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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三生劫成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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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一日还在,她便一日不休。当东海水枯之时她才能化解心里的仇恨从新幻作人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命?”

    她喃喃自语,同情精卫的遭遇。

    “真正有使命的人,为人所羡慕的人才是最身不由己的。不能随心,不能为之想为”

    他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她的阿凰,她看不懂他眼里的神色。

    菩提抬手轻轻抚上他的眼,舞倾凰怔了一下。

    “阿凰,凡人没有术法,会生老病死。我也不会术法,连御空都不会,有一天我也会像精卫一样,会死,对不对?”

    他心一抖。

    “怎么会呢,你是天地灵气而生的,就算不修炼本也就不会如何,连那些飞升成仙的仙人都不一样,可不能和凡人比”他语气温柔安慰着她。

    “是这样吗?”

    她反问,舞倾凰不知如何应答。

    过了好久,菩提望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问着:“你会离开我吗?”

    他会离开她么?

    她担心他会不在,会离开她不要她,他又何尝不是。若真是那样,只怕他心痛比她更甚。

    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真的如天命所定的那样‘天命不可违’吗?难道真的会牺牲彼此?他是如此的想要保护她,她那样依赖信任他。

    他们为众生而降,为应劫而生,为天下而活。可为什么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苍生有他们解救。那他们呢,谁给他们想要的?

    天命,什么天命,什么宿命,他就偏偏不信命!

    搂着她的手渐渐收紧,菩提被他勒得有些疼。

    “阿凰,你是不是生气了?”

    舞倾凰赶紧松开:“有没有很疼,我看看”

    “不疼”她冲他笑笑,随即又不安的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会不会?”

    “不会,我不会让你离开的,永远也不会有那天。”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而后望向天,像是望天发誓。

    她笑:“阿凰,就算有一天你离开了我,我也会寻遍三界一直找,就像精卫鸟那样,永远都不放弃,直到找到你为止。”

    舞倾凰搂着怀里的人儿,紧了紧手。

    天命如何,宿命又如何,没有人能阻挡得了他。即便是逆天而行万劫不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成妖堕魔又如何!

    微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树枝在空中乱摆。暖阳西照的伊巫却让人顿觉寒气森森,怀里的人往里缩了缩身子,寻找温暖。

 第八章 上古神兽

    一万年后

    一颗万年高龄的雪梨树拔地而起,直指青天。数十丈高的枝干,遒劲有力,枝叶四散错落有致;繁满的花簇挤挤挨挨,密不透阳。

    微风拂过,激起千层花浪,一波一荡,一高一低,涟漪久久不散。地上雪梨花瓣一层盖过一层,悄无声息,无知无觉。

    雪梨树下一男一女。

    男子一袭白衣,席地靠于树下,同色的束腰恣然随意。长发五尺,如泼洒的墨,从肩而泻,掩了一地雪白。双唇略微显白,给人冷冷疏离之感;眉向上微提,恰到好处形成俊雅而刚毅的剑眉,神态随意,姿态优雅,双眸半眯,似笑而非。

    腿上枕着一个女子,亦一身素衣。广袖束腰更显其娇小玲珑,青丝及踝,如丝绸铺散于梨花中。双唇轻轻扬起。一只素手斜放于耳边,修长白润的手指紧紧撰着男子的衣袍,那指尖的白衣被她抓得褶皱不平。

    舞倾凰垂首,如竹般骨骼分明的手轻抚着菩提的长发。青丝从指间划过,带着浓浓的怜惜与宠溺。嘴角越来越弯,眸里星辰都亮了。

    在他的注视下,菩提眼眸瞬间清明,清澈见底,能容天地万物。

    “睡个觉都不得安稳,和麒麟一样喜欢动手动脚”她指控,却在偷偷发笑。

    “就你每次睡着都能笑!提到雪梨花就说自己困了。怕我取笑你当年凡界的事!”舞倾凰揶揄,话间全是笑意,充满了宠爱。

    他望着她浅笑不语。

    在他的笑意中,她心跳了一拍。就像当年偷喝了他的百花酿。怕被骂,一个人躲在神山顶的雪梨树下不知不觉睡着了,以为一觉醒来就会没事。哪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他的怀里。那感觉……很温暖,还有些不好意思。

    望着他的容颜,她不经感叹,她的阿凰,是世间最好看的!

