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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谁与共孤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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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无赖吗?
他说着,贴上我的耳畔:“记住,同我在一起有许多好处。”
他将纸伞转交到我手中,我愣愣地接了过来,一转眼他已消失不见。我在原地站了许久,转过身却发现师父立在屋檐下,一动不动,幽蓝的明眸如潭水死寂。一回头就能看到他,我却始终没有注意到。
他在我视线中离开,轻轻的,静静的,仿佛从不曾来。
我追了上去,随手将纸伞一丢,追到了他房中。
我看他一眼,说:“你都看见了?那你怎么想?如果虚情假意能骗来香袭人的话,我觉得不妨一试。”
他的脸绷得很紧,语声却是淡淡的:“你现在倒是清醒了。”
“师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嘱你勤加修炼《燕狄游记》第七十六页,你是不是忘了?”
“这几日我都在千酒阁,夜里回来也都很晚了,没有时间,”话说到一半我终于反应过来,“我这些日子总是难以自控,所作所为非自己所想,是因为没有修炼的原因?”
他生气地瞪我一眼:“你可知你已不是你?”
我看他一眼:“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你所作所为,皆是霍卿卿的做派。”
我不敢随意接话,仔细想了一下,目瞪口呆:“那个霍卿卿?怎么会?”
“寻常生灵死后,必过奈何桥,必饮孟婆汤,但在此之后过轮回隧道之前,还须经一道关卡。”
“什么?”
“销魂。销魂之术,用以销毁旧人魂魄。有神秘人在霍卿卿死后阻了此术,致使你投生之后体内有两个霍卿卿存在。花都一行令你元气大伤,新魂压制不住旧魂也是情理之中。”
“你为什么不早说?那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是不是我潜心修炼就可以抑制旧魂?可是这始终治标不治本。或者,师父有没有办法施销魂之术?”
“只要你潜心修炼,她是不会再影响你的。”
我见他漠然,知他不会多说,只好躲回房中照着《燕狄游记》之法苦练。翌日向任恩娘请辞,闭门不出。
师父步进门来,淡淡地说:“物极必反,注意节制。”
“我不能让她影响我的,如果让旧魂占了身躯,即使我集齐圣器令哥哥复原,对我也没有意义了。”
他勉强笑了一下,眼角是淡淡的伤,却未说只言片语。
“再说,如果我死了,师父在这世上会很寂寞的。没有我在师父面前晃悠,师父的日子该多么无趣啊。”
他绽开一抹笑:“你不气我,我已经够高兴了。”
我下了床榻走到他身边,极尽温和之态:“师父,你不开心吗?你不开心就说与卿卿听,卿卿为你分忧解愁。如果……如果师父是因为帮不了卿卿才不开心的话,卿卿觉得不值得。”
“你不会懂的。”
我抿着唇,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侧。
“你记不记得我在送你入冰宫之前曾对你说过一句话?我说,你是旧的霍卿卿,也是新的霍卿卿。”
他说完便走,我呆呆地沉吟半晌,又听他在远处对我说:“孟希寞在外面等你,你出去吧。”
我步出房门,挥动衣袖开了朱漆大门。
这个端方俊逸的城主仍是一副君子做派,除了眼角淡淡的皱纹,几近完美。
☆、4。11
“城主大人的脸色好像好了许多。”我说话的模样仿佛昨日什么也未发生。
“月牙姑娘慧眼,我戒了酒,还开始吃药。”
“城主大人想通就好。”
他凝注我良久,感叹道:“其实我活了五百多年,尝过酸甜苦辣的滋味,却从未试过相思。平常我在戌时去千酒阁饮酒,但今日我迫不及待,未时便等在阁中,滴酒不沾也能坐足两个时辰,直至酉时不见你出现才发现阁中没了琴案。我想我已相思入骨。”
大中午的,忙不迭来表白,也不知他是不是闲得慌。
我攒出一抹笑颜,稍稍挣开了一些:“你昨天才跟我说过这些,今天又来,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我担心城中有比我更有勇气的男子,他先我一步,万一抢走了你,我可是哭都来不及。”
我一脸尴尬:“我原以为你喜欢任老板。”
“你误会了。”
我调笑道:“那你解释一下。”
“我喜欢的只是她的酒。从前是,现在亦如是。之所以总在千酒阁,是因为我想讨她一张秘方。”
“我可不信。”
他看我神色,大概明白我在为难他:“月牙姑娘何时变成一个口是心非的姑娘了?”
