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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寒玉夜微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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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靠在她肩上的清溪道:“殿下,我们会一直是姐妹吧?”
微玉点点头,微微一笑道:“自是当然。”
清溪似乎松了口气,眼中的犹疑幽幽化开,下巴轻微玉肩上,轻轻道:“殿下,您可一定要记得今天说的话呀!”
微玉又是微微一笑,再次重复了那句:“自是当然。”
那边,清溪轻轻一笑,轻轻拍了拍微玉的背,正要笑着再说点什么,却听得微玉一声轻嘶,她这才察觉不对,赶紧要微玉脱了衣裳给她看。
微玉还要推辞,清溪却是冷了脸,佯怒着道:“方才还说是姐妹,可压根不听我这个做姐姐的话,殿下这是转瞬便要翻脸不认我这个姐妹了么?”
这话一说,微玉哪里还敢再推辞,任由清溪为自己衣裳,方外衣,却听得身后传来低低啜泣。
一双微凉的手怜惜地触上微玉的背,那道自左后颈直劈到右腰的丑陋疤痕裂开条细缝,有血水渗出,清溪一面拿帕子为微玉拭干血迹,一面掉着泪珠子:“殿下这伤怎么就好不了,都四年了!”
当初宫变,微玉被士兵从背后一刀砍下,冷宫无药医治微玉却大难不死,但终究留下病根,身子惧寒不说,这道长疤亦是因为当年伤重之下未曾经由专人缝合而总爱。久而久之,这些个问题也就成了习惯的顽疾。
身上的伤微玉倒没在意,听着清溪在背后掉眼泪,倒是心里一疼:“快别哭了,你切莫激动,牵动了伤口就该和我这样了。”
清溪这才擦了擦眼泪,笑着埋怨道:“您倒是会拿自己做榜样。”
微玉笑了笑,将手上的白玉小瓶递给清溪:“既然不想我做榜样,那你就麻利点给我上完药好好躺着,你这样坐着,我是真担心你伤口。”
清溪听她这般说也不由跟着笑道:“好好好,遵命。”说罢,她接过微玉手中白玉小瓶,挖了点药膏出来,药膏成玉色微微透着莹润的白光,她轻轻柔柔涂在微玉患处,又道:“这药看着倒像之前宁王殿下送给您的那盒。”
经得清溪这样一说,微玉也记起了冰嬉那日纪廷送给她的那个画着番莲的景泰蓝小瓷盒,她不禁回过头,清溪已然为她上好药,将小玉瓶递给她。她静静地将玉瓶子放在鼻尖闻了闻,的确是一个气味,再看质地,也是一模一样,两相对比,微玉稍稍不语,缓了一瞬这才笑了笑:“也是,临掖候医术了得,纪廷有他一两瓶药也是正常。”
说罢,微玉拢了拢衣裳正要穿起来,穿衣的手却被清溪按住,她轻轻道:“殿下慢些,还得包扎一下才是。”
微玉却是摇摇手无奈地笑:“不过是裂了个小伤口,上了药明天就能好,你是真不能再坐着了,快躺下。”
清溪却执拗地不答应,亮着嗓子吩咐外面候着的侍女拿来绷带。总是个病人,一贯稳妥的人做起事也现出几分固执的孩子气,微玉却也不敢叫她多动,只得听话的等清溪细细为她包扎好伤口,她这才松了口气赶紧扶清溪躺下。
清溪见着微玉穿好衣裳妥帖地站在她床边守候,安静地笑了笑。微玉又是无奈一笑,回身轻轻为她掖被角,走到桌边拾起方才扔下的纸笔,将笔在砚台里润了润,又道:“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坐着。”
边听着微玉的话,静静看着床顶承尘的清溪眼中幽幽有些湿润,随即笑了笑将那摸湿润退下,侧头看了眼提笔写字的微玉,她问道:“殿下,您仍是要给临掖候写信?”
听得清溪如此说,微玉顿了顿笔,一点墨珠从笔尖聚大“啪嗒”一声打落在信纸上,声音突地沉重起来:“清溪,你之前说过李毓待我不同,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不离他远些。”
话音落地,清溪却突地笑了笑:“我如今看来却又有些不同了。”
微玉听得她如此说,不禁将笔放在笔架上,侧头看向的清溪:“这话怎么说?”
