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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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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巴掌打在李毓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李毓被打得侧了脸,突地安静下来,一瞬间,侯府大厅一片死寂。
第102章私信
京海再次前往临掖侯府宣旨召李毓入宫是在前一次宣旨三日后,再次见着京海的老侯爷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这是纪廷动怒了要治李毓的罪。
李毓却是无甚表情地跟着京海就准备走,但到底还是因着老侯爷的担忧,李毓轻轻地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儿的。”
老侯爷自知此刻自己再担忧也是无用,这才低垂了头,无力地摆摆手道:“去吧……”
老侯爷边说着边同京海在一旁弯了个苦笑,又说了些拜托的话,这才心下忐忑地让李毓走了。
勤政殿一如既往的肃穆庄重,也一如既往的缺失了人情味。李毓被京海带着走进殿门,纪廷已经好整以暇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看着一副冷漠淡然模样的李毓,纪廷却是突地“噗嗤”笑了一声。
京海见状赶紧做了个手势叫众人一并退下,待到殿内只余纪廷和李毓了,纪廷这才复又朝着李毓弯了弯唇,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这般神通广大,齐宫之中竟也有你的人,说吧,这次舍弃棋子给我递信要我宣你进宫为的是什么?”
李毓微微沉吟半晌,这才跟着轻轻弯了唇角:“你也知道,我若是想出侯府大门,我父亲能将我腿打断了,只能这么着了。”
纪廷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老临掖候也是护着你,担心你出事,一片慈父之心。”
说着,纪廷忽地对着李毓招招手:“过来,在我边上坐,咱们已经好些时候没有这样好好说话了。”
李毓也不推辞,随着纪廷的手找了个临近点的位置坐下,方坐下,便听得纪廷轻轻叹了口气,李毓听得一惊,他是从来没见过纪廷叹气,接着就听到纪廷继续道:“我其实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
李毓听得这话,身上消沉紧张的气息忽地一扫而光,眼睛里闪现出希冀的光芒,赶紧小心地问道:“所以你愿意让我再见微玉一面吗?”
龙案之后的纪廷却是忽地沉默了,背光的容貌看不清表情,良久之后,他终于还是摇摇头,轻声道:“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若是能让你们相见,当初就不会下那样的旨意。”
李毓自然是了解纪廷的,纪廷之所以下那样的旨意,为的就是让他和微玉断个彻底干净,如今两人若是再次见面了,兴许就给了两人希望,纪廷这是想快刀斩乱麻。
然而明白是明白,李毓却仍想再努力努力:“那这样可以吗,就让我偷偷看她一眼,就一眼,可以吗?”
纪廷却仍旧是摇头,看向李毓的眼神里忽地涌现出一丝报复的意味在里面:“当初你带微玉离开齐宫,看见我没日没夜地找她,你可曾动过一丝心思让我再见她一次?”
李毓知道在他悄悄带微玉离宫这件事上纪廷一直心又嫉恨,他张张嘴没能说出反驳的话。那边纪廷却是继续道:“当初你们一命换命,我以为微玉死了,久久不肯相信事实,那女尸臭了我都不愿意放弃,这一点,你们却没有动一丁点的恻隐之心。”
听到这里,李毓已经知道自己所求无望,果然接着就听到纪廷嗤笑的声音:“所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你也不要怨恨我。”
话音落下,李毓虽还不死心,想要继续再劝说,纪廷却是已经罢罢手,朗声叫了京海进来送李毓回去。
京海见着无甚情绪的两人,心下有些疑虑,本以为李毓今日来此凶多吉少,却不料陛下还要自己送他回去,然而疑问虽有,但到底不敢发问,只得照吩咐行事。
再过几日之后,云山别院微玉的房中,午后在葡萄架下小憩餍足的微玉刚回房,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封并无署名的信。
