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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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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戏子仍旧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扮演亡国之君的那个拖长了腔高唱:“国仇家恨”四个字,扬起了手中的剑架在脖子上自刎。
突然一道惊雷劈了下来,整个长清宫先是一亮,继而全都暗了下去,宛如鬼蜮!
作者有话要说: 要开启新副本了好激动(≧▽≦)/,每日一求小液液
_(:з」∠)_话说这个副本比较复杂,还涉及一丢丢丢丢宫斗,俺这个只会写傻白甜的脑子啊
安利基友的预收文~《宝福公主》苏甜宠萌
爪机党点这里
宝福公主林娇怡深受帝宠,
不仅因为她有能征善战的父兄,还因为她自带福运。
当年,她父母兄长将她托付给皇家时,是做了一去不回的准备的,
谁知道,宝福公主一手攥着父亲,一手攥着长命锁,死活不放。
林将军不舍小女儿,带走了长命锁,因此捡回一命。
宝福公主会叫爹那一日,林家军大胜。
从此之后,宝福公主真正成了帝王的掌中宝,
这么个福娃,怎么能让给别家呢?还是留给自家的臭小子吧。
太子:还是我聪明,打小儿就替自个儿把媳妇找好了,还护着媳妇儿长大。
宝福公主:讲道理,谁护着谁?忘了是谁替你把你二弟揍趴的吗?
太子:好,是你护我。你好人做到底,护我一辈子吧,福儿。
宝福公主:才不要,美得你!╭(╯^╰)╮
☆、第33章
长清宫里的众人都大惊失色; 一时之间哭闹声叫喊声不绝于耳,好些被吓得抱头鼠窜; 有人慌张四顾,发现长清宫外是一片浓稠的黑暗; 好像整个被隔绝了一般。
为首的鬼戏子十分决绝; 直接动手把自己的脖颈切断了半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却没有真的死去,反而跪在地上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侍卫首领是个凡人,但心里虽然万分惊骇; 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职责; 咬了咬牙; 拔起腰间皇上赏赐的佩刀,用力一下冲着跪在地上惨笑的戏子心窝捅了进去; 没想到这下竟起了作用; 戏子怪叫一声,身形渐渐淡去; 居然真的消失不见了。
他这么一散,其他戏子的身形也跟着慢慢淡去了; 原本的霹雳惊雷之声也逐渐轻了; 宫殿外面又是一片朗朗青天,方才种种好像做了场噩梦,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众人心知肚明当然不可能是梦,站在门边的二皇子第一个反应过来; 忙不迭地去撞门,这回轻松就把大门撞开,外面的明媚阳光一下子就倾泻进来,将原本的阴冷尽数驱散。
皇后搀扶着太后,带着儿女们忙不迭地出了长清宫,望向宫门喃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后正欲说话,就有个迟些出来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带着哭腔颤声道:“死了全死了!”
几个主子都是一怔,太后身边伺候的人最会察言观色,上前拎着拂尘在他脸上抽了几下:“好好说话,什么死了?谁死了啊?”一众主子都好好的呢
小太监抹了把惊出来的汗,哆哆嗦嗦地道:“乐,乐坊那边的伶人,十好几个呢,全吊在戏楼后面的房梁上了!”
太后惊得退后了几步,扶着皇后的手才勉强站住,沉默半晌才道:“把长清宫封住,任何人不得进出,否则格杀勿论!还有今日的事儿,但凡有一星半点风声传出去,别怪哀家不留情面了!”
她说完缓了下,又道:“去传话给皇上,让他请正一教的道长们来宫里。”
皇后见她说完这一连串之后神情已经有些疲惫恍惚,忙扶着她回寝宫歇着了。
离长清宫很远的宁平轩里住着新孕的安嫔,宁平轩虽然舒适宽敞,但离皇上的嘉明殿并不近,再加上这‘宁平’二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安嫔因为怀孕怕闹腾,这次听戏也没有跟去,反正皇后是许了的。
她抚着仍旧扁平的肚子立在一棵葱郁的松树旁边,笑着往长清宫那边瞧着:“长清宫那边的大戏快开场了吧?”
身边的侍女还以为她是心里不痛快,忙宽慰道:“皇后娘娘说怕您胎像不稳所以这回不好叫您过去,您要是想听,咱们回头特特叫一出在自己院里听,岂不是比扎堆听戏要痛快?”
