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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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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向屋门望去,只见无忧刚换好衣服迈出门槛。
她上身穿着淡粉色的束身夹袄,着绣百蝶的度花裙。许是为了在山间行走方便,那裙摆并不宽大,而是仿佛花蕾一般向内收起,还露着枣红靴亮亮的绒面。无忧只顾心里难过,没发现大家正齐齐看着她,所以毫不在意地将素白的披风往肩上一披,一边系着绦带,一边说道:“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说话间,她还将本来绾做男髻的头发松了下来,伸手在发丝间轻轻一抓,用木簪子一挑,揪了个最寻常不过的发髻。
听不见尚允说话,无忧这才抬起头,皱眉问道:“怎么,难道你还有事儿?”
尚允下意识收回眸子,脸颊也微微烧了起来:“没……没有,咱们走吧”。
“那你怎么不做声?!”无忧白他一眼,大步向外走去。
听着她略带生硬的北地口音,尚允心底悠悠然涌起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正文 第235章 郎心似梦
尚允牵马,无忧跟在一旁。山中清静,虽是冬季,但草木仍绿。两人并肩走着,尚允突然叹道:“你还记的咱俩初见时吗?”
无忧一愣,轻飘飘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觉得你对我并非全然没有感觉”尚允语气中带着失落。
无忧垂下眸子想了想,认真道:“我想天下任何一个女子见到像你一样风度翩翩、举止有度的公子,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吧”。
“那你从何时起不喜欢我的呢?”尚允看向无忧,目光闪烁着不能释怀地疑惑。
无忧轻笑如叹:“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反正咱俩都要成亲了。”
她将后面“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这半句吞了下去,心说何必那么刻薄呢,而且现在不喜欢,也许日久天长的在一起,慢慢也就喜欢上了。
尚允却是长长一声叹息:“你这句安慰,反而更让我心痛。其实我第一次见你,只是被你的精灵古怪吸引,可是后来……”
“可是后来,你知道我是纪容斋的女儿,而我爹爹又与睿王爷关系极好。又恰恰碰上我母亲一直不肯放弃,还想重回京城,这正与你的打算不谋而合,所以……你便想先娶了我,带着我和我母亲去京城,然后以纪家女婿的身份带着我去拜见睿王爷!”
无忧一口气说完,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可没想到说完之后竟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平静地竟然想笑!
尚允没有说话,好半天才轻飘飘冒出一句:“其实这一切与我喜欢你并无矛盾。若是没有尚君,或是我早遇见你,你还会觉得我对你的一切都是利用吗?”
无忧伸手揪了枝杂草,捻在手中不停的转:“喜欢一个人,最舍不得他难过。他若哭,你的心也会跟着痛的。”
尚允的脸色难堪极了,他沉默着不再言语。也许真是造化弄人,若无忧只是个寻常女子,他一定也会简简单单地喜欢上她,给她富足平稳的生活,也许两个人还能生活的十分美满。断然不会像现在一样,迷失得连自己的心思都分辨不清。
想到这儿,尚允情不自禁看向无忧。她小小一张侧脸,衬托在淡粉色的衣领中,仿佛初荷般娇俏,即便是现在蹙着眉垂着眼,明明恍然若失的情绪,可也带着让人转不开眼的吸引。
尚允心里哀叹,若对她无情,怎么会一想到要娶她便高兴地欢喜,若只为利用,又怎么会一想到她惦记着尚君,就心痛地暴怒?!
缓缓下山,终于可以策马。驿站停着两匹马,小厮牵出一匹,尚允先翻身上去,无忧刚走到另一匹跟前,尚允已然对着她伸出了手。
无忧有几分意外:“我已经学会骑马了”。
可那手执意伸着。
无忧咬了咬牙,轻轻搭上。他的手指微凉,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清幽,略微使劲,便将无忧拉了上来,横坐在前。
无忧浑身都不自在,赶紧拉住辔头。
尚允却将两个手臂紧紧往身前环了环,他伸手攥住无忧的手,下巴抵在她的鬓发,轻声道:“就算有误会也好,愤恨也罢,好在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相处。无忧,我会好好对你的”。
正文 第236章 交易
马车在山脚一处院落停下。小厮已经早早候在门外。
尚允执意扶无忧下马,可无忧还没站定,小厮便笑着上前心里:“见过夫人!”
