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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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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君!”无忧脑子一热,瞬间大吼一声。

    尚君正站在一旁不知干什么,听她冷不丁大喊,连忙回头,几步赶来,弯下腰蹲在对她身边问道:“怎么了?”

    看着他那张貌似的正经无害的脸,想想他脱去自己外衣解开围布的样子,无忧气得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本来还想大骂一顿,可她脸涨得通红,牙咬得作响,却还是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尚君毫无防备,身子直直向后仰去,他下意识撑地,地下一滩烂泥碎石,左手正好摁在了伤疤之上,刚才沾了泥水本就疼痛难忍,此时一戳,更是一阵钻心。他明显眉头一拧,嘴角疼得向一旁咧起:“你疯了不成?”

    无忧瞪着他,一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可即便冒火又有什么用?尚君也看不见!她气呼呼地叹了口气,努力压制胸口翻滚的火气,心里一遍一遍劝说自己道心说算了,好歹人家也救了自己一命呢!

    尚君坐在地上,右手抬着左手放在唇边吹气,果然,左手受伤又冒出了细细嫣红。

    无忧忽有觉得可怜,尤其看到他的手只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她负气起身,走到尚君身边蹲下,硬生生地拉起他的手:“让我看看”。

    尚君膀子一斜:“猫哭耗子!”

    无忧“哼”了一声:“你愿意当耗子也没人拦着!”一边说,她一边固执地掰开尚君的手,只看了一眼,就倒抽了口凉气:“哎呀,你的伤口都裂开了!怎么还有这么深一道口子?!”

    尚君的手掌皮开肉绽,粗深的血痂子蜿蜒如蛇,他凝着灰眸子瞪向她,冷声粗气:“明知故问!”

    不知道为什么,无忧一看到那双眼睛,无论心里有什么火气都瞬间绵绵软软地消失一大半,也许是因为可怜吧。

    她叹了口气,一边轻轻拨着尚君手上的污泥,一边低声喃喃道:“救人就救人,你也不能脱我的衣啊……”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来,她立时停住,脸上烧起火来,这话怎么稀里糊涂就说出了口?!若不是此刻天黑,尚君又是个瞎子,她怕是真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尚君一愣,瞬间明白。他眉头中的怒气一下子凝住,迅速被尴尬填满,脸颊也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身子下意识往一旁挪了挪,结结巴巴、支支吾吾说道:“呃……你呛了水,勒得太紧,会喘不上气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别说了”无忧又羞又愤。

    “我……我是瞎子,什么都没有看到!”尚君也满是尴尬,本来是为了救人,怎么现在倒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般:“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

    “你还说!”无忧气急,突然伸手一个巴掌打在了尚君的脸颊上。

    尚君躲避不及,脖颈下巴处着着实实吃了个耳光。

    

正文 第20章 我不走

    这下子两人都愣住了。一个惊蒙,神情呆若木鸡,一个皱紧眉头,眼睛瞪若铜铃。恰恰此时,无忧的手还停在尚君脖颈上,连同他血管突然间暴跳起来都感觉得到。

    尚君“忽”得转开脸,“蹭”地站起身,也不管四面八方昏天黑地,只是一个大步迈了出去。

    无忧傻了,见他要走,连忙跪直身体,刚才的“勇猛”一下子回缩成了惊怕,她巴巴望着尚君瘦高的背影,猫一样抖抖喊句:“你……你要去哪儿?”

    尚君果真是生气了,一句话不说,只是向前。可惜盲杖丢了,他又看不见,走出去两步之后,明显谨慎了许多。

    无忧赶紧跟了过去,她犹犹豫豫握住他的手腕,想赔不是又说不出话,只能轻声问道:“你去哪儿?咱们……咱们一起走”。

    尚君抽手,无忧生攥住不放。

    尚君赌气:“我是银魔色鬼,你干嘛还跟着我?!”

    无忧咬着后槽牙:“不不,你是正人君子,我……我是小人之心!

    尚君不理,依旧甩着胳膊,想把她从身边甩开。

    无忧不管不顾,满脑子只想着“决不能让他离开”,索性两只手一起抓住了尚君的腕子:“我刚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了,许是脑子进了水……一时冲动!我真不是有意的……要不……要不你也打回来……”

    尚君甩不开,又不能打,只能苦笑着骂道:“纪无忧,你可知自己是个女子,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无忧真怕他就这么扔下自己走了,索性伸臂从后面直接将尚君抱住:“我不管!总之你不能扔下我!”

