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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谁与共孤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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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希莱道:“你再胡言乱语,我就不帮你了。”
“你帮她什么?”
孟希莱垂首不语。
我摇摇头,心想这一家子都是没脑子的,轻易就把我抖了出来。
“他只不过是答应不与我为敌罢了。现今我答应与孟希寞一起,总不能和他家里人不对付吧。”
她闻言失控,大喝道:“什么叫‘一起’?”
“‘一起’你都不明白,”我故作娇羞,“就是像你刚才和孟希莱做的那样,‘一起’咯。”
“胡说!你胡说!希寞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你这种……”她指着我上下打量,转着圈子直跳脚,“啊——”大叫以后不知跑哪儿去了。
我盯着榻上一脸漠然的孟希莱:“你怎么不去追啊?”
他扭过头。
“我是在帮你。”我上前几步戳他的头,“这是你趁虚而入最好的时机,你懂不懂啊?”
他白我一眼,说:“我也很想追,但是方才不知道哪个贱人打了我一掌,弄得我下不了地。”
我抓了抓发梢,很是尴尬,嘴硬说:“我以为轻轻一掌对于五百多岁的狐灵来说并不算什么,没想到你就跟豆腐似的一打就散,躺着起不来。”
“霍卿卿,你知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叽叽喳喳咄咄逼人很讨厌?”
“可是我说的没错啊。”
“你把这张嘴闭上,你的路会顺很多。”
“我不觉得我把嘴闭上你哥就会喜欢我。”
他一副我不可理喻的表情,恨不得随便抓个东西砸我。
“怎么?你想打我又不敢打啊?”
他的眼神都是冷的,就像迷国的冰雪,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恨不得挖出你的心看看,在你心里我们究竟算什么。”
“不用你挖心看,我说给你听,”我悠闲地在榻上坐了下来,“我心里就三种人:我在意的,有价值的,没价值的。我在意的例如我师父燕狄,他待我很好,有时候简直不要命。有价值的例如你哥孟希寞,连香袭人都可以割舍,即使他知道我是霍卿卿,知道我在骗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没价值的那些……例如你的蠢表妹芈绫,我心情好的时候逗她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插她两刀。”
“你……你四处作恶就不怕遭天谴吗?”
“老天爷已夺走我最珍贵的,将来再差也不会比现在差。”
“将来?你害多少狐灵没了将来!你入冰都以后,迷国败了,国君亡了,你从花都离开,花都尸横遍野,如今你来我红都,是想要我孟家覆灭吗?”
“你可不要这样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我轻飘飘地眄他一眼,“五百年前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把你们两兄弟从二十七枚飞针底下送到了父母手中,把红都拱手相让,香袭人就当作你们给我的回报好了。现今我也没有想过害你们,害红都,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我保证你们毫发无伤。”
“为保青春美貌,你竟如此费尽心机。”
“平时旁人说我,我根本懒得辩解,但现在我大发慈悲告诉你,我不但要香袭人,我还要碧扇。”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告诉他这些。
他猛地一惊,眼中闪过慌乱神色,镇定以后死死地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在人间我是嫁过了的,我的夫君是霍因宗。他抚养我长大,我原本视他为兄长,平日总是哥哥哥哥的叫着,不知哪一日开始他瞧别的女子一眼我就拈酸吃醋。在我们成亲那日他为救我受了重伤被打回原形,有高人对我说只要集齐狐族七大圣器就能救回他。我去冰都是为了暖暖,去花都是为了鸳鸯霰,来红都是为了香袭人。离开这里以后我会去京都,去找碧云模。”
他精致的脸孔出现惊恐的神色,像是被雷劈中,哪里是我认识的那个口口声声“本公子盛世美颜”的狂徒。
我定定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你疯了!”他闻言手忙脚乱地从床榻上跑了下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跌跌撞撞跑去关门,期间还撞翻了凳子。
我说:“你不信我吗,孟希莱?”
他在门边骂得更凶:“你会死的!”
