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不为后:第一农家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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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氏点点头，抬手又给董云夹了一块咸菜，“你这孩子，别只喝粥，吃点咸菜顺顺。”
　　董云低眉喝粥，还不忘说着谢谢，如此乖巧的模样可不证明她没看到董元哲和冯氏眼神上的交流。
　　什么让自己睡觉休息一下，应该就是一个托词，这两口子是要趁着自己睡觉商量什么事才是正题。
　　董云也不点破，只是继续装乖巧。
　　来投奔大爷爷一家，也不过是她的计划之一，如果能成，自然最好，若是不能成，董云倒是不介意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左右这副身板也没发展起来，只要不脱光了，自己坚持当男孩子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至于户籍什么的，董云也想过了，自己只要努力赚了钱，在选个地方买块地，到时候落户籍什么的，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早饭后，董云很乖巧的洗漱一番，又换上了冯氏的衣服，便躺在了炕梢上。
　　如此听话的模样再度惹来冯氏心里的那点子疼爱，甚至在董云“睡着”之后，还不忘给她冲了一碗糖水放在一旁，就想着这孩子醒来之后能喝到。
　　等照顾好了董云，冯氏便去了后院。
　　确定冯氏出去了，董云便睁开了双眼。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只不过是为了配合那老两口得机会商量一下罢了！
　　心里长草似的想要知道董元哲和冯氏到底说了什么，可又怕自己起身在惊到那两个人，最后只好躺在炕上，像是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的折腾。
　　早饭吃了不少，足足两碗粥，第二碗里更是半米半水，吃得那叫一个饱。
　　就这么折腾了一会儿，董云竟然真的犯了食困，睡了过去。
　　这一睡，等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场景，这让董云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愣神。
　　难道，又穿越了吗？
　　不过很快董云回过神来，因为冯氏的声音传进了耳朵。
　　“你这丫头醒了啊？”
　　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冯氏正坐在一旁，借着窗外的日光缝缝补补。
　　阳光透过窗子照在冯氏的后背上，配合着屋里飘着的一些微尘，竟然有一种恍若天人的错觉。
　　董云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方才轻轻唤道：“大奶奶。”
　　“墙边放着水，喝了再起来吧！”冯氏看了一眼董云，又继续低头做针线活。
　　不过没缝两针，她便拿起一旁的剪子，将刚刚缝的位置重新裁开了，“唉，终究是老了，这眼神当真是跟不上了。”
　　董云起身喝了水，发现水里甜滋滋的，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冯氏给自己准备的糖水，意外的同时，又很是感激。


正文　第29章　大爷爷脸很黑
　　才刚喝了水，听见冯氏的话，董云这才从糖水里回过神来，赶忙接道：“大奶奶，我，我的针线活不是很好，不过简单的缝缝补补还是行的，您若是放心，不，不如让我试试吧！”
　　冯氏一挑眉，颇有些意外的看着董云，好一会儿方才说道：“那你来缝吧！左右我也是浪费了不少线了，也不差你这一点。”
　　缝补的是一件有不少补丁的外衫，看着衣服的尺寸，像是董元哲的。
　　董云低头看了看需要缝补的位置，有个三四厘米大小的直角口子，冯氏才刚缝过了，不过因为眼神不太够用的关系，缝着缝着就缝错了位置。
　　还好前世自己偶尔补补袜子裤脚什么的，董云倒是不担心搞不定眼下的针线活。
　　这面缝补着衣服，董云还不忘和冯氏唠家常，“大奶奶，怎么不见我大爷爷呢？”
　　“你大爷爷出去了，晚点就回来。”冯氏虽说没再缝补，不过却着手整理起一旁针线簸箕里的散线来。
　　一见冯氏不愿意多说，董云自然不会再多问，生怕问多了惹对方烦气。
