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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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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在一旁想要打下手,微玉却是微微一笑,将头一份递给她:“你以前没试过,来,尝尝我的手艺。”
清溪还想推辞,却听得一旁坐着的纪廷淡淡道:“吃吧,这事儿她也累不到哪儿去。”
清溪这才没说什么,那边,微玉的手却是微微一抖,却也只是一瞬,她又微笑着盛了一份递给纪廷。纪廷接过,看了眼盘中的肉,倒是有形有色,不禁又抬头看了眼微玉,想不到她也有点小本事。
微玉再盛一份,不待她递出手已然被花骨朵抢走盘子,花骨朵吐着舌头呵呵一笑:“姐姐别再馋我了,我是真忍不住啦!”
微玉不由轻轻笑出声,再递给李毓时,他亦是回以她一个的花骨朵满足地咯咯笑,拉着微玉上车,清溪虽有些不愿意却也还是由着侍女搀着自己上了另一辆车。
时辰到了这会儿也不指望还走多远,只在天黑前到达驿站便成。离下一处驿站还有一个时辰的车程,上了车,一开始花骨朵还拉着微玉说今日玩得真开心,不一会却已经被车摇晃着入睡。
微玉找了本话本靠在车壁上看,见着花骨朵睡得不老实,把被她踢开的被子又为她掖了掖。花骨朵这才啧啧嘴,又安逸地沉沉睡了。
微玉看得微微一笑,待她再去看书,外头却传来纷杂的声音,不一会,马嘶声,兵戈交接之声已然不绝于耳。
她赶紧叫醒花骨朵,花骨朵尚未睁开惺忪睡眼,便听得后边的马车一声巨响,这一声叫她猛然惊醒,再看微玉,她已经取了车壁上的玄月弓掀开车帘往外去。
花骨朵赶紧掀了被子跟上,出得马车却见后边已经打成一团,数十个窄衣窄袖的劲装刺客正围着后边马车。纪廷与李毓背脊向对持剑对敌,短兵相交,发出铿锵之声,瞬时间能看见细末火星。
远处,她不只是谁对她叫了声殿下,一时之间与纪廷对峙不相上下的刺客分作两批,拨出两人朝微玉这边过来。
李毓看着心头一惊,即刻往微玉处去,却被几个刺客胶着脱不开身。
刺客越来越近,纪廷抽剑劈开身后的此刻,一个旋身,见着向微玉逼近的两人神色忽地一凝。不待他突围上前相救,但见那边,微玉冷静地抽箭开弓,一双眸子宛如射出的利箭,松箭的一瞬已然有一个刺客应声倒地。
又是一道箭羽穿破横空的声音,这一箭却是叫早有防备的刺客闪身躲开,箭矢将将擦过他的劲装。待微玉再次挽弓,刺客已然一跃而起执剑扑向微玉,微玉躲闪不及,那边被围战的纪廷和李毓心头又是一震。
微玉亦是心头一惊,然而,已然将剑扑刺到她面门的刺客却陡然失力,脸色发青地跌倒在地抽搐不止。这突来的变故叫几人皆是一愣,一旁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的花骨朵被挤出两滴眼泪,对着仍在地上抽搐的刺客吐了吐舌头:“叫你嚣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回过神,微玉再看看花骨朵,那小丫头手中正拿着个小荷包,系在荷包上的小铃铛还在轻轻晃动,发出好听的脆响。
几人总算松口气,微玉却仍不放松,又是一个开弓,射中想要偷袭李毓的刺客后心,刺客倒在地上发出“扑腾”闷响,李毓微微闪神,回头朝微玉微微一笑,眼神之中浸满感激。
微玉略微点头,但见另一旁的纪廷一边砍杀刺客一边看向她和李毓,方才尚有温度的眼神已然不自知地坠入冰寒。
不远处又是一声惊呼,是清溪!微玉视线赶紧越过马车,那边,清溪正被个刺客逼至车旁,身子紧贴在车壁上。
泪水打湿了清溪的脸颊,嘴角一张一合像是在苦苦哀求着什么,那刺客却是无动于衷,一个抽刀,已然要向清溪脖子砍去,眼风一个不禁意却扫到开弓箭矢正对着他的微玉。
他应变极快,陡然将清溪拉到自己身前挡住,清溪不料这突然的变化,被刺客拉得又是一声惊呼。
微玉却仍是未将弓箭放下,箭矢直直对准清溪。清溪见得微玉冷凝的目光,心头一跳,莫不是她识破了那些个事儿?这会儿要趁机杀她,这般想着,手心后背竟是吓出一层冷汗。
另一边,纪廷又是急急砍伤两人,对着微玉道:“安宜,别任性!”
