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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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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斐的知识吸收与进步速度有目共睹,当他到达与奥齐将军相当的年纪时,未必没有将军出色。”
  “可你们也都别忘了,奥齐将军当年失踪时又是多少岁?只怕是比齐斐还要小,将军当年绝对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
  “听说将军当年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如果那是只小雄虫,说不定也是又一代传奇。”
  “那只小虫崽据说是早夭了吧?”
  “真是可惜了……”
  站奥齐与站齐斐的用户们争论不休,居然还划分出了“奥齐派”与“齐斐派”,而就是在这么一个“奥齐派”与“齐斐派”相互掐架的时刻里,奥齐瞅着已快“缅怀”起齐斐的事态走向,他鼓捣着给自己申请了一个实名认证的账号,并发布了自己的第一条动态——
  奥齐:“不要自持自己是星内唯一一只S级雄虫就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听见了吗崽?雄父已经关注你七个多循环时了,你怎么还不赶快回关我的账户!@齐斐”


第一百三十八章 订婚的虫长官 四十九
  公众网有个说不上该称之为虫性化,还是该说其多此一举的功能。
  由于实名认证账户的用户名必须与其申报的真实姓名一致,假如该用户在进行实名认证前是使用的其他自定义代称,那么,在官方为其通过实名认证申请,系统后台自动为他变更至对应真名之后,为了谨防该用户的关注者与好友辨别不出这突然改了名的家伙是谁,系统会在用户的新名字旁增添一个小框,显示对方的曾用名。
  这项“旧名提示”功能的生效时长是四十八循环时。
  因此,刚晋升成实名认证用户的奥齐奥将军,他落在广大群众眼中的完整版用户名实际上是这样的——奥齐'抱紧崽和卅'。
  七循环时又二十五循环分之前,用户名还叫“抱紧崽和卅”的奥齐刚顺利在公众网上创建了自己的私虫账户,从此结束他过去只露面于他虫用户平台的网络生涯,他在创完账户后先跑去搜索了自家幼崽的用户名,乐颠颠的将齐斐添加为特别关注,还给齐斐近期动态点了赞,留了言,发了私密消息,随后便等待起齐斐的回应。
  奥齐认为,自己这个ID起的如此指向性分明,他家崽肯定能一眼认出雄父,很快回复他——然后他的互动就淹没在了数据流里。
  齐斐的公众网账户创建已久,关注他的用户数目与日俱增,他的关注列表却迄今仍保持着“二”这个精简的数字。
  更早些时候,在齐斐还不知道言那个极力想在他面前掩盖起来的旧账号时,他的关注列表更加精简,是个叫每只进入他平台主页的虫子都要被无形闪上一下的“一”。
  那仅此唯一的“一”自然是言现在正在使用中的认证账户。
  奥齐等待自家崽的回应无果,恰逢公众网上莫名掀起“两只S级雄虫孰优孰劣”之争,他早就生起过要找合适时机公开自己和齐斐关系的想法,眼下时机主动送上门,他那样一条动态发出去,正好起一箭三雕的效果。
  “奥齐派”与“齐斐派”原本正争得火热,谁也没料到两只当事虫之一居然亲自下场,并且这先下场的还是理应更稳重些的奥齐。
  整个公众网都为那条动态炸开了锅。
  有不少虫上一秒还在为奥齐将军传说中夭折了的幼崽而遗憾,感慨那只小虫崽若是能顺利活下来,说不定又将是一只优秀的S级雄虫,然而下一秒奥齐便主动发声,说齐斐就是自己的幼崽。
  传中早夭的小虫崽真的顺利活了下来,还真的就是只S级雄虫,畅想猝不及防与现实交规,遗憾着的内容骤然被宣布完全没必要为之遗憾。众虫隔着网络与看不见的通讯频率面面相觑半晌,难得出现一回思维上的群体性不约而同。
  所有不可置信的虫子都在想:“什么?奥齐将军是在管谁叫崽?齐斐?”
  账户是经由官方认证的实名账户,可靠性无需质疑,一时接受不了事态神转折的虫子们转而怀疑起言论真实性,开始尝试着从另一个角度去解释奥齐的发言。
  有虫提出:“那或许只是一个蔑称,就像我们生活中偶尔也会说‘你莫非还是只没经过第三阶段进化的小崽’,‘崽’字在这里不作‘幼崽’这个含义,它的实际意义更接近于‘你这个小崽子’。”
  然而这个论点完全站不住脚,很快遭到驳斥。
  “得了吧,上面那位请务必尽快去预约一下明日的眼科,你没看见后面那句‘雄父’吗?雄父!”
