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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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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
  过了大约两循环时,厉手头又得了份必须得交予言签署的文件,他再次回到言的办公室里间,发现对方居然还是那个姿势。
  言鲜少会放任自己在工作时间里休息这么久,厉有些不放心,他正准备上前去看看情况,言却开了口。
  “我说了很多第五军团的坏话。”言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他的话音听上去在十分愧疚之余,还夹杂着几分咬牙切齿。
  “哈?”厉莫名其妙的看着只吭声不抬头的言,他与言的发顶对视了一会,想了想说,“你是在说刚才的发言?那有什么!我们确实资金不宽裕,但也提供了团内所能达到的最高规格,在奥齐自主到达莫托斯里之前,我们也的确没有收到他即将抵达莫托斯里的消息——他那架改装机甲上的通讯电缆断了,根本发不出任何信息。”
  “……不是这个。”言摇了摇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他看了眼厉,叹了口气。
  并不知道言话语中的“第五军团”并非指现在的第五军团,厉从好友神色里发现了一抹气急败坏,这让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言这份恼怒是冲着什么而去。
  向厉保证过下次有空时会告诉对方全部详情,言让满面茫然的对方继续去忙,他在里间办公室终于又只剩下自己时,又静静坐了会,揉了揉记忆再次补全部分后隐隐作痛的脑袋,接着,他打开办公桌下方的小型储物柜,从里面抽出一条毯子,他把自己的上半身整个包裹进去,将脸埋到那犹带一点齐斐气味的毛绒里。
  贪婪汲取着毛毯上齐斐残余下的气息,言一想到六年前的自己正和齐斐待在一起,发觉他竟然有几分不是滋味。
  可那明明也是他自己。
  在刚刚回想起的那段记忆里,言记起了齐斐帮自己上药的过程,和那难得一见的自己挖自己墙脚的“壮举”。
  当记起自己躲开了齐斐的碰触时,倘若不是头还在疼着,稍微一动那疼痛便会加剧,虫长官简直要从自己的办公椅上蹦起来,他恨不得能立即冲到左鸣的实验室里,请求英明神武的科学院首席将自己也传送回过去,最好是能与六年前的自己直接调换,让他回到被齐斐的手按着大腿的那一刻,他愿意以身替代六年前的自己,去承受那份想想就要高兴的起飞的“冒犯”。
  只可惜,左鸣有关如何找回齐斐的研究还在进行中,现有技术没法达成这一步。
  虫长官心里满是忧愁,然而他又做不了什么,仅能在留有齐斐味道的毯子里缩的更紧些,惨兮兮的裹着心上情虫的毯子睹物思虫,
  自齐斐消失第一晚起,许久没借助过毯子来抚慰情绪的言又抱出了齐斐的绒毯,再次过上了时刻与毯相伴的生活。
  他大概是病入膏肓,连到工作场里来都得带着点带有“齐斐味”的物品。
  六年前的自己正与齐斐待在一块,不知齐斐的雄虫身份,备受齐斐照顾,这段回忆只消想一想,言就觉得自己十分妒忌“自己”,而至于六年前的自己挖自己墙角那一段,他根本不敢细想。
  他已经预见了齐斐再次归来时自己必有的窘状。
  就这么在毛毯里趴了片刻,言从头梳理了一遍自己回忆起的所有内容,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先前未过多在意的问题。
  那一瞬的精神无法自控感已被六年前的雌虫所忽略,他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只沉浸在交到“同性”优秀友虫的愉快里,并发自内心的信任着齐斐,相信齐斐的每一句话。
  为才察觉到的不对劲之处缓缓皱起眉,言直起身。
  虫在什么样的情形下,才会对陌生对象无条件交付信任,并在事后完全忘记了被强制信任时的不安,甚至完全忘了曾经出现过的“强制信任”这回事?