“死亡给予我唯一的痛苦,是不能和他一起死去。”
“蠢货!你知不知道在我们狐族,碧云模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在碧律膝下排行第七,却是狐族至尊,三百年间将狐族大地荡平,哪怕是他的父亲,面对他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包括你哥霍华燃,包括善狐一族,都是死在他手上,你凭什么杀他?”
孟希莱一番话说得我无言以对。我只好勉力攒出一个淡淡的笑,我说:“我看死他不会杀我。”
他看我一眼,是巴不得冲上来扇我耳光的表情。他三两步来到我身前,终究是忍了下来。
我说:“只要他不杀我,终有一日会死在我手中。”
“万一呢?”
我无力地看着他,将声音放得很轻:“那就是我不够幸运,没有福分跟我最爱的霍因宗长相厮守。”
他呆呆地盯着我,脸色苍白,而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音尖锐刺骨:“没想到霍卿卿也有为情所困的这一天。在这之前,我原本认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子会像你这样薄情,像你这样毒辣。但原来对于霍因宗来说,你再痴心不过。”
我抬头看他,轻轻笑一笑:“孟希莱,你对芈绫或许是真心,但对于其他女子,你何尝不是负心薄幸?你招惹她们,又不真心相待,腻了以后就拿些金银打发她们。可你要知道,谁都会有为情所困的那一天,若你没有,是你不够幸运,献不出真心。”
他愣了愣,仿佛听不懂我的话。
我轻轻托起他的手,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我说:“你好好养伤,我要去找你哥认错了。”
“什么?”
我挑起眉毛,笑着说:“我打伤了你,自然要跟你哥认错的。”
他在我身后喊我,我没有理他,一步一步地踏出寝殿。找到孟希寞的时候,芈绫正在他身边。他们在花园里纳凉品茶,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我板着脸缓缓走了过去,他抬头看我,半晌,举起了手中的杯盏让我检查,道:“我没有喝酒,你看,这是茶。”淡淡暮光下,他说不出的好看。
一旁的芈绫见他这样,下巴都要惊掉了。
我挨着他站着,低垂眉眼说:“我是来找你领罚的,方才我不知轻重,把……把二公子打伤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他不会怪我,但却没想到他会说:“我知道了,那么,就罚你照顾他,到他伤好为止吧。你哥那边我会去说。”
我耐心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思考他的用意,我说:“好吧,其实他也蛮可爱的。”
他又淡淡地笑着说:“这几日你就在我宫中住下,熟悉熟悉环境,以后就不会迷路了。”
我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时间听不到芈绫发着颤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放下手中杯盏,目光沉静:“饿了吗?宫里酉时开始用膳,如果你饿了……”
我打断他的话,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我在来的路上已经吩咐厨房给我做吃的了。”
他笑道:“这倒是你做出来的事。”
我抿嘴,讪讪地笑,暗暗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芈绫。
夜里我偷偷摸进芈绫的寝殿,下手极狠将她打晕,趁着夜色将她一路拖到孟希莱殿中,使尽浑身的力气把她丢上床榻。
正是子时,天色极暗,殿中又没有点灯火。孟希莱猛地被这么大个东西惊到,以为遇刺,一溜烟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霍卿卿,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作什么妖!”
夜这么黑,他看也不看就知道是我。
我蹲在地上,摸索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叔你别怕,我是在给你送一份大礼。”我打了个手势,点燃了殿中的灯火。
他淡淡地瞟了床榻一眼,回过头表情狰狞地看着我:“你干什么?”
我郑重地解释给他听:“我们人间有一句俗话叫‘生米煮成熟饭’,很多傻瓜蛋在求而不得的时候都听从这句名言煮了饭。我看咱们将来是叔嫂关系,为了你以后能给我好脸色看,我决定把生米给你送来。怎么煮饭不用我教你吧?”
他突然抱着头跳起来:“开什么玩笑!”
“啊?我不是在开玩笑啊。”
“送回去,给我把她送回去!现在立刻马上!”
我只好比他更大声:“你不是喜欢她吗?喜欢就上啊!”
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喜欢吗?那你说说看你究竟钟意谁,只要是红都里面的姑娘,我就一定给你弄来。”
半天,他咬咬牙骂我:“蠢货!疯子!有病!”
