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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余罪:金丝雀-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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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韩功良现在又开始蹦跶上了,还得想个办法给他解决一下。
约完了顾队长,我索性都没离开茶楼,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韩功良。
韩功良架子不小,吭哧了半天才同意过来。他这个厅长最近当得挺舒坦,秦家和陆家都出了事,他好隔岸观火,幸灾乐祸。
所以当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我估计他心里相当清楚我是为了什么事来找他。趁着现在秦扬不大乐意管我的事,豹三爷身陷囹圄,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出一口气。
我喝到第三壶茶,韩功良才不徐不疾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连座位都没挪动一下,直接看他坐到了顾队长刚才坐过的位置,“韩厅长,好久不见。”
若说同顾队长见面多多少少还带着一点朋友之间见面聊天的性质,跟韩功良见面就纯属拼气场拼心机的时候了。从他进来,拉开椅子坐下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觉得有一种无形
的压力逼迫着我,使我不得不正襟危坐,严阵以待。
韩功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一段时间不见,叶小姐越发的有本事了。”
我面前放着一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后递给他。他摆摆手示意不用,我便熟稔地点了烟,优雅地吐了个烟圈儿,冲他笑笑,“韩厅长的本事才是不容小觑,时机选得正
好,瞧着秦家和陆家只得靠我们妇道人家撑着,就开始发力。”
我说得很刻薄,韩功良的脸色变了变,冷哼一声,“叶小姐不用说得那么无辜,当初秦奕欺负我韩家的时候,你不是没看见。正所谓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愿赌服输,何必现
在说这种话?”
我轻嗤道:“韩厅长,当初你和秦公子的恩怨,是你们的恩怨,彼时我并没有跟他结婚,所以我也不会追究韩雨梦在我们之间做过什么离间。你们之间的恩怨,其实跟我没有什
么关系。再往后,说起来,是你胁迫我在先,而我也按你的要求去做了,我没有义务保证她的东西不弄丢,也没有义务保证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顺利出境。你把这些都怪到我头上,
不守约定把视频资料留了底,现在更是直接交出去,不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韩功良瞪着我,他眉毛很浓,天生就有一种威压,“有父债子偿,有夫债妻偿。当初你没有嫁给他,但现在你已经嫁给他了,你的东西不就是他的?我不找你,那找谁?”
我跟他耍无赖打太极:“我是和秦奕结婚,不是嫁给他。他跟你之间的恩怨恐怕还得继续算,说他欠了债,韩厅长可不要趁着他不在随意的狮子大开口。”
“我韩功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走的是法律途径,没有挟私报复。视频录下来的证据不是我自己胡编乱造的,犯了错,难道不该接受刑罚?”
“要帮他跟韩厅长把账算明白也不是不可以,既然韩厅长坚持走法律途径,那么咱们也可以来聊聊法律的。”我淡淡一笑,掸了一下烟灰,“当初顾局长出事的时候,幕后黑手
恐怕不是叶老虎一个人吧,不知道韩厅长当时在这其中是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说出这话我纯属是在装大尾巴狼。我并不知道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是那一次从偷听韩雨梦的话里听出了一点端倪来,被我借题发挥,故意以此来试探他。韩功良能在
安县稳坐刑警队长一职数十年,想必跟叶老虎他们是多多少少有些勾结的。对于叶老虎过去做过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但是我毕竟在叶老虎身边生活了十几年,韩功良怎么会知道我
到底对叶老虎了解多少,所以我这么一说,玩的就是兵不厌诈。
果然,韩功良的眉头都拧了起来,脸上的肌肉抖了几下,沉声问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我用几个指甲修得尖尖的手指不恭不敬地玩着打火机,“韩厅长不会以为,在叶老虎身边养了十几年的女孩子,就是一只一无所知的小羊羔吧?”
在那十几年里,我还真差不多是一无所知。但环境逼迫着我迅速成长,在这短短的六年时间里,我经历了比平常人更多的艰难险阻,也成长得比一般人都要快那么一点点。所以
韩功良此时也有点拿不定,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虚虚实实,我一直强迫自己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韩功良终于被我看得开始心虚,嘴上仍旧不承认,“我能扮演什么角色?别以为这世上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当戏子!”