  这个问题已然超纲,出了言的解答能力范畴,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齐斐一定也不知道对方给六年前的自己带去的影响。
  思索了片刻,言取过终端,给左鸣发去信息——
  【有件事情想要请教您。】
  就如虫长官所笃定的那样,齐斐的确不知道自己曾动摇过雌虫的思维自控力。
  第二趟物资搜索之旅收获颇丰,齐斐带着言扫荡了前一日来不及探索的宿舍区,
  他们在宿舍区内找着了不少尚未开封的生活用品。
  研究队撤离的匆忙,洗劫过研究基地的雪兽也提又对一切不能下肚的死物不感兴趣,这些真空压缩装的生活用品有的外包装上落满了灰尘,有的包装袋上还结上了一层冰霜,但齐斐暴力破坏掉那冻住的包装袋后,发现里面的东西都还是完好的。
  他们收获了三套清洁用具,一个大约可供两虫一同使用的睡袋,一张让安置地那只铺了层无菌布的地面更加软和的宽大垫子,还有其余琐碎小东西若干。
  齐斐本着爱护伤员的原则,当仁不让的将睡袋让给言睡,言摸索到了睡袋入口,却没直接进去,而是抓住了齐斐的手臂,神情坚定的将齐斐往睡袋里推。
  【它足够大。】言哼哧哼哧推了半晌,发现自己竟然撼动不了同为“雌虫”的齐斐半分,他只好拖过文字录入器打字,【我们可以一起睡。】


第一百零四章 订婚的虫长官 十五
  言最开始对齐斐怀有戒心,认为齐斐会伸以援手,是背后别有目的,他暂时失明的眼睛看不见具体情形如何,只能主观臆测齐斐会泰然扮演出此般“舍己为虫”的慷慨态度,必然是还自留了另一套装备。
  关系本就敌对,任务对象还是个看不见的瞎子,视觉上的演戏环节可以直接跳过,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冷世界里,没必要过于苛待自己。
  悄无声息竖起满身倒刺的雌虫防备着“不速之客”,他在默认对方另有一套装备的前提下裹紧外套与毛毯,躲在“敌虫”提供给他的保暖工具里暗自恢复体力,随时准备着要应对对方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变脸”。
  结果,“变脸”没有等来,倒是他自己先防守全线溃败,把信任交了出去。
  相遇的第二日清晨,言就发觉齐斐是真的没有其他任何装备,就这么在雪夜里就着火堆,靠强悍体魄硬抗了一夜。
  他醒的比齐斐早,半夜迷迷糊糊间又主动挪了位子,蹭到了齐斐身旁继续睡,是以早上一睁眼,好眠之后自然醒的雌虫就着眼前一片黑暗,朝两侧舒展手臂做伸展时,他伸出毯子外的爪子不小心碰到了一具温暖坚实的身体。
  齐斐那会还没醒,还陷在意外得来的酣沉睡眠里。
  言先是为虫爪意外碰到的物品一愣,他随即反应过来,爪子下方的这具身体应该是属于齐斐的。
  对方那么强悍有力,身材果然锻炼得宜!
  言不自觉又摸了下爪下身体,他对于齐斐的身形赞美还没完全在脑内完成,险些被“同性”身材征服的雌虫一顿,他一腔赞赏被自己的另一个发现生生扭转成震惊。
  与被外套毯子严实裹了两层的言相比,齐斐的穿着简直单薄的可怜。
  言发现这点后,忙不迭地将毯子和外套从身上扒拉下来,一股脑盖到齐斐身上,他十分担心齐斐会因穿得过少而冻坏,在盖好毯子和外套后又小心探了探齐斐的体温,确认齐斐摸上去一切还好。
  齐斐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睡梦里遭了这一通“摸索”,他只在醒来后发现了身上的毯子和物归原主的外套。
  言在齐斐醒来之前,还拖着“残腿”站起身,沿墙壁走了一圈,找到那捆摆在角落里的剩余干柴,再摸索着回到原位,将火堆生的更旺了些。
  他为自己的“以己度虫”后悔莫及。
  一面对自己先前独占保暖资源的行为感到羞愧,一面再次坚定了齐斐果然是只被卷入事件的无辜好虫的想法,在心底给齐斐发了一叠“好虫卡”。
  言在睡袋的使用分配一事上半步不让。
  屏幕的底色是齐斐选的,亮度是他调的,字号也是他亲爪设置的,他为了确保自己能及时接收到言的信息,在组装文字录入器时将显示屏调至了最适合自己双眼的数值,而此刻,“一起睡”三个大字映在显示屏上,合着前面的“我们”一词,它们明晃晃招摇在齐斐眼前,居然有点晃眼。
