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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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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享有的万事万物都心安理得。

    正打量着,她突然看见案几上放着一个通体碧翠的小药瓶。她心中一顿,急跑过去,一把拿起。瓶嘴塞着木塞,无忧握在手中忍不住想拔,可她几次抓住,又几次松开,终是狠狠咬牙又放了回去。

    “你为何不拿?”尚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漠之中带着赞许。

    无忧背对着他,声音带着颤抖:“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的,干嘛还要做下作之事自取其辱。”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尚允边走便说,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

    无忧低着头,只说了一句:“我又不傻子。”

    尚允已经走到她身边,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迫她面对自己:“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

    无忧咬着嘴唇:“你给我的紫芝心的确是瑞草灵药,只用一点尚君便有了反应。可惜实在太少,没法让他完全清醒。所以,我又向你来讨要了”。

    尚允皱了皱眉,并未理会她的一番话,只是不悦问道:“你为什么不敢抬头看我?”

    无忧眼眶突然红了,刚才声音中的勇敢也一下子变成无助,她轻轻抬起头,鼻尖红红的,一皱一皱:“我怕……我还不起……”。

    就在目光相对的一瞬,尚允只觉得心底孱软一酸,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捧给她,只要她不再难过。可乍然想到她的哀痛并非为了自己,那孱软立时变成了利忍一下子划在心头。

    他定定看着她,也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轻描淡写道:“我没有逼你”。

    无忧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想欠你的”,她孩子气地抬手擦了擦眼泪,决然道:“只能你把药给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都答应?!”尚允反问,心里竟难过到愤怒:“即使我让你离开尚君跟我了?”

    无忧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串一串滚落下来,可她还是点点头,悲壮之中亦有承诺:“我愿意”。

    尚允冷笑,语气轻佻,可眼眸深处却是血红:“不是娶妻,而是做妾!”

    无忧甚至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尚君,其他还有什么分别?!

正文 第207章 化灰为引

    无忧手里握着瓷瓶,一言不发。她低头走着,眼睛直瞪瞪盯着地面,可却也被细弱的石缝绊了好几次。

    尚允跟在她身侧,亦不看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似乎这一路都带着巨大的怨气,却又非走不可。

    快走到尚君的小院时,无忧脚步情不自禁地快了起来。

    尚允叹气道:“你不用着急,也不要多想,生死有命,你对他也算是情至意尽了。”

    无忧眼圈儿通红,但努力克制着眼泪,从小到大,她都不愿在别人面前示弱。并非因为她要强,而是示弱根本没用。就像大夫人依旧会骂她,母亲也从未把她的喜乐痛苦放在心上。

    她抬头看向尚允,语气冷静:“你为什么要救他?你们不都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吗?”

    尚允脸上涌起复杂情绪:“我不喜欢他,并非是像我父母那样的恨!我从小只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却没有与他相处过一日。我出生他便被送进了山中,但这也并非是我的过错。他回来时已经眼瞎瞎了,可我年幼不知,去寻他玩时,正见他又喊又叫,大声咒骂着我父亲、母亲还有我!我们兄弟少有在一起的时候,可只要在一起,哥哥就百般挖苦。我心中当然气愤,便也不再理他。可是……他毕竟是我哥哥,无论父母如何看他,都与我无关!我不想让他死,毕竟他是我的亲人!”

    他的话情深义重,无忧也颇为感动。

    可突然间,尚允手搭在无忧肩上:“我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可惟独你不行!”

    无忧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躲开。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尚允没再逼她,只是沉沉开口:“我会对你好的,百倍千倍地对你好,终有一日,你也会喜欢上我,哪怕只有一点也行!”

    说着,尚允从怀中拿出一个香坠子,亲手为无忧挂上:“答应我,别取下来”。

    无忧心里难过的恨不得死去,她脑子一片空白,草草点了点头,便向院中跑去。

    尚允看着她,眉宇间的神情晦暗复杂,唯有那一点点深情隐隐约约藏在眼眸深处。

    费正见无忧进来,忙问:“要到紫芝草了吗?”

    无忧点点头,眼睛却看着尚君:“他怎么样了?”

