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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泪流-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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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空间神奇
土地公公的话让我不禁对阴间执法者们的印象大为改观。土地公公说得确实没错，人间虽然有着维持秩序的法度，但可惜，执掌法度的却只能是人，因此通常情况下都是小人得志。对于那些奸佞之辈，我也没啥好感。想想那些个志得意满的坏坯子被“厉鬼”给惊吓得魂飞天外的场景，我心中就那个爽啊！
正在心下无比快意之时，我突然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之处。“公公，你刚才是不是强调只有穿透空间壁障来到人间的鬼魂方才能够伤害到我们人类，对吧？”
“正是如此！怎的了？”土地公公果断回答一声之后，就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记得，在医院的时候，因为恶鬼围攻于我，所以我方才听到无意中靠将过来的儿子说道：‘怎么有股强烈的阴寒之气？’这表明了什么呢？是不是可以这么说，那时身处‘鬼域’的那些恶鬼身上所散发出的‘阴气’已经影响到了在‘阳间’的儿子了呢？还有，后来的回家途中，那些从阴寒的河底冒腾而出的各种水鬼们为什么会那般疯狂地攻击我儿子？倘若水鬼是在‘鬼域’，那么他们理应无法查看并攻击到身处‘阳间’的儿子才对；倘若他们已经冲破空间壁障来到了人间，那么公公你所说的只有极少的鬼魂能够成为‘大能者’的推论岂不是就值得怀疑了？”
两位仙人对于我如此尖锐的提问显得大为吃惊，不过他们却毫不慌乱。相反，在看向我的目光之中，似乎还隐隐多了些许钦佩之意。
土地公公微笑着回道：“你思维之缜密，确实非常人可比。你儿子能够感觉到附近鬼魂所散发而出的‘阴气’，实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在同一个地方，实则最起码有着三个不同的空间。”见我点了点头，土地公公才接着说道：“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鬼域’‘仙域’和‘人间’是完全重叠在一起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穿越不同时空的神奇？”
有这等好事，你说我会拒绝吗？听完之后，我当然是忙不急跌地点头同意了。
“可要仔细看着了！”土地公公提醒一声，就开始念叨起仙家咒语来。
只见流光溢彩，顿时两位仙人和我就处于一种奇特的光线漩涡之中。只是，与流水漩涡不同，它并未卷得我们随着漩涡旋转，我们依然静静地立在当场。似乎，周边转化的就只有环境。就好像拍电影一样，我们三人站在那边，而周边有着无数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布置或转换着各种背景。陡然间，眼睛一花，待我适应之后，我就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色彩斑斓的光线空间，也就是所谓的“仙域”。
不待我震惊于仙法的神奇，在土地公公那既熟悉又陌生的仙法咒语之下，我感觉周边的空间似乎再次变动了起来。似乎一下子从极昼掉入到了极夜，我感觉自己眼前一幕黑，啥也看不到了。不过，我能够感觉出四周不断翻涌的“阴寒”之气。估摸着，我已经随同二位仙人来到了所谓的“鬼域”。这一次，仙人并未急着催动仙法。很快，我就适应了四周的黑暗。我四下看了看，似乎除了二位仙人身上所发出的光亮之外，其它就再没一丝光线了。不过，怪异的是，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四周的一切却显得无比清晰。好像，在这个空间，视力就跟光线毫无关联。我看到，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周身的光亮在周遭黑暗的扑打撕咬下，在不住地摇曳颤抖。我能够清晰地看到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面上所呈现而出的痛苦。看来，似乎并不但但是“鬼域的阴气”被“仙域的仙气”所克制。我想，如果不是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仙法高深的缘故，那么说不定他们瞬间就会被“阴气”给湮灭得无疑无踪了。
