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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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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四无道:“不会是中毒?”
  白云轩道:“没有。何况,谁能给他下毒?他练着流毒,抗药性本就很好,常人的药量用在他身上效果还不显著,我喂他吃了止疼药,都得多用些才生效呢。”
  萧四无便不再深究,眉间阴森不减,“谢谢五龙首了,你可以去歇息了。我接下来要吩咐的事情,不太适合女人家听。”
  白云轩淡淡看他一眼,便缓缓转身去了。
  萧四无坐在椅上喘气,目光狠厉道:“去牵几只雄犬来,喂好药,跟那几个畜生一起,放屋里好好快活快活——尤其是屠越龙给我看好了,续命丹就放在一边,让他好好快活一整夜若是中途给死了,你们别怪我无情”
  他扭过头揉着眉心,“还有流沙门的几个人,即刻带回来,砍了手脚一起扔进去——回报夫人,铁剑门人都已经清理干净,详情我过几日会去信给她。”
  黄昏的余光笼罩杭州,离玉堂也因江熙来久久未归而亲自去查看,只看到满地血迹斑驳,数个万里杀弟子横尸周遭,林间还有数人死于非命。
  院中杂乱不堪,到处都是血,一道长长的血痕在中央无比刺眼,该是有人浑身是血在这里挣扎前进,才有这样的痕迹。
  屋内的数人皆已死了多时,满墙黑红色似花朵凋残,惊心动魄。
  离玉堂几乎以为江熙来已经身故,总算有弟子奔来回报江熙来已被救了回去。
  杜枫微怒地看着醒来的江熙来,“万里杀这么不中用人都进屋了外面的人一点都没察觉——”
  江熙来道:“卢少秦里应外合,不能怪他们……他们已经丧命,都是无辜的……”
  杜枫道:“待会儿离玉堂来了,你怎么说?”
  江熙来道:“屠越龙和万里杀的人两败俱伤,仅此而已。”
  杜枫道:“也罢——我以为你一醒就急着要去找他,确定他没死才罢休。”
  江熙来哽咽着喘息,“我知道他没死。”
  杜枫微微一愣,江熙来却已要哭:“可是我好担心他……前辈……”
  杜枫忙道:“好了,别哭入夜后我去新月山庄刺探一下。你那一刀捅得太深,好不容易止血。那药虽然不是毒,也极消磨体力,你下不了床,好好吃药罢——”
  余痛还在心脉里游走,刺激着江熙来的神经——
  熙来,我发现一件我无力解决的严重问题,严重到让我夜夜崩溃得想死……
  江熙来无力地闭眼——
  阿离,到底是什么事情严重到想死?
  尤离自然不能回答他。
  他因药效而麻痹了痛觉,又因突来的发热而迷乱,似醒未醒,半睁着眼睛发抖。
  床边的合欢不敢碰他,又怕压到断骨,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喝了药,多加了一剂安神汤进去,焦急地祈求他快睡过去。
  他多半看不清眼前,嘴里却叫他的名字。
  “欢儿……我很冷。”
  合欢本以为他会和以前一样喃喃地唤江熙来,听到这一句惊喜不已,在他耳边哄道:“闭上眼睛快点睡,很快就好了。”
  他沙哑的声音又在继续,“欢儿……我好像忘了什么……你帮我想一想……”
  合欢只当他发着烧胡言乱语,伸手合上他眼睛,“别乱想了,快点睡罢——”
  他挣扎着,抵抗着,还是因沉重的力量闭上了眼睛,人事不知。

  萧心

  辗转浅睡,耳边好像一直是尤离的虚弱声音——
  我不能死。
  这本也不奇怪,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但是根据收集回来的情报显示,尤离在那种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求死。
  为什么这回却如此?
