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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女:渣男我要休了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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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婢女的面,荣华长公主威严的不可一世,她抬着下巴对尚允说道:“你也无需多说了,待尚君处死,你就马上随我回京!”
尚允依旧歪靠在软榻上,丝毫不把长公主放在眼里:“公主,主谋是谁我已经查清楚了,现在只要您一道密信禀报皇上,就可以将他绳之于法。这个人野心滔天,皇上这么多年容忍,不过是没有确凿的证据……”。
“住口!”荣华长公主猛一挥臂将婢女推开。婢女慌忙退下。
荣华长公主冷声道:“尚允,这些年来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依着你由着你,你想得到的我也都帮你得到了。可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万事都讲求个分寸,而且你别忘了,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主子,你要听我的!”
这样重的话,荣华长公主从未说过,因为尚允对她来说并非是门客、男宠,而是她付出真心对待,始终爱慕的男子。可惜爱越深,嫉妒便越重,她一方面知道尚允绝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但另一方面都希望他也能对自己生出一点怜惜。特别是她见到了无忧,听说了这几日尚允对这个女人的无微不至,这让她的妒火烧到了极致,既然她得不到他的心,那就要让他知道,长公主并非一个无能的女子,成他毁他,全在她一念之间。
尚允如何听不出长公主的冷漠,但他并不怕她,他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他已经牺牲了父母家人,还牺牲了自己,现在收手,他绝不甘心!
“好,尚允知道了,长公主是尚允的主子”,尚允站起身,目光散漫地看着荣华,五年的时间,他深知如何跟这个不可一世的公主相处。甚至可以说是如何跟这一类女人相处,她们看似强大,实则可笑又虚弱。他根本不需要理会她们的心情,若即若离是撩拨的最好方法。
果然,长公主语气缓和了很多,她伸手握住尚允的腕子:“你不要心急,这几年你已经是京城最耀眼的新贵了,日子还长着呢,只要我还在,只要皇上还在,有你位极人臣的时候。”
尚允嘴角扬了扬,语气毫无诚意:“多谢长公主栽培”。
夜晚时分,县衙府外漆黑一片。两人一马躲在阴影处。
尚允从袖袋中拿出一管漆封银信筒,郑重交给牵马之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务必亲手交到张公公手中!”
那人点头,跨上马,扬鞭而去。
尾卷 第561章 以声传情
黑夜之中,一辆蒙着黑色油布的马车从郊外的宅子里悄悄驶了出来,向着北方疾奔而去。
马车外,淳义扬着鞭子,回头向车中忘了一眼,只看见包子正沉沉睡着,他叹了口气:“孩子啊,别怨舅舅心狠。实在是尚允那畜生太狠心了,不仅你爹救不出来,还把你娘也搭了进去。可怜舅舅没有能耐,你在这里并不安全,所以我得将你送到一个尚允找不到的地方。放心,那家人很不错的,虽然家世并非大富大贵,但小康还是绰绰有余,他们膝下无子,定然将你视为亲生的!”
包子沉沉睡着,对一切浑然无知。
淳义絮絮叨叨,依旧跟小时候一样,只要心里有事,便会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天大亮的时候,马车终于赶到了驿馆。一夜赶车,淳义实在熬不住,下车想吃完稀粥再赶路,他跳下马车,轻手轻脚掀起帘子,眼睛刚看进去时,就瞬间变了脸色。
车厢里竟然空空荡荡,只有毡毯和被褥,不见包子的踪影!
“包子!包子!”
