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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古伤离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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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魅影大笑不止:“你果然很聪明尤离——虽然我不是杜枫,但是你认识的杜枫就是我我是真的很看好你,也从来没有害你。”
  尤离的笑显得沉静无比,“可是我很讨厌别人骗我。”
  魅影道:“我说了,你我不是敌人。我抓上官小仙过来本就是想向你示好,结果让我发现她——你这个卧底真是胆子大,这女人居然活了这么久。尤离啊,你以前不会这样心软。”
  他忽然一顿,悄声问道:“徐海的暗杀你还记得?”
  尤离道:“记得。明月心嫁祸上官小仙放的暗杀,合欢暗杀失败。”
  魅影笑着问:“只是这样?”
  尤离不耐烦地瞥他一眼,“我记不太清。”
  魅影心中大喜,“那么你怎么进的青龙会?”
  尤离知道他在劫走上官小仙后就明白了一切,无所谓地坦然道:“上官小仙陷害我杀人,帝王州咄咄逼人,明月心救我回去,随后让我入秦川,威胁叶知秋,我将计就计,就是如此。”
  魅影感叹世事无常,惊叹人心之变,“嗯,你记得很清楚啊——”
  尤离冷冷瞥他,“你想说什么?”
  魅影道:“你我殊途同归,何不结为盟友?”
  尤离道:“殊途同归?”
  魅影窃笑,“你是为了四盟,要对付明月心,我是为了自己,要对付明月心——最后的目的是一样,难道不是殊途同归?”
  尤离道:“你要当叛徒?”
  魅影摇头,“我是要拿回我的东西——鬼影死后我觉得我终于可以见天日了,却还是披着一张皮扮演着别人——公子羽让二十多岁的萧四无当了四龙首我为了青龙会矜矜业业几十年了,还是要在这里当杜枫”
  尤离笑道:“那阁下真是时运不济,我也不到二十岁,不日就是影堂堂主了。”
  魅影叹气而笑,“这也要感谢我啊——”
  尤离思绪一转,“是你给离玉堂密报,建议他攻楼的?”
  魅影点头,“你激动什么?你的下线自然会赶紧让他们收手,但是看在明月心眼中,就是你大破万里杀攻势,铁剑门的事情你也完美地做成了,她会好好赏你的”
  尤离摇头,“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魅影的眼睛好像泛着幽光,“你不步步高升,如何斗垮明月心,又如何完成你我共同的目的?”
  尤离恍然,“你想上位?”
  魅影道:“你知道我多少岁了?一个二十多岁的萧四无当着四龙首,一个三十多岁的公子羽高高在上——凭什么?”
  他暴怒地捶在桌上,“明月心担心大悲赋有假,要人当试验品先拿去练——大悲赋能练那样的武功,任何冒险都算不上冒险可是那个女人连这个机会也不给我却给了萧四无——”
  他骤然忆起明月心轻蔑的语气:你?大悲赋——你不配。
  尤离吸了一口气,有很多事情被他想起:比如当初唐竭收到杜枫来信去徐海通知他们暗杀一事,顺理成章地让暗杀失败。再比如合欢为何也会进杀手组织,还有明月心对自己杀手生涯的了如指掌——
  杜枫虽不算他仰慕的前辈,他却一直恭敬地以礼相待,这人撕下面具的这幅嘴脸实在让人太失望了。
  他已凑近尤离,如常地拍着他肩膀,“良楼主,你就顺其自然地,做你的事情,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我就先提前恭喜良堂主心想事成——”
  尤离甩开他的手,他也不恼,表情戏谑地又问了一句:“万里杀有个太白弟子叫江熙来,楼主认识么?”
  尤离不耐道:“不认识。”
  魅影的笑意漫进了脸上的皱纹,“我前几日还救了他一命,他是四盟的人,也就是你们的人,所以我帮了你们很多了,对不对?”