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我撇撇嘴,“我是个演电影给观众看的戏子,就算演得不真,也不过就是个娱乐。韩厅长演的可是脖子挂在裤腰带上的戏,谁知道万一演得不好
会不会……”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女超人
说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硬撑着不让他看出任何异样来,我也在演戏。我仅凭韩雨梦的一句话,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韩功良当初做了些什么,更没有什
么证据可言。我不过是在诈他而已,量他摸不清我的底细。
果然,韩功良被我镇住了,他还真就心虚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笑笑,掐灭了烟头,“韩厅长,我家现在没有男人,但也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随便捏的。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韩厅长你想怎么样。我也不过就是牺牲一个下属而已,而你,
韩厅长,你可想好了,你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大不了,鱼死网破,女人狠起来会比男人更不计后果,你想试试么?”
韩功良的脸色凝重,牙齿咬得紧紧的。他喝下面前的一杯茶水,眼睛瞪着我,“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耸耸肩,“韩厅长应该比我更懂得留一手,所以不管我手里有什么,就算是给你一份,我也还是会留个底的,防止韩厅长你出尔反尔,对不对?所以我手里到底有什么,你不
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现在是在威胁你,就够了。”
他嚯的一下站起来,把桌子一拍,“你这个女人!”
我不动如山,“很想弄死我是么?弄死我也没有用,韩厅长刚才好像已经喝下了我的茶水。”
在和顾队长见面之前我毫无准备,那时候也没想着要约见韩功良的。我根本就没出茶楼,当然也就根本没想这么多,更别说下毒什么的了。刚才的话也是我故意诳他的,反正我
的身份地位已经足够让我弄这些玄虚,他根本摸不清我的底细。
韩功良被我气得吹胡子瞪眼,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重新坐下来,黑着脸说道:“视频资料已经交上去了,定罪是肯定的,就算我擅用职权,也不是我说撤回就撤回的!”
我见他已经入瓮,维持着淡定,不敢逼他太甚,“我这边会请律师做辩护,帮苏正烨脱罪,韩厅长那边,就希望你能想想办法了,可不要继续施压才好。”韩功良冷哼一声,终于走了出去。
我听着他沉闷的脚步声下楼,走远,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好险,韩功良这种职位,是可以随身配枪的,保不准他生起气来就一枪崩了我。这屋里可没有
第三个人在,他又是公安系统的人,到时候他要是诡称是因为我先动手夺枪,导致枪械走火而误杀了我,这时候秦家和陆家都没人给我撑腰,上哪说理去?
我在茶楼里休息了一会儿,补了一点妆,调整好状态,这才不徐不疾地走了出来。如今秦家和陆家都出了这么大的状况,秦家也就罢了,还有秦扬撑着,可陆家却不能靠锦心。
我得一个人来撑起,还得提防着陆耀恒。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倒下,也不能有丝毫的疲倦和懈怠。在这个时候,我仿佛也开始变得像秦公子从前一样,不知疲倦,开始把自己逼迫
成一个女超人。
离开茶楼,先让人去帮我安排找律师的事,另一面开始整顿陆家的产业,把和陆耀恒关系比较近的和已经归他管的产业划分出来,到时候估计还得跟他谈判一场。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又匆匆忙忙地赶回医院去,带着秦公子最爱吃的东西,到医院去看他。
秦公子的状况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不管我怎么在他耳边说话,甚至是亲吻他,抚摸他的脸颊,他都没有任何反应。如果不是他呼吸和心跳还正常,我一定会担心他已经离开
我。看着食物一点点冷掉,他却只能靠着输液瓶里的营养液生活,我心如刀绞。
听说久卧在床的人容易肌肉萎缩什么的,他体型维持得这么好,当然得继续维持下去。我替他按摩,替他活动肢体和关节,直累得自己满头大汗。我不想假手他人,我的秦公
子,即使现在躺在病床上,我也相信他一定能感觉到我在身边,一定要是我,只能是我。
我打来温水,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拭身体。他这么爱干净的人,即使昏迷不醒,也一定是需要每天擦洗身体的,不然等他醒来的时候要是发现自己那么脏,一定会怪我。
忙完这一切,都已经是深夜了。医生过来查房,我在门外拦住他,问他秦公子到底是什么情形。
“说不好。有可能……”我天天都在这里进进出出,医生已经非常熟悉我,他有些吞吞吐吐的,“秦太太,我这么说你可能心里会很难受,但是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你老公
目前的情况很难说,他很可能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植物人……”
植物人!