淳义吓得大喊起来。
驿馆中的小二立时板起了脸:“吃个包子至于这么大喊大叫的吗”
……
县衙牢房外,包子穿着一身乞儿的破烂衣服,脸上也满是土灰。这衣服是他跟城隍庙小乞丐换的。脸上的灰也是刚刚才蹭上。尤其是膝盖破洞的地方,有一片明显的红肿擦伤。
包子一边一瘸一拐地往牢墙边走,一边小声嘟囔:“娘亲说话不算话,三天已经过了,也不来接我!哼,就知道救爹爹没那么容易,好在还有我……”。
厚厚的青石墙下,小小的包子毫不起眼,他手里提着个破棍子,沿着石墙一路敲敲打打,没人在意,更没人管他。
……
天色暗了下来,牢房内外都是一片漆黑。
无忧爬在牢房的灰石墙上,仔细听着。
突然,传来“咚咚咚”的声响,无忧连忙从地下摸起一快小石头也敲了起来。她一边敲,脸色一变阴晴变化,石墙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跟里面交相响起,仿佛是在对话。
这的确是对话,只不过是用鞑靼的方式。鞑靼久居草原和荒漠,石头刻字,鸟鸣传声都是他们互通信息的方式。
无忧与包子曾经被鞑靼抓住过,并且跟随鞑靼在漠北生活了一段日子,所以用声传话的方式并不陌生。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轻微的“咣咣”声,像是用铁链在敲击牢房石壁。
无忧一愣,连忙紧紧贴在石壁上仔细去听。
“是……包子……吗?”
她随着声音忍不住一个字一个字说了出来。
尚君,原来是尚君!
牢外的包子也听见了,他愣了会,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敲道:“是……爹爹?”
铁链声抖抖响起,一下下都是深情:“包子!包子!爹爹终于等到你了!”
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无忧颤着手,重重敲出:“咱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此刻月影清明,万籁俱静。包子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他在唱歌,一首鞑靼的歌。
无忧脸色突变,使劲在墙上敲到:“不行!不行!”
尾卷 第562章 问斩
梓青的车马不停,她抱着皇上亲笔题写的牌匾昼夜疾奔,七日时间便赶了两千多里路,来到了京城。
云鹏驾马,因为七日七夜坐着赶车,刚一下马车时,一下栽倒在地,双腿不仅肿似木桶,而且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
马车正对着的便是通向皇宫的御道。寻常百姓胆敢踏上这条十里长的御道,两边金甲侍卫横刀立斩不饶。
一路颠簸已经让梓青十分疲惫,她脸颊深陷,面色入土。下了马车,梓青整了整衣裙,理了理头发,然后吃力地将怀中的“宁山书院”匾额横抱在胸前。
云鹏颤抖拉住梓青,向来刚强的他眼含热烈,更透着无限深情。
梓青冲他笑了笑,幽幽说道:“我们云家欠表哥和无忧的实在太多了,我必须要还,要不然我会终身不安!”
云鹏依旧紧紧握着梓青:“别怕,凡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说着,云鹏玩笑蹲下,小心翼翼帮梓青脱去绣鞋。
两旁侍卫已然横刀而立,虎视眈眈望着他俩。
足尖轻落,绣着祥云的素白袜子已经站在了御道之上。
“大胆!”侍卫大声呵斥。
“唰”得几声,道道金光闪现,横刀已经指在梓青胸前。
梓青毫无惧色,她将牌匾稳稳抱住,大声说道:“草民乃是青州永安云氏梓青,也是宁山书院的掌柜。若为身负冤情,万般无奈,草民断然不敢冒死来告御状!皇上圣明,一定要为草民平冤啊!”
侍卫定睛一看,目光都齐刷刷落在了匾额提款上,那俊朗的提字,蟠龙的打印正是当今皇上御笔亲书。他们立时僵住,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梓青一边走,一边高声喊冤。
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起初都是看热闹,后来知道是宁山书院的掌柜,无不肃然起敬,宁山书院是天下唯一不收学费,不设门槛的地方,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贫寒学子,甚至是乞丐都可以在此读书。虽然书院才开了五年,但这五年间,已经有学子得到了照顾或是资助,见书院的掌柜竟然是个柔弱的女子,大家更是心生同情。
侍卫虽然横刀,但都不敢上前。有人想从身后拽住梓青,可梓青双臂将牌匾抱得紧紧的,还用布带将手臂与牌匾绑在了一起。
她若倒下,牌匾就会落地。那是皇上御笔亲书,谁也不敢承担这样大不敬的罪名。所以横刀的侍卫只能随着她走,而御道两旁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十里御道,连日奔波,还抱着沉重的匾额,还没走到一半,梓青就开始摇摇晃晃,踉跄的几乎摔倒。云鹏在一旁大声喊着:“小姐,千万要撑住啊!”