微玉看着有些奇怪心下却又是一动,莫不是李毓差人悄悄送来的?如此一想,她竟是心跳有些加快了,不由加快了拆信的速度。
雪白的信纸展开的一刻,微玉忽地眼眶有些湿润,里面虽也没署名,但看着这字迹,不是李毓又是谁呢……
两人自打云山刘家那一日匆匆别过便再未见过面,如今能见到他的书信,她也已经极为满足。微玉拿手轻轻摩挲信纸,看着信上的字迹,却是有些舍不得读上头的话,生怕读了就再也没有了。
跟着进屋的宝儿却是笑嘻嘻看着微玉,将她犹犹豫豫,忽地一把将她手头信纸抢了过来,跟着就开始读了起来,信上先是说明了李毓如今情形,又道自己如今在侯府挺好,就是老侯爷管得严,后面才说道过几日就要去南楚了,以后若是想吃什么南楚的好东西,只管写信给他,他会寄过来。
读到这里,宝儿不由顿了顿瞄了眼微玉,但见微玉眼眶已经发红,眼泪夹在里头,她这才又准备继续读,信纸却被微玉再次伸手拿了回去,她微微一笑道:“接下的我自己看就好。”
宝儿又跟着嘻嘻哈哈地笑:“公主啊,你看,侯爷可多心疼你,生怕你吃不到南楚的东西。”
宝儿无知无觉地还要继续说,微玉却是对着宝儿微微一笑,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宝儿,我不知道你竟然还识字。”
这话来得突然,宝儿有一瞬没能即刻回上话,末了这才对着微玉没心没肺地哈哈笑:“我当初被侯爷捡回来的时候哪儿会认字啊,都是侯爷后来教我的。”
微玉却是不置可否地对着宝儿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是这样啊,去吧,我想一个人慢慢看信。”
宝儿听得微玉这样说,脸上笑容忽地有些僵硬,然而却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听话地乖乖点头,委屈巴巴道:“好,那我先出去了,对了,公主等会儿有什么想要吩咐的只管吩咐,我就在门外。”
微玉见宝儿这般,不由又是笑了笑,道:“你今日在我身边伺候也是累了,还是去休息休息好了,你去叫宁婆过来伺候吧!”
被微玉这样一说,宝儿脸色越发不好起来,然而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听着微玉的吩咐去叫宁婆了。
微玉坐在房中,屋外是绿油油的葡萄叶,看着格外赏心悦目,再看看手上的书信,微玉突然之间觉得心头长久压抑着的郁结之气全部消散开去。
信还没读完,微玉微微一笑,收回目光继续看,然而下一刻的她却再也笑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心再次被撕裂,生疼生疼的……
信的结尾赫然写着一排醒目的字,终是无缘,不若相忘于江湖……
李毓的意思是就此了结吗?微玉看在眼里,心下虽痛着,然而再多看几眼之后,却还是领会出了李毓的意思,他到底还是为她着想的,他担心她为着他心思不定,为着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纪廷的话。
如今他就要走了,她在北齐无依无靠,倘使还像之前一样,也许,她将要受的苦回比之前还来得多。
她明白,他这样说,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就单单纯纯做回朋友。然而如今的他们还能再做回朋友吗?不,当然不能,至少她山微玉会一直将他放在心中。
微玉尚沉浸在自己的思虑之中,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宁婆来了。
微玉听着声响,赶紧收拾了情绪,这才亲自开门将宁婆请进屋内,宁婆依旧是亲亲切切慈爱的模样,但因着在刘家的事儿,此刻的微玉却并不敢再轻易相信她。
微玉心有防备地朝宁婆招招手,指了个绣墩让她坐下,宁婆先是推让说自己一个烧火婆子身上脏,莫脏了姑娘的好东西。然而在微玉一再请求下,到底还是坐了下来。
桌上放着壶清茶和一碟莲子糕,莲子糕还是宁婆一早起来给做的,说是知道微玉喜欢吃,多做点,慢慢吃。若是放在以前,微玉心下定然是感动的,然而经了那些事儿,她也不得看人之时多留点心眼。
微玉伸手为宁婆倒了杯水递给她,宁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去,又是道谢又是感恩,微玉看着她这般也仍旧只是笑笑,见宁婆颤颤巍巍喝了口茶,这才道:“今日叫您来是想问您个事儿。”
宁婆听着微玉这样尊称她,连连罢手道不敢:“姑娘您有什么话直接问就是,真是折煞奴婢了……”
微玉仍旧是淡淡地笑,自己也端着杯子轻轻呷了一口,轻飘飘看宁婆一眼:“侯爷教过宝儿识字?”