  萧四无披着一件斗篷出门,唤了一个人过来。
  “去问屠越龙,怎么把良景虚擒住的。”
  以尤离的武功和警惕性,不会轻易中软筋散,更遑论让他自己往屠越龙那里去。必定用了什么诡计。
  转身进屋点了灯,很快有侍女奉了热茶进来,萧四无看什么都不顺眼,皱眉道:“大夜里喝茶——更睡不着了。”
  侍女一跪,忙道:“回四公子——这是良楼主来了以后配的茶,虽然叫茶,但是安神,其实是味道尚可的药汤。”
  萧四无略微尴尬,淡淡道:“放桌上,退下。”
  拿起来轻嗅一下,并没有药材的清苦味道,反而有点甜香。
  于是缓缓喝了一杯,手下便进来回报——
  “回四公子,屠越龙说了,是以江熙来为人质要良楼主过去的。逼他喝了软筋散,还逼江熙来捅了自己一刀,随后江熙来被人救走了。”
  萧四无的声音比夜风还冷。
  “知道了,没你的事了,别让屠越龙死了。下去罢。”
  手下恭身后退,与一道浅白人影擦肩而过,行礼道:“五龙首”
  白云轩温和摆手,“夜深了,你们都去休息罢。”
  萧四无抬眼一瞥,淡淡道:“庄主还没睡啊——”
  白云轩在桌前坐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闭目品了品,柔声道:“这是良楼主来了新月山庄后配给我的,宁心安神,有助入睡。味道清甜,很合女子的口味。四公子觉得怎么样?”
  萧四无扭头,“尚可,我不是女子,不如你这样喜欢。”
  白云轩道:“但四公子应该多喝点,今天你动了很大的气。”
  萧四无道:“行动险些失败,还折损一个楼主,倒显得我办事不利了。”
  白云轩和暖的目光拢上他,“是么?”
  萧四无突然笑了,“你看出来了是不是?”
  白云轩娇俏一笑,“前几日和先生通信,听说他那儿余了一枚灵物,想讨来炼药,不想被四公子捷足先登。不知四公子要那灵蛇做什么?”
  萧四无坦然道:“送给良景虚了。”
  白云轩笑道:“我猜也是的——良楼主出身五毒,云滇蜃林中奇物无数,一般的东西恐怕入不了他的眼。”
  萧四无被她温和的语气消磨了些烦躁,声音终于正常了,“庄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白云轩道:“白日里人多口杂,四公子又在气头上,我也还需斟酌,有些话便未说。”
  萧四无道:“怎么?”
  白云轩道:“我给他上药时,他一直念叨着‘我不能死’……我把脉时他虽没有什么异状,却有点小问题。”
  萧四无道:“什么问题?”
  白云轩道:“别急啊,不是中了毒,而是什么蛊的痕迹,极浅极微,已经在他身上有一段时间了。”
  萧四无皱眉,“蛊?他就是用蛊高手,谁能给他下蛊?”
  白云轩道:“大约是没人可以的。所以我猜,是他自己下的。回去翻查了很久,好像找到了答案。”
  萧四无忙问:“是什么?”
  白云轩的声音轻细柔缓,每说一句就让他心里的怒气更盛,待到白云轩离开,茶已没了温度,桌前的人阴沉着脸,凝重地盯着烛火殷勤燃烧。
  日光透过屋里的围帐洒落到尤离身上时已经变得十分浅淡,他刚想动一下就觉得右侧一阵抽疼,呼吸都受阻。
  他醒了,除了浑身隐隐作痛之外没有任何异状。他知道肋骨断了,所以呼吸都带着疼,这倒也没什么,还不至于让他耐不住。
  昏迷前的记忆还在,却只记得眼前的鲜红,灼热的疼,还有凌乱的□□——
  怒火骤燃
  然而再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没有力气想了——反正不过是一番折辱。
  他皱着眉头喘气,筋疲力尽中只嗅到床边的药草香气,然后听到了门外的低语。
  合欢的声音比平常更轻,还是带着他惯有的小性子,“蓝护法已经回公子那里了,血衣楼一个主事的也没有,几个男男女女天天闹腾成何体统?杭州的事情已经完了,不能再耽搁,尽快回九华得好。”
  萧四无倒不像对尤离那样句句反着来,只问了一句:“五龙首觉得呢?”
  白云轩依依道:“良楼主一身的伤,实在不宜奔波。”
  合欢听她这样说,急急道:“他身体真的那么弱?”
  白云轩道:“不是体弱,那些伤口倒没什么,但是骨断了,手腕还折了,这都不运功过气能治好的。比如——我把你手腕拧断了,没个十天半月能好么?他现在动一动都疼,你舍得他颠簸一路么?”
