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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人设崩坏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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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觉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转身回来。
沈乔就在马车边等着他,面上有些想笑,又在竭力掩饰; 双眼弯弯成两汪新月; 他略顿了顿; 最终还是强调道:“那家桃花酒味道不错,回头带你来尝尝。”
沈乔帮他掀起轿帘让他先上,等他以为这句口误就这么没过去的时候,就听她突然问道:“师傅既然是买酒的,那么酒在哪里?”
淡长风:“”
沈乔见他硬生生被噎住,堵的面上发红的样子着实有趣; 下意识地伸手刮了刮他挺翘秀致的鼻梁:“师傅羞不羞?”
等收回手她自己也愣住了,竟难得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难道是她跟淡长风待的太久也被传染了幼稚的毛病?
两人沉默对视; 她尴尬地收回目光看向车外; 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半晌才撑不住道:“师傅对不住方才是我一时不留神,不敬师长了。”
淡长风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摸一摸方才被她刮过的地方,但强忍住了; 盯着她的侧脸瞧了会儿,下意识地答道:“无妨,我许你不敬。”
沈乔琢磨着气氛不但没有恢复正常,反而更奇怪了= =。
淡长风也觉着十分别扭,转而道:“你知道今日你们遇袭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沈乔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怎么?“
淡长风冷哼一声,眼睛微微眯起,眼底一戾,掀起轿帘看了眼后面的马车:“是御魂宗的人干的,还记得上回将宁长咏变成尸人让他来找你麻烦的那人吗?就是他干的。我在离未央湖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找到的他,还多亏了上回宁长咏剩下的那一魄,不然想找他还真不容易。”
后面的马车被施了阵法,昏迷的长乐就被困在马车上。
沈乔一怔:“这回也是他他老盯着我做什么?”
淡长风斜睨她一眼:“怕是想通过对付你来对付我,等会儿须得好生审问才是。”
沈乔想了想,又费解道:“但是他既然施了法为什么不跑呢,怎么会在原地等着你来捉?”
淡长风面带鄙夷,但分析的却十分精确道:“大抵是觉着自己实力足够,就算是我来了也奈何不得他,所以想留下来瞧热闹。”
他说着从随身带的乾坤袋里摸出一块厚厚的皮革来,正是上午攻击余家画舫的那条怪鱼身上的,不过只是其中一小块,他哼了声:“御魂宗的鬼把戏,杀了深海之中的异兽剥了他们的皮,再用他们的精魄炼制法器,雕虫小技不值一提,真不知他哪里来的心念。”
沈乔:“…_…|||”,虽然没有见过作法的那位道人,但是排开法力脑子这些条件不看,总感觉他和淡长风有点微妙的像尤其是两人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过分的迷之自信。
不同的是长乐的迷之自信导致自己被抓,淡长风的迷之自信让他屡屡轻敌。
她问道:“师傅打算怎么处置那位道人?”
淡长风随意道:“想法子把他来京的目地问出来,打断他的手脚,废了他的修为扔回御魂宗。”
两人说话间马车已经停下了,却是上云匆匆跑了过来:“师叔,您上回让我查的安嫔姨娘的事儿有眉目了。”
由于鬼胎音信渺茫,淡长风也只好从安嫔那边着手,想要把安嫔为什么会咒术的事儿搞清楚,他闻言挑了挑眉,感兴趣地问道:“如何?”
上云喘了几声:“死了。”
他见淡长风脸又黑了,忙道:“那位姨娘虽然死了,但是身世总算让我查出些眉目来,她故乡在苗疆一带,偶然一回被安御史所救,安御史见她貌美,便收入房中,后来生了安嫔被送入宫里。”
他一口气说完,又取出一张图纸来:“安御史家里有几道阵法,有加官进爵的,也有让其他妾室不能生子的,还有增进修为的,那位姨娘手段虽隐秘,但是还是让我瞧出了些,这是我抄录的阵法图纸,您瞧瞧。”
淡长风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目光微凝,后看向关着长乐的那辆马车,淡然道:“御魂宗的手笔。”
上云费解道:“咱们和御魂宗就不是一脉,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来找咱们的麻烦做什么?还有安嫔这位姨娘,若真是御魂宗门人,为什么要来京里给人当妾?就算出了师门装神弄鬼也能发财吧。”
淡长风若有所思,指尖点着车围子:“井水不犯河水只是表面,这些年御魂宗那帮人没少帮着鞑靼瓦剌还有地方的土司给咱们惹事。”
他往后瞧了一眼:“先用捆妖索把这人捆起来,寻常法子审问不了他,就用真言咒搜魂咒轮番试一试,让他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上云应了个是,和几个弟子抬着长乐下了马车,这时候长乐还昏迷着,沈乔见他身条细瘦尖嘴猴腮果然不是什么好相貌。
淡长风托着她下巴把她转回来:“瞧什么瞧,有什么好瞧的?”