我幽幽地说:“芈姑娘真可怜啊,送上门都没人要。”
“闭嘴!”他目光凌厉,脑门上爆出青筋。
我蹙着眉头做着思考的模样,良久,说:“我想帮你把她弄回去来的,只可惜我刚才把她弄过来花了所有的力气,现在是怎么都拖不动她了。”
孟希莱怒道:“怎么拖过来的就怎么拖回去!”
我抓了抓头发,深深地望着他,一脸无辜:“她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拖她回去,恕难从命。”
此后便是大梦一场。
☆、4。14
醒来时见不到芈绫,也见不到孟希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她弄回去的。若是他独自将那沉甸甸的身躯拖行,恐怕伤势会更重。
我纠结着这个不算重要的问题,撞上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看见孟希莱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因他实在脏乱不堪。狐灵本身就有严重的气味,又负伤拖行重物许久,蓬头垢面绝对是情理之中。
我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出口:“我去吩咐家奴给你沐浴更衣吧,你臭得可以去死了。”
我一溜烟跑得老远,忽略他在我身后的啸叫。
我守在寝殿外等他,他出来的时候,已是个翩翩贵公子。我看他一袭深紫锦袍,好不高贵。
“进来吧。”
他特地出来迎我进去,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自觉打趣:“奢侈,真奢侈。”
“你说什么?”
“我见你这么些天,你穿的从不重样,看看这领口、袖口,花纹繁复,针脚细密。你这一件就顶得上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的花销吧。”
“本少爷有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话说得急,伤又没好,未说完已开始咳嗽。
我看他都要咳出血来,大发慈悲拍了拍他的脊背。“伤没好就别这么大声说话,小心断气。”
“你……你少在我跟前晃悠,我能多活两年!”
“孟公子放心,一个月内我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却沉默了,冷着眼看了我好一会儿,后来,才神色落寞地对我说:“我希望你手下留情,待我哥好一些。”
“我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我扶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椅子上,“你听我说。”
他听我说完以后,急得拍了桌子:“不行!这样做的话很容易被发现,要是我哥发现我们骗他,他会难过死的。”
“那你说个更好的。”
“这些阴险狡诈的诡计当然是你最擅长的,本公子心思单纯,哪里想得出那些肮脏骗人的手段?”
“我看你就是蠢。”
“霍卿卿,我看你是不想走出红都了!”
“你别惹我,惹毛了我我就跟你哥成亲!”
“你……你这个泼妇!”
我考虑到孟希莱是计划中较为重要的一环,只好敛了脾气,乖乖地说:“孟大哥,不如我请你喝酒啊,我们去千酒阁喝最上等的,顺便帮你疗伤好不好?”
他冷冷地剜我一眼:“你会这么好心?”
“反正花的也是你们孟家的银子。走啦走啦。”
我拖着孟希莱上了孟家备好的车马,我一路观赏山景,一路叽叽喳喳。
“红叶宫建得好,山水环绕,鸟语花香,灵气十足,看来你的父母亲很会过日子。”
“这地方是我哥选的,宫殿也是后来才建的,他喜欢清静,”他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喜欢你这么个聒噪的人。”
“是啊,他以前话很少的,我说几句他回一句,不知怎么的,最近话越来越多。”
“他说什么?”
“你平时跟那些姑娘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咯。”
“胡说!我哥怎么会说那些?”
“哪些?”
他生气地瞪我:“我警告你,不要在外面乱说话,现在你跟我哥的事情传遍了红都,你走出去就是代表我哥的脸面,孟家的脸面。若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
“什么叫乱来?”
“你知道的。”
我吩咐车马停在千酒阁后门,我扶他下车后伸手揽过他的腰。他扭扭捏捏地打开我的手质问我。
“你干什么?我方才就说了你要检点、检点,你这个女人在狐族什么名声你自己不知道?要是被看见了,说我跟我哥争女人,我到何处说理去!”
