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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高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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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月醉仙楼已经易主了,新来的东家大家都没见到面儿,不过新来的掌柜的早已走马上任。
  所以这段日子醉仙楼里每个人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大气都不敢坑一个,深怕一个不小心触了霉头被当做杀鸡儆猴里的鸡了。
  一个月下来,掌柜的说要重新核算工钱,有人升有人涨,别人都没透底,但吴青母子自己心里清楚他们两个都是跌了,从以前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跌成了半两,生生少了一半儿。
  两个人加在一起一月就少了整整一两银子,吴青娘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凭什么,老娘每天累死累活的,你也是勤快得很,咋就和咱们母子过不去?”
  吴青低着头烧他的花生,熟了几乎是火中取栗,烫手烫嘴的吃下去了,看得吴青娘更气。
  “人家守业也是和你一样的干活儿他才干多久啊,咋还涨工钱了,我看他从账房出来时那得意的样儿……”
  守夜是前几年才来醉仙楼的一个小后生,和吴青一样跑堂的,但人特别机灵也上进,这段时间特别顺从新来的掌柜。
  吴青头也不抬淡淡的说到,“管多少工钱,横竖我也没见到……”
  他自十二岁上工到现在除了第一个月的工钱三钱银子,自后他还真是没见到工钱的面。
  吴青娘气的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老娘我横竖就你一个儿子,我还能把你钱绻走了不成。”
  “每次都这话,可银子呢?”
  吴青嗤了一声。
  吴青娘不说话了。
  沉默片刻她忽然说到,“要不叫辣妹在家里,咱们俩去她铺子里做生意咋样儿?”
  吴青娘一愣,“你还惦记着人家铺子啊?”
  吴青娘老脸一阵白一阵红,恼羞成怒,“什么叫她的铺子?那铺子是她的啊?”顿顿声说到,“好,就算是她的,她现在是咱们吴家的人,铺子自然也是吴家的。”
  “你有那手艺吗?”吴青不屑的说到,“反正我是没,我先说好,我除了跑堂上菜我其他的我可不会做。”
  吴青娘叹了口气,“你啊,就这点出息。”
  辣妹刚进家,还来不及关门,背后就响起马车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请问这是辣妹家吗?”
  她赶忙再看门往外一看,好像是王红音的丫鬟翠烟。
  吴青母子也赶紧凑到门口查看。
  “辣妹姐。”王红音一看到她就跳了下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辣妹很是意外,“外面冷,快到屋里来暖暖。”
  “这是我婆婆,这是我丈夫”,辣妹介绍到。
  王红音对着吴青娘做了做福,就一直盯着吴青看。
  她本就是从小被捧在手心的娇小姐,这些年她爹为她婚事操碎了心,明里暗里自是见了一个又一个的公子少爷的。
  她本以为辣妹当初没有接受王逸之是因为她的意中人多么的出总众,虽说不要万贯家财,也不要出仕入阁的,但总要相貌气质不俗吧。
  可见了吴家的人,王红音便很有些失望了,辣妹婆婆就不说了。
  她本是一月前去了锦州亲戚家,后来又到了青州城找了个亲戚,因着是去拜见长辈,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在衣饰上便讲究了些。
  今日戴的是黄金缠丝点翠嵌宝石蝴蝶花卉头簪,还有一副配套的翠鸟羽饰凤钿,耳坠和项链手环都是成套的碧绿水汪的绿玛瑙。
  身上着搭着一件月白色的绣着迎春花的厚绒斗篷,里穿乳白搀杂粉红色的小袄,还嵌着许多金银线条雪狸绒毛,下面是一条粉红缎面的洋褶长裙。  
  这一身装扮华丽又显得俏皮。
  吴青娘自她马车上下来以后她眼珠子就一直盯着她身上的衣饰看个不转眼,恨不得口水都要流出来,再看她更是一副殷勤讨好的神色。
  吴青虽生的样貌不算难看,可也不过是一身的市井气息,低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反倒是辣妹,无论她何种打扮,她始终不卑不亢,对她亲切有礼。
  王红音不由的心中惋惜。
  她又是心思单纯的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心中想着便显在了面上,看他们的眼神带着点儿不友好。
  辣妹有所察觉,便拉着她进了厢房。
  “红音,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信儿啊,打探到什么消息没?”