    刹那之间,尚君只觉得后背一阵发痒,那软绵绵、温润润的感觉一下子窜入心底,撩拨起从未有过的悸动。而与那悸动相比,他的胳膊腿儿,连同整个身体却又瞬间僵硬。此时此刻,尚君喉头发紧,口舌干涩。尚君低头,他的手正攥着无忧的手腕,那白瓷一般的滑腻,在他的手中却变成了火热的烙铁,灼得他手指颤颤,可又奇怪的是,他竟舍不得放手。

    尚君咬着牙,结结巴巴说道:“这……这是干什么……你快……松开!”

    无忧从他腋下歪过头:“那么……你真不生气了?”

    尚君脸颊泛红,含混点了点头。

    无忧从小生活在母亲和奶妈身边,府里除了父亲、管家和几个小帮手,剩下的全是女子,母亲对她严格,回到永安之前,无忧几乎没有与男子说过话,即使母亲总说男女有别,她也不知到底何为“授受不清”,何为“拥蔽其面”。就算是回到永安,舅母不时别有用心地提醒无忧女大当婚,但她对男女之情、婚配之事也毫无感觉,至少从现在来看,她还不知何为心动,所以此时此刻的举止才无心轻狂。

    可是,尚君却不是。他长她七岁,已然行了“弱冠”之礼,即便对女子亦少有接触,但少年本能,自然也明白些男女之事。此时,他尴尬极了,用极低极轻的声音说道:“松开吧,我不走。”

正文 第21章 因为伤心

    这么黑的夜里,下山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而且山里不比平地,无论白天再热,到了晚上都冷飕飕的。无忧衣服湿透,夜风一吹,立时打了几个喷嚏。

    尚君坐在火堆另一旁的草地上,火苗丛丛将他的影子一会儿拉进一会儿拉远,一会儿真实一会儿飘渺,可是无论远近真幻,都让人感觉到不可消除的孤寂寒冷。

    无忧一直看着他。

    只见尚君略微低头,沉着眉垂着眼,只有挺拔的鼻梁轮廓分明。无忧也随他低头,他的唇紧紧抿着,看起来微有怒气,又似乎全不在乎。

    尚君原来是个极好看的男子啊。无忧心中叹息,只可惜他的眼睛……

    “一个女孩子是不该这么盯着男人看的!”尚君蓦地抬起头,灰蒙蒙的眸子不偏不倚正瞧向她。无忧吓得赶紧撤回眸子,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尚君歪着嘴轻笑:“我眼睛虽盲,心却不瞎”。

    无忧皱皱眉,眸子又忍不住看向他,小心翼翼、紧张兮兮问道:“尚君……你……你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啊?”

    尚君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无忧知他喜怒无常,赶紧摆手:“我只是随便问的,我母亲说你原本是看得见的”。

    尚君撇过脸,似乎在压抑着极大的悲愤:“我也不知道,在庙里睡了一觉,眼睛就看不见了”。

    这明显是敷衍,无忧不再追问,只是同情地叹了口气:“唉,如果我父亲还在的话,一定能医好你!”

    尚君冷笑:“再高明的医生,瞧得也是病。我的眼睛……怕是谁也医不好!”

    无忧还想安慰,尚君却先一步开口,他似乎很不愿意谈及自己,只管问道:“你舅舅对你好吗?”

    “啊?!”无忧忙点了点头:“舅舅对我们……当然是好了”。

    尚君摇摇头:“你真不会说假话。若是你舅舅对你好,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来山上买药?!”

    “不是我舅舅让我来的!”无忧心里发酸,但还是奋力维护:“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尚君点点头:“那你倒是勇敢”。

    他有意点到为止,顾全无忧的自尊。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望着火光各自伤神。

    半天,尚君突然说道:“狗的水性极好,是不会被淹死的!”

