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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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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葱儿听得心头一惊,不敢接话,犹疑片刻正要将这个问题绕过去,就听到纪廷又道:“我即留你便不打算杀你,问你话你直说就是。”
葱儿这才小心翼翼地点头,道:“那夜我听到了声响出门查看,一出去就见着个高大的身影,直觉不对劲,然后就悄悄走了过去,然后就是您知道的了。”
纪廷听着轻轻“嗯”了一声,又道:“你说之前还有一个男人进过辛者库?”
这话问出来,葱儿脑中瞬间蹦出临掖候经过她身前的摸样,最初她撞见的男人就是他,只是……她悄悄看了眼纪廷,只是,这又该不该说呢?她甚至不知道纪廷和微玉是什么关系,如今又牵扯出一个临掖候……想了想,葱儿又将想要说出来的话咽了下去,这样的事儿,还是不说为妙。
纪廷见她欲言又止,心下已然有了主意。再看她遮遮掩掩,最后不说话的模样,他忽地生出一丝厌烦,轻轻地,他将茶杯放在桌上,再次缓缓走向床榻。
葱儿心头一喜,到这会儿她已经不那么紧张,脸上露出一抹适当的笑容,见着越走越近的纪廷,娇娇媚媚喊了声:“陛下……”
纪廷却是将床榻一旁衣架上的衣裳扔到葱儿身上,道:“好了,时辰够了,再出去也不会有人怀疑。”
葱儿听得一愣,没能立刻明白过来,等到她回味过来纪廷的话,脸色瞬时惨白,愣愣看向纪廷。
纪廷却是不甚在意,道:“明日晋升你为贵人的旨意就会下来,去吧……”
葱儿仍是有些愣愣,但倒底还是回了神,怯怯地道:“陛下,我……”
纪廷却不愿意再多说:“去。”
葱儿听着纪廷的语气亦是不敢再多所言什么,即刻穿了衣裳退出殿门,一旁伺候的小内侍上前来恭贺,又问:“留不留?”
这话说的是皇帝临幸妃嫔后留不留子嗣,若是不留,自然是要用药,或者喝药,或者从下头按摩灌出来。葱儿哪里敢说不留,直接说了个留字,一旁候着的人又是一番恭贺,这才将她送离勤政殿。
穿上了衣裳的葱儿却觉得比之方才光着身子裹在被褥里,夜似乎冷得更厉害了,不但是身子上冷,心里更是寒凉。
可是,她却不能去怪他,也不敢去怪他……
葱儿被封为贵人的消息直到第二日下午才传到合德公主府,清溪听着侍女的话,手里的针线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轻轻地,她看向暖炕下的侍女,平稳着声音道:“是昨日宠幸的吗?”
侍女将她并没有多大情绪波动,这才敢继续道:“是,昨日从辛者库出来时看中的。”
辛者库……听到这里,清溪脸上的淡然才微微破裂开,眉心微蹙着又问:“怎么去辛者库了?”
窗外,清风越进屋来,拂上人脸,清清凉凉的。炕下的侍女却觉得身上紧张地发热,任凉风再怎么吹,也还是静不下来:“之前被贬辛者库的南楚公主中毒了,陛下听闻消息后即刻便过去了。”
果然,这话刚说出来,清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却倒底克制,只是稍稍泛白。这却和侍女猜想的发怒有着颇大区别,她不由得悄悄看了眼炕上的清溪,不多久就是她与陛下的成婚大典,作为陛下未婚的妻子,在听闻陛下一再与其他女人纠葛之后却还能保持得体,说来也委实不易。
如此想着,侍女的眼中不由对着清溪多了几分敬佩,跪地上的姿态也更加真诚了。
清溪斜倚在炕上,旁边就是被支起纱窗的户牖,窗外清风悠悠,卷落一瓣海棠无声地落在炕上,她轻轻拾起炕上的,淡淡弯起唇:“那个南楚公主她还好吗?”