沈乔十分配合地转过脸:“看着新鲜。”
淡长风这才满意,带着她回了自己院里,她早上虽然是去赴宴的,但是东西没吃几样,元气却损了不少,正好承恩公府里做好了午膳,她就跟着淡长风蹭了点。
淡长风蹙眉看着她略微消瘦的脸颊:“应该给你弄些补品来补补了。”
沈乔摆手道:“有劳师傅关心了,不过我是个没福的命,什么人参灵芝一吃就流鼻血,还是算了吧。”
他挑了挑眉:“我给你的东西,岂会是那些俗物?”
沈乔嘴上敷衍几句,但心里对补品啥的实在不感兴趣,面上泛起倦意,他见她面有倦怠,也不再多言,指了指身边的美人榻:“你先躺会儿吧。”
沈乔确实困了,听他说完也就老实不客气地翻身躺下,他照旧捧了本书细细读着,看着看着却又跑了毛,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上。
她大抵是觉着日头有些大,伸手挡住了眼皮,他撇撇嘴,站起身帮她放下窗帘,又给她搭上一床薄被,蠢徒弟真是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啊。
他左右瞧了瞧,见没什么能帮她弄的了,才重新坐回去,继续瞧着自家徒弟。
沈乔的手指忽然动了动,他微惊,见她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安眠,视线又缓缓调过去,落在她白皙漂亮的两只手上。
她的手很长,不过却十分的温暖柔软,他伸手就能包裹住,手背上还有四个圆圆的涡儿,修长漂亮之余更有圆润可爱,他想到早上沈乔刮他鼻子那一幕,报复似的伸手,轻轻戳着她圆润可爱的手涡。
轮流把玩一番,又觉着不足似的,目光落在她脸颊上浅浅生出的两个笑涡上,他指尖又忍不住往下挪,缓缓地摩挲着米珠大小的梨涡,明明没喝酒,却已经有些醉了。
他正思绪乱飞的时候,沈乔却已经睁开了眼,搭在眼皮子上的手拿开,自下而上斜眼瞧着他戳着自己脸的那只手,疑惑道:“师傅?”
淡长风一怔,急忙收回手,绷着脸竭力淡定道:“方才看你又是乱动又是说梦话,还以为你被魇住了,本想叫醒你来着。”
叫醒用得着戳人脸?沈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没拆穿他,最近总感觉师傅十分诡异,虽然脾气不再反复无常,但是诡异指数只升高不降低,偏偏她还不好多问,总有一种问了就会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
沈乔揉着腰要起来,淡长风直接起身要出门;“我去问问审问的怎么样了。”
他一时之间忘了两人还有条捆妖索绑着,迈出几步差点把沈乔带的一头栽下来,他忙冲过去把人扶住,冷不丁捞到她的细腰,隔着衣料都能觉出的纤细柔腻,又比寻常女子柔韧他怔了下才松开手:“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乔无奈看了下自己的手腕,叹了口气道:“这玩意什么时候能解开啊。”
他却又不乐起来:“你很不想跟为师呆在一处?”
沈乔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联想的,转了几道弯才道:“这有什么关系,老这么绑着也太不方便了”
他这才缓了神色:“你换好衣裳跟为师一道去吧。”
沈乔颔首,那边竟还没审问出什么结果来,长乐似乎是经过训练的,保密手段一流,各种审讯的符咒在他身上竟全然无用,还差点让他找到机会自尽,就这么折腾了一中午,他这会儿又晕过去了。
上云也累的够呛:“这小子嘴巴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怎么撬也撬不开。”
沈乔觉得这个比喻简直绝了
淡长风沉吟片刻,缓缓道:“你等他醒了就告诉他,若是明日之前再不开口,就由我来搜魂。”
上云一惊:“师叔,搜魂未免太有伤天和,您还是”
不怪他吃惊,搜魂轻则让被搜的神智全失状若痴呆,重则让那人魂魄不全都有可能,而且施术人也是要承担一定代价的,不到万不得已少有人用这种法术。
淡长风瞟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多言。
沈乔也听过些关于搜魂的事儿,她对长乐倒是无所谓,但却心疼淡长风,正琢磨着怎么劝他,他就已经转了话头:“你今天的功课还没做,随我回去做功课吧。”
沈乔:“是。= =”这时候搬出作业来实在是太赖皮了!