  合欢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道:“好罢——就听五龙首的。”
  白云轩离去的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随后是萧四无冷冷的声音:“他昨夜没事罢……”
  合欢有些不耐,道:“吃了药就退烧了,没事。”
  萧四无道:“你今天好像气性很大啊。”
  合欢仿佛是笑了,“能有四公子气性大么?我听说柴房里狗吠人嚎,恶心得要命。”
  萧四无也笑了,“我也觉得很恶心,但是这才适合他们,你不觉得解气么?”
  合欢道:“也是,很解气。可是我听着一些风言风语,四公子这回气得有些过了罢……”
  萧四无道:“铁剑门区区残孽,搞成这样真的有够丢人的,何况还算是血衣楼内讧——你们小小一个楼,比我潜堂还复杂……”
  合欢道:“我早说了,屠越龙不可靠,只没想到这个人这么下贱”
  萧四无不想再谈那些混蛋,“行了,进去看看他。”
  合欢动了一步道:“四公子脸色不太好,恐怕昨晚没休息好罢?这里我守着就行了。”
  萧四无道:“你已守了一夜,可以去歇一下了。”
  合欢冷声道:“萧四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尤离听得心烦透了,想抬手揉揉眼睛,手腕突疼,便猛地咳嗽起来。
  合欢一个转身就奔了进去,萧四无跟在后面,尤离已缓了一点,沙哑道:“我呼吸都有点困难……”
  萧四无道:“肋骨折了就是这样,慢点吸气。”
  合欢拿过一边煨着的药罐倒了一小碗,扶着尤离艰难起身,正要喂他,萧四无突然道:“等会儿。”
  他转身下楼找白云轩,“庄主,你们这儿姑娘这么多,什么蜜饯绵糖之类的有罢?”
  白云轩了然一笑,便去房里拿了一袋给他。
  尤离本来不喜欢甜,但是药苦,相比而言那就还是甜一点好了。
  盯着合欢的眼睛,很快就有莫名的恐慌和不安窜了出来,又很快被呼吸带出来的疼痛掩盖,此时根本不容他思考。
  听着窗外的轻响,他呆呆问二人:“什么声音?”
  合欢道:“积雪落地的声音,雪下得还不小。你养好伤说不定还能去看看断桥残雪。”
  萧四无却道:“天寒地冻的,还是好好在屋里呆着罢。”
  尤离缓缓躺下去拢紧被子,低低问:“屠越龙呢……”
  萧四无忍不住冷笑,“他正在快活,我保证他活到你能去看他的时候,一定不让你失望。”
  尤离听着这话觉得不太对,对上他漠然的眼神,只道:“好罢……我想继续睡……”
  合欢笑道:“好,你再睡会儿,晚饭时候我再叫你。”
  萧四无拍拍合欢肩膀,“让他休息,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说。”
  内室里只有萧四无白衣萧瑟,合欢暗灰色的长袍肃杀黯然。
  合欢悲怒交叠,细长的五指紧紧一握,“同心蛊……一个死了,另一个也跟着死,是不是?”
  萧四无点头,“所以你该祈祷江熙来长命百岁,不然——”
  合欢道:“我本也没想杀他”
  萧四无轻笑,“屠越龙用江熙来的一把剑就让良景虚喝了一瓶软筋散,自己跑去了。”
  合欢听罢更怒,“真是感天动地的情义……我终于明白王母娘娘为什么不让牛郎织女在一块……这样的情义看起来好该死——”
  萧四无看着他一脸妒火,像哥哥看到了任性的弟弟,摇头道:“你瞧,气成这样,还说不想杀了江熙来?我把这事情告诉你,不是要气你,只是我想说——即便你不杀江熙来,难保他哪天死在什么人手上是不是?”
  合欢不甘而忐忑,“就是说,上一刻他还好好的躺在我边上,说不定下一刻就到地下,跟江熙来携手去黄泉路赏花了是不是?”
  萧四无道:“所以啊,我已经让人去蜃月楼叫个人来,好好看看怎么解决你这个难题。”
  合欢突然回神,“只是我的难题?萧四无——你别觊觎邻家的美玉,尽管些不该管的……小心没摘着花,还被蜜蜂蛰了。”
  萧四无笑得坦荡无比,“你们这几个孩子真是有趣,我在帮你,你还要骂人?你打得过我还是吵得过我?”