侍女没料到清溪会去关心那个落难公主,不由微微有些诧异,轻轻抬起头,却见清溪对着她轻轻地笑,眼中的神思却不知飞往何处,轻轻地她听到清溪道:“应该不好吧,他在她中毒时选择临幸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只怕难过得要命了……”
第72章关怀
侍女听着更是疑惑,看着这个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别人的主子,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憋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清溪却是看出了侍女眉眼中的疑惑,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我能有今日的地位,全因她的恩赐。”
曾经她也被情爱蒙蔽双眼,将她恨得死去活来,然而在真正看到她受到伤害时,却又不由自主想起两人一起同甘共苦不离不弃的日子。一同走过艰苦岁月的人,她又怎么会再次轻易舍弃。
不待侍女回话,清溪拿手敲了敲炕上的小机,轻声道:“你去找个人看望她,再回来将她身子情况告诉我,我人不在齐宫,多多少少都会有疏忽。”
侍女应声答个是,刚要退下,清溪却又急急叫了声:“等等。”
侍女听话的停下,清溪却是沉默片刻,又道:“去的人要悄悄的,不要叫她知道是我派人去的。”
听得吩咐,侍女再次退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独留清溪一人倚窗思量。微玉早已经不待见她,如今在这样叫她伤心难过的节骨眼,她派人去看望,稍稍想偏些,就会戳伤她的自尊,她不想让微玉一颗饱受折磨的心一伤再伤,悄悄地,就够了……
辛者库出了个贵人,不得不说是件前所未闻的事儿,然而风头也只是一阵子,不多久就沉寂下来。日子照样过,而将体内余毒清得差不多的微玉还是一如既往选择在辛者库住下。
因着中毒陛下亲自来看望这事儿,微玉不搬出去,管事嬷嬷也不敢将她挪出去,只是照顾起来更加上心了。又因金子和微玉谈得来,这些时日下来,就连金子也基本不用做粗活,光在微玉身旁照顾了。
正是春上温补的时候,管事嬷嬷汤汤水水没断地往微玉房中送,微玉胃口小哪里吃得完,到最后全进了金子的五脏庙。如此一来,金子往微玉房里跑得也更勤了,直到微玉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金子也跟着脸圆了一圈。
也因着这个原因,金子成了微玉房间的常客,嘴馋了便往微玉房间跑。金子性情开朗,没城府,说起什么都是爽爽朗朗,微玉是喜欢这种性格的,只是自己心头压着太多不能说的事儿,不能如金子这样,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抱憾。
这日金子方见着管事嬷嬷端了碗银耳汤往微玉房间里去,待到管事嬷嬷一出微玉房间的门,便一如既往地往微玉房间跑,眼睛滴溜溜在微玉和桌上的银耳汤两头打转。
微玉看得有些好笑,轻轻给她盛了一碗,金子这才眯着眼睛笑嘻嘻将一满满一碗银耳汤咽下肚,边喝还边看着微玉道:“临掖候不是每天这个时辰来给你看病吗,怎么今天没瞧见?”
李毓也确是是每日都来辛者库看望微玉,其实微玉身子早好差不多,来看病不过是个借口,为的就是和微玉多说两句话,多看她两眼。
微玉的身子自己自然也是知道的,李毓抱着怎样的心思她一清二楚,但她却不忍心拂了他的心意。今日不来,许是知道她的确已经好的差不多,不方便再来了,如此想着,微玉心里竟是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她终究不敢多想,沉默片刻之后对着金子笑了笑,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不来倒也是正常。”
金子却是有些疑惑:“若是不来了,难道不会提前同你说吗?他没同你说吗?”
这么一说,微玉倒是也跟着疑惑起来,等她想去神思,却是体会出了一分危险的味道,莫不是知道她要好了,纪廷便将李毓拦在宫外不让他再入宫?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因为她一人的缘故,将李毓原本大好的前程全给断送了?