无忧吓得一愣,脸唰得通红,表情也是一脸别扭:“别,别这样唤我”。
尚允分毫不差都看在眼里,可在他眼中无忧脸颊上烧起的红晕仿佛并不是尴尬,而是小女子的羞怯。他心里不禁轻轻一荡,干脆伸手将她握住。
无忧本就尴尬,现在下意识就要躲开,可手已经被牢牢攥住,也只能轻叹作罢。她毕竟是要嫁给他的,便是恶果也要吞下。
尚允很是高兴,拉着她一路往院中走。
院中清静,看起来应该没有多少人居住。可到处都归置的万分整洁,而且假山奇石也明显与永安的清秀不同,带着北地的粗狂豪迈。
走了半天,无忧才发现这里没有正堂,也无厢房之分,各处屋舍亭台散落着随心所欲、纵横修盖。
终于在一处小院门口停下,尚允指着匾额兴冲冲说道:“你看”。
无忧抬头,眸光灼灼一闪:“明松堂?!”
她瞬间明白过来,再往周围一打量,豁然开朗:“清风巷、华晨馆,还有裴公府!这些都是仿照京城修建的!”
尚允点头:“这是我在京城最喜欢的几个地方,总忘不了清风巷的说书,华晨馆的石榴酒,还有裴公府的……”
“叫花鸡”无忧眸光闪动,仿佛口中都涌起了那浓郁的香味。
尚允神情振奋,扳过无忧的肩膀,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别说你从不想再回京城,我也曾背井离乡,知道真正思念故土的滋味!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永安,只不过没办法离开而已!无忧,我答应你,只要咱们一成亲,我马上带你北上,咱们还可以一路吃喝玩乐,只要到夏天白鱼醉肥的时候赶到就行!我可不想错过脍鱼的盛世!”
无忧愣愣看着他,目光中情绪复杂。
……
尚允送到榆树巷口,笑着说道:“你回去吧,这几日不要在出门了。既然快做新娘子了,总要守些规矩,不要让我太过难堪”。
这话听着别扭,可无忧又无法反驳,她在王府、大宅门中见过、听过不少弃妇,深知女子一旦成了婚就只能凭夫家处置。
她犹犹豫豫,再三踯躅。
尚允奇怪,玩笑道:“怎么不回去,难道这就开始舍不得我了?”
无忧只觉得汗毛都树了起来,想也不想摇头道:“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成婚之后……还能不能让我行医?”
尚允眉头一皱,拖着长音道:“你刚才说……不是……不是……”
无忧涨的满脸通红,心里五味杂陈,又酸又涩,她硬着头皮,勉强说道:“我……我……”
简简单单说句“我是想你”,或是点个头便成的事,她就是说不出来。慢慢的,她的眼圈儿红了,往日洒脱恣肆的神情全然不见,低着头垂着眼,与其他怯懦的女子无异。
尚允突然觉得意兴全无,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也不用说了!”
说完,他转身摇头。
无忧不死心,可怜兮兮唤他:“大不了我行医只看妇儿,不看男子,行吗?”
尚允本来已经转身,突然目光一颤,笑着转过头来,还将身子向无忧探了探:“可以,不过……你要亲我一下!”
“啊?!”无忧愣住,这青天白日的,向来克制的尚允怎么突然轻浮起来?!
尚允虽在笑着,可眼眸中并无太多欢喜:“怎么,你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能舍弃一切吗?难道都是骗人的?”
话音未落,听觉得一阵清香扑来,随后脸颊上便是一点温柔,可还没等反应过来,便眨眼消散!
瞬间,周遭一切都化为轻柔。尚允的心一下子停住,呼吸也变带着贪恋,仿佛怕惊扰了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悸动。
“你答应了就要算数!”无忧冷冷冒出一句。
那心底骤起的温柔一下子跌入冰窖,尚允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走,那神情充满奚落,分明再说: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何谈条件,凭什么与我交易?!
