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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谁与共孤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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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我将珠宝都留给了姑娘,公子爷很是生气,逼问我姑娘去处,我知道公子爷平生最爱漂亮姑娘,就把姑娘在昆城的事情说了。姑娘现在是正和公子爷交往吗?”
  “不,我现在正和孟城主交往,而且孟城主并不知道我是霍卿卿。”
  少年噤声,目光闪烁。
  我终于得了清静,将孟希莱当作枕头闭目养神。山间路途蜿蜒,但晚风习习,一路走得安心顺畅,孟希莱久久未醒。直到半山腰,马突然受了惊停住不走,少年突生警觉,许久未出声。
  我掀开帘子往外瞧,低声问他:“有事?”
  “霍姑娘,小的觉得这里有些不寻常,要不要把公子爷叫醒?”
  我一面注视着四周,一面向后伸出手拽了拽孟希莱的衣摆,同一时刻前方蜿蜒的山路上出现了许多双绿色的眼睛,他们隐在黑暗之中,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感受到一阵阵莫名的恐惧,恍若遇到了天敌。
  我低声问他:“那是什么?”
  “是狼。霍姑娘,是狼。”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攒出一个笑容,一字一顿地说:“他们是要攻击我们吗?”
  “可能是野狼,他们不受狼王管制,四处流浪。”
  “狐和狼打过架吗?喔,不是,你们公子爷的灵力能赢吗?”
  “如果仅仅是未修成人形的原狼。”他正经地望着我,“姑娘有得罪过狼族吗?”
  我轻轻笑了两声:“或许八百年前得罪过。”
  我狠狠地抓着孟希莱的衣襟摇晃他,我恐吓他:“你再不醒我就把你丢在这儿!”他却如同死亡似的一动不动,我撒开了手。“你去死吧!”
  苍茫夜色中,那些眼睛逐渐靠近,及至我们眼前方化作人形,总共是八位,为首的汉子身着华贵黑衣,手执弯刀,强壮凶悍,颇有大将风范,一看便知绝非山野村夫。
  “霍姑娘,看他们的打扮举止,小的以为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
  我苦笑着:“你说他们是劫财还是劫色?”
  “财色都好,就怕他们不要。”
  “你从后处逃,速回红叶宫搬救兵。”
  “可是公子爷……”
  “你们公子爷交给我了。”
  我假装淡定从车上跳了下去,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因敌方实力不明,我假作客套:“几位朋友深夜拦路,是否需要帮忙?倘若是钱财,只管开口。”
  为首的汉子大声说:“未来城主夫人好大的口气,只可惜我们兄弟几个不要钱财。”
  “几位是看上了小女子的才貌不成?”
  他们却不笑,只看为首的汉子稍稍低了头:“夫人才貌绝佳,任谁看了都着迷。只可惜兄弟几个出身低贱,平生惟愿入朝为官,光耀门楣,夫人就是敲门砖。希望夫人九泉之下不要怪罪。”
  “这么说来,你们非取我性命不可?”
  “对不住了。”
  只听为首的汉子一声令下,八匹狼朝我疾来,出手凌厉迅速,看他们的样子是久经沙场。
  我身上有许多宝物,但只雪域心可作武器,偏偏我又不能将它展露于外,只好徒手以灵力还击。无奈对方训练有素,灵力又强,摆了个奇怪的阵法,我学识浅薄心又乱了,被围在中间不能来去。幸运的是灵力恢复不少,又有暖暖在眉心作支撑,勉强可以护住自己。唯一担心的是他们会发现车上的孟希莱。
  “夫人好强的灵力!原本以为夫人小小年纪,家主派我们兄弟是杀鸡用牛刀,怎知夫人的灵力连我这有五百年修为的狼都不得不夸赞一句了不起。”
  “是谁派你们来的?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夫人死后,在下自然会说与夫人听。”
  “我若死了,城主绝不会善罢甘休!”
  “夫人若死了,孟城主迎新夫人都来不及,哪有闲情理这些晦气的旧事!夫人还是自我了断吧。夫人是个聪慧女子,难不成要在下以孟二公子要挟?”
  我就怕他用孟希莱要挟我。
  “我与孟城主无亲无故,死了就死了,但是孟二公子是孟城主嫡亲的兄弟,你们敢碰吗?”