这说法太可怕了,我一时几乎完全没有办法接受。他是那样好的男人,心机深沉,智慧超群,足以让无数的女人一见误终身。难道上天也嫉妒他的完美么,非要让他这么年轻就
遭受这样的痛苦?
我拉着医生,“医生,你一定要想办法,我不能没有他……”
“我知道,我知道,秦太太,你不要激动,我们也在尝试很多种疗法,你也可以经常跟他说话,也许能唤醒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医生也有点语无伦次,他就这么胡
乱地搪塞了我一番,然后逃一样地走了,去巡查下一间病房去了。
我靠在墙上,双手捂住脸,这个时候,我连哭都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能怎么办?如果没有了他,我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该怎么活下去,也许我该找个古庙,青灯古佛,不许自己去想任何关于生活,关于风花雪月,才能了此残生。
但他现在还有一副躯体活着,我就不能放弃,而且我必须照顾好他,等着他回来的那一天。
夜里我依然睡不着,我很累,可是我忧心忡忡,没有办法安枕。漫漫长夜,我明明抱着他的身体,却得不到他半点的回应,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的灵魂像是飞离了身体,我千
呼万唤,他却总也不回来。
这样的他,我将如何来告诉我的儿子,他爸爸是个英雄!
明瀚。我想到明瀚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又涌起了一阵温暖。豹三爷不是把明瀚给送到苏黎世去了,在Sammy那里么。这个时候,我想我应该可以把明瀚接回来,我们一家三口
团聚了。也许有儿子在身边,他会更有活下去的斗志,会愿意醒过来,看一眼他一直朝思暮想的孩子呢?
我想到这里,索性不再睡觉,直接爬起来,穿好衣服,打电话订下去苏黎世的机票。
我也想念我的小明瀚。在这一场浩劫之后,也许我终于能有机会把他带到我身边了。
我连夜赶往机场,直接飞去了苏黎世。
十几个小时的航程不长不短,我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我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而我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限,终于还是在飞机上沉沉睡去了。我好像做了一个冗长
的梦,梦里出现了很多人的面孔,十几岁的时候仿佛无忧无虑的生活,还有叶老虎曾经慈祥过的脸。因为我已经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梦里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看到身边潜
伏着那么多的危机却一无所知,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是在机舱里的广播提醒飞机即将降落的时候才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仿佛在梦里又活了一回,梦里的秦公子好像并没有昏迷,可是他爱上了别人,跟别人走了。我捂着脸回
味梦境的时候,居然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哪怕他不爱我了,哪怕他跟别的女人走了,只要他能醒过来,不要像现在这样生死未卜地躺在床上,也是好的。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憔悴的妆容,补了一点妆,还打了一点腮红,才敢走下飞机。我不想让我儿子看见妈妈现在憔悴苍白得像个鬼。
下飞机以后我直接打电话给Sammy,告诉我到了,我要见小明瀚。
这个时候Sammy并没有加以阻拦,也许她早已知道省城的情况,知道我早晚有一天会来把明瀚接回去。她叫我在机场等她来接,但我等不及,我出了机场直接自己打车赶过
去。
当我走进从前锦心住着的那栋小公寓的时候,裹着小小羽绒大衣的孩子从里面跑出来,“妈妈!”
