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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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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有一个没能成功出生的兄弟?”
最后还是从检测舱里出来的左鸣解答了齐斐的疑问,他先是诧异的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与神色认真的齐斐对视半晌,齐斐将自己登记着出生年月的居民ID卡递给他看,左鸣为入眼的一串数字轻轻拧了下眉。
“不,当然没有,我非常确定奥齐和左卅只有你一个孩子,并且你就是当年的那枚虫蛋。”左鸣的语气肯定,他端详了齐斐的面容一会,叹了口气,“刚才的交流时间有限,我猜,你知道的其实比我预想要更少——卅是不是没怎么向你提起过奥齐?”
齐斐点了点头。
实际上,左卅不是“没怎么”提起过奥齐,他是根本就没在齐斐面前正式提及过奥齐。
左鸣像是对齐斐的无声回答毫不意外,他浅淡笑了一下,那笑意只出现了一瞬,很快又收敛:“他应该是想保护你,不希望尚且年幼的你知道的太多,想着等你再长大些了再告诉你真相,但有什么原因让他不得已提前离开了你。”
齐斐顿了一顿,再次点了点头。
左鸣的手臂仍然不大抬得起来,他舍远取近,只摸了摸齐斐就放在他手边的虫爪子:“我之所以敢肯定你就是那枚虫蛋,是因为它只有可能是你,卅和奥齐没有孕育过其他幼崽,奥齐是我们之间最先失踪的那个。”
采集完数据的各项仪器已经“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被皆数又搬了出去,先前仿佛要被塞满的疗养室此时又已空荡起来,待命的医疗小队也撤出去大半,只留下了一名医生与一名护理,他们身上均戴着左家家徽,是左恩的“嫡系”。
无关虫员都已经离开了房间,刚醒来的左鸣需要一番好生休养,这是个绝好的让他者回避的理由。
眼下的疗养室内,剩下的都属“极其特别信得过”的对象。
言目光灼灼的瞧着左鸣覆在齐斐手背上的那只手,他十分想“偷梁换柱”,把那只虫爪子换成自己的,好体验一回公共场合下摸齐斐爪子的感受。
鉴于虫长官这不合时宜且蕴含精神偏离主题的视线过于灼热,处在视线范围内的齐斐和左鸣齐齐看了他一眼。
言端着一张泰然自若脸,神情纹丝不动,庄重严谨的仿佛那双眼睛是他者强行移植到他脸上,器官还保留着另一虫的知觉本能,正在做不符合他本意的事。
左鸣将言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这会才注意到,这只雌虫似乎对自己的小外甥怀抱着不可言说的热情。
言的无声打岔让左鸣心思跑偏了一会,他分神思索了片刻外甥的婚姻问题,将思维强行拉了回来。
然后他正好听见齐斐问:“他们当年难道不是一同离开了虫星,一同失踪?”
“不。”素来温和的眉眼笼罩了一层冰霜,左鸣的神色陡然冷峻起来,“我,卅,还有你的雄父,那时我们恰好乘坐着同一艘轻型舰,正在朝母星返程的路上,无乡从不知道从哪里获取了我们的详细行程及火力配备信息,在航线上拦截我们,对我们发动了突袭。”
“奥齐”对于齐斐来说,原是一个陌生到了极致的名字,即使齐斐后来知晓了拥有这个名字的对象是他的亲生雄父,是他体内一半血脉的给予者,是他和父亲现今使用姓氏的由来,是他的父亲深爱着的对象……可这些名词叠加在一起,无非是姓名前多了一大串前缀,告知他这一切的言同样没亲眼见过奥齐,没有谁能告诉他,他的亲生雄父到底是怎样一个家伙。
但是现在,在这间疗养室里,借由左鸣的描述,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终于在齐斐心底立了起来。
相片上的奥齐有着一张看上去就正直又爽朗的脸,齐斐的眉毛大约是继承了他,英气十足,他的剑眉下一双在静态相片里也仿佛能熠熠生辉的眼睛,担得上一声“剑眉星目”。
奥齐虽然是雄虫,却同样骁勇善战,无论是机甲操作还是近身格斗都极其拿手,他在意识到有谁对海盗团透露了他们的行踪后神色凛然,先将伴侣与挚友强行塞进了舰船上搭载的返回舱。
左鸣的主攻领域是科研,在战斗一事上不拖后腿已是谢天谢地,左卅那会虽拥有一定战力,他也向奥齐表达了自己想要一同作战的期望,但奥齐只摸了摸伴侣的小腹,笑眯眯的说了句:“哎,这样的十八禁场面可不太适合小虫崽看——哪怕我们的崽现在还是枚蛋也不行,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孕育腔内的虫蛋是左卅的死穴,趁着左卅为之一愣的空档,奥齐将伴侣按进了返回舱里。
随后,将挚友与伴侣的焦虑目光抛在身后,奥齐回归驾驶席,操作着已然变形完毕的机体冲了出去。
“嘴上说着‘马上回来’,但他那会恐怕根本没想过要回来,只想着帮我和卅拖延时间,让我们的返回舱能够撤离战斗中心。”左鸣回忆着当时情形,对于事后长睡一场的他来说,那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他还清楚记得自己的无能为力感。
想起左鸣先前说过的“失踪”,齐斐有些迟疑:“您后来是如何确定,雄父那时候是失踪?”