终于，周遭的环境再次发生了转变。只眨眼间，我们就再次回到了“人间”，我们依然立在土地庙门前的空地之上。
“经过空间穿梭，你作何感想？”土地公公微笑着问道。
“我感觉，动的似乎并非是我们，而是四周的空间。”我有些不确信地问道。
“不错！同一地点，有着许多重叠的空间。你只要掌握了其中的法门，即便是站着不动，也能冲破空间壁障从一个空间进入到另一个空间之内。”土地公公微笑着解释说。
虽然感觉到了无限的神奇，但我却还是不解地问道：“如果小子记得不错的话，那么公公似乎说过这不同的空间是平行的、独立的，也就是说同一地点的不同空间应该是无法相互干扰的。请恕小子冒昧，公公刚才的空间穿越的展示，似乎并不能解释‘为何那些恶鬼会影响到我那处在不同空间的儿子’这一问题。”
“呵呵，你说得不错！同一地点的不同空间，实则是独立而无法相互干扰的。就好比说，在我们所站立的这个地儿，如果同时有‘仙域’的仙人、‘鬼域’的鬼魂和‘人间’的人类从其穿过，那么仙人、鬼魂和人类是不会发生碰撞，甚至无法感应到彼此的。”
我一听就更加疑惑了。“公公，那为何，你刚刚还强调，‘恶鬼’的攻击让我儿子感觉到‘阴寒’之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呢？”
“相互独立且不能相互干扰，却并不代表着不同的空间就毫无联系。比如说‘阴气’和‘阳气’，它们就无比神奇，能够无视‘鬼域’和‘人间’的空间壁障。换句话说，就是同一地方的‘阴气’或者‘阳气’，无论是在‘鬼域’还是在‘人间’都是可以感觉得到。就比如说，刚刚在同一个地方，‘鬼域’的鬼魂和‘人间’的人类同时穿过，他们虽然不会碰撞但却能够感觉到彼此身上散发而出的‘阴气’和‘阳气’。”
第137章 阴气阳气
“啊！”闻言，我不禁惊呼一声，“如此一来，这陡然相遇的‘阴气’与‘阳气’岂不是就会相互湮灭了吗？这，这对有此遭遇的倒霉之人来说，岂不就成了一场无妄之灾？”
“非也，非也，你当‘阳气’会如同我们‘仙域’的‘仙气’那般厉害？倘若真个如此的话，那么拥有穿透空间壁障的鬼魂大能者们也就不敢降临‘人间’了。只要这两个偶然相遇的鬼魂和人类，没一个主动攻击，当然他们即便是想攻击也无法做到，因为身在不同空间的他们根本就无法发现彼此，那么他们两者除了感到不适之外，应该就不会有其它什么损失了。”
听了土地公公的解释后，我依然感觉心中有不甚明了之处，于是就接着问道：“如此说来，我儿子与医院中恶鬼的相聚，就属于‘偶然相遇’的那种了？而且，他们之间也确如公公所说，并未彼此攻击（恶鬼们攻击是攻击了，只不过攻击的对象却是我而非儿子）。可是，为什么就有许多恶鬼魂飞魄散于我儿子体内突然间爆发而出的强大阳气呢？”
“这事情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你且耐心听我细细道来。之前对你说过了，蛰伏于‘阴气汇聚之所’对于亡魂来说，其实是一件无比痛苦的事情。所以，一般情况下，亡魂也会如同坐牢的罪犯那样，每隔一段时间就出来放风。因此，对亡魂来说，这放风的举动很可能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排除被其他恶鬼‘蚕食’不说，另外一种危险就是‘阳气’的侵袭。倘若那个倒霉的家伙在阳气最盛的时辰误入阳气最盛的地域，那么他就有直接被‘阳气’给湮灭个‘魂飞魄散’的危险。比如，‘鬼域’的亡魂，倒霉地在‘人间’正午烈阳当空照的时分出来放风，又倒霉地恰巧闯入到了‘人间’人口密度最大的闹市口，那么这个亡魂根本就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澎湃的‘阳气’给湮灭得连渣渣都不剩了。也许，你会问：哪个亡魂会如此之笨，硬是要往‘送命处’闯呢？其实，不是这些亡魂想‘魂飞魄散’，而是他们根本就无法查探到‘人间’的任何情况。但，同一地点‘人间’的阳气却是分毫不差地滞留在了‘鬼蜮’同样的地方，所以不明情况的倒霉‘亡魂’一脚踏入进去，那就只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悲惨结局。不过，这样的情况却比较少见。