他长高了好多,没有以前那么胖了,婴儿肥开始慢慢地褪去,与他爸爸越发的相像。一声依然稚嫩的呼唤,把我的整颗心都温暖起来。明瀚,我的孩子,在看到他与他爸爸相似
的眉眼的时候,我瞬间热泪盈眶。不管怎么样,我终于要带他回去见爸爸了。如果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多多少少能有一点感觉,他一定也会感动的吧?
“妈妈,我很想你,我不喜欢待在这个好冷的地方!”
他现在说话条理已经非常清楚,好像他爸爸强大的逻辑遗传也开始在他身上慢慢地显现。我从他认真的神情里看出来,他注定会是一个早慧的孩子,他知道的要远远比同龄的孩
子多得多。
我抱着他,“明瀚,妈妈是来带你回家的,我们回去看爸爸……”






第三百三十七章 最大的怪兽
明瀚扑到我怀里,“看爸爸,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看到爸爸了,爸爸是个大英雄对不对?”
我红着眼圈点点头,声音有几分哽咽,“对,爸爸是个大英雄。”
小明瀚显然比我还着急,可见他真的不喜欢苏黎世这个地方。这里比省城要冷太多,过于寒冷的天气使得他大部分时候都不得不待在家里,裹着厚厚的衣裳。从小习惯了省城温
暖气候的孩子在这里,虽然可能有过几天的新鲜感,但很快就被这冷天气给冻得不开心了。更何况这么冷的天气,外面连景致都没多少可看的。
我还有话要问Sammy,所以在安抚了小明瀚一会儿以后,就叫他先回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我没有亲自带过小孩,但我觉得应该尊重孩子。即使他现在只有四岁多,也应该得到一定的尊重,有什么想要带着的玩具和东西,最好让他自己来收拾,让他自己来决定一些东
西是带走还是留下,或者扔掉。
小明瀚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进屋去收拾他自己的东西去了。
Sammy跟在我身后进屋,带我到隔壁的房间里坐下,我问道:“三爷之前送他过来的时候,可曾交待过什么?”
她摇摇头,“也没什么,只叫我先带他一段时间,等你来接。”
原来三爷也早就知道,出事以后我早晚会把他给接回去。所有的一切,好像依然还没脱离他的算计。
“叶小姐,你不要怪三爷。当时三爷亲自把明瀚送到我这里来的,千叮万嘱他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玩什么玩具,他平时的生活习惯,都是三爷亲口叮嘱我,还要看着我一一写
下来才肯走的。可见三爷在家的时候,也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谁都看得出来。就算是当年锦心来我这里,三爷也没见这么细心过。叶小姐,即使三
爷当初留下他的时候,是有些强人所难,但他对明瀚是真心的好,我们这些旁观者,也不希望你误会三爷……”
如果说当初我确实怪过三爷,但到现在,我心里已经没有那么怨他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虽然对我疏于保护,迎接了这么多的风雨,我慢慢也开始理解他了。现在他肯把明瀚还给我,已经是对我最多的宽仁。
我问了许多关于明瀚的日常,这些事情三爷虽然叮嘱过Sammy了,可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拿出笔和纸,认真地把Sammy转述的一条一条记下来,末了说
道:“明瀚是我的儿子,三爷是我的父亲。这种骨肉之间的羁绊,是没有办法斩断的。即使三爷当初迫使我把他留在陆家,也是经过了我同意的,我不会因此而怨恨他。况且,他确
实把明瀚照顾得很好,即使是秦奕,也没有道理为这个怨恨三爷。”
我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外面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摔碎了。Sammy连忙打开门,同时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偷听!”
两秒钟的寂静之后,只听见“哇”的一声,是孩子的哭声。我低头一看,是小明瀚蹲在桌子后面,怯生生地看着Sammy,咧嘴大哭。面前的地板上一个花瓶跌碎了,里面插着
的黄玫瑰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我连忙走上前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明瀚的哭声完全止不住,他不回答,我没有办法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只好温声慢语地安抚他。Sammy也知道刚才自己吓到他了,而且是当着我的面,她很尴尬,走到一边去指
挥保姆过来收拾残局。
我抱着小明瀚回房间,问他东西是不是都收拾好了,想借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刚一进了房间,我把房门一关,他的哭声同时也就戛然而止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这么狡黠。我无奈地坐到沙发上,抱着他坐在我腿上,问他:“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妈妈说?”