清溪又是微微一笑:“我之前对他医术有质疑,而他对您的不同,更是让我对他有着偏见。如今却知道他在医术上的确不是夸大的半吊子,而您的身子又是需要调理的,有他在,您想必会越来越好。”
微玉听罢却是摇摇头:“你不是不知道我和纪廷的关系,我和李毓本是清清白白,可若再任其发展,因着李毓,我和纪廷这摊浑水必然更是要浑浊了。”
清溪听到此处迟疑地点了点头,只是仍旧道:“那您的身子?”
微玉这才又露出笑来:“你刚才不是让那小侍从放了吗?有这样多药包,想必也能撑到齐都,到时候再找个医匠为我调理也不晚。”
清溪脸上仍有隐隐迟疑,却也还是点点头,看着桌上展开的纸笔,她道:“如此倒也行得通,好了,不提临掖候了,那您这信是写给谁的?”
微玉微微一笑:“我回信珞龄一日,到这会儿也没收到她回信,不知这丫头准备几时回信我。平日里她总爱在我耳边喋喋不休,这几日没和她说话,竟也十分想念,不如再写封信给她去。”
清溪听得她这样说不由道:“两位殿下感情是真好。”如此说罢,她又定眼看了看桌上纸笔:“殿下,您何不将今日之事告知太后,好查清缘由?”
微玉听得清溪这般说,不禁看向她微微一笑,她这会儿着急写信给珞龄其实也是为了将今日之事说于太后听,前日夜里递给太后的令牌也不知她老人家收到没?为什么交由珞龄转交,却也是怀疑伤她之人在宫中,若贸然递信给太后,恐怕会泄密。
只是……思及太后那边尚未有回复,微玉轻轻地又放下笔,自己果然是着急了,若宫中人能暗中盯紧太后,想必珞龄处也不会例外。
见微玉只是微笑,却不回话,清溪不由又轻轻叫了声:“殿下?”
微玉这才道:“你说的倒也不错,只是这事还需考量,回头再说吧!”
待抚平了信纸,提起笔,微玉又开始写信,这次却只是写了这一日在路途上的见闻,她捡着趣事讲给珞龄听,而一应意外统统不提。
末了,写完信,房中烛火已然暗暗,烛花堆砌。她轻轻剪了烛花,看向床笫,清溪一张苍白没血色的脸被烛光映得微微泛暖,露出安然的睡颜。
微玉又轻轻试了试清溪的额头,确定无甚大碍了,这才推门出去,对着门外值夜的侍女道:“你进去照看县主,有什么事去宁王处找我。”
见侍女点了头进去,微玉这才不放心地看了眼房间,转身离开,身影消逝在廊庑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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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病重
入了夜飞雪愈发大起来,此刻夜已过半,飘了大半个晚上的雪已经没过一层台阶。有雪花轻盈随风落进廊庑,亦是积了层薄薄的雪,踩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响声。
到底是夜深了,微玉怕打扰纪廷休息,快到东厢却见着里头亮着光,心头也略略安定下来。
这会儿来见他的确是心急了点,但毕竟刺杀这件事上已经不是她一人受伤,虽不知道纪廷是否清楚其中缘由,可她还是得同他讲讲其中厉害关系,毕竟……这件事不是她一人能解决的了。
东厢外有侍卫巡夜,几个侍从守在门口,见着微玉星夜前来赶紧通报。
屋里,纪廷尚在伏案回复各路传来的信件,听见侍从通传脸上倒也没太多情绪,只是淡淡嗯了声叫她进来。
屋内暖融融,掀开门帘能看到一盆碳火放置在书桌前,纪廷出生北方,身子骨健朗一直不惧寒,只是今年这场倒春寒的确冷得古怪,分明都要万物复苏了,偏偏又看着开始大雪及膝。
听着微玉撩开门帘,纪廷仍是继续写着信,连头也没抬。反倒是微玉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两厢沉静,能听见毛笔划过信纸的沙沙声。
良久,碳火噼啪一声炸开一朵火星。微玉见着火势渐小,轻轻走近,拿过火钳夹了新碳进去,屋内这才复又暖和起来。
微玉放了手上的火钳,正要坐回去,一直专心写信的纪廷放下了笔“说吧,找我什么事?”