安嫔又笑:“看不到好戏,我是有点可惜。”
她说完又低头看向自己并不起眼的肚子,换了个看似无关的话题:“我总觉着这孩子是个福星呢。”
侍婢一愣,顺着她的话道:“那是,宫里好些年没有再添子嗣了,您这一胎就连太后都赞呢。”
安嫔但笑不语,又把目光落在身边高大挺拔的松树上。
但凡世家勋贵,总有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毛病,就像余家这样的,明明听了宫里不大详尽的消息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却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门待客,既然主家没宣布散席,客人自然不能早退,因此淡长风和沈乔还在余府的席面上。
燕梨脸上的笑意已经淡的看不见了:“花无百日红,你不过是仗着一时宠爱才敢这么跟我说话,等以后师叔国师腻烦了你,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得意?”
沈乔老神在在地戳着盘里的果子:“能啊。”
燕梨差点给她这油盐不进的噎个半死,两人再没说过话。
余清乐细心,招呼完客人再反过来见沈乔和燕梨的时候,已经瞧出两人面色不对了,沈乔倒是没什么,但是燕梨一张俏脸却已经变了,虽然面上装的波澜不兴,但眼底的愤然隐约可见。
她暗暗叫苦,早知道沈乔和燕梨不对付,她说什么也不能把两人安排在一处坐了,忙走过去挽住沈乔的手,笑一笑:“方才太忙不小心把你给忘了,你可不要见怪啊。”
沈乔道:“不怪。”
余清乐开始跟她攀谈还觉着别扭,现在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还觉着挺顺耳的,笑嘻嘻地拽着她去见人了,众贵女见社交圈子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如此绝色,难免要问几句家世齿序之类的。
她知道沈乔出身不高,只是个小户人家,她倒是不介意沈乔出身,但有的人总难免拜高踩低,倒无端给她气受,于是轻描淡写地道:“她是我们家的恩人,当朝国师的亲传弟子,也是锦川侯府的族亲。”
众人一想既然能对余家有恩,那身份肯定差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国师高徒沈家族亲,都纷纷过来来凑趣捧场,沈乔继续保持着高贵冷艳。
燕梨定定地看了会儿,突然天外飞仙般的冒出来一句,半开玩笑似的道:“我怎么听说我这师妹只是沈家的远亲,从老家投奔过来谋生的?”
这话的意思倒显得沈乔家人像是过来借着亲戚的名头打秋风的。众人一静,余清乐的脸当时就沉了,这么揭底也太没品了,唯有沈乔淡定依旧,嗯了声:“是。”
她顿了下,三言两语解释道:“我曾祖和侯府曾祖是兄弟,传到现在确实是远亲,当时在县城里出了些事儿,家父和家兄都死于非命,迫不得已才离开故土辗转北上的。”
她说的磊落,旁人自也不会多想,对她更生了几分钦佩,对揭人老底的燕梨又有些不屑,出言宽慰几句便散了,倒是让燕梨闹了个没趣。
余清乐见气氛尴尬,忙命下人摆宴上菜,一边暗自懊悔请燕梨来真是今天的最大败笔。
沈乔很有些宠辱不惊的架势,提起筷子该吃吃该喝喝,余清乐见了都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淡定,我都替你着恼呢。”
沈乔把薄如纸片晶莹如雪的鲜鱼片夹起一筷子,又沾了上好的秋油和芥末,缓缓吃了才道:“不恼,以后找回来就是了。”
余清乐取笑:“那我以后可不敢得罪你,得被你一直惦记着。”
沈乔跟她闲话几句,又看了眼立在一边的更漏,暗暗盘算着一个时辰快到了,见宴席吃的差不多,起身歉然道:“多谢你款待,只是我还有些事儿得去找我师父,先告辞一步了。”
余清乐本来想挽留几句,听她说真有急事儿也就不再多劝,还命了个小丫鬟陪她去找淡长风,沈乔跟着小丫鬟左拐右拐,忽然眼前一黯,被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看着站在前面的余正霖:“余公子?”
余正霖本来一直觉着沈乔相貌虽好,但性子实在是木讷无趣,但方才有事儿路过花厅,无意中听了几句,又觉着她为人有点意思,没他想象中的那般木楞了。
他笑一笑:“我送你的璎珞可收到了,可喜欢?我觉着和你今日这一身正合适,怎么不见你戴上?”
