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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吾道清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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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司空磬朗声道:“要我屈居人下,痴心妄想,修仙虽难,我必成仙!”
  山殿有人嘲讽道:“你即便成仙,又有何用,除非成了天尊,不一样屈居人下。”
  水阁立刻有人反击:“强过你就行了,要比一比么?别打不过回家哭鼻子。”
  “好了,不要吵。”江夫子摇了摇头,对这场面见惯不怪,接着讲了下去。
  讲着讲着,忽见一人在后面专心致志地飞速翻书,所看的分明不是仙学,不由拧眉道,“凌容与,可知‘仙道蒙尘’何故?”
  顾怀转过头去,便见凌容与放下手中的书,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似笑非笑道:“回夫子,百仙皆从武道出,强胜弱亡一何辜。争乱缘因法错立,天尊只怕不读书。”阳光笼着他白色的衣袍,俊美的面容如此年轻而天真,明亮又清狂,带着一丝讥讽的声音回荡在水潭上,飞珠碎玉一般,清亮又干脆。
  一语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这几句话说的极浅白,连顾怀都懂,就是说修仙之路规则如此,不论是杀人还是被杀,都不过是遵循规则而已,不是罪过,问题在于这个规则本身是错的,那就是因为现在的天尊也是以武入道,所以是个文盲,不懂得制定规则……
  凌容与意犹未尽:“他日我若为天尊……”
  江夫子回过神来,连忙喝道:“住口!”
  顾怀同样很震惊,他对天尊虽然没什么敬畏之心,但也没想到这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种狂傲又有思想的话来,且莫说天尊在修仙者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就说这一只手指头都能碾死在场所有人的力量,他所说的话几乎等于一个小道士指着玉皇大帝说“你这文盲,要我是你”的英勇程度了。
  昨日被这个小坏蛋一通狂虐,他也只觉得他是个不知轻重的黑心小恶霸而已,没想到他还有这样嚣张又自信,敢说又敢想的一面,倒令人刮目相看了。与此相比,同样是中二病患者的司空磬那句“我必成仙”竟被比下去了。
  顾怀摊开手,仿佛现在才看清那个笔锋凌厉的“凌”字——那可真是盛气凌人的凌。
  喝止了凌容与,江夫子若无其事地讲完全篇,冷着脸走了,这才满场哗然。
  山殿弟子:“天哪,容与,你怎么敢这样说?”“我们怎能对天尊不敬呢?”“恐怕江夫子会告知殿主……”
  水阁弟子:“不要命了,真怕他被雷劈死。”“人家可不怕,人毕竟姓凌。”“凭他是谁,也越不过天尊去!”
  “我看他这回肯定会被罚的,”昊蚩摇摇头,“司空师兄,你怎么看?”
  司空磬:“……”
  顾怀同情地看了司空磬一眼,觉得他的脸上写满了“逼都让他一个人装完了”的怨念,再看一眼全场的焦点——那四个壮士已经站了起来,石团的位置恰好把中间的凌容与和其他人隔开,隐约只见凌容与仍旧在埋头翻书,眉头紧锁,似乎有些烦闷。
  顾怀估摸着这是课间时间,也准备爬起来活动一下,谁知两只腿都麻了,还没站稳就往水里倒,惊得双手一阵乱挥,被昊蚩扶了一把才没摔进水中。
  牧庭萱关心道:“小师兄,你怎么不运气?”
  顾怀:“……”没人说坐下也要运气啊?坐着也要运气吗?!
  “我忘了。”顾怀挠挠头,赶紧转移话题,“有纸笔么?”
  牧庭萱瞪着一双大眼睛:“要纸笔做什么?”
  “我记笔……记下夫子的教诲。”
  牧庭萱摇头:“没有。你记在心中就行了呀。”
  “……”
  昊蚩善解人意道:“你不明白,小师兄是人间界的,他们要写下来才行。”
  顾怀心道,原来你们都过目不忘吗?!