微玉仍是退回去坐下“其实,我今天为什么来,王爷其实早知道了。”
纪廷只看着微玉不说话,不错,他是知道她为何而来。
若是急事,她自然也不会如此安静和他耗上这样久,可若不是要紧事,也不必这般星夜前来了。
如今要说她有什么事找他,只可能有两件,一是为清溪的伤,二则是连日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杀机。清溪的伤若是有问题,她怕是早已经要向他借李毓一用,所以只剩下另一个。
微玉见他不说话,心中尚有不确定,但到底打定了心思,于是硬着头皮道“既然王爷知道我今夜前来的目的,那我也不多说了,直接开门见山便是。”
纪廷轻轻点头,神色虽是淡淡的,却示意微玉继续说下去。
重逢这样久,纪廷难得能不面露厌恶,愿意和她好好谈。微玉一颗尚忐忑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王爷可还记得昨夜又不明身份之人横尸官道之事?”
“自然是知道。”
微玉听得他回复,接着道“其实昨夜除了那具尸体,还有一个人,他身负重伤却从车窗外递了块令牌给我。”
说到这里,纪廷轻轻抬头看向微玉,微玉继续道“这块令牌为太后暗卫所有,早年太后刻意叫我辨识过,所以不会错。”
纪廷听到这里沉思一瞬道“那个重伤的暗卫将令牌给你恐怕是担心自己活不成,所以让你知会太后。”
“没错。”微玉点头,而她也已经将令牌托付珞龄交与太后。
纪廷却稍稍挑眉“可这并不能确认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微玉认同地点头“我心中隐约有个猜测,但不能确定,今天请王爷帮的忙便是为了确定这件事。”
纪廷声调长长地“哦”了一声,再次示意微玉继续。
微玉道“下午小树林遇袭,我和那几个青衣人有过短暂对质,发现他们对我的恨来自于父亲。”
说到这里,她不由多看了眼纪廷。当初父亲溺爱她,没少压制过纪廷。见他面色虽有不善却也没示意她停下,她这才继续道“而见几人谈吐后,能推测他们必不是寻常人家,之后我拖延时间等你们来,却被其中一人识破对为首之人叫了声‘颜励’。谈吐不凡又能与父亲有纠葛还能再三刺杀我的,我料想定于朝庭有牵连,可在我印象之中却没有哪一户权贵姓颜。除了一人……”
听到这里,纪廷不由多看了几眼微玉,接着微玉话头,说出一个人“颜贵妃。”
微玉听得一震,不禁朝纪廷看去,他这是早就知道了?而除了微玉,纪廷也是吃惊的,他没曾想到一直被他厌弃的跋扈公主竟然也有聪明的时候。
在李毓查出那个驿丞身份后,矛头已然指向楚宫,他一度怀疑是南楚皇帝,认为他想要在太后不知情的情况下除掉微玉,这个他兄长的余孽。
可并不是,等到探子来报已经是遇袭之后,他收到消息要杀微玉的人却是一个他甚至从未打过交道的人——颜贵妃。而再深入查下去,却发现这所有的根源在于一场悲剧,一场能够惊天动地的丑闻。
只是这些事,他看着眼前一直静静推理的微玉,突然觉得说不出口。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让纪廷微微一怔,随即道“不用猜了,是颜贵妃要杀你。”
微玉瞬间怔愣,一则是果然如她所想,这也就能解释在宫中时颜贵妃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设计,二则惊讶在于她原本担心自己送信宫中受阻,来此是为请纪廷派专人亲自进宫询问太后事宜,而纪廷却早已确认幕后之人乃颜贵妃。
可,父亲与颜贵妃的纠葛又是什么呢?以至于,父亲已薨逝四年,到了今时今日她仍不愿意放过她。她疑惑地看向纪廷,纪廷回望她一眼,淡淡地挪开头:“你的安全我会护佑,但你自己也需要时刻警醒,走在路上,我没办法点点滴滴都照顾到。”
虽没有得到答案,但听着他突如其来带着别扭语气的话,微玉心头突地一暖,怔怔地看向纪廷。纪廷坐在书桌后,见微玉模样不由蹙了眉,方才还道她和以前不同,才一会儿又恢复了老样子。他复又拿起笔,润了润笔尖,声音已然冷了一度,道:“若是没有旁的事,我还有事要忙。”
微玉猛然回神,脸颊突地有些发热,缓缓垂了头,她低声宛如蚊吟般回了声:“好,那我就退下了。”
说罢也不见纪廷抬头,微玉转过身,悄悄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好不容易缓过神走到厚厚的门帘边,身后却传来纪廷的声音,清清朗朗的,他道:“安宜,且慢。”
微玉听得心头一悸,方才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一颗小心脏又开始扑腾,回转过身,却听得纪廷又淡淡唤了屋外的侍从进来,道:“将那张玄月弓取来交给安宜公主。”
侍从应声退下,微玉又是微微发愣,抬头看向纪廷,却见纪廷仍是埋头写着信,呐呐问了声:“王爷?”