可是她毕竟柔弱,怀中的匾额如山一半压得她喘不上气,眼前的景象也渐渐飘忽。
终于,梓青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尚允紧皱着眉头坐在书房之中。
长公主已经夺去了所有的权力,他不仅不能审问,而且也不能进牢房一步。他知道长公主的是个妒火极重的女人,既然长公主见过无忧,那无忧多半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想到这儿,尚允突然脸色变得狠厉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是想着无忧!他不过是恨极了无忧,不过是想玩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现在竟然会为她心痛,甚至处处为她打算?!
正想着,有小厮从书房外贼头鼠脑的溜了进来:“大……大人……刚才长公主已经定了尚君的死刑,说是三日后处斩!还判了……无忧小姐……流放漠北,世代不得回归中原!”
“什么!”尚允的心一下子被揪住,眼前心上忍不住止不住的全都是无忧的样子。
尾卷 第563章 最好听话
深夜。
尚允一声玄黑长袍,急急往县衙大牢走去。
衙差见是他,忙上前阻拦。
“大人,公主有命……”
“滚!”尚允抬起一脚踢在衙差心窝,那衙差踉跄倒地,立时又有人冲了上来。
“大人,公主懿旨,牢中人犯不许任何人探视!”
尚允怒目瞪着拥围上来的人群,从牙缝里一字一句地说道:“都给我滚开,公主那里我自会交代!”
衙差知道眼前的大人是公主最最宠爱的男子,他们虽然害怕公主,但此刻尚允的神情更让人不寒而栗。尽管是在夜中,他双目血红明显,周身都是肃杀之气。
尚允一臂挥开众人,快步走进牢房。
此时此刻,他脑中心中一片混沌,仿佛罩着一片浓密粘稠的迷障,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即便是用尽全力去想也想不明白,可脚步却没有一点儿犹豫,径直走向那不见天日的黑暗中。
“把牢门打开!”尚允冷声吩咐。
无忧正躺在干草上休息,听见尚允的声音,慢慢坐起了身,清亮的眸子冷冷看向他。
便如一道闪电在头顶炸开直劈向心底。尚允身子颤了颤,舔了舔紧抿的嘴唇,哑声道:“你走吧!”
打开牢门的狱卒吓了一跳,手臂粗的铁链“哗啦啦”掉在了地上。
“滚开!”尚允目不斜视,径直走进牢房。
他气势逼人,带着从未有过的肃穆。无忧情不自禁挺直了身体,整个人仿佛刺猬一样紧张了起来。
只有半步的距离时,尚允停住,他略微低头,黑漆漆的眸子牢牢盯住了无忧。
直到现在,尚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执着。她并无绝世之姿,性情也算不上温柔,甚至都不曾对自己动心过,可是他就是忘不掉,仿佛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光景就是因为她才有了意义,那些曾经的痛苦挣扎也是因为她才变得能够忘记。
“你……”尚允只觉得眼眶又热又辣,他想挪开眼睛,却又舍不得:“你……”。
一个字他含在嘴里,咬在唇边就是说不出来。
无忧后背贴着墙,虽然脸上努力装作毫不动容,可眼眸里还是盛满了紧张,还是隐隐恐惧。现在她和尚君身陷囹圄,仿佛待宰羔羊,而尚允权势滔天,手中握着他俩的生死。
尚允深吸了口气,艰难地一点点挪开眸子:“你走吧”。
无忧一愣:“你要放我走?”
尚允点点头,心里如钝刀割肉一般的疼。
无忧扶墙站起:“你要……放……放我们走?”
尚允冷笑:“是你,没有你们!”
无忧下意识看向牢房尽处,虽看不见,但她知道尚君正在里面受苦!
“尚君呢?”无忧梗着脖子:“尚君若不离开,我也不走!”
尚允突然觉得心里骤然间被狠狠扎进了一刀,疼得他呼吸都是痛的:“他走不了了,你陪着……也是送死!”
“你要杀了他!”无忧浑身发抖,一把扭住尚允的衣领:“你凭什么杀他,是何罪名?!”
那幽香一下子扑入口鼻,在周遭蔓延开来。尚允伸手握住无忧的手,明明是绝情的话,可说出来却带着哀求:“在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听话,即刻就走!”