左鸣:“因为我和卅亲眼看见了。”
齐斐一怔:“什么?”
不仅仅是齐斐,房间内所有虫都为左鸣这句话一愣。
什么叫做“亲眼看见了”?
“无乡海盗团以神出鬼没,踪迹诡秘闻名,他们时常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最爱发动突袭,让被拦截的舰船防不胜防,他们的‘来无影去无踪’一直是困扰着各个星球的一大难题。”左鸣看了一眼疗养室内身着军部制服的几位,“这个疑问,在这三百年内解开了吗?”
房间内军衔最高的言与安莱对视一眼,摇摇头,更年长些的安莱答:“尚未。”
左鸣微一颔首:“那一天,我们正好发现了这个难题的答案。”
“他们拥有成熟的空间技术与空间能量源,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构建起可容纳整艘舰船进入的空间光圈,依靠空间光圈来进行整体转移。”
空间光圈构建起时,周遭一定范围内的磁场会发生大规模动荡,受光圈内蕴含的空间能量牵拉影响。
那艘神出鬼没的舰船虽然对奥齐一行发动了突袭,但最终目的似乎不是要置他们于死地。
“我和卅亲眼看着奥齐被卷入空间光圈,他正好处在受空间能量波及的那一块区域中,我们竭力赶了过去,试图将他从光圈里拉回,但光圈的牵引力过强,为了避免我和卅的返回舱也被牵引进光圈内,他主动切断链接,并且将他从不离身的逐光抛出了驾驶室外,然后操作着机甲的机械手臂,将逐光投掷到了卅所在返回舱的前视窗上。”
“逐光”两字入耳,齐斐下意识摸向胸口,他将胸前佩戴着的菱形方块取了出来。
这原来是属于他的雄父的东西。
左鸣的视线随齐斐而动,他在看见未解锁的逐光后眼神一软,低声道出了故事的结局:“在那之后,我和卅便亲眼看着他连同机体一起被光圈吞没,他就那样消失在光圈里。”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数道目光静静落在左鸣与齐斐身上。
齐斐垂眸看了手中的逐光半晌,他抬眼看向左鸣:“您还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陷入了沉睡么?
这问话乍听有些古怪,不太像是一名刚听完雄父英勇事迹的幼崽会问的问题。
左鸣略作思考:“应当是在返回舱顺利抵达入境站时。”
一直绷紧的神经在见到本族旗帜后骤然一松,左鸣在自己的返回舱内昏睡了过去,因此,他没能看见入境站内严阵以待的虫族战士,没看见守在队伍最前,正包含一腔“忧心”迎接着他和左卅的昔日好友——戴文。
这些后续信息均存放在言挖掘出的当年旧事里,齐斐犹豫了一瞬。
“刚醒来的左鸣需要充足休息”是个屏退外虫的幌子,但同时也是一个客观事实。
今日左鸣已经陪同他们聊了许久,他不太确定自己是该现在就将这些信息展示给对方,还是该让舅舅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继续再谈。
然而齐斐不主动提,却不代表左鸣不会自己问。
“对了。”左鸣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怪道,“我方才看见新闻上说戴小少爷散播有关你的谣言,居心叵测,逼得你不得不去医院做了一纸精神鉴定,这是怎么一回事?戴文家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齐斐扫视了一圈左鸣没有任何便携上网设备的床铺:“您在哪里看见的新闻?”