  “都已经亲口自称雄父,还不足以说明事实?虽然我也为此感到震惊,但就此看来,齐斐的确就是奥齐将军的幼崽。”
  部分用户的目光着落点不同于大众,他们思考起了其他问题,小心翼翼在平台上发表着自己的疑问:“等等,假如齐斐确实是奥齐将军的幼崽,那他为什么不姓奥,在被找回虫星后也没有立即回归奥家?”
  这一关注点引起了不少虫的回忆和深思。
  “如此说来,齐斐虽然没有回归奥家,但奥家一直对其持暗中支持态度,先前那场专为齐斐举办的宴会也是由奥家主动提供安保管理,那时候大多数虫都将奥家对齐斐的照拂有加看做是世家大族对S级雄虫的拉拢,现在来想,这照拂背后其实是另有隐情。”
  “……你们有没有谁发现,奥齐将军和齐斐的名字之间似乎也存在关联,奥齐的名正好就是齐斐的姓。”
  除去探讨消息真实性及齐斐的姓氏外,还有部分用户截图了奥齐用户名旁的那个曾用名提示框,他们探讨着奥齐曾用名所透露出的信息。
  “‘抱紧崽和卅’里的‘崽’指的是齐斐,那么这个‘卅’是谁?”
  “与幼崽摆在同等地位的通常即是伴侣,我猜这个‘卅’或许就是齐斐的雌父。”
  “奥齐将军的伴侣居然还存活着?我记得那位当年不是……”
  “星内总共有哪些雌虫亚雌的名字里带‘卅’?”
  ……
  ……
  夜色已深,电子钟就快跳转至标志着新一天开启的四个零,这场愈演愈烈的讨论狂潮却丝毫没透露出要平息的迹象,还有不少本来已快要入睡的对象又被亲友紧急叫起,招呼着登上公众网查看最新信息。
  仅一条动态就使得大批公众网用户今晚夜不能寐,始作俑者奥齐却懒洋洋躺在大床上,他四肢舒展,一侧胳膊腿挨着旁边雌虫,眼睛要睁不睁看着上方悬浮屏,仿佛是准备睡了。
  奥齐刚刚确认了齐斐已回关自己,还回复了自己的留言和私密消息,尽管幼崽和自己的网上互动来的迟了点,回复里的口吻还颇为无奈,但这迟到的回应仍是良好安抚了他一颗老雄父心。
  面貌十分年轻的“老雄父”在退出公众网之前,最后粗略扫了眼漂浮在公众网首页的讨论,转发了一条质疑“卅”是否尚存于虫星的评论,他肯定的告诉对方“卅当然还活着”,接着便关闭屏幕,转而伸臂揽过坐在一旁的雌虫的腰:“快好了么?”
  左卅感受到腰间忽然多出的重量,他眼睛还落在屏幕上,身体却往奥齐那侧挪了一点:“再稍等三循环分。”
  黑发雌虫极有时间观念,说三循环分就三循环分,分秒不差。
  奥齐勾着伴侣的腰在心底默数了一百八十下,左卅就在他数到最后一下时放下终端,随即动作利落地脱去披着的外套,在已被两虫体温烘热的被窝里躺下。
  奥齐翻了个身,面朝向左卅,将雌虫脱了外套后就很是“坦荡”的身体捞进怀里:“成功截到了‘大鱼’?”
