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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余罪:金丝雀-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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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已知道这件事情,手中也有了这些人的资料,但是我并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他虽然知道秦家也有这样的人脉,我却不想让他知道我有这样的门路,凡事还是留一手比较稳妥。

我蹙着眉,认认真真的翻阅着每一页,似乎是刚刚知晓这些东西,声音微沉,“这些都是什么?”

周启文走到我身旁,压低语气,高深莫测的在我耳旁说道:“这些人就是秦扬最近刚刚任命的高管,他们大部分都来自日本,而且都是直接空降公司”

他似乎离我越来越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甚至喷到了我的耳垂上,我一个机灵,连忙避开。

然而他却没有一丝尴尬,神色如常的支起身子,在我身旁坐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就算是公司剩下的那些老家伙,似乎也都投靠了秦扬,来往相当密切……”

没想到周启文连秦家内部都差得这么详尽,还真是够上心的。

我抬起手肘放在桌子上,指尖不断的揉着眉心,“你的意思是,他要取而代之?”

下一刻我揉着眉心的那只手却被他横空握了过去,我下意识赶紧将手抽回,他愣愣的维持着那动作看着我,忽然嗤笑一声,“兰心,我只是心疼你,不想你这样犯愁。你命苦,嫁了个男人,还是要这样孤身奋战。”

我在心里轻嗤一声,这才抬眸看向他,“那依你之见,我现在怎么做会比较好。”

我尽可能忽视他刚才的举动,不想给他任何回应,我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人,但是那人不是他。

“其实,你可以从陆家这边入手。”他终于从我身旁起身,再度踱回了对面。

我没有言语,喝着茶等着他继续。

“把大东洋的人手抽调到Caeser,然后把梅姐放到飞娱去,皆部也可以出些人手帮忙。”

不得不说对面的这个男人不去当个谋略家真是可惜,大东洋和Caeser的经营模式大同小异,而我现在虽然手中握着陆家,但也算半个秦家人,调动人手完全不是问题,这样即便动摇不了秦扬的管理体系,但也能让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目光之中。

梅姐则是原先豹三爷专程派来打理那个为我成立的辰艺公司的人,那个梳着寸头,常常穿着一套近似男款的西服套装的女人,似乎骨子里就是个男子,做事很是干练,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将她安排进飞娱,想必够秦扬暂且喝一壶的了。

没想到原本棘手的一件事情在他的手里,却是三下五除二,我笑了笑,“周先生好谋略。”

“能为你分忧解劳就好。”

我皮笑肉不笑,“那就多谢了。”

随后拎起手包,这就准备告辞离开了,我可是答应了家里的那位,以后都要早些回去的,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这就要走么,天色还早。”

已经走到门口的我转头朝他扯了扯唇角,“有了主意,自然得回去安排,趁早不趁晚。”

今天的他似乎有些刻意的接近我,与其说不习惯,倒不如说是有些厌恶,他对感情的态度我心中了如明镜,当年在浈阳街我即便是怀有身孕,他依然可以为了抗衡陆耀恒而对我示爱,可现在,他再次施展这暧昧的手段,那要对付的会是谁?

或许他这次回来,就预示着是他的重生,但或许是从地狱爬回来的一只恶鬼,除了样貌之外,其余的都与之前的周启文截然不同,现在的他我是越发的看不透了。

对于周启文这个人,他说的话素来不能全信,而现在也只能听三分,但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办法确实很有效,起码短时间能够将我的人安排进秦家,至少可以更好的了解下现在秦家的局势,也不至于到了关键时候把自己弄得手忙脚乱。

我暂时地听从了周启文的提议,安排了Caeser和飞娱,但是却没有动用“皆”字部的人,毕竟他们之前根本不听我的指挥,何况现在周启文这位曾经的旧主回来,想必也会再度回归到他的麾下。

