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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谁与共孤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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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自己选的路,要不要走完,我自己说了算。”
  “我管不了你,但你答应过,以后将孟家当作自家,将我和我哥视作亲人,希望你能做到。”
  我凶狠地嚷嚷:“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绝不碰你孟家一根指头!”
  我一喊,感觉整个身体都要垮了。我彻底跌在了地上,眼前一黑又瞬间恢复明亮。视线中,他渐渐放开了我的手,眼中有我不能理解的情愫。
  “躲起来。”
  我慢慢地爬了几步在一边歇息,又一次隐去身子,收敛气息。
  他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对孟希寞的禁制。
  孟希寞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缓缓闭了闭眼,语声轻轻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你是不是觉得这都不算什么?”
  孟希莱眼中寒意凛然,淡淡道:“那大哥是否要红都的无辜狐众为月牙姑娘陪葬?”他目光锐利,仿佛变了性子。
  “没有狐主开口,谁敢动我红都分毫。”
  他微皱着眉,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答应过她那是最后一次……”
  他抬眼看他,冷冰冰的,用着不紧不慢的调子:“你也答应过她只许伤心三天,三天以后开开心心活下去,你会做到的吧。”
  他大步踏出门槛,在门后顿了顿:“你杀了绫儿又能怎样?她已然死去,根本不属于你。”
  孟希寞闻言,眼中浮起一丝凄凉的笑意,已如刀剑划伤我的眼睛,他说:“我原以为,你也是喜欢她的。”
  他身子一僵,回头望了望我在的地方:“怎么会?”而后大踏步向前,留下一个冷淡的背影。
  原来他真正的模样,不曾给我看过半分。就像我真正的模样,孟希寞从未见过。
  屋外是昏暗夜色,清凉院中,他缓缓跪下,伸出手来,轻柔地抹去她脸上的血渍。
  他唤她:“月牙。”
  他注意到她紧蹙的眉眼,伸着指腹缓缓为她抚平。他的手抖得很厉害,即使我离他有十步之遥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说话的声音仍是轻轻的:“你皱眉的样子真丑,可我就是喜欢,喜欢你聒噪说话的模样,喜欢你任性妄为的模样,还喜欢你虚荣倔强的模样,鲜活,耀眼。我迷上了你,就同如迷上千酒阁的酒,酒可以戒,但你,我怎么戒……”他抱起她,脸紧贴着她的额,清水般的碧瞳落下一滴泪,哽咽不能停息。
  昔日也曾见过他深情碧眸,俱是疼爱。他执过我的手,道过地老天荒,许过山盟海誓,说不尽的温柔怜惜。这一刻,他跪在她脚边,隔着一点微弱的月光,悲伤直达眼底,蔓延而出,占据了整个脸庞。
  他嘴角颤抖:“我带你回家。”
  我怔了怔,伸手抚过脸颊,有泪珠划过。
  我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跟着他从宅子里走到山脚下。他抱着她,走得极慢,偶尔仰头望着夜幕:“月牙你看,今晚的月亮像极了你的眼睛。”
  我捂住嘴,用尽全力才能压制住喉头的哽咽。
  在我记忆中,人也好,妖也罢,从没有一个男子能像他一样。他爱着我的全部,所有大家认为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虚荣凉薄、好逸恶劳……所有一切的残缺。跟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需要耗费一丝精力。他宠着我,我需要的他都能给,也都会给,我大发雷霆的时候他会哄我,我胡作非为的时候他会帮我,我喋喋不休的时候他会安安静静地听并且给予回应,有时候我很想跟他闹上一辈子……这不过是个想法罢了。我这样薄情的人,怎会跟谁过一辈子?即使是霍因宗,也是一样的吧。
  我转身背对着他渐去的方向,沿着山路向前走。月光凉凉地洒在山路上,在月白的光影中,我看到孟希寞立在路边,朝我伸出手:“月牙,我带你回家。”
  我的头昏沉沉的,就像病入膏肓的人一样,浑身都在痛。我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膝盖里,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不知几时,听见脚踩过石子的声音,我蓦地抬起头,见碧云间一身雪白,冷如冰都风雪。他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摊开来,是晃眼的晶亮,发着碧绿的光芒。他说:“你要的碧扇。”他丢在我眼前,如同丢弃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
  我飞快地拾起,迅即起身,张嘴想问又觉不该问。
  “怎么?”
