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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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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君叹了口气:“放心,即便有老虎也是先吃我,我是个瞎子,能跑到哪儿去。”

    “干嘛总这么说话!”无忧不悦,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其实她早就想问他眼睛是怎么瞎的,可又觉得不妥,一来他二人不过萍水相逢,以后也不打算成为朋友之交,没必要了解那么多闲事,二来尚君性格古怪,谁知道那句话就得罪了他,所以还是多一问不如少一问好。

    无忧左右四顾,她毫无方向感可言,尤其面对的是一座山,若说刚才还有些“悠然美意”,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不知归去来路”了。

    “咱们要往哪儿走?”

    尚君反问:“你想买什么药材?”

    “地黄、半夏、柴胡、白芷,”无忧扳着手指头:“对了,还有”,她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很害羞般:“还有益母草”。

    尚君脸色不变,无忧这才放心,心道尚君肯定不知益母草专治女子之病的圣药,便又恢复了轻松:“若是这里没有,咱们该去哪儿找?”

    尚君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不时向左右上下极轻的挥动,片刻之后,尚君冷静指了指左侧:“往那边走吧”。

    无忧看呆了,傻傻问他:“你刚才在做什么?如何知道咱们该往那边走?”

    尚君一副轻蔑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眼瞎了就什么都不能分辨?!真正眼盲心迷的,是你们这些自认为什么都看得到的人!”

    平白无故又生气了,无忧也懒得跟他争论,一味心不甘情不愿地讨好道:“行!行!你厉害,是我错了,咱们快走吧!”她一边说,一边推着尚君往西边走去。

    宁山西侧是一片略显阴霭的地方,即便是在如此炎热的夏天,也觉得微有寒意。无忧有些害怕,情不自禁攥紧了尚君的手腕。

    他二人从出了城门便一直牵着手腕,可天气太热,手心又出汗,攥得手脖子也湿乎乎的,两人便改为无忧拽着尚君的袖子。说也奇怪,明明知道尚君是个瞎子,但无忧就是忍不住依赖他。而且尚君在山间行走极稳,根本不需要无忧提醒,有些时候甚至还要提醒她呢!

    “你寻的这些药材,除了益母草,都是生在深山中的。而这里的药农也都靠田而居,咱们得往里面走走”。

    无忧只忙着看脚下的路,点头道:“好的,听你的!”

    尚君嘴角轻扬:“你倒真是勇敢,一个人就敢到山中买药也就算了,还如此信任我这个瞎子!难道你不怕我会在这山中害了你吗?”说着,尚君一翻手腕,将她攥住。

    他的手又潮又热,力度极大,无忧心中一惊,只觉得后背发凉,她的手本能地向外挣扎,可即便这样,还是梗着脖子,装模作样地直声问道:“为……为何要怕?是你说的自己是个瞎子!我就算再不济事,也能比你厉害!哎呀!”

    就在这时,尚君猛提起无忧的胳膊,一下子将她拽了起来。同时,他扔开盲杖,另只手迅速地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身前猛地一带。

    只听“哗啦啦”一声,刚才无忧站着得一片石头竟然毫无征兆地碎裂成块,拖泥带水地滚了下去。

    尚君稳稳拽着她,嘴唇轻笑:“你不是比我厉害吗?怎么连这石土崩塌的声音都听不见?”

    无忧心有余悸地看着脚下骤然出现的大坑,不顾与尚君紧贴在一起,她忙抬起头,额头对着他的下巴,可怜兮兮问道:“尚君,你真的不是坏人吧!”

正文 第14章 这才是我家掌柜的

    无忧跟在尚君身后,尚君一只手稳稳拉着她,一只手点着盲杖,在山林中灵活地穿行。此时此刻,他哪里像个不能视物的盲人,兼职比草丛中的野兔子还要灵活。

    无忧万分崇拜,不时发出:“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沟?你怎么知道旁边是水潭?你怎么知道头顶有树?”

    尚君被她问得心烦:“你辨别不出风的方向吗?你听不出鸟儿的叫声时远时近吗?你感觉不到这里的空气比刚才潮湿了许多吗?”

    “辨别不出来!”无忧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她兴奋极了,两只手一并拉住尚君的袖子:“尚君,你太厉害了,教教我好不好?”

    “先瞎了再说!”

    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茅草屋。无忧高兴地说道:“有家人了,咱们到了!”