但这到底只是猜想,须得证实了再说。她身子尚未好全,春日的清晨里寒气仍是来得厉害,刚披上衣裳想往外去,便被金子拦在门里:“你这是要做什么,临掖候可是吩咐了,不让你出去。”
微玉语重心长地劝金子,金子却仍是无动于衷,就连她最爱吃的茯苓糕也没办法打动她。两人商量到最后的结果是,让金子去勤政殿打听打听李毓的消息,见微玉说得有些急迫,金子也是不敢耽误,即刻便往辛者库外头去了。
金子放出了辛者库要往勤政殿的方向走,还没走上几步却是被一个高瘦的女子拦下来。金子不由有些不乐意,瞪了那女子两眼,女子却是不卑不亢,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金子再看那女子两眼,却是越看越觉得眼熟,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如此想着,金子总算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女人,穿着一应宫女的老绿宫服,衣襟上却是绣着片高等宫女才有的花样。金子向来都是呆在辛者库,哪里有什么机会见高等宫女,除了那一次陛下屈身降贵来辛者库……
这么一想,金子陡然抬了头,惊异地看向眼前的女子,莫不是……
眼前女子却是已经猜透金子心里头的那点小九九,淡淡道:“我是陛下跟前的掌事宫女梓潼,有些事要说与你听。”
金子一听果然非比寻常,心里依然有些紧张慌乱起来,梓潼却是淡淡道:“你不必害怕,只是叫你不要乱跑乱说话,她让你打听临掖候的事儿?”
金子又是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梓潼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回答,又道:“你可知后宫之人在勤政殿打听前朝官员的事是被明令禁止的?”
金子听罢连连摇头,这个金子的确是不知道,要真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她哪敢啊……
就听着梓潼又道:“知你初犯,所以给你个提醒。”
金子听着连连点头,一叠声向梓潼道谢,心里却还是惊魂甫定,若今天她真去了勤政殿,是不是得躺着被人抬回辛者库啊……如此一想,她不由想深了一分,这个规矩,微玉知不知道?
梓潼见她如此,继续淡淡道:“微玉不是北齐人,不知道北齐宫里头的事儿。”
金子听着点点头,想想也是,连她这个在齐宫里待了这样久的人都不知道,微玉才来又怎么会知道呢?如此想着,金子又朝梓潼垂了头,轻声道:“谢谢您的提点。”
梓潼轻轻摇头,又道:“且先回去,临掖候并无碍正在过来的路上,叫微玉不要担心。还有,不要同微玉提起我。”
金子听着又是点点头这才听话地又折回辛者库。
微玉尚靠在小机上闭目养神,便听见门扇“咯吱”被打开,她不由轻轻睁开眼,却是见着才出去的金子又回来了,不由微微有些诧异,轻声问道:“怎么回来得这样快?”
金子却是有些口干舌燥,自顾自先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上一口,这才回道:“我走到半路上得了消息,说是临掖候正往辛者库这边来了。”
微玉听着这话,知道李毓无碍,心头稍稍安顿,细一深思之后却是微微一笑,问:“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金子未料微玉刨根索源,有些答不上话,吱吱呜呜半晌这才道:“就是些小宫女,边走边说见到了临掖候往这边来了,还说临掖候相貌生的真好。”
微玉微微一笑,已然明白金子在扯谎,却是不点破,只是金子若是在撒谎,那又是谁教她这样说的?而李毓,此刻到底是有没有危险?稍稍顿了顿,微玉又道:“劳你帮我再看看,临掖候到哪儿了。”
正说着,已经有温润的笑声从门外传进来,不待微玉继续说话,李毓已然从门外走进来,笑容映着春日的暖阳温暖和煦:“前头有些事耽搁了,倒是叫你担心了。”
微玉听着微微一笑,轻轻摇头:“你为我症治,本就欠你太多,和你相比,担心你实在算不得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融洽地交谈着,一旁的金子有些插不上嘴,不由瞟了眼桌上空下来的点心盘子,咧了嘴道:“你们先聊,我去装点点心来。”
说着,不等微玉回话,已然一溜烟跑了出去。
微玉看着有些好笑,李毓亦是跟着微微弯唇,见屋里没人了,这才走近微玉,认真为微玉诊脉过后这才道:“你身子里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只是身子还有些虚,我再多留怕是会有人闲话,从明日起我就不来了,你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子。”
微玉听这话不做声,只是沉默着轻轻点头,两厢寂静之后,再次说话却是微玉:“他真的没有找你麻烦吗?”