沈乔想了想:“抱歉,我没打开。”
余正霖:“”
他硬撑着让自己脸上的笑意不变:“是吗?你为何不打开瞧瞧?”
沈乔很诚实地道:“没,我直接交给师傅了。”
余正霖简直郁猝:“你收到东西都不会打开瞧瞧的吗?再说我是指名道姓送给你的,你给国师做什么?”
他说完面上露出隐晦又撩人的暧昧:“我特意为你挑了许久,觉着那条八珍璎珞最适合你。“
沈乔疑惑看他:“多谢,但是我跟你很熟吗?”
她这话不是出言挑衅,也不是寻常女子的故意娇嗔,而是很认真地询问,我跟你很熟吗?我跟你不熟,你挑东西给我做什么?
余正霖自然听出这意思了,原本的说辞都被堵了回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缓了会儿才勉强笑道:“我以为我和沈姑娘见这几次面,已经算是相熟的了。”
沈乔哦了声:“那你挺自来熟的。”
她又瞧了瞧日头,把心里升起的些微焦躁压下:“公子要是没有别的事儿还请让开,我还有些事。”
余正霖揉了揉已经被插了好几刀的小心脏,竭力笑道:“沈姑娘要去哪里,不如我带你去?”
他说着给那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不敢违拗,福了福身子退下了。
沈乔没想到这位余公子人丑却还挺能作怪,上下打量他几眼,也没再多说什么:“我要去找师傅,劳烦公子在前面带路了。”
余正霖比了个请的手势,一面带路一面和她闲话:“上回姑娘和尊师都把我的名字记错了,让我好生伤心啊。”
沈乔心说你那心是碎瓷做的不成,这就好生伤心了。面上淡淡道:“抱歉。”
余正霖笑看她:“沈姑娘现在记住了吗?”
沈乔干咳几声:“那什么我好像看见我师傅了我这就过去了咱们回头再聊告辞。”然后一溜烟跑到淡长风身边去,独留余正霖一人在原地凄凉地回味着。
正好那边男客也散的差不多了,淡长风斜靠在椅背上,一手还执着酒杯,比玉还白上三分的面颊被酒气熏染出淡淡红晕,见她过来静静地看着她:“你来了?”
沈乔点了点头,疑惑道:“你喝酒了?”
淡长风正欲说话,一边的余大爷就无奈笑道:“我本想命人送国师回去,无奈他非得等沈小师傅你过来,我也只好让他在这里等着了。”
沈乔向他道过谢,正琢磨着怎么把个醉鬼带走,难道要背回去?想想那场面她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估计淡长风会找她事后算账
她正在纠结,没想到淡长风还挺好哄的,被她轻轻一拉就跟着走了,顺顺当当让她拉上了马车。
沈乔把果盘里的梨子削了一个给他:“师父吃这个解解酒。”
他原本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你喂我。”
“喂你喂你。”沈乔敷衍地把整个梨塞在他嘴里。
淡长风嘴被堵住,重重咬了一口梨子才脱困,把削好的梨随意扔到一边,车轮这时候绊了一下,他一个趔趄跌在她身上,脑袋正靠在她脖颈间,低低嘟囔一句:“好闻。”又深深地嗅闻几下。
沈乔只觉得温热的呼吸尽数扑在她颈项间,身上的汗毛差点炸开,正要把人掀开,他眼神又变得清明犀利起来,抬起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你就是这么敷衍为师的?”
沈乔搓了搓脖子上的汗毛,语气不大好:“咋?”
淡长风眼神更加凌厉:“你竟然不把梨切成块就给我吃!”
沈乔:“”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淡长风冷冷道;“你居然敢虐待师长!”
沈乔:“”神他妈虐待!
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师傅你醉了,你先躺一会儿咱们再说话,好吗?”
他又猝不及防地伸手揽住她的腰,抬了抬下巴:“你跟我一道躺着。”
往日瞧他瘦了吧唧的,没想到手臂还挺有力道,沈乔掰了半天没从自己腰上掰开,顿时觉着心好累,好想打人。她只得按下歘歘往外冒的火气哄道:“您自己躺吧。”
淡长风挑了挑眉,傲娇范还是一如既往:“我还是不是你师傅了?我说话你听不听?不听我就给你起卦了。”
沈乔:“”
醉鬼师傅如此难缠,沈乔简直头大如斗,正要说话,幸好马车这时候停了下来,感谢余府离承恩公府这般近,她被淡长风缠的紧了,一把撩开车帘就从马车上翻了下来。
没想到上云在府门口等着,见她跳下来先是愣了一下:“师妹你这是”
沈乔语气沉重地道:“师傅喝醉了。”
上云秒懂,师兄弟几个七手八脚地把淡长风抬下来,上水一边抬人一边郁闷:“师叔都这样了,咱们还怎么跟他说淡延师伯的事儿啊?”