    风起了,吹动他墨发,白色及腰的发带被翻扬到肩上,一派出尘优雅,似阳光下濯濯生辉,他是秋水里的寒玉,除了她,会寒伤任何一人。

    花瓣随风而舞卷而他人二发间,落在她素白的衣襟上,更添满满梨香。抬手轻轻拂掉她襟间的花瓣。

    他伸出左手,皙如玉的手指半隐于袖中,手掌向上。

    菩提将手放于他掌心。两人相视一笑,这个做了千万年的动作,熟稔而自然。

    血红的麒麟趴于殿前打着盹儿,一呼一呼,好不惬意。闻见二人脚步声,一骨碌爬起来,一纵一跳便到了二人面前,用角蹭着两人相牵的手撒娇。

    “好痒,别闹了,麒麟”见其仍不停下,只好向他求助。

    见此,舞倾凰刚刚还微笑俊朗的脸拉长,呵斥:麒麟,是不是不想要被子了“语气冷冽凌然,让人为之一震。

    果然,此话一出,那红色物什受伤般哼了几声退开几步,转身背着二人。

    话说,我们的上古神兽血麒麟也是很可爱的,虽然长得粗狂了些,绝对心思细腻,且有情有义。

    从远古洪荒一直等待它的主人。它有一技能,吐火,还是吐火高手。

    说也奇怪,不知是否有意为之,吐火攻人时,从来都很大方,专烧人臀部,还非烧光让你出丑不可!这也看它心情,心情好的话,让你小丢一下脸,惹急了它,卯足了劲让你臀部冒青烟!

    记得几千年前,一魔族小喽啰不知从哪里打探到消息,听说伊巫神君和俩个徒弟要上三十三重天上找一仙君研究一味丹药。想趁人无人看家偷进神山摧毁伊巫与各大仙山的灵脉好在魔君面前大邀一功。

    他够大胆,单枪匹马只身前来,不得不谓其很有胆识!

    有胆识,没常识,见到护山神兽血麒麟独自趴在上门口打盹儿,根本没认出那是麒麟。

    满口嚣张义愤填膺的大嚣”哪儿来的红狮子,给小爷让开,别挡了小爷我邀功拿赏,当心我宰了你做红烧狮子头。“

    这一呼还了得!

    本来血麒麟是不想理他的,抱着菩提小仙女刚给它换的新被子高兴的不得了,暖暖正好眠。不用它出马。神山布满仙障,小妖想进也不够道行。

    可这小妖很不懂江湖规矩,太欺人了些!它如此骄傲的身份,不识就算了,居然把它认作‘狮子’!

    那还得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瞌睡也去了,顿时清醒透顶。

    一骨碌纵爬起来,摇晃着头,脖子上的铃铛被晃的‘咣咣’作响。后足微曲,身子向后一倾,借助后力卯足了劲向前一纵,与那小妖近乎紧紧相贴的形容。那小妖还未反应过来,一口大火喷了出去。

    那妖运气不大好,一连贯去数十丈远,完了还不忘臀上给他补上几口火苗,只听得一声鬼哭狼嚎便不见了踪影。

    那事件的始作俑者摇头摆尾走回窝里。你可以诋毁我的职业,但不可侮辱我的品种和名字。

    另外它还有一特别爱好,喜爱盖被子。任其千年万年它的睡榻里一定得有被子。若是哪天转身见榻里空空如也,那护山的活儿也算到头了!踏遍整座神山也非找出来不可。偏偏它是个眼神不好的主,分不清颜色以及花纹,见啥都一样。曾跳到菩提小仙女的寝殿将被子咬着就走。