虽未点名,李毓却是知道微玉说的纪廷,他摇摇头,轻声道:“没有,他一贯不是气量小的人,放心,他没有为难我。”
微玉听着却仍旧未能放心:“那你今天为何会晚来,你一向来得早。”
李毓笑了笑,心里幽幽生出丝丝甜意,她这样问是在关心他,见她脸上仍有紧张之色,他又是轻轻笑了笑,不由自主伸出手覆上她微蹙的眉头……
待到两人反应过来时,李毓的指头已经抚平了微玉的眉尖,微玉不由微微一愣,突地红了脸颊。
第73章夜探
因着这轻轻的拂眉,莫名地,微玉想起了那日李毓在她额头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尽管当时的情景是情不得已,如今再次想来,她的脸越发滚烫起来。
李毓亦是有些发愣,这动作就连他自己也是意料之外的,但他却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对她的情不自禁。
房间之中再次回归到寂静,良久之后的良久,李毓这才轻声道:“殿下,是我冒犯了。”
听着李毓的道歉,她却不回答,李毓心头有些忐忑,又是长长的等待,微玉终于张张嘴,正要说什么,金子却是抱着盘点心乐呵呵跳进了屋内,没心没肺地道:“听说这点心是送给葱儿的,给我半路截了半盘子来。”
微玉和李毓即刻不着痕迹地坐远了些,微玉有些无奈地看向金子,葱儿和金子的矛盾微玉再清楚不过,可如今到底不同了,再这样胡闹,只怕她是要吃亏的:“她现在已经是贵人,说到底是主子,你可再不要做这样的事儿了。”
金子听着瘪瘪嘴,却并没有反驳,想来也还是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嘴巴是瘪了,手里却还是不老实,伸手捡了块点心放进嘴了,吃完之后眼里闪烁着歆羡:“要是每天都有这样的点心吃,我也想做个妃子来当当。”
这般口无遮拦,微玉听着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真不知她这性子在宫里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
李毓亦是轻笑,折了扇子照着金子头上一瞧,道:“可再不要说这样的话,叫人听去小命可就没有了。”
金子被李毓这一敲,这才算醒了神,嘟哝着嘴,道:“是我鲁莽了。”
经得金子这么一打断,微玉和李毓两人之间也就没了方才的那丝情愫。李毓又说了说自己今后就不会再来了,叫金子好生照顾微玉,见金子认真点头应下,这才微微一笑就此离开。
李毓起身离开,微玉也跟着要起身,却被李毓制止,道:“你好好将养,就不送我了,再见面也不只是什么时候,可若是能再见,我要看到一个好好的你。”
微玉听着这话,心里有些涩涩,却是顺从地不再挣扎起身,轻轻道:“你也好好好的。”
李毓见她不再多说,眼中有些湿润,知她心头有不舍,他一路陪同她来北齐,如今分别却是这般场景,难免心头生出感慨,更多的,是他对她的不舍。心里,他还有好些话要同她说,可金子却愣愣地立在屋内不走,想想这些话说来也是徒增伤悲,不说也罢了……
再转身,向着春光明媚的屋外,李毓抱着无限眷恋,却不敢再回头地走了。
微玉静静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头恍惚缺失一块,她想找明白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辛者库,她也找不明白……
“侯爷都走啦,你还看什么啊?”说着,金子疑惑地拿手在微玉眼前晃了晃,又跟着在盘子里拿了块小点心往微玉口里塞,“这个可好吃了!”
微玉无奈地张开嘴,细细咀嚼,却见金子突地沉默下来,静静低喃:“爱与恨都太过复杂。”
金子声音太小微玉没能听清,不由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金子却又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笑嘻嘻道:“这点心好吃吧,我说好吃的就一定好吃,准没错!”
微玉又是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距离上一次侍寝已经是半月之前,这日晨起梳妆,葱儿醒得有些早,精神头尚未缓过来,面色也还是倦倦的,心情也跟着有些闷闷。
梳头的宫女一连为她梳了好几个发型都不如她意,这会儿又梳好了一个,她却是又嫌发髻太高,脖子顶着累。梳头宫女手已经梳得微微发抖,不敢再继续,葱儿却是微微偏头觑了梳头宫女一眼:“怎么,是嫌小主我麻烦了?”