而秦扬不是别人,他是秦公子的哥哥,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秦公子,生怕他会伤害到他,但倘若仅仅是误会一场,那么周启文的加入无非是对秦扬的一种伤害,而且在秦公子的立场上,一边是信任的哥哥,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他定然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第二十五章 想起来什么

其实从茶馆出来我并没有回公司,那只是我对周启文的一个推脱借口,我不想和他呆的时间太久,尤其今天他那有意的近距离接触,会不自觉地让我反胃。

相比之下,还是牡丹园那里更为舒适,我心心念念的人在那里,回家更是每天最有动力的事情。

推门进屋,秦公子正如往常一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本泛黄的书,他修长而又有型的手指摩挲着纸页,不得不说这一幕美男看书确实很养眼,而这贵气逼人的慵懒架势怕也只有他才能如此随性的展现而出。

许是听到了我进门的声音,他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翻动了一页书纸,“你今天怎么没有去上班?”

我愣然,一时间竟哑然,说不出话来。我的确没有在公司,而是早早的去见了周启文,刚刚从知微路的茶馆回来,但我却不能和他直说,而他这样肯定的语气,分明是知道我不在公司,原本我就不是个善于说谎伪装的人,此时更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双手不自觉的绞着挎包的带子,有些局促的站在门口。

似乎是没有等到我的回应,他终于从书中抬起了头看向我,似乎有些无奈的朝我走过来,解放了那个被我蹂躏的包,拉着我坐到沙发里。

“我下午路过公司,本想着顺便接你下班,可是他们都说你没在上班,你这是去哪了?”

他说话看似随意,但是我听出话里的不悦来。

我心下一惊,不由怔在原地,谎言马上就会被拆穿,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拖出去游街一般。在他面前难堪倒没有什么,只是,我不想将周启文的事情告诉他,我知道他讨厌他,可我却不得不去见他,一种愧疚油然而生。

“我……”

“怎么了?”他转身回望着我。

我就像跟在家长后面的小孩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可能是最近太忙,有些累了,所以下午我就直接回知微路休息了。”

这是我现在能够找的最好的谎言,我生怕他会再多问几句,那样我或许就会当场原形毕露。

我连忙拉着他的手,露出一个笑容,继续说道:“不过睡了一下午,现在好多了。”

我实在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此时的每一句谎话都显得艰涩。

也许是我的反应太过反常,他低头望向我的双眸之中好像有一缕幽光可以直达我的灵魂,就这样被他看着,我强装着的镇定仿佛都快崩裂开来,他似乎是在思量我刚刚话语中的真假程度,亦或者他已经有了什么怀疑?

终于在我将要撑不住的时候他这才抬起手抚上我的发丝,微微朝我一笑,“知道休息,这才乖。”

我这才不自觉地长吁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好像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他只是不想戳穿我而已。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纵容的罪犯,过错都无处遁形。

可我忽然想起来些什么,又有些担心他,“你白天又出门了?”

我和秦扬一直都把他关在家里,不太让他独自出门。这段时间毕竟他开始慢慢知道了一些事情,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才稍微放松了戒备,同意他在有人跟随的情况下出去走走。

大概是我的忧虑之色太过明显,又让他想起了上次我寻他的情景,却见他伸手点在我紧蹙的眉心,悠悠说道:“没事的,有一平和亚隆跟着。”

唐一平的功夫我是见过的,何亚隆更不用说,有他们跟在他身后,我确实放心不少,心中悬着一块石头这才稍稍放了下来。就算碰到什么事情,他们也能及时提点他,不至于被人蒙骗或者暗害。

以前在总是他忙,而现在却是我忙,似乎我们的生活总是忙忙碌碌,我没有他那样强大的精力,以前在看做来看似游刃有余的事情,在我这里却总是力不从心。

我也想像他当初那样,可以尽量多的抽出时间来陪伴,所以现在每每回到家,我基本都会和秦公子黏在一起,一起吃饭,饭后再一起散步,仿佛这才是正常夫妻之间应该拥有的生活。

我总觉得现在,我们之间好像在猜疑着什么,但他不说,我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

很久以前,在我对于他的了解还很少的时候,他好像一直都很少跟我解释。他不爱解释,也或许是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那个时候的我,还很单纯。