　　唉，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但让董云没想到的是，自己不问了，冯氏却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反倒拉着自己说了好多家常。
　　一下午下来，董云倒是了解到了不少村子以外的事，比如，比大田村大一级的永古镇，比如永古镇下面的其他一些村子。
　　一看冯氏就是个和村子里的人少有来往的妇人，否则一开口也不会半个村子里的人事都不提。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一直到了日头西斜，除了缝补那件外衫，董云还帮着冯氏缝补了不少其他东西。
　　到底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够用，很多之前缝补的东西乍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一细看就发现问题多多。
　　好在冯氏也不是个计较那一截半截线头的人，董云便全都拆了重新缝补。
　　“都这时候了啊！”冯氏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日头已经西落，这会儿就像是挂在了西面的山尖上似的，“你大爷爷也该回来了，丫头，大奶奶先去做饭，你在屋里歇着吧！别动那些针线了，光线暗了，别熬坏了眼睛。”
　　说着，冯氏起身就要去厨房。
　　董云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坐在炕上，赶忙也跟着下了地，非得要帮着冯氏烧火，惹来冯氏的一阵宠溺嗔骂。
　　两个人东聊西聊，就是不提董云回老宅的事，直到董元哲黑着一张脸回来，这种轻松的气氛才暂时结束。
　　“老头子，你回来了啊！”冯氏看了一眼董元哲，打了个招呼，继续忙着手里切菜的动作。
　　“大爷爷……”董云可不像是冯氏，董元哲才一进院子，董云就注意到了对方的脸色很不好看。
　　董元哲嗯了一声，直接进了屋里，这时候冯氏方才察觉到不对劲儿，赶忙用布巾擦了手，又吩咐董云看住了火，这才急匆匆也进了屋。
　　“老头子，你这是咋的了？不是说去老宅吗？咋去了一下午呢？事谈得咋样了？”
　　冯氏一进屋便止不住的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手里却已经为董元哲倒了碗水。


正文　第30章　容我们想想法子
　　接过水碗，董元哲一仰头一饮而尽，像是许久都没喝过水似的，直到喝干净了碗里的水，董元哲一抹嘴，这才气呼呼的说道：“老二家的老大，简直是钻进钱眼里了！”
　　冯氏一听，当即明白这是在老宅那面遇到刺头了，搭着边坐在了董元哲身旁的炕沿上，忙问道：“到底是咋的了，你快和我说说。”
　　“我去了就提了想把吉祥那丫头过继过来的事，咱爹倒是觉得还不错，可老二家的福小子一张嘴就要二十两银子，还说这么多年养活吉祥那丫头，投入的可不止二十两，这还是给咱们打折了。”
　　“啥玩意儿？二十两？”冯氏忍不住惊呼起来，“安福那小子是咋想的啊？吉祥那丫头就算是镶了金边，也用不着二十两啊！”
　　“你小点声，要是让那孩子听见了，心里得多难受！”董元哲赶忙拉着冯氏，示意对方低声一些。
　　可已经来不及了，本就竖着耳朵听屋里声响的董云这会儿怎么可能会听不见冯氏的话呢？
　　二十两是个什么概念，依照董云继承来的记忆看，就按照董家老宅那一大家子人，即便算上董安顺读书的束修、纸笔的费用，一年下来十两银子都用不上。
　　董云若是个长子长孙，从小不缺吃穿还读书的话，这会儿若是要个二十两倒也还说得过去，可偏偏这位主儿是个最不受疼爱的，平日里即便是吃饭，也吃的都是些能数过米粒的米汤，咸菜都只能是吃点边角废料。
　　今年十四岁的董云，家里给花的最多的银钱，怕就只是这一次董云病重看郎中，给花了五六十文钱了。
　　吃，吃得不好，穿，更是捡的剩下的，看病吃药什么的，十四年加一起都不超过两百文，别说是二十两了，就算是卖出个二两银子，那都是董家赚了。
　　董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暗骂了董家老宅一声“财迷”。
　　将灶膛里的火拢了拢，确定不会烧出来，董云这才起身进了屋。
　　如果说早上的下跪有演戏的成分在，但这一次下跪，董云自问绝对是真心的。
　　“大爷爷，大奶奶，吉祥自知不值二十两银子，但吉祥是真的不能在老宅那面住下去了。若是大爷爷大奶奶帮不上吉祥，吉祥也不为难二老，谢过二老今天的出手相助，吉祥这就离开。”