宁婆虽不知道微玉为什么问这个,但也明白既然是问了,必然是有原因的,她不说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如此想了想,宁婆放下手上的茶杯,认真地想了想,这才道:“侯爷的确有教她识字过,只是奴婢记得宝儿那会儿识字并不多。”
微玉听着拿杯子的手稍稍顿了顿,又是微微一笑道:“那她后面还有在学习识字吗?”
这会儿宁婆却是摇摇头,道:“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知道宝儿并不多爱读书。”
微玉听着眸色又是一沉,跟着忽地弯唇笑了出来,对着宁婆道:“好了,你说得很好。”
第103章远走
听着微玉的话,宁婆并没有再说什么,微玉亦是不再多说,只是笑了笑道:“就这样了,您忙去吧,我休息会儿再找您说话。”
等到宁婆离开,微玉却是再没有睡觉的意思,当初自己在云山别院时,可是压根就不知道宝儿还识字。也许是她无心,但按着今日的情形,微玉却不得不往深了想,若宝儿今日真是有所图,那么让她这样跳出来暴露自己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经此一事,微玉对宁婆和宝儿的怀疑都是多了几分,如今看来自己身边连个可信之人都没有,又如何给李毓回信呢……
思及到此,微玉却是又转念一想,那么今日这封信又是谁送给她的呢?既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送来的,也就是说送信之人并不愿意微玉知道自己的存在,这样一来,微玉的考虑就更多了。
然而如今自己被困在云山,这往日充满美好回忆的云山别院已经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再想想,微玉心头又不禁酸楚起来。
李毓的信被她收好放在桌上,这会儿低头再看看,心头酸楚更甚,三日之后李毓就要离开北齐前往南楚,此一别,便再无相见之日,他信上虽写到若是她想念家乡什么美食了,他便给她寄来。然而,如今的现状却是自己的信都没法子给递出去,更何况是到时候他的东西送进来呢……
再来,往后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若是做最坏打算……最坏打算……思及到此,微玉忽地安静下来,一番思虑之后,先是将李毓给她的信收进怀中,随后忽地一挥手将桌上茶盏挥到地上。
茶具砸碎在地上发出猛烈的响声,一直守在门外的宁婆陡然一惊,赶紧敲门,却是听到里头闷闷的哭泣声,然而便是宁婆再怎么敲门,微玉却仍旧只是哭,并不将门打开。
宁婆瞬时急得脑门上上了一层冷汗,然而纵是她再怎么呼喊劝说,屋内人依旧是不开门。
最后到底还是宁婆的叫喊声惊动了守院的护卫,护卫瞬间破门而入,见到的却是卧倒在地上的微玉。
宁婆看着面无血色的微玉,自己也被吓得面无血色起来,赶紧上前将微玉好好查看一番,见着并无大碍了,这才轻轻拍了拍微玉的手:“姑娘,您心中有苦楚,奴婢心里明白得很,可是如今局面也不是咱们能说的算的,您又何苦这般为难自己呢……”
微玉这才虚弱地睁开眼睛,对着宁婆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试试自己到底是不死得了……”
边说着,微玉便拿出自己被茶杯碎片划开的伤口,自己面无表情地看了看,突然苦笑一声道:“瞧,我的身子真是被李毓给养好了,这样子既然都没有划出什么大伤,我今日真是想把血流干算了。”
宁婆听得她这样说,赶紧一手将微玉的嘴捂起来,微玉倒也不挣扎,见着微玉情绪还算稳定,宁婆这才道:“姑娘,您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再有意外,我这个老婆子也只能跟着您去了。”
微玉却并不太在意宁婆的话,脸上露出个微微的笑容,也不接宁婆的话,只是清清淡淡地问:“有人去通知纪廷我自杀了吗?”
宁婆苦着脸点点头,微玉又是一笑:“好,我等他。”
然而这一等就是三日,李毓离开北齐的这一天。
夏日的天气变幻无常,早起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晌,天空之上却是乌云密布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微玉坐在廊下看着满天的黑云心下不由有些担心起来,李毓今日启程前往南楚便是这样不好的天色,会不会他此行南楚是个苦差,到了南楚也会遇上什么不好的事儿?
