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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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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窦威投注过来的目光,似乎是在责怪她将事情搞砸了一样,不过漪房才不在意,她今天要钓的,又不是窦威这条鱼!
“回皇上的话,家父府中姬妾上百,臣女姐妹无数,臣女能有机会为太祖母的寿宴献艺,实在是三生有幸。”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不过漪房的眼中却带着一点委屈的神情,贝齿紧紧咬住了粉色的下唇,软软糯糯的嗓音中带着一种隐忍的坚强。
按照规矩,漪房是不能抬头面见君颜的,她低着头,完美的脸部线条被薄纱出来,上面还沾染了粉色的萤光,头上微微晃动的珠钗能够让人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
面对着这样一个绝代佳人硬咬着牙伪装坚强的样子,台上的男人们都坐不住了。心里升腾起浓烈的保护欲和愧疚感。
他们怎么可以嘲讽这个可怜的女人呢,她一个清清白白的闺阁女儿,上台献艺本来就够难堪了,以她的身份,想必也不是自愿的。要不现在也不会这么委屈难过。窦侯爷好色,府中姬妾无数,不过男人么,佳丽陪伴本也是一件雅事,可是若硬逼着庶出的女儿做出这等轻贱的事情就实在过分了。瞧瞧,这窦漪房,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龄,明明被逼着上来了,还要硬撑着担下责任。
人都有一种本能,会在很多时候忽略深处的原因,只看表面的东西然后做出同情弱者的决定。这也正是漪房此刻利用的心理。
看,一个毫无地位的庶出女儿,一个权柄在手的窦侯爷,人们会相信谁?
接受同情并不可耻,连同情都得不到的人才最可悲!
第八章 计谋变
看,一个毫无地位的庶出女儿,一个权柄在手的窦侯爷,人们会相信谁?
接受同情并不可耻,连同情都得不到的人才最可悲!
夏桀抿唇一笑,他似乎是场中唯一不受漪房楚楚可怜姿态影响的人,他转过头,看向在众人议论下面色涨红的窦威道:“窦爱卿,你怎可逼女献艺呢?”
“皇上,微臣……”窦威急了,正要解释他没有这么做,漪房比他抢先了一步。
漪房当然不会让窦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完整的说出来,她已经看出来了,夏桀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好应付十倍。至少美色对他而言是完全无用的,这个男人的心硬如铁,冷如冰。哪怕刚才她明明在舞动的瞬间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掠夺欲望,漪房也绝不认为夏桀此刻会对她怜香惜玉。
掠夺甚至算不上占有欲,那只是一种类似于对猎物的兴趣,谁会对猎物手下留情呢?
从夏桀的姿态来看,漪房判断他现在对自己已经起了防范之心,怀疑今天的一切并非偶然。当然,出于帝王的本能,也许夏桀会以为这一切是窦家或者其他人有心安排,目的就是让她迷惑夏云深或者他自己,总之,夏桀已经判定了这是一个阴谋,而她现在要做的,是坐实这个阴谋!不过,是另一个版本的阴谋。
“启禀皇上,今日所做都是漪房自愿,和家父绝无干系。”漪房双手手掌叠起匍匐下去,行了大夏最重的礼节表达她的诚心。
“哦,那你为何在贺寿之日唱此曲目!”
果然问出来了,漪房暗暗将缩在袖中的手攥紧,她的判断没有错,夏桀就是一个疑心甚重的人,他在怀疑她!
面色不改,漪房暗自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猛然抬头,直视君王。
“启禀皇上,臣女吟唱此曲,却有缘由,臣女不敢欺君,只盼皇上听完臣女的话后,是怒是罚,皆有臣女一人承担。”
“说吧。”夏桀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同时注意到左下首坐着的夏云深在刚才已经变了几次脸色,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漪房之母为侯府第十七房小妾,本是南山花家嫡出第三女!”