  尤离道:“因利而助,也会因利而伤。”
  魅影无所谓地摇头,“我知道你生气,但是你我真的——不是敌人。我还可以告诉你很多经验。”
  他倒了杯茶递过去,尤离只接不喝,一把放在了案上,就听他轻飘飘的声音——
  “血玲珑是如何在血衣楼平步青云的?良楼主,女人有很多资本和天赋可以利用,利用得好,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男人也一样。”
  尤离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便瞬间有了怒气,“你可以闭嘴了。”
  他恨铁不成钢,嗔怪一笑,“你也可以的——萧四无不是对你很有兴趣么?凭你的模样,你的身段,只要你愿意,你会很自在的。就是你这幅孤冷的样子,会让人觉得征服以后一定满满都是成就感……”
  尤离一把扫开了茶盏,“别恶心我”
  他悠悠然道:“要做大事就要有牺牲,前辈的话,多听听是没错的。”
  尤离起身,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转头就往楼梯口而去。
  魅影笑着冲他告别——
  “那良堂主慢走,改日再会。”

  华灯

  他曾在一个深夜发着高烧,抗住一次一次的战栗,吃了药闷在被子里忍耐着,然后奔向院子里的水井,好像最后是爬到了井边,清水的冷冽在诱惑他,四肢酸疼无比,一个晕眩就要栽下去,然后杜枫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
  那个笑语不断的前辈从来连骂人都像在讲笑话,在他萌生退意的时候就轻易地允许了。
  他的确没有害过他。
  但是这种被欺骗的感觉依然浓烈,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让他不甘而愤怒。
  然而看到站在新月山庄门口的萧四无,他突然有点愧疚了——
  说好在门口等他的。
  萧四无穿着一件淡紫色的长袍,静静望着一旁的灯笼发呆。
  尤离语气便有些抱歉,“让四公子久等了,对不住,我刚刚——”
  萧四无不甚在意道:“无妨,我刚出来。”
  他好像刚刚做了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沉重的思绪还没从眉间散去,难以支撑他以往的桀骜之色,直到他们终于身处繁闹的街道,华灯盏盏,空气里有一种甜淡的香气弥漫,有拎着彩灯的孩童欢步而过,一个转身撞在他身上,才将他的神智唤回来。
  尤离把一盏灯的长杆塞进他手里,问他道:“四公子一路上在想什么?”
  萧四无道:“什么也没想。”
  尤离道:“你走神很久了。”
  萧四无挑眉,“没有。”
  尤离笑起来,“那么我们刚才拐弯时,对面的小店是卖什么的?”
  萧四无失笑,“谁会注意那些?”
  尤离颇为得意,一一道:“我们入城前一路上路过了四十九个人,最后一个女子穿着粉色绣桃花纹的棉袍,手里拿着的灯是莲花样式。那个小店卖的是杂糖果儿,店主右脸上有颗痣。刚才那个撞在四公子身上的孩子穿一件橙黄色短袍……”
  他每说一句萧四无的表情就惊奇一分,最后怔怔道:“得,你厉害,我是走神了,行了罢。”
  尤离道:“今天总觉得记性很好,过目不忘。”
  萧四无愣住片刻,笑道:“这是好事。”
  听着歌姬接连婉转低吟,尤离突然问他:“四公子是不是有很多侍妾?”
  萧四无道:“我又不是和尚。”
  尤离笑出声来,“那我猜,那些姑娘们都很无能,否则四公子为何——”
  他忽然一停,听到那低浅的歌声飘进耳中,随即抬手捂上胸口,微微皱眉——
  萧四无警惕地扶住他,“怎么?”
  那歌声尚在,依依缓缓,曲调悠扬。
  春雨一夜连晓
  栈外柳陌上蒿野渡吹箫
  春水秋山为鞘
  盈盈笑把恩仇了舟放五湖心自烧
  棹歌去水迢迢……
  心脉的微痛一晃即过,仿佛幻觉一般,尤离神色如常,有些困惑道:“好像心脉突然疼了一下……”
  萧四无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台上,有少年正舞剑,剑花四溢,起伏跌宕,牢牢牵住尤离的双眼——
  尤离笔下曾道:江熙来的剑舞得那样好。
  他紧张到不敢去探究他是否被勾起了记忆,却看到他淡漠的眼神,声音里带出一丝不耐。
  “走罢——没什么好看的。”
  萧四无却道:“我觉得尚可。”
  尤离已转身,“我不想看,看着就觉得胸口发闷。”
  萧四无道:“合欢不是也能歌善舞,他舞剑怎么样?”
  尤离道:“大约就是欢儿舞得太好看了,这样的街头把戏怎么入我的眼?”
