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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为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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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姗那丫头一早起来在门外好一番嚷嚷,妾身实在觉得她那般撒泼有损岳府的声誉,气不过,便对着她打了几个嘴巴。可后来妾身听说她曾在姨夫人身边服侍过,便心里后悔得要死。姨夫人这么对妾身,妾身不想着回报却还打了您送去的人,这可不是恩将仇报么。所以,今日妾身求着大少爷带了妾身来,一是来给老爷请安,当面谢过老爷姨夫人的赏儿,二来也是特地向姨夫人请罪来了。还望姨夫人不要气着了自己的身子,只狠狠地对着妾身惩罚一番吧,这样妾身心里的罪恶感才能减轻一些呀。”叶雪梅并不起身,仍是蹲着个身子,低着头慢慢地把原先想好的话说了出来,旁人听来倒也算是态度诚恳。
陈氏听后,心内不由暗想:云枫阁哪个不知道如姗是自己身边出去的人,就算她初来乍到的不知晓,她动手时,身边的其他几个丫环难不成还不提醒她?自己在岳府的地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然自己苦苦设计了这么多年,仍然没能弄到一个填房的名份,但岳家的掌家大权却一直是握在自己手里的,我送过去的丫环自然比别的丫环高了几分,岂是她一个小妾能随便动手惩罚的?果然还是自己低估了她的能力,她这是在有意挑衅自己吧。
可是她这么情真意切地向着自己请罪,听着又确实是那如姗不敬主子在先,当着这么多丫环的面又特别是老爷的面,自己还能再斥责她么?她第一句就说是为着岳府的声誉,这么大一顶帽子罩着,又为着自己在丫环们面前的威严不受损害,竟是还要表扬她几句呀。
“唉,你可真是个心思细腻的贴心人儿啊,有你这几句话,我的心里就舒坦得不得了,哪里还能想着责罚你呢。”陈氏虽然心里暗骂着叶雪梅,面上的笑意却未减半分,她忙起身把叶雪梅拉了起来,脸上一片赞赏之色,“你这也是为我好呀,府里谁都知道她曾在我身边呆过几年,若是再任她这样不分尊卑下去,恐怕难免有嚼舌的人要说是我在背地里教得她这样的。所以,以后别说是如姗,就是我新送去的那几个曾贴身服侍过我的人,你也尽可以好好地教导她们。咱们岳府可一向是礼教甚严的人家,万不能因为她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环而坏了名声。”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以后,就暂时牺牲一下如姗她们吧。何况那如姗也确实太放肆了一些,自己只是骗着她在云枫阁做些隐蔽之事,她却真以为自己会答应让老爷把她许给那病痨,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却不想,她要飞上的那截枝丫即将枯萎,她想的不过永远是个梦罢了。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二十七章悲催
在陈氏说着赞扬话时,叶雪梅却是用眼瞟了一眼静静立在门口等待的如婉和如缓,陈氏说的这话,她们是能一字不落地全听到耳朵里去的。那么,今天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么?要自强自立,当然要先有自尊,连个丫环都能骑到头上去,那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不管岳云痕是一向如此也好,还是刻意隐忍也罢,她是要试图一点点地激发他了,她要倚靠的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岳云痕,她要让他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岳家大少爷,那么,她的家人才能有所倚靠,以后的路她才有能力走下去。
“多谢姨夫人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宽厚妾身,妾身一定尽着全力好好教导那几个丫环,方不负姨夫人对岳府的一片心意,对妾身的一片心意。”叶雪梅在陈氏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此时又对着她轻轻躬了躬身子。
看到陈氏与叶雪梅如此融洽相处,一个句句都透着宽容、疼惜,一个言里言外都是感激,一家人这样其乐融融,岳老爷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原本就因为岳云痕终于肯纳妾为岳家开枝散叶而心情豁然开朗的他,此时更是满心愉悦,只觉得身上的病轻了不少,黯黑的脸上也泛出了一抹暗红色,整个人的精神气儿自是比前几日好得多。
岳云痕瞧着,心里很是高兴。他刚才已经问过王大夫了,王大夫告诉他,许是心情舒畅的原因,今天瞧着,倒是比昨天好一些了,长此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还是能好起来的。
岳云碧在一旁看着母亲极其虚伪的笑谈举止,忍不住心头郁闷。从小见惯了母亲手段的她,自是知道陈氏的禀性的,对于陈氏的所作所为,她并不赞同,常常苦苦相劝,却每每被陈氏驳了回去,但她终究是自己的母亲,难道还能把这些事情告诉父亲不成?所以,为了替母亲忏悔,她有时会躲在背后替她善后,尽自己所能为那些善良的受害者提供一些帮助。就像岳云痕,她就常常拿着自己省下的例银给他买些什么,以补偿母亲对他的苛刻。
而面对叶雪梅,岳云碧却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情有些复杂。大哥能得这样一位又美又淑的女子,她感到高兴;想着母亲微笑底下藏着的恼恨,她感到担忧;而面对叶雪梅并不输于母亲的一言一行,她又有些害怕。只短短几句话,便压了母亲心中对她的恼恨,明着还要称赞她,有着这般机智的女子一定也不简单。她有些担忧,这个女子会不会步母亲的后尘,继续着像母亲一样的悲惨人生?