她看得心头忐忑,却压根没有注意到悄然到来的另一人,纪廷看着她神色这般,知道她心下有担心,但是是为谁担心,他不由苦笑一下,自然不是为他自己的。
李毓今日出行,自己并没有去送他,虽然作为长久以来的朋友,于情于理都该去送他一送,然而一想到微玉,他也就将自己难能有的一点点兄弟情谊给压下去了。
批改完奏折便急急忙忙赶到她这边,就怕她再做出什么傻事,前几日听到她自残的事儿,他心疼得厉害,却也不是不怒的,害怕自己当时来了脾气上来又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儿。
虽则到了今天想到她为着李毓自残,他心头仍旧恼火,然而今日李毓离开,她必然是伤心的,他想去陪陪她……
身后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拉回了抬头看天际的微玉的神思,她面无表情地回转了头看去,果如她所料,是纪廷。纪廷穿着一身天青色便装,越发看着挺拔清爽,然而看在微玉眼中却是全然无感。
她一话不说,又是面无表情地头转了回去,继续看乌云满天的天空。纪廷被她这样无视,心头不由有些不平静,但今日前来为的是抚慰她,自然是不能动怒的,只得强压着自己的火气对着微玉的背影笑了笑。
屋外风大,微玉只披了件薄薄的披帛,胡乱吹着的风将披帛吹着上下翻飞,纪廷看着不由道:“屋外风大,还是进屋说话吧,别着凉了。”
微玉却是无动于衷,不说话也不动作,好似压根没听到纪廷的话。纪廷将她这般不由又说道:“你身子不好,还是进屋罢,夏风虽不冷,但着了热风寒的道,会更难受。”
这话说出来微玉终于稍稍动了动自己的肩膀,肩上的披帛被风吹得落下来,她将披帛复又拉上去,这才背对着纪廷道:“你就连一面都不愿意让我见见他,那我又为何要听从你的话呢?”
冰冷的话落在纪廷心头,叫他心头一跳,瞬时之间觉得火气要从胸口喷出,但到底依旧还是忍住了,他微微扯出个不自然的笑,道:“一码归一码,别将你的身子骨混为一谈。”
微玉听着这话突地冷笑一声,猛地回头看向纪廷,一双冰冷锋利的眼睛只射向纪廷:“既然你说了一码归一码,那好,你就说说,我不愿意跟你和他必须去南楚呆一辈子,不去就必须得死,这又是什么有道理的事儿吗?”
纪廷被她一句句咄咄逼人的话逼得终于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可依旧不愿意将两人已然恶劣的关系再继续恶劣下去,他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愤怒强压下去,这才道:“你本就是我的女人,他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这话说得尽管已经不太带有怒气,却依旧伤人,微玉听着这话不由将牙后槽咬了又咬,忿恨地道:“好,该惩罚的你也已经惩罚了,他现在就在去南楚的路上,那么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也就再也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纪廷听着微玉这说出来赌气一般的话,心头的怒气忽地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她想要和李毓撇清关系,因为该怕自己伤害他。所以,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然而不待纪廷再去深想,微玉已然将袖中钗子取出,对着自己前几日刚划过的地方又是猛地一划,瞬时间,鲜红的血水从微玉苍白的手臂上喷涌出来。
纪廷吓了一跳赶紧跑步上前去按,微玉却是挣扎着不让,然而纪廷到底是个男人,用了力气,微玉挣扎不过两下便被纪廷按住。
纪廷仍旧是惊魂甫定,对着院子外道:“快去,传太医!”
院子外的人不敢耽搁赶紧走了。
两人争论不过片刻功夫,天色已然暗沉得不见天日,空中传来闷闷的雷声。
微玉却是伴着沉闷的雷声忽地笑起来,边在纪廷怀中挣扎边狰狞地笑道:“就是死,我也不愿意再见你!”
纪廷听得这话心头一滞,却依旧不敢大意地按着微玉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但脸上神色也还是看得出消沉起来,轻轻地他道:“好,你先别生气,咱们暂时不见也是好的,等你把气消了,咱们再说旁的,怎么样?”