  外面是夜间又喧嚣起来的暴风雪,这块安置地经历过两轮物资补充,又被齐斐和言联手打理了一番,已经从最初的废弃杂物堆放地变成了一处相对而言还算温暖舒适的小空间。
  它为阴差阳错在G13上相遇的两虫支起了一个小小的“二虫世界”。
  假如眼下在齐斐面前的是六年后的言,他多半便会应了未来伴侣的期望,与对方同享这一个睡袋,在找遍整颗星球也只能找见他们两虫的G13上相互依偎,凑一处睡觉,还能借着彼此的体温取暖。
  但没有“假如”。
  六年后是六年后,六年前是六年前,趁着言对自己的性别有所误解,在对方对自己还未生出任何“超限”情愫时故意占便宜,齐斐过不了自己心理上那关。
  “不。”只略微晃神了一会,齐斐随即收起脑内忽然出现的六年后的同睡场景,他语气沉稳,丝毫听不出刚才走了神,“我们不能一起睡。”
  【为什么?】言露出迷茫神色,他非常不解,遂伸手摸了摸手边的睡袋开口,将它的最大拉伸宽度比划给齐斐看。
  比划完最大拉伸宽度的言继续打字,再次强调道:【它足够大,我们完全可以一起使用它。】
  而这当然不是睡袋空间够不够大的问题。
  齐斐看着重点偏移的褐发雌虫,无声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这会在言心底的定位——年轻了六岁的天真“虫姑娘”眼下是将他视作了一位虫品上佳,值得结交的潜在“新小姐妹”。
  姐妹。
  齐斐面无表情在心底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他思索着是否该现在对言摊牌,点破对方对自己存有的性别误会。
  六年后的虫长官对发生在G13上的事情记得模糊不清,甚至出现了记忆混淆,只记得零散事件碎片,齐斐在来到G13后便意识到,言的记忆混淆恐怕是与逆时间轴而行的他有关。
  六年前的言分明在初达这颗星球时受了重伤,毫无与也提对抗之力,也没可能自己在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的情形下自主找到研究基地,他在黑暗中辨不出方向,暴风雪只会让他的伤情雪上加霜,那厚而深的积雪将阻碍他前行,他可能还没摸瞎到研究基地,就先在冰天雪地里冻成一尊虫雕。从言在失明状态下还能摸索着制作简易工具来看,他的生存能力与动手能力确实很强,但假如没有齐斐四处收集回并打包放好的零部件包,以言当下的行动能力,他在收集资源这第一步上就会遭遇难于突破的难关。
  或许正是因为了有了来自未来的齐斐的介入,六年前的言才在G13上得以求存,但齐斐终究是不该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于此处的对象,因而在齐斐返回正常时间节点,言被救援队找到后,他有关齐斐的所有记忆便被封存,只记得那些没有齐斐出现的片段,并且大脑为了让这些事件衔接的更加合理,为它们自行臆想出了合理解释。
  言记得自己应是独自对抗了也提,却不记得对抗过程,他记得自己找到了研究基地,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去的基地,诸如此类种种,多半皆是大脑自行补全解释后留下的痕迹。
  关于“齐斐”的这一部分记忆早晚会消失,就算是不慎透露出了涉及到未来的内容,似乎也不足为虑,它们的存在都会随他的离开而抹去。
  齐斐思考了片刻,他面前的言半晌没得到回应,已经又发挥起“专长”,自顾自的解读起齐斐的沉默,靠脑补完成了“论齐斐为什么不肯与自己一同睡”的自省式小论文。
  饶是缺乏了整整六年的虫生阅历,可日后的虫长官,与眼前还在安莱麾下就职的雌虫,他们归根结底是同一虫,有着完全一致的本质。
  言在自我反省之后,脑电波与六年后的虫长官神奇交叠,在“洗澡”这一关键词汇上不谋而合。
  言认为,齐斐之所以拒绝和自己一起睡,多半是因为一个对方不便直接明说的原因——
  他的清洁卫生问题。
  芬芳馨香的物品经火堆一烤,热气一烘,会散发出更加好闻的带上温暖气息的暖香,那味道能慢慢溢满整个空间,在每一处角落里都留下浅淡的清甜味道。而反过来,恶臭难闻的物品被火堆一烤,热气一烘,便堪比生化武器,会在体积有限的空间里迅速酿就一起杀伤性气味造成的惨案,让闻者“闻味丧胆”,作鸟兽散。