淡长风大概是存心不想给她劝说的机会,让她连轴转地忙了一下午,晚照一沾上枕头就着了。
早上睡起来才想起劝他这一茬,却没想到刚吃早饭的时候就有客人上门,外面的下人来报:“沈姑娘,外面有位自称是您堂妹的小夫人有事儿要求见您。”
阿晚,两人不是昨天才见过吗?她想了想,出声道:“请她进来吧。”
没过多一时沈晚照就被带了进来,步伐匆匆,头上钗环乱撞,秀眉紧皱面有急色,一见她就直接道:“阿乔,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沈乔知道她寻常不会轻易麻烦人,闻言忙问道:“什么事?你坐下说。”
沈晚照这才拎着裙子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我有个朋友你知道吧?姓韩名梅梅的那个,我记着你也见过,今天天还没亮韩府传话来,说她已经不行了,我当时吓了一跳”
沈乔截断她的话问道:“她是韩家人,为什么身子不好了要来跟你说?”
提起这个沈晚照就冒火,冷哼一声,手掌重重地在扶手上一拍:“她那继母继妹是什么样的我就不说了,你昨日也见过,昨儿下午说是受了惊,要去庙里进香,到现在还没回来,她爹更是不堪,忙的几天不着家也是有的,这会儿找都找不到人,她在京里的朋友也不多,也只有我能帮上了。”
她说着缓了口气,也顾不得形象了,抓过茶盏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我早上赶去的时候还请了几个国医圣手一道儿去,诊治之后都说她身子没什么问题,可人就是迷迷瞪瞪的醒不来,我总觉着有些怪异,所以想请你过去瞧瞧,看是不是撞了邪。”
沈乔隐约想到什么,但念头快的抓不住。
她想了片刻实在想不起来,直接起身道:“我跟你去看看吧。”
淡长风咳了声,用眼挫瞧着她:“我同意你去了吗?”
沈乔卡壳了,瞄见沈晚照连连冲她使眼色,又是做口型又是比划,把心一横,肢体语言配合表情:“我是小仙女啊(≧▽≦)/,师傅肯定会同意哒。”
淡长风:“”
他给雷的三魂七魄都出了窍,半晌才找回来,绷着一口气道:“你去吧。”
沈乔觉着这招还挺管用的,和沈晚照走了几步却又忽然折返回来,正了神色道:“虽然我也想知道那人为什么屡次与我为难,但我更希望师傅平安康健,只盼您能慎之又慎。”
作者有话要说: 补更奉上~你们嗯有没有不可描述的小液液啊~
☆、第45章
淡长风瞧她一眼; 没言语。
沈晚照在一边看着; 沈乔倒还罢了,淡长风眼里总有些莫名暧昧为什么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寻常的师徒呢?
沈乔劝完这一句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拧身走了,沈晚照是旁观者清; 在马车上难得多问一句:“阿乔啊国师有没有对你做过一些奇怪的事儿?”
这个问题放在一般人身上倒也好答,但放在淡长风身上就比较难以回答了,毕竟好些常人做着正常的事儿他来做就十分怪异; 许多常人不做的事儿他做来又显得颇为正常。
沈乔想了想:“没有。”跟淡长风待久了她都快分不清什么正常什么不正常了= =
沈晚照满肚子的问题被堵了回去; 半晌才憋出一句:“那就好”
她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道:“你有没有觉着国师好像挺喜欢你的?”
沈乔奇怪道:“师傅喜欢徒弟这不是很正常吗?他若是不喜我,当初也不会收我为徒了。”
沈晚照抓住这个话头继续往下道:“对对对,他当初干嘛突然收你为徒,你们拢共也没见过几面吧?”
沈乔面色更为古怪:“你当初不是说这是好事儿,说我们家想要在京城立足,最好找个靠山吗?”
