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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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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大人一脸尴尬,医正赶紧上前:“这病人死时身体高热,耳鼻出血,明显是红娘子所致”。

    无忧摇头:“身体高热、耳鼻出血并不罕见,肺咳、疟疾,甚至连寻常的伤风都可如此。您如何判断是红娘子中毒所致?若要让我心服口服,必须开棺验尸!”

    “嗡”得一声,堂外众人又炸了锅。

    有的说逝者已矣,还要被挖坟掘墓地羞辱,也有人说人命关天,必须确凿无误。不论如何,都是县令大人没料到的。

    他啪啪拍了几下惊堂木,骂道:“岂有此理,开棺验尸那是你说开就开的!不仅本主家人要同意,而且还要上报州府!尚纪氏,不要以为你懂一些医术加上巧言善辩,就能玩弄大家于股掌。方氏已经认罪,你又当庭翻供,无论如何你们都是藐视公堂,给我都拉下去关入牢中!”

第四卷 第435章 走投无路

    尚君猛然一挣,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他从地上一跃而起,也不管面前是什么,便冲了过去。

    尚允闪身躲开,立时有人堵住房门。尚君怒极,展开双臂,双拳进握,对着那些人大打出手。他的功夫都是在山中跟着野兽学来,没有招式,但一拳一脚都满是绝望的狠厉。

    可惜他看不见,拦住他的人又都有准备。

    片刻功夫,尚君已经被打的无力还手。

    梓青心疼,想要喝止。

    尚允一把将她拉住,低声道:“你难道还觉得他会要你吗?别痴心妄想了,既然得不到,就让他也不能痛快!”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将尚君打到,尚君直挺挺向后倒去,整个人砸在地上,发出“咚”得闷响。

    血流了下来,沿着他的脖颈滴溅在地。

    尚君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像有一把刀使劲在搅动。

    “住手!”梓青大喊一声:“让他走,让他走!”

    那些人看了眼梓青,又看向尚允。尚允使了个颜色,那些人立时退下。

    尚君挣扎着爬起来,冷笑道:“无忧若是有什么闪失,我发誓一定要让云家、尚家全部陪葬!”

    “哈,好大的口气!”尚允不屑地看着他:“你先走到县衙再说吧!”

    尚君抬起手,分毫不差地指向尚允,他手掌中满是鲜血,滴滴答答向下流着:“你所求的,样样不得,你所恨的,却能长长久久!哈哈哈……”

    说完,尚君大笑,灰眸子中竟然涌出血来。他的样子连同语气都骇人极了,吓得尚允忍住打了个哆嗦。

    尚君摩挲着走下楼,翠青楼的掌柜、伙计都吓得不敢出声,只是愣愣看着他血人一样向外走去。

    刚走到街上,那些人再次出现,他们并不动手,但尚君每走十步,他们便一脚将他踢翻。尚君已然受了伤,他知道自己身上骨折之地不下五处。而且现在若欣、小柱子都在牢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指望。

    他终于又回到了当初在山上那般孤绝的境地,可这一次,向来无所畏惧的他感觉到了害怕,冰冷彻骨的害怕。

    尚君趴在地上,抬起头对着远处,心中大喊道:无忧,你千万不能有事,一定要等着我!

    ……

    无忧和若欣被衙役扔进了牢房。

    若欣不仅昏迷不醒,而且还发起了高烧。

    无忧急躁万分,她知道高烧的原因一定是若欣的伤口所致。她的腰背一直到大腿都被打破了,皮肉与衣服粘在一起,若不及时清理,伤口定要溃烂。

    无忧拽着牢门大声哭喊:“求求你们给我一些清水和纱布,让我帮方姐姐处理一下伤口,要不然……要不然她会死的!”

    可是没人应声。

    无忧一边哭一边趴在若欣身边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方姐姐,方若欣,你快醒醒,不要睡,求求你千万不要睡啊!”

    牢房高大阴暗,不见天日,只有无忧的哭声回响。

    正哭着,无忧听见有人走过,她忙扑过去,拽住那人的衣服大喊道:“求你帮帮忙,到城南鸢尾巷最后一处宅院找一下我的夫君,他叫尚君……”。

    “尚君?!”那人皱了皱眉:“不用找了,他已经快被人打死了,顾不得你!”

