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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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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搜救小队在撤离研究基地前还再次对基地进行了搜寻,基地内没有发现任何刀类工具。】言回复着齐斐,【搜救小队的成员与我一样对这处刀伤感到疑惑,并怀疑基地内很可能还有一名持刀的对象存在,但基地内既没有刀,也没有检测到其他生命迹象,考虑到舰船能源有限,他们最终放弃了往更远的地方搜寻,带着我返回了母星。】
  那一处不知从何而来的刀伤与时有时无的记忆,让这段有关G13的经历更加扑朔迷离。
  小客厅里的安静交流最终被前来看看此处情形的安莱与乔斯打破。
  安莱有些抱歉地摸了一把贝余脑袋,安抚了被惊醒的小雌虫,他看了看此刻的时间,询问言今晚要不要就在这里休息。
  “不用,我们还是回去更好。”言婉拒了安莱的邀请,示意贝余同他一起起身。
  与安莱乔斯一同将言和贝余送上飞行器后,齐斐与两虫道过晚安,谢过他们今晚的招待,接着他便返回了左恩一家特意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傍晚时分刚抵达左恩家时,左恩便兴冲冲的领着齐斐去看了他未来将要住上很一段时日的房间。
  大约是为了让齐斐在这段时期内能住得更有“宾至如归”感,这间房间的格局与齐斐位于地球家中的房间格局十分相似,齐斐在第二次踏入这间房间时,仍然如第一次进来般一样愣了愣,他站在这相似度达百分之七十的房间里半晌,为左恩的费心弯了弯唇角。
  然后他想起了先前看到的那张图片。
  齐斐唇边刚升起不久的笑容就此凝住,他打开终端,找到自己和言的对话记录,再次调出了那张图片。
  以指尖轻触了那一处创口半晌,齐斐调整了图片大小,让图片恢复至原图尺寸,并将其投影到了调出的悬浮屏上。
  呈像极好的悬浮屏忠实反映出了图片的每一处细节,原图尺寸图片上的也提已是真实一比一大小,齐斐再次摩挲了一番那道创口,他微微皱起眉,从自己的领口内拉出了一枚挂坠样的菱形方块。


第五十章 一脸懵逼的老干部 十九
  这个菱形方块是左卅在齐斐四岁生日时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孩子的生日礼物大多是精巧的,可爱的,有趣的,作为齐斐“反派脸”的直系根源,左卅虽然同样长了张一看就不太好招惹的脸,且气质比如今的齐斐更加冷峻,但他在齐斐面前从不摆冷脸,对齐斐堪称宠溺非常。
  也因此,那会还是个短腿团子的齐斐在收到这份礼物时,很有些失望。
  金属质感的菱形方块上没有任何纹饰,看上去就像是从哪个五金店里买来的一块零部件,和平日里收到的那些漂亮玩具根本没法比。
  在小孩子心里,生日礼物多重要呀,怎么过生日收到的东西还不如平时呢?
  小齐斐捧着这块对于四岁小男孩来说还略显沉甸甸的金属块,他以控诉的眼神看向左卅,无声对今年的生日礼物表达抗议。
  左卅却只摸了摸他的脑袋,让他再多摸索金属块一番。
  左卅说:“这上面有个小机关,你得自己找到开启它的方法。”
  有机关?
  听父亲这么一说,原本有些丧失兴趣的小齐斐登时又有了继续鼓捣的动力,生日礼物在他眼中也不再乏味,成了一个具有挑战性的小小机关匣。
  就这么捧着这个金属块研究了一整天,齐斐在左卅都已经准备劝他放下礼物,明早起床后再来继续研究时,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触碰到了哪里,金属块忽然发出一声嗡鸣。
  那嗡鸣声响有些特别,听上去像是古寺里的大钟震动过后残余的余音。
  整个金属块都在随嗡鸣声震动,齐斐拿着金属块的手猝不及防被震了一下,只觉双手一麻,金属块顿时从他麻痹的双手间掉了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碰”的一响。
  再怎么说也是父亲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齐斐被自己的失手吓了一跳,他迅速蹲下,伸手就准备将金属块捡回来。
  “等等!”