尾卷 第564章 天人永隔
天蒙蒙亮。
牢房粗重的铁链被打开,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虽然只是幽微的晨曦,但对死寂一片的牢房来说,也已经是灼眼的光明。
尚君皱了皱眉头,紧紧闭上了眼睛。
“把他放下来!”差役粗哑的声音响起。
尚君只觉得胳膊一下子荡了下去,整个人也跌了下来。
他根本无力站立,甚至连撑服一下地面的力气都没有。
立时间,好几个差役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尚君一动不动仍由摆布。
绑好之后,差役将亡命牌插在尚君脖颈后,大喝一声:“你的死期到了,不过人固有一死,你且好好去吧,我们手起刀落快一些,大家都痛快,你也早死早托生”。
尚君不发一言,唇角还露出些许笑意。
……
行刑的断头台搭建在湍急的弋水之上,丈高之下,弋水咆哮。断头台对面是监斩台。
尚允站在高台上,荣华长公主面遮黑纱,极不耐烦地坐在正首位置。
按理说,她是不用来监斩的,可此时涉及重大,她知道背后的势力牵连,若不亲眼看着这重要的人犯被处死,她心中难安。尤其是尚允胆大包天还将无忧私自放走,她如何还能再相信他!
想到这儿,长公主转头看向尚允。
尚允穿着玄黑官服,头戴绛红纱帽,两条绦带垂在脑后,依旧是那样飘逸俊美。
分明是画一样的人物,偏生总是蕴着如黑夜一般的阴沉。长公主忍不住轻叹口气,她拥有天下最尊贵的权势,却难以拥有这个男人半点真心。若是能够交换,她宁愿用所有一切,只换取他一点点珍惜。
……
尚君被带了上来,他已经腿不能行,由两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架到断头台上。
行刑官看了看刻漏,向长公主和尚允行礼:“公主,大人,时辰到了”。
长公主对着尚允抬了抬下巴。
尚允上前一步,负手而立,眼眸中空荡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人犯尚君,你勾结权党,私炼盐铁,犯下杀头之罪,可有话说?”
尚君眼睛内亦无悲伤,只有淡然的嘲讽:“是吗?”
嘲讽之下,尽是全不在意的蔑视。
尚允眼眸闪过一丝冷笑,这果然是尚君。尽管已经将云家势力绞杀殆尽,但他心中还有些担心尚君会生出其他变故。毕竟尚君死过何止一次,按理说来,那个瞎眼的少年早在十五年前就该葬身沼泽中了。
“你我好歹兄弟一场,我给你个体面,绞刑伺候”。
他言语刚落,差役便将绞绳挂在尚君脖颈间。
尚君终于抬起了头,他缓缓睁开眼,目光了无生息地飘向远处。
尚允摆摆手,监斩官大喝一声:“行刑!”
“哐啷……”
“住手!”
“留人!”
就在瞬间,各种声音突然自四面八方响起。大家都茫然无措不知该看向何处。
东边,云鹏带着一个人跨马疾奔过来,那人手中挥舞着乌黑描金的刑部文折。西边,十几个布艺装束,头裹白巾,口鼻遮住的蒙面人突然从天而降,直奔高台而去,明显是要劫人。最显眼的,要属断头台上突然出现的那个女子,她纤纤瘦弱,抬手一挥,一阵青烟散起。
行刑的大汉立时软绵绵倒下。
监斩台上,长公主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紧紧握住了尚允的手。可是尚允不为所动,侍卫大喊:“快快护驾,保护长公主!”
“尚允……”长公主惊呼,想拉他一起逃开。
谁知尚允反手一挣,毫不顾忌。他双眼血红,盯着断头台上的无忧。
她简直就是找死!
……
脚下木板已经放下,尚君双脚离地,整个人悬在空中。
无忧死死拽住荆绳,哭喊道:“尚君,尚君!”