第四卷 第436章 苦肉相逼

    尚君刚爬到县衙门口就晕了过去。

    人来人往的街上,满是围观的众人,没人敢上前,只是或麻木,或窃窃私语地瞧着。

    不一会儿,苦禅从县衙走了出来,他看眼尚君,摇头轻叹:“这又是何苦呢!”再招了招手,这才有小厮上前,将尚君扶了起来。

    “尚公子……尚公子……”苦禅轻唤了几声。

    尚君金闭着眼,毫无反应。

    他头脸上都是血,样子吓人极了。

    苦禅大声道:“这成何体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死在县衙门口啊!赶紧抬到医馆瞧病!”

    “是!”衙役这才找来软架,将尚君抬走。

    尚允远处冷眼瞧着,唇边露出轻微的笑意,随后微微转头,对身后的人轻点了下。身后那人立时会意,向着牢房走去。

    无忧在牢中心急如焚。

    半夜时,若欣果然发起了高烧。无忧不敢睡,一点点用着衙役从来的清水给她沾湿嘴唇,凉覆额头。

    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尚君。这段日子,尚君将她可以说是宠到了天上,但凡她能想到的或是想不到的幸福甜蜜,他都亲手捧着送到她面前,所以自己的那一点儿坚强、勇敢都已经丢盔弃甲、缴械投降,只剩下最软弱的样子。

    “尚君……”无忧想着想着,又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什么叫被打的半死?他怎么会被打呢?到底是被谁打的!

    无忧越哭越伤心,牢房昏暗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晚上。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到牢房前停了下来。

    “夫人……”那人轻唤。

    无忧下意识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向外面。

    牢房边站着个身穿衙役服的男子,他向着牢房丢进一包药:“给方姑娘用吧”。

    无忧不敢接,只是盯盯看着那人:“你是谁?”

    那人故意站在暗处,看不清头脸:“夫人,公子现在伤势很重,怕是照顾不到你了”。

    “什么?!”无忧一下子站了起来:“尚君怎么了?”

    “嘘……”那人连忙退后几步,紧张道:“唉,梓青姑娘一点儿不念旧情,非要拆散你俩,可公子宁折不弯,所以被打成重伤”。

    无忧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牢笼瘫软了下去。

    “他……他……现在……如何?”无忧的声音细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

    那人摇摇头:“云家势力重大,无人敢惹,所以……没人敢救……”。

    “尚家呢?尚老爷呢?”无忧的手使劲扣着木牢栏,上面荆刺直直扎进手中。

    那人不说话,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夫人,公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那人从栅栏中递进来一个东西。

    无忧一把扯了过来,手心微凉,凉得她浑身打颤,摊开手掌,竟然是被他骗走的玉牌!她还记得他曾嬉皮笑脸地这玉牌要等她嫁人时要亲手还给她相公,可现在他竟要将玉牌还给她……。

    眼前的天旋地转一下子变成一片黑暗,无忧只觉得心被狠狠一揪,可还来不及喊出疼,便整个天地都在眼前消失了,变成黑茫茫一片寂静。

第四卷 第437章 不过同归于尽

    尚君……尚君……

    无忧在哭泣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时,母亲正守在床边:“无忧,你可醒啦!”

    “母亲……”,无忧头脑还不清醒,只看到母亲在前,便小女孩儿一样委屈地抱住纪夫人,哇哇大哭道:“母亲,尚君快被人打死了,你快救救他啊”。

    纪夫人叹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了什么?女儿啊,我早说过你们是孽缘,你就是固执地不肯相信!”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无忧哭得伤心:“我们都成婚了,还有了孩子!”

    纪夫人摇摇头:“唉,你可知情深不寿,越是相爱,便越难有善果。”

    无忧一下子从纪夫人怀中坐直身子,固执道:“我偏不信!我和尚君一定会长长久久的!”