漪房一语既出,忽然周身哀婉的气势顿改,目光灼灼光华,视线也投放在了窦威身上,眼光里似有一半的恨,又有一半的无奈,这样澄澈又复杂的目光加上漪房说出来的话,瞬间给人以极大地震撼,牢牢吸引住了人们的视线,议论声顿起,困惑堂堂花字世家的嫡出女儿怎么会跑到窦侯府来做了一个小妾。就连本来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夏桀也被吸引的放下了酒杯。
覆着面纱的绝色丽容淡淡一笑,如梨花般无暇,“二十三前钱,娘亲外出踏亲,遇到家父,心生爱慕,许下三生之盟,父亲答应娘亲,会纳娘亲为平妻,和大夫人共享尊荣,可是……”
漪房语气凌厉起来,她看着窦威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可是外祖父不允,当时外祖知道父亲家中早已姬妾成群,唯恐娘亲委屈。而父亲,告诉娘亲,说是可以先行随他回家完婚,到时候再回来向外祖请罪。谁知道,到了侯府,大夫人和父亲竟然以聘则为妻奔则妾的名义,将我娘亲当作了一个妾室,而且将她软禁,不许她跟外祖联系,直到纳妾之礼完毕,大哥降生后,才把娘亲放出来,为奴为婢一般使唤。可即使这样,娘亲还是念念不忘昔日盟约,日日盼望早已彻底将她冷落的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第九章 长门赋
漪房语气凌厉起来,她看着窦威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可是外祖父不允,当时外祖知道父亲家中早已姬妾成群,唯恐娘亲委屈。而父亲,告诉娘亲,说是可以先行随他回家完婚,到时候再回来向外祖请罪。谁知道,到了侯府,大夫人和父亲竟然以聘则为妻奔则妾的名义,将我娘亲当作了一个妾室,而且将她软禁,不许她跟外祖联系,直到纳妾之礼完毕,大哥降生后,才把娘亲放出来,为奴为婢一般使唤。可即使这样,娘亲还是念念不忘昔日盟约,日日盼望早已彻底将她冷落的父亲能够回心转意。”
漪房身子发抖,往地上重重的叩了一个头道:“皇上,,臣女娘亲如今早已忧郁成疾,病势沉重,臣女为晚辈,女不言父过,可臣女希望能够一圆娘亲心愿。所以臣女今日闻得花芙蓉急症缺席寿宴,为了让父亲前去探望娘亲,不得已出此下策,在太祖大寿之日吟唱此等悲曲,不孝不义之处,自当领罚,只是往皇上恕罪,勿将罪责发落到窦家之上。”
漪房的话很决绝,更有冒犯了这个时代最重的孝字之处,只不过此刻,却似乎没有人想要责怪她。的确,窦威和其夫人找的理由合情合理。大夏重礼,聘则为妻奔则妾乃是古礼,私奔而来的女子断断不能做妻。但大夏更重义,窦威违背誓约在前,将人骗来后却又以礼之名不履行诺约,这等行径,自然是为人不耻的。
而窦威,也被漪房的话,勾起了过往早已快模糊的回忆。作为一个男人,不得不说,漪房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了他的不义之处,但是听到花飘零这个时侯还在想着他时,他内心的男性自豪感空前的膨胀起来,竟然勾起了他的愧疚之心,对于漪房也就存了几分怜惜,没有过多的责怪了。
寂静,人们回想到漪房刚才唱的曲子里面的词,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愁在春日里,好景不常有;愁在秋日里,落花逐水流;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愁;朝闻机杼声,暮见西山后;惟怨方寸地,哪得竞自由;青丝已成灰,泪作汪洋流;愿得千杯饮,一枕黄梁游;可怜桃花面,日日见消瘦;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犹记月下盟,不见红舞袖;未闻楚歌声,何忍长泪流;心常含君王,龙体安康否;夜宴莫常开,豪饮当热酒;婀娜有时尽,甘泉锁新秀;素颜亦尽欢,君王带笑看;三千怯风流,明朝怨白首;回眸百媚休,独上长门楼;轮回应有时,恨叫无情咒;妾身明德帝,君为女儿羞;彼时再藏娇,长门不复留;六宫粉黛弃,三生望情楼。
虽然这个时空的人并不了解长门赋的典故,可曲子里面那种哀婉绝望的爱情等待是能清晰感受到的。或者唱的是一个陌生的皇后,可谁又能说不是一个女子的深情呢。那么,台上的这个女子用这首曲来表达其母之心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本来因为夏桀一席话而同感漪房早有布局的人释然了,而夏云深,看向漪房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几分探究。
唯有夏桀,只是略微的沉吟过后,忽然站了起来。人们都看着他,看着这个身着紫色龙袍,大夏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一步步迈下神台,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锋芒的眼光走向那个依旧跪在台上的女子——窦漪房!