沈乔问道:“说什么?”
她本来对淡延没什么印象,但是因为今日见了燕梨,她是淡延弟子,导致沈乔对淡延的印象也格外差了起来,听上水这么一说就多问了句。
上云没来得及说话,上云快人快语:“师妹你随师叔去赴宴还不知道吧?宫里出事了,本来皇上是要命人来请咱们的,不知道淡延师伯怎么得了信,半道截了消息就赶过去了,我们都是现在才知道的,他也忒爱出风头了,上赶着想要露脸呢。”
虽然都是同一个宗门的,按说谁高谁低也不用太计较,不过淡延这半道截胡干的就太不地道了。沈乔皱了皱眉,对淡延的印象不由得更为恶劣。
她又瞧了眼星眸迷蒙的淡长风,叹:“罢了,师傅这样子就是现在请他去也去不了,师伯截了就截了吧,想必师傅也不会计较这个。”
众人继续手忙脚乱地把淡长风扶回寝室,沈乔正要出去歇会儿,冷不丁就被淡长风扯住了袖子。
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当朝国师醉酒之后竟然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
ps:今天卡文啦更的比较少,俺明天尽量多更点_(:з」∠)_
☆、第34章
淡延虽说半道截了传信的人这事儿做的有些不地道; 但他动作还挺麻利,刚收到消息便进宫见了皇上; 行完礼之后问道:“圣上,方才传话的人语焉不详; 臣敢问一句; 具体是怎么回事?”
皇上知道淡长风不在府中,还以为他是有事才派了淡延过来,便也没多想,叹了口气,面带烦闷地揉了揉额角:“不过一个时辰前; 母后和朕的皇后在长清宫的戏楼听戏; 没想到竟见到了穿着前朝服饰的戏子。”
淡延一惊道:“太后和皇后凤体是否无恙?”
皇上道:“太后有些受惊; 现在喝了碗安神的汤药睡下了,皇后倒是无事。”
他回忆着皇后跟他复述的场景; 继续说道:“当时事发突然; 宫里的侍卫还以为是遇了刺客,立时就要冲上去拿人; 没想到刀落在戏子们身上竟然砍空了,众人都慌了手脚; 想要破开门窗逃出去; 没想到门窗竟然被锁死了,还是侍卫首领拔出了朕赏下的宝剑砍了扮演皇上的戏子,众人这才得以脱险,索性上到太后下到皇子公主都平安无事。“
就算他是皇上; 当时听到这消息也吓得手脚冰凉,当时他老娘老婆和儿子可都在那长清宫里呢!
淡延先是松了口气,又请皇上叫来当时在场的宫人仔细询问,面露若有所思之色。
皇上忙问:“天监可是有眉目了?”
淡延继续思索:“这”
皇上忧心宫里,提议道:“一人计长二人计短,若是天监为难,朕等国师到了,你们二人一并商议,如何?“
淡延虽然有想法,但是还没证实不敢妄言。听皇上这么一说立刻露出胸有成竹之色,挺直了脊背:“回皇上的话,臣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方才还没计较周全。”
皇上忙道:“天监请说。”
淡延老毛病犯了,顺嘴就溜出来一句:“皇上您不妨先猜猜看。”
皇上:“”
虽然他也知道淡延有这么个爱卖关子的毛病,但这时候听他卖关子怎么那么想叫人把他拖下去打板子呢?!
他火冒三丈地一甩袖:“朕猜什么猜!”