“今天。”我老实回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如果口是心非能让你不再喜欢我的话,我可以一直一直口是心非下去。”
他愣了片刻,道:“月牙姑娘追求的不是自由自在吗?倘若为了孟希寞一个寻常狐灵,就随随便便改变,岂不是徒惹姑娘不快?”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会说话,也很了解我。”
“你不喜欢我?”
我再次老实地回答:“我对城主你从无绮念,我一直以为你喜欢任老板,而且……而且我曾经夸口要许你一个夫人……”
他含笑点头,兀然接过我的话:“对,你曾许我一个夫人。”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促成你和任老板的好事。”
“你曾许我一个夫人,至于这个夫人是谁,是否该由我自己挑选?我选中了你,你又是否该践行自己的承诺?”
我撇嘴道:“红都的城主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他继续道:“月牙姑娘,五百年来我过得死寂,无悲无喜,无伤无畏。你出现以后,我活了过来,如同注入新鲜血液。你改变了我许多,甚至令我觉得酒是苦的,药是甜的。”
我煞有介事地跟他说:“你可能是病入膏肓,所以五识开始颠倒了。”
他也只是笑笑:“从前我以为修炼是一件浪费时光浪费精力的事情,所以常以茶延寿,以香袭人保容颜身躯不败,但你出现以后,我竟想着从根本上活得长久一些。我开始畏惧死亡,畏惧岁月,畏惧一切未知,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你别花言巧语,我不吃这一套的,我早就有心上人了。”
“月牙姑娘不同流俗,应该不会介意多个男子追求吧。”
他一脸严肃地盯着我看,映着天光,碧瞳认真又安静,与我平日所见的平易近人大不相同。
“月牙姑娘说自己自私凉薄又虚荣贪财,纵然姑娘有倾城之貌,试问世间有几个男子可以盯着姑娘盛世美颜几百几千年而不腻,令姑娘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旁人将姑娘本性视作缺点,会怕姑娘惹来祸端,但希寞却觉姑娘率真可爱,哪怕将来姑娘惹了麻烦,希寞作为夫君亦会一力承担并保姑娘无恙。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憧憬不劳而获,我孟家有大把的家奴,不需要姑娘自己动手,姑娘如果喜欢,吃饭穿衣都可以代劳。姑娘说自己没有端庄之态,高兴起来疯疯癫癫,不高兴的时候也疯疯癫癫,遇上各大城主聚会,会给希寞丢脸,但是对于希寞来说,姑娘陪在希寞身边就是给希寞长脸。姑娘若不喜欢抛头露面,那些聚会我们不去就是。希寞倒要看看,谁敢说三道四。至于得罪,希寞不觉得凭自己的身份,谁敢指责你、伤害你?”
我一直等着他来,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都在想他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我又该如何得体应对,想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诱人的一番话。他嘴角挂着纵容宠溺的笑,如珠如宝地看着我,碧瞳华彩万般。我很想抱着他,赏他一个甜甜的吻,感谢他的厚爱,却不能这么做。
我微微低了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个好姑娘,一旦将来遇到更好的,我想也不想就会走的,到时候狐众会笑你。我一直都说我渴望自由自在,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愿亏欠你,不想将来离开的时候带着愧疚,无法随心所欲重新开始。说到底我还是自私薄情。”
他将我的下巴轻轻抬起来,对上他含笑的碧瞳,似乎对我所想了然于心。
“月牙姑娘,希寞能和你遇到已觉得是天大的福分,至于如何留住你,是希寞自己的事情。倘若有一天你要离开,只能说明希寞与你仍有距离,入不了你的世界。”
我愣住了。
他如柳絮般轻柔的嗓音响在我额前:“我会努力活着,保持最优秀的样子,任你予取予求。若你有一天腻了,想要走了,希寞会予你所需送你离去,我这样说,你可愿意?”