  “我那天从你这里一回去就去了王大哥家里,他家里两个小嫂子都说王大哥走的时候只交待说过两年就回来,其他的也没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和家里联系。”
  “那各家醉仙楼掌柜的呢?”
  “也是和我爹一样只收到手书,说是各掌柜自行卖楼,不过给了个最低价限制的数额,上不封顶,但各个掌柜的养老金是卖楼价钱除去这个最低价限额的一成。”
  辣妹心中一惊,这个条件很是耐人寻味。
  若说是王逸之在京城遇到什么难事需要卖这些醉仙楼,他应该给个价格就行了,为何要提出上不封顶,还要给掌柜分一成的协议呢。
  有了这个协议各家掌柜肯定不会着急出手,而是慢慢留着出价最高那位。
  但若说王逸之没遇到什么难处,为何一下子卖那么多的醉仙楼呢,光泸州城就有六家了,而且连老街面儿上最大最火的那家也要卖掉。而且卖楼这么大的事情他本人竟然都不回来。
  “听我爹说已经有一家谈妥了。”王红音闷声说到。
  “你知道卖了多少银子吗?”
  “好像是一千多两。”
  一家小的醉仙楼就卖出一千多两,那这么多家怕是快要上万两了,如果王逸之在京城遇到什么难事,那这难事怕是不小。
  辣妹脸色也变了,那个的人,永远那么清冷沉默,若是遇到艰难境地也许就是这样不声不响,打落牙齿合血吞吧。
  她忽然觉得在这一点上,自己和王逸之其实是一样的。
  “红音,如果王大哥在京城真遇到什么难事,怕是需要好多的银子的。”她说到。
  王红音眼里的血丝和面上的疲惫都看得出,她这段时间的劳碌和奔波。
  “是啊,辣妹姐,那一千两银子听说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汇的万安行,王大哥在京城就可以提取。”
  万安行相当于现代的银行,也能异地存取,汇款走账十分便捷。
  “我这次走了锦城青州城一圈都没听到王大哥在京城的消息,我还是想自己亲自去一次,只要我找到京城的万安行,我就能找到王大哥。”
  王红音不愧是商家的女儿,年岁不大,脑子却很灵活,辣妹刚还在想京城那么大,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一个人还不是大海捞针啊。
  她说的对,只要到京城的万安行守株待兔,就能找到王逸之。
  她不禁在心里问自己,若是自己还是单身,会像王红音一样英勇地千里迢迢去京城找王逸之吗?
  若自己对王逸之有些儿女情义,又否能抛开家人单枪匹马去找他吗?
  答案肯是否定的。
  她永远不是王红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不过是个可怜的懦夫,龟缩在看似的美好和平静之中。
  “辣妹姐,我准备回去把我的私房钱都拿出来,还有首饰,全拿去当了。”她眼神执着的说到。
  辣妹皱着眉头,“不过是杯水车薪,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醉仙楼卖了。”
  “嗯,我爹也这么说,不过即使是杯水车薪,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
  辣妹点点头,“好,我这里也有一些东西,你一起拿去……”说着就走去床背后的箱子。
  两人说不并未关房门,更何况吴青娘有心要听,她和吴青搬了火盆往前,就坐在厢房门口,两人一边烤火一边竖着耳朵听里面说话。
  关于王逸之的两母子都不约而同的竖起耳朵。
  辣妹用钥匙打开压在下面的那个红木箱子,拿出两个首饰盒子。
  打开其中一个,正是当初出嫁的时候王红音送她的那套红玛瑙头面。
  “红音,这套红玛瑙首饰还是你送我的呢,记得吗,我一直没戴,你拿去当掉吧,”
  “这怎么行?”王红音连忙推辞。
  可辣妹不想和她退却,又打开另一个首饰盒, “这一套是黄金嵌红宝石的,应该很值一些银子的,还有这个手镯,这个应该算得上是王家的传家宝,你可别让人骗了,这一盒子没有两千两决不能出手,否则你直接将东西带给吴大哥就好。”
  王红音拿起那套红宝石的首饰眼里全是惊叹,饶是她也没见过这样奢华贵重的首饰。
  “辣妹姐,这一套红宝石绝对贵重得很,你从何而来?”又拿起那只手镯,对着烛光看了看,“这果然是传家宝,就是我锦州的外祖母手上戴的也没这个好,你说这个是王大哥家的传家宝?”