  言在火堆旁呆了一会,他之前还没觉得自己身上有多么难闻,清洁度有多么令虫发指吗,可他在反思自己是哪里可能存在问题,让齐斐不愿和自己同睡后,登时发现了自己的只虫卫生十分有碍观瞻。
  小心抽了抽鼻子,言嗅到了自己身上那股无法言喻的味道,他迅速放下了手里的睡袋,飞快取过已经被自己“污染”过的毯子,将自己裹进毯子,并有意识的远离了火堆。
  齐斐还在“说”与“不说”间权衡,他的思考骤然被言的动作打断,见雌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裹成卷滚去一旁,齐斐和先前听他说“不”的言一样疑惑。
  “怎么?”齐斐走到忽然与他拉远距离的言身旁。
  言听到了他的靠近,默默移动身体,继续朝远离齐斐的方向挪了一截,没答话。
  倒不是言故意不接齐斐的话,而是他试图靠撤远“污染源”来净化空气的行动进行的太匆忙,忘了将文字录入器也一并带上。
  正懊恼着自己的失策,言听见齐斐又往回走了几步,没多久,熟悉的键盘便又被放到了他手边。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自觉给齐斐带去了困扰,又为齐斐宁愿自己不用睡袋,也不点破“真相”,只让自己独享睡袋的举动感到感动,言十分认真的对齐斐道歉,【我不用睡袋了。】
  齐斐莫名其妙。
  齐老干部固然能“看神色识虫心”,可他的对手竟还时不时自我升级,更新难度,他还没开发出衔接脑电波识虫心的技能,在言迂回百转的脑补功力下败下阵来。
  “为什么道歉?”齐斐试着又朝言靠近一步,雌虫立即又往远处挪了两下,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安抚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去睡睡袋更好。”
  言转头看向齐斐方向:【但我若是使用了睡袋,你就没法用它了。】
  不再朝前迈步,齐斐在原地半蹲下来,仗着个高腿长胳膊长,伸臂拉了拉“言式虫团”的毛毯团皮,道:“我可以用毛毯,它一样保暖。”
  【不行。】雌虫看上去很是丧气,神色更加抱歉了一点,他十分颓靡地打字,【毛毯也已经被我污染过了。】
  齐斐:“……什么污染?”
  【……】言没有作答,只向齐斐展示了番自己用“脏乱”不足以形容的头发和体表可见肌肤。
  齐斐这才反应过来,言是在在意着自身的清洁度。
  因为清洁程度不佳,担心会弄脏干净睡袋,将自己拒绝同睡的行为视为了嫌弃清洁度的体现,遂决定继续和已经被“污染”的毯子继续相依相偎,不再向睡袋伸出毒爪,将干净的睡觉地留给自己。
  齐斐好不容易懂得了言的思路,他哑然半晌,吞下一句几欲出口的话语,捏着毛毯边缘的手上移,摸了摸雌虫方才展示给自己的“脏脑袋”。
  心底兀自权衡不休的天平终于彻底倒向一头,让齐斐做出了决定。
  “我不是雌虫。”齐斐说。


第一百零五章 订婚的虫长官 十六
  空气仿佛沉寂了数秒,但这仅是心理作用,从客观层面来讲,空气是无法沉寂的,不远处还在燃烧着的干柴就能证实这一点,那温暖火堆继续汲取着氧气发光发热,看裹在毛毯里的雌虫一脸空白的与齐斐对视。
  真正沉寂着的是齐斐和言。
  两虫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齐斐在等言接话。
  言在纠结齐斐刚才怎么说了句那么离奇古怪的话。
  雌虫身形高大,体格强健,单体战力不容小觑,这是深入虫心的常识。
  齐斐自出现起,就在言面前展现出了强悍体能与战力。他能轻易捞出陷入厚积雪层里的返回舱,能背着一只成虫在雪地里负重疾行,还精通各项器械拆解组装,动手能力十分不俗。
  言作为一只在虫星本土长大,自幼在收容中心里学习过诸多礼法守则,接触过的雄性两只爪子就能数的过来的雌虫,一些根深蒂固的刻板性别印象扎根在他思维里——譬如高大能打力气大的一定是雌虫,娇俏漂亮不太讲道理的一定是亚雌,而雄虫么,则介于二者之间,不高大也不娇小,身量适中,以商政科为主要活动舞台,是天生的脑力工作者,精神力充沛,不擅长前线作战。
  仅凭自己曾亲自上爪“验证”过的身材与亲身体会过的可怖体力,言就已经笃定的将齐斐开除出了雄虫队列,他这会听齐斐说对方不是雌虫,整只虫一愣,在心底难以置信的想:“不是雌虫,难道他还是亚雌不成?”