一般，亡魂在一感觉到有‘阳气’在侵蚀自己体内‘阴气’的时候，拔腿就跑的话，十有八九是能够逃过一劫的。只不过，他们会因此损失不少本体‘阴气’罢了。当然，并非是一有阳气，亡魂体内的‘阴气’就会被湮灭的。就比如说，在阴气最盛的时辰，一个亡魂即便是闯入由百十个组成的人群，他也不会被湮灭。能够‘湮灭’鬼魂体内的‘阴气’，那就必须得是浓郁到一定程度的‘阳气’。所以，通常情况下，外出放风的亡魂，除了体内‘阴气’损耗的速度大幅度上升之外，就不会再有其它什么损失了。否则，又有几个亡魂敢跑出‘阴气汇聚之所’‘放风’去呢？反过来，人间的人类，只要不误入‘阴气汇聚之所’或者招致‘鬼魂大能者’的主动袭击，一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当然，即便是有人因此而丢了性命，那么外人也很难弄清其死亡的真正原因。‘阴气汇聚之所’无一不是死境，比如说江河湖海底处，又比如说极寒之冰川深处，误入这些所在的人，外人又如何能弄得清楚，他们到底是被水淹死、被极寒冻死，还是被‘阴气’湮灭致死的呢？就算是被‘鬼魂大能者’袭击而亡的，在外人看来，那也就是个猝死。又有几个能够看出此人乃是‘阳气’被耗尽而亡的呢？除此之外，人类在碰到足以湮灭自己体内‘阳气’的‘浓厚阴气’之时，通常都会因为身体的强烈不适而及时规避，所以就不会被‘阴气’给侵袭得丢了性命。比如，你们人类所常说的‘阴宅’。试问，世间又有几人会愿意长期呆在‘阴气森森’的所在呢？所以，一般情况下，就算是‘鬼域的亡魂’和‘人间的人类’不期而遇，他们除了因为对方而感觉到不适之外，通常就不会有其它什么太大的反应了。”
“不对啊，公公！”见土地公公停顿了下来，我就有些着急地嚷了起来，“照你这么说，我儿子与那些恶鬼们不期而遇之后，理应不会出现那么大的动静才对！”
“是！”土地公公居然大为赞同地应承了一声，“所以，你所见到的情况根本就与常理不符。”
这是什么话？我心中那个气啊！还真是老糊涂了！我就是感觉到与你说的情况不相吻合，所以才提出心中疑惑的，可是说到最后，你居然对我说“与常理不符”，那你还罗里吧嗦地解释这老半天干吗？这不是玩人吗？
土地公公见我面色不对，就赶紧接着解释道：“你儿子因为众恶鬼的汇聚而感觉到‘阴寒’其实是正常的，但不正常就不正常在他却因此而爆发出了足以瞬间湮灭‘恶鬼’的强大‘阳气’。就跟你在危急时刻爆发出‘阳气’毁灭‘恶鬼’一样不正常！”
这，这不是在拐着弯儿骂我们父子俩都不正常吗？终于，我忍无可忍了：“你，你才不正常呢！”
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土地公公非但不因此而生气，反倒高兴了起来：“呵呵，相对于你们人类来说，我们当然不正常了！因为，我们乃是仙人嘛！我刚才的意思其实是，你和你儿子尽皆非为常人也！”
听土地公公这么一说，我心中就不免疑惑了起来，难道土地公公所言之“不正常”不是贬义而是褒义？是了，是了！否则，在我叱责其“不正常”之时，他也就不会显得那么开心了！想通此节，我不禁羞愧难当。
第138章 寻找替身
土地婆婆见状，就开口安慰道：“你无须不好意思。这纯属误会。别说是凡人与仙人之间，就算是你们凡人之间，因为生活习惯、知识结构等方面的差异而产生误解也是常有的事情。”
闻言，我心中的羞愧顿时就减去了不少。“如此说来，在归途之中，众水鬼们疯狂地攻击我儿子，也是由于他的特殊所致了？”
“唉，特殊的又岂止你儿子一个？”
听了土地公公由衷的感慨，我就不禁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那些个淹死鬼们一个个也都是特殊的存在。你不是问过，照道理来说，那些身处‘鬼域’的淹死鬼们是无法看到你儿子的，为何却会对你儿子发起攻击呢？其实，这就是淹死鬼的特殊之处了。淹死鬼在‘阴间大暴乱’之前，就已经被阻挡在了‘阴间的大门’之外。可以说，淹死鬼乃是‘鬼域’之中元老级的存在了。只是，淹死鬼与后来者不同的是，他们根本无须成为大能者，就拥有穿透空间壁障的能力。因此，淹死鬼在‘鬼域’才能发现你那身处‘阳间’的儿子。同时，他们还可以对你儿子发起致命的攻击。其实，淹死鬼们可以攻击的不但但是你儿子，还可以攻击所有‘阳间’的人类！”
“什么？如此说来，那每个淹死鬼岂不都是厉鬼！”听到这里，我顿感心中大惊，但随即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奇怪啊！当时车上坐着的可不止我儿子一个，为什么那些‘淹死鬼’就只是攻击我儿子呢？”