  “司空师兄……”算了,这位师兄虽然也是“普通人”,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会有纸笔。
  没想到司空磬已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遥遥地转过头来:“纸笔嘛,本尊知道谁有。”说着便从水潭里捻起一颗水珠,弹指间水珠飞射到左前方一人背心。
  “啊呀!”那人背心一凉,唬了一跳,忙转过身来,呆呆地看着身后的人。
  司空磬笑嘻嘻的:“楼小约,有没有纸笔?燕师弟同你借。”
  这个在书中没有姓名的楼小约整个人都很呆,一身青衫,袖子上还沾了些墨,看样子是个书呆子。
  他犹豫了一下,讷讷地道:“……有。”说着便一翻手,手心出现一个花布囊,伸入两指头摸了摸,便摸出一套纸笔来,盯着顾怀,嗫嚅着嘱咐道,“燕师弟,这只笔是我母亲送我的……你,你小心些。”
  “好。”顾怀却死死盯着他手中的乾坤袋,心想他到底是怎么拿出来的?答得颇不认真。
  楼小约便将那套纸笔凌空一推,飘到了顾怀面前。
  顾怀连忙接过,道了声谢,坐了下来。先却不动那纸笔,而是偷偷地默念一声“乾坤袋”,然后翻手——手心一沉,竟真的出现了一个小锦囊!
  顾怀的内心激动极了,面上却力持沉稳,不动声色地再一垂手,那锦囊就凭空消失了。
  ……好!待会儿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看顾怀留下了什么!
  眼看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场面一静,白光一闪,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出现在石台前。
  这位夫子长得颇为俊秀,一身白衣,周身气质内敛又文雅。
  顾怀压下找到乾坤袋的兴奋,跟着众人一同起身行礼,囫囵道:“见过额……谢夫子。”
  谢夫子点点头令众人坐下,接着众人面前出现了另一本书。
  顾怀仔细认出那两个字,内心狠狠颤抖了一下——《玄言》。
  玄言这门课在小说里设置就是要命的存在,比起枯燥无聊全是理论的仙学,玄言的内容非常丰富且神奇。最基础的是玄言诗,进而又有鬼语、物语和天音。鬼语顾名思义就是鬼怪的语言,而物语乃是天地万物之语,有千万种,像是鸡鸣狗叫,狼嗥虎啸,其中被提到最多的就是燕顾怀后来精通的龙吟和后宫之一精通的凤鸣。天音就更玄幻了,它包括风歌,水曲,和云声,在书里只提过一个大能能听懂水曲,其他部分则全部失传。总之,从玄言诗到天音,就是一个胡言乱语不知所云到满口天书不说人话的境界。
  虽说现在夫子讲的只是玄言诗,对于顾怀这种半文盲来说,这种打禅机的诗句已经够令人拔剑四顾心茫然了,想要让他像书中的燕顾怀一样学会龙吟,顾怀只想说,救命啊!能用英语抵债吗?!
  “心结湘川渚,目散冲霄外。清泉吐翠流,绿醽漂素濑。悠想盻长川,轻澜渺如带。”
  夫子清朗的吟诗声中,顾怀努力识字,觉得自己仿佛既要克服古文的痛苦,还要忍受外语的折磨。
  谢夫子讲得倒很有意思,从这个诗人的生平说起,又说了许多轶事,引得大家纷纷讨论,氛围比起仙学课上要热闹得多。
  顾怀半心半意地听着,一面取出纸笔来,试图把他念到的那些自己不认识的字记下来,标注拼音——没想到这支笔倒极为好用,虽是毛笔,却不用他亲手书写,也不用蘸墨。展开白纸,那支笔便浮在纸上,他心中怎么想,笔就怎么写,比打字还方便。
  如此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一堂课,记满了整张纸。
  谢夫子见他如此用功,不由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对众人道:“请回去熟读郭璞十四首游仙诗,再追作一首,明日交来。”
  顾怀:“……”弟子做不到啊!为什么别人修仙只要练功就可以了,他还要写诗啊?!
  好在这次哀嚎的不止他一人,许多水阁中人都闹了起来,抱怨着不会作诗。山殿的人倒是十分淡然,显然从小饱受荼毒。
  谢夫子长袖一挥:“尚未一试,焉知不可?”
  一人忽叫道:“打油诗也行吗?”
  水阁中人哄然大笑,显然是想起了昨日喝酒时那首歪诗。顾怀大笑着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姓王的弟子。
  谢夫子笑道:“只要出于玄理,归于老庄即可。”
  谢夫子走时日至当头,大约已是午时,众人都纷纷散去了,凌容与跑得最快,带着那四个随从,一头扎进了山林里。
  文盲顾怀心情沉重地把笔记揣进怀中,将笔还给了楼小约。
  昊蚩没心没肺道:“我们去用饭吧。”
  顾怀奇道:“我们不是已经辟谷了么?”
  “那也可以用饭呀。”牧庭萱笑吟吟跟过来,“我也去。我们去吃烧仙草吧!”