    “唉……”,纪夫人长长一叹,脸色难看极了。

    无忧心里咯噔一下,握紧纪夫人的手颤声道:“到底怎么了?尚君在哪儿?我要见他……”。

    说着,无忧就要转身下床。

    纪夫人声音提高,七分愠怒三分心疼道:“你都是马上就要生的人了,怎么能这样任性!”

    无忧不听,固执就走,她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惊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拙园!

    拙园已经翻修一新,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初来时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儿?”无忧愣住。

    梓青就站在不远处的湖边,她听见房门响动,缓缓转身过来,平静地看着她:“你醒了?”

    无忧不顾小腹坠涨,快步走到梓青身边:“尚君呢?你为何不去救他?”

    “我为何要去救他,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梓青脸色苍白,形容憔悴。

    无忧怒声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吗,怎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无动于衷?”

    “那我的痛苦谁又在乎?”梓青大喊一声,话音未落,眼中已经滚着眼泪。

    无忧噎住,她虽然不曾亏欠梓青,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梓青深吸了口气,淡然说道:“所以,我救不了他,你求错人了”。

    “尚君现在在哪儿?”无忧语气坚定,她救过尚君一次,便能救他第二次,无论他情形如何,只要还有一口气,她都能让他重新活回来,而且比以前更好!

    梓青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目光凌厉地看着无忧:“我真是喜欢你的天真,我虽救不了他,但是没说别人可以!你大摇大摆地闯入我和尚君的生活,现在又想理直气壮地让他彻底带走吗?你不能这么贪心,做什么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无忧目光复杂地看着梓青,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梓青的情形,她分明是个俏丽活泼的女子,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阴郁。她更不是个无情之人,肯定不忍心看着尚君死去……。

    “你不必揣测我的心思”,梓青面容带笑,语气温婉,人却丝毫不为所动:“无论尚君喜不喜欢我,我是生生死死都要跟着他的”,说着她摊开手,手心里抓着一颗药丸:“我们十年来都是这样相处,他从来都说恨我怨我,甚至还要撵我走,可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

    说着,梓青扬手将药丸扔进池塘,水面立时腾起一阵白烟,片刻,水中的锦鲤翻起肚子飘出水面。

    无忧吓得站立不稳,抖声道:“你真是疯了!”

第四卷 第438章 用尽全力也难圆满

    尚君的伤都是皮外伤,并没什么关系。

    苦禅站在床榻边,低着头,声音轻小:“公子,现在云尚俩家联手,在这永安城里,怕是没人敢帮,也帮不了您了”。

    尚君的眼睛上蒙着白布,身上的伤都是小事,唯独眼睛出血没有大夫瞧得出端倪。

    尚君轻笑:“那苦禅大人现在所作所为已然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我尚君真是感激涕零啊!”

    “公子何须挖苦!”苦禅站直身体:“您行事向来张狂,早知有今日,当年就该收敛做派,多为人心。”

    “苦禅大人是在教训我吗?”尚君阴阳怪气,丝毫不掩傲慢。

    岂料苦禅竟然点了点头:“公子这样想也未尝不可!”

    “你!”尚君拍榻而起,似乎要揪住苦禅痛打一顿。

    苦禅不躲,反而激将道:“你现在不仅是孤家寡人,而且还不名一文,我可不怕你了”。

    尚君气得眉头拧在一起,他一把将眼睛上的纱布扯下,怒声骂道:“当初我就不该救你!”

    “你现在后悔却也晚了!”苦禅越说越来劲,脸上还带着轻笑。

    尚君咬牙切齿了半天,眉头终于松开:“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苦禅满脸淡然:“公子岂能不明白,何须多此一问”。

    “我和无忧是决然不会分开的”,尚君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还的余地。

    苦禅点点头:“那你们就要做好与云家、尚家为敌的准备”。

    尚君傲慢回道:“我们早就是敌人,难道我会怕他们!”

    苦禅不疾不徐,轻叹一声:“以前你是不怕,因为你无可失去,可现在不同了,你周围全都是需要你用力才能抓住的东西”。

    “为了无忧,为了我所在乎的,即便再苦,我也甘之如饴”,尚君唇边飘起了笑容:“人这一生,可以珍惜的东西太少,所以非得用尽全力不可,要不然山高水远,不过是一场念想而已”。

    苦禅敬佩地看着尚君:“所以您宁愿一辈子跟云家、尚家作战,也不肯妥协一份?”