  合欢侧头蹙眉,“四公子长日无聊,管些闲事也无所谓,且说怎么办罢。”
  萧四无淡定地喝茶,“反正他还要在这儿养几天,等会弄蛊的人到了,总有办法。”
  合欢眼神一凛,“你想把它解了?你疯了——他要是知道了还不闹翻天”
  萧四无道:“总能有不让他知道的办法,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还没成功前不要露了风声,你跟他这么久了,也知道他敏感又心细,你可一定绷住……”
  合欢道:“不就是装——我最会这个,他也很会这个,我们俩互相装了多久了,到现在都累得慌,不过我倒无所谓,四公子放心好了。”
  他莞尔一笑,掌心的刺痛盖不住满心幽怨,“四公子,我很后悔。江熙来救他一命就折腾到现在——我早在东越救过他了凭什么他就对江熙来这样你尽管放手去折腾把那鬼东西解了——我就亲手送江熙来上路没了江熙来——就没有这些事情了——不不不,他要是能把江熙来忘了多好四公子,你求求百晓生,有没有什么能失忆的东西……”
  萧四无看他失态的模样,只淡然一笑,吹着茶叶道:“好了,别跟个怨妇似的,你不跟他提江熙来,他也不会在你面前说道。”
  看着合欢低着头喘气儿,朗声叫了手下过来——
  “屠越龙和那几个人……暂时停了。该喝药喝药,该治伤治伤,怎么整我不管——总之不许死”
  几个畜生还得再活几天,说好了要尤离亲眼看到,不能言而无信。

  恍悟

  凌晨,新月山庄。
  他已经可以自己起身,在晚饭后看着合欢疲倦的神情颇为不忍,再三强调自己已经没事了,不会再发烧,让他回房去休息。
  他不情愿,但是连日以来的确很累,便在尤离柔声的安抚中回房了。
  而后萧四无跑来看了他一眼,斗嘴两句,笑言他能跟自己顶嘴了,便是真的没什么事了,听他声音越来越哑,看他神色越来越倦,便也告辞离去。
  于是尤离轻松地睡了过去。
  却在此刻突然醒了。
  他被一股恐慌弄得辗转反侧,挣扎着坐起来,一边感受着已经很轻微的疼痛一边自问。
  这是怎么了?哪里不对劲?
  有一种空洞的不安在脑海里徘徊,心脉的动荡突然提醒了他——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喘着粗气慢慢回忆,却发现他连合欢衣角的花纹都记得清清楚楚。新月山庄从门口到他房间,一路上的花草陈设也非常清晰。
  再继续想——屠越龙的狞笑让他恶心,再往前回忆——
  有模糊的人影和虚幻的声音——
  阿离。
  谁这样叫他的?
  合欢向来叫他“阿良”,萧四无唤他“良景虚”,叶知秋直呼他名,唐竭叫他“梨子”。
  谁一直叫他“阿离”?
  好像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自己是怎么应对的?
  他忆起手中瓷瓶的冰冷温度,立刻动身下床,虚浮的脚步站不稳,险些栽下去。殇言摆在墙边的架子上,像黑暗里一束泛着幽光的花朵,引诱着他过去。
  疼?还管什么疼?
  连扑带爬,踉跄悲壮地握到那冰冷的东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惊天的真相在等他。
  殇言——真的很殇。
  他被呛得眼睛通红,却终于又一次知道了真相,他算不清这是第几次,也知道约十二个时辰后这个情形又要重演——
  江熙来被杜枫救走了,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他捂着断骨伤处闷声□□,刻不容缓,急迫地换了衣服,因着右手的伤,难以加快速度,心急如焚,无助地系上最后一颗盘扣,掩住疼痛带来的神色,跌跌撞撞地下楼。
  守卫们大惊失色,却也安守礼数——
  “楼主,这么晚了你这是做什么?”
  尤离拼命用最淡定的语气道:“我有急事,不要声张。你们就当没见过我。”
  撂下这一句,喝止几人的跟随,一个人奔出了新月山庄。但是接下来该去哪儿?要去哪里找江熙来?
  他望着浓墨般的夜空,寒风的温度好像可以麻痹伤口的疼。
  一路仓惶,一路惊惧,疯癫一般地往万里杀的驻地去——不是想去送死,只是想问江熙来在哪儿。
  肋骨的疼很生硬,好像要戳进脾脏里,穿透血肉,划断心脉,致他于死地。
  城门已闭,有守卫一把拦住他,看他发髻散乱双眼空洞,惊疑道:“这么晚了进不去了,你什么人?怎么这幅样子?”