  我握着碧扇的手颤一颤,终究还是忍不住:“是你……帮我拿来的?”
  万年不化的冰山终于裂开了一道口子,笑出声来:“霍卿卿,你以为你真当如此美貌,连我都会为你所用吗?”
  我眼里含笑,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卿卿不敢奢求。劳烦碧大公子带卿卿去青城山,卿卿感激不尽。”
  “你不问它是何处来的?”他微微挑眉,冰冷视线打在我脸上。
  我漫不经心道:“这根本不重要。”
  他眼中寒光一闪,慢悠悠道:“我还以为燕狄那般为你,你抵不上他对你的一半,至少也有三分。但原来,竟是半分都没有。”
  我手一滑,折扇“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5。1

  凌晨时分,碧云间腾云驾雾,我在云雾中占了一个小角,抱着双膝坐着,想着师父的处境会如何艰难。转眼三个月要过去了,也不知他能否挨过发病。我的心突然很痛,痛得想哭。他宽大的袖摆时不时地飘向我,撩得本来就头痛欲裂的我一脸烦躁。我伸出手去挡去拍去挠,却不小心将他拽了下来。
  他淡淡地看我一眼:“还有心情玩,不错。”
  我怒气冲冲起身:“碧云间,你好歹看着我长大,就算我是天底下最丑的女子,你也可以本着仁爱之心对我好言好语吧。”
  “不知道你说的是孔夫子的仁爱还是孟夫子的仁爱?”
  “反正对我仁爱就是了!”我泼辣起来自己都被吓到了。
  我没想到他会跟我杠上:“没想到燕狄走了,你竟变成一个泼妇。”
  我针锋相对:“我也没想到他走了,你啰啰嗦嗦像个太婆!”
  “你喊得再大声他也不会回来,说不定老七一不高兴,他就去见阎罗了。”
  我惊得后退一步,连站都站不稳,嘴上却说:“我师父他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
  “你当真这么想?”他的眼眸冷冷的,仿佛能冻出冰雪。
  “我当真这么想。”
  “燕狄是五日前寻到七爵山的。七爵山是一条高耸入云的山脉,山后有个天然峡谷叫灵昀渡,他就被囚在那里。”
  “谁要知道这些!”
  “你我现在就在七爵山上空。忘记同你说了,我前些日子受了伤,神智经常不清醒,现在可能带错路了。”
  天边云翻气涌,就跟我的脸色一样。我的心口剧烈起伏,越来越喘不过气。我按着自己的心口,是几乎炸裂的愤怒。
  我来不及发作,人已被他一掌打下了云端,在快触及地面之时仿佛受到了特殊力量的支撑,顿了一下,缓缓落了下来。
  我正欲仰天咒骂,他已至我身前,我硬生生地将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我抬眼,死死地瞪着他,就像要把他的心剜出来似的。
  他看着我:“看够了吗?”
  “你把我从上面打了下来,又不让我摔个粉身碎骨,是不是看上我的美貌了?”
  “苍穹之下,我让你落你就要落,我让你粉身碎骨你绝不会毫发无伤,同理,我要你来七爵山,你绝对去不了骊山。”
  “你要我死在碧云模手里吗?那你干脆自己杀了我!杀了我算了!”
  “你去七爵山跪一跪,求一求,或许老七会买你一个面子。”
  “倘若我的面子那么好卖,我早已家财万贯了!”
  “你若是不去卖的话,”他冷冷地打过视线,“我就把霍因宗的皮扒下来拿去市场上卖。”
  我猛地起身与他对视:“你是跟我有仇吗?没有对吧,你只是单纯地想利用我对吧。我们互相妥协一下,你先放我去骊山,然后我再回来,行吗?”
  “燕狄在你眼中,当真不如霍因宗?”
  我被他问懵了,张了张嘴,不知该说是或不是。
  我自认识师父以来,可谓是将他的好处都用尽了。在冰都他帮我许多,出了冰都又刻意收我为徒,将《燕狄游记》赠我,令我可以学习高深的术法,更好地保护自己,过护城河时我深陷毒水,又是他帮我安全上岸,入了花都后又多次相帮,自残救我……如果没有他,我想都不敢想。
  “你在掂量?”