微玉听得这话心头一滞,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此刻形势却由不得她多想,那刺客已然拿刀逼着清溪脖子往微玉这边一点一点靠近。
若再走近,弓箭就不好使了,微玉又是重新对准箭矢,脸上露出了冷峻的笑,对着此刻道:“自作聪明,不过是抓了个不相干的女人就以为能逃脱升天了?”
那刺客听得她这般说脸色陡然一变,握刀的手多少有些颤抖,却强自说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这婆娘想必是个重要人物,否则你一早将她射穿,还怕我伤了她?”
微玉心头一凝,倒是个聪明人,她脸上不现仍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冷笑一声,将箭矢又是对了对:“早知道遇见这事,方才就该多吃点,力气大了才能一箭双雕啊!”
被刺客逼在前头的清溪,心头又是一跳,手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另一边,纪廷已然蹙了眉,仍在对敌的李毓却是微微一笑,贴着纪廷的背脊低声道:“殿下放心,安宜殿下这般必是自有打算,不会真伤了和云县主。”
果不其然,原本做好继续逼近打算的刺客听得她这般讲,不由有些迟疑,面露难色。微玉心下一松,嘴角弯出一丝不可见的笑意,下一刻,她的眼神忽地一跳,看向刺客身后,又是冷着声音道:“还不快些动手,尽在他背后磨蹭。”
刺客听得一惊,赶紧回头查看,却也仅仅回头的一瞬,一道刺破横空的声音朝他袭来,不待他反应,脖子上已有温热不停流淌。
变故来的太快,清溪吓得发愣,再等她回头看身后的人,一柄长长箭杆已然透他的喉咙,鲜血汩汩流出。她脸色陡然发白,刺鼻的血腥气激得她一阵干呕。待到微玉走到她身边为她顺背她才回过神,却听得微玉轻声道:“叫你受惊了。”
清溪听得她这样说,一颗心也总算放下,虚弱地摇摇头:“我还得谢您救命之恩才是。”
微玉微微一笑,瞧见清溪脖子上被刀刃划伤的细细伤痕,眼中流露出关怀,将玄月弓交到花骨朵手中,拿出帕子为清溪轻试。
清溪又是低低头,心头却是一酸,压抑着鼻尖的酸意,轻轻道了声:“谢谢殿下。”
微玉又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继续为清溪擦拭。那柔美的笑意映在温暖的阳光下,竟是驱散了这支离破碎境地中的血腥。那边,收剑入鞘的纪廷不由微微发愣,看向微玉的眸子里有了分动容。
再侧头,却见着李毓对着微玉温和的笑意。果如他所言,微玉自有打算未叫清溪伤了分毫,她从未多说一句,可李毓却能猜到她的意思,这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吗……这般想着,陡然,纪廷眸中温度又是冷了下来。
第36章打算
又是一番谨慎行路,待到驿站已是弯月东升。驿站前的滴漏慢悠悠闲适滴着,微玉却是一番劳碌颇为倦乏。
花骨朵挤着要和微玉一间房,清溪的房间和微玉仅是一墙之隔。房中,微玉卷了袖子净手,又从妆奁中拿出番莲景泰蓝小盒,挖出一指轻轻涂抹在指尖。
也是许久没开弓射箭了,上次冰嬉射箭还险些伤了珞龄。这次拉弦太久,手指都已经有了深深的红痕。方才情势紧急不自觉,待到此刻,她的手指轻轻颤抖,想到那两个被她射死的刺客,脸色不禁有些泛白。其实这不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可再次体会,这种感觉还是一样叫她难受。
她又是静静看了会儿自己的手,猛地将手缩成一团,直直地看着方才净手的一盆子水发愣。
一旁,趴在桌上专心捡糕点在吃的花骨朵却是突然放下手,蹦着起了身。听着这边的动静,微玉这才陡然回了神思,再顺着花骨朵看过去。李毓正静静地立在门口,目光却是越过纱帘轻柔地落在她的身畔。
她不由侧过头,将手收起来,李毓这时候已经走进来,朝微玉又是轻柔地笑了笑,道:“可有受伤?”