  左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不。”
  没想到会得到否定回答,奥齐挑起眉,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左卅的神情,觉得对方看上去又不像是失败了。
  左卅注意到他探寻的目光,微微弯了下唇角:“截获到了两个蠢货。”
  不是“大鱼”,是“蠢货”。
  奥齐揣摩了一下两个代称之间的差异,尽管黑发雌虫的话音里听不出多少冷意,但他回过味来——左卅也在为居然有虫敢冲他们的崽呛声而生气。
  “嗯。”奥齐笑起来,收紧手臂,“是自投罗网的蠢货。”
  小别墅内的灯又暗下去一盏,颇有老夫老妻风范的两虫相拥着入眠。
  而与他们的房间一条走廊之隔的主卧内,壁灯却还和悬浮屏一道亮着。
  言心心念念的那场仅进行到一半的“攻占”到底还是没能继续。
  齐斐先是被奥齐的那条动态分走了注意力,言眼巴巴的守着他处理完了相关信息,好不容易见他退出公众网,刚眼睛一亮,一只不规矩的虫爪就要悄悄伸到他身上点火,谁料那只蠢蠢欲动的爪子还没抬起两厘米高,新信息送达的指示灯又闪了起来,成功让齐斐准备收起终端的动作一顿。
  言:“……”
  默然瞅着又夺走雄虫注意力的新消息,虫长官瞅了眼信息发送者,他对对方很有意见,正寻思谁这么不识趣,深更半夜还发来信息……然后他看见了一个十分提神醒脑的“左卅”。
  齐斐此时浏览着的信息,正来自次卧里已经和奥齐一起躺下的左卅。
  虫长官心底那点小情绪登时飞灰湮灭,他还下意识调转了视线,自觉不该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偷窥心上情虫与其雌父的通讯。
  齐斐没留意到那只悄摸摸抬起又放下的虫爪,他快速浏览完雌父发来的信息内容,偏头看向言:“和我想的一样。”
  言方才把视线移到了齐斐睡衣的敞开处,这会感到齐斐正看着自己,他才又将目光移回去,问:“什么一样?”
  “雌父截获了两次数据库入侵行为,入侵者试图非法进入通讯中心的总系统内。”齐斐没有直接回答言的疑问,他揉了把近在腿旁的虫脑袋,“猜猜对方入侵数据库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个几乎不需要,答案就能脱口而出的问题。
  言迅速想起了齐斐和举报者在询查室走廊外的那番谈话。
  当大半个公众网都在为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消息而沸腾,无数链接上网络的虫子正飞快吸收着通过网路传播的信息碎片时,有虫暗暗记下了齐斐对那位举报者的劝告,他火急火燎的赶在举报虫申请通讯核查之前摸到通讯中心的总系统门口,试图对数据库内的部分历史文件进行修改。
  是当时在场的虫员内有对方的眼线,及时向对方传达了消息,还是他们自行打探到了这番谈话内容,亦或者是举报者亲自联系了他们?
  言思索着,他已完全进入应对正事时的状态,先前那点旖旎念想暂时被系数压下,在心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至额头上忽然传来抵压感,有两根手指先按在眉心,再朝两侧撑开,言下意识的随着这推拉力道舒展了眉,才发觉自己刚刚是皱眉了。
  齐斐手动抚平了言眉心的褶皱,在雌虫重新平展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别皱眉。”齐斐说,“该为之焦头烂额的是他们。”
  亡羊补牢固然还不太晚,但牢没补成,还又凿出了一个大窟窿,这个中滋味具体如何,只有此时正对着汇报咬牙切齿的虫知道。
  “废物!”
  接听完通讯的雄虫满脸愤恨,他捏着通讯端的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将通讯端摔到前方墙壁上去,用它的粉身碎骨来稍平心底火气,然而就在通讯端脱手前一瞬,理智制止了他的行为,促使他再次调出通讯菜单。
  他找出一条放置在通讯列表底部的通讯码,将通讯申请发了过去。
  对面很快接起了通讯:“您好。”
  “他睡了么?”
  “是的。”通讯端另一头的虫轻声答,“雄主在半循环时前就已经就寝了。”
  “嗯。”雄虫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接着才说出自己这通通讯的根本目的,“盯紧他,如果他有动要去申请通讯核查的念头,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着眯起眼睛,面朝向前方亮着的悬浮屏,屏幕的透明边缘处反射出一个模糊不清的面部轮廓,
  对面的虫族似是迟疑了两秒,才说了声:“……是。”


第一百三十九章 订婚的虫长官 五十
  “早……”
  传入耳中的招呼声十分微弱,声音主虫倾情演绎了什么叫“有气无力”,齐斐为这声招呼短促愣了一瞬,转头去看正在自己身旁落座的卢游。
  卢游回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
  受所谓“偶像效应”影响,每逢和齐斐一道上课的日子,卢游不光回家后要大谈特谈齐斐当日风采一番,他从这一天早上起就精神劲头十足,一改自己昔日出门前行动有些迟缓的毛病,早早奔赴学院去与偶像见面,要是哪天他到的比齐斐更早一些,便自觉是追上了偶像的步伐,能心情愉快大半天。
  然而今天,卢游不光到的出奇的晚,踩着课程开始前五循环分才摸进教室,他还满面倦容,下眼睑处坠着两团显眼的乌青。
  哪怕是在为期一循环月的外出任务中黑了一个色号,可卢游本身皮肤底子就白,即便是黑了些,比之多数普通虫来说,他仍然是能归在白皙队列中的,那两抹象征休息不足的深色染在他脸上分外招摇,让齐斐多看了好几眼。
  齐斐:“你今天的精神状态怎么这么糟?”