第十章 窦漪房
本来因为夏桀一席话而同感漪房早有布局的人释然了,而夏云深,看向漪房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惜,少了几分探究。
唯有夏桀,只是略微的沉吟过后,忽然站了起来。人们都看着他,看着这个身着紫色龙袍,大夏最至高无上的男子,一步步迈下神台,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锋芒的眼光走向那个依旧跪在台上的女子——窦漪房!
漪房抓紧了旁边的锦袍,她心跳的很快,她可以感觉到那股浓重的男子气息越来越近,也能听见龙履踏在地上的摩挲声,漪房不敢在这个时候抬头,到现在为止,这个逐步靠近她的男人也没有绝对的相信她。
“窦漪房。”
冷清的不带语调的声音,在窦漪房面前想起,居高临下,呼吸可闻,漪房遵照规矩,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一声。
忽然,一股大力将漪房从地上硬拽了起来,几乎是瞬间,已经沉稳下来的漪房就做出了一个女子最该有的反应,她猛地抬头,有片刻的失神。
无可否认,这是一个妖魅的男人,漪房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绝顶的风情,可是这个男人竟然更胜她一筹!
漪房的妖娆,多了一股清纯的味道,而夏桀,无论是精致的眉眼,蕴含春情的上挑薄唇,都是浑然天成,尤其是那股与生俱来的邪冷霸气,漪房毫不怀疑,若是这个男人有意,他可以勾尽天下女人的魂!
对上那双正带着几分复杂笑意凝视着她的瞳孔,锐利如刀几乎要将漪房的灵魂切割剖析,漪房竭力稳住自己呼吸的同时,心里浮现出四个字,棋逢对手!
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也堪做她的对手。这一刻,漪房的决定改变了,夏云深绝对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的目标,该变了!
漪房知道,夏桀不说话,只是在探究他,努力忽略打在面上热辣呼吸所带来的强烈暧昧感,漪房一遍遍回想过往十年的凄苦生活,努力记忆娘亲躺在床上的黯然落泪,偶尔吟唱那些凄婉诗词时的无奈。
于是,水做的眸子里漾起了轻烟一样的淡淡雾气,不多,但绝对真实,有对窦家的恨,有对娘亲的同情,也有对走上这一步的无奈,更有继续下去的坚决。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一个谎言,要想使人相信,必定要先骗倒自己。漪房将自己完全陷入了那种复杂的情绪里面,然后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
第十一章 朕的女人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而一个谎言,要想使人相信,必定要先骗倒自己。漪房将自己完全陷入了那种复杂的情绪里面,然后透过眼神表露了出来。
良久后,紧紧抓住漪房胳膊的手慢慢松开了力道,夏桀空着的手伸出来,停在漪房覆着面纱的脸上,缓缓摩挲。
此时两人之间近在咫尺,漪房甚至可以数清夏桀有几根睫毛,她感到夏桀手中厚实带着潮湿暖热的粗糙,有种情不自禁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滴眼泪滑下来,漪房听见一声极轻极淡的低哑嗓音,性感的不可思议,带着淡淡的宠溺味道“别哭。”
泪雾迷蒙中,漪房的面纱被一把扯下来,近乎粗鲁的,冰凉的柔软的唇覆盖上来,漪房口中瞬间充斥满了强烈的男性味道,漪房睁大了眼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漪房感觉到唇瓣被肆意蹂躏,有灵活的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对于吻,漪房知道自己是个生手,而且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不会接吻很正常。所以她只是生涩的,还带着一些微末的挣扎自然的做着她该有的动作。
放在漪房腰间的手越搂越紧,几乎要将漪房勒到夏桀的身体里去,两个同样绝色倾城的人,在大夏湛蓝的天空下,罔顾耳边不断地议论声,紧紧的,紧紧的拥抱亲吻。
这个吻炙热而绵长,等到漪房从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一双手抱在胸前高高举起。她听见一个男人霸道性感的声音,以不容置疑的态度向下面宣告。
“窦漪房,朕的漪妃!朕的女人!”