    草房院外,晾晒着山中新采的药材,有些药材是春、秋收,有的药材是夏收,像无忧买的这几样,便是需要足足晾晒小半年才能称为药材的。

    无忧兴高采烈地跑了过去,院中正晾着新采的益母草。主人家见来了生人,而且还挎着背篓,便知是来买药的,连忙出门迎接:“两位大爷好”。

    无忧对着老伯摆摆手:“什么大爷小爷的,我们不过是来买药的小伙计罢了”。

    老伯笑道:“两位公子如此白净,一看就是掌柜!”

    无忧呵呵笑着,伸手摸向平铺开的益母草。

    老伯连忙殷勤介绍:“您瞧我这紫益母,根茎花叶实皆能入药,是难得一见的妇人调经圣品啊!”

    说道“调经”二字时,尚君正好过来,无忧脸颊“腾”得红了,连忙扎着头往里面跑:“我……我再看看里头的”。

    可是尚君却站住,他伸手随意揪过一根草茎,凑在鼻前仔细闻了闻,又用手指使劲碾了碾,再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咂摸了半天才开口道:“这益母的确不错,可苦味重了些,想是受了潮气。”

    说着,尚君蹲下身,手在地上摸了摸,又说道:“你晾晒的地方不好,这地底下的湿气颇重,白天不显,一到晚上,郁积了一天的湿气就会溢散出来,粘在草药上。我料想您家的益母草应该发霉的不少吧。”

    老伯惊讶地看着尚君:“可是往年都是这样晾晒,也并没出现如今年这般发霉的啊?!”

    这句话便是承认了尚君所言非虚,无忧也赶紧凑了过来。

    尚君嘴角轻扬,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轻笑:“今年春上下了几场雨,弋水涨了不少,本来弋水出于宁山,是不会回灌的。可是弋水的主要发端却高于宁山的几条末微溪流,以往弋水不涨,这些小溪正好可以汇入,可今年涨了,这些溪水就流不出去,只能郁在地下。若是我判断的没错,你家门前正埋着一条溪水,掘地三尺便能打出水来!”

    老伯叹声道:“哎呀呀,今天真是遇到神人了!公子说得没错,”老伯伸手顺着向前指了指:“我们才在那边打出一口水窖,果真如您所说,没挖多深就涌出水来了!”

    尚君又道:“以后晾晒时,在地上撒些蛋壳、炭灰就能将湿气除去。”

    “好!好!老朽记住了!今天真是遇见贵客了!”说着老伯就要向尚君作揖。尚君用盲杖点了点地,摇头道:“你说错了,我不过是个出力气的小跟班,我家掌柜的在你身后呢!”

    老伯赶紧扭头看向无忧,这孩子不过是个嫩瓜一样的小公子,怎么可能是掌柜?!

    无忧也被尚君突然之举吓得愣住,她一张俏脸又羞又臊涨得通红,不知如何接茬,只能一面傻笑一面作揖:“啊?!哦……好说……好说……”。

正文 第15章 跟着我

    老伯一看来了懂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领着他俩往山间专门晾晒存放药材的地方走去。

    地黄夏生秋收,经过慢火烘焙成为便于存储的熟地黄,熟地黄易于保存,老伯便先带他们挑选。

    烘焙好的熟地黄带着极轻的酒味,无忧知道生地黄需用黄酒浸泡,但也有无良药农用硫磺熏,便随意开口道:“您家的地黄可不是用硫磺熏的吧?”

    她话音未落,老伯便有些不悦了:“这位小爷说话好不地道!我们时代在山中种药材,炮制虽繁,但从不敢省人工!这里面所有药材都是我们一家人辛苦制成的”,说着,老伯看向尚君:“您是行家,定然是能看得出!”

    尚君轻笑摇头:“你也不必怪我们掌柜的,这屋里这么大的硫磺味道,任凭谁都会怀疑。”

    硫磺味道?!无忧赶紧使劲闻了闻,可除了药材特有的苦涩味道,根本没闻到什么硫磺。

    老伯一愣,旋即叹了口气:“咳!这硫磺是我们洒在屋角防蛇用的!这药上可是一点都没沾到!”