我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了。在人间住过许多年,看尽一个人为了得到另一个人使出的百般手段,却从不曾听过如此进退得宜令人心安的话语。我甚至很高兴。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他:“我……你可以将香袭人送我吗?”一说出这话我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这是他最喜欢我的时候,就像他说的那样相思入骨。他从未得到我,此刻应是对我千依百顺之时,如果香袭人都不愿舍弃的话,又何谈宠我一世?何谈任我予取予求?
我假装镇定看着他的脸庞,紧张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对他瞒了太多事情,就连身份都是假的。我无法告诉他我的身份,也不能将目的说给他听,但如果连香袭人这种身外之物都需我坦白自己、牺牲自己来换的话,那么他口中所谓的喜欢又应作何解?我不愿和他做交易,什么都不愿意付出。
良久,我偷着看他的神色,低声道:“你在想什么?”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我终于明白你说的不劳而获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什么意思?”
“希望我足够幸运吧。”
我暗自斟酌,觉得他大概屈服了。
“你随我来。”
我上了他的车马,拘谨地在车里端坐。车马驶过大街小巷,我偷偷瞟了他一眼,恰巧撞上他正注视我的一双碧瞳。车内光线暗淡,他的碧眼却十分光亮。我心里闷闷的,不自觉往边上挪了挪。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臂,牢牢将我锢在身边:“我不想迫你以身相许,总可以求你靠我近一些吧。”
我听出他弦外之音,心想靠近他一些便可以拿到香袭人,一下子觉得开心极了,我吧嗒吧嗒地挪到他身边,是要将他挤出车马的态势。他顺势闲闲地揽过我的腰身,身内霍卿卿作祟没有反抗,更是让我不自觉地搂上他的脖子,我觉得脸上一红。
我眼睁睁地盯着孟希寞云淡风轻的脸孔漾出若有若无的微笑,耳根子都红了,我心下无地自容,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这样的我,实在想不出从前是如何取人性命修复雪域心的。
他慢悠悠地转过脸来,又没什么表情地望着我,突然嘲笑起我来:“早知道许你香袭人就能让你激动地给我豆腐吃,我就不用说那么多在你眼中全是废话的情话了。”
我的声音放得甜甜的:“可是你说的那些蛮好听的。”
他唇边牵出暖暖的笑,问我:“真的?”
我腾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脸:“当然是真的。”
夏日风轻云淡,在孟府信步来回,踏着满地珠玉,十分赏心悦目。他迎我进了高台上一处凉亭,那个姿容清丽的姑娘伊祁正摆弄着乱七八糟的茶具,挨个儿涮洗。
照我的性子,在这种重要时刻见到孟希寞优哉游哉地泡茶喝茶我是要掐死他的,但看在他答应给我香袭人的份上,我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
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说:“你是不是很着急?”
我磨磨蹭蹭地说:“是。”
“香袭人就在壶中。”
我绷着脸皱着眉,一把伸出手去提壶,结果却被烫得掉出了眼泪,我一生气,把石桌上的茶具都打翻了。
他笑了笑,吩咐伊祁:“退下吧。”
我负了气,开始发火:“要不是你有香袭人在手,你戏弄我是要死的。”
他连声轻笑:“你什么时候这么狠毒了?”
“我还有更狠毒的时候!”
“希望我有生之年看不到那个时候。”
我咬咬牙:“我最恨人骗我了。”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却见他正经地抬起宽大的手掌覆在碎壶之上,不消半刻,壶中残余的大半清水化作一串柔软的透明水泡。水泡缓缓浮升,慢慢停留在我眼前,散着淡淡奇香。我这才知道香袭人是有香味的。
“香袭人要定期用水养,最适合它的环境是掌心,久而久之会产生香气。”
他隔着石桌伸过手来,轻轻掰开了我的五指。水泡仿佛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似的,乖乖地降到我掌中,竟然一瞬之间化去了我指尖的伤口。我乐开了花。
我觉十分神奇,耳畔传来他的轻笑:“脾气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是这样!”
“这是我母亲临终前交到我手中的,你要好好爱惜。”
“临终前?”