  辣妹点点头,“嗯,是王大哥母亲手上戴的。”
  王红音大吃一惊,她几年前是听有个掌柜的妇人说过,醉仙楼东家老夫人手上带着一只价值连城的碧玉手镯。那时候那夫人说的时候那神秘羡慕的眼神她还历历在目,不想今天在这里见到。
  房里两人说的仔细,房外吴青母子俩心中却是惊涛骇浪。
  吴青娘竟不知道辣妹那个锁着的箱子里竟是这样的宝贝,一千两银子啊。
  她这辈子都没见到过,红宝石,红玛瑙,碧玉手镯,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也就在戏文里听说过。
  没想到这些个好东西就藏在自己的家里,一直就那么放着,而现在她才刚刚知道竟然就要送出去了,她都还来不及看一眼。
  而吴青心中那原本一直被压着的疑惑此刻越来越大。
  想着以前成亲之前的总总。王逸之叫她帮忙,带她去泸州城一待就是好几天,还送那么贵重的首饰,也许手镯也是那个时候送的,传家之宝啊,为何会送给她。
  为何元宵节她会跟着王逸之去青州城看花灯,尽管她解释说有好几个人一起,但人家都是富贵公子小姐,为何拉着她一个乡下穷丫头去?
  听到王逸之出事她能昏倒?
  知道王逸之可能有难她拿出价值连城的首饰去救他?
  ……
  吴青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心中各种猜疑的声音在乱窜……
  王红音捧着两个首饰盒,辣妹送她往外走。一开门一阵刺骨寒风,辣妹替她紧了紧披风,“晚上行路小心些,到了京城能递消息尽量往王家递个消息……”
  王红音点点头,就要离开。
  吴青母子已经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红音手上捧着的那两个珠宝盒子。
  王红音已经上了马车,因着镇中间的聚集地道路并不宽敞,这会儿又有许多晚归的人,于是车夫便牵着马车往外走,翠烟在马车边儿陪着步行,还回头和辣妹挥手告别。
  那边吴青面上冷若冰霜,坐在火盆旁边沉着脸。
  吴青娘却是在辣妹关上门的那一刻已经变脸,厉声喝到,“你和王逸之到底是什么关系?”
  辣妹看着她淡淡回到,“没什么关系,就是东家。”
  吴青头也不抬的一声冷哼。
  他这样的态度吴青娘一下子底气更足了,“呸,你骗谁呢?东家?什么东家?东家会元宵节约你看灯?东家会送你传家宝的手镯?东家会……”
  每次面对吴青娘气势汹汹的质问和辱骂辣妹从最开始的解释,反击到最后的无奈,只觉得累,“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清者自清,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吴青娘肚子要气炸了,“我说怎么自己家里的箱子还挂着把大锁的,原来放着那些个不清不楚的宝贝,别当我们母子是傻子,任你糊弄,那么价值连城的东西人家就那样送给你?仅仅是东家这么简单的关系谁信啊?如今他有个啥的,你便把这么多的宝贝一股脑全送出去,这得多深的情义啊?”
  辣妹无语了,当初王逸之送给她的时候她推辞不过,拿着不过是想着以后王逸之成亲她再送回去,所以才那么紧张的保管着,如今知道王逸之有难她又把东西拿出救他,这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
  婆婆怎么老是胡搅蛮缠呢,这么简单道理理不清呢。
  她也懒得理她,转向冷眼静观的丈夫,“吴青,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吴青低着头不看她。
  “当初王大哥送那套首饰给我的时候说是送我的嫁妆你也在场的,你也听到了的,那东西确实价值连城,我心里自是有数,我不过是急着回家,他又是托下人送来没见到他本人若是他本人送我一定说清楚,不会收下,可后来收下了,我也说过了,以后会找机会还给他的,现在他有了难处,需要银子,我拿出他的东西去救急难道不应该吗?”
  辣妹不歇气的说着,看着吴青仍旧是一副生闷气,不交流不沟通的态度,心中气极了。
  他就是这样,什么事情窝在心里,又妄自菲薄的,拒绝一切沟通交流,一根筋扭着。
  吴青娘见辣妹此刻还像是质问吴青似得更是气极了,老母鸡护着小鸡似得,挡在辣妹面前,“你干什么?自己做了亏心事还对着我儿子逼的,你真当吴青是个孬种啊?”