    尚君点点头:“这熟地黄是不错”。

    老伯这才颇为得意地看向无忧,无忧好不尴尬,连忙低下头向其他木架走去。

    尚君低声安慰老伯:“您莫跟我们小掌柜一般见识。他脑子不好使,脾气还冲,怪不得一副丑八怪的相貌。”

    “丑八怪?”老伯连忙摇头:“这位小爷俊得很,我看比女子还要清秀呢!”

    尚君唇边荡起一丝极轻淡的笑意,不过声音却是严肃万分:“你整日在山中,见的人太少,我们掌柜的……确是难看!”

    就在这时,无忧从货架子上探出头,皱着眉冲他俩喊道:“你们再说什么呢,为何还不过来?”

    ……

    不过是地黄、半夏、柴胡、白芷四味药材,可尚君精挑细选,每一样都要比较半天。等他们终于选定付钱从库房出来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无忧刚迈出屋门便“啊”得一声惊呼:“天都黑了?!这可怎么办啊!”

    老伯抬头看了看已然垂下的太阳,幽幽叹道:“看来你们今天走不了了!”

    “那怎么行?!”无忧瞪大眼睛,满脑子都是“我要回家”,她一把抓住尚君的手腕,大声说道:“快走,咱们赶紧下山回家!”

    尚君摇摇头:“天黑了,鸟鸣虫声,风向流水都有不同,我怕找不到路啊。”

    无忧已然要哭了出来,她紧紧拽着尚君的袖子,哀求道:“现在天还没黑,咱们快点儿走,肯定能在太阳落下去之前下山的!”

    老伯摇了摇头:“山中的落日可比城里快多了,刚才还是清空,眼瞅着就能没了影子。我看就算你俩现在走,路上一步也不耽搁,日落之前也走不到山底下了。”

    “可……可我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无忧知道若是她不回去,母亲一定会急死的!此时,她又急又怕,声音已经颤抖,眼泪也一不留神吧嗒落了下来,正滴在尚君的手背。

    尚君似乎身子一颤,“好!咱们这就下山!”他握了握无忧的手,语气坚定中带着安慰。

    “千万使不得!”老伯连忙摆手:“山里若是黑起来,那可真是脚下一步都看不见的!多少人大白天的还滚到山沟子里,别说你们晚上抹黑了!再说……万一有野猪怎么办,那家伙饿起来,可是连人都吃的!”

    “怎么办?尚君,怎么办?”无忧拉着尚君的手不住颤抖,已经发出轻微的抽泣。

    尚君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说道:“别怕,他是在骗你呢!跟着我肯定能下山,放心吧!”

    不知为何,尚君说的,无忧竟全然相信,心里没有一丝疑惑。此时此刻,在她心里尚君根本不是个盲人,而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只要跟着他,莫说穿山越岭,就是刀山火海,也能过得!

正文 第16章 心悸

    老伯说得没错,日头果然一下子就落到山的那边去了,四周乌漆墨黑,而且那黑色十分浓稠,竟然是像有人在空气中泼了墨撒了灰一般。

    尚君说得也没错,白天还虫鸣啾啾,溪水潺潺,一派田园风光、诗情画意,现在所有的声响都一下子变成了不知道是什么鸟兽的奇怪叫声,尤其是那些冷不丁的“啊”、“呱”惨叫,吓得无忧鸡皮疙瘩一下子从头冒到脚。

    不过最可怕的是尚君愈发缓慢犹豫的步子。无忧心里万分着急,可又不敢催促。她本与尚君隔着半臂的距离,可越走离得越近,现在已然紧紧贴着他半边身子,两只手也一起抓着他的手。

    “咱们……快下山了吗?”无忧的声音颤颤抖抖,眼前一片浓黑,什么也看不见。

    尚君一直皱着的眉刻意舒展了一下:“放心,快下山了”。

    无忧都快哭了:“那就是还没有!”

    尚君突然站住,无忧整个人都贴在了她的背上,一双眼睛满是恐惧的左右看着。不知为什么,她现在满脑子想起的都是小时候奶妈讲给她的故事,什么会吃人的山鬼,会变化了模样勾人魂魄的妖怪!

    “怎……怎么了?怎么……怎么不走了?”

    尚君平静说道:“没什么,前面应该有条河,我分辨不出来有多远,你需得走在前面”。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

    尚君伸手将她送到前面,轻笑着说道:“你再看不见也比我这个瞎子强!”