他劈头盖脸将我一顿痛骂,我觉莫名其妙,叉着腰看着他。
半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骂完了没有。”
他不情愿地说:“骂完了。”
我不管不顾,一把揽过他的腰就飞到了千酒阁的二楼,从一处窗户跳了进去,不曾想闯进任恩娘的闺阁。他一下子挣脱,跳开老远。
我讪讪地说:“任老板,遇见你正好。我听说你家有种酒叫千日觞,对内伤外伤都有奇效,孟二公子受伤了,想借你家酒缸泡泡澡。”
孟希莱惊道:“泡澡?不是喝酒吗?”
“你可以一边泡一边喝呀,不会浪费。”
孟希莱在缸中泡酒,我则坐在屏风外饮酒,酒上头以后冷不防丢了个杯盏进去,却不想砸到他的头。
他在里间一阵暴喝,我怕他又伤着,风一样的冲了进去,还未看到什么已被他一瓢接一瓢的酒给泼了出来,骂我不知羞。
我身子虚晃着,揉着被酒泼到的眼睛反击:“我不知羞?方才是谁选的这开放式的雅间,是我吗?是你孟二公子!”
“我是为了看住你!谁知道一转眼你会不会出去勾三搭四毁我哥声誉。”
“这些年你毁你哥声誉毁得还少吗?谁不知道你是红都的霸王,专勾有夫之妇,居然有脸说我勾三搭四。”
“我是狐,这是狐狸的天性!你是什么?你是人,是凡间的女人,是凡间的女人就要守妇道!总之我不允许你离开这里半步!”
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说我是人,最讨厌别人以三纲五常伦理教义对我说教。我三两下冲进里间按住他的头,抢过他手中的木瓢,舀起缸里的酒就往他头上一遍遍地淋。
他在缸中不着寸缕,又不敢起身反抗,施法又起不了作用。
我哈哈大笑:“忘记告诉你了,任老板说泡过千日觞,三日使不出灵力,现在我就算大开房门让全城百姓来瞧你,你也是没办法的。”
他满脸通红,浑身都是酒气:“臭丫头!放开我!等本公子站起来,有你好受的!”
“好呀好呀,你快点起身呀,我倒要看看你赤身裸体追着我跑,你哥是什么反应。就算你不追着我跑,你哥的反应我也很期待。”
他一听蔫了。
我丢开木瓢大笑:“想不到你这个采尽百花的登徒子也会有今天,实在太好笑了。”却不曾想得意忘形,转眼之间全身被缚。
这家伙聪明得很,不但用藤鞭束缚我的四肢,还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甚至双手五指都没有放过。
他戳了戳我的脸蛋,又敲了敲我的头,好不得意:“我们做妖的,平日里防的就是敌人的手和嘴,因为这两个地方可以催动灵力法诀。至于心,我们是如何都防不到的,不过我看你这么年轻,灵力绝不足以支撑以心施法吧。”
我呜呜呜呜地上下打量他,给他使眼色。
“你问我藤鞭是怎么来的?”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以后,他说:“我们银狐最擅变幻之术,平日里我将藤鞭化作锦绶缠于腰间,为的是遇到危险的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想到今日给你这个臭丫头用上了。”
我又呜呜呜呜地使眼色,上上下下地看他。他随着我的视线上上下下地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光着身子,狼狈地抓起旁边的衣袍乱穿一通,嘴里骂骂咧咧地说我是好色之徒。我心里那个冤屈啊。
他收拾好以后将我架到了椅子上,自己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来。
我想同他说他刚才在酒缸里泡了许久,再饮酒的话恐怕会醉,却开不了口。我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水汪汪的。
半晌,他已然醉醺醺。他注意到我的眼神,开口说:“松开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再不许调皮耍横。”
我只不过是想警告他,他却以为我在讨饶求情。
我憋屈地望着他,想着不然就当作自己讨饶点点头吧。
他又说:“你还得陪我喝酒,乖乖的,不许顶撞不许使阴招。”他的眼神似醉未醉,红着眼,红着脸,看得我都迷糊了。
我怕再这么下去我得等到他酒醒才能行动自如,赶紧点头。
他呵呵笑了几声,慢慢地挪到我身边来,兀然伸了脖子过来。他的脸慢慢地靠近我的脸,近得我能嗅到他身上的酒香,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我生怕他对我做出什么,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睁睁地看着他像只狐狸一样蹭了蹭我的头,又亲密地舔了舔我的脸。
我惊得满眼泪花,想伸手擦擦又没有手,只好说服自己,他喝醉了,难免露出狐狸本性。我心想,大哥,就算你要蹭我舔我,麻烦露出原身好吗?这样子让我感觉我是被侵犯了。
我哭丧着脸,整个身子都在抖,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胡思乱想的时候,他果然倾身而来。纵然知道他是登徒子,喜好勾搭有夫之妇,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对我做出什么轻佻的举动,我几乎乱了。
☆、4。15
我睁着大眼睛使劲儿扭头闪躲,他却轻轻捧住我的脸,吻了吻我的眼睛。他的唇艳如烈火,有着奇怪的温度。我一时失了神,回过神以后恨不得跳起来赏他几个耳光。
他说:“月牙弯,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真是契合这双眼,弯弯的就像月牙,好看,真好看。”
臭小子,你果然也是被我的皮相迷住了,是不是?