刚醒来的左鸣还没有自己的终端,他知道齐斐在看些什么,微微一抬下颌,指向站在不远处奥宁:“我看见了他的屏幕。”
奥宁没料到自己躲在角落悄悄摆弄终端的行为全落尽了左鸣的眼睛里,还被对方看完了屏幕上的内容,他瞬间成为房间内其他虫的注目中心,一时傻在了原地。
左鸣的视线在他胸前的奥家家徽上停了停,又在他金色的头发上转了一圈,这只年轻的雌虫让他想起奥齐,他朝僵住的对方温和笑了一下。
“那位戴文会拥有这样的后辈,其实并不稀奇。”左恩在一旁插话,他将手里的数据板交到了左鸣手中。
左鸣不明所以,他接过左恩递来的数据板,只看了两眼,登时眉头紧锁:“这是……戴文做的?”
“没错。”左恩叹了口气,“他递交了实名举报信,检举奥齐上将长期与外族勾结,试图谋害本族重要科研虫员,窃取最新科研成果的恶劣行为,并且在您陷入沉睡后公布了您‘寄存’在他那里,请他代为保管,当您受到奥齐将军侵害时,便将由他代为发布的最新一批研究成果,他还公示了您的亲笔信。”
第五十五章 一脸懵逼的老干部 二十四
寄存代管一说纯属子虚乌有,更没有所谓的“亲笔信”。
从来都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暗箭难防”的更高级,是来自身边真心交付了新人的对象的暗箭。
那样的暗箭不仅来的猝不及防,还能在毫无防备之下一击命中要害,疼的锥心刺骨不说,连带着在心底泛起了一片透骨凉意,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这凉意浸了个透,心脏被包裹冷硬一团,沉甸甸坠了下去。
左鸣低头看了数据板良久,他抬起头时,眼底隐约有一点红。
“抱歉。”左鸣声音沙哑,也不知道是在和道歉,他闭了闭眼睛,握着数据板的手攥紧了一点,全身有限的力气都集中在了那几根手指上。
齐斐默不作声,只抬手按上左鸣的肩膀。
不过是右肩上多了那么一块巴掌大小的“温暖源”,那透过衣料传来的温暖却有效安抚了左鸣一些,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朝齐斐露出了一个苦笑:“我想我可能需要一点空间和时间,我需要好好捋一捋。”
齐斐:“我理解。”
眼前的左鸣让齐斐回想起了拿到那枚芯片当晚的自己,但他清楚,站在对方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与从他的角度来看是完全不同的。
四位昔日好友,照理说应是关系极好,大家一同长大,一同上学,一同入职,其中有两位还进入了同一领域打拼,这本该是一出夹杂着欢笑与成长的励志型友情剧,谁知世事难料,中途画风急转直下,其中有三位共同遇险,在遇险中一位失踪,一位莫名陷入沉睡,另一位则在其后也不知所踪。
现在,陷入沉睡的那位终于醒了过来,他得知了一同遇险的好友均已下落不明的消息,却突然发觉,迟迟没有谁提到他们中的第四位。
或许对方是年事已高,早已顺应生命发展规律,自然消亡于某个他还处在沉睡中的时间节点里,因而大家不好直接对他提起他,怕他获悉真相后伤心。
他抱着如此猜想,还没直接问起对方的近况,便有同族先一步抖落出了真相。
他的确为真相感到伤心。
那是一种夹杂了不可置信与愤怒,想要将冲进戴家本家大宅,揪着对方的衣领询问“为什么”的伤心。
左恩安排好了护理员与外间守卫,将轮值表传送到了他们的终端上,随即与齐斐一同轻声告别过左鸣,带着一室虫员动作轻巧的出了房间。
左鸣急需一个安静的思考空间。
“换做是我……”左恩在离开房间后起了个话头,却没接下去,他试着将自己代入左鸣,设身处地想了想假如是自己面对这般境遇会如何,他发现那实在是言语无法表述的难受,遂顿住了话音。
齐斐安静走在左恩左侧,逐光已经又从挂绳上取了下来,正被他拿捏在手上。
意识到这是原属于奥齐的物品后,齐斐总忍不住想去摸摸它。
左鸣苏醒的太过突然,随后便是一连串的兵荒马乱。
舅甥相认,全面体检,聊起当年奥齐失踪的真相,接着左鸣得知了当年他昏迷之后的后续事宜,一时大受打击,需要一点独处空间来理清思绪。
此刻走在外间走廊上,齐斐一直受连续性事件牵引的大脑终于暂得空歇,能让他在脑内好好梳理一遍今日交流里的疏漏与疑点。
他首先思考的是促使左鸣苏醒的诱因。
能量在体内流淌的激荡感还清晰可循,齐斐用力握了一下他那时抵在疗养舱舱罩上的那只手,他的指尖还记得逐光震动时带来的麻痹感。
直觉自己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股能量激荡的微妙感受,齐斐倏的停住脚步,试图在记忆库里搜寻出上一次是在什么情形下拥有过相同体验。
左恩不解齐斐的忽然止步,他朝齐斐侧过头,正想问怎么了,前方就传来了一声拖长了声音的招呼。
“哟——我说站在这里的是谁呢,怎么,您这两年身体莫非是越发不行了?”