  “夫人与二公子死了以后兄弟几个放一把火,再制造二位私奔的流言,到时候孟城主会以为你们躲到了天涯海角。”
  竟是匹能言善道的狼!
  “来呀,把孟二公子请出来!”
  我眼睁睁地瞧着有两个汉子将孟希莱从车里丢了出来。我内心挣扎无比,想着若是我不管他死活,或许能拖延到救兵出现,可是他若死了,我得找谁配合我的计划?谁又能比孟希莱更合适?
  我心乱如麻,几个强盗已向他举起弯刀,我想着他未曾对我不好,为狐也算可爱,长得又讨喜……
  也罢,也罢,救狐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催动全身灵气突破重围,像闪电一样辗转之间去抓他的肩膀,触到他的那一刻欣喜若狂。
  不料一片黑色倾身而来,我瞧着明晃晃的弯刀飞快地劈向孟希莱,恰巧也劈向我的手臂,我一着急收不回手,只能寄希望于灵力,腕上的雪域心寒芒乍现,自动弹开了正劈来的锋利弯刀。我躲得过这边,却躲不过那边,得意之际背上无端被划了一刀,我疼得龇牙咧嘴,鲜血自嘴角淌下,正欲回头大开杀戒,忽然被拦腰抱住。我稍稍抬起头,却见孟希莱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个大笨狐,不等我死了再醒?”
  孟希莱缓缓低下头,对方的弯刀映出他没有表情的侧脸,精致又带点痞气,是难得的好看。他痞痞地说:“对不起,大小姐。”
  “杀了他们。”
  他讪讪地挠挠头:“你忘了,我泡过千日觞。即使没有,我也打不过这群狼妖。”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用。”
  他紧了紧在我腰间的手掌,正了神色,对他们大声道:“我红都孟家与狼王交情匪浅,不论谁许了尔等高官厚禄,都得经过狼王的册封吧。到时候只要我同狼王说一句,尔等还有命享高官厚禄吗?”
  为首的汉子瞬间低了头:“公子爷不知,小的几个若是完不成这差事,回去也是没命。”
  “尔等先回去复命,所有事情本公子一力承担。”
  “禀公子爷,小的出来之前家主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取月牙姑娘性命,公子爷不要让小的难做,不要跟家主过不去。”
  “放肆!”
  我听出了玄机,偷偷挣开孟希莱的手掌躲到他身后,暗自撕下衣摆,给他的头连带着耳朵密密麻麻地包了几圈,又施了术法。他讶异地望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精神失常的人。
  我也不理他,收摄心神凝聚了灵力,暗暗幻化出雪域心琴身。孟希莱愣愣的硬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干什么!”
  随着对方一声暴喝,我奏响《雪域八音》,厉声道:“今夜本姑娘就算不杀你们,也要把你们困到残废!”

☆、4。16

  我笑盈盈地望着他们弹奏,五指拨动琴弦,琴音如子夜鬼哭,惨厉凄绝。
  《雪域八音》威力强大,伤的又是听琴者的五脏六腑,脏腑破裂难以恢复,我轻易不敢弹奏,但此时我怒气上脑,也顾不得了。只是它耗费灵力过高,我因受了伤,弹到一半已有些支撑不住,心跳随着琴声越跳越快,我不住地呕血,却没有停下。
  孟希莱抬手用袖子帮我擦拭嘴角,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突然变了脸色,又低头看了我的背心,神色紧张地握着我的腕说:“你中毒了。不要再弹了,我们走。”
  我倔强地挣了挣他的手臂,眼里都是杀气。
  他低着头咬了牙,用力抓住我的手轻声说:“霍卿卿,你不要闹了!”