“不，淹死鬼虽然具备‘厉鬼’的能力，但却与‘厉鬼’有着很大的差别，而且也绝少有淹死鬼会堕落成‘厉鬼’！”土地公公见我脸上的疑惑更甚，就继续解释道，“之所以说淹死鬼特殊，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就是淹死鬼想要重获转世重生的机会，就必须得找寻一个替身。所以，淹死鬼倘若直接对‘阳间’的‘人类’下死手，那么他们自身的‘阴气’不但会被剧烈损耗而面临灰飞烟灭的危险，而且肯定会因此失去转世重生的机会。所以，淹死鬼几乎没有谁会像‘厉鬼’那样去直接残害生灵。他们要寻找替身，就必须从感情入手，欺骗并蛊惑活着的人自愿投水，如此一来，那个被淹死的人就自然成了他们的替身，他们也就从此得以解脱，前往阴间并‘转世重生、再世为人’。”
“什么与‘厉鬼’有着很多的差别？狗屁！最终还不是害了人的性命？这与‘厉鬼’伤人有何本质区别？”听到这里，我就情不自禁地出言责问道。
“非也，非也！”土地公公不慌不忙、点头晃脑地回道，“我来问你，什么样的人才会被蛊惑成功？”
“还用问，当然是感情丰富的人了。”我有些不屑地回答说。
“既然是感情丰富的人，那么成了替身之后，也就必然会变成一个感情丰富的亡魂。他们深受其中之苦，又有几个会忍心再去加害其他的人类呢？倘若说，加害的乃是寡情薄意之徒，兴许他们会乐于出手，但可惜的是，能够被蛊惑成功的，又怎么可能是寡情薄意的人呢？所谓‘惺惺惜惺惺’，对于与自己同样感情丰富的人类，他们就更加下不去那个手了。因此，那些需要寻找替身的‘淹死鬼’们，绝大部分最终会选择放弃。当然，那种暗无天日、孤独无依的生活，确实是很难忍受的。有些‘淹死鬼’在忍无可忍而又看不到苦难尽头的情况下，说不定会选择出手。不过，即便是真想出手，想要成功，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淹死鬼’是无法离自己所淹死的地域太远的。所以，这些‘淹死鬼’就只能在非常有限的范围之内守株待兔。既然是水域，那么打此经过的人，本就不可能太多。即便是有人经过，也不一定就是合适的人选。倘若是个心如磐石之辈，那么即便你再如何蛊惑，也不会有丝毫作用。就算你好不容易逮到个感情丰富的，人家也不可能时常呆在水边吧？就一路经过的那么极短的时间之内，想要蛊惑成功，又谈何容易？所以，那位数不多的真想寻找‘替身’的‘淹死鬼’，最终能够获得成功的又寥寥无几。所以，与‘厉鬼’相比，‘淹死鬼’对人类的危害要小了不知几何。”
嗯，土地公公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难怪，我虽然知道“淹死鬼”是需要寻找替身的，但真真听说有某某成了“淹死鬼”替身的事情，却是少得几乎没有。“公公，你还是没讲明，为什么那些‘淹死鬼’会那般疯狂地攻击我儿子？”
“唉，绝大部分‘淹死鬼’不忍心或者又无法找寻到‘替身’而解脱，那你想想，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得了土地公公的提醒，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是还有些不确定。“公公，你的意思是，这些‘淹死鬼’是在自杀？只是，他们如此胡乱地攻击人类，岂不是就与‘厉鬼’无异了吗？”
“不，他们是在自杀，但却绝不是‘厉鬼’！”土地公公语气坚定说道。
“为什么？”还真是奇怪了，这样攻击人类，“阴气”与“阳气”必然会相互湮灭，那样一来，岂不就是两败俱伤了吗？既然伤害到了无辜的人类，又怎的算不得“厉鬼”呢？
“何故，他们没有攻击其他人，而单单是攻击你儿子一个的呢？”
废话！这不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吗？你非但没回答，怎的却反过来问我？想到这里，我就大为愤慨地回道：“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们本就清楚你儿子的特殊。所以，他们知道自己的攻击除了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之外，就不会对任何一个人类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说得简单点，他们的行为就相当于你们人类所谓的‘自杀’！唉，也许，对他们来说，‘自我毁灭’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第139章 水鬼死谏