微玉听着这话却又是笑了笑,低下头看着被纪廷强按着却还是依旧在流血的伤口:“为了一个人的私欲,将所有人逼上绝路,这就是为人君当做的事吗?”
纪廷已经不敢再听微玉的话,此刻的话,多听一句都是伤痛,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但伤了自己的兄弟情谊,还将微玉逼迫至此,只是他也的确没有想到,微玉会因此想在他面前自尽报复。
可是,他却依旧不想要放弃,事已至此,自己的旨意已经下达,李毓也已经在去往南楚的路上,再收回自然是不可能了,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微玉好。
如若以后有机会,找个理由将李毓调回北齐,也不是不可以……
纪廷不过思虑片刻,微玉却已经渐渐没了精气神,纪廷看得心头又是一惊,赶紧将微玉抱进了屋。
天边又劈下一道闪电,李毓看在眼里,忽地心头一痛,接着就听到远处轰隆隆的雷声砸在自己耳中,他不禁回头看看北方,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这样大的雷,她可有害怕……
第104章吃瘪
等微玉醒来时已经入了深夜,云山之上有夜莺在啼叫,悠悠扬扬好听是好听,然而此刻微玉房间中的人却压根没有心思去赏听。
纪廷见着微玉两片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前轻轻颤动,不禁有些紧张又兴奋地靠近微玉的脸,微玉却在睁开眼看见他的一刻,即刻便将头别开。
纪廷将她这小小举动看在心里,心头一时间不由有些泛酸,然而微玉到底是个病人,他舍不得与她计较,再者,她还生着他的气,可不能再招惹她生气了。
看了看微玉别过身露出的消瘦的肩,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搬来云山别院这几日的功夫,就瘦成这样。不由轻轻对着门外道:“宁婆,去把炉子上的热粥送来。”
宁婆和宝儿一直守在门外,听得微玉醒了的消息,宁婆面上也总算是松了口气,宝儿亦是拉着宁婆的手地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公主总算是醒过来了。”
宁婆将她这样说,也跟着感慨道:“姑娘福大命大,自然是会没事儿的,就是身子遭了罪。”
两人只搭嘴说了两句,宁婆得了纪廷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赶紧去厨房里取来了白粥,纪廷从宁婆手上接过粥碗舀出一勺要喂给微玉来喝,微玉却仍旧别着头不转身。
纪廷倒也不着急,只是端着碗坐在床边,静静等微玉转身,微玉却压根不知道纪廷存在一样,半点没有动静。
宁婆见状不由得劝道:“姑娘,您刚才睡过去了,这一觉醒来也该吃点东西,不然等会儿再休息,胃里头得不舒服了。”
微玉听得宁婆这样说,这才声音闷闷地道:“我实在没胃口,您也别勉强我了。”
这话听得宁婆颇有些为难,不由看了看纪廷,见纪廷轻轻点头,这才放宽了心准备出门,正准备出门,宝儿却是蹬腿蹦,从屋外蹦了进来。
这下动静可算十分大了,就连纪廷都蹙了眉,稍稍侧目觑了一眼,道:“虽是在宫外,然而规矩却不能没有。”
宝儿本是听见了微玉的声音想进来看看微玉,给她解解闷,但被纪廷这样一呵斥,也不敢再造次了,不由深深埋了头一副认错的模样:“是,奴婢这就下去……”
边说着边朝床上的微玉看了眼,然而却也只是看到微玉一个背影。
微玉一早便听到宝儿的声音,却并不想见她,自己的身子都还是虚的,哪里还有工夫去琢磨宝儿这样做的目的,只当她真的只想看看自己,为自己解解闷好了。
纪廷却是不太关注宝儿和宁婆,见微玉没有起身的意思,这才又道:“我在这里你也是吃不下的,这样,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你等会儿饿了就吃点,别饿着自己了。”
边说着,纪廷已经起身,拍了拍衣裳,准备出门。门洞开着,屋外是黑逡逡的夜空,白日里的暴雨已经势小,这会儿飘着零星的小雨。想着夜色已晚,准备就此在别院小住一晚,那边的微玉却是轻飘飘道:“早该走了。”
这话说得虽是轻飘飘,然而落在纪廷心头却如同刀劈斧砍,一瞬间心头的痛苦流露无疑,但纪廷并不与她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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