是的,在她看来,母亲是可悲的。像她那样清高的一个人却不得不为了利益,在人前强颜欢笑,笑脸下掩藏着的却是无尽的苦楚与恨意。为了把父亲身边的那几个妾室赶走,她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好不容易父亲身边只有她了,掌家大权也落入手中了,可是,她苦苦追求的那个填房的名份,父亲却始终不肯给她,这成了横亘在她心头的永远的刺,让她日不能食夜不能寐。
再说那岳云峰的小妾秦若柳,原本她只是作为看客,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叶雪梅与陈氏的交谈。叶雪梅的到来与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要仍像从前一样侍候好了陈氏,她的日子还是照样过,她还是岳家二少爷的宠妾,岳云峰照样每天晚上去她的房里。
可是在她看到自进门后便呆呆立在门口望着叶雪梅的岳云峰时,她的心中就充满了忧虑,充满了深深的忧虑,还有着一缕深爱的人即将离自己而去的恐惧。她知道岳云峰是个怎样的人,他想得到的东西,他会不择手段要了来的。她爱岳云峰,在心里深深地依恋着他。可是,她知道,她只是岳云峰的一个小妾,一个他喜了便拉着陪一夜厌了却忘在了脑后的小妾,她是没有能力能阻止得了岳云峰做什么的,早晚有一天,岳云峰的身边还会躺着其他的女人。但是,她却渴望这一天能慢点到来,为此她百般讨好,讨好一切需要她讨好的人。白天想着法子哄陈氏开心,晚上则打扮得漂漂亮亮,极尽柔媚风骚地让岳云峰对她欲罢不能。功夫不负有心人,因为她晚上极卖力的表现,岳云峰的身边除了两个替补通房,倒并未有第二个妾室。
如今,事情来得太突然,太让她意外。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就在眼前,她很害怕。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岳云峰却完全可以说成是一只明目张胆的猫,有着如此美人在眼前晃动,他不会就这么干看着的。或许从此刻开始,她便失去了心中的男人。
见陈氏又继续体贴地询问着岳老爷,叶雪梅往旁边站了站,便站到了秦若柳的身旁,也正巧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忧伤、哀怨。她不解地循着秦若柳的目光向前看去,才发现原来是岳云峰正一脸渴求地望着自己,想那秦氏定是在为此深深难过。
再次端详了一次秦若柳的神色,叶雪梅觉得心中生疼。尘封已久的记忆破土而出,犹记得那一次,她孤寂地走在卓府的小路上,远远地看到卓越亲密地搂着新娶的小妾,她心如刀绞,失去爱人的恐惧与忧伤再次侵蚀着她的心。然而,她只能像前几次一样,远远地哀怨地看着,只能躲在那清冷的房中暗暗地哭泣,静静地守在那孤寂的床前等候卓越能偶尔想起自己。那时的自己是何等的悲催,何等的无知。