  “咦,这里也有烧仙草么?”
  “当然有。”
  于是当司空磬吹了口气,把火堆熄灭,然后从架子上的锅里舀出几碗食物分给三人的时候,顾怀终于吃到了修仙界的“烧仙草”——这一碗又香又辣,又软又韧,看起来像一把野草,嚼起来像海带的仙草,还真的是“烧?仙草”。
  四周是空旷的草地,顾怀捧着碗坐在地上,还在纠结课后作业:“你们想到怎么写玄言诗么?”
  “怎么写?”司空磬不知从哪取出四双筷子分给几人,满不在乎地道,“乱写呗。”
  昊蚩道:“不用担心了小师兄,我相信水阁里的师兄弟一定写得比我还烂,哈。你若写得太好,反倒奇哉。”
  “不思进取!”牧庭萱瞪他一眼,“谁说我们水阁没人会写?迟弦郁师兄的玄言诗就写得极好。以往许多修仙界会作玄言诗的也都是水阁的人。那个郭璞,不也是水阁中人吗?倒是山殿中人,鲜少听闻有谁写得好。”
  昊蚩乐了:“说得对!今日谢夫子说得那几个诗人,不全都是人间界上来的,定然都是我们水阁中人。”
  司空磬翻了个白眼:“傻孩子啊,你道玄言诗有何用?本就是给留在修仙界或是自行下界的修仙者学来忽悠人的。山殿的人都是一心飞升的,自然不会在这上头花心思。”
  三人一愣,都露出“原来如此、竟然如此”的恍然神色。
  吃过午饭,司空磬起身拍了拍衣上的灰尘,道:“好了,我要往秦御峰去,得先走一步。昊蚩你也快些,照业峰可也颇远。”
  昊蚩嘿嘿一笑:“谢师傅没那么讲究。再说,我还有几张驾云符。”
  顾怀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拉了司空磬一把:“你们去哪?”
  “……”三人都怔愣地看着他,对这个显然他理应知道却竟不知的问题有些惊讶。
  顾怀抿了抿唇,拿出了准备了许久的说辞:“其实……自我昨日接受了日神传承后,许是难以承受传承的冲击,脑中一片空白,竟将许多常识忘得一干二净。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更不知如何是好。”
  他抬眼望着三人,苍白的脸上神情凝重又焦虑,看上去无措极了。
  向这三人坦白是顾怀昨天便开始思考的对策,毕竟对于修仙界的一切他都一无所知,要想一直糊弄下去实在不太容易,不如索性摊开了示弱,反而能更快地直接从这几人身上获取需要的信息,也能更快地进入角色。敢这么做,也是因为他知道这三人都是燕顾怀的死忠,加之这两日的观察,三人此时与燕顾怀也未曾太过熟悉,故而既能够为他保密又不至对他起疑。
  而把因由推在日神传承之上,则是考虑到恰好时间合适,并且日神传承神秘而强大,说起来也不是不可能。
  “怎会这样?”牧庭萱已惊得跳了起来,“日神传承竟有如此损害!你可告知爹爹了?”
  顾怀连忙摇头:“我也是昨日下山才发现的,但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许多常识,境界尚算稳固。阁主这几日一定忙着钻研涅槃焚天掌,这点小事就无需他挂怀了。”
  司空磬蹲下来,试着给他探了探脉,拢眉道:“境界的确还稳固,但你究竟忘记了什么?”
  “一些小事,却是十分要紧的事。”顾怀叹了口气,“譬如,如何运气,何时须得运气,如何洗漱,寻常课业……”一面数着,一面垂头丧气地低下头。
  昊蚩松了口气笑道:“原来是这些,那倒也没什么,今晚我和司空师兄便细细说与你听,明日起来便没事了。”
  司空磬点头赞同:“不错,无需担忧,想必的确是日神传承太过强大,一时将你的些许记忆洗去了,倒是并不严重。”
  “那你们这是要去哪呢?”
  “下午都是术法修习,司空师兄学的是锁神术,须得去秦御峰;昊蚩学的是召唤术,得去照业峰。我学的是幻形术,就在这流云峰上。”牧庭萱笑道,“小师兄可记得自己修习的是哪门术法?”
  顾怀当然记得,作为一个杰克苏的男主,他必然是:“……门门皆修。”
  牧庭萱笑了起来:“是啊,小师兄往日里可忙得紧,四十余种术法门门皆要修习,每日里在各峰奔波来去,不见人影。”
  “……我往日里是贪多了些。”顾怀羞愧地低下头,默默篡改男主人设,“如今我还是先修一门为好。”
  “你打算修什么?”昊蚩又掏出了仙丹,一人发了一颗。“你还记得有什么术法吗?”