    无忧刹那愣住,那是她深埋在心底不敢告人的秘密,除了在午夜惊梦中炸醒之外,她从未对别人说过。此时,尚君眉头没脑,却又明白无误的一句话,让她的心一下子裂开,那伤疤鲜烈、那噩梦分明,她一下子想起自己提起链子,将“呜呜”嘶叫,四腿乱蹬的“球球”使劲拽过来,然后狠狠一脚踹下木桥的情景。

    呜咽哀嚎一瞬间被哗啦炸响的水声盖住,她不敢看,转头就跑,心里没有一点欢喜,反而满是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恐惧。七年了,她从不敢回忆,却没有一时一刻能够忘记。

    无忧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怎么知道?!

    球球也曾围着自己摇尾巴逗趣儿,也曾靠着自己的膝盖呼噜呼噜地打盹儿,它信任她,所以那天才会欢天喜地的跟着自己跑出去……。

    多年的惊恐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无忧抱着膝盖哭出了声:“是我把球球踢下了桥,是我故意要淹死它的……球球若是没死,为什么不回来?它已经死了……刚才就是它在水里向我索命呢!”

    尚君叹了口:“它不回来,也许是因为伤了心吧”。

    啊的一声,无忧哭声更大。

    

正文 第22章 贴身而眠

    夜里阴冷,火堆越烧越小。无忧睡在石头上只觉得寒气从地下往骨头里钻。尚君睡在另一侧,倒是气息平稳。

    睡到半夜,无忧实在忍不住,切莫说夜风寒冷,就说这山间浓黑入墨的黑暗,就让她毛发炸立,根本不敢闭上眼睛。她偷偷向尚君看去。尚君侧卧,头下枕着一条手臂,他神情闲适,眉目轻淡,仿佛周遭一切都对他毫无影响,照样睡得十分安稳。

    “尚君……”她轻呼一声。

    尚君毫无反应,应该是睡熟了。

    无忧这才大着胆子,厚着脸皮蹭了过去。

    “尚君……你睡着了吗?”

    尚君依旧毫无反应。无忧悄悄绕到他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在他身后躺下,突然“啩”的一声怪叫响起,无忧发根一竖立,立时抱着头,浑身紧绷地贴着尚君的后背躺下。

    藏在那肩膀背后,无忧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一开始,她极不好意思,虽然尚君看不见,但也到底是个男子。可是这漫漫长夜,她着实吃不住夜风阴冷,而且心里也七上八下,生怕他会悄悄离开,这才咬着牙,红着脸豁了出去。

    无忧对着尚君的后背躺下,尚君虽瘦,可肩背却很宽,将前面的黑暗挡得严严实实,无忧胳膊不小心触到他的后背,只觉得热热的,带着干净的温暖。那温暖透过手心钻入身体,让一直绷紧的精神瞬间平静了下来,无忧长长舒了口气,又往那温暖凑了凑,用额头抵着他的后背,闭着眼嘀咕了一句:“我不是要占你便宜,而是夜里真的太冷了,而且……我也害怕。”

    说完,她闭上眼睛,沉沉睡衣立即席卷而来,没有眨眼功夫,她竟然就已经睡着了。

    东边的天刚刚亮起了一丝嫩红,尚君就把正睡得迷糊的无忧唤醒。

    “快醒醒!”尚君盘腿坐在无忧身边,一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

    无忧睡意浓重,皱着眉翻了个身,嘴里不悦地嘟囔着,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尚君唇边荡起一丝笑意,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摸索着站起身,弹了弹衣衫,淡然道:“好吧,既然你还想睡,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转身欲走,可还没走下石头,无忧就一个挺身跳了起来,大喊道:“我醒了!”

    尚君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无忧不管不顾跑到他身前,一边整理头发衣服,一边急切说道:“我醒了,咱们下山吧!”

    尚君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还是先去河边洗漱,整理一下再走吧!要不然咱俩蓬头垢面的,我是个男子倒是没什么,你是女子被人猜测总是不好”。

    无忧一愣,赶紧点头:“你说的极是,等我一会儿啊!”