叶雪梅在秦氏身上看到了前世自己的影子,她很同情她,甚至很想劝慰她,千万不要把面前的这个男人看成是自己一生的感情倚靠,否则,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然而,她终究什么也没说,以五十步劝百步,实在是很可笑的事情。不,自己才是百步之人,两世为妾,她还有劝人的本钱吗?这在前几天,她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给人做妾的,她曾发誓,就是吃糟糠咽野菜,她也要堂堂正正地为人妻,嫁一个像书中一般痴情的男子,过只有妻没有妾的日子。但,那好像只是梦,梦总有醒的一天,她的梦已经到了醒的时候,她要面对的已经一点点地来临。
但是,她绝不要再重蹈覆辙,为了家人,她也绝不能再成为她人的垫脚石。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二十八章午睡
在床上辗转了几遍,叶雪梅还是了无睡意,便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午睡是清闲富人的专利,这十二年下来,她自是再没有了午睡的习惯。坐着无聊,叶雪梅同坐在一旁做针线守着她的如婷聊了起来。言谈中她知道了如婷今年十七岁,原是岳夫人也就是岳云痕的母亲在大街上捡来的,从小在岳夫人身边长大,直到十年前岳夫人重病,她在去世以前把她送到了岳云痕的身边,叮嘱她好好照顾岳云痕,她才来到了云枫阁,那时岳云痕也才十岁。
如婷说话时,叶雪梅一直是看着她的脸的,在如婷说到已逝的岳夫人时,叶雪梅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晶莹的泪花,那是发自内心的真实情感,没有一点作假的痕迹。从她的眼中,叶雪梅还读到了她要好好服侍岳云痕的坚定。有这些就足够了,这已经完全可以确实他对岳云痕是没有居心的。只是她很好奇她是靠着什么能一直呆在岳云痕的身边的。
叶雪梅又随口问了一句岳云痕平常一般都做些什么,得到的答案却是读书。没有特殊情况,岳云痕都是躲在书房里看书,很少出去。就像今天,自从落轩阁回来,岳云痕便一直呆在书房,连午饭都是让人端去书房用的。
叶雪梅听了倒没觉得有多意外,像他那个性子,倒最适合读书了。读书是最能磨砺人耐性的事情,还能修身养性、让人抛却一切烦恼。只是,他难道就一直这样躲在书房里吗?岳家的事业他彻底放弃了吗?
论理,岳老爷重病在床,岳家的生意应该由他来接管才是,可她却听说,现在管着外面生意的反而是庶出的二少爷岳云峰。难道他想将这偌大的家业拱手让人?只是,就算他拱手相让,陈氏会只是把他赶出岳府那么简单吗?
叶雪梅想想觉得有必要同岳云痕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当初自己入岳府除了家人与那卓无赖的逼迫,也有着想帮帮他的意思。
“如婷,这个时候大少爷会不会也没午睡?”靠在床上思索的叶雪梅坐直身子,问向正在穿线的如婷。
“大少爷很少午睡的,一般就是在书桌上打个盹儿,估计这会儿也没睡。”如婷放下手中的线抬头望着叶雪梅,“要不我过去看看?”
“嗯。”叶雪梅轻轻地点了点头,如婷出去后,她干脆拿起床栏上的衣服穿了起来,反正也睡不着,不如起来走走。
很快,如婷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叶雪梅说:“我在厅门口便听到大少爷的读书声了,所以也不用进去了,大少爷果然没有午睡。”她看到叶雪梅已经穿了衣服坐在床沿上,便又问道,“姨娘也不睡了?”