    “我……我真的不行……”无忧使劲睁大眼睛,可面前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一个长大了要吃人的嘴巴,无忧浑身毛发直树:“尚君,我……我害怕……”

    尚君将盲杖递给无忧,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身子往她背后靠了靠:“别怕,你拿着盲杖一边走一边探路,我在身后会护着你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亦或是现在除了他,再无可依靠,无忧硬着头皮,紧咬着牙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抓紧我,千万不要松手”。

    “好,我不松手”。尚君的气息就从无忧耳朵上方吹来,轻软软的,有些痒,无忧情不自禁缩了缩脖子,嘴角努力向上扬了扬,心中的恐惧似乎也减少了几分,她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尚君搭在肩上的手:“那咱们走吧”。

    本来老伯给了他们一跟火把,可被无忧掉下了山。她以为尚君会大发雷霆,毕竟山中的火把不仅能照亮黑暗,还能驱赶野兽,可是一向刻薄的尚君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说了句:“小心些,别把自己也掉了下去”。

    不知为何,此刻的尚君与前两次那个冷酷任性讨厌的模样很不一样,他并非一无是处,反而有很多令人惊叹的本事,而且即便是他的刻薄之处,也带着不动声色的体贴与温柔。无忧心里闪过一丝悸动,她略微回头,刚要说句:“谢谢”,却一下子被尚君扣住肩膀拽进怀中。

    “小心!”尚君话音未落,湍急的溪水声一下子冲进了无忧耳朵。

正文 第17章 我也不想哭

    可是,无忧一只脚已经迈进溪水中,水流湍急,淤泥湿滑,她站立不住,整个人一下子顺着溪流出溜了下去。

    “尚君!尚君!”几口水冲进口鼻,无忧一边使劲仰头一边大叫,两只手在一团漆黑中挣扎着。可她在前,尚君在后,她回身不及,尚君又什么都看不见,两人在空中摸索,却谁也抓不住谁。

    冰冷的溪水几乎在一瞬间从脚腕窜到了胸口,眼看溪水就要没过脖子,带着她向下冲去,无忧大哭道:“尚君,救我,快救救我,我……不要死!”

    尚君原本爬跪在溪边,此时他一言不发,猛站起身“咚”得跳进了溪中。虽不知前面是急流还是险滩,但还是故意往前跳了一大步,落水之时,他挣扎着回身,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势,正好将被水冲下来的无忧拦住。

    无忧猛撞在他胸口,她的口鼻已然进了水,剧烈咳嗽,因为恐惧整个人也抽搐了起来。

    “别怕!”尚君奋力站稳,他一只手臂紧紧揽住无忧,另一只手臂不停地向岸边摸索。

    可是水流太急,他一个人尚且踉踉跄跄,此时无忧早已自控不住,全部重量压在尚君身上。

    “无忧,你别怕,试着往地下踩!”

    “无忧!无忧!”

    怀中之人毫无声息,尚君眼瞎,本想伸手抬起她的脸颊,可他刚一收臂,两个人就像后栽去。

    “无忧,你忍一忍!”

    强烈的窒息已经渐渐消失,无忧被什么都看不见的尚君压在肩膀下无法抬头,污泥溪水不停地往鼻口中涌……。

    最后一丝清明之时,她松开了紧抓着尚君腰身的手,弱弱地喊了声:“母亲……”

    难道……就这样……死在这儿了吗?

    ……

    秋日甚好,京城到处都种着银杏,金灿灿的叶子厚厚地扑在地上,踩上去竟比大夫人屋中的地毯还要轻软。奶妈的手好大,丰腴的身子温软又慈祥,还有手里的竹风车,上面画着两只蝴蝶,随着风一前一后的飞着。

    “奶妈,千万别告诉娘亲我吃了冰奶酪!”

    奶妈点点头,目光仿佛蜂蜜一般,黏稠稠的都是宠爱。

    踮起脚尖,精灵鬼一样地溜进院子。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可母亲的房门却大大开着。

    屏着呼吸趴在床下,睁大眼睛,点破窗纸往里看。

    大夫人坐在椅子上,母亲正爬跪在地。大夫人翘着腿,足尖上下点着,每点一下都蹬在母亲肩头,有时候还会落在脸上。最可气的是大夫人养的那只巴儿狗,还凑在母亲的脚边,抬起后腿尿了一泡。

    大夫人哈哈大笑:“哈哈,果然是臊,狗都忍不住往你身上尿!”