  我愣愣地看着他,注意到他眼中不可矫饰的愕然。我下意识地说:“他帮了我许多,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他。”
  “仅是报答?”
  我皱眉:“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老七留难他,自是为了见你。”
  我急了:“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不要伤害他!”
  “方才你不是在掂量吗?”
  “我只是利用他而已。”
  他却不以为然:“方才的问题你回答不了,我其实很意外。我甚至快要以为……以为自己压错宝了。”
  “什么?”
  “霍因宗现在在我手里。其他事情,你是不是要我跟你说得再清楚一些?”
  我愣了半晌,恼羞成怒对他说:“碧大公子!你是银狐第一公子,我是什么?我根本不是狐!我跟你不一样,你为什么偏偏要拿我来玩?”
  他看着我,神色难辨:“你的确跟我不一样,一直都跟我不一样。”
  “虽说碧云模才是千狐主,但是他不管事,这些年你也算是至尊。有名,有利,有权,天下狐众任你驱使。可你却处处为难我这个小女子。我七岁时你突然出现,授我法术,极尽严苛,待我无半分疼爱,你在护城河边救下我我真的受宠若惊。我十六岁,你处心积虑引我入妖界,关键时刻又强逼我入七爵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看我对碧云模俯首乞怜吗?有那么好看?奸诈宵小我见的多了,纨绔高粱亦数不胜数,偏偏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你说,你究竟图什么呢?”
  “你要霍因宗回来,又图什么?”他目光灼灼,仿佛如何精湛的演技都瞒不过他一双慧眼。“连孟希莱都看得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我是个什么东西不需要你告诉我!”
  “我要你上七爵山,无论用什么手段,把云模从千狐主的宝座上,拉下来。”他冷漠疏离,仿佛万事无关痛痒。
  “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我摆摆手,不愿相信,“不对不对,我不信,你不可能稀罕的。”
  “我不管你是选择霍因宗,还是选择燕狄,抑或两个都想要,如果你不遵从,我让你一个都得不到。”
  “你……碧云间,你看见我这张脸了吗?”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样的脸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也不理我,自顾自的伸出手指着右侧:“这条路一直往上走,看到桥就过,过第七座桥后有片相思竹海,竹海深处有个竹坞。他闲来无事就在那里喝酒品茶。”
  “要不这样,我把圣器都给你,你先去帮我哥复原,我留在这里找碧云模。”
  “你可以先把圣器给我,但我去不去做,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急得跺脚:“你要我拿什么把他拉下来?他的身份灵力无不胜我百倍,别说拉他下来,就是扯他一根头发丝我都要掂量掂量。”
  “你体内不是有霍卿卿旧魂吗?放她出来。”一如既往是理直气壮的口吻,仿佛天下间没有他不能理直气壮说出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想要见霍卿卿。
  他挥动衣袖昂然离去,我追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无力地瘫到了地上。
  这两兄弟,一个抓了我师父,一个抓了我哥,是要逼死我吗?
  我又着急又委屈,张口想骂,却落下泪来。我捂着自己的脸哇哇大哭,几乎把脸埋进了膝头。
  我费了那么大劲,好不容易集齐圣器,却要被丢在荒山野岭,被强迫坑蒙拐骗,对象还是如今狐族的至尊。我虽想过与碧云模拼个你死我活,碧扇到手之际却如释重负,以为自己果真福泽深厚,哪里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我与哥哥两情相悦,曾许白首之约,得来复又失,师父又对我百般宠爱,几经生死,不离不弃,他们任何一个我都舍不去。
  此时此刻的我,根本不觉得将他们相提并论是一件多么重大的事情,碧云间却看得清清楚楚。
  夏日深山,微风凉凉,日光暖暖,我坐在空无一人的草地上,目光向着远处的高高石阶,手里抓着一把绿草,满面泪痕,颓唐得仿佛不会再爱了。
  也不知哪里蹿出一只白色小狐狸,发出嘤嘤的叫声,用两只柔弱的小爪刨着我身侧的泥土,很是卖力。
  它注意到我在看它,睁着两只狐狸独有的媚眼,歪着头对我咧嘴笑。我盯着它愣了愣,勉强笑了一下。它又继续刨,像是想刨出一朵花。
  我见它可怜,长得又嫩嫩的极是可爱,只好伸出两根手指稍稍推开它,用力一拔,却将花扯了个稀巴烂。
  我讪讪地垂下头:“不好意思。”
  它明亮碧眼一闪,露出一滴泪来。
  我整个人都震惊了,简直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罪孽。
  我伸手出把它抱到了怀里,觉得它应该能听懂我的话,我指着周遭的花,问它:“还有喜欢的吗?我再帮你。”
  它委屈地摇摇头。
  “呀,你真能听懂啊?”