“如婷,你让如缓去泡壶茶来,我想去大少爷那儿坐坐。”嘱咐了如婷一声,叶雪梅起身整了整衣裙,便出得屋去。
同着如婷走到正屋,果然远远地便听到岳云痕朗朗的读书声,与平常柔和温雅的语调不同,此时的声音清朗悦耳,又带着一些深沉飘渺之感。叶雪梅缓下脚步,情不自禁地倾听着,跟在后面的如婷见状,便忙对端着茶托走过来的如婉使劲挥了挥手,让她先在一旁站一站。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叶雪梅站在门口听了许久,直到岳云痕的读书声停了下来,她才轻轻地敲了敲门框,如婷便连忙唤了一声大少爷。
“睡不着觉,想来大少爷这儿坐坐,不知会不会扰了大少爷读书的雅兴?”叶雪梅向着岳云痕浅浅一笑。
“正巧,我也要歇歇眼睛。”岳云痕温和一笑,招呼叶雪梅进到书房里去,叶雪梅便迈腿缓步入内。
进入房内,叶雪梅环视了一眼房内的摆设。岳云痕拿着本书坐在南面临窗的一张木椅上,他面前的同色书桌虽大,却稍显陈旧,其中一个角已经脱掉了一小块。桌子上除了笔墨纸砚等物,一个大口的花瓶里放着几卷画轴。西面靠墙放置着一个书架,除了几样普通的饰品,倒有不少书,只是大多纸张泛黄。东面放了一个茶几并两把椅子,墙上挂着一副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字体刚健飘逸,使房内凭添了几分清逸之感。
叶雪梅一看便猜测那副字是岳云痕写的,这样的一句话倒要算是他的真实写照。生活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中,他能有如此胸怀,倒也难得。
叶雪梅从字上收回目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如婉便把茶托里的另一碗茶捧到了她身旁的茶几上,随后立在了叶雪梅的身后。叶雪梅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指了指墙上的那副字,对岳云痕说道:“大少爷志向高远,饱读诗书,又写得这么一手好字,真正令人称赞。”
“那不过是随意涂鸦之作罢了,倒是你写的那一手小楷让人眼前一亮。”岳云痕早已放下手中的书,谦逊的同时却是真诚地赞扬了叶雪梅一番,叶雪梅只是笑笑,并未作答。这都亏了叶凌的教导,要不是他,她或许仍然是一字不识,前世的遗憾永远弥补不了。
“像大少爷这样的商贾大户之家出身,能沉下心来刻苦研读,实在难能可贵。”叶雪梅端起几上的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人分三六九等,天月国亦不例外。在天月国,地位最高的是官宦,商贾之家只能算得上中等罢了。而若想为官,成为那上等人,唯一的出路便是好好读书,参加天月国每三年举行一次的大试。大试由皇上亲选可信的王爷或是心腹大臣任主考官,试后对考生择优录取,根据成绩不同赐以高低不等的官职。
可是商贾之家,生活富裕惯了,平时骄奢淫逸的,所出子弟大多贪图享受,吃不了读书的那份清苦,没有几个能静得下心来。所以,商贾之家能入朝为官的极少。因为如此,叶雪梅才会发出如此感叹。
“其实祖上曾出过几位读书人,也曾考得功名,只是到了我曾祖父那一辈才为着生计开始从商的。但对我们后辈子孙的教育却从未松懈过,期望着我们这些子孙能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叶雪梅的称赞,岳云痕听在耳里感到特别的亲切,心里亦感到非常高兴。自母亲死后,他便极少听到别人的赞誉,发自内心的就更少了。
叶雪梅却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怪不得观岳家人行事与一般的商贾之家不同,大部分都是谦逊有礼,只有那岳云峰是个完完全全的商贾子弟习气,恐怕要算是岳家家教的一个败例了。
叶雪梅又向岳云痕请教了一番弟弟此时读些什么书籍最合适,作诗写文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之类的话,直听得身后的如婉打哈欠。叶雪梅嘴角一弯,回头对着她说了一句:“你先去看看如姗吧。”
如婉想了想便拿着个托盘,走了出去。姨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她留意大少爷和叶姨娘的一切举动,她自是不敢违命,可是听了这么久,他们都只是谈一些读书之类的事情,实在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大少爷可是想参加两年后的大试?”待如婉走远了,叶雪梅让如婷站在门口守着后,才对着岳云痕问了一句,她要知道他的打算。
第二卷卖身岳府第二十九章指破
参加大试?他能吗?望着碗中清绿的茶水上漂浮着的几片嫩绿茶叶,岳云痕陡然有了一种身似浮萍无处落根的感觉,甚至觉得还不如这漂荡的茶叶。他现在还是岳家的嫡长子,可是一旦父亲病故……陈氏想要的已经不再是那填房的名份了,她要的是岳家的全部,甚至……。若不是因为王大夫的一句话让他警醒,恐怕此时,他早已病毒侵体。
“只是大少爷就是取得功名,仍旧还是岳家的嫡长子,这偌大的担子难道一直让二少爷帮忙担着吗?”虽然只是一瞬即逝,叶雪梅仍是从岳云痕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难言的忧虑,那是身处万难境地才会有的,她不得不猜测,岳云痕所处的境遇比自己所看到的还要难上几分。她现在是依靠在岳云痕这棵小树上的枝叶,只有树干强壮粗大了,叶子才能长大长绿。所以,她不能再遮遮掩掩了,有必要把话挑明白一些说。
岳云痕背脊一直,两眼定定地望着叶雪梅,她这是在暗示自己,她也看出了陈氏的野心吗?她还知道多少?