张榜宣告尚君行刑的日子是在明日,若不是无忧知道尚允素来狡诈,那定然是要错过。所以仓促之间,她和包子找来的鞑靼兄弟并不多,而且尚允该是早有准备,高台下鞑靼兄弟已然难以支撑。
此时此刻,除了无忧,没人再能帮她。
“尚君……”
无忧咬牙拉着荆绳,可是她怎能拽动被五花大绑丝毫不能动弹的尚君。
侍卫已经攻上了高台。
尚允走到监斩台边,狠狠踩下一块凸起的木块。只听“轰隆”一声,断头台整个地面都摇晃了起来。
无忧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尚君脖颈间的绳索已经深深勒紧喉咙。
无忧“啊”得大叫一声,她不管不顾爬在摇摇欲坠的高台上,伸手抓住了尚君的衣襟。
立时间,她半个身子已经随着尚君悬在空中。
“无忧……”,尚君艰难抬起头,他大口大口吐着血,无声开口:“不要难过……要……要好好活着……”
“尚君!”无忧似乎意识到什么,一边哭一边大骂:“你敢!你敢!你跟我有约定,必须守约!”
尚君笑了笑,用尽全力荡起身子,这时一羽白翎长箭射了过来,荆绳应声而断。
“尚君!”无忧下意识飞扑了下去,可是却被已经赶来的侍卫死死拉住。
弋水翻起高浪,瞬间将一切吞没,再无踪影。
尾卷 第565章 残夜如血
无忧不吃不喝,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
若欣眼睛红肿看着她,哀求道:“好歹吃点儿东西吧,就算不为自己想,包子……多难受。你现在是包子唯一的亲人了”。
无忧苍白如纸,毫无表情:“把绳子解开”。
若欣低头,目光落在她手腕的麻绳上,叹气道:“无忧,你不要固执,绑着你是为了不让你做傻事!”
无忧一言不发。
尚君坠入弋水已经五天了。三日之后便在弋水入海之处找到了他所穿的衣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绑缚着掉入水中,加上弋水湍急,暗礁密布,他便是一尾鱼,也难以活着游入大海。更何况,他已经奄奄一息。
虽然没有找到尸体,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尚君已经死了。
无忧就这样不吃不喝,任凭谁说都无动于衷。若说她心如死灰也就罢了,可谁都看得出她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她的眸子再不是往日的清亮纯净,而是犹如地狱般只剩下吞噬一切的黑暗。
她定然是要找尚允报仇!
可是报仇之后呢?若欣不敢想。
此时,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一个臂膀抱着包子,大步走了进来。他一看就是异族,分明是凶蛮的长相,可看到无忧时,眼睛瞬间变得温柔起来:“你要杀谁,只管告诉我!凭他是谁,就算是你们大周的皇上,我也杀得!”
若欣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想从他手中接过包子,可包子却一把抱住那男子的脖颈,带着哭腔说道:“坏人杀了我爹爹!汗爷要为我爹爹报仇!”
听到“爹爹”二字,无忧抬头看向包子,她的眼眶中终于滚起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如珍珠一般砸了下来。
“娘……”包子向无忧伸出手。
那男人将包子送到无忧怀中,温柔地低声说道:“跟我回漠北吧,我会让你重新快乐起来!”
无忧只是哭,她紧紧贴着包子的脸,在他脸颊亲了又亲。
“娘不哭……娘不哭……”包子伸出小手使劲给无忧擦着眼泪。
无忧拼命忍住眼泪,点头道:“好!不哭!”
……
云鹏站在屋外,脸上亦是悲痛,他手上托着信鸽,将纸卷看了看,插进鸽子腿上的信筒中。那纸卷上清晰写着:“遍寻弋水二十里,未见尸身,只寻得衣物”。
他将信鸽腾入空中,叹道:“我们请来免死圣旨,可还是晚了一步”。
……
县衙中。
尚允皱眉:“还没有找到吗?”
堂下跪着的人低声道:“还没有。”
尚允咬牙道:“罢了,下去吧!”
暗卫退下。
尚允抬头望向黑漆漆的天空。尚君终于死了,可这并没有让他得到些许快慰。他看着尚君落入弋水,以为自己会放声大笑,可噎在喉头的竟是极苦。他终于也成了孤家寡人!远处夕阳如血、孤鸿哀啼,可是他眼前一切都朦胧不清,只有耳边无忧撕心裂肺的声音。
瞬间,无忧也不见了,他来不及寻找,只觉得胸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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