“妈妈,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把花瓶给打碎了。”
我连忙安抚,“没关系的,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下次要小心,不要随便碰坏东西,好吗?”
他用力地点头。毕竟年纪太小,心机还是藏不住,他抹掉脸上的一点点泪珠儿,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问道:“妈妈,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怪兽,对不对?”
我为了搪塞他爸爸的事情,所以一直都在骗他,说爸爸是因为要打怪兽所以才没有办法过来看他的。可他已经四岁多了,他的智慧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四岁孩子的思维。很多事
情,虽然他不能猜出具体的,但显然他已经能判断出很多是非来。
我略一迟疑,还是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问了很多人,怪兽到底长什么样子,能打赢怪兽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可是,李婶不知道,保姆保镖们不知道,就连三爷也不知道。现在又有一个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
Sammy阿姨,她也不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说怪兽是假的,妈妈,怪兽真的不存在,对吗?”
他一口气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十分让我惊叹。在他更小的时候,我因为没有办法解释很多事情,所以我只能用这种话来骗小孩子。到现在,我想他心里已经养成了一种明确的
是非观,我不想再误导他。
我很认真地摸摸他的脑袋,“明瀚,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怪兽。你爸爸那个时候不能来看你,是因为有人不让他来看你,他打不过别人,只能想办法,等待更
好的时机。有很多事情,妈妈现在还没有办法跟你说清楚,等你再长大一点,妈妈会跟你说明白的。妈妈说爸爸是去打怪兽了,那是因为爸爸确实在对付坏人,对付那些可能会伤害
你的人,还有不让爸爸见你的人,妈妈只是打了个比方,把他们比喻成了怪兽。”
他忽然仰起了小脸儿,“妈妈,其实三爷,三爷就是最大的怪兽,对吗?”
我的心里狠狠地震了一下。刚才我和Sammy说的话,他应该都听去了。虽然可能还有点似懂非懂的,但他现在已经按照他自己的理解,在试图弄明白这件事了。
我没有办法回答他。而他很快就接着问道:“那三爷,到底是不是坏人呢?”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心里的是非观非常明确,清清楚楚地把这个世界上的人全部分成完全没有交集的两类人:好人和坏人。他可能还没有办法理解,好人和坏人的概念其实从某
种程度上来说概念是非常模糊的,这世上并没有一个人只做纯粹的好事,也没有一个人只做坏事。
三爷对他,不可否认,从他到了三爷身边开始,就照顾得无微不至。即使以后再没有什么机会继续照顾他,三爷对他也是倾注了很多心血和真感情的,我不应该让他恨三爷。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很认真地问他:“你说,三爷对你好不好?”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好。”
“那你说三爷是好人吗?”
他想了想,“应该是吧?”
我又问道:“那三爷不让爸爸来看你,还伤害爸爸和他的亲人,这么做对不对呢?”
他很肯定地回答道:“当然不对!”
“那三爷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坏人?”
“可是三爷为了保护我们家,自己要去坐牢受罪了,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小明瀚彻底迷糊了,小小的眉头紧紧地拧起来,开始发现这个问题没那么好回答了。
我让他自己先想了一会儿,然后替他答疑解惑:“明瀚,这世上的人,并不只有好人和坏人两种。好人也可能偶尔做几件坏事,坏人也可能会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做好事。三爷
一直都对你很好,是真的,所以你不应该记恨他。而他同时也不许爸爸来看你,也有他的理由,你长大了会明白。不管怎么样,你只需要明白,爸爸妈妈,还有三爷,我们都很爱
你。”
小明瀚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大概想明白了一点,抱住我的脖子,“妈妈,我也爱你。”
我心里暖暖的,在他的笑脸上用力亲了一下。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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