  他好像听不懂,或者听不到,但是知道面前有人,低哑问他:“万里杀的人在哪儿?江熙来在哪儿?”
  守卫几乎要以为遇到了疯子,一把推开他,触动伤处,让他骤然摔了下去。
  其实他很清醒,他没有疯,他只是想知道江熙来在哪儿。
  守卫的□□正要抵上他脆弱的咽喉,已被人大力扶了起来,两声喝走了守卫。
  他看到面前熟悉的容颜,眼睛里焕发了生机——
  “前辈前辈——熙来呢?江熙来呢?前辈——我活不成了他在哪儿?他在哪儿?”
  杜枫未因他的模样而惊疑,一面拽着他前行一面道:“伤成这样还大半夜跑出来,我也看得出你活不成了。”
  夜中雪景如画,一路接近着西湖——
  他曾说会和江熙来在这里置一间小屋。
  白天做些营生,晚上看着西湖月景聊天。
  春来的时候去开封踏青,
  夏天游西湖看满目荷花,
  秋天的时候可以去徐海看落叶秋韵,
  冬天去东越瞧瞧。
  天香的花灯远近驰名,听说七夕去更好。
  中秋我带你回云滇——
  杜枫不知道他为什么在哭。这也是他头一次看到尤离哭泣。能让他在别人面前哭出来,那事情一定严重到了极点。
  江熙来被杜枫的破门而入惊醒,尚未开口就有一个冰凉的人扑进他怀里,熟悉的声音带了浓重的惊慌失措,哽咽地呢喃他的名字——
  熙来……
  江熙来——
  江熙来
  杜枫一头雾水地关了门。
  江熙来不能相信这不是梦。
  忐忑不安地唤他:“阿离?”
  尤离捂着腹部□□,一把按住江熙来的手腕,摇头道:“没事——肋骨断了而已。”
  “你肩上的伤没事罢?”
  江熙来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什么叫肋骨断了……而已?还有——你怎么来这里了?”
  尤离看到他的眼睛,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勉强微笑:“太想你了,过来看看。不会出事的。”
  江熙来很怀疑:“你哭过了?发生了什么?”
  尤离道:“没有,风大,吹红了眼睛。”
  他试探着轻轻抚上他肩膀,固执问道:“伤口怎么样了?”
  江熙来道:“没事了,别担心。倒是你,究竟怎么了?”
  尤离迟疑着,终究只道:“没什么,真的是太想你,忍不住来找你。”
  江熙来轻轻环住他,“你之前说,有一个严重的问题,严重到你夜夜崩溃得想死——是什么?”
  尤离笑道:“没什么,是我说来刺激屠越龙的,我越求死他越不会杀我,对不对?”
  江熙来还是觉得尤离有事情瞒着他,严肃了语气道:“阿离,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尤离听着他的心跳,被他的体温感染,手腕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他抱他更紧——
  “没有什么麻烦,我只是很想你。”
  江熙来低头吻他,缠绵的呼吸让疼痛骤然散了。
  片刻后他伏在江熙来胸前,轻声问道:“熙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怎么样的?”
  江熙来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眼泪滑落在下颚,声音却平淡道:“我怕过了这么久你都忘了——”
  江熙来一笑,“我路过秦川山下,看到你晕在那儿,就捡了一个小美人回去。你醒来看到我就愣了,喂你吃东西时你浑身僵硬,表情很有趣。睡着的时候整个人团在被子里,眉头还皱着,可爱极了。”
  尤离不敢眨眼,眼泪却止不住地落,“然后呢?”
  江熙来缓缓道:“然后……一天夜里,小美人就走了,紧接着在杭州,就是这里,又遇见了你,我被祝海伤了,你给我运功疗伤的。然后送了我一把剑——那剑……秦川之后被我锁在箱子里了,还没有机会去拿……”
  他语中有深深的悔意,尤离扣上他掌心,安抚道:“没事的……继续讲。”
  江熙来迟疑问他:“怎么突然问这些?阿离,你别骗我,到底怎么了?”
  尤离缓缓摇了头,“真的……没怎么……我只是很想你,想听你把这些都讲一遍,存在心里永世……永世不忘……”
  江熙来只能继续:“然后我们一路前进,孔雀死后你就被门派召回去了。再次相见是在东越,你又救了我一次,杀了钟不忘,还救了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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