  他宁愿往亚雌方向思考,也不愿意考虑齐斐是雄虫的可能性。
  抛开齐斐的能力不提,促使言的思路越发偏离正途的还有一点——他不相信这样能力出众的优秀雄虫会被派遣至这里。
  倘若第五军团真的有幸招揽到一只像齐斐一样综合数据出挑的雄虫,必然是会将他当做宝贝供起来,以贝家家主贝笛那个家里哪位雌侍又怀上了蛋,都要吹嘘上三循环月的尿性,贝家掌控下的军团成功招揽到一只优秀雄虫,他一定会在对方还仅是表达了入团意向后就大肆宣扬,并将优秀雄虫的入团作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用乏的谈资。
  部内多了一名罕见的雄虫战士,这是超出单个军团范畴,能在整个军部内引起轰动的大事件,就连出星在外的队伍,都会在通讯畅通的第一时间收到相关消息,
  无一例外。
  然而现实却是,言所在的外出小队未收到任何与雄虫入部有关的消息,贝笛贝家主近三月内最大的谈资,是他本月月中将迎娶的大宇宙知道多少任雌侍,以及他与左家下一任家主的联姻期望
  言综合以上多种因素思考,认为正就职于第五军团的齐斐实在没可能是一只雄虫。
  不可能是雄虫,又否认了雌虫身份,但威武雄壮的亚雌又比彪悍雄虫还少见,而且最重要的是——亚雌有什么不能与雌虫同睡袋睡觉的?虽然性别特征略有差异,但大家不都是雌性?
  齐斐耐心一向极佳,他不催不急,温和体贴的守在言旁边,给雌虫留足了纠结时间。
  迟迟没对齐斐那句摊牌做出响应的言仿佛CPU负荷过重,运转速度急速下降,他拖着一堆冗余信息缓慢挪动进程条,好不容易才将进度拖拽到百分之百,运行完毕的程序以面部神情为图标,昭示了他本虫最终被触发的响应指令。
  齐斐看着言的神情走马灯似的变换了一轮,最后停在了比先前误以为他是嫌弃对方不够干净时还颓靡的表情上。
  齐斐只瞧了这颓靡里还隐约夹了点感动的表情,他立即断定,言那一旦脱缰,从来都是撒蹄子飞奔的思维一定又歪到了天边。
  有了经验的齐斐同志屏息凝神,他看见言的爪子已经伸向了键盘,他发现自己有点像个等待刮奖的“彩民”,又有点像在玩旧式街头扭蛋机,心下无端多出了几分“不知道这一次会是什么”的期待。
  从为言时常不按常理出牌的脑洞哭笑不得,到适应对方独特的思维方式,齐老干部的思想觉悟与思维进步速度可见一斑。
  【谢谢。】
  言郑重其事的打下一句感谢,随后顿了顿,才继续敲打键盘。
  齐斐听了好一会“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他一目十行的浏览过雌虫录入到屏幕上的文字,明白了言为什么要先道谢。
  对方压根就不信他不是雌虫,还将他权衡了半晌才决定要做的摊牌当做了“体贴”的一部分!
  齐斐成长至今,大大小小的麻烦遭遇了不少,读书时要解决外貌给人带去的误会,进入独立军团后要应对外出任务中可能出现的危机,但他这还是头一回遭遇到性别信任危机!
  雄性荷尔蒙应当是还挺充沛,外貌也并非雌雄莫辨一类,性别特征尚算明显,含蓄又不容轻视的力量感自流畅利落的身体线条中无声涌现,锻炼得宜的身板随便往那里一站,都存在感鲜明而强烈。
  放在地球上,齐斐怎么看都是位肩板背直又高大的男青年,他那高大身形再衬着他那张俊里带邪的脸,映在旁人眼中,危险指数简直蹭蹭翻倍。
  谁也不会有将他的性别认错的可能。
  可谁让高等虫族从性别划分到雄雌性别特征都与人类迥乎不同,人类那套简单粗暴的性别辨别法放在虫族身上,根本不适用!
  单就外形可见的性别特征来说,人类姑娘们有的——譬如那浑圆挺翘的胸部——雄虫雌虫亚雌都是没有的。雌虫大多就职于军部,虽说在每日必须完成的训练菜单锻炼下只只胸肌饱满,但那锻炼出来的两块发达肌肉到底与姑娘们先天育成的两团柔软不同。而至于人类小伙子们所拥有的——譬如那脐下三寸二两肉——雄虫雌虫亚雌全都是有的。
  退一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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