　　说完，董云连着对董元哲夫妇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重新起身。
　　“你这丫头，啥离开离开的，老婆子我稀罕你，就算是砸锅卖铁，老婆子我也想办法把你给从那老宅弄出来！”冯氏已经红了眼眶。
　　这么多年了，冯氏从来都没像今天这般畅快。
　　太久没有人陪着她这个老太婆说说话聊聊天了，又难得是个可心的娃儿，冯氏当真是心疼董云。
　　“老婆子，你冷静些。”董元哲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对董云说道：“丫头啊，不是大爷爷不想把你过继过来，只是，这二十两银子对于咱们家来说当真不是小数。你先回去，容大爷爷和大奶奶想想办法，总归要先凑到银子，这才能把你接过来啊！”


正文　第31章　太爷爷救命啊
　　董云自知二十两银子确实是为难这老两口。
　　他们若是有二十两银子，何苦还继续住这稻草泥房？
　　眼珠子一转，董云的脑海里陡然想到了一个法子，便赶忙说道：“大爷爷，您可不能真的给老宅他们二十两银子。你想想，要是您真的拿出来了二十两，那他们还不得以为您手里还有银钱啊！”
　　这话倒是惊醒了董元哲。
　　依照老宅的性子，这种可能可是非常有可能的！
　　董云见董元哲没开口，便继续说道：“大爷爷，其实我娘昨儿个要卖我，也才不过给出了四吊钱。吉祥想问问，若是能把价钱压到四吊钱，您和大奶奶可还愿出手救我吗？”
　　四吊钱，也就是四两银子。
　　和别人讨论卖自己价钱这种事，董云当真是很郁闷，可又没办法。
　　一听四吊钱，董元哲和冯氏对视了一眼，很明显，这两个人对这个价钱很心动。
　　董云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饭桌上，董云把自己想到的计划和董元哲细细的说了又说，确定董元哲和冯氏都清楚明白了，这才离开了董元哲家。
　　不管今天晚上董家老宅的人要怎么虐待自己，董云都清楚明白，自己是非回去不可的，否则只会让老宅的人觉得大爷爷一家是真的想要收养自己。
　　果然，刚一进董家老宅的大门，董云就看到了正要出来倒水的荣氏。
　　“哎呦呦，我以为是谁大半夜的趴门口呢！感情是个没良心的腌渍货回来了啊！”荣氏一开口就没好听的话。
　　董云看了荣氏一眼，也没吭声，直奔董家老太爷董永福的屋子走去。
　　“你个没良心的小丫崽子，眼睛瞎了是咋的，见了长辈也不吭一声？”荣氏可没那么容易放过董云，一把将手里的盆放在地上，转身就要追上董云的脚步。
　　要不是这丫头好死不死的在穆氏即将下决定的时候醒过来，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现在手里就能有两吊银子的私房钱了！
　　董云一听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头一紧，赶忙拔腿跑起来。
　　这会儿董安福正在看书，每天吃过饭，睡觉之前，他都会看一会儿书。
　　至于能不能看进去，又看了什么书，董家的人就不知道了。
　　“太爷爷！”董云感觉到后面追自己的人越发近了，便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太爷爷救命啊！二婶娘要打死我了！”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瞎咧咧个啥，哪个打你了！”荣氏一听董云的话，一着急也大声的喊了起来。
　　这会儿董永福正拿着毛笔要写字，谁知被董云这么一喊，手下一滑，一张纸，被画了一条条长长的墨痕。
　　看着好好的一张纸还没用就毁了，董永福心里那个气啊，刚想摔毛笔，可一想到这根毛笔是花了不少钱买的，当下又仔细放好，这才气呼呼的推开门，厉声喝道：“都吵什么吵？”
　　董老太爷一开口，其他人都瞬间闭嘴，哪怕是才刚赶出来的董元良两口子，这会儿也是低着头，一副等待受训的样子。


正文　第32章　太爷爷是我亲太爷爷
　　“太爷爷，二婶娘她打我！”董云才不管那么多，加快几步冲到了董永福面前，同时还撩起了自己的袖子。
　　细细的胳膊上，有好几块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落在旧伤上面，这么打眼一看，竟然很难确定这里面是不是才刚打的了。
　　不过董永福只看了一眼，便赶忙别看眼，同时很不爽的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个丫头，还不赶紧把袖子放下！”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这个在董永福这里完全不存在。
　　酸秀才，真小人，这六个字绝对是对董永福最好的写照。