    尚君背起背篓,循声走向溪边:“你慢慢整理,切莫敷衍。”

    没有盲杖,尚君只能握着无忧的手腕向山下走去。无忧一路红着脸,不知道要不要开口解释。可是尚君一直什么也没提,照样不时奚落,又不时安慰,不时冷酷,又不时温和。

    无忧七上八下的心意渐渐平稳了下来,两人一路拌嘴,但也相安无事。

正文 第23章 骤然心动

    好容易走到山下,正好辰时刚过。无忧只觉得饥肠辘辘,昨晚就没吃饭,带的干粮又丢在了山间,一宿粒米未进,醒来又匆忙下山,现在简直快要虚脱了,连同脚下的步子也虚飘了起来。

    尚君握住她的手腕停住,迎着太阳“看了看”:“既然已经下了山,就不必着急。,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农户,不如讨碗饭吃再走”。

    无忧捣蒜一样点头:“好啊,好啊”。

    尚君带着无忧向东走了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处农舍。尚君和无忧还未走到跟前,屋中一位方脸的大汉便小步快跑的迎接了出来:“君公子,您来啦!”

    尚君松开无忧的手腕,改为展左臂,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本来看起来颇为亲昵的两个人,立时疏远了许多。

    尚君毫无表情地冲着大汉点了点头:“我们刚从山上下来,还未吃东西”。

    无忧皱了皱眉,尚君说话好没礼貌,明明是在求人,反而像是使唤人家一般。她赶紧对着那人不好意思第笑了笑:“打扰了”。

    那大汉这才看见无忧,赶紧躬身行礼,对着他俩万分恭谨地说道:“快到屋里歇息!”

    这时,一个背着孩子的妇人从旁边的厨房中出来,见尚君进院,也赶紧跑了过来,颇为激动地行礼:“见过恩公!”

    尚君摆摆手,很不客气:“都说了别再这样叫我”。

    “是!是!”妇女连忙作揖:“君公子快屋里请”。

    他俩前面走着,那汉子拉住妇人,低声耳语道:“快去杀鸡,给公子熬鸡汤!”

    尚君听力惊人,他一步站住,不悦回头:“杀鸡做什么?我不过喝口稀粥就走!”

    “公子,我们日盼夜盼,您好容易来一趟……”那汉子神情尴尬:“就让我们表达一份心意吧”。

    尚君猛地一拽无忧,决绝道:“既然这样,我们连水也不喝了,这就离开!”

    谁想到,那汉子与妇人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情委屈的仿佛要哭了出来:“公子莫气,是我们错了!这就去给公子盛粥。”

    说着,两个人向厨房跑去。

    无忧惊讶万分,凑近尚君小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儿,让人家祖宗一样供着你?!”

    尚君皱了皱眉,不动神色地奚落道:“你以为天下的人都如你一般忘恩负义!”

    无忧噎住,想起自己昨晚打他那一耳光,赶紧低下了头,小声嘟囔道:“你不是连风的声音都听得见吗,怎么不躲开?”

    尚君脸颊骤然发红,那双灰蒙蒙的眼睛竟然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这下子轮到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难道……她发现了自己的故意迟疑?!

    虽然看不见,但无忧的绵绵的呼吸声却清晰地就在耳边。尚君只觉得肩膀上被某人枕麻的酸痛又开始酥痒痒、软糯糯地透过肩头向全身蔓延,连同着,还有那一宿某人在怀中极不安稳的轻软和时哭时笑,令人心怜的呓语。

    “爹爹不要死……”

    “爹爹……”

正文 第24章 你有什么了不起

    尚君眉头似乎极轻的皱了一下,他将捧着碗的手轻轻放下了些:“你为何要喂我?”

    无忧有些尴尬,但又不想直说出来臊他的面子,便伸筷子夹起一根咸菜凑在他唇边:“粥是淡的,还有咸菜呢”。

    尚君紧抿着嘴,发出一声嗤笑,自顾自地将碗捧起凑在唇边,而且还跟故意的一般,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

    无忧大为尴尬,她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粥饭用匙,不可大口,不能出声,这是礼貌也是规矩。像你这样捧着碗吸着气,真是太不斯文了!”

    她不说还好,话音未落,尚君故意一大口将粥饭喝完:“我就是个无礼之人,真是对不住你这千金小姐了。”

    傻子都能听出他是在讽刺自己,尤其那“千金小姐”四个字更是刺耳,仿佛故意挖苦她现在寄人篱下一般。无忧气不打一处来,扔下筷子道:“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好意提醒,又不是嫌弃……”

    “嫌弃?!”尚君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我觉得甚好,用不着你们嫌弃,更加用不着你们欣赏。既然你觉得我碍眼,那现在就请离开吧。反正已经下山,沿着大路个把时辰就能进城!”