  它委屈地点点头。
  “那你跟我说下,怎样才能去灵昀渡?那里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结界?有没有守卫?碧云模常不常去?你见没见过我师父?我师父叫燕狄,总是一副书生的打扮,肤白如纸,唇红眉浓,长得就像雪人一样。”
  我等它回应半晌,也不见他说出人话,只是嘤嘤的,没完没了。我想抱怨几句,看它一双碧瞳睁得大大的,又盈满泪珠,欲落未落的模样很惹人疼,于是一句话都不敢嚷嚷。
  我把它搂在怀里,偶尔摸摸它的头,感觉快要愁死了。
  我抱着它欲乘风而去,用力蹦了一下却发现连半尺高都没有,我又是跳又是跑的,愣是没有飞起来。我闭目感受自身,并没有丧失灵力。这才明白过来,这鬼地方,禁止使用灵力。
  我一步步地爬着山路,一边咒骂七爵山“高不可攀”。
  我在半路停下歇息,摸了摸小狐狸的头。
  “碧宗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冷冷清清的,又高,虽然空气好,但是连只麻雀都没有,了无生机,也不知道这群纨绔子弟是不是寂寞过头才选了这样一个地方。你说是不是?”
  小家伙乖巧地蹭了蹭我的掌心,十分可爱。
  “嘿,你是男是女?”
  看见它低头我忍不住笑了。
  

☆、5。2

  第一座桥是玉桥,横亘在两座山峰之间,桥长十丈有余,宽约十尺,栏杆上雕有碧眼玉狐,远远的可以瞧见对面的洞府,镌刻“神仙居”三字,泛着淡淡青芒。
  我慢慢地走过桥,轻轻地敲了洞府的门。哪怕是随便出来一个家伙把我拖去碧云模那里也好啊。
  我重重地敲门,嘴里念叨着:“小狐啊,这种鬼地方你是怎么待下去的?难怪长不大,就这么一丁点,都瞧不见人形。”
  我抬手准备再敲,门被从里面缓缓地打开了。
  我后退一步,却见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子,灰蓝色的道袍,双目斜飞,英气逼人,身后还背着一把剑,看起来价值不菲。
  他没有看我一眼,目光炯炯地盯着我怀中的白狐,它或许是被他的目光吓到了,提溜着蹿到我背后,刨着我的衣裳半吊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去。我怕它摔,又怕它刨烂了我的衣裳。我正想着,后背果然被扯下一片。我很尴尬,面上神色不太好看,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或许也是个怪脾气,一言不发走到我身后。我转身也不是,不转也不是。只是他俯下身子从我背上抱走白狐的时候,我的三千烦恼丝被它的小爪子揪了一下。
  “等一下,”我叫住他,指着他手中的白狐,“那个,那个是我的。”
  “什么?”
  “那只小狐狸是我的。”我疾步上前伸手想要抱回来,他轻身闪躲,留给我一张疏离的侧脸。
  “滚。”
  “喂!”我转过身挡在洞府前面,“你这公子好没礼貌,抢人东西不说,还抢得如此理直气壮。你啊,在七爵山外面就是强盗,不是,在七爵山里面也是强盗!”
  “它写你名字了?叫你娘了?还是你养了三百年?”他一脸淡漠,似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
  我生平第一次遇到冷着脸说话却能把人气着的男子,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捕捉到他背后的剑以后,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绕到了他身后,一把抽了出来。
  “臭丫头,你知道在七爵山冒犯我会有什么下场吗?”