说话者仿佛是空有一把年纪,长这么大了还没学会“礼貌”一词怎么写,说话阴阳怪气。
他不止岔走了左恩没出口的那句疑问,还打断了齐斐的思考。
不过这话倒不是冲着左恩或齐斐,对方离他们俩尚有一段距离,是正朝着在前方走道口等待他们的安莱和言讲话。
先前左恩要处理虫员安排一事,齐斐则陪着左鸣,安莱接到了一通必须得接的通讯,他在离开房间时顺势带走了言和奥宁。
这会,先一步出了房间的三虫正站在外间走道转角处等候齐斐和左恩。
走道宽度有限,雌虫并排而站的高大身影隔挡了齐斐投向说话者的视线,他不认识对方,也分辨不出对方话语里的“您”指的是安莱还是言,齐斐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左恩,发觉左恩眉头紧锁,脸上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不愉。
挡在安莱和言面前的是一只雄虫,比左恩年长不少,但也还没踏入衰退期。
那句“身体各项机能在进入衰退期以前都维持在巅峰时期”与一路过来见得的所有虫族让齐斐产生了些误解,他误以为高等虫族所有成虫都与左恩安莱之流一样,身形得宜,精神面貌极佳,良好的身体状态直从皮相上往外溢,单看气色体态就知道对方身体年龄应是十分年轻。
然而,再好的先天基础也敌不过后天的肆意挥霍糟蹋,再优秀精密的一台仪器,落在了不仅不爱惜还长期使用不当的对象手里,也终会落得各种小毛病接踵而至的结局。
那只拦路的雄虫正是属于对身体这台精密仪器操作不当的那一类。
常年沉溺于不知节制的纵欲享乐生活,面部皮肤过早松弛下垂,看上去颇为油腻,腰腹仗着包裹着它的衣服用料上乘,弹性极佳,放肆横向发展,在衣服底下撑起了一道圆润弧线,像往里面塞了一枚已然足月的虫蛋。
“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这里同时看见您两位。”挺着肚子的雄虫没看见打后方快步走来的左恩和齐斐,他自持身份不低,讲的也都是事实,安莱和言是不可能在这里将他怎么样,遂神态越发傲慢,语气乖张。
“说来也是遗憾,两位都年纪轻轻的,却都‘那方面’不太行,雌虫的受孕率本就比亚雌要低,可再怎么低,那也是聊胜于无,您二位却是直接功能丧失,啧啧,长官先不太行了,下属后来也接着不行,这样的‘上行下效’也真是……哎哟!”
喋喋不休的雄虫说着就朝站在言旁边的奥宁伸手,大有要让奥宁也小心,别以后也“不行”了的意味,但他的爪子才伸到一半,就被另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有扼住,他只感到自己手腕一疼,还来不及为这疼痛叫唤,那只手便又随意一推,那股推力顺着被退回的虫爪波及全身,让他愣是往后退了两步,靠着吨位才勉强站稳。
从手被扼住到整只虫被往后推了一下,这个过程发生的太快,雄虫根本没看清是谁推的自己,他想当然的认为动手的一定是眼前三虫其中一位,正满面怒容的准备开口责问,结果他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当属“来者绝非善类”的眼睛里。
怒容与惊诧混合在一起,定格成了古怪且扭曲的神情。
齐斐长臂一伸,极其自然的将言连同奥宁一块往后护了护,他往前方一站,瞬间更衬的眼前的雄虫矮墩墩。
齐斐注意到,眼前这只雄虫胸前戴着的家徽字样是“贝”。
“你这几年亏空的恐怕不只是身体,还把脑子也一起空了个干净。”左恩直接站在安莱身前,他与安莱是合法伴侣,维护起对方来更加理所当然,言语也更冲。
“怎么?”左恩上下打量贝姓雄虫一眼,嘴边难得弯出了个嘲讽的笑容,“你这又是哪几项指标不小心超了,需要来医院‘小住片刻’?还是说其实是走错了部门,原本是准备乘上往E区的运载机,结果眼神不好使,乘上了来住院部的?”