    “若是与前几日比简直好太多了!”费正满脸欣喜,竟没看到无忧有些红肿的眼睛:“大公子说了几句含混不清的话,手和脚也能动了”。

    无忧将药瓶放在桌上,跪在塌头,搭住了尚君的手腕。他的脉象虽然虚弱,但平和了好多。无忧定定开口:“咱们得赶紧给他用药,要不然那点儿紫芝心的药效一过,被压住的焦热就会加倍反噬。”

    费正点头:“猛药最忌缓用,这次必须全力以赴”。

    ……

    这一副药,费正可以说用尽了他一辈子的医术修为。他分毫必较地配置,一根草药一根草药的筛选,出方之后,依然虚脱。无忧亲自煎熬,整整熬了两个时辰,才配出浅浅半碗汤药。

    汤药出锅时,她抖着手将紫芝心到了进去,又揪下一根头发化灰搀了进去。

    费正愣住,这是行医之人特有的方式,头发化灰为引,便是许了生生世世的依恋,与红绳结发是一个意思。

    费正扶起尚君,无忧将碗凑到他唇边:“尚君,这次醒了,就不许再睡了”。

正文 第208章 情花有毒

    没有痛苦挣扎,没有呼号凄厉,更没有癫狂疯魔,尚君仿佛沉沉睡着了一般,可是他的呼吸越发清晰,脉象越发强健,脸颊也慢慢爬上了红晕。

    费正啧啧叹道:“紫芝心果然名不虚传!大公子有救啦!”

    无忧却很是平静,她从怀中拿出半册医书,郑重道:“费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这册医术是我父亲毕生心血所著的方集,我才疏学浅,在我手中便是浪费,我送给您,您一定能治更多的病,救更多的人!”

    费正大惊:“这怎么可以?!这是纪氏医书,是你父亲毕生心血,你……你怎能给我呢?”

    无忧笑了笑,脸上满是坦荡:“天下医者行医之本不就是希望可以救死扶伤,人人康健吗?可惜我现在还看不懂,您已是神医,定然比我更有大用。这……这也是我父亲的愿望!”

    想想他曾与无忧谈过的“代价”,费正万分尴尬,他长叹道:“我一生行医,可德行竟不如一个小女娃!惭愧啊惭愧!”

    无忧将书塞进他的手中,淡淡道:“您不用介怀,休息吧,我守着尚君”。

    月挂中天,寒星寥廓。

    无忧掀开尚君的被子,靠着他的身子躺下。她将他的胳膊轻轻放在脖颈下,又凑在他脸颊轻轻一吻,伏在他胸口幽幽叹道:“我父亲的医书中还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方子,例如能让人不停打嗝的牛车草,有能让人片刻变了声的云滴子,我想父亲记录这些都是为了好玩儿,虽然大家都觉得父亲严肃,可我知道他心中也有天真之处。可是有一味药,他记在了最后,而且慎重又慎重地用红笔描摹。因为这草药比紫芝心还难找,不过我父亲却有一瓶”。

    说着,无忧从怀中拿出一个白瓷瓶,她一边打开盖子一点点喂尚君喝下,一边含泪说道:“想必父亲也有相忘却又舍不得的人和事,他藏着一辈子,到底也没喝下……”。

    饮得一滴不剩,无忧才又躺回尚君的怀中,她紧紧搂着他虚弱枯瘦的身子,一遍一遍喃喃道:“尚君……尚君……”。

    那白瓷瓶顺着床边滚落在地,瓶身上用朱砂写着三行小字,“情花有毒,发灰为引,饮而忘忧”。

    ……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尚君又昏睡了两天,才幽幽转转地醒来。尚老爷与尚夫人虽有不悦,但亦不能多怨。

    费正更是精心,配出的方药不仅对症,而且还有强身之效,不过几日,尚君已经能起床下地,饮食也渐渐正常了起来。

    “大公子”,费正把完脉,点头道:“您恢复得很好”。

    尚君一脸茫然:“我病了很久吗?”

    费正点点头:“这次您前前后后病了月余”。

    “月余?!”尚君也颇为震惊:“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费正想起无忧,心中酸涩不忍,可也不敢表露,只能试探问道:“大公子,这一个月来,您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尚君向来警觉,立时反问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吗?”