相比之下,好像现在的我,正在体验他当时的那么一段心路。

那个时候,也许他并不是不跟我解释,而是很多事情,他没有办法跟我解释,也不愿意让我平白无故的担心。

他抱着我的时候,他的心离我那么近。我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好好地同他解释一遍,可是想来想去,话在嘴边却依然不知道要从哪一句开始说起。

上我们相拥而卧,彼此都好像有着许多的心事。他突然间问道:“兰心,叶老虎,他是怎么死的?”

他为什么会忽然地提起叶老虎?

我有点诧异,他应该是知道叶老虎是我的养父,虽然不太清楚具体的,但他应该也觉察到叶老虎是我不愿提起的一段过往,所以问的有些犹豫。其实我对叶老虎的恨意早已随着他的死去而烟消云散了,倘若生命满含恨意,那么又如何去爱旁人?

我只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想到他?”

他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对我说出口,好半晌这才说道:“昨晚我梦见叶老虎死了。”

“是,他死去已经很久了。”

他继续说着,“芭比士多的楼顶上,那个巨大的芭比娃娃雕塑,他站在那里,忽然就被人一枪爆头,很血腥,也很诡异,血色混合着雕塑的色彩,看起来像一幅诡谲的油画。”

我惊骇的坐了起来,这哪里是梦,明明就是当年真真切切上演的现实。

许是我的反应太过激烈,惹起了他的疑惑,他跟着坐起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也许是以为我被他描述的这诡异的画面给吓着了,“大晚上的,好像不太适合说这些。”

他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有点自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血腥的梦。”

陪着他一路走来几乎每时每刻都是危机四伏,这些又算得上什么?他大概也忘记了,我们一直都在在血雨腥风里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叶老虎,我们可能还在跟彼此怄气,甚至于我可能真的就和周启文在一起了。但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臂膀,急切的问道:“不不,没关系的,你说来听听,你还梦到了什么?”

他似乎很是诧异我的反应,这才觉得刚刚的担忧有些多余,他没上双眼紧蹙着眉头,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着梦境,“好像下了很大的雨,地上全是血,很惨烈”

“还有么?”我仍旧不满足,一脸期盼的望着他。

他在很努力的回想,但好像没有多大的作用,“其他的,很模糊”

虽然我迫切的想让他记起一切,但是却也不想将他逼得太紧,我怕物极必反,反而会伤到他。

不知何时我竟满脸泪光,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如此,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伸手为我抹了眼泪,声音变得有些急切起来,“兰心?”

我咬着唇摇着头,泪却还一直往下淌,我跪坐而起,将他紧紧拥住,“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我不知道你梦里还有什么,你说的这些,都是真是发生过的事情。再真实不过……”

我拖着他的脸颊,虽然满脸泪痕但嘴角确实不由自主的上扬,“是的,叶老虎是你亲手杀的,一枪打在了他头上,他当时就是靠着那个芭比的雕塑,然后慢慢地滑下去,那天下着很大的雨……”

我将当初发生在安县的那件事情完整的讲给他听。

关于项采薇的死,叶老虎的死,还有归义帮的灭亡,一幕幕还如同发生在昨天,静谧的夜晚,我讲的很慢,但他依旧搂着我静静地听着。

直到他听到叶老虎挟制着我而被他从后面爆了头,那一瞬间他更是将我揉进了怀中,让我有些窒息,我听到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对不起,原来当年的我这样混蛋!”

“什么?”我倒有点糊涂起来。

“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身犯险的,

以后,再也不会了!”

无论他是不是有变,我都不希望现在的他出现任何负面情绪,我也伸手抱住他,“项采薇是我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该我去,而且”

我扬起头看向他,“我可是你教的,怎么会差!”