纪廷边写边道,声音淡淡:“你骑射的功夫还是不错的,拿来防身吧,总比琉璃灯的碎片要强。”
微玉身影微微一顿,一只手不自禁覆上颈脖,那里虽上了药,但仍有一道红痕,一双眼睛也跟着看向纪廷:“谢王爷关怀。”
纪廷提笔的手却是陡然一滞,他一直厌恶着微玉对她刁蛮任性的喜欢,其实他也隐隐察觉到她的改变,就像这一句谢,当年的她又何尝会说这个字……想到这里,他却又轻蹙了眉,随即冷了声音道:“这把弓给你不单是为了让你自保。”
微玉听得他这般说,亦是点点头,想到如今还卧床的清溪更是心下一阵愧疚:“这是自然。”
纪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取弓箭的侍从还没来,两人却沉寂着没了话说,一片静默中,微玉再次听到毛笔落在纸面沙沙的声音。她静静退到一旁坐下,却不待她坐稳,门帘被人撩了开。
她道是取弓箭的侍从回来,却见是个陌生的小侍女,那侍女见着微玉噗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微玉不明所以,伸手要扶她起身,她却身如抖糠,惊慌地道:“殿下,县主不好了!”
微玉脑中瞬间轰然一声,宛如雷劈,怎的才离开一会儿清溪就忽然不好了,她努力缓了缓神思,方要问个所以,却听得一道冷寒的声音自屋内传来:“你们是如何照看人的?!”
小侍女本就吓得不清,听得纪廷的呵斥突然就哭了出来,哽咽着道:“奴婢也不知道,也就一会儿的事儿,和云县主的脸就烧红了,整个人烫的不行。”
微玉暗叹这小侍女不会回话,回头去看纪廷,果然脸色闷闷有些不好,她赶紧对小侍女道:“可请了临掖候去看?”
小侍女却又是摇了摇头,这回轮到她脸色也不好了,还是纪廷劈头盖脸喝道:“还不快去请人去!”
这小侍女这才慌慌张张爬起身往外跑了出去。屋内微玉也不再做停留,掀了门帘准备出去,却听得纪廷道:“我和你一起去。”
微玉不禁多看了眼纪廷,原本纷乱的心中却忽地冒出一丝疑虑,纪廷却并未解释,径直走出门。微玉跟着跨出门,却撞见取弓箭回来的侍从,那一把长弓果如它的名字,弯弯如玄月,可微玉却没有细看的心思。
走在前头的纪廷回看了一眼侍从,朝他轻轻点头,那侍从这才无声无息跟在了两人身后。
第27章生变
等到几人到时,除去躺在的清溪,房间里竟空无一人照料。微玉心头一沉,正要出门找人,却听得人轻轻低哼一声,回头看,清溪的嘴正轻轻张合。
微玉不禁将耳朵贴近了听,却只听得她零零碎碎的话语,她缓缓起身,心头又是一阵怜惜,怕是被梦魇住了。握了握她的手,正要起身,清溪忽地惊叫一声:“殿下,不要!”
微玉听得心底又是一痛,忽地记起四年前病重,她险些断了气,清溪也是这样一声将她叫醒过来。这样想着,她不禁心头酸酸,看向清溪,她一张的脸上忽地冒出一层薄汗,闭上眼的睡颜上分外惊恐。一声惊叫过后,她又沉沉昏睡,零零碎碎说着胡话。
微玉看得心疼,松开握住清溪的手,正准备打盆水进来为清溪擦身子,却陡然看见身后纪廷对着她的冰冷目光。方才他对她的好,她还记在心里,如今这冷冷的目光却像把刀子又扎进她心里。她不明白他怎么又这样,他却狠狠捉住她的手腕:“她为什么对你惊呼不要?你过她?”