    尚君懒得回答,灰蒙蒙的眸子滚动着温柔和狠厉。奇怪的是这两种情绪混在一起,竟也格外和谐。

    苦禅弹了弹衣袍,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请公子务必记住今天这个日子,因为每年的今日,都是你未出生孩儿的忌日!”

    “你敢!”尚君暴跳起来,伸出双臂想要掐住苦禅的脖子,苦禅却一个闪躲飞身门外。屋门“嘎达”一声被锁住。

    苦禅在门外说道:“公子,很多事并非你用尽全力就可以圆满的,你在山中受的苦再多,也不及世间的半点尔虞我诈。看在你曾经救过我的份上,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你想通了,便敲门告诉我,若是一个时辰后,我听不到你的敲门声,那我只好听凭云掌柜的吩咐!”

    “苦禅,我若出去,非将你碎尸万段!”尚君气得声音只抖,怒吼声与吃人的野兽一模一样。

    苦禅慢声细语:“尚君啊,你读书不多,我再教你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好自为之吧”。

第四卷 第439章 一别两宽

    尚君沿着细长的巷子一步一挪地走着。

    早上时分,朝阳初生,天边难得挂起了朝霞,分外美丽,但是尚君却什么都看不见。就像他知道这是鸢尾巷,也知道路的尽头是无名居,可他的眼前却一片黑暗,其实何止是眼前,他连自己穿得戴的,仪表如何,相貌如何都不知道。

    这衣服是苦禅挑的,他只能摸出是素色无绣无织的底子。

    他的脸是洗过了,但用的是水是墨,也不清楚。

    他不知道的还有很多,甚至连自己最恨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他偏是如此自负地相信自己。苦禅说得对,他根本毫无本事,更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不过是因为自己身后的云、尚两家。原来所有的骄傲放纵,都要用寂寞折磨来偿还,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

    情不自禁间,尚君伸手摸到了自己的眼睛,他凄然笑了笑,活在这世上,所有幸福都是偶然,唯独苦难才是人生。既然他已经下了决心,便要将痛苦一并承担。

    无名居门口,尚君伫立良久,抬手敲门时,门却不推自开。

    他有些错愕,心中更是一紧,下意识唤道:“无忧,是你吗?”

    无忧坐在窗下,小院狭窄,她一下便听见尚君呼唤,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飞奔而去,迎上前拉住尚君的手:“你回来了?”

    尚君满脸紧张:“都有了身子,还敢跑!”

    “你还好吗?”无忧和尚君几乎是同时开口。

    尚君微笑着点点头,那笑容如常,朗月清风般的,仿佛这两日的千山万水,不过是去隔壁借了包盐似得寻常。

    无忧赶紧上下左右地看他,又拉起手腕号脉,知道他安然无恙,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两人拉着书在屋中坐下。桌上放着清茶,无忧颤颤去倒,却不知茶早就凉了。

    她端起来送到尚君手中:“喝点儿茶吧,外面天气热”。

    尚君点头接过,平静无波的茶从头到尾都晃动着涟漪。

    无忧也坐了下来,两个人挨得极近,亲密仍在,可却被故意包裹了起来,显得疏远又无奈。

    他俩谁也不说话,却不是在等着对方开口,而是舍不得此时此刻的宁静。

    “无忧……”尚君放下端了许久的杯子,声音极哑,使劲压抑着颤抖:“已经有人为你和若欣交了保钱,若欣正在家里修养,也请了最好的大夫,你不用担心。哦,对了,小柱子也一并被保了出来,他的罪并不重,使了些钱财也就打发了”。

    无忧绷着嘴,拼命忍着眼泪,发出含混的一声:“嗯,太好了”。

    能看到尚君这样完好无损的回来,她就满足了,她不能任性,更不能哭,强迫自己一遍一遍在心底回想着梓青冰冷的声音:“只要你们在一起,我就不会放弃。这一次是他,下一次是你,下下次也许就是你们的孩儿……我们云家向来执着,我姑姑能给自己的亲生骨肉定那样的契约,就能看出我今天所言并非只是吓唬你”。

    “至于案子”,尚君字字句句说得很慢,仿佛要故意拉长时间一般:“我相信你的医术绝不会出问题,而且那病人不仅下葬,且还是火葬,连尸骨都没有了,死无对证,再说大夫也不是菩萨,生死天定,这个道理大家都知道。官府很快就会撤案,你大可放心!”