　　董云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偏偏不表现出来，反倒用露出手臂的手去抓董永福的袖子，“太爷爷，我后背还有伤呢！你看看，你看看！”
　　说着，另外一只手就要撩起背后的衣服。
　　这可把董永福吓得变了脸色。
　　才刚露出手臂，他虽不看，可多少还能接受一下，毕竟，在农村，不少妇人都是撸着袖子干活的。
　　可这露出后背的事……
　　“你这没脸没皮的丫头，赶紧滚开！”说着，董永福转身就进屋，完全不理会被他闪了一下差点没摔到地上的董云。
　　董云的窘样让荣氏的心情大好，忍不住在一旁凉凉说道：“不仅是个没良心的，看来还是个不要脸的货色。啧啧，我们老董家出了你这么一个货色，当真是八辈子的晦气！”
　　“大晚上的都不睡觉，还在外面傻站啥？”钱氏的声音传来，阴恻恻的，吓了荣氏一跳，也顾不上继续损董云了，赶忙捡起一旁的木盆，转身回了自己那屋子。
　　至于董云则是站在院子里，直勾勾的看着钱氏，也不说话。
　　这种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眼神让钱氏心头一突突，但还是硬气着骂道：“你个贱丫头瞪什么眼，还不赶紧滚回屋里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年纪不大，倒是会脱衣服勾人了！”
　　“奶，你这话是啥意思？”董云放下了袖子，转身朝着钱氏走去，“我哪里就勾人了？太爷爷是我亲太爷爷，我让他看看我的伤，给我评评理怎么了？还是奶你觉得你打在我背上的伤没人看见，就不作数了？”
　　“你，你……”钱氏当真没想到今天的董云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和自己顶嘴了。
　　“我怎么了我？左右我都是要被你们卖到镇上当丫鬟当奴婢的人了，到了大户人家里，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折磨死，左右都是一个死，趁着现在还有口气，我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我看谁能拦得住我！”
　　董云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真是把钱氏也吓到了。
　　“你个贱丫头，谁，谁说要把你卖到镇上了？别，别瞎说，赶紧滚回你那屋去！少在这里胡咧咧！”钱氏骂完，转身就回了屋里。
　　倒是随手赶出来的穆氏在听了这话之后，心头一紧，忙上前抓住了董云的手臂，低声劝道：“吉祥，你这丫头可别说了，不卖你，谁也不会卖你的，赶紧跟娘回家，乖啊！”


正文　第33章　三五两买个人
　　董云注意到周围的几户人家院子里都有说话的声音了，心知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大房的屋子。
　　被董云这么一闹，大房屋子里的其他人谁也没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再闹得狠了，让外人听了笑话。
　　大房屋里一片安静，可在正屋里的钱氏却不干了。
　　已经脱了衣裳躺在炕上的钱氏伸手推了推旁边的董元良，恶狠狠的说道：“老头子，吉祥那丫头可不能留了。今天听这她那话，肯定是不想让咱们这一大家子都过安稳了，要是再这么由着她闹下去，万一被村里人都知道了，以后对咱们顺儿的前途可不好啊！”
　　董安顺是继董永福之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希望再考上秀才的人，对于他的仕途，可谓是全家最为看重的事。
　　一听钱氏这话，董元良一骨碌坐了起来，就这么盘腿坐着，摸索着将旱烟点了，接连吧嗒了好几口，这才说道：“今天老大来咱家提了要过继吉祥那丫头的事，我看，要不就应了这事得了。”
　　说到卖孩子这事，钱氏本来是不太愿意的，毕竟，卖孩子这种事若是传开了，也是对她的顺儿不好，可要是过继的话，那就变得不太一样了。
　　“倒也不是不行，可咱家老大一开口就要二十两。你看你大哥他家，像是能拿出二十两银子的人吗？”
　　钱氏一针见血，瞬间熄灭了董元良不少热情。
　　不过钱氏又开口了，“二十两不行，但要是个二三两倒是差不多。只是这三五两就买走了个黄花大丫头，我这心里总觉得亏得慌呢？”
　　“你个老婆子，这会儿咋还痴了呢？那丫头在家里都住了十四年了，你算算，花了有三五两银子吗？再说了，这银子回头也是放在咱们手里，还不用咱们陪送啥的，可不比嫁出去要合适？”
　　董元良一语惊醒梦中人。