的确是句语焉不详的话,可没曾想纪廷会这样误会,微玉猛然看向他,他一双冰冷的眼睛里却是深深的厌恶,她忽地有些无力,转眼却看见侍从仍抱着的那副玄月弓。他赠她弓箭防身,其实心里多少有她一方地位的吧……
这样想着,微玉陡然有了些许辩解的心思,正要开口,却听得外头有小姑娘的哭嚎:“侯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知道殿下出去之后县主就开始发热。”
这话听在微玉耳中,心下又是一沉,她方才还道这小侍女不会说话,可这话却分明是要将罪责推到她身上。她不禁提步要出门和这小侍女说个清楚明白,衣袖却被人猛地一带,她回头,纪廷看向她的目光愈发冰寒了。
门外那小侍女还在哭嚎:“侯爷,奴婢哪有必要骗您,您快些进去给县主看看吧!”
李毓却显然心有质疑,眉目锋利定睛审视小侍女,那小侍女被看得心惊,脸色都开始隐隐泛白,又要接着哭嚎,李毓却突地露出抹温和的笑,道了声好,那小侍女这才心头存疑地缓缓出了口气。
将李毓送进正房,小侍女心中这才总算松了口气,王爷可只是要她请临掖候来,可没让她也候在里头。这样想着,她正要退下,后背却被人轻轻往前一推,她惊恐地回头,见到的却是李毓一张温和的笑脸,轻轻道:“以为本侯好糊弄?进去候着,别想溜走。”
小侍女心头又是一紧,都说临掖候是笑面虎,还真是不假,临掖候不比安宜公主,她又哪里敢忤逆这样一个狠角色。小侍女心头惴惴,在李毓温和眸子的胁迫下,终是进了屋内。
屋内有些碳火的余温,微玉正站在火炉边,一旁的纪廷却是对她一面的冷然之意似乎正要发作。李毓微微蹙了眉,再看的清溪,清溪却是昏迷不醒,满头虚汗地说着胡话。
见他进来,纪廷让了个位置给李毓,让他赶紧为清溪医治,微玉却是没做声,静静地看了眼纪廷,随后将目光投向清溪便再也没挪开。
微玉为着清溪心头其实焦急,可看着李毓望闻问切,娴熟地医治着清溪,她一颗心也跟着慢慢安定下来。李毓又命人去端盆热水,多拿几条毛巾。
那一直候在一旁的小侍女正想借口出去,却被微玉一抹冷厉眼风扫去,她忽地有丝瑟缩,也就是这样一瞬的空当,微玉道:“小丫头,你随我一起去取热水毛巾。”
床边一直认真诊脉的李毓,听得这话不禁看向微玉,要说干这些粗活着实轮不到微玉。可见着微玉眼中难能一见的冷厉之色,李毓心头瞬间了然,朝着微玉点点头道:“那便去吧!”
说完之后看了眼身子骨健朗的小侍女,又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微玉,忽地对一直捧着玄月弓站在桌边的侍从道:“你去帮忙提热水。”
侍从询问着看向纪廷,却见纪廷眉目深邃的看着李毓,又扫了眼已经站在门口的微玉和小侍女,这才轻轻点头,示意他也跟着去。
屋外风雪势头,雪花打了脸生痛,廊庑里点着的瓜皮灯在风中摇摆,灯火忽明忽暗。
小侍女心里忐忑,想着这条小命只怕要交代在这里,脑袋却也在飞转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和微玉并排走在前头,侍从跟在后面。她若是直接逃肯定是逃不走,必得想个办法。
北风又是一阵猛刮,雪沫子刮进颈脖里化开,凉飕飕。小侍女心里不禁埋怨了两声这该死的雪,低头看向被寒风刮得结了层薄冰的走道,突地,嘴角咧出丝笑意来。
这几日雪越下越大,走下廊庑,雪都能裹了脚踝,幸好有扫雪的驿卒冒雪清了走路的道儿出来。从正房到杂役房没廊庑避雪,几人顶着风雪往那边去,尚未能走小半路,微玉却听得那小侍女“哎呀”连叫了几声,接着便狠狠摔倒在地。
连路边清起来的雪堆都被那小侍女扑腾了一地,她痛苦地撑着地想要起身,却久久起不来,身后的侍从看着不忍,正要扶她,却被在一旁冷眼相看的微玉摆手制止。
侍从疑惑地看了眼微玉,却见微玉低沉着声音道:“小丫头,你小心思还挺多。”
侍从不明所以,小侍女却是趴在地上满脸的无辜:“殿下,奴婢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微玉不禁蹙了眉,这小侍女若真真诚诚说自己玩忽职守酿成大错,她还能看着她实诚的份上酌情考量,可她委实自作聪明,不但两面三刀说着话,将人当猴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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