  耳边传来话音里难得带上焦虑的制止声,一直在一旁看着他鼓捣金属块的左卅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齐斐从地上捞了起来。
  “父亲?”被捞起的齐斐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制止他捡起礼物。
  左卅变更了一下抱着他的姿势,再次摸了摸他的脑袋:“刚才你摸得那一头是武器释放口,武器解锁后一定不能将手放置在那里,不然会将自己割伤。”
  “……武器?”齐斐费解的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他伸出小短胳膊抱住左卅的脖子,再探身低头朝地上看去——
  方才还落着光秃秃金属块的地方,此时赫然躺着一柄光剑。
  那是齐斐第一次成功解锁逐光。
  据左卅所说,逐光是原属于他的旧友的一把武器,对方在双方分别前将逐光留给了他,与之一同留下的还有逐光的使用方式及一套刀法。
  “为什么是刀法?”小齐斐困惑极了,“这明明是剑。”
  左卅答:“因为那是个爱用使刀的方法耍剑的家伙。”
  那时候的齐斐比左卅矮上许多,他们站在窗边交谈,窗外的阳光就这样洒进屋里,从齐斐的角度看去,父亲肩部以上都笼罩在光晕里,他只能看见左卅分明到有些锋利的下颌线条,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这是那位叔叔送给你的礼物。”左卅告诉刚满四岁的齐斐,“他希望你能在身体各方面都已做好准备,可以开始初步练习时接过它。”
  小齐斐歪了一下脑袋,试着使用了自己刚从书里看来的新词:“然后继承他的衣钵吗?”
  “……对。”左卅沉默了片刻,蹲下身抱住自己的孩子,他将下颌搁到齐斐发顶,小心注意着不让颌骨抵痛齐斐的小脑瓜,“他肯定很希望见见你熟练使用逐光的模样。”
  齐老干部当年的察言观色能力和虫长官现今的“读心”能力一样差,他没有觉察出父亲语气里潜藏的复杂深意,只悄悄想那位“朋友”真是位很有个性的叔叔,然后似懂非懂的安慰左卅:“那我从现在开始好好练习,等叔叔来家里拜访时,就可以看见我熟练使用的样子了。”
  左卅收紧了些圈着他的手臂,半晌才回了一个有些沉闷的“嗯”。
  把父亲延迟了半天才来的回复误解为对自己悟性与毅力的双重不信任,齐斐认真学习起了光剑的使用方法。每天都有模有样的拿着光剑在训练室里比划。
  左卅专门整理了一间房间给齐斐充作训练室,嘱咐他暂时不要在训练室以外的地方使用光剑。
  逐光超出了时下的能量武器技术水平许多,齐斐在又长大了一些后才意识到这点。
  期望看见自己熟练使用逐光的叔叔直至齐斐已将他留下的刀法使得炉火纯青,也从没登门拜访过一回,并且中途父亲也不知所踪。
  齐斐谨遵着父亲的嘱咐,从不让逐光在外解锁,他将维持在金属方块模样的逐光随身携带,之前是一直装在上衣内侧口袋里,现在他已不再是军团一员,身无半职,不需要再遵守团内仪容规定,他在地球家中收拾杂物时翻找出了一根挂绳,将逐光戴在了颈上。
  未解锁的菱形金属方块在衣内贴合了身体许久,它的外涂层已被体温烘热,拿在手中得五指收紧,才能隐约感到表层下渗出的金属本应有的微凉质感。
  齐斐将逐光从挂绳上取下,他轻车熟路的解锁了光剑。
  等离子能量团被磁场束缚成剑的形状,剑身周围的磁场嗡嗡作响,齐斐静静看了解锁后的逐光片刻,手腕轻巧一番,剑身于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光弧,光弧四周的空气立即发出被高速刺破的爆鸣声响。
  下一秒,由于缺乏进攻目标,这道光弧只得不甘不愿的消散在空气里。
  悬浮屏仍未收起,那幅恢复原图大小的照片投在光屏上,齐斐摩挲了一下已然转换为剑柄的金属块背面,他按着逆序,依次按压过那些在解锁后才出现的雕刻纹饰。
  接收到正确指令的逐光再次发出嗡鸣声响,剑柄前的等离子团改变了形态。
  原本应是剑的逐光,就这样由剑变形为了刀。
  解锁后的逐光剑柄上藏着六个触位点,需要按着正确的顺序逐一按压过它们,才能改变逐光的形态。