    无忧只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又没有招惹他,即便也许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也是因为没把他当成旁人,好意提醒。现在他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要赶她走?!难道这天下只有他一人有自尊心吗?

    无忧“蹭”地站起身,眼泪“刷”地砸了下来,她用袖子使劲擦了擦,瓮声瓮气道:“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已经视对方为朋友,可以无话不谈,好意提醒。可是现在看来,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您是大家公子,我这市井民女谢过你的引路之恩,救命之恩,”说着,她俯身行礼,心里只觉得更加委屈:“若是以后有机会报答,小女子一定尽心尽力。”

    说完,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忍住落珠般的眼泪,背起背篓,就要离开。

    正巧那农户也掀帘子进来,正好与无忧撞了个对脸,他见无忧双眼通红,下意识问道:“小姐您……”

    “我不是小姐!”无忧扔下一句,点头离开。

    尚君叹了口气,捏着碗边的手隐隐颤抖。

    ……

    无忧一边摸着眼泪,一边沿着大路往城里走。起初只觉得委屈愤怒,可没走一会儿就觉得担心惦念。她情不自禁放下了步子,一步三回头的张望。可是怎么也不见尚君的影子。

    想想这一天一夜的相处,尚君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亲切与熟稔,即便是片刻的温和,也迅速被冷漠取代。尽管他救了她,可他说得几乎每一句话都要是在与自己拌嘴。也许……他真的是……很烦自己吧。

    想到这儿,无忧心里突然重重一疼。她咬着嘴唇哽咽道:“尚君,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快到中午,无忧终于背着背篓,满身疲惫地走回了家。

正文 第25章 夜半会情郎

    无忧一脸疲惫地拖着步子迈进了李宅。庭院中,表哥淳义正四脚八叉躺在树下的席子上。他穿着只到膝盖的短裤,上身敞怀,手里忽悠着一把扇子,似在睡觉又似发呆。

    乍见这白花花油腻腻的一团,无忧吓了一跳,羞愤道:“表哥,这大白天的,你好歹将衣服穿好!”

    淳义见是她,咕隆从床上滚下来,跳着喊道:“你可是回来了,姑姑寻死觅活一天了!”

    无忧扭头不看他,抬步就往屋里走。还没进屋子,就听见西窗下,母亲正在哇哇哭泣:“我可怜的忧儿啊,她对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个人帮她……我一个寡妇人家也不能出门子找她,就不能让淳义出去寻寻吗?”

    舅母住在东厢,她待在屋里,直着嗓子回道:“有什么可寻的!永安才多大?京城多大?你家姑娘好歹是京城纪府的千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丢了!定然出去玩儿忘了时间!”

    “我家忧儿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母亲愤然:“她从小规矩,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舅母冷笑:“呦,那敢情是第一次啊!哈,戏文里那些半夜会情郎的都是大家的小姐呢!”

    母亲被气得浑身哆嗦:“你……你……”,可是她到底嘴笨,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无忧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将背篓重重往旁边一放,大声道:“谁夜半会情郎啊?”一边说,她一边抿嘴轻笑:“能把生米做成熟饭才厉害呢!情郎后悔也跑不了!”

    她这话说得正是舅母,她刚从京城回来就觉得奇怪,舅舅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而舅母着实连平庸都算不上,而且脾气极坏,舅舅也不知为何会将这么一位无才无貌的女人娶进门来。后来一次出诊,人家背后玩笑,说是舅母当日陪着另一位小姐与舅舅相亲,本来舅舅相中了小姐,却被舅母灌了酒,玩了窜儿。后来舅母大着肚子找到李家,外公没了办法,才勉强允了婚事。唉,舅母这么风流的事情,母亲居然从没说过!

    无忧正想着,果然,舅母一下子被激怒,蹦着从屋里冲出来,手中还举这个梭子,瞪大眼睛问道:“你骂谁呢?!”

    无忧一脸迷惑,还带着些许委屈,她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舅母,挑眉道:“舅母您为何这么生气啊?难道城北边吉祥包子铺旁边茶馆外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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