    后来小仙女找遍了整座寝殿,最后在石山门前的麒麟塌里发现了她锦被的仙踪。当时这始作俑者拥着睡得正好。听见声响睁眼一看,四脚抓着被它顶得像个馒头的丝被防贼似的。

    那眼神,那警惕状,指天发誓,小仙女要真上前和它抢的话,它和她拼命地活!女孩并未生气,上前抚着它的角微微一笑,然后走开了。

    这一笑了不得,笑融了它防备的坚冰。眼神无辜的望着她的背影,良久,终于明白,她不与自己抢,送给它了。

    一高兴,一骨碌又钻回被里打起了呼噜。从此,它不待见女性的怪癖为她一人破例,还经常对着她撒娇,博取同情。

    舞倾凰转身对着菩提道:”你先回寝殿“

    她点头,眼睛如泉,会笑。

    舞倾凰亦点点头,朝正殿而去。一路带起的风扬起他白色的衣袍,垂膝的墨发飞扬。

    橙阳洒于他俊毅如削的脸上,嘴角透着暖暖笑意,眼底的睿智与冰冷被温情掩盖。

    正清宫内弥漫着薄薄药草香味。殿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一个木制的柜靠墙而放,有很多很多格子小空,格上都摆满了各种颜色的瓷瓶,室内最中间一巨大的青铜丹炉,炉正向外冒着白色烟雾,药香便是从那里面散出来的。

    一须眉尽白的老者盘膝坐在一旁,双目静闭。

    ”神君“我倾凰向前一躬,墨发如瀑滑于前襟,姿容俊雅。

    ”来了“那静坐的人闻其声,无甚表情,也不睁眼,说完俩字又是沉寂良久。

    ”倾凰,为师问你,你二人来神山多长时日了?“

    ”一万年“

    那盘膝而坐的人有了一丝动静。站起身来走到宫殿外。仰天而望,久久不言一语。白色的拂尘斜靠于肘随风而动,如老者那花白的胡须。

    ”一万年了,你二人来此整整一万年了,岁月果真无痕!“似感叹,又似忧心。

    ”两日前,西海水君托为师提一味丹药与他。为师一去,有些时日。

    “神君放心,我定会照料好一切事物”

    伊巫神君总是外出,已尽习惯了。

    话说,这西海水君也是湖泽四海中常年忧心的一个龙王。都说龙生九子,九子各异,这老九在娘胎里,怎么都不出来!西海君愁啊!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仙界之大,无奇不有,漫漫岁月,若一直太平盛息,那日子也如同嚼蜡。这也算给那些闲暇无事加无聊的仙家们添了些饭后茶余的谈资,娱乐娱乐了大家,也算是贡献一番!偶尔出点异事才证明自己还活着,才活得下去!

    ------题外话------

    有人在看吗?

 第九章 麒麟是公是母?

    舞倾凰出正殿穿堂向另一边走去。

    寝殿内洒满了暖阳,一张矮桌置于雕窗下,桌上放了几本古书,有些凌乱,其中一本还半开着。

    菩提趴于书卷上,双眼微瞌,胸口微微起伏,均匀的吐着呼吸。

    暖阳照着她的侧脸,在书卷上印下淡淡的阴影。这单薄的身影,像飞舞劳累的蝴蝶停歇小憩,随时都会展翅而去。

    伸手触着她白皙的侧脸,明明就在眼前,却飘散如雾,令人抓不住,留不下。明明触手可及,却害怕一触即碎。

    她像一张轻柔薄脆的纸,单薄如她,却给了他心尖上的暖。

    可是为什么,心尖上有一丝疼痛?他脸上少了平时的柔和,取而代之阴冷,沉郁,森寒,还有…害怕。

    凝视着她安宁的睡颜,倾身……

    墨发划过肩头,与她的叠在一起,如缠绕的菩提往生,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难分离。微微一点,蜻蜓点水,无知无觉。

    花开无声,轻轻隐藏人世间一切秘密。

    桌边的人动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狐狸。

    桌角上那枝不知何时爬窗而进的茶枝,菩提惊奇地伸手碰了碰枝尖上的花骨朵,露出惬意笑意。

    起身向外走去。,殿门前,一个白色身影正在茶树下。

    “下次记得睡榻上,知道吗!”未回头,却已知身后的人站了许久。

    “阿凰你在做什么?”

    菩提走过去,好奇的问。

    “你最近老闹肚子疼,这百叶草专治腹疼,又有生暖之效,甚好。”

    她脸红,他居然记得。

    伸手触触那数不清多少花瓣的东。明明叫百叶草,那么多花瓣,还不如叫百叶花呢!

    “阿凰”

    “嗯”

    “……你对我真好!”她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舞倾凰笑,轻轻抚着她的脸,全是疼爱。

    “不对你好对谁好!”