“人与人终究不同,有些人心地善良就像大少爷这样,可有的人却贪婪自私,总想着把他人的东西拘为己有。”既然打算挑开了说,话题自然是要一步步地深入了。
“你都知道了?”岳云痕一说完就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母亲死了已经十年了,在陈氏当家的这十年时间里,他在岳家的地位除了岳老爷不甚清楚,那些下人们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又怎能保证他们不在背后议论,不说给外人听呢?
叶雪梅顿了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说流言并非空穴来风,但毕竟她只听那两个人说了一次,并不完全相信。但入府这两天来,看到陈氏的所为,她已经深信不疑了。不过,知道的也仅仅是陈氏的一点野心罢了,哪里又知道什么,否则,她也不会坐在这儿问他了。
“大少爷目前的处境,我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沉默了良久,叶雪梅轻轻地开了口。
岳云痕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自母亲死后,他在岳府的地位就日渐下降,明着他还是岳家的嫡长子,暗地里却是处处不如意,就连有些下人都瞧不起自己。
“大少爷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叶雪梅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浅浅笑意,表情有些严肃地问了岳云痕一句。这不仅关乎着岳云痕以后的生活,更是与她及她的家人息息相关,她当然要问清楚。
岳云痕无语,岳云峰这么一个暂时接管岳家生意的机会,都是陈氏苦苦设计以他的绵延床榻为代价的。以前每一次父亲欲带他出去接触生意上的事,他都会及时地大病不起,好像有征兆一般,以至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岳家的生意。而且,一向喜欢清静的他总觉得那些生意上的事很繁琐,也根本没有兴趣去接触。因为如此,他从来都没有做生意的经验,也更谈不上有经商之道。自从他知道了陈氏的狠毒后,他倒是想做些什么。可是除了继续装下去,他还没想到更好的法子。
“一个人若是把别人的东西抢了来,还会看着那个被抢之人一点点地强大吗?”叶雪梅的问话有些咄咄逼人,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必须让岳云痕警醒,让他有危机感,否则一切都妄谈。
岳云痕倒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盯着叶雪梅,他当然清楚,陈氏既然想把岳家的家业都夺走,又怎么可能会任着他有翻身的机会呢?只是他没想到,她已经看得如此清楚了,难道她已经知道了陈氏对他下药的事?
“妾身既然已经是大少爷的人了,那大少爷就是妾身的倚靠,”从未在岳云痕面前自称妾身的叶雪梅不得不再往他身上加加担子啦,“何况大少爷知道妾身当初入府所为何事。”
岳云痕给他的那二百两银子虽然还能支撑一段时间,但父亲真正什么时候能下地干活还未可知,她不能看着家人再陷入绝境。何况还有那寄托了她全部希望的年幼弟弟,她要尽可能为他提供好的学习条件,让他有朝一日也能考取功名,过上好的生活。她对岳云痕说过,她卖身为妾,是为了替父亲治病,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她并不是想从岳家得到很多,她只是想让自己的牺牲更值得罢了。
“现在的我还有能力改变这一切吗?”岳云痕脸上的温和已经被疑惑与不自信取代,他低垂眼帘,躲过了叶雪梅那期待的眼神,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了眼前。
自始之终,他选择的都是忍受与逃避。还记得母亲死后的第三天,他坐在树下端详手中的帕子,帕子上金黄的锦鲤跃出水面,画面栩栩如生。那是母亲前不久亲手为他绣的,寓意鲤鱼跃龙门,勉励他刻苦读书,争取有所成就。刚好陈氏带着岳云峰从他身旁走过,八岁的岳云峰见了他手中的帕子,竟然上前一把夺了去,陈氏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可是,一向善良的他除了躲在房里流了几次泪,并没有把此事告诉父亲。不知是因为那次他的隐忍,还是陈氏母子早有打算,自那以后,他的生活一步步陷入困境。在陈氏一堆环境优雅适于诵读的冠冕堂皇言辞下,他搬到了现在的云枫阁;在岳老爷亲自看过云枫阁的摆设后,房内的名贵摆设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他原来身边的四个大丫环一个个被管家抓着错卖了出去,只有如婷因为年纪小才幸免。……
“大少爷?”叶雪梅走到书桌前轻唤了一声陷入回忆中的岳云痕,她能感受到岳云痕心中的苦楚,她曾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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