  “怎么?这剑写你名字了?叫你爹了?还是你以为你背着剑鞘就是它的主人了?我还说是你把我的剑鞘偷走了呢。”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臭丫头,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在七爵山横行霸道。”
  “谢天谢地,你终于看见我有几分姿色了,我还以为你没长眼呢。”
  “你是老四家的?他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独特。”
  “什么老四?我不是他家的。”
  “我不管你是谁府中出来的,现在乖乖地把剑插回剑鞘,我就不与你一般见识。否则,就是老四亲自上门,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志得意满地从袖中拿出碧扇,当着他面张开折扇,扇了两扇。
  他心领神会,哼了一声,说:“什么时候我那七弟也玩女子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扬起下巴,说都好不恣意,“我这么好看,你难道就不能仔细想一想?”
  他复又哼了一次,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霍卿卿霍大小姐,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好说好说,就请公子引路,带我去见七公子。”
  “在京都我或许会给老七几分薄面,但七爵山是自家。招惹我,就要付出代价。”
  我霍地眼前一黑,竟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手握碧扇置身囚笼之中,四面皆是阴暗石壁,勉强可见五指。我抓着囚笼,想要用灵力将它化开,却又是徒劳无功。正想办法,头上传来蹡蹡响声。
  又是那只小白狐。
  我叹了一口气:“那个修道的家伙是你的主人吗?”
  它嘤嘤地回了一声,我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见它从囚笼上一跃到了地上,后腿站起,两只狐狸爪握着囚笼,高高地抬起下巴。
  我从笼中伸出手摸了摸它的头:“那家伙跟碧云模有仇吗?老四……他是老几?”
  我□□叨着,转眼见狐狸爪下的铁笼已渐渐细化,我一脸惊愕。“哇,七爵山的狐狸就是不一样。”
  我正慢慢爬出去,头顶上却传来凉凉的语声。
  “七爵山的狐狸的确不一样,那你要在这里直到老死吗?”
  身未到,音先行。可见这家伙有多么着急。
  他的语声凉凉的:“老六,还要闹到几时?”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我自己,就地上的白狐了。难不成他叫的老六也隐身了不成?
  “被白家那丫头羞辱了,就缩成一团,怎么?要这副德行到死吗?那丫头连你面前这位的一根指头都不如,你却要在她怀里当宠物吗?”
  面前的小狐狸蹦跶几步,摇身一变成了贵公子,华衣锦靴,俨然一派王孙贵胄的打扮。只是他面目稚嫩,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粉雕玉琢,细腻可爱。
  他垂下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三哥”,又殷勤地对我说:“喂,我是碧家的老六,我叫碧云引。这是我三哥碧云洗,这里是我三哥的洞府,叫神仙居。你是……”
  碧云洗却先开了口:“鼎鼎大名的霍卿卿,你不认识吗?”
  “喔,”他拖出一个长长的尾簦布浒迤鹆嗣婵祝笆抢掀咄┑哪歉觥2还愀掀哂惺裁炊髟梗俊
  “或许跟白家的丫头一样,对老七做过一样的事情。”
  碧云引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不多说几次,你怎么会记得?”
  碧云引挤出一丝甜甜的笑,说:“三哥,你知道为什么你修仙几百年到现在还没成果吗?因为你没口德。”
  “是不是要我找大哥收拾你这个没礼貌的臭小子?”
  “大哥去冰都了。听说迷国王族余孽暗地里一直在谋划,想要东山再起,现在把冰都搅得腥风血雨的。”
  我捉住碧云引宽大的衣袖:“会赶尽杀绝吗?”
  “大哥一向是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看来那些赤狐要遭殃了。”
  碧云洗说:“既然他们不珍惜我们赐予的生存机会,那就送他们一程,让十殿阎君忙活一阵吧。”
  我说:“我看你修仙未有成果的原因不是没口德,是心太狠。”
  “老六,带这丫头去京都。”
  “做什么?”
  “随她做什么。最好闹得天翻地覆,我倒要看看,老七会怎么处置她。发通缉令跟闹着玩似的,也不嫌丢人。”
  我说:“我不去,我要见碧云模,你们带我去见碧云模!”
  “他不在。”
  “胡说!碧云间明明跟我说他在竹坞。”
  “大哥跟你说的时候可能老七还在,总而言之,他现在不在。”
  “那我要去灵昀渡。你不是想我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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