  从偶像的话音里听出关心,卢游拍了拍自己的脸,勉力振作精神:“因为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家庭拷问’。”
  面容清秀的雄虫看起来是试图再给偶像露一个微笑,但介于所提之事勾起了他不太美妙的记忆,他的嘴角只上扬到一半就垮了下来,变成一个惨兮兮的笑容。
  齐斐的眉毛不易察觉的一挑,他复述了一遍卢游话里的关键词:“家庭拷问?”
  尽管回归虫星还没有多久,期间琐碎事务一桩接一桩的缠身,至今未能安安稳稳去仔细体味一番普通虫族的母星生活,但齐斐已从日常见闻汲取了不少新认知,知晓大部分雄虫在家中都地位超然。
  一个标准的传统高等虫族家庭内,向来只有当做家主的雄虫对家中雌性进行训话问审等一系列行动,反过来的事例高度稀有,几乎闻所未闻。
  不仅仅是齐斐对卢游这个“家庭拷问”感到疑惑,周遭悄悄竖起耳朵旁听着这一处交谈的学员们也都相互交换了眼神,在彼此眼中看出惊诧与疑问。
  什么样的家庭会对雄虫发起家庭拷问?
  卢游有心向齐斐倾吐一下自己昨晚的惨痛遭遇,不巧授课时间正好到了,课程正式开始,他只好冲着齐斐皱了下鼻子,将自己的一肚子倾诉都闷到了上午课程结束,直至午间用餐时,他才成功一股脑的把苦水吐给了齐斐。
  卢游向齐斐控诉了家虫对自己进行的惨无虫道的凌辱,就差声泪涕下,他的倾听者也听的专注,貌似还很能理解地轻轻拍抚他的肩背,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齐斐同志全靠一张功底深厚的面瘫脸稳住神情,藏住自己实际上十分啼笑皆非的真心。
  听了卢游的控诉后齐斐才发现,这场“家庭拷问”说来居然也与他相关。
  他是间接导致了它发生的重要因素之一。
  昨夜,在那场席卷了大半个公众网的舆论狂潮里,卢游作为自封的齐斐头号粉丝,他坚决贯彻了一个谜弟应有的行动原则——第一时间浏览并收集与偶像相关的最新消息,积极参与与偶像相关的热门话题,并在出现针对偶像的负面之声时站出来据理力争。卢游是“双S之争”中带领“齐斐派”在讨论版区内冲锋陷阵的领头军,他的终端整晚保持在开启状态,从不离身二十公分,确保他一伸胳膊就能呼出悬浮屏,将操作键盘调出来。
  谜弟为偶像在网络上与人“干仗”当然可以理解,卢游的家虫们早就洞悉了他对齐斐的推崇,连他每周两回的“齐斐礼赞日”都平常心以待,还能陪着聊上两句,绝不会因为他有了齐斐这么一个偶像,自发为齐斐去做点什么就上升到“家庭拷问”的地步。
  但昨晚情形实属特殊。
  在卢游频频拿过终端查看消息,与“奥齐派”的成员唇枪舌剑战斗之时,他正处于一个较为特殊的时刻里。
  昨夜,并不仅是言一虫的“城池攻占计划”被新消息接连打断。
  卢游与齐斐同属一个年龄阶段,看着还比齐斐要稚嫩上一些,套上学院制服后毫不违和,就是个单纯学生模样,但他其实已结婚数年,在婚姻家庭领域遥遥领先偶像一大步,并且他的家庭组成还十分传统,践行了当下社会内普行的“一对多”婚姻制式,合法伴侣数量远超过当初让齐斐惊诧的左恩。
  雄虫离家一月后终于归来,卢家众虫这一循环月里积攒的想念与担忧丝毫不比等待着齐斐的言少,由于他们虫数更多,这多份思念与渴求叠加起来除了比言更胜之余,还“虫多力量大”。
  大好的夜色大好的星,暖色调的灯光配上宽敞柔软的床,气温与体温一并升高,空气中的旖旎因子稳步攀升到峰值,眼看着已是擦枪走火,箭在弦上……然后终端的信息提示灯突兀闪了起来,音量开至最大的铃声和震动齐刷刷开始聒噪,上一秒还专注看着自己,预备要进行下一步的雄虫“噌”地支起身体,一边伸长胳膊够着终端一边说:“哎,等会!让我先看个信息。”
  已经躺平任“采摘”的雌虫:“……”
  卢游第一回 为查看新消息而中止“运动”,屁颠屁颠跑去摸终端时,被晾在一旁的虫默默忍了,他第二回又卡在“进出关口”不再动作,跑去翻私密消息列表时,家虫深吸一口气,还是强力忍了,当他第三回第四回乃至出现了第五回的半途跑路倾向,要伸爪去拿那个让虫深恶痛绝的终端时,一只忍无可忍的爪子抢先捞走了仪器,关机丢远一气呵成。
  卢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终端滚远,掉在厚绒地毯上发出一声轻响:“你这是要造……”
  造反吗?