  我仍是任性地挑着琴弦不肯罢休,第一匹狼心肺炸裂而死血溅当场的时候我咧开嘴笑了。
  我不知孟希莱是气还是怕,猛地打横将我抱起,跑出老远老远,跑进树林深处。我中了毒,身体越来越虚弱,但神智还算清醒。
  不多时,他带我来到一处崖边,纵身一跃将我带入一处宫殿。此处隐蔽漆黑,不见天日,所幸他是狐,可于黑夜中行走自如。
  他把我安置到绣床上正要离去的时候,我用仅有的力气开口:“你过来。”我的声音喑哑,想必十分可怜。
  我注意到他的碧瞳显现在暗黑的殿中,应该是回过头在凝视我。
  “你过来。”
  他好像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绣床边上。
  我扬起手一巴掌呼了过去,却只是像抓蚊子一样轻巧,掌心轻轻划过他的侧脸,轻得我都没有感觉。我看着自己的手掌,沮丧极了。
  他愣了一下,咬牙切齿:“回来再找你算账。”我目光模糊地盯着他在黑暗之中消失,很快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殿中点了一盏十二连枝灯,我觉得很暗,转过头看见孟希莱趴在近旁沉睡。我挣扎着想要起身,背心一阵撕裂的疼痛,我重重地跌了回去,闷哼了一声。我气急,揪起他深红色的头发,硬生生把他弄醒。
  他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声线:“霍卿卿,你是中毒中疯了吧。”
  “你个大笨狐,”我怕伤口撕裂,不敢大喊大叫,只好用咬牙切齿来表达我的愤怒,“撒谎都不会,关键时刻还得落跑保命,你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你胡说八道什么?”
  “还跟我装?”我弓着身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哥莫名其妙陪芈绫去昆城,我立马就在半路上遭遇截杀,他们一口一个‘未来城主夫人’,摆明了是奉命杀我,不是蓄意是什么?我在车里怎么摇你都不醒,关键时刻你醒了过来还知道我跟那群狼说过什么话,不是装睡是什么?整件事情分明就是你和芈绫串通了要杀我,然后你看我貌美倾城又后悔了。”
  “我跟她说了留你性命,没想到……”他一看自己说溜嘴,即刻噤声,暗暗地说了一句“该死”。
  “说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
  “绫儿喜欢我哥并不是秘密,只是我哥对她从来只当表妹疼爱。我哥将绿绮赠你之时,她就已动了杀机,她在千酒阁前伤你只是第一步,因为这件事我哥训过她。你常口出狂言,就算没有犯被我哥看上这个禁忌,依她的性子也是不会放过你的。她修书一封给了京都的父亲……”他说着咳嗽了几声,面色有异,“书信被我截了下来。他答应我留你性命,将你赶出红都。”
  “路还不会走就想跑,不自量力。”
  “霍卿卿!本公子虽然害了你,但关键时刻也算悬崖勒马,你中毒以后本公子冒险亲采草药,回来以后又不眠不休照顾你,也算对得起你了。”
  我嗤之以鼻:“要不是你,本姑娘会受伤会中毒吗?”
  “若不是你凡事不知收敛,锋芒太露,绫儿也不至于要杀你。”
  “这么说我长得好看,你哥喜欢上我都是罪孽咯?”
  他突然扬声,瞪着我:“你这春每此凳裁炊级裕 
  我举目四望,虽然琳琅奢华,但和红叶宫大不相同,以白色为主调,从床帏到桌椅,洁白无瑕恍若天宫。
  “这是哪里?”
  “这里是随红叶宫一起建造的地宫,深埋地下,除了我和我哥谁也不知道。我们在的这个□□玻殿,位于地宫最东面。”
  “为什么不送我回红叶宫?”
  “我担心他们会追到红叶宫。宫里一等一的侍从都随我哥去了昆城,我怕你回去以后更危险。”
  “还不是你没用,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要是我师父在我身边,我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他高声质问我:“你是普通女人吗?”
  “总之你就是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再顶嘴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没天理啊,简直是丧心病狂啊。”我耷拉着眼皮噘着嘴,哭丧着脸开始闹腾,“要取我性命不说,现在连话都不让说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天呐!我不想活了。”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在屋子里烦得直跳脚。
  片刻之后我遽然噤声,冷着脸道:“我饿了。”
  他眉开眼笑地看着我,似乎为突来的安静感到放松愉悦,高兴地坐了下来。
  “我饿了!”