  于是二人坐在乐天楼二楼的房间里,窗户大开,转眼就能看到下面的热闹情景,丝竹不绝于耳,萧四无喝着酒,尤离喝着茶。
  后者有些不情愿——
  “其实这酒很淡的。”
  萧四无很得意地满饮一杯,“谁让你的伤还没好——”
  尤离不知他有什么可得意的,握着微烫的茶杯取暖,杜枫那几句烦透顶的话突然回响,抬眼看到萧四无盯着楼下发呆,轻声问他:“我前些天是不是哭过?”
  萧四无借着酒性点头道:“是。”
  尤离脸上并没有疑惑神色,淡淡道:“我好像不记得为什么哭,而且心里也不太想知道为什么……”
  萧四无道:“既然不想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
  尤离真的不在意,只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事,记不清了又何必多想,只是麻烦了四公子,哭闹的孩子一定不太好哄。”
  萧四无道:“你好像很多事都记不清,真的没关系?”
  尤离道:“总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告诉我不用去探究。”
  萧四无倒酒的手就停住了,一边的烛火让他想起来在他指间燃烧的明黄颜色——木已成舟,不能回头。
  他继续倒完了酒,“什么事都想得那么明白反而是负担,难得糊涂,对不对?”
  尤离点头,“我也这样想,只是我怕我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坏了大事。”
  萧四无道:“你能把一路的景物和男女老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都不得不佩服,不要杞人忧天了。实不相瞒,你前几日受了很多伤,有点后遗症也有可能。”
  尤离眨眨眼,“我记得屠越龙——记得四公子救我回来,记得跟欢儿吵架,但都是模糊的一片,好像梦境……”
  萧四无道:“屠越龙……那个畜生还没死,回去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尤离念及屠越龙,突然觉得魅影和他同病相怜,不由一笑,“四公子这样年轻就当了四龙首,让我很佩服。”
  萧四无道:“名誉,权利,身份,地位,我要的一切,青龙会都给我了。”
  尤离道:“所以你忠心耿耿,二龙首怀疑大悲赋真假才给你练也无所谓?”
  萧四无朗声一笑,“能当明月心的试验品,当真三生有幸——一式大悲赋就可以令天地变色,我已经快要练成第二式。”
  尤离心头微微一紧,面不改色道:“四公子天赋异禀,又肯下功夫,大成之日不远了。”
  四目相对间两双眼睛都染上了室内的暖黄光线,萧四无道:“你今天对我的态度很让人奇怪。”
  尤离道:“夸赞四公子两句不应该吗?”
  萧四无道:“让你夸人恐怕不太容易。”
  尤离一笑,“但是你配得上。”
  萧四无突然一怔,他曾问公子羽,自己如何可以在这个年纪就得己所求,公子羽也只说——因为你配得上。
  那一刻他突然有了满满的自豪感,然而此刻,他的自豪感莫名更甚——
  尤离道:“我跟四公子斗嘴惯了,偶尔夸你一句你还不适应。”
  萧四无道:“我很适应,荣幸之至。”
  尤离闭着眼睛倾听窗外传来的低吟浅唱,声音有点慵懒,“四公子喜欢跟我这样说话么?”
  萧四无坦然——“喜欢。”
  尤离睫毛微微一抖,“有人告诉我,我可以用一些天赋和资本换来我想要的,四公子以为如何?”
  萧四无道:“说这话的人还活着?”
  尤离道:“活着。”
  萧四无道:“你打不过他?”
  尤离道:“实力悬殊,难以望其项背。”
  萧四无道:“那就只当听了个笑话。”
  尤离睁眼时眼中划过一丝杀意,随即微笑道:“本就是个笑话。”
  萧四无晃着杯子里的酒,索性挑明,道:“你以为我玩女人玩腻了,要找你玩玩?”
  尤离道:“或许是我不懂四公子的性子,可是四公子的一些言行,实在让人不得不那样想。”
  萧四无薄怒,“那么你今晚陪我出来,是想做什么?”
  尤离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想陪你出来。”
  萧四无道:“你觉得我近日劳心劳力,所以回报补偿我一点?”
