着众修士前仆后继地被白龙摆尾扫下,又一个个锲而不舍地拼命冲上去,心中万分疑惑——在书中,燕顾怀拿走秘境之核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有见过这条龙,他获得龙神传承是进入了七界峰之后,为什么这回好似不同了?
他还在深思,廖君晗已在空中与那条龙激斗了起来,金光四射,云水凝聚,骤然化为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四周狂风大作,大雨磅礴,顾怀回过神来,忙捻诀给自己和凌容与都施了避雨术,却见他目光灼灼地望着那只龙,唇角微扬,连雨水顺着脸颊流下都没注意到。
顾怀一愣——上一次见到他这么志在必得的模样,还是在出泉宫的山鬼院里。
厮杀与大雨的嘈杂混乱中,他的目光太过静定和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凌容与心中一动,若有所觉地转眸看来,顿时忍不住扬起唇:“……做什么?”
顾怀轻咳一声,没话找话:“你很想要?”
凌容与一扬眉,少年意气在眉宇间焕然生辉,果然刚才还神色躲闪的人顿时就移不开眼了,他便噗嗤一笑,得意洋洋地凑过来,抵着他的唇呢喃了一句:“你不想?”
如今他可太清楚了,就像谢琀永远无法抗拒太子伸出的手,顾怀也永远无法抗拒他这样的神情。
他仿佛一个在黑暗里呆了太久的人,一看见熠熠生辉的东西,便跟着双眸放光,平时小心翼翼收敛起来的心绪霎时间无所遁形,一腔深情简直要从眼睛里溢出来。这样的时候,凌容与总觉得他好似也对自己发了一句无声的役心誓,将自己奉为一心之主,一人之君,全部心神都放在他手上,任他肆意揉搓——但他不想揉搓,也不要他匍匐在地,他要把这些更加光华夺目却尚不自知的心意都偷偷收起来,像是自己挖到的最珍贵的晶石,要一点不剩地藏进内府里,深埋进元神之中,谁也不准看上一眼。
想到此处,他一把将还没回过神的顾怀往怀里一按,回眸冷冷对上身后一道始终锁定在二人身上的目光,警告地眯了眯眼,涅槃后期的威压霎时彻底释放开来,狠狠冲着那一人而去,压得他生生垂下脖颈——世上从没有一个叫崔渡的人,即便有,也与他姓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属于他的人,绝不允许任何人觊觎。
四周气压凛然一低,顾怀顾不得脸红,心中暗叫糟糕——钟无笙同他一前一后从湖底钻出来,果然还是被他注意到了。
他也回头看向还死死昂着头,仍是一片邪戾疯狂之色的钟无笙,眸光微沉,霎时间衣袖无风自动,一道无形的威压跟着叠加上去。
钟无笙闷哼一声,再支撑不住,猛地身形狂退,被惊涛骇浪般的巨大威压远远拍开去。
顾怀回眸冲他一勾唇:“别忘了,我也是个涅槃后期的大能,不是那个只会装疯卖傻或玉石俱焚的谢琀。”
凌容与凝视了他半晌,抿去笑意:“……是么?可这位涅槃期大能本来就傻,怎么办?”
“……”
凌容与扫一眼四下里对此处毫无知觉,仍旧痴痴望着空中人龙大战的一众修士,又转眸看他,调笑道:“你若不傻,怎么会对龙神传承毫无反应?”
顾怀一噎,他还真对这个龙神传承没什么感觉—— 一旦知道这个世界所有外挂都属于主角燕顾怀,难免便觉得取之不尽,自然也就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了。
何况他不是燕顾怀,本质是个极易满足的人,眼下只想和师兄弟们闯出秘境,顺利毕业,回到宫中吃吃喝喝,帮小师妹和昊蚩找到意中人,再与凌容与一起回圭泠界,即便还要和魔斗,也是和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打败boss,然后就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但凌容与不一样,顾怀打从心底觉得他生来便该是个光耀四海的人物。曾经他的光彩被主角光环湮没,默默无闻地死在这个秘境里,连名字也未被人记得,但这一回,这里或许便是他展露锋芒的第一个舞台。
想到此处,顾怀忍不住道:“你既然想要,为何不去打?”
“传说中龙神传承中有一件极有趣的东西,名叫龙心璧锁,能将世间的一切都锁进去,谁也夺不走。”凌容与望一眼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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