虽然他说的是一个梦,但是他的记忆很有可能已经在渐渐恢复了,我们相拥无言,过了好半晌,我仍旧忍不住心中的那份小小的悸动,“老公,你可有再想起些什么?”





第二十六章 血浓于水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紧了紧搂着我的臂膀,沉沉睡去。

我等着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地均匀,便又是蹑手蹑脚的起来,披着衣服去书房批阅文件。

自打前些日子起,为了不让他们父子忧心,我便是每天都早早的回来,然后再半夜起身将白天留下的文件批完。

虽然很累,但却很满足,我仿佛跨越了光阴回到了几年的牡丹园,只不过那时候每晚起身待在书房的人是他。

我望着桌上这盏橘色的台灯,它到底陪着秦公子走过了多少日夜,看着他从一个青葱少年渐渐被世俗磨砺,变得深沉,变得腹黑。

但当初或许就是因为这份带着阴霾的高贵,让我觉得他分外强大,是一个需要我仰视的人。

而如今却人在枕畔,可以天天看着他的容颜,感受到他的体温,不得不说命运真是个奇特的东西。

不能让自己再发呆了,坐在桌前的我拍了拍脸颊让自己尽量清醒一些,便开始拿起文件接着白天的工作继续,不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幸好手机被我调的震动,没有让它在这个静谧的夜晚惊起半分涟漪。

发亮的屏幕散出刺眼的光,周启文的名字在上面不停的跳跃着,我紧蹙着双眉盯着它,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烦闷。

我装作没有听到,但它却间隔了几秒钟再度坚持不懈的响了起来,我有些恼怒,毕竟大半夜的这样子打电话确实让人厌烦。

“有事么?”我尽可能的忍着心中的不悦,声音里带着些许不耐烦,接起了他的电话。

然而周启文却仿佛没有听出我的不快,依旧用着那很是温和的语气说道:“兰心,这么晚都不睡,身体会吃不消的。”

虽然我确实没在睡觉,但我仍旧不想给他好脸色,“你这样打电话,觉得我能睡着么?”

我最近脾气好像也大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心里压抑着太多的事情,又不忍心对着秦公子发火,所以这时候周启文撞上门来,我把气都对着他撒了。

“有话就快说,我要休息了。”

似乎这样的逐客令才使得他回归正题,只听见他低哑一笑,“兰心,咱们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吧,就在”

他说了一个地址,我听了以后微微的皱眉。他说的是当初和我表白的那个餐厅么?大半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难不成他有什么其他的用意?

看我沉默了一会儿,他继续笑道:“怎么,难道想起什么美好回忆了?”

美好个头啊!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和周启文叙旧。虽然说他给我的提醒,经过廖仁凯证实,可能是真的,但我心里实际上对他依然是怀着戒心的。我总觉得他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不仅仅是为了提醒我几句而已。

他这个人,从来都有着那么一种无利不起早的感觉。

然而就当我想开口追问时,一直修长的臂膀从我的身后伸出,径直拿走了我的手机,然后直接挂断。

秦公子居然来了,他什么时候醒的?是我吵到他了么?还是说他现在的睡眠依旧很浅,我每晚做些什么他都心中有数

“秦奕……”我想从他手里拿回手机,但他胳膊长,手往背后一放,我根本够不着。

“你……”我有点心虚,赶紧换个话题,“你怎么还没睡?”

“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的转移话题没奏效,秦公子眉头拧了起来。

“秦奕……”

我声音里带着一点讨好,虽然我也觉得周启文可能有什么目的,可是现在他知道的事情好像很多,我觉得自己有必要从他那里得到那么一点也许有用的消息。

对于周启文这个人,如果在经历了那些之后,我现在依旧不能将其看清,那么我未免也太过痴傻了些,毕竟他可是一个可以拿着枪指着我脑袋的人。

好像从他知道周启文这么一个人以后,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每每得知我是和周启文联络的时候,他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

我语气放软,息事宁人,“我也知道周启文可能有什么目的,可是我……”

“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需要帮忙,唐一平、何亚隆。廖仁凯三个人都可以供你差遣。他们办不了的事情,你还可以找秦扬。不知姓周的那小子何德何能,能解决什么秦家上上下下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么?”