“既是‘自杀’，那他们何故不攻击于我？我体内的阳气不也照样能够让得他们灰飞烟灭吗？”我很是不解地问道。
“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土地公公居然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与土地婆婆对视一眼之后，土地公公就突然惊呼出声：“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死谏’？”
“什么死谏？”我有些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土地公公听了，自知失言，因此颇为尴尬地矢口否认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与之毫不相干的事情。”
面前仙人的掩饰非常拙劣，不过，我知道，即便是自己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去，那么仙人必会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而推托不说。我自是无可奈何。
土地公公见我面露失望之色，不禁心中感慨。唉，我又如何能告诉你，你现在已然亡故，而且将来很可能会在阴间身居高位。何为“死谏”？实则上就是以“生命”为代价，来引起最高统治者的注意，以期一定程度上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不过，这也仅仅是我跟老婆子的猜测，还算不得准。
两位仙人的故意隐瞒，让我感觉心中很是不爽。因此就愤愤地说道：“当初，这条破规则是哪个混蛋制定的？‘淹死鬼’绝大部分乃是有情有义之辈，为何要将他们‘拒之门外’？更过分的是，居然还逼迫他们去残害有情有义的人类，否则就让人家永世不得超生？他奶奶的，真是混蛋！不，应该说，全都是‘混蛋’！”
听了我最后含沙射影的“咒骂”之词，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都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因为，他们明白，最后那声“混蛋”可是将他们两个也囊括在了其中。最终，还是由土地公公开口解释道：“这条规定肯定是在全体阴间执法者全体通过的情况下由十殿阎王颁布的。也许，这个规定有诸多不合理之处。不过，就如同因为‘阴间大暴乱’而将‘执念一族’和‘贪念一族’给‘拒之门外’一样，如此规定肯定也是事出有因的。所以，你也不能完全怪罪于‘阴间执法者们’，更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放置于‘十殿阎王’身上。”
在解释的同时，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还在神识交流。二人轻松地就达成了共识。原本，他们还对一众“淹死鬼”的反常之举感到奇怪，但现在，从面前这个小家伙的态度中，他们反倒进一步确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试想，倘若面前这个小家伙将来在阴间真的身居高位，甚至等同于“十殿阎王”那样的存在。那么，因为这次他们的壮烈牺牲，很可能就从此解救了无数自己的同类。
好一个“死谏”！土地公公和土地婆婆情不自禁地异口同声地心下夸赞道。在佩服“死谏”之“淹死鬼”们大公无私、勇于牺牲的伟大情操之时，两位仙人心中又不禁疑惑了起来。因为，倘若真是“死谏”的话，那么就必然得具备两个先决条件。第一，这些淹死鬼，预先得探知到面前这个小家伙儿子的特殊之处。否则，他们的疯狂攻击，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还可能会伤及无辜人类的性命。第二，这些淹死鬼，要能够预测到面前这个小家伙将来在阴间的至高地位。否则，他们的“死谏”就只能是白白牺牲。事实上，面前这个小家伙儿子的特殊性，倘若不是在医院里面对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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