  虽不知道全部,但也还记得几种男主的技能——锁神,召唤,化境,幻形,传音,隐身,傀儡,瞬移,读心,移魂……
  沉吟了一瞬,他没怎么挣扎就拿定了主意:“隐身术。”对于他这种一时搞不清情况又不知还剩多少战斗力的人来说,隐身术这种一级逃跑技能必然是第一选择。
  “隐身术,那在孤诣峰上。”牧庭萱指了指东边,瞧他一脸茫然,只得道,“算了,我送你过去吧。”
  顾怀连忙点头,与赶着去远峰的师兄弟告了别,牧庭萱便掏出一张符来,一把拉住他,口里念了几句法诀,手中符便烧了起来,霎时间云雾缭绕,两人腾空而起。
  顾怀知道这是驾云符,虽仍是吓得脚软,闭眼不敢看,但下意识运气站稳了脚跟,比起昨日强行御剑的惨状还是淡定了许多。
  不多时,两人便落在了孤诣峰上。
  “心结湘川渚,目散冲霄外。清泉吐翠流,绿醽漂素濑。悠想盻长川,轻澜渺如带。”——《三月三日》庚阐


第七章 旬日渐入境
  出泉宫的地形是一个不规则的圆。三面环山,一面向水。南面翊鹤湖的水经水阁一隔,其外地势陡然一低,水流形成一面宽大的瀑布,汇入下方浩瀚的江海。另外三面重峦叠嶂,呈莲花状,一层一层地包裹着中心的山殿和水阁。这些山峰上各有峰主,都是出泉宫的教职工。宫主所在的疏影峰在最北最外的一层,殿主和阁主的洞府则在第二外层,其他峰主也以修炼等级划分,境界越高住得越靠外。照书中描述,出泉宫这样的设置是为了在抵御外敌的时候,由师父保护弟子,让弟子能够从水阁顺流而下逃出生天。
  孤诣峰约莫在第三内层,可见峰主的境界算不得太高。
  顾怀一步踏进孤诣峰的洞府时,连个活人都没看见。有些昏暗的洞府中,只听见角落里一把古琴无风自动地响着一首古曲,那场景实在是诡异得令人背后发毛。
  好在很快一个人影便凭空出现在前方,是一个面容普通的灰衣人,想必是小师妹所说,有些性情多变的常无界。
  顾怀想着小师妹的叮嘱,在古琴声中恭恭敬敬地见礼道:“弟子见过常师父。”
  常无界盘坐在石台上,冷漠地点了点头,令他自行修习。
  看来的确如小师妹所说,这位师父已被往日里燕顾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修习态度寒了心,懒得管他了。若他是燕顾怀,大可自行修习,毕竟燕顾怀只是把隐身术当成一种可有可无的小伎俩,但他可不是这样想。在他的盘算里,自己只有学会了隐身术,才能在这个虎狼环饲的修仙界活下来。
  顾怀默念着“天地君亲师”,一咬牙跪了下去,低头道:“师父,弟子愚钝,往日不曾用心修习,还请师父指点!”
  常无界这才扫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是燕顾怀?”
  “是。”
  “你既已获得日神传承,自然无需将隐身术法这等微末伎俩放在心上。”常无界淡淡地一挥手,“你走吧。”
  “……”顾怀一脸懵逼。多大仇啊,这就要逐出师门了?
  “师父!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空荡无人的洞府里忽的又凭空出现几道人影,几个青衫的水阁中人中竟还混着两个白衣的山殿弟子,纷纷出声为他求情。
  “常师父,燕师弟是极好的苗子,一定能学好隐身术。”
  “师父,我瞧他他往日里虽狂妄了些,此时倒也诚心。”
  顾怀惊愕之下又十分感动,连忙跟着诚恳道:“师父,往日是我不懂得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但今日我已决心好好修习隐身术,定不辱师尊威名,求您网开一面……”
  “闭嘴。”常无界被这通七嘴八舌吵得心烦,挥了挥手,待众人都不敢出声,才道,“你想要继续修习隐身术,也不是不可。你们几个,既然这样替他求情,便由你们传他术法。三十日后,若不能成,便非我无情,还请下了孤诣峰,另拜山头吧。”
  “三十日……”众弟子都有些迟疑。
  三十日时间,对于领悟隐身术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时限,这里众人大多都花了两三年时间方才悟到法门。
  但一无所知的顾怀已经欣喜地拜了下去,响亮道:“是!”