  左卅没有告诉过齐斐逐光还能进行形态变换,这是齐斐三年前无意间摸索出来的。
  举着已然转变为刀的逐光,齐斐深吸一口气。
  心底仿佛有两个争执不休的小人,一个在嚷嚷着这完全是胡思乱想,绝对不可能,另一个则激烈反驳前者观点,要求前者用实践检验真理,先切实比对一番再论证到底可不可能。
  齐斐主观上更倾向于前者,他觉得自己忽然升起的那个念头简直荒谬极了,但理智告诉他,他得遵从后者。
  悬浮屏的立体投影功能已被开启,一具仅有虚像的也提尸体静静横陈在房屋中央,齐斐握着逐光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抬起手臂,比对着也提咽喉处的致命创口,缓缓将逐光插了进去。
  光刀轻而易举穿透虚拟投影,刀身迅速没入“也提”的身体,齐斐将虚拟影像的透明度降到最低,他看着刀身与影像重合的部分良久,眼底浮现出难以置信。
  逐光完全贴合了那一处创口的尺寸,刃宽分毫不差。
  站在原地哑然片刻,齐斐目测了一下逐光的刀身长度,他收起逐光,绕到也提尸体投影背后。
  循着逐光方才“穿透”的刃身方向,齐斐在立体影像背后找到了对应的竖型伤口。
  假如这只也提真的是被逐光一刀穿喉,逐光便应是从这里穿出,将也提的咽喉捅了个对穿。
  齐斐:“……”
  确信自己从没去过G13,也确定逐光自四岁起到了自己手上后从没转借过他人,齐斐试图用巧合来解释眼下的情形——或许这宇宙里还有另外一把与逐光规格完全相等的光刀,或许是另一名持有同规格光刀的对象在G13上帮助了被困的言。
  但结合搜救小队未在区域内发现其他生命迹象,研究基地内也没有发现另一名对象生活痕迹的结论,这“或许只是巧合”后须打上一个巨大的问号。
  如果真的是自己……
  齐斐皱起眉。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他又为什么会对此事全无印象,连一丝半毫的记忆都没有留下?
  “嗷呜?”
  齐球已经在齐斐脚边转悠了半天,迟迟得不到搭理,只好“嗷”了两嗓子来引起齐斐注意,它跟着齐斐一同看了也提的尸体投影半天,什么也没看懂,只想找齐斐玩。
  齐斐被齐球的嗷呜声带回现实,他叹了口气,关闭投影,将变回金属方块的逐光戴回脖颈上,随即弯腰将齐球抱了起来。
  “今天不行。”齐斐捋捋齐球的脊背毛,“我们需要早点休息。”
  齐球只听懂了一个简单的“休息”,它明白这是在要求自己该睡觉了,遂收敛了玩心,在齐斐臂弯了一团,准备“席臂而卧”。
  齐斐摸了一下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毛团的脑袋,在齐球睡着前将它放到了床铺一角,自己则转身进了房间内带有的淋浴间。
  有关G13的疑问像打结的毛线团般纷繁杂乱,无法在一时半会内理清解开,只能暂且搁置,将注意力转移到更贴近现实的事情上来。
  齐斐明日依旧需要早起,他要随左恩一道前往帝国中心医院,去住院部顶层看望左鸣。


第五十一章 一脸懵逼的老干部 二十
  半梦半醒间听见了风声。
  那风声并不透净,像挟裹着石沙,坚硬的颗粒物被风席卷着一同在大地上奔走,它们稀里糊涂的随风而动,随风呼啸,在风啸声中增添伴奏般的粗粝摩擦声响。
  他茫茫然听了这风声片刻,终于彻底转醒,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世界却依然是黑的。
  大脑一时无法判别究竟是身处的环境太黑,还是他的眼睛出了什么问题,他与这一片漆黑面面相觑半晌,费力的从裹着他的毛毯里伸出了一只手,迟疑着摸向了自己的眼睛。
  眼球在感应到外力迫近时朝上下眼睑发出紧急指令,他的指尖碰触到了随眼睛闭合而上下扫动了一下的眼睫。
  他抬起的手顿了顿,将手指停留在了那里,然后再次试着眨了眨眼睛。
  指尖再一次被温柔扫过,这温柔清扫传递回来的却是一个冷酷的消息,
  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
  燃烧着的火堆在他身旁哔啵作响,他听见了干枝在火焰中轻微爆裂的声音,感受到了从前方不远处传来的暖烫温度。