微玉摇摇头,收回眼光,将番莲景泰蓝小盒收进妆奁。见着这景泰蓝小盒,李毓神色却是微微一暗,随即又是笑了笑:“今拉弦太久想来会痛,我带了药膏,你回头记得多擦擦,不几天就能好。”
说罢,又从怀中摸出个白玉小瓶递给微玉,微玉稍有迟疑,还是接过一同放进妆奁。李毓神色缓了缓,见着微玉略有些神思不宁的脸,忍住想要为她抚平一对秀眉的冲动,轻声道:“别想这些,会过去的。”
微玉听得他这般说,不由偏头看向他,随即又拿出一双手低头看了看:“这种感觉很难受。”
李毓轻轻走到微玉身旁,轻声道:“是,这种感觉我知道。”
微玉抬起头又看向李毓,见他仍是淡然的笑,不由问道:“后来呢,你是怎么从这种感觉里脱离出来的?”
李毓却是摇摇头:“从未逃脱,而是杀多了也就习惯了。”
微玉微微发怔:“可是一个女人手上染血……”
李毓又是温和地笑了笑,继续道:“不是他死就是你死,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希望伤的人是你。”
这话轻轻柔柔散入微玉耳中,心头负罪悠悠松了下来,对着李毓轻轻扯出抹笑,道:“谢谢你。”
李毓又是微微一笑,心头亦是跟着松了松。
门外,一弯明月当空,纪廷立在门前廊庑下静默片刻,又退了出去。明朗的月光散落一地,倒像是又覆上层薄雪。映在他坚挺的背脊上,却透出几分不自知的凄凄。
另一侧,清溪轻轻推开窗,隔着户牖罅隙看向纪廷孤寂的背景,一路目送,直到再看不到纪廷的背影,她才渐渐垂下眼睑,脸色隐现出几分微不可见的决绝。
屋中一片安静,隐隐约约却能听到隔壁花骨朵欢快的笑声。清溪低垂了眉坐在桌前,桌上蜡烛垂泪,烛火幽暗,她一双秋水如剪的眸子里此刻蒙着层雾气,眼睛里微微发红。
脑中一片迷离,来来往往全是纪廷离开时孤寂的背景。心中又是一阵抽痛,她握起手中剪刀,轻轻剪下烛花,烛火猛然一晃继而明亮起来,映亮她郁郁的脸。
忽地,她轻轻叫了声:“静竹。”
一个侍女从屋内角落走出,烛火将她从黑暗中照亮,她低眉顺目的低头回应,眸中却全然都是伶俐精明之色。
清溪略略神思,拿手抵着头,道:“纵是不舍,也该是做出抉择的时候了。”
静竹顺服地点点头道:“您总算是下定决心了。”
清溪又拿出一只手使了劲揉了揉眉尾,低哑了声音道:“殿下待我不薄,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我虽于心不忍,但当断不断反被其乱。当初我心里踏实,可如今却越来越不对,今日看纪廷离开的背影,心里越发觉得不妥了。”
静竹低着头,眉头轻蹙了一下:“县主,我一路和您走来,当年您和宁王在浣衣局偶遇解下情缘,这我都是看到的。之后四年离别,您对宁王压抑的思念我更是看得清楚,有些事能让,可有些事不能。”
一缕夜风透过户牖罅隙钻进屋内,桌上烛火又是微微一晃,清溪将剪刀轻轻放在桌上,拿手指在桌面点了点,突地抬起头道:“你过来。”
静竹将耳朵贴近,清溪轻轻耳语。见静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清溪这才轻轻地舒了口气,淡淡道:“去吧……”
静竹退下,清溪轻轻推开窗,窗外寂月皎皎。恍然间,她仿佛又看到当年。那时候的月亮也是这样亮,她被嬷嬷罚着洗衣,手被泡的久了皮皴成一条条沟壑,看不见血色。已是深夜,月中中天。初春的水还有些微凉,她却已经麻木得感觉不到。
她疲倦无望地看了眼当空的月亮,心里一片凄凉。然而父亲犯罪入狱,她被充入掖庭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有些想念当初惬意的闺阁生活,纵是被母亲逼着习女红主中馈,到这时候想来的是美好的。
正想着,却听得院子里一声轻响,不待她反应,却被一双手捂住嘴。那人轻轻得道了声别说话,她听话的点点头,待身后人松开手,她这才惊魂甫定的回头看他。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纪廷,皎洁的月光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朦胧的美。
她有些发愣,却还是避嫌知礼地退了退,见他亦是礼貌的向她作揖道歉,她这才轻轻点头说无碍。
隐隐地她听到院子外头有动静,昏黄的火光从院外晃过,一声娇甜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纪廷,纪廷你去哪儿了,快出来呀,我真找不到你了。”
接着又是一声奶娃娃的声音跟着从院外传来:“美人姐姐,纪廷哥哥不见了没关系,你还有珞龄呀!”