梳头宫女听得一惊,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连声请求饶命。
葱儿却是翻了个白眼,伸手将头顶的发髻拆下来,边拆边道:“拉下去,本来就没睡好,还嚷嚷,直叫我心烦。”
话音方落,已然有小内侍进来将梳头宫女拖走,余下一室的宫女太监不敢说话。
葱儿又是自己拆了拆发髻,却没能拆下来,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郁闷起来。她不由蹙了蹙眉,看了眼一众不敢说话的宫女太监,眼看就要发怒,突地却有个长相清秀的内侍走了过来,毕恭毕敬道:“小主,奴才不才,跟着师父学过几个发型,今日您就将就将就,让奴才给您梳一个。”
葱儿听他这般说不由看了他一眼,却道:“若是梳得我不喜欢,那该怎么办?”
内侍又是毕恭毕敬俯身弯了个腰,清秀的脸庞温温和和,道:“若是小主不满意,奴才可不敢再污了您的慧眼,奴才自己领罚。”
听到他这样说,葱儿总算消了气,又是盯着他看了看,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荣谦。”
葱儿听着这名字点点头,不由想到自己的名字,如今的奴才名字都这样好听了,也该请陛下为自己换个好听的了,如此,她微微弯了唇角,道:“好了,过来吧,为我梳头。”
听得这话,一室宫人这才轻轻舒了口气,看向荣谦时,他却仍旧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清秀模样。
荣谦梳头的手艺的确是好的,葱儿本就长得不俗,经由他一番打扮之后,更是美丽动人。
葱儿经不住多照了会儿镜子,末了却还是幽幽叹了口气,再美又有什么用,陛下还不是不来找她。
果如她心中所想,这一夜,纪廷仍旧是没有招她侍寝。
夜里,葱儿口渴起夜,方坐起身,便听到荣谦恭敬道:“小主可有什么吩咐?”
他边说着边递了杯茶水在葱儿手中,葱儿不由有些发愣,一瞬之后,她不自禁弯了一抹笑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口渴了?”
荣谦跟着弯出一抹好看的笑容,又轻声道:“主子下床却不穿鞋,只向床头的小机伸了伸手,小机上有茶水,所以奴才这样自作主张了。”
葱儿听着这话却是不以为忤,对着荣谦又是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倒是聪明,以后你就近身伺候我,旁的事交给其他人去做。”
荣谦倒是不推辞,谢过葱儿之后,要服侍她睡下,葱儿却是没了睡意,坐在床榻上遥遥看了眼窗外的星子。
荣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静静地陪着她,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小主有心事?”
葱儿起先有一丝沉默,又看了窗外满天星辰热闹非凡之后,心头陡然生出几分寂寥,再看向一直陪着她的荣谦,突地有些动容,她轻轻叹了口气:“齐宫之中,我是陛下第一个临幸的妃嫔,却也只得他一次眷顾,等的时间越长,我的心里就越不安起来。”
荣谦静默着不说话,知她只是想要一个来倾诉的人,葱儿继续道:“我是从辛者库出来的,得陛下眷顾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样一天,如今有了这份眷顾,我却更加迷惘了。我不知道,往后若是陛下真将我抛诸脑后,我又该怎么办……”
葱儿说道这里停下来,不再继续,荣谦却忽地开了口,看向葱儿的眼睛里有一丝坚定的光,轻轻地,他道:“那就让他不会抛弃你,让陛下心中有你。”
葱儿听到这话不由看向荣谦,心头隐隐烧出一丝火苗,可她却有她的迟疑,当初她与陛下的第一次,如今想来都是历历在目,这样的她,陛下怕是不会真心想要吧……
荣谦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却是对着葱儿又笑了笑,轻声道:“小主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如今的齐宫只有小主一个女主子,错过了这样的大好机会,只怕是再没有了。”
葱儿听得心头又是一动,看向荣谦的眼睛里也跟着燃起了明媚的光芒,突地,她点头微微一笑:“没错,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掷地有声的声音落在寂静的夜里,幽幽飘散开去,缓缓震动了齐宫这湖看似平静的湖面。
辛者库的夜是寂寥又沉默的,微玉一向浅眠,窗外的晚风拂动了窗扉,磕在墙壁上将微玉唤醒。
夜风有点凉,她不由披了件衣裳走到窗前,窗外是一轮明月当空,莹白的月光洒落在辛者库沉闷死板的院落里,找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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