我觉得好笑,是真的很好笑。我想笑出声,笑出来却是呜呜呜呜的声音。
他像是理解了似的,稍稍靠前,竟抿着唇衔下了我口中的毛巾。我愣住了,几乎是目瞪口呆。我想捂着脸嚎叫一番,实在又腾不出手。
我朝他大声咆哮:“臭小子,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有夫之妇的是不是!”
他郁闷地勾起了唇角,摇了摇头,就像个三岁孩童,话都说不清:“我平常不这样。”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你讨厌吧,特别讨厌。”
“你就是这么讨厌‘人’的?”
“嗯。”他认真地点了点头,而后倒到了桌上。
我想喊他松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只好催动雪域心替我“开锁”。我正欲动手教训他,听得门上叩了几声,任恩娘推了门进来。
“二公子这是……”
我狠狠拍他的后脑勺:“喝多了。”
任恩娘晃了晃桌上空置的酒壶,笑了笑,说:“这竹叶青最上头,难怪要醉。”
我低声嘟囔:“借酒行凶,臭流氓。”
“月牙姑娘,孟城主那边发来一封口信,是给二公子的,说他被芈小姐拉着去昆城走走,嘱他这两日好生休养。”
“好,我会转告他。”
“月牙姑娘,许久没有见到尊师,不知他是否还在红都?”
“在的。近日他迷上了书本,一天到晚总在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你找他有事?”
“我想找他问一些事情。”
“喔,你出了千酒阁的大门往左,走到头以后再往左有一处宅子,他就在里面。他平时也不出门,你随时可以去找他。”
任恩娘向我道谢以后我便想着如何将孟希莱带回山中。他方才冒犯了我,我是轻易不会放过他的,心中暗笑着又打了他的头,恰好听见门外叫卖糖葫芦,一径地跳出窗户,上街寻吃食。
我沿着大街一路吃下去。狐众热情,知道我未来可能是城主夫人,都不愿收我的银子,我不想招人话柄,又不知道价码,只好多给一些,引来一片赞叹,直到天黑才想起孟希莱。
我回到千酒阁时,他还趴在桌上昏睡,我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骂道:“睡睡睡,睡死你!”
我揽过他的腰,心中竟升起绮念。我拼命地甩头,抓着他的衣襟从二楼跳了下去,我们落在马车之前。
“怎么是你?”乍一看,牵着马的竟是我初来红都的路上劫他馒头的锦衣少年。
他笑嘻嘻的:“小的给霍姑娘请安。”
“快扶你家公子上车,他喝醉了。”
“遵命。”
上车以后,他开始唠唠叨叨:“姑娘,小的回红都之后,又被公子爷赶去了京都,刚刚才回来,听说公子爷来了千酒阁,立马过来接,却不想姑娘也在此处。”
我淡淡地说了一声“嗯”。
“当日我将珠宝都留给了姑娘,公子爷很是生气,逼问我姑娘去处,我知道公子爷平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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