沈晚照觉着沈乔就是能完美地把天聊死的人半晌才道:“算了; 当我没问。”
没准是她想太多,没准人家俩就是正常的师徒关系呢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已经到了韩府; 姐妹俩跳下马车; 不见主子来迎; 反倒是府里一个老管事面带急色地迎了出来:“沈姑娘,您终于过来了。”
沈晚照点了点头:“这位是我堂妹,带我过去吧。”
老管事看来是真担心韩梅梅,点了点头; 连寒暄也顾不上,带着两人直接往韩梅梅住的小院走,沈乔四下打量一圈,见没有什么符箓阵法的痕迹,看来问题应当出在人身上了。
一行人急步匆匆进了屋里,沈乔见到床上躺着的韩梅梅先是吃了一惊,她原来也胖,但绝对没有胖的现在这般夸张,躺在床上便拱起一堆,好像连肌肤都被撑的透明了,呼哧呼哧地翻身都艰难。
沈乔虽然觉着人胖点好看,但也得在正常范围内,如这般的,就是她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好看了。
韩梅梅闭上眼睛呼吸微弱,沈乔拿了几道镇邪的灵符来回试,直到试到最后一道镇凶兽的符她眼皮子才动了动,缓缓睁开了。
沈晚照惊喜道:“梅梅?你怎么样了?”
韩梅梅嘴唇动了动,就在两人以为她有什么话想说的时候,她才缓缓吐出几个字:“饿我好饿”
沈晚照下意识地想转身命人给她拿点吃的,沈乔伸手摸了摸她胃部,断然拒绝:“再不能给她吃了,再吃下去她不是撑死只怕也要胀死了。”
韩梅梅饿的眼睛都要冒出绿光来,幸好神智还存了点,嘴唇微微动了动,虚弱道:“那我该怎么办?”
沈乔道一声得罪了,直接伸手把她几乎绷在身上的寝衣扯开了点,白花花的膀子也没有哪里不对。
她想了想,先对沈晚照道:“你退开些。”又把体内不多的灵气逼到指尖,贴着她脖颈游走进去,就听韩梅梅惨叫一声,脖颈和肩膀上出现一头,形状如羊身人面,眼睛生在腋下,利齿如虎,手爪却像是人手。
韩梅梅已经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凶兽张开大口冲她手指咬了过来,她急忙缩回手,凶兽咬了个空,直接消散在了原处,脖颈和肩膀处又是正常的肌肤。
沈晚照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没准还要添乱,所以一直离远站着,等平静下来才走过来问道:“怎么样?”
沈乔皱眉沉吟道:“应当是被人下了蛊,但具体是怎么蛊我也不知道,方才那幻影似乎是传说中的神兽饕鬄,可见其性霸道。”
沈晚照喃喃道:“饕鬄贪食”
沈乔点了点头,两人在韩梅梅屋里转了一圈,想要找些线索,忽然就见墙上一幅画像,上面的少女梳着垂髫髻,虽然算不得绝色,但也是一难得的清秀佳人,她总觉着眉眼有些熟悉,便问道:“这姑娘是”
沈晚照也盯着画像看了会儿,叹了口气道:“梅梅小时候。”
她蹙起眉道:“她原来小时候生的玉雪可爱,也颇得家中父母疼惜,自打她娘去世之后,逐渐变得越来越胖,她爹以为她身形痴肥是自暴自弃所致,就不怎么待见她了,倒是她继母,明面上对她喜欢的什么似的,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她,人人都赞她慈蔼,就连韩大人对她都十分敬重,可内里”
她嘿然冷笑,不再言语了。
沈乔摇了摇头:“这爹当的也是没谁了。”
她取出一张黄符来压在韩梅梅枕头底下:“我也不知道她到底中的什么蛊,只能先用这张辟邪符帮她挡一挡了。”
沈晚照不大懂这些,疑惑道:“不能帮她解了吗?”
沈乔摇头:“打个比方,就好像有人要是中了毒就得吃对症的解药,吃牛黄解毒丸能暂时挡一时,却不能直接把毒给祛了。”
她顿了下才道:“我得回去问问师傅。”
沈晚照忽然想到一事,猛然抬头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和解忧公主丽阳县主有关?”