  那暖烫温度必是伴随着温暖而明亮的暖光,然而他循着声响转头面朝向火堆,眼前一丝光明的影子都瞧不见。
  默然垂下傻举了半晌的手臂,他在原地坐了一会。
  既不觉得惊讶,也没有因失明而惊慌,他仿佛早就知道自己看不见了这个事实,在又一次确认它后心底十分平静。
  暴风怒号咆哮着掠过他头顶上空,却没朝他奉送一点凉意,那呼啸的风声距他尚有一段距离,他像是待在一方牢固安全的结界里,任凭外间风雪如何席卷大地,也侵不到躲在结界里的他半分。
  将露在毯子外的手缩回毛毯包裹里,他就着毯子动了动身体,小小改变了下姿势,也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困意居然又涌了上来,他抵着后方大约是墙壁一类的支撑物,再次陷入昏昏欲睡里。
  这不对。
  他在昏昏沉沉间想着。
  双目失明,外面风雪交加,被困在一方只能烧柴取暖的小空间里,而他居然毫无求生动力,不想去探索自己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关心外面的风雪何时停下,甚至连自己的眼睛都不太关心。
  这实属不太正常。
  意识仿佛一分为二,一方想要顺应睡意号召,就此睡过去,另一方则勉强把持住最后一点清明,费力的想着这一切都不太对劲。
  最后,到底还是睡意的力量更强,他又往毯子里缩了缩,几乎睡过去。
  几乎。
  就在他即将坠入酣甜睡眠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脚步声。
  丧失视觉后,听觉变得尤为敏锐,他分辨出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对方正在向他走来。
  他像是非常熟悉这名靠近者。对对方的脚步声毫无防备之心。
  看不见的陌生对象应是从外面而来,他在对方走到近旁时嗅到了对方身上沾染的风雪气息。
  还有几缕不容忽视的血气。
  心底没由来升起些担心,他想要问问对方是不是受伤了,可张了张口他才发现,他的声带似乎也受到了损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遇见了一只也提。”刚回来的对象似是从他的神色里观察出了什么,主动解答了他没能出口的疑问。
  来者的声音有些耳熟,像是他很熟悉的家伙,但他的大脑还有一半陷在困意里,一时没有将这声音与具体的对象对上等号。
  “我把它的尸体放在了一处背风岩槽里,等雪暴结束后再去看看。”声音熟悉的家伙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与他克制的保持了一段距离。
  他不知怎么的,在意识到这段距离后忽然觉得十分不满,特别想要缩短这段距离。
  默默揪住毛毯内部的绒毛,他闷不吭声开始了自己的移动大计。
  他像条裹着一层软甲的巨型蚕蛹,就这么蠕动着往对方身边蹭去。
  对方所在的那一块地方传出了阵衣物摩擦的声响。
  他看不见,只能猜测对方应该是在朝他扭头。
  对方没有阻止他的靠近,但在他掀开毛毯,准备和对方共享这张温暖的毯子时,他感到对方向他伸过了手臂。
  那条手臂不容置喙的将他刚掀开的毛毯重新裹上,然后大有要将重新包裹严实的他送回方才位置的意图。
  他不屈不挠,再次自毛毯里伸出了只爪子,朝前猛地一抓,成功揪住了对方不知道是哪里的一片衣服,然后怎么也不撒手。
  对方很快发现了这片被挟持的“衣质”,放弃了将他送回原位的想法。
  他为这“成功的一小步”窃喜,试图顺着杆子往上爬,再一次实现“同毯共睡”梦想,然而对方在这一关上的防守坚决而严谨,坚定表达了对于同毯的拒绝。
  颇有些沮丧的收回自己被嫌弃的毯子,他不再做无用的折腾,乖乖将自己裹回了毯子里,只留手上那片衣服当份念想,仍抓着不放。
  在一片灰心丧气里,他忽然想到,自己分明是有一名心仪对象的。
  他对自己的心仪对象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什么都不能更改他对对方的忠诚与真心。
  ……那他为什么刚才居然想和一个连名字都没想起来的家伙裹同一条毯子?