  不能怪他太过自信,毕竟这种时间限定梗对于男主来说,除了展现个人魅力之外就没有别的用处了,只要是个男主,即便是一直毫无进展,也能在拖到最后一刻时灵感爆发,所以他对于在时限之内完成任务一点危机感也没有。莫说三十天,即便常无界说的是三天,他也能毫无负担地应承下去。
  ……于是他果然就拖到了最后一天。
  这三十日里,有司空磬和昊蚩的夜间补课,他已迅速地掌握了许多基本常识,比如乾坤袋的使用,各类飞行符的使用,基本运气吐纳法,窥府自修法,出泉宫地图及宫规,常用古汉字等等,也明白了自身基本情况——修行等级:处于并可能长期处于筑基中期;财政状况:穷,仅有三百下品灵石;各类功法状况:所有术法及功法全部归零,需重新修习;外挂状况:看着吃不着,日神传承尚待安装。
  但同时,他已和许多师兄弟熟悉起来,夜间活动日益丰富多彩。不再一脸茫然地看着叫自己燕师弟的人,也不再被一些不合理的奇妙人事惊得合不拢嘴,喝酒聊天的时候都能搭上话。在出泉宫的生活也逐渐规律起来,习惯了上午下午各两门课,中午和司空磬三人一起尝试各种奇妙的美味,晚上回房炼体,每隔三天便有一门武术课,修习涅槃焚天掌或御剑术。
  他能感觉自己已渐渐地融入了这个玄幻的世界。
  可这隐身术,始终毫无进展。
  如今三十日已到,顾怀有些苦恼地呆在洞府里,虽然心中仍有一丝男主光环迟早会开启的笃定,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一个师兄劝道:“燕师弟,你莫要着急,隐身术的修习要诀便是‘静心无我’这四个字,你心中不定,如何能成呢?”
  顾怀耐着急迫,不知第几次深吸了口气:“是。”
  其实他自己知道症结所在。不管自己如何地适应这个世界各种不科学的设定,在他心底深处,他是不相信自己能够学会隐身这种术法的,他潜意识里在排斥这种可能,脑子里更是试图找到一个解释这一理论的逻辑——但他找不到,所以他始终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自然也就不能做到。
  甩甩头将这些思绪清空,他第一万次闭眼,试着默念有些中二的法诀:“一念神空,万法遁形!”
  成功了吗?
  眼皮动了动,想要睁开。
  “不要睁眼。”悠悠琴声中忽地传来一声清冷的低语,顾怀忙又紧紧闭上眼睛。
  那个声音又缓缓道:“琴音无形,神韵仍存,若隐者隐其形,而神魂亦存……”
  耳畔的琴音清灵缥缈,顾怀脑中嗡鸣一声,忽地醍醐灌顶,眼前一纸纱窗被捅破,天光乍泄,心底一片空明洞彻,仿佛身体也随琴声起伏,抛却形体,化于虚空,一时玄妙至极,那句法诀亦自然浮现在脑海:“一念神空,万法遁形。”
  此时他还未睁眼,却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然消失在洞府中。
  其他几个弟子比他还激动:“小师弟真的成功了!”“不愧是燕师弟!”
  片刻之后,终于从领悟了隐身术的兴奋中回过神来,顾怀现形,向着古琴的方向拜了拜:“多谢师兄指点。”
  那空无一人的古琴边便也现出一个人影来。
  此人一身青衫映着苍白的脸色,仿佛春山堆雪,五官清秀,唇色微白,斜倚着石壁,双手按在琴上,有种病态的俊美。
  顾怀心中一突,忍不住问道:“不知师兄高姓大名?”自从被凌容与的符烧过之后,他没敢再直问任何人的名字,都是迂回地打听,可是此时他依稀猜到了对方的来历,心底有些忐忑,便忘了教训。
  对方淡淡一笑,十分宽宏道:“我终日不在阁中,也难怪小师弟不认识我。我叫吴江冷,是你的五师兄。”
  “见过五师兄。”顾怀勉强一笑,心中却是一沉,竟然真是他——吴江冷,前期和燕顾怀交好的一个师兄,后来却被邪魔控制,将小师妹引出宫外,使她落入四方魔手中,成为威胁燕顾怀的把柄。与其他大小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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