    母亲一动不动就那样爬跪着,那屈辱的样子,怎么都忘不了。

    眼睛像着了火一样,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屋子里除了母亲之外所有东西都烧掉!

    第二天那巴儿狗就不见了,大夫人一直把那畜生当儿子养,现在不见了,自然哭得浑天暗地,府上所有人都折腾着到处找狗。母亲也心事重重。

    “忧儿,你可见到球球了?”

    “没……没有!“

    ……

    “无忧!无忧!”尚君的声音急促又紧张。

正文 第18章 你还有多少眼泪

    “咚”得一声,球球掉了下去,河中心出现了漩涡,漩涡里是“呜呜”哀嚎的球球,它的大眼睛狠狠盯住自己,长长的舌头吐了出来……

    无忧神志迷糊,紧攥着尚君的衣襟,大哭道:“谁让你也欺负我母亲的!你是恶狗!你是恶狗!我就是要把你扔到河里喂鱼!”

    “无忧!”尚君一手拍着她的后背,一手使劲掐着她的人中。

    只听“哇”得一声,无忧吐出口水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看到星星、月亮,看到一团温暖的火光,最后看到了一双乌蒙蒙的灰眸子上。

    “尚君,咱们是不是死了……”。

    尚君长舒了一口气,松开她疲惫坐在了地上。他满身是水,发髻也散了,丝丝缕缕贴在瘦削的脸颊上。此时微微一笑,火光清照,更显得轮廓有明有暗,神情似真似幻。尚君戏谑道:“你跟我也没有同穴之意,怎能就这样死在一起?!放心,咱俩都还好好活着呢!”

    被他这一调侃,无忧心里安定了很多,她使劲坐起身,左右四顾。只见周围是一片略微开阔的平地,他俩正坐在当中的一个大石头上,脚边点着火堆,背篓正挂在头顶的树杈上。

    “是你救了我!”无忧哭声浓重。

    “都活过来了还哭?”尚君皱着眉头:“是我救了你,咱俩都没死,不是该高兴吗?”

    明明知道尚君是看不见的,可无忧就是觉得那双灰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那眸光虽然戏谑,但一点儿也不轻浮,而是充满了温柔的善意。

    她撇了撇嘴,抽抽搭搭又哭了起来:“我也不想哭……可是……”,她哭得更加大,毫不顾忌,仿佛旁边坐着的尚君不是外人,而是亲密不许遮掩的家人。她本就吓得浑身没了力气,现在更是直接倒在尚君肩头放声大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哇……”。

    无忧扑来之时,尚君明显一愣,身子也僵直了,仿佛泥人一般。许是无忧越哭越悲,眼泪将他化了,他这才犹犹豫豫伸手点了点无忧后背。

    无忧只顾哭,那里有那么多感觉。

    尚君的手一点一点放了下来,最后五指张开轻轻抚在了无忧一颤一颤的后背上。他舔了舔嘴唇,脸颊也有些红:“别……别哭了”。

    无忧不听,反而将头更加往他肩窝扎了扎。她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涌,哭得无比伤心。一开始想起早去的父亲、刻薄恶毒的大夫人,还有自己可怜懦弱的母亲,心里还觉得委屈哀痛,知道悲从何来,可哭到后来,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哭些什么,只觉得唯有这样,才能将自己难以说明的情绪一股脑发泄出来。

    无忧哭了多久,尚君就一直浑身紧绷地坐了多久,他终于坚持不住,皱着眉开口:“都说女子是水做的,今日看来所言非虚。你已经哭了好久了,怕是眼泪都要哭干了吧”。

    “没有……还多着呢!”

    一听这话,尚君知道无忧这算是缓过来了,他忙将手松开,身子往后躲了躲,偷偷活动了一下已经被坐麻的腿。

正文 第19章 可知你是女子

    无忧抱着腿蜷缩在火堆旁,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薄薄的布衫贴在身上,玲珑尽现。虽然年虽不大,但她身材凹凸有致,尤其胸前两个棉花团更是鼓鼓跳跳,这让她懊恼极了,总觉得抬不起头,为了穿上男衫,她特特裹了好几层。

    想到这儿,无忧突然伸手摸到胸前,她的围布呢?!

    “尚君!”无忧脑子一热,瞬间大吼一声。

    尚君正站在一旁不知干什么,听她冷不丁大喊,连忙回头,几步赶来,弯下腰蹲在对她身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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