正文 第237章 痛彻心扉
无忧一回家,舅母便欢天喜地地迎了出来:“哎呦,这不是咱们的大小姐嘛?你可是回来啦!”
她穿着簇新的袄裙,头上带着根青油油的玉簪子,还破天荒带了珍珠的耳环和银戒指。无忧本没有上心,可舅母这身打扮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舅母,您今天是有什么喜事吗?”
舅母哈哈笑道:“喜事也是因为你啊!明天就要纳定了,这尚家做事就是周全,送来这么多东西!!”
无忧这才发现小院中已然张灯结彩,到处披红挂绿,而且房檐地下还放着三个大红木箱子:“这都是尚家送来的?”
“可不是嘛”,舅母笑得合不拢嘴,手腕上还晃出一个玉镯子:“无忧啊,以前舅母还怕你是做妾,人家会慢待你!可是看看先现在这排场,允公子应该是很喜欢你啊,虽然做妾,可这体面真是一点儿都不敷衍!”
她一个一个做妾,刺耳急了。西巷依旧关着门窗,可是无忧已经没心情再去关心别人,明天便是纳定,正月不宜嫁娶,那便是腊月成亲!可现在都已经过了腊八,岂不是很快就要成亲了?!
无忧定定站着,心里难过极了,不由想起尚君曾凿凿说过,即便她成了亲,只要不快乐,也会把她抢回来!
尚君,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
晚上吃饭的时候,无忧才看见纪夫人。纪夫人瘦了许多,人也憔悴。
无忧心中抽痛,行礼道:“母亲,我回来了”。
话没说完,眼泪就垂了下来。无忧赶紧扭头,偷偷将眼泪擦去。
纪夫人上下瞧了她一眼,淡然道:“你先别难过,我是不会让你做妾的!”
无忧知道这做妾是母亲这辈子都难以释然的事情,她连忙安慰:“我不难过。做……做妾也没什么,只要尚允能真心对我就行。”
“你懂什么!”纪夫人冷声刻薄:“做妾不光一辈子得看人眼色,而且也辱没了你的身份!”
这是无忧最反感的一句话,事到如今,她们还有什么身份可言?!不过是无家可归的母女而已。
“你身份贵重,即便是做尚允的正妻都绰绰有余!若不是你父亲去了,他们不过是奸猾的商人,怎么能与咱们匹配……”纪夫人依旧喋喋不休。
“哎呦,话可不能这么说!”舅母连忙说话:“若是妹夫活着,无忧的婚事自然轮不到我们做主,可现在你们现在住在李宅,长兄为父,舅舅便是本主,无忧的婚事我们自然也说得上!尚家也算够有诚意了,你还挑什么?”
“那我们搬出去就是!无忧的婚事我定要做主!”
“哼,反正我们已经收了订礼,反悔也来不及!”
纪夫人和舅母吵得不可开交。
无忧站起身,仿佛这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不值得费一点心思。她悄然走了出去,胡同清幽,安静若息。
无忧一直走到车马巷的忘忧馆,这三个字是尚君亲自写的。他毕竟看不见,所以字写得也是歪歪扭扭,仿佛幼童。无忧还嘲笑了他好一阵子,可此时再看,只剩难过。
心突然疼的直不起腰,好像有一个怪物正大口大口地吞撕咬。无忧捂着胸口哭倒在地,她明明白白地知道,有生之年,这种痛彻心扉,将再不能融化。
正文 第238章 心死
小院无人,小柱子还在山上。
无忧推开门,一眼看见的是石榴树下的躺椅。这是她特特让木匠做得,躺椅扶手上留着一个凹槽,专门为了让尚君放盲杖。
石榴树下,还有新翻的浮土,尚君受伤之前,笑着说春上的时候要种几株金银花。那时无忧还傻傻问他为什么是金银花,尚君嘲笑亏她还是个学医的。仔细一想,原来金银花又叫鸳鸯藤。
不想去想,不敢去想,可满脑子却都是尚君。
……
“我一定会再爱上你的”
“我渴了,你帮我倒杯茶”。
“你既然不想医我,为何还来找我”。
“我不想让你还,我想让你一直都欠着我的”。
“你忘了我说要一辈子对你纠缠不休?我可是个守信的人。”
……
只觉得一颗心砰然坠地,刹那粉碎。无忧猛然转身,疯了一般向外跑去。
明明呼吸急促的心都要炸了,可还是疾步不停,发辫散了,衣裙高高荡起,就连披风都吹落在地,可她根本浑不在意吗,只是一边哭一边跑,想是逃避更想是追寻。
拙园门口,无忧使劲敲门。
梓青仓促应门,无忧一把推开她跑了进去,大声喊着“尚君”、“尚君”。可是没人回应,更加不见人影。
梓青急跟在后面:“无忧,公子出门了,不在园中”。
“他去哪儿了?”无忧大大的眸子满是眼泪,滴滴坠坠都是哀求。
梓青不忍心,低声道:“公子出远门去了,十天半月怕是回不来”。