  辣妹忍着说到,“娘,这是我和吴青夫妻之间的事情,我自会和他说清楚。”
  吴青娘想着那么多的宝贝就那么白送出去了,心呕的那口气根本吐不出来,又看着儿子那么悻悻的样子,回想着当初儿子为了娶到她收到各种辛苦委屈,更是心中意难平,心想今天非得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于是她老脸一横,“呸,你们夫妻?他可是我的儿子,我十月怀胎一手一脚带大的儿子,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你试试?”
  辣妹也火了,“什么事情?需要我说什么?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你和那王逸之到底是什么关系?”吴青娘摆明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婆婆胡搅蛮缠,丈夫无动于衷,辣妹忽然觉得还没意思,如今自己还真是孤家寡人,有理说不清了。
  她也不想说什么了,想着回房算了,累一天了,脑子昏昏沉沉,全身酸痛,她现在只想睡觉。
  吴青娘看她一副不予理睬自己抬脚就要回房的态势,哪肯罢休,当下就伸手去抓人,那边辣妹脑子和心绪都心烦意乱迷糊着呢,被她这么一抓,脚下一个趔蹶人眼见着就往门框上撞去,吴青娘一急赶紧上前去护她肚子,哪知道脚下慌乱着又把她脚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直面八叉的往门槛上摔去……
  

☆、和离下

  49 和离下
  房子的门框是木头的,但门槛却是石头的,起一大截,便于门关上更暗合。
  辣妹被婆婆一拽,本来头重脚轻的身子就有些晃荡,上身就往门框上撞去,头肯定是在前面的,她本能的伸手去撑门框。
  不想装上去,可紧接着,这脚下又被一绊整个人便完全失去了重心,往前扑下去的时候下去,尽管在最后落地那一刻她伸手去撑地,但抵不住门槛太高,整个下腹便磕在了门槛边沿上,顿时觉得下腹一阵剧痛,紧跟着一阵热流冒了出来……
  “啊!”
  她本能的一声尖叫,弓着身子去捂肚子。
  这会儿吴青娘也有些慌了,冷在那里,吴青在她那一声喊的时候还不大在意。
  可下一刻,辣妹瘫坐在地上搂着肚子泪如泉涌,大声喊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他这才赶紧起身跑了过来,蹲下来看着她。
  辣妹此刻胆战心惊的用手摸了一把下面,伸出来就着煤油灯光一看,一手狰狞的鲜血,她恐惧的大叫,“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吴青娘和吴青都看清了这鲜血。
  吴青娘毕竟是过来人,赶紧大喊,“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吴青飞快的看了他娘一眼,起身飞快的就往门外跑……
  吴青娘也慌了神,连拖带拽的把辣妹扶到了火盆边,抱了把垫床的稻草垫在她身下。
  辣妹已经有些迷糊了,肚子绞痛得曲着身子阵阵发颤。
  在恍惚中,她前世的记忆从来没有这一刻那么清晰。她娇笑恣意,跟随男友义无反顾的离开父母离开故乡,一起出去闯荡,摆路边摊,做煎饼,做凉面,卖麻辣烫,所以的收入她从不关心,只为那个男人的梦想,创业成功有了孩子,她安心退居家庭,等待她的也是一个又一个孤独无助的夜晚,连孩子急诊垂危之时他依旧不在身边,孩子没了,她才恍然醒悟,何为错爱,为何当初自己决绝要跟他的时候父亲母亲看她时的眼神,忧心忡忡……
  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呢,那样的绝望惶恐……
  吴青很快带来了大夫,但当大夫说出孩子已经保不住的时候辣妹的心在滴血,然而更狠的在后面,大夫有些犹豫的说到,“要好好调养身子,以后怕是想怀孩子会很艰难。”
  她如坠冰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又是哪里做错了,叫她失去了孩子,在这个陌生的世上孤苦无依……
  她神情木然,死了一般的睁眼躺在地上。
  吴青娘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吴青行尸走肉一样送走大夫坐在辣妹身边,看着她,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发展成这样……
  他并不是不信她,也许在内心深处的自卑让他觉得对于辣妹太没有安全感了,她美丽,能干,挣的银子比他多的多连东家,王小姐这样的富贵人对她都另眼相待,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值得她嫁给他的。
  原本今晚她把那些昂贵的首饰都送出去救王逸之他心里确实是很不舒服的,总觉得她把一切都凌驾于自己这个家之上,娘家,朋友,生意,她都看得重,似乎唯独对他从来不紧张,但他心里也清楚辣妹把这些值钱的送出去是对的,这些本就是别人的。
  但看着娘逼问着辣妹心中却是幸灾乐祸的,他一心希望着她过来求他相信他,原谅他……
  可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自辣妹流产后,一直躺在床上,一句话都没说。
  任吴青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木然,不吃不喝不动弹。
  辣妹没想到来看自己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碧草。
  她说是来看望辣妹的,但却说的话句句诛心。
  “姐,你不能生孩子不要紧,我愿意给青哥做妾,我帮你生孩子吧……”
  显然吴青也吓一大跳,“你在这乱说什么呢?”