  后半截话没能被雄虫说出来,它随着他回头的动作扼杀在声带里。
  卢游一转头,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笼罩进阴影之下,他直至方才都还维持了乖顺姿态的家虫已无声无息围住他,将他夹在了最里……还浑身散发出让他敏锐预感到不妙的气息。
  卢游:“那个……唔唔。”
  撩虫需谨慎,走火必负责。
  灌溉者一而再再而三的半途而废让干涸许久的“旱田”们非常恼火,他们悍然起义,化被动为主动,将身持长壶的灌溉者反压下去,十分团结的进行起了“取水”行动,主动采集甘霖,补足自身所需。
  “简直就是几台永动榨汁机!”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掏空的“灌溉者”如是对齐斐说。
  齐斐无言以对,只好端着满脸的可靠沉稳继续给卢游拍肩,并觉得自己大约在一定时期内都没法再正视“榨汁机”这个名词。
  倾吐完苦水,又吃了顿美味的午餐,一度以为自己要被榨干的“灌溉者”情绪平静不少,他和齐斐步行在前往阅览室的路上,突然有了新发现。
  “这条路……”卢游张望了一眼往来虫员,“我记得它原先可没有现在这么热闹。”
  齐斐顺着卢游的话抬眼,扫了眼这条之前虫迹罕至,今日虫流量暴增的僻静小路,他不期然与迎面走来的某虫对上视线,对方猝不及防和他对视,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十分得体漂亮的冲他一笑。
  奥齐才高调公开了自己和齐斐的亲子关系,点名齐斐和奥家之间存在的关联,齐斐瞬间往上连升数辈,他一跃成为整个学院内绝大多数虫的长辈不说,身份也更上一层楼,关注他的虫比之先前只多不少,还有部分学员惦记着公众网上那些众说纷纭的疑问与争论,今日见他来了学院,他们都有意无意在他身旁转悠着,徘徊他必经的道路上,寻找搭话结交时机。
  “我还以为你会多休息上两日再来学院。”卢游很快想通了虫流量增大的其中缘由,轻声对齐斐道,“多少给自己一小段缓冲时间,不至于一来就备受瞩目。”
  “课程不宜长期往后推迟,学院这边还有手续需要办理,正好我也要来销假。”齐斐接收到卢游话音里的担心,他再次轻拍了下对方肩膀,示意自己无碍。
  同时兼任偶像与好友的黑发雄虫神色沉稳,言行举止不骄不躁,卢游从中读出了缭绕在对方身周的名为“应对自如”的气场,他遂安下心来,点点头,转而聊起了其他话题。
  潜伏在黑暗中的对象悄悄伸出了手,吃痛后又自以为悄无声息的缩回黑暗里,殊不知已陷入前情报中心总令、亲自教授了齐斐破译技巧的左卅下的圈套。
  受过齐斐劝告的举报虫还在为是否该申请通讯核查摇摆不定,对自己正在受到监视的境遇毫无觉察,更不知道在监控他的对象之上还有着更高一层的监控在同时盯着他俩。
  这暗流涌动的一切经由各种途径传递到齐斐这里,他已快速回顾完毕缺席时日里发生的重大事件,同雌父一起复习了当下时局。
  齐斐没有如实告诉卢游的是,他原本想过要延期返校。
  不过这项提议根本还没来得及提出,就已经被兴致勃勃说想体会一次亲自送幼崽上学经历的双亲给扼杀在摇篮中。
  这里“兴致勃勃的双亲”特指奥齐。
  金发雄虫在早餐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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