十天半月……无忧小声嘟囔,绝望一股脑砸下,短短一瞬,她全部力量都消失殆尽,整个人颤抖地蹲了下来。
“他知道我要成婚了吗?”无忧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质问。
梓青叹了口气:“公子说……一定会给你准备……最好的贺礼……”。
无忧突然放声大笑,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慢慢地她扶着一旁的灰墙一点点站了起来。
梓青伸手扶她,无忧挥手躲开。她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因为即便现在心如刀绞,满腔悲愤,竟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该恨的人!若是勇敢一些,她就早该和尚君一起逃走;若是懦弱一些,她就该委曲求全的认命!可惜该勇敢的时候,她瞻前顾后,该认命的时候,她又心存侥幸,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就算有恨,也只能恨自己!
一步一步挪出拙园。
无忧面无表情地对梓青说道:“我嫁人之后,忘忧馆怕是开不了了,这几个月也挣了些钱,可还钱还是差一些。到时候我会让小柱子一切算好,送过来的。”
“其实……不必这样……”梓青望着无忧,欲言又止。
“还有……尚君押了我的玉坠做抵偿,那是我父亲留给我唯一的信物,希望他能还给我……”。
说完,无忧转身便走。
仿佛一瞬间,天空就被黑沉沉的乌云笼罩,城南的街道上空荡荡的,好像天地间只有她自己似得,而且此生此世也只有她一个人禹禹独行。
正文 第239章 将嫁
有时候日子像长了翅膀一样,一转眼就过去。可有时候,却像是用线绳一点点锯树,又慢又痛。
尚家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舅母人前笑得灿烂,和背后却依旧对什么都不满。总嘟囔着彩礼其实可以更要多些。
做妾的人,不需要迎亲娶亲的仪式,只偷偷借走便可。所以彩礼上,舅母是无论如何不肯吃亏的。
纪夫人本来一直不答应,可是架不住一天天地过去,更架不住尚家的坚持。何况这事儿已经在永安城里尽人皆知,若是无忧不嫁,那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人敢娶她了。
尚允也来过两次。可无忧已经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她的心思情绪都仿佛消失不见,只剩一个空壳子似得,什么事也难以上心,什么事也听不进去,亦感受不到。
也是,明明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为什么还要再去应付体谅别人的情绪?!
转眼间都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五,婚期就定在明日。这已然太晚了,若不是纪夫人一直不松口,早就生米做成了熟饭。
若欣忧心忡忡看着无忧,她是她见过最不开心的新娘子,而且这几日,无忧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无忧……你还是吃点儿东西吧”,若欣端着半碗粥饭送到她面前:“明日一早就要……就要走了,怕是一直得挨到晚上吃能吃东西”。
无忧苦笑了笑:“不会的,一个小妾罢了,哪儿有那么大的排场”。
若欣心善但嘴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是心中所想便幽幽叹道:“事到如今,你认了吧。我看允公子对你也是上了心的,要不然也不会送来这么多的彩礼,而且风风光光的迎娶。说实话这排场一点儿都不比娶妻差呢”。
无忧低下头不说话。
这时,纪夫人走了进来。若欣忙起身,看纪夫人的神情并不欢喜,便低头走了出去。女儿将嫁,做母亲的一定是万般不舍。
“忧儿,你恨我是吗?”纪夫人站在无忧面前,语气轻软,带着她向来的楚楚可怜。
无忧摇摇头。
“尚家虽然也许不够真诚,但……只要你听话,他们也断然不会慢待你的”。
无忧将脸转向别处。
纪夫人站得笔直,那雍容姿态从来没有改变:“而且你放心,尚家以后的飞黄腾达都在你身上,你先忍这一时,母亲定能让你如愿的!”