“香袭人会随着宿体的死亡而消散,所以你这个爱容貌胜过爱性命的姑娘要好好活着。”
我假装没有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开口理他。他自顾自的换了个位子,在我身旁坐了下来,伸出手指抚过我的额角,又轻柔地抬起我受伤的左腕细看:“不要跟我说你这些伤都是学了人间女子哭闹上吊那套才得来的,不然我会很生气。”
我扭过头,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虽然不是自残,但是……”
话还未说完,我看到眼前一暗,他扑面而来,毫无征兆地吻上我的唇。
我睁着大眼睛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叫伊祁退下。
他闭着眼,像是陷入一个巨大的网,久久不能自拔。
微风乍起,亭旁的花草随风摇曳。
我突然很歉疚。
☆、4。12
傍晚,他带我步进孟希莱的寝殿,当时他正用手支着下巴朝着门外发呆。见到我和孟希寞手牵手而来,就像见到鬼似的,惊得下巴都磕到了桌上。
他用一双绿瞳看着我,食指指着我,结结巴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别说他了,我都不知道霍卿卿为什么要那样做。不过我心中已有了规划。
孟希寞有事先走后,他拍着桌子站到了椅子上,死死地盯着我:“说!是不是想要我家的金山银海?我就知道你是个贪财的女人!”
我摇摇头,牵出一丝诚恳的笑容,说:“孟希莱,我们和解吧。”
他奇怪地看着我:“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是真心实意的。”
“你真心实意地勾搭我哥。”
我撑着下巴,好笑地看着他:“孟二公子盛世美颜,是不是气我看上你哥没有看上你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情愫,说出的话就像孩童一般幼稚:“我怎么会蠢到相信你这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真是引狼入室!”
“孟二公子放宽心,我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靠山罢了。狐众皆知我和碧云模有仇,你哥又恰好与碧云模交好,我同你哥一起,只是不想死罢了。你,懂我意思吧?”
他从桌面上跳了下来,死死地盯着我:“你要是敢害我哥……”
我眯着眼睛,笑着摇了摇头:“他是我的护身符,我是断然不敢毁的。”
他张口还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半晌,骂了我一句:“你这个狐狸精。”
当时我正在喝茶,喷了他一脸茶水。我紧张兮兮地用袖子抹他脸上的茶水,真心充满了歉意。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似要将我一口吞入肚中。
我见他如此,立马跳开三步,先开骂:“本小姐是如假包换的凡间美人,你才是狐狸精!你们全家都是狐狸精!”
“你……”
我耸耸肩摊开手:“我并没有骂你啊,我说的是实话。”
“你就不怕我拆穿你的身份?”
“在这之前我可能会怕,但是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只要我点头,我就是红都的主母。更何况你哥原就觉得自己亏欠了霍卿卿,你曝光我的身份对你可没有一点好处。”
他如小孩子般任性地“哼”了一声。
我飞扬跋扈地迫近他,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说得好不得意:“虽然本小姐盛世美颜,但孟城主绝非好色之徒,他喜欢我,绝不是单单因为我的容貌。他或许喜欢我的刁蛮任性,或许喜欢我的坦率天真,又或许喜欢……”
“我哥是瞎了眼!瞎了眼!”
“这句话我一定会替你转告的。”
他瞬间泄了气,端正容颜:“霍卿卿,你为什么要来红都?为什么要招惹孟家?你与狐主有仇,你自己去化,为什么寻求我们的庇护?我们又凭什么庇护你?”
我垂下头,暗暗将香袭人吐在掌中:“你看这是什么?”
“香袭人!”他失口喊了一声,便出掌来夺。我因近日勤加修习,轻易躲过,旋身那刻又将香袭人吞入腹中。
我飒然落座,在孟希莱进攻之际又狠狠踹了他一脚。我呵呵笑了几声,用雪域心捆了他。他看我的眼神都是冰,脸上有隐忍的怒意。
我把玩着琴弦,满眼都是嘲讽:“若非本小姐手下留情,你以为你和你表妹那三脚猫的灵力能沾到我一根指头?笑话!天大的笑话!”我果然好面子。
“绫儿说你不要脸,我看你不但不要脸,简直是虚伪至极!”