  “青哥,亲娘今儿去铺子找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别着伤心哈……”
  赶走了碧草,吴青慌忙坐在辣妹床边解释,“辣妹,孩子没了我们再怀,我绝对不会不要你的……”
  辣妹转过脸,神色晦暗。
  晚上吴青和婆婆的争吵她听的清清楚楚,她这才躺了三天就当她是死人了,开始安排她的后事了。
  她叫了吴青去她娘家把他爷爷叫来。
  可来的却是赵毛氏,说是爷爷病倒了,喜妹在家有事来不了。
  辣妹心中了然,喜妹肯定是有喜了,不好来她这个流产了的人身边,但爷爷怎么也病了。
  “年纪大了,大夫也看不出个什么的,只是说叫好好休养……”
  赵毛氏又说了很多宽慰她的话,最后唉声叹气的离开。
  吴青娘去了铺子,说是帮忙看着辣妹的生意,不过是不想看着家里的状况,她心里清楚的很,辣妹是怎么摔倒的,是怎么流产的,也许在她内心深处她无法面对吧!
  那是她盼了好久的孙子啊,她心中怎么不痛,怎么不懊悔。
  这天二丫头上戴着朵白花,神情哀伤的来看她,她的丈夫竟然去世了。
  两人抱头痛哭,同病相怜。
  “我公公想把铺子都卖出去,带着我和孩子回锦州投奔亲戚,本来我夫家祖籍是锦州的,那边金旺还有个老祖母在世的。”  
  金旺就是二丫的儿子,今天来看辣妹因怕她看到孩子伤神,所以这次把金旺放在家里公公看着,她自己一个人来的。
  “铺子你若还想做生意你给你做。”
  辣妹摇摇头,“不用了,你都卖了吧!”
  二丫一阵沉默,又问到,“你又什么打算?”
  辣妹半天默不作声,她便没再追问。
  自二丫走后辣妹似乎恢复了正常,吴青从铺子里拿回的饭菜她都大口的吃下。
  但吴青又觉得哪里不对。
  吴青娘还不知道铺子要卖的事,想着辣妹这个样子铺子里的生意肯定还是要靠她的,于是自作主张的把醉仙楼的工辞了,每天在铺子里和碧草忙得不亦乐乎,两人也打得亲热。
  辣妹躺在床上掰着手指数到了三十天,小月子终是满了。
  这段时间来她第一次下地走出屋外,冬日的太阳鸡蛋黄一样的挂在天上,却毫无温度,她只觉得刺骨的寒意。
  烧水洗头洗澡,换上一身月白色的棉袄青色的粗棉布长裙。     
  她出现在铺子门口的时候,吴青娘和碧草都大吃一惊。
  辣妹也不看她们,径直去了后厨,拿钥匙开了铁箱子,这铁箱子面上有一个铜钱大的眼子,铜钱和一些碎银子只能进不能出。   
  她打开箱子,里面银钱的数目还是那天晚上她离开铺子时的数目,连旁边放着用来放找零应急铜板的破碗都是空的。
  总共差不多有十几两的样子,加上她家里箱子里的二十多两银子,她拿了那些银子便径直离开了。
  碧草看得惊奇,吴青娘本想了一肚子的应对的话这会儿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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