她回了头看向纪廷,却见他一脸淡淡,待到火光消失,他这才温和了神色同她再次作揖,攀着院墙一个蹬脚已然出了去……
有银铃般的笑声穿破神思传来,清溪收回思绪,又看了眼天际那弯皎月,眸子里淡淡,轻轻叹了口气。
殿下,别怪我……
到了春日,晨光已然来得早起来。尚是光线熹微之时,各处侍从侍女就已经收拾妥帖开始着手启程的事宜。
花骨朵却起得更早,随意捡了件朴素衣裳,穿戴好便去了院子里练功,李毓前些日子交了她一套五禽术,说是套强身健体的操。这几日早晨她每天都会练一练,末了打给李毓看。
今日她正凝神专注练习着,却不料被人狠狠撞了下。她年纪不大个头也生得娇柔,这一撞便将她撞了个踉跄,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见着的却是个清清秀秀端着托盘的侍女。
见那侍女亦是神色焦急一脸惊恐往前扑了几步,想来是有什么急事。她虽是没站稳险些摔跤,但到底没什么问题,这样想着,也就没说什么。
可那侍女却是歪七扭八扑腾几下,脚踝陡然一歪,身子向前一送,托盘上端着的汤药撒了一地。
花骨朵见着她咬了牙跪坐在地上,汤药亦是沾染了她一身,心头悄悄一软,不由走上前去扶她。
那侍女却是低垂着头,将身子往边上偏了偏,嘴角却露出一弯意料之中的笑。
这侍女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与清溪谋划打算一番的静竹。
见着花骨朵伸开扶她的手,静竹却是躲了躲,面上突地露出委屈来,亮着嗓子道“你做什么要撞我?”
花骨朵听得一愣,再看这侍女,倒是有些眼熟。她突地皱了眉,回味出几分别样味道,一双眉头蹙得更紧道“我记得你,你是那个清溪的侍女。”
静竹却也是点点头大方承认,花骨朵见状不由神色又是一凝,因着那日鬼鬼祟祟从清溪窗口一闪而过的影子,花骨朵总对清溪抱有防备。
如今再看这静竹,越发觉得是碰瓷。花骨朵是个简单人,爽爽朗朗,嘴上说不出那些个弯弯绕绕,这静竹虽长得秀秀气气,可眼中却满是精明。见势,花骨朵心道嘴巴说不过难道还躲不起吗?这般一想,也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进屋去。
但到底还是花骨朵年轻了,不待花骨朵转身离开院子,就听得静竹又是委委屈屈扯着嗓子哀嚎:“你不道歉也就罢了,连拉我起身也不愿意。”
花骨朵听得她这样说,脸色隐隐现出怒意,方才可是这侍女躲开她的手不愿意起来的,然而不等花骨朵继续说话,静竹又接着拿手擦擦眼角,高声道:“我们县主身子还没痊愈,方才打翻的就是她的药,本是每日定时来吃的,你这般,可就要错过吃药的时辰了。”
花骨朵被她这般泼脏水,也着实愤愤得直咬牙,这会儿动静闹得大了,原本张罗着启程事宜的侍从侍女们都停了手,纷纷朝这边过来。
静竹瞅了眼过来围观的人,心头又是笑了笑,脸上又多了几分委屈:“花姑娘,你总不能仗着殿下为你撑腰就这样欺负人呀!”
说罢,又将沾了污渍的袖子抖了抖,去擦眼角还没干掉的泪。花骨朵满心的怒火越烧越猛,忽地伸手一把抓过静竹的衣领,蓦地却瞧见静竹眼风中的笑意。
花骨朵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却是陡然沉了下来,她长这样大想来天不怕地不怕,今天被人这样戏耍,她眸色忽地一冷。小手向腰间一抹,也就是一瞬,一层朦胧白气已然将静竹笼罩。
静竹今日一番作为也的确是为了激怒心思浅的花骨朵,让她对自己动手。成了众人眼中的弱者就不怕没话说,可她却没想到这小姑娘这样冲动易怒,上来就是施毒。
被白气笼罩的静竹陡然慌了神,一瞬间浑身犹如被虫豸咬噬,痛苦非凡。她猛地回头看向花骨朵,方见着花骨朵面上阴鸷的笑容,眼前却陡然一黑,人就此栽倒下去。
第37章计谋
见着静竹如此,众人看得惊惧,立时作了鸟兽散。这番动静,总算引得微玉出门。噩梦连连,总能见着那几个刺客死不瞑目的模样,到了这会儿,微玉头中还有些闷闷。
屋外只余几个胆大的侍从还在看热闹,静竹却是已经没了动静死死地躺在地上,脸上起了密密的红疹。微玉走进,却被花骨朵拦住。见花骨朵如此,倒也不说什么,停,看了眼地上的静竹,问道:“怎么回事儿?”