  尤离道:“你这样想?我只是今晚乐意陪你,何必曲解——”
  萧四无弯起嘴角,“这不就得了——我那些言行,也只因为我乐意,你也一样曲解。”
  尤离语塞,攥紧茶杯道:“好,是我小瞧误会了四公子。”
  萧四无自顾自地喝酒,尤离又低声道:“其实说是回报补偿也可,想让四公子高兴高兴,可是你一整晚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萧四无当然心事重重,也可以说是做贼心虚——
  “你平常从来不管别人心事如何,向来你就是最心事重重的那个。”
  他只知道想着江熙来,合欢的幽怨虽然总是造成惨烈后果,却不是没有来由。只要江熙来在他脑子里,合欢的失落和悲怒就都视而不见。自然,他人的一举一动他也视而不见,倔强偏执地让一个江熙来把他的整个世界都塞满了——简直可憎。
  尤离道:“好,是我不对,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一整夜不高兴?”
  萧四无的冷笑便来了,“不是。”
  他口是心非道:“我是不甘心,我操劳多日,你就只陪我逛逛灯会,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尤离突然就有了怒意:“那四公子想让我做什么?”
  萧四无听到他的语气,放下酒杯便起身——
  “我什么也未想我逛够了,可以回去了”
  尤离僵硬地拉住他,“小孩子气性大,四公子也要跟我计较?”
  萧四无道:“我这个人,也会做很多无情的事情,若有一日真的惹了良楼主不高兴——你是不是也能不跟我计较?”
  尤离道:“比如什么事?”
  萧四无道:“可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可能是让你怒火滔天的大事——”
  尤离道:“四公子能做出让我怒火滔天的事?我不太信。”
  萧四无道:“良楼主——你太不了解我。”
  尤离道:“四公子也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对我好的人——因为这种人特别少。”
  萧四无讥诮道:“我可以理解为——”
  尤离道:“可以。”
  萧四无这回笑得真心,满意道:“好,这一句比什么逛灯会好多了。”
  他无所畏惧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轻慢的语气里掺了些许得意,“行了,我真逛够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的成就感——他突然想起合欢因揽上尤离肩膀而没被拒绝就忍不住浅笑的样子。他若是个光源,就几乎把所有的暖光都给了江熙来,所以合欢偶然被施舍那么一点就能喜悦,接着便苛求得到更多,因为这光源诱惑太大。
  如果可以彻底征服他——一定是无比的成就感。
  他拉着他又一次穿过人群,原本压抑了一整晚的紧张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想起那日合欢的激愤言语:他要是能把江熙来忘了多好
  本只是一句气话,却成了真,而且
  真的
  太好。
  真是好极了。
  尤离内伤未愈,走了一段便气喘吁吁地低低道:“你走慢点——”
  萧四无立刻放缓脚步,看到他腰间的流苏随风晃荡,轻声命令:“回去喝药。”
  尤离扭头,不情愿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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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爆

  温亮的黑羽绕在领口,暗金色嵌腰有黯淡的反光,衣裳虽略厚重,仍能让人想象他纤细的腰身。妩媚的眼睛突然变得杀伐起来,背惯了剑匣的人突然佩起了双刀,很不习惯。
  他拿起一把往空中一旋,单手接住后转头问展梦魂:“怎么样,像吗?”