这话说得有点刻薄,我本来还想解释几句的,被他这么一说,我完全没有了解释的余地。

我只好挤出一个笑容,再次尝试岔开话题,“好了,不见就不见,我们回去睡吧。”

这一次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忽然觉得他像一个别扭的大孩子,仿佛心里有很多的想法,可是又因为知道我的处境,很多话都没有办法就这样说出来,心里也憋屈得厉害。

不过他这样的表现让我多少也有点欣喜,最近他时不时的会跟我说他做了什么样的梦,有不少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可见他的记忆是在慢慢恢复的。而周启文,这个跟我曾经有过婚约,曾经和他在订婚宴上喝酒喝到胃出血的人,他果然还是不见面就知道不喜欢那个人。但他的话语里无处不在的向我透露着他对秦扬的信任,可是秦扬最近频频的大动作却让我有些心惊。

秦公子现在对于秦扬倒是一脸的信任,

这让我心中很矛盾,但我却不敢将秦扬的所作所为这么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先不想秦公子是否会相信,可万一只是一场误会,那岂不是给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无形中埋下了一道隔阂

我终于体会了一把有口难言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秦公子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了,我伸手去拿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我。我有点心虚地把手机收起来,关了书房的灯,往卧室走去。

“你每天晚上都这样?”

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半夜又起来工作。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可是我有太多的事情,不做不行。现在整个陆家,还有秦家的一部分事情,都在靠我一个人撑着,我很累,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好在前面三个月的时间基本上已经过去了,而且,肚子里这一个大概也是懂得心疼我,妊娠反应没有特别严重,还能撑得过。

我笑一笑,“不要紧的。”

他沉默地拥着我躺在床上,倒是没再说什么,可是我仿佛听见他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我躺了一会儿,想侧头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睡着,可我的脸刚刚挪动了一点点,他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恐怕也没什么睡意。

我纠结了很久,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很相信秦扬吗?”

“当然。”

“他一直都对你很好?”

“兄弟血脉相连,秦扬是我哥哥,他当然不会害我的。”

不会么?

血脉相连,他居然笃信这个。我真不知道当年刚从英国回来的秦公子,到底是怎么面对这么一场兄弟反目的戏码。他这么相信秦扬,可后来,他们之间势不两立。

那个时候,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呢?我想,他身上的伤,一定远远没有他心里的伤痛得厉害。

我吭哧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历代的王朝更迭,互相杀戮的都是亲兄弟……”

我怕他觉得我是在挑拨离间,我又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我不是说秦扬,我只是说,血脉相连这种事情,没有那么……”

我支支吾吾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他也没有再坚持下去,而是说道:“到底要比外人强那么一点,感情基础在那里摆着。”

我知道他说的外人是周启文,他的心思确实不比常人,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恶鬼,比之前更甚。但是对于秦公子对秦扬的这份信任,我心中还是百味陈杂。

那个在左肋下的枪疤是当年他亲手给秦公子烙上去的,据说秦公子因此还险些丧命。

在利益面前,亲兄弟有时候也会变成仇敌。秦家是一块巨大的蛋糕,我不知道在这样巨大的利益面前,秦扬会不会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如果重来一次,秦扬到底会和他兄弟情深,还是抓住机会,反败为胜呢?

其实对于秦家的产业,我倒没有那么担心,就算秦家没有了,我还有陆家。只要秦公子好好的,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我对于权力和金钱也没有那么大的欲望。

可我担心的是,当年秦扬既然能下这样的狠手,那么现在他会不会为了独吞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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