“对呀对呀,我虚伪我不要脸,可是你哥就是喜欢我啊,我三言两语就哄得他把这传家之宝给了我。”
我看他欲欺身而来,立马又补了一脚,他被我踹到墙角,口中闷哼不断。
我出言恐吓:“我告诉你,你若不对我好言好语,我不但要掏空孟家的宝贝,我还要自曝身份,引碧云模与孟家为敌。”
他猛地抬头,眼中有熊熊怒火,犹如被灭满门死里逃生,却没有破口大骂。
我快步到他身前,蹲下身子,扯着他的衣角笑嘻嘻道:“孟公子,孟少爷,孟大哥,小妹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不要生气嘛。”
却没想到他侧过头上来就咬我的耳朵。我痛得哇哇叫,又是捶他又是骂他,都忘记了施术法。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都痛得快死了。
“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终于领教何谓“执念”,忍着痛暗念法诀,一掌打中他心口。我闪躲及时,否则要被喷一脸血。
他被我打中以后话都说不好,捂着胸口眉头都展不开。我不知道我恢复得那么好,下手太重。
我试试探探地说:“我警告过你的,你可不能怪我出手太重。”末了又补上一句:“我不出重手你就不会把我当一回事,所以这是有必要的。”
他虽生气,但盛怒的眉眼已经松开:“你还要如何?”
我将声音压得柔柔的:“实话告诉你,我来红都只是为夺香袭人,从未想过伤谁害谁。孟城主慷慨良善,喜欢上我,香袭人来得这么容易,我始料未及。但我对孟城主不曾动过一丝歪心,即使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不作数。而且我很歉疚,是真的很歉疚。”
我按着自己的心口,希望他能相信我。
“我希望这件事情有个了结。我孤身一人,完成不了心中计划。如果你肯帮我,我保证孟家除去香袭人,什么都不会少。”
他抬头看我,就像从不认识我,眼神陌生:“你要我做什么?”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精致脸庞,说:“只要你听话,我就送你一份大礼。”
也许我指头有毒,他忙不迭地将头扭向一边,由于用力过猛,磕到了墙上,痛得咬牙。我在一旁哈哈大笑,眼眶溢出了泪花。
我替他松绑之后一溜烟跑了,摸索着找到孟希寞的书房,搬来了药箱,又吧嗒吧嗒地回到他面前,一进殿便看见芈绫扶着孟希莱往榻上躺。
我平生最爱看戏,就算没戏看,我也要自己演一场。
我一把丢开药箱,大喇喇地踏入寝殿,口中道:“这青天白日的,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要是传了出去,孟希寞还要不要做人了?孟家的脸面往哪里放?”我本就离经叛道,实在无法义正言辞,有些词穷,有些尴尬。
☆、4。13
“不要脸的东西,本姑娘当初放你一马,你现在倒自己找上门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希莱在一旁静静的没有说话。
我双手抱胸说得好不恣意:“来呀来呀,等你收拾完我,我再去找你的希寞哥哥,告诉他你和孟二公子是怎么在寝殿苟且的。”
孟希莱红了脸,从榻上坐起身来:“休得胡言!”
“我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还能看见你们肌肤相亲。二位门当户对,两情相悦,何须苟且?”我大声笑了几下,“我月牙弯原就是冰人,若二位愿意,我可远赴京都替二公子向芈姑娘家提亲。”
“不要脸的东西,休要胡言乱语毁我清誉!”
我见她又要使鞭,赶紧说:“你看看你看看你,一言不合就动手,难怪你的希寞哥哥不喜欢你。你这样的,就孟……”
他霍地瞪大眼看我,我敛了笑容:“不知道哪个鬼会喜欢你。”
她闻言又是跺脚又是眼红,几乎要气哭了。师父时常在人前说我还小,我看她才小呢,三言两语就不行了。
我调笑道:“希寞哥哥不要你没关系啊,还有千千万万别的哥哥要你。”
“你……”
孟希莱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不帮你了。”
“你帮她什么?”
孟希莱垂首不语。
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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