    她靠着他,露出笑。

    澄阳将他们裹住,任轻风拂过。

    舞倾凰侧过脸,感受着她发间淡淡的梨花香,肩头上的素颜,怎么也看不够。

    她额间素莲一闪一闪,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让人错愕那只是一瞬的眼花。

    舞倾凰手轻抚着她素洁的额头,白莲闪过的地方,眸里深沉。

    “你说…我修习术法好不好?”轻轻的似风一吹就会散了,他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晰。

    “怎么会突然想到修术?”她的体质,修不得术法。

    “教不教嘛?”

    剑眉微挑‘教不教?’

    他面色严肃,似考虑。她心提到嗓子里。趁她不注意咯吱她。

    她笑得地上蜷着,毫无优雅可言。

    见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忍再逗她。

    “来”他惯例伸出手。

    菩提如旧将手放于他的掌心。两人踏步向西殿而去,阳光透过二人翻飞的衣摆。

    藏书殿里他给她捡了一本又一本书。

    “这些都是术法里的典籍,虽多,却全都是基本术法,简单易懂,对于初学者更是容易,你先拿去熟记,到时候再实修,不懂得地方问我。”

    她翻了会儿书卷,抬头,看见对面的人正在喝茶,略微显淡的唇因为茶水的润泽有些泛红,少了几分淡漠。她翻书的手微微一抖,正对上他望过来,她微微一笑。

    无论表面他如何镇定,总是挡不住她的一颦一促。刚才那一笑瞬间融了心尖的半座冰山,他听见了水淌过心尖的声音,虽无声息,却还是被他抓住了。

    他伸手覆上自己的心,那里暖暖的,博动着。

    对面的人往外看去,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舞倾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满院的奇花珍草,蝶舞翩阡,一只红色的物什追赶着什么,一纵一跳的,还时不时伸出前爪在空中抓着。仔细一看,一只彩蝶扑闪扑闪的,被它追赶得的东躲西闪的,可怜!

    菩提忍不住笑出声。

    “阿凰,你说麒麟是公的,还是母的?”

    对面的人手一滑差点把杯盏掉下去。

    “你在想些什么?”

    “麒麟每次见到孤风都摇头摆尾的,一点气节都没有,它会不会喜欢孤风?”

    舞倾凰脸更黑了。

    孤风西潋是三界出了名的买骚自恋。几千年常在伊巫不请自来,这一来二去,都老熟老熟的。

    虽对他不冷不热的,不大搭理他,可那厮自来熟的性子就跟认识了十几万年一样,跟谁都热乎着,让人招架不住!

    “就你爱乱想,神兽就是神兽,哪有什么公母之分!”她这脑袋瓜都是什么做的,真不省力!

    舞倾凰斜眼瞟了一下那西面雕窗上的墨影意有所指道:“这上古神兽眼神不大好,看什么都一个样”

    “这天也是妒红颜的,何况是人呐”最后一个字语气微扬,生生让人觉得这说话的人很是自信!

    菩提闻声,回头看到一清朗修长的身影斜靠在西窗上,大半的阳光都被他挡在了外面。

    他好像特别钟爱墨绿,千年万年都是那装束。不是孤风西潋又会是谁。

    “你什么时候到的?”他总是那么见首不见尾的。

    孤风西潋望着她菀媚一笑,骚得很。

    “丫头,你知道我从来不从后面见人的,我为你破例好几次了,你荣幸不荣幸?”孤风西潋恬着脸皮向她走去,骚得很均匀讨喜。

    “唤我哥哥,或是说你想我了,你选一样”无耻的继续诱惑着。

    菩提看着他那双桃花眼,似会深陷,差点就被蛊惑着上当,突然听到一声讽刺幽幽从对面传来。

    舞倾凰冷冷道:“小心天妒红颜!”

    “唉,如果天是美人,我乐意呀。就算不是美人,若像丫头这般可爱,我也去”说着还在她脸上偷腥一把,心里乐呵乐呵。

    突然感觉不大对劲,冷冷飕飕!