　　钱氏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哎呀”，接着又赶忙小声说道：“老头子，还是你见识多啊！这么一来，咱们可不就省下了一笔嫁妆钱嘛！”
　　董云本以为说服老宅的人放了自己这事会很麻烦，谁知道第二天一早，还不等董元哲夫妇来老宅，董元良和钱氏就先让人去叫了他们。
　　趁着去叫人的功夫，董元良和钱氏又把董安福和穆氏叫进了屋里，四个人说了一会儿自话，董元良这才带着董安福去敲了董老太爷的房门。
　　董云已经是铁了心要离开董家老宅，自然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任劳任怨的干活，就这么躺在炕上，听着窗外的动静，完全不理会自家那个便宜妹妹董吉玉的冷嘲热讽。
　　不多时，董元哲夫妇赶到了老宅。
　　刚一进董元良那屋，钱氏便忍不住开口说道：“大嫂，昨儿我大哥过来说想要把吉祥过继到你们膝下当孙女，这事你咋看的？”
　　冯氏一挑眉，摆出了一副很刁蛮的样子，哼道：“听你大哥说了，你们要二十两银子，这胃口可是不小。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还过继啥不过继的，要是我们想要个孙女养着，早就从外面买一个回来了！外面就算是买个身强力壮能说能干的，三五两也就够了，哪里还需要花那么多的冤枉钱？”


正文　第34章　妯娌吵架
　　钱氏哪里能想到冯氏会是这么个态度，当下一噎，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董元良本想在一旁和稀泥，可冯氏却像是死了心似的，竟然直接说道：“那吉祥黑黑瘦瘦，一看就是个没福的，就算是卖到镇上去，也不过就是二三两银钱的事。我呢，怎么说也是大嫂，就算是再不顶事，也合该大方点。二弟妹，你这孙女若是真想过继给我们，那我们家就出三两银子，权当是这些年你们养这孩子的辛苦钱了。可你们要是觉得少不同意，那咱们也不啰嗦，我和你们大哥这就回去。”
　　说着，冯氏便起身要走，哪里有半点想要董云的样子。
　　而一旁的董元哲也像是全部都听冯氏的意思，看冯氏起来了，他也赶忙跟着站起来。
　　“哎，我说大嫂，你着啥急啊！”这下钱氏急了。
　　三两银子虽说比自己想要的五两少了二两，但一想到嫁妆什么的，她到底还是狠了心，继续道：“我们也不是要卖那孩子，这不是想着为那孩子找个好出路，也是想着大哥大嫂平日里能有个服侍的人，这才应了这事嘛！”
　　冯氏一听这事有准，心下一喜，可一想到董云昨天叮嘱的事，又忙绷住了脸，回头看了一眼董元哲，又看向冯氏，说道：“那行，你且再帮我养两天那丫头，我和你大哥回去拾掇拾掇，卖点存粮啥的，看看能不能凑到三两银子。若是能，便赶着过来交钱。要是不能，你们也别着急，左右都养了十四年了，也不差这一年半年的。等明年我们卖了粮，估计也差不多了多少了。”
　　“啥玩意儿？还得再养一年？”钱氏一听还要养，当下瞪圆了眼睛，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也顾不上了，赶忙说道：“我们可不养着了，以后也不再是我的亲孙女，我干啥要养着她？你们要是想要那丫头，就赶紧把银子拿出来，咱们签个文书，以后就没关系了！”
　　“那可不成，我们手头上才有一两半的银子，跟三两银子可差了一半呢！”冯氏也铁了心的要和钱氏过不去。
　　妯娌两个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这会儿董永福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清了清嗓子，董永福说道：“都干啥呢？”
　　董永福的出现让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不管怎么说，董家对这位老太爷还是很给面子的。
　　不过钱氏还是气不过，赶忙报告道：“爹，大嫂和我们说好了三两银子就把吉祥那丫头领走，可现在又说让咱们继续养着，您说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董云这会儿已经从屋里起来，看着董老太爷进正屋了，这才偷偷的猫在窗根底下。
　　听到钱氏在卖萌似的告状，董云当即有一种想要把隔夜的饭菜都吐出来的冲动。
　　冯氏也不甘示弱，也跟着解释道：“爹，不是我不讲道理，实在是我们手里就一两半的银子，其实要说多，倒也有多的，可多出来的那三百来文铜钱，有一百是用来买油盐酱醋的，剩下的那两百文，可是我们单独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