沈乔沉吟道:“魏朝有嫡长女可继承家业的律法,她们倒是有下手的由头,只是这蛊并不是寻常的蛊,就连修道之人都未必能操控,一个内宅妇人怎么学来的?“
两人对视,愁眉不展,这时候就听外面一阵骚动,却是解忧带着丽阳走了进来,解忧见着韩梅梅晕厥过去,未语先红了眼眶,惊呼一声,扑过去握住她的手:“我儿这是怎么了?”
她泣道:“我不过是出去一晚上的功夫,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沈晚照和沈乔就静静看她装逼,丽阳段数就差的远了,面有不善地问道:“你们过来做什么?”
比身份沈晚照自不怕她,眼睛都没往她那边瞟一眼:“与你何干?”
丽阳沉了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乔脸上:“怎么没关系?这胖我姐姐身子素来康健,你们一来就突然晕倒了,没准就是有人暗中害的。”
沈晚照忽然转过头,一字一句地道:“是啊,没准就是有人暗中陷害的。”
丽阳怒道:“你!”
解忧沉了脸,打断了她的话:“住嘴!”
她掏出绢子来掖了掖眼角,冲姐妹俩点头浅浅一礼,端起茶盏低声道:“贵客上门,我本来应该招待的,但今天我还有照顾梅梅这孩子,实在是腾不开身,两位请便吧。”
这话已经是赶人的意思了,姐妹俩也不再多缠,抬步直接出了韩府,沈乔道:“现在咱们手头还没有证据,总不好凭空诬陷一位公主一位县主,等我回去问过师傅了再做定夺。”
她顿了下,又道:“若真是她动的手,既然韩梅梅这么些年都没事,她总不会急着在这两天下手,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命人把韩府盯紧些就是。”
沈晚照点了点头,在她肩头轻轻一拍:“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只管说。”
姐妹俩这边才走出韩府,那边说是要好生照顾韩梅梅的解忧公主也带着丽阳出了房门,她先拽着丽阳到了自己的东暖阁,把下人都打发出去,门窗关好。
丽阳被她拽的有些疼了,不耐地挣开:“娘你做什么啊?”
解忧冷笑连连:“我做什么?是我该问你做了什么吧?!余家姑娘身上那蛊是不是你下的?!”
丽阳矢口否认:“女儿没有,娘你”
解忧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少跟我来这一套,我自己个儿的东西,我难道能不认识?!”
丽阳想着对亲娘也没甚好瞒的,满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娘你不是也想我嫁入宫里吗?可皇后明显中意的是余清乐,不除了这一劲敌,太子妃之位就不可能落到我头上。”
解忧重重一掌拍到茶几上,震的上面的茶碗齐齐跳动:“你偷我蛊的事儿我先不跟你计较了。你若是想跟她争太子妃之位,只毁了她身形相貌便可,谁让你一次用了熟蛊?你这不是存心要她性命吗!她可是正儿八经的余家嫡出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首先皇后那里就不会甘休的!”
丽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蛊又不是普通的□□,寻常人哪里查的出来,您对那死肥猪用了这么多年的生蛊不也没人发现吗?反正她就算要死也是几个月之后了,到时候谁能查的出来?”
她神情从容,却一口一个杀人害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就是解忧看了都有些心惊。
解忧气的脑仁突突乱跳,狠了狠心,用力一巴掌扇在丽阳脸上:“蠢货蠢货!想我自认也不是个蠢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
丽阳怔怔地捂住被打的地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解忧厉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出门,安安生生地照料你韩家姐姐,就是装也给我装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来,听到了没有?!”
丽阳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压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只知道一向疼爱自己的娘亲突然出手打了自己,捂着脸就嘤嘤嘤哭着跑出去了。
解忧简直要给这蠢货气死,捂着额头一脸烦躁。
要是生蛊她还有法子可以解,但是熟蛊,强行解了只怕会危及丽阳,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乔回去之后立即向淡长风请教,他沉吟片刻,轻蹙了蹙眉:“听你这说法倒像是饕鬄蛊。”
沈乔疑惑道:“饕鬄蛊?饕鬄不是上古神兽吗,怎么也能被炼制成蛊?”
淡长风嗤了声:“真正饕鬄自不可能,他们只怕连见都没见过,只是用猛虎和人的精魄,再加上各样毒虫草药照猫画虎炼出一个模样差不多的罢了。”
沈乔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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