“如愿?!”无忧冷笑,只觉得母亲每一句话都似尖刀一般剜着自己的心:“母亲您可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
纪夫人波澜不惊,甚至是冷漠地说道:“一时兴起并不能算成是愿望”。
“娘,你到底喜欢过爹爹吗?”
这声“娘”刚唤出口,无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因为碍于大夫人的关系,无忧从小就只能唤纪夫人为“母亲”,只有在小时候或是撒娇时,才偷偷唤声“娘”。
纪夫人身子一颤,毫无表情的脸上一下子涌起了痛楚,她低下头,恍然失语。
见她如此,无忧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也对,何必要把话说出口呢,即便母亲是为了进京才非要跟了父亲,至少他们还算相爱。
好半天,纪夫人终于叹了口气:“不早了,休息吧。明天一早便要起床了”。
见纪夫人离开,若欣悄然进了屋子。她是无忧出嫁的随伴,要一直陪着她嫁出门去。
“无忧,睡吧……”
“方姐姐”,无忧突然站起身:“我想吃包子,现在就要!”
“那……那我去给你买来?”
“不,我自己去!”说着无忧提起裙摆蹑手蹑脚地就要走出屋子。若欣吓得想要拦她,可终是长叹一声,“呼”得将蜡烛吹灭:“前门有人,你从我家后头走吧”。
正文 第240章 纠缠不休
腊月二十六。
一大早,天还未亮。榆树巷就已经热闹起来。大家都知道李家的外甥小姐要出嫁了。虽然是做妾,可毕竟是尚家的妾,风光排场极是奢华,而且竟然也是如同正妻一般的晨娶。这真是给足了李家面子。
巷子里的妇人女子都守在李家院中,有的帮着制备行头,有的忙着归置,可大多数人也在窃窃议论,无外乎是李氏得了多少嫁妆,无忧又受了多少委屈。男人们则是面带不屑,毕竟是做妾,那是最没地位的身份,死了之后也不能入祖坟的。
厢房中,无忧已经打扮妥当,她穿着凤凰锦做得大红嫁衣,大朵大朵的芙蓉牡丹用绞了金丝的银线绣成,从不同的方向看去,便有不同的光彩。简直如同得了精神一般,灼灼耀眼。尤其是无忧小步从屏风后走出来时,那流动的光彩连院中的人都觉得是一片霞光飘了过来。
纪夫人也愣住,这是尚家送来的嫁衣,竟没想到是这么的精致,就连王妃的诰命服都不及这件凤穿牡丹!而且与这嫁衣一起送来的还有凤冠霞帔!若是为妾,顶多簪根金玉的簪子,万万使不得凤冠。尚家不可能不知道,但却执意送来。纪夫人真搞不懂,尚家为何以这样的隆重娶她的女儿,与其这样的排场,又为什么不直接娶无忧为妻呢?!
此时,无忧已经跪了下来。她低着头,凤冠上的珠帘轻轻颤动,挡住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挡住了她的悲伤情绪:“母亲大人,女儿今日出嫁,不能再侍奉左右,还望母亲大人一切以身体为重,好好照顾自己,莫要牵挂女儿”。
纪夫人眼眶泛红,毕竟是自己的女儿,骨肉之情总难割舍:“无忧,嫁过去后,一定要孝顺公婆,恪守妇道,协助夫君,善待下人,一切以夫家颜面为大,再不可似未出阁前那么任性了”。
无忧磕头,眼泪如珠串一般砸了下来。她抬头看向纪夫人,声音哽咽:“娘,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纪夫人俯身上前,伸手擦去无忧的眼泪,捧着她的脸柔声开口:“无忧,别恨娘,娘也是盼着你幸福!”
无忧点点头,再磕了两个头,被若欣扶了起来。
舅舅、舅母也坐在上首。无忧又跪下磕头,舅舅低声道:“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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