  我一声气急败坏的尖叫惊得他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随手抓起身旁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催他速去寻吃食,自己疼得快要晕厥。幸运的是这大笨狐还算乖顺可人,不一会儿便捧着一只烤鸡回到了殿中。我大快朵颐,他在一旁眼巴巴地看。我见他一双眼弯弯的可怜极了,就从烤鸡上揪下一块肉塞到了他嘴里。
  “你只许吃一口。”
  他郁闷地瞧着我:“为什么?明明还有很多。”
  “只能看不能吃并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吃了一口以后得眼巴巴地盯着看别人吃完。”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得都要倒地了。
  我故意伸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脸颊,喜滋滋道:“这鸡肉就像你的脸一样,又滑又嫩,不然你吃自己好了,也一样。”
  空气里是满满的焦灼气息。
  我想梳洗一番,小心翼翼下了床坐到铜镜之前,铜镜映出我干净明媚的脸庞,我这才发现孟希莱在我昏睡的时候为我梳洗过。我看着镜前应有尽有的脂粉发梳以及金银首饰,手边又有华丽衣裳,调笑道:“这儿不会是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吧。”
  “闭嘴。”
  我正对镜梳妆,透过铜镜看着他,见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时不时地目光闪烁瞥我几眼,我奇怪道:“你不会是在担心我出去以后会报复你吧。”
  他涨红了脸:“就算是也无可厚非。你这个睚眦必报还会狠狠报的蛇蝎女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本来想忍一忍就算了,可忍来忍去终究没有忍住:“你说得对,对于那些伤我害我之恶徒,就算不扒皮抽筋,打至残废也是起码的。”
  “你不是……”
  我猜他想说出我安然无恙便算了这种话,却不懂他话到嘴边却未出口的缘由。良久,他薄唇动了动:“你会怎么对付绫儿?”他嗓音不平,是故作冷静。
  我心道原来他担心的是自家表妹。
  我优雅地放下手中木梳,歪着头假装深思熟虑。他紧张地看着我的背影,面色凝重,很是认真。
  我笑道:“什么时候开始你竟如此畏我?”
  他脸色发白,像是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你如此畏我,又不像是突然发生的。我以为为了你的表妹,你应当是要先下手杀我才对。可我昏睡时你不曾动我一根指头,反而悉心照料,连我这张讨人厌的脸都帮忙擦了。”我微微转头看他,声音沙哑,“孟希莱,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他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失了灵气。
  我抚着额头想着,竟对他的答案非常期待。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不久以后,他缓缓踱步到我身前,优雅地俯下身子轻扯我的袖摆,装出一个甜甜的笑,说:“放过我表妹,好不好?”
  我看他五百多岁,行为思想就像凡间小孩儿,笑得花枝乱颤:“孟二公子纡尊降贵,是在求我吗?”
  “霍卿卿,昨夜你不要命地弹奏雪域心,眼里杀气腾腾,像是入了魔似的谁也不理,即使是我哥,看见你那个模样也会害怕的。”
  “我做人的宗旨向来是那样。”
  “绫儿的父亲是狐主陛下跟前的红人,你若是杀她,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淡淡道:“怎么在你眼中,我肤浅得只会杀一个愚蠢的小姑娘吗?这世上可有很多比取人性命更狠毒的做法。”
  他怔住了,甚至不敢看我。
  我拍了拍他的脸颊,轻言浅笑:“从前我听说你喜欢夺□□女,红都百姓敢怒不敢言,是不是因为不曾付出代价,所以你以为任何事都可以轻易被原谅?以为别人做错事也不需要付出代价?芈绫喜欢孟希寞,孟希寞又钟情于我,这件事上我本没有错,但我锋芒太露,又常口出狂言,惹来杀身之祸也是情理之中。你瞧,我受伤了,又中毒了,这就是代价,而我不会原谅她。”
  他犹豫了一下,视线渐渐集中在我的脸上:“可你终究会好起来。”
  我正在描眉,煞有介事地说:“任凭谁都会好起来,倘若好不起来,是因为他不够强大。”
  他已经在我面前直起身子:“你不就是看低别人不够强大吗?”
  “他不强大,怪我咯?”
  “你玩弄的就是别人不够强大的心。有人重情,有人重义,有人好美酒,有人好美色,你针对他们的弱点一一击破,令他们失去活在世间的勇气,沉沦至死。然后你就赢了,赢得漂亮又彻底。”
  我白了他一眼,哄他:“那是从前的霍卿卿,我跟她不一样,没有必要我是不会痛下杀手的。昨夜我之所以要赶尽杀绝,除了生气以外,还怕他亲飞薄!