    孤风西潋转头,舞倾凰阴沉沉看着他。

    “啧,都几千年了,还这么小气,你对我公平一点行不,丫头是大家的,别那么霸道。”

    每次都冷冰冰的对着他,就不见对他像对丫头一样热乎过,寒颤死。

    这几千年常奔伊巫,除了丫头谁能得他一眸,怕是天要降红雨。倒是他自己,能时常捞腥小乐一下,在不惹火的前提下得到最大的猫腥,不多不少,刚刚在对方不怒的底线。

    唤哥哥的事他从来都惦记着,贼心不死。

    “你的吗?你让她唤你哥哥试试!”舞倾凰不紧不慢说着,相当有把握和胜算。

    对上孤风西潋凑过来一脸期待的神色。再观对面的白色身影。

    舞倾凰一双眼眸似笑而非,似专注于手里的杯盏,又似看着她,嘴角的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菩提赶紧将头转过看向窗外。

    “看把她逼得,就你忍心!”孤风西潋见她把头转向一边,以为是他俩无聊的对持逼迫了她,不再忍心,数落着那人的不是。

    舞倾凰不置可否,继续悠闲着,喝自己的茶。

    孤风西潋坐到菩提对面,和她闲嗑起来。无非就是诉着他如何从极翁岛来到伊巫,如何辛苦跋涉只为寻她以及极翁岛如何美妙云云。

    道了半天终于有了一点苗苗,想劝她去极翁岛闲几天,他是真的闲得慌。

    只是菩提神游太虚,没听到,也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那诱惑小白兔的大灰狼滔滔不绝讲了半天终于发现她不在状态,终于发现他唱了半天的独角戏,她不被美色诱惑,很有节操。拐跑她还需另辟蹊径!

    革命尚未成功,西潋还需努力呀!

    他自我感叹长尉一番。看了桌上的书卷,这一看,乐了。

    “想修术法?我教你,不用那么麻烦,看什么书,直接上手且不更省力简单”边说着边拿走她手里的书,和着桌上的一堆倒扔到了一边。这是他的风格!

    “阿凰说了,先牢记再实修,比较快”

    “听我的,事半功倍”明亮的笑容和着几分风流,明晃明晃的,要闪伤人的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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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活宝师徒

    经过许多天的亲手操刀,孤风西潋发现一个问题,无论他如何用心教她,她都学不了术法,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他猜测应该是仙资的缘故。

    “啧啧……丫头,说实话,活了这万把年岁,还真没见过神仙能有你这仙资的,我算是长见识了!”

    孤风西潋一脸感叹、无奈、居然还有稀奇,貌似她仙资不济很有趣似的。她才有趣为什么他可以把那么多表情同时放到脸上,这对她才困难!

    “你后悔了?”其实,她还是对自己不能修术法有些失落。

    孤风西潋坦然点头“嗯,有点。”

    漫不经心的声音听不出他有一点儿担心现在的结果与当初的满口自信形成反差会让他大丢脸面。这倒真真是他,从不贪图虚名的面子,风流任性,洒脱不羁。这是他的优点。

    她感慨一番,转过头来刚好看到孤风西潋笑:“以前不见你修炼,我还只道你是不喜欢,顶多偷懒,算个懒仙女!哪里知道你居然是个不会飞的仙女!”

    她沮丧:“原先也以为自己是没用心,哪知道原来神仙也有不会飞的!”

    看着她那样子,虽然在笑,孤风西潋知道她还是在意的,没有那个神仙不在意这个。

    “丫头,别哭鼻子啊,以后有我和他,咱不愁,一边一个,你就站中间,眼红死别个!”这个他自然说的是舞倾凰。

    她笑,怎么会不明白他是怕她难过,故意逗她开心。他着实对她很好,不只是嘴巴上说说,这个她是知道的。

    “想不想出去看看?”看着他一改温柔,恢复惯有的风流,一张红唇笑得娩媚含蓄,含蓄中透着风骚,菩提警惕,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她那防狼的样子,孤风西潋无辜的眨眨眼睛,表示自己很受伤,很无害。

    “你就不好奇极翁岛是什么样的?伊巫可是另一番天地……”

    “你上次不是带我去过了吗?怎么还去?”

    “上次?”孤风西潋炸毛:“几千年了都已经,这不是半路被追回去了!何况当时你疼肚子,托我后腿,要不以我孤风的速度怎么可能给他追上!咱前脚刚走他就追了上来,就没差将我挫骨扬灰”说到这他认真地反思了会儿,继续道:“我长这么风雅俊俏,丽质难弃,他很难不有危机感!虽然那时咱还不熟,不过,丫头,你来评评,我这样像是坏人的形容吗?”

    他摆出一副忧郁惆怅的样子。

    这一装乍一看还真有点温润书生的味。只是一双桃花眼精明戏谑难掩!

    果然是风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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