    费正连忙摇头:“没……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

    尚君摸向胸口的刀伤,满脸疑惑:“我怎么受了伤,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正文 第209章 千尺寒潭

    南方的冬日比北地热闹多了。

    天气虽冷,但水不会结冰,树也不会完全落光叶子。更何况永安有宁山挡住了从西北刮来的寒风,所以更觉得暖和。

    马车隆隆走在弋水旁的大道上,无忧从车窗看出去,街巷两遍的二层牌楼都挂着大红灯笼,人们在茶馆酒肆中高声说笑。迎面过来的马车四个角上挂着铜铃铛,叮叮咚咚脆响不停。

    虽然回到永安已经半年多了,但她从未如今天这般仔仔细细地观察这个地方。以前走在街上,心中总是不由自主地落着一个影子,现在这个影子不在了,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分辨自己到底该去向何处。

    尚允本坐在她对面,突然一步挪到她身边来。

    无忧吓了一跳,瞪大眼睛捂着胸口大声道:“你要干嘛?”

    尚允眸中闪过失望和恼怒,不过旋即被压了下去:“我看你瞧着出神,想瞧瞧你在看什么?”

    还能瞧什么,不过是因为车厢中目光无处可着。她讪笑一下,赶紧摇头道:“没看什么,只是发愁一会儿回去如何跟母亲交待”,说着她叹了口气:“我走之前,母亲都已经不认我了,让我永远也不要再回去。”

    尚允笑了笑:“这你不必担心,你母亲若是见我陪你一同回去,高兴还来不及,不会生气的”。

    他越这么说,无忧越觉得心中别扭,忍不住看着尚允认真说道:“你知道我母亲为何喜欢你吗?她是想借助尚家的势力重新回到京城!”

    可尚允并不奇怪,反而问向无忧:“即便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

    无忧竟被他问得不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语气中带着抱歉:“你不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吗?”

    尚允摇头:“你母亲是什么心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思和我是否愿意”,他拉起无忧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毫不在意无忧紧握着的拳头:“就像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我想要你就够了”。

    无忧心中钝痛,那是不是自己的喜怒哀乐他也不在意,只要自己在他身边就好。

    尚允见她不说话,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回京城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也吃不惯这里饮食的清淡吗?等咱们成婚之后,我便带着你回京城,那里毕竟是天子脚下,而且也是你从小出生长大的地方”,说着尚允皱着眉,将马车的窗子合上:“其实我也不喜欢永安,时常惦念着京城锦衣巷里的炙子羊肉和大斜巷口的若下酒。每到这个季节,我与太学的士子们就会从墙头翻出来,偷偷跑到胡姬酒肆,一边喝酒一边行令作诗,那种恣肆潇洒才是不枉此生!”

    说话时,尚允的眸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连同眉毛也微微扬起,带着令人神往的骄傲。无忧淡淡问道:“那你怎么回来了?”

    尚允脸色骤变,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挤出个敷衍的笑容:“你的衣服都旧了,不如做几件新袍子吧”。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揽住无忧的肩膀。举止亲昵,但无忧生生觉得他满身都是寒气,犹如千尺寒潭,让人不寒而栗。

正文 第210章 便是如你所愿也要千遍纠结

    马车停在榆树巷巷口,正有街坊来回走动。见这马车奢华,拉车的马匹通身毛皮黑亮,忍不住都停下步子,切切张望。

    尚允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他穿着黑亮如缎的大氅,里面的锦袍还在袖口滚着毛边儿,莫说是在永安这样的小地方,便是在京城也算得上富贵装扮。大家正啧啧赞叹,只见尚允向车厢内一伸手,一个女子钻了出来。

    月白的暗花缎子夹袄,石榴色的绣裙,便是寻常的女子也会被衬托的超凡出尘。大家忍不住仔细去看那女子的脸,却惊然发现竟是无忧。张家哥哥忍不住喊出了口:“那是无忧啊!”