淡延总不敢回一句‘你猜啊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干咳了声老老实实地道:“臣以为宫中出现了‘蜃兽’。”
他踌躇满志地道:“蜃就是海市蜃楼的蜃,蜃兽百年难遇,但若遇到修为高的蜃兽,不光能把南海的景象放在沙滩戈壁,跨越千里,甚至还能将某个幻境保存近千年,等到千年后才放出来,人们便能看到千年前的场景了,臣以为,是宫里出现了蜃兽,使得宫中上下能看见前朝的情景。”
他笑:“蜃兽虽然威能不小,胆子却不大,最多只是吓吓人而已,不会伤人的,从太后到皇后都毫发无损就是最好的证据。”
皇上左右想想总觉着哪里不对,但他究竟不懂这些,听他说的信誓旦旦就点头道:“此事就交给天监吧,还望天监能尽早找出蜃,让它莫要在宫里吓人了。”
淡延点了点头,拿着符纸罗盘去找蜃了。
虽说太后吓了死命令不许把今日之事往外传,但也架不住悠悠众口,再加上淡延一进宫就更加瞒不住了,这事儿辗转传到新孕的安嫔那里。
安嫔正在独自剪纸做耍,闻言乐不可支,手里的剪子掉了都没觉察,俯在桌上笑的身子发颤:“哈哈哈,蜃,好一个蜃,就让他们慢慢找那劳什子蜃兽去吧。”
空空如也的屋室中忽然也传来一声闷笑,似是在应和她的笑声,等凝神细听却已经没了声响,只余满室寂静和松香。
淡延忙活了一下午连根蜃兽的毛也没见着,还是皇上见天色晚了先命他回去,他面带几分烦躁地出了宫,就见自己的记名弟子燕梨在宫门口等着。
他脸色缓了缓,笑问一句:“你不是想见见我那师弟的亲传弟子吗?可见着了,觉得如何啊?“
燕梨请他上了马车,娇俏一笑:“样貌甚美,我是半分不及的。”
淡延有些遗憾地叹道:“我要是知道京中还有此绝色,哪里轮的到长风来收?”
燕梨嘴角一翘,嗔:“是啊,弟子跟她一比就成了土鸡瓦狗了,师傅赶紧将我逐出师门吧。”
淡延哈哈一笑,上了马车趁着没人瞧见,在她粉腮上捏了一把,状极亲昵:“梨儿吃醋了。”
燕梨笑一笑,关切问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这么急急忙忙地叫您过去?”
淡延张嘴欲言,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转向外面的车夫道:“去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里现在也不太平,沈乔简直要被醉鬼师傅给折腾死,伸手用力抽了抽袖子,硬是没抽出来,只得压低声音哄道:“您先放开我行吗,我去给您熬解酒汤。”
早知道淡长风酒品这么差她就该死活拦着的,她现在只想把给淡长风喝酒的人挨个拉出来打一顿!
淡长风微闭着眼,面露不耐烦,一只手仍旧十分执着地拉着她的袖子:“让下人去,你留下。”
沈乔又用力拽了拽,见没拽开,就见两人手腕冒出些微金光,十分熟悉的束缚感传来,看来是捆妖索又恢复了。
得,这下说什么都迟了,沈乔认命地坐下来道:“我留下我留下,您叫我留下来想干什么?”
淡长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淡色的唇微张,忽然睁开星眸定定地看着她,又勾了勾手指:“你凑近些。”
沈乔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低头凑近了,他在她耳边轻轻哼了声:“我不想喝醒酒汤,酸。”
沈乔:“”
思维正常思路清晰明白地知道自己喜好是什么,时不时还拿算卦威胁一下人,师傅这真的是醉了吗!根本就是借酒装疯吧!
她简直要给郁闷死,就着倾身贴耳在他唇边的这个姿势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他猝不及防地伸手轻轻一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平平密密地压到了怀里,面上露出惬意的神色:“你陪我躺会儿。”
沈乔:“我去叫上山师兄来陪您躺着。”
淡长风皱了皱眉:“他身上味道难闻。”
沈乔试着撑起身来,每次都被他强行又摁下去了,只得叹气道:“我一天没洗澡了,身上味道更难闻,您就放过我吧。”
淡长风突然捉住她下巴跟自己对视:“你不一样,你是香的。”
沈乔被他这近乎调戏的话弄的差点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挣扎的动作都不由得顿了顿。
原来在县城的时候还罢了,等进了京城,她也有些意识到自己审美额跟人不大一样,她也不知真逮着又丑又胖的才说好看,胖是必要的,但五官也不能太差了,至少得有些盛唐美人的风韵。
但不管怎么说,太瘦的肯定不行,所以在她的审美里自己实在算不得美人,可是见了这么多人,十个有九个都要赞她一句,所以说她长的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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