花骨朵立在一旁却是负气,不理睬地上的静竹:“姐姐别过去就是,你身子虚,别被这毒气伤了身子骨。”
微玉听她这般说却是轻柔地又静静看了看花骨朵,花骨朵心思虽浅,却也不是爱惹祸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花骨朵却是磨磨牙,气呼呼对着昏睡着的静竹重重“哼”了声,方要说话,一旁的侍从却又人按捺不住出来说话了。那侍从躲在其他几人身后,涨红了脸道:“你伤了人,还这样厉害,咱们这侍女不过说重了一句,你就施毒伤人!”
花骨朵听他这样说,忽地又是气红了脸,鼓着嘴就要回嘴,那人却又继续躲在众人身后对微玉道:“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小姑娘,就是依仗着殿下您对她的好,就这样欺负人。殿下明察呀,莫叫这样的人坏了您的名声。”
花骨朵一肚子的怒气被堵在肚子里,越发窝火,伸手往腰间掏,微玉却是眼疾手快地按下花骨朵,对着那几个侍从道:“花姑娘是什么人本宫心里有数,你们且散了。”
那侍从张张嘴,似乎还要鸣不平,却被微玉一记冰寒眼风拦了回去。他这才瞥了眼地上的静竹,跟着其他几个侍从准备离去。
尚未走得几步远,一声急切的声音却响在了院子的另一侧。
几人应声看去,一旁的房间里走出小跑出个素衣女人。清溪一脸的焦急之色,看着地上的静竹立时走了过去,蹲看见静竹脸上细密的红疹不禁连连道了几声:“这,这……”
那边花骨朵却是不耐烦地觑了清溪一眼,经得这样一事,她是越发对清溪有芥蒂。
那边要走的几个侍从又停了下来看热闹,微玉眼色一沉,着实是不懂规矩,冷声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下去吧!”
那几个侍从见她脸色冷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去,末了也不知是谁还压低了声音,道了句:“呵,出了冷宫就以为自己又是凤凰了……”
微玉倒是没说什么,连脸色都没变一分,这样的话听得太多,她也的确是不在乎。那边蹲在地上的清溪却是冷了脸色,朝着几人呵斥道:“你们几个刁奴!”
花骨朵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再回头,却见微玉淡淡一笑,对着清溪道:“无碍的,倒是这侍女……”
清溪又是低头仔细察看静竹脸上细密的红疹,好一会儿,她才先是恳求的看了眼花骨朵,又对着微玉道:“这是我的侍女静竹,也不知她和花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这般可有危险?”
微玉只是不知道,侧头询问花骨朵却还是鼓着嘴,微玉又是无奈的拉了拉花骨朵的手,轻轻道:“好啦,你不是跟着李毓学行医救人吗,怎么,她到底是严重还是不是?”
花骨朵听得她这样说,才不情不愿开了口,别别扭扭道:“也就是给她小小惩罚,叫她别没事儿给人泼脏水。也不需要什么解药,睡一睡多喝水,过两天就好了。”
微玉这才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对清溪道:“这样子就是无碍了。”然而说完,却又是微微凝神,接着道:“不过,花骨朵却不至于会像那几个侍从说的那样随意欺负人。”
说到这里,花骨朵是再也忍不住了,边点头边跳着脚道:“姐姐你是太了解我了,这样的麻烦事我躲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招惹,倒是那个静竹刻意这样。”
微玉听得微微蹙眉,那边仍是蹲在静竹身旁的清溪脸色却是露出几分愣愣,似乎没料到静竹会刻意这样做。
微玉默了默,对花骨朵道:“来,把这事好好说清楚。”
花骨朵正是一肚子的苦水要倒,瞥了眼清溪,心里一阵嫌恶,却还是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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