    无忧没什么表情,尚允却是唇角带笑。

    两人并肩走到巷口,街坊纷纷避让,无忧心中有事,可脸上还是笑着,她一一打招呼,遇到曾瞧过病的街坊,还要问上几句。

    虽然无忧回到永安时间不长,可街坊四邻都喜欢她。许是张家哥哥瞧出她笑容的阑珊,小声问道:“几日不见,你可越发瘦了,难道有什么心事?若有需要,只管言语。”

    一句话说得无忧心里酸涩,张家哥哥与自己无亲无故,都愿意在乎自己的悲喜,可是自己至亲的人,还有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却对着自己的眼泪无动于衷。

    眼泪险些要掉下来,无忧连忙转开脸:“谢谢您,我挺好的呢”。

    尚允不喜欢跟这些人纠缠,扶着无忧的肩膀道:“快回去吧”。

    李家的大门敞开着,灰白的墙里隐隐约约看见院中石榴树。无忧迈步进院,站在院中唤了声:“舅舅,母亲”

    舅母先从屋里走了出来,正要奚落几句,却看见尚允跟在无忧身后,她脸色一变,立时笑道:“哎呦,无忧回来啦!允公子您也来了!”

    这时,本来门窗紧闭的西厢哗啦一下打开了屋门,纪夫人站在门口,第一眼先看见的是尚允,她诧然一惊,旋即露出欣喜神色,可对着无忧说话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带着自欺欺人的矜持:“你还知道回来?”

    无忧跪下,满腹委屈只能往心里压:“是女儿不孝,望母亲大人原谅”。

    纪夫人看着她,话虽不重,语气却是极刻薄:“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母亲!”

    尚允从旁瞧着,并不打算帮无忧说上几句,虽然只要他开口,纪夫人就必定不会再骂,可是他不愿这么轻易就给了她这个面子。纪夫人到底图他什么,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毕竟谁也不喜欢被利用的感觉。

    纪夫人数落不停,无忧跪在那里始终低着头,仿佛出了神,既无表情,也不做声。在她耳边,天地间也是万籁俱静,只有轻轻动荡的风声萧萧如诉、凄然呜咽。

    尚君,你醒了吗,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我了?

    也不知道纪夫人说了多久,无忧突然抬起头,打断了纪夫人的责骂:“母亲,允公子已经答应娶我了”。

    “什么?”纪夫人一愣,似乎没有听清。

    舅母眉头一下子凝住,神情带着三分嫉妒七分不平。

    尚允略为尴尬,正要解释时,无忧带着幸灾乐祸地决然大声说道:“不过不是做妻,而是做妾!”

正文 第211章 不能接受

    一瞬间,院子窒息般的安静。

    突然,舅母“嘎嘎”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尖锐轻佻,带着嘲讽恶毒鄙视与兴奋:“哎呦,真是恭喜啦!这女儿啊果然是随妈的!”

    无忧依旧抬着头,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纪夫人身子忽地一颤“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无忧直望着母亲,原本以为这种报复能给自己带来快感,可看着母亲脸上原本雍容的神情变得晦暗暴戾,最后落到绝望愤怒时,她的心中也跟着抽痛起来。她缓缓低下头,看着地上阡陌的青石缝,只觉得自己也仿佛这冰冷的石头般一点点裂开,与母亲之间形成不能弥补的间隙。

    “尚允……”,纪夫人看向尚允:“无忧说得可是真的?!”

    尚允慌了,当时那句“做妾”本是为了羞辱无忧,并没有真的如此打算,甚至他连是否要娶她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可现在被无忧这样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让他根本没有解释的余地。尤其是看到纪夫人那凄然的眼神时,他更加觉得无地自容,甚至还有隐约恐惧:“我……我……”。

    原来他竟是个懦弱的人。

    纪夫人一言不发,脸色惨白如纸。她这一辈子最难以释怀的就是“妾”!现在自己的女儿竟然也要重蹈覆辙,她怎么能甘心,怎么能接受!

    无忧知道母亲不说话已经是最大的愤怒,她转过头,小声对尚允说:“谢谢你把我送回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

    一听这话,尚允赶紧狼狈行礼:“对对!我……我还有要是在身,就……就先告辞了!纪夫人……我……唉……”

    说完,他转身便跑,没有丝毫的潇洒从容,更没有一点儿担当。

    舅母在身后笑道:“呦,这新姑爷怎么这么急就走了,已然中午,何不留下吃饭呢!”