帝国中心医院的每台运载机里都贴心的摆着一块电子显示屏,乘客可在上面查看医院地图,确认此时到达位置。齐斐在前往住院部大楼时留心看过地图,他记得E区是脑科。
贝姓雄虫被左恩呛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转动一下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手腕,颇忌惮的看了眼齐斐,冷哼一声:“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今日哪项指标都不高,倒是家里有一位又怀上了蛋,兴致挺高,我这会到住院部来看望孕雌。”
左恩眼神一暗,他直觉后面必定又是一句含枪带棒的挖苦话语。
“说真的,哪怕我已经有了这么多幼崽,但每当家里有谁又怀上了蛋,那份心情是难以言喻的,这可是只有过来虫才会体味到的经历,”说到“过来虫”一词时,贝姓雄虫十分意味深长,他假惺惺的抬手去拍左恩的肩膀,被左恩侧身一避,脸色沉了沉,居然又兜回了笑脸。
“行啦,我也不多说,得去看孕雌了。”贝姓雄虫摆摆手,仿佛刚刚率先拦虫说话的对象不是他一样,他冲着左恩扔下一句“期望你有朝一日也能体会一把相同的经历”的感慨,施施然转身,大步走了。
“那是贝家现任家主贝笛,贝余的亲生雄父。”左恩向齐斐解释的声音里压着火气,他瞥见到安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勉力压制了些情绪。
安莱接收到左恩的目光,他微微弯曲了些脊背,让比他稍矮一揭的左恩能摸到他发顶。
“你怎么也不知道反驳他一句,就傻乎乎的戳在这里看他表演,你当看独角戏呢?”
“抛开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他说的也的确是事实。”安莱低声接着左恩的话。
左恩沉默了一会,看向莫名其妙旁听了一场互呛的齐斐。
贝笛的声音不算小,他刚刚对安莱与言说的话也都皆数落在了他们耳里,齐斐又不傻,甚至还挺聪明,只需要将贝笛话语里透露出的信息略作整理,就能提取出两条重要信息。
安莱与言的孕育功能恐怕已经丧失,
左恩虽然有着两名伴侣,且结婚多年,但他至今还没有孩子。
一句“怎么会这样”已经溜到了嘴边,齐斐考虑到当下地点不太适宜,直接问起又不免有接虫伤疤嫌疑,他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换了一个安全系数更高的问题。
齐斐问:“那一位是贝余的雄父?”
“对。”回答他的是言。
言试图从齐斐脸上寻找出一分半分对方对于刚才那番对话的想法,但齐斐的神色太过平静,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按捺住心底躁动起来的不安感,言看了一眼时间,斟酌着对齐斐发出了邀请:“这里恐怕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介意换个地方聊么?”
在齐斐说出“不介意”时,躺靠在疗养床上的左鸣忽然直起了身,按响了床边的呼叫铃。
守在外间的左家医疗员快步走了进来,他小心询问着左鸣是否有任何需要。
“我记得疗养室里应当是装配有磁场监测仪?”左鸣问着。
医疗员答:“是的。”
左鸣:“它们二十四循环时开启么?”
得到医疗样肯定的答复后,左鸣点点头,调出悬浮屏,将一串数字显示在了屏幕上:“我需要这几个时间段的仪器监测记录,请尽量快些帮我调取过来。”
医疗员记下那几个时段,他应了声“是”,带着任务快步离开了房间。
第五十六章 一脸懵逼的老干部 二十五
清洗机在洗涤工作完成后发出轻快提示音,通知今日留守屋内的对象尽快去打开它,将那些重新变得干净整洁的衣服们取出。
贝余听见声响的时候,正挥动着手上的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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