  他为这姗姗来迟的认知呆愣在原地,困惑的思考着虫生。
  大脑仿佛是在与他作对,只要他脑内一兴起“这似乎不对”,“这有些不太对劲”等想法,他的困倦感便会骤然上升,好像这几句话是某个激活口令,一提起它们,他的睡眠指令就会被激活,它们随时待命,时刻准备着将他一脚踢回睡眠里。
  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攥着“连名字都没想起来”衣摆的虫爪子被轻轻拍了拍。
  “睡吧。”对方说,“基地大门不完全防风,再晚一点雪暴转向时会有冷风灌进来,把爪子也收回去,”
  他磨蹭着没有动,心里下意识想着,你也进毯子来,我的爪子自然就会收回毯子里。
  对方从这磨蹭里读懂了他没有明说的意图,他听见对方颇无奈的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行。”对方终于开始上手掰他的爪子,那手指所使的力量没有多大,却莫名让他反抗不了。
  “衣质”被成功解救,他的“罪魁祸爪”被遣送回了毯子里。
  他发现自己现在不只感到丧气,还有一点委屈。
  为什么是“现在还不行”?
  勉强分出一丝神来思考这个问题,他隐约感到某个名字飞快划过脑海,他似是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姓名,但那名字闪的太快,他得耗一点时间去将它努力回想起来。
  他看不见自己眼下的神情,对方却看得见。
  他的脑袋忽然被摸了一下。
  “我们至少得……”对方起了个只说到一半的头,顿了顿,随即才继续,“我们至少得在……个循环月后才会结婚,所以现在还不行。”
  先前一直发挥良好的听觉在对方说到“在”与“个”之间那个数字时忽然暂时失灵,他没听清那个数字。
  但他已无瑕顾及。
  听到“结婚”的一瞬间,他回想起了刚刚飞快划过脑海的那个姓名,也回想起了对方的声音到底是为什么熟悉。
  他的心仪对象正坐在他身旁,
  有些混沌的大脑陡然清明起来,他意识到了这里应该是G13,对方话语里提到的“基地”即是他当初临时藏身的废弃基地。
  可是,对方怎么会出现在G13?
  他难以置信的思考着,从毯子里伸出了手,想要再一次去拉住对方。
  原先距他不远的对方好像忽然挪远了些距离,他下意识去追赶,却因为身体还严实裹在毯子里,受毯子牵绊而行动困难。
  心下焦急的他手忙脚乱挣开毯子,撑起身体就朝对方一扑,前方仿佛突然发生地陷,他感到下方原本应有的坚硬地表突然消失一空,他朝着那一片空荡坠落下去——
  “……!”
  言猛地惊醒。
  睁眼就看见自家地板在面前无限放大,他条件反射地伸臂撑地,在地面上借了个力后,已然悬空大半的腰身一转,靠着借力来的惯性与腰部力量反身回了床上。
  虫长官成功使自己免于脸着地的惨痛命运,他在平安保住脸后发觉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循着目光朝房间门口看去,他看见神色里还带着惊诧的贝余正站在他房间门口。
  贝余显然是没能料到能看见自己一向敬畏的言叔叔险些“以脸抢地”的情形,他完全被自己目击到的这一非凡场景惊住,他在言看了他好一会后才从惊诧里回神,不太好意思的冲言笑了笑。
  贝余指了指窗外的天色,又指了指自己。
  言朝窗外看了一眼,发觉太阳已经高高悬上了天幕,天色已是大亮:“抱歉,今天稍微多睡了一会,让你担心了。”
  贝余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用他独有的方式表达着:“没关系。”
  言随着因担心而前来看看他的贝余一同走出房间门,他在看见外间的电子钟后才知道,他远不是“稍微”多睡了一会。
  这会已经快要到中午,他今日比平时多了整整六个循环时的睡眠时间。
  这六循环时的睡眠时间几乎全耗在了那场梦境上。
  回想起梦境里的内容,言脚下步子一停。
  “?”走在言身侧的贝余抬起脑袋,为这停顿不明所以。
  “没什么。”言揉了小雌虫的脑袋一把,继续迈开脚步,与对方一同去了客厅。
  他在伸爪去摸贝余的脑袋时,想起了梦境里的自己获得的那个摸头。
  很难解释这种感受是如何升起的,但言确确实实有一点吃味。
  他在吃梦境里的自己的醋——因为对方享受到了他至今享受过的待遇。
  贝余个头比言矮,速度却比眼下正沉浸在思考里的虫长官要快,他请言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迈着轻快的步子溜达进了厨房,替言重新加热了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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