  展梦魂本来呆滞的双眼就微微一瞠,又把头低了下去,“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除了眼睛的颜色。”
  握着刀的少年真如笑得如尤离一样冷淡,“夫人说,技多不压身。至于阿良那个眼睛么……确实没办法——不过只要不是近在咫尺,也就没事了。”
  他一挑嘴角,听到外面的炸裂之声,笑得极满意。
  “把夫人送来的那两个小弟兄带过来。”
  站在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碎尸满地,血肉斑驳,虽离得远,却能想象那股血腥味道。
  黄元文等人大惊失色,及时顿步闪避,便又是几个血衣死士横冲直撞而来,尖利的声音如鬼似魅——
  “青龙不死,血衣重生”
  只要稍一近人,即刻自爆同归于尽——
  楼上的人一手搂着一个妙龄少年,笑声缓缓传开而去。
  “来啊——万里杀的弟兄,尽管过来。”
  有人怒喝回声:“尤离你疯了”
  楼上的人冷冷道:“这里没有尤离——只有我良景虚在此,你们不是要攻楼?不怕死就进来,我就等在这里——”
  嗖——
  他侧头一避,然后笑着安慰被这冷箭吓到的人儿,在那面色惨白的脸上轻轻一吻,“下面的——没有一箭射死我的本事就把手放下吓着我家的美人们了。”
  万里杀众人中本还有人深为尤离惋惜,心存挽回之心,然见这个情形,怒火暗生,手中发颤,却见展梦魂阴冷如鬼刹,握着长刀森然立在楼下,踩着满地血腥,一脚踏在一团模糊的内脏上,仍旧毫无表情。
  有人连扑带爬地奔至黄元文身边,惊恐道:“后面一队弟兄被擒住了——密报来信让我们快撤”
  黄元文陡怒,甩头冲楼上人道:“尤离把那队人放了——”
  合欢扬声打断,“尤离?这里没有这个人潜堂擒下的人,怎么可能放回去你想见他们?到地下去见罢——”
  他抬手将短刀大力一掷,生生插在黄元文脚下,“送你一刀,自己了断好了”
  杀戮的气息从他周身席卷蔓延到刀锋,黄元文身后一阵马蹄飞踏之声,回头见江熙来疾奔而来,月白的衣上血迹斑驳,便知他一路拼杀惨烈——
  “黄将军快撤——”
  他转眼看到前方一地血脏交叠,根本辨认不出那是人的尸体,浓重的血腥连风都吹不散,让胸口一阵恶心。
  那个站在楼上左拥右抱的人——
  怀里那两个少年侧着头不敢看下方,温顺柔媚得依在他臂弯里。
  黄元文等人已溃退后撤,楼上的人朗声大笑两声,忽看见江熙来——
  萧四无来信说同心蛊未解,否则他真的会让江熙来直接死在血衣楼下然而心中的怒火正待宣泄,昂声喝道——
  “江少侠还不走?等着进来共度春宵吗?”
  江熙来浑身一僵,那声音熟悉无比,彻骨的寒意从脚下漫起,心中一个劲儿地安抚自己:情势所迫,他大约不得不这样咄咄逼人,并非本意,绝非本意。
  黄元文压低声音冲江熙来道:“今日他暴虐非常,快撤”
  展梦魂提刀便要扑上去,被那声音冷冷叫住:“展梦魂,退下让他走”
  他盯着楼下一身血迹的江熙来,有刻骨的冷毒在心头汹涌,一字一句清晰道:“今日放你全身而退,加上孔雀山庄中春宵一夜,我欠你的,都已还完了——江,熙,来”
  窒息的感觉来得太猛,让他上马的动作顿时一僵,险些栽落,周遭马蹄声纷杂,踩过血泊溅起点点血花,掩住他狂烈的心跳。
  一定是听错了。
  幻觉,一定是的。
  发抖的手握不住缰绳,眼前是道路两侧的连片晃影。他是真的有在怀疑那个人不是他,然而孔雀山庄中——那一夜,无人知晓
  即便情势所迫,为什么要对他说这样的话?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黄元文等人紧张地查看后,发现他身上的血大多不是他自己的,这才送了一口气,看着他茫然的神情,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萧四无收拾着行装,完全不在意白云轩戏谑的神情。
  “四公子不该回苍梧城继续修炼吗?”
  萧四无道:“练功不用挑地方——我也不喜欢整天看着慕容英倒腾他的天魔七剑。”
  白云轩道:“四公子就喜欢看着良楼主是不是?”
  萧四无点头,“他比慕容英好看多了。”
  白云轩正色道:“明月心那边,你怎么说?”
  萧四无笑道:“影堂很快就会给他,夫人却还不是完全信任他,让我去观察些时日——她以为,他早回了九华了。”
  白云轩像是松了口气,眉间微微一挑,便缓步而去。
  尤离坐进马车里时还一脸困意,闭着眼睛摸索到了软软的绒被,便往身上一裹。
  他昏昏欲睡,表情却很轻松,不再像以往那样沉重。
  萧四无心里在笑,将手里的热羹悬在他额前,暖暖的温度让他朦胧睁眼,双手紧紧一握,捧在胸前取暖。
  “终于可以回去了——”
  他懒懒地换了一个姿势。
  萧四无笑道:“你很喜欢血衣楼?”
  尤离道:“喜欢。好像有家的感觉。”
  他闭着眼睛,好似随口问:“四公子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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