  “绫儿年岁尚小,从小被捧在掌心,你抢走了她的心上人,她一时想不开伤害你也是情有可原,你也无大碍,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我轻轻地笑:“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那天夜里不听从我‘生米煮成熟饭’的建议?”
  “我没有喜欢她。”
  我撇了嘴:“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干什么扭扭捏捏不承认?”
  “从前我是喜欢她,但现在我不喜欢了。”
  我想想也是,若芈绫是他心尖上的人,不论我多恐怖他都要找我拼命的,不会只是简单地求情、争论。
  我叹了一口气,道:“比翼双飞当日愿,一朝变作薄幸郎。你们这些见异思迁的狐狸啊,一旦不喜欢了,就弃如敝屣,跟我又有什么两样?”
  “我再跟你说一遍,芈家在京都数一数二,在碧宗的关系网内盘根错节,除非你身居高位,否则你到了京都肯定是自身难保。”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跟碧宗某位核心的人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会想尽办法让他保护我的。”
  “是谁?”
  “偏不告诉你!”
  “就是因为他你才有胆去京都找狐主?”
  “有没有他我都会去京都!”
  我捧起手边的新衣裳姗姗起身,忍着背上的疼痛问他:“哪里有浴池?我想沐浴更衣。”
  “你背上有伤,不能碰水。”
  “我小心点就是,不洗漱如何配得上‘倾世美狐’之名。”
  他笑着叹了口气。
  我莫名觉得他笑得好看,竟跟着一起笑了出来,谁知他立马变了脸说:“不要以为本公子是在对你示好,本公子对你笑,是要证明本公子笑得比你好看。”
  我嫌弃地抽了抽嘴角。
  

☆、4。17

  此后两日,暖暖慢慢愈合血肉,我也偷摸着修习第七十六页。孟希莱会在夜里溜出地宫去采新鲜的草药和露水,有时还能抓到野味。我打趣说想吃狐狸肉,他便负气几个时辰不跟我说话,我只好跟在他后头,他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他做什么我跟着做,直到他厌烦。
  “霍卿卿,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这里真的闲得慌,你又不许我开玩笑,我就只好跟着你咯。不如我们偷偷溜出去看看你哥回来没有好不好?”
  “你伤还没好,不许。”
  我颓丧着脸,闷闷不乐。
  他说:“马不停蹄从昆城来回也要一天,更何况是带着绫儿游玩,没有十天半月回不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以为他喊芈绫名字的时候,眼神语气都跟从前不一样了。或许这家伙说的是实话,他的确不喜欢她了。
  他又说:“出去肯定看不到我哥,万一不小心遇上剩下的七匹狼……”
  “那就再弹一遍《雪域八音》。”
  “你灵力虽高,但也经不住天天弹《雪域八音》吧。”
  我得意洋洋地说:“本姑娘身上有许多宝物,它们会保本姑娘灵力不竭。”
  “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咄咄逼人,原来是狗仗人势。”
  “你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回去。”
  我跺跺脚,低着头走回春玻殿。
  我在春玻殿久久不能平静,我担心那些狼认得雪域心,那么我想圆满解决孟希寞这件事就会变成奢求。
  我在地宫之中偷摸着找出口,七弯八拐之后看到一处屋子冒着青烟,我以为着火了,火急火燎地冲了过去,却发现是孟希莱捧着一本菜谱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
  我嘀咕着:“真不知道这帮狐狸学人类干什么,明明可以生吞活剥,偏要煎炸烹煮,无聊。”
  我静悄悄地转身离开,约莫半个时辰才在东面找到了出口。
  离开地宫以后我在山间翻来覆去地找,掘地三尺也没发现一根狼毛,更无狼的气息。红叶宫灯火通明,山间又极其安谧,难道孟家一点儿都不知道我和孟希莱落难之事?那个少年又去了哪里?
  我速速赶回春玻殿,对着孟希莱说出了一长串的话:“我翻遍整个山头都没有看见七匹狼,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跑了?要是他们认出了雪域心,在外面乱说话,我就要重新想法子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出来,你帮我想想看。算了算了,你这个大笨狐怎么可能想得出法子。”
  “是,我是很笨。”
  话说完我才注意到他身侧有一桌佳肴,我很是惊喜,态度也好了很多。我大喇喇地坐到桌旁拿起筷子,边吃边说:“都是你做的吗?我还以为你养尊处优跟我一样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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