    她声音又尖又高,带着奚落。

    “婚姻大事,讲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孩子随便说说岂能算数!”纪夫人狠狠瞪了吾有一言,蓦地转身进屋,“砰”得一声将西厢的门狠狠关上。

    无忧慢慢站起身,望着西厢发愣。

    舅母白眼看她:“还以为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呢,原来不过是个如夫人。亏你外公死的早,要不然气死两遍都有富余了”,说着舅母叹了口气:“李氏出了你们娘俩也真倒霉,名声全都毁了”。

    舅母虽是不怀好意,但说得却不错。无忧心里忍不住后悔,只怪自己一心只想着让母亲难堪,却忘了这样做会让纪家蒙羞,更让李氏在永安难以抬头。可事到如今,还能怎样挽回呢?

    无忧心乱如麻,又惊然发觉自己竟如此孤苦,连个能说话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

    一手捻着蒲公英的灰茎,一手拖着下巴,无忧定定望着屋外。费神医说尚君已经醒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来找自己,说明果真已经将自己忘了。唉,什么铮铮誓言,非卿不娶,原来都抵不过小小的一朵紫芝心。

    她出神想着,神情欲泣。

    身边,若欣正一脸惊讶道:“你真的要去给允公子做妾?!”

    无忧不说话,眉目间的黯淡也没有因此而增加一份,就仿佛那个要去做人小妾的女子不是自己似的。

    若欣着急,伸手推她:“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又跟君大哥闹别扭了?无忧啊,无论多大的别扭,你也不能如此任性,那自己一辈子置气啊!”

    听到“君大哥”三个字,无忧愣怔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彩,她看向若欣,嘟囔道:“他不记得我了,可是也许还会记得你!”

    “什么记不记得?你到底在想什么?!”

    无忧忙扔下蒲公英,晃着若欣的肩膀,急切说道:“若是见到尚君,你千万不要说起我!”

    “为什么?”若欣撅起嘴:“我偏要说!你们俩明明就是相互喜欢,干嘛要彼此折磨!”

正文 第212章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无忧躲在城北的问月桥上,探探看着尚府的旁门。

    费神医说尚君已经全好了,又开始整天出门闲逛。无忧记在心里,每天一睁眼便满脑子都设想着能跟他在街上相遇,甚至隐隐期待他并没有全然忘了自己,还会抓着自己的胳膊,嬉皮笑脸地说:“走,我带你私奔!”

    许是所有情窦初开的少女都是这样勇敢吧。无忧实在憋不住,一大早便溜出了门。

    正凝着神,那拱月门“执拗”一声被推开,一袭深蓝的袍子荡了出来。

    无忧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人也下意识地往下蹲了蹲。

    果然是尚君,他气色极好,瘦下去的脸颊也丰润了许多,整个人光彩夺目,不见丝毫病态。无忧唇边飘起一丝笑意,费神医果然是尽心尽力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几日便恢复的比以前还好!

    尚君一手点着盲杖,一手背在身后,他悠然迈步,神情闲适。

    无忧心中苦叹:“我为你整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人都瘦了一大圈儿,可是你却一无所知,毫无痛楚,又吃又睡的白白胖胖!唉,早知道这样,就该将那情花水自己也喝一半,两两相忘!”

    尚君慢慢走着,长长的衣袍盖在黑绒靴面,随着步伐掠起阵阵清尘。他缓缓向桥边走来,无忧下意识要躲,可忽地一想,又定定站住。

    她笔杆条直地站在桥边,一双眸子睁得大大,一眨不眨地看着尚君。可是看着看着,那眸中的热烈期待一点一点碎裂,满眼深情滚成一颗一颗的眼泪。就在尚君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吧嗒”一声,眼泪砸在了地上,落成心碎的声音。

    他果然忘了!要不然怎么会找不到、认不出自己?!

    瞬间,无忧胸口抽痛,浑身的力气想被卸去了一般,抱着肩膀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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