    “嗯”,无忧说不出话,只是点头,她本就问心无愧,从未担心过自己,只是这案子时间不对,她只是怕包子跟着受苦。想到这儿,无忧伸手抚住高高隆起的小腹。

    尚君感觉到她悉悉索索的动作,顿时心如刀搅,可却逼着自己脸上盛开微笑:“孩子就是这两天出生吧,你母亲一会儿就会过来,稳婆也已经找好了,费神医也会来的,你不要怕,你和包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无忧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了下来。他说了别人,唯独不说自己。可他分明答应过她要亲手为她接生,第一个抱起他们的包子!

    他,也是逼于无奈吧。

    不过,还好,他们因爱不顾一切地在一起,现在虽然分开,也是因为情深难弃。

    可是一想到尚君不能时刻再在自己身边,无忧还是哭了出来。

    尚君捧着她的脸:“傻瓜别哭,你……你还相信我吗?”

    无忧怔怔望着尚君,依旧眉目如画、气质如虹,她不由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山盟海誓,虽然不可实现,但他并未违背,因为他说过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融了全部的真心,只要这真心不改,就算守诺如初。

    “我相信,我永远都相信”,无忧斩钉截铁,却让听者肝肠寸断。

    尚君说完,突然转过头,声音沉闷:“无忧,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应该就是遇见了我这个坏人吧!若不是我死皮赖脸地纠缠,你应该不会瞧我一眼。你会是永安城里最炙手可热的姑娘,谁家男子都会排着队地上门求亲”。

    分明是痛不可痛、哀不可哀,可无忧生生将言语中带上了调笑:“是啊,我就是太傻了!也都怪我年幼无知,轻易就上了你的当!我说怎么永安城里除我之外,没有一个姑娘理你呢”。

    尚君终是笑了起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掌心不住地划着:“别后悔,人生本就平庸,这也算一段奇遇”。

    无忧双手握紧尚君:“我不后悔!”

    两人额头相抵,情义缱绻,丝毫不像生离死别,反而如挚爱的恋人一般相依相偎。

    无名居外,尚君将一张纸递给无忧,“合离书”三个字分外明显,上面已经落下了尚君的方印。

    无忧接过,草草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瞧见“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伸手从头上拔下发簪,在墙上轻轻一划,簪头立时着了灰,她点着这灰,画符似得写下“纪无忧”三字。

    那合离书悄然落下,毫无重量。

    梓青和尚允在巷口酒肆的二层看着。尚允笑着大声喊道:“痛快,拿酒来!”

    ……

    两人一个站在阶上,一个站在阶下,默默相对,没有痛苦,亦没有伤感。

    尚君抬头“看”着无忧,黑暗之中,突然出现光芒,无忧就站在那光影中,一双杏眼正满目情深地看着自己。

第四卷 第440章 知我心者长相守

    果然,只要从了他们的心愿,一切事情都引刃而解。

    只不过,尚君并没有续娶梓青,而是搬回了拙园。无忧依旧住在无名居,不过这次母亲、若欣都搬了过来,若欣不再做豆腐,而是全心全意照顾无忧。

    无忧分娩在即,这是现下最最重要的事情。

    若欣已经将孩子用可能要用到的东西再一次整了一遍,可还是放心不下。她整个人比无忧还着急,向来稳重的她也变得火急火燎,患得患失。

    “姐姐,你就坐会儿吧,不用着急,那些个东西就算是先找都来得及呢!”无忧一脸淡然,唇边还带着微笑。

    若心只扭头看了她一眼,便赶紧转了过去,她努力忍着,可眼泪还是涌了出来。

    无忧岂能不知,她长叹一声,轻唤道:“方姐姐,你又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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