漪房被夏桀抱在怀中,她俯视下面惊愕不敢置信却不能反驳的众人。各种五光十色的脸,千姿百态的神情都汇集到她眼底,漪房笑了……
不可否认,夏桀宣告的话让她起了浓烈的满足感,漪房想,她终于迈出了最初最艰难的一步,漪房的目光穿透出去,曾经鄙夷的,在这一刻,都跪在她的脚下,而唯一没跪的男人,夏云深,漪房遥遥看到,他的神情如此复杂。
那一天,最重嫡庶之别的大夏各大世家们记住了窦漪房这个名字。窦漪房,大夏史册上代表着女子绝顶尊荣辉煌的的名字从此开始了她步步惊心的宫廷之路!
第十二章 祸水红颜
那一天,最重嫡庶之别的大夏各大世家们记住了窦漪房这个名字。窦漪房,大夏史册上代表着女子绝顶尊荣辉煌的的名字从此开始了她步步惊心的宫廷之路!
“皇上赐月罗纱两匹。”
“皇上赐东湖海珍珠三十斛。”
“皇上赐五彩凤凰锦二十匹。”
“皇上赐碧玉钗环五箱。”
“皇上赐金丝翠鸟簪五根,寒冰玉镯一对,玉如意六对。”
“皇上赐芈蝶香粉十盒。”
“皇上赐……”
整整一天,从九龙城里面到窦侯府的赏赐就没有听过,纵使富贵喧天,窦侯府上下也没有见过这样浓重的赏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大内珍品被源源不断的抬到西侧院里面。眼中满是艳羡和嫉妒。
天色昏沉的时候,赏赐终于完毕,漪房坐在西侧院的主屋里面,眼神很沉静。
此时的漪房早已经因为今天夏桀的宣告和花飘零从破旧的侧院搬了出来,窦王氏虽然不愿,还是在窦威和老太君的暗示下,拨了八个丫鬟过来伺候。
夏桀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宣告了漪房的身份,并且要为漪房举行隆重的册封礼,所以漪房只能在家里呆三天,而漪房在窦家并没有什么亲信之人,可有可无。因此她挑了两个老实的留在身边,其余的都拨到花飘零那里去了。
“娘娘,您看这么多东西,皇上可真疼娘娘。”
漪房低下头,看着在给她捶腿的小丫鬟,没有忽略那里面讨好的味道。
现在就开始了么,是想要哄着自己把她留下来带进宫,谋取更大的富贵,还是就仅仅想要捞取一点好处?不过随便吧,反正她也不会相信窦王氏派过来的人。
小红见到漪房没有回应,暗自扁了扁嘴,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庶出的,要不是今天做了戏子,让皇上看中了,她这个大太太身边的大丫环怎么会派过来伺候她!
小红心里想些什么面上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漪房闭上眼睛,今天她已经很疲惫了,弄心,尤其是和夏桀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很累的。
漪房想到今日夏桀的一席话过后,有多少人反对,有多少人说她的身份仅仅只能封个贵人,可夏桀依旧坚持顾我,三个御史,因为反对,被夏桀责打三十大板,发落到西北边陲。她得了一个盛宠的名头,也得了一个妖姬的名声。
妖姬,祸水,漪房冷冷一笑,她才不在乎。她窦漪房从转生以来,每走的一步不过就是想给家人挣个方寸之地,不过就是努力的想要活下去,不被人踩在脚底。她做错了什么,她是用了心计,可那又如何,朝廷上倾轧的尔虞我诈比这还很辣十倍不止。
漪房睁开眼睛,将手心摊在面前,指如削葱根,细长柔嫩,漪房想,这双手,入了宫之后,到底会沾染上多少血腥呢。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知道自己选择了怎么的一条路,而且,没有后退的地方。
第十三章 交心
漪房睁开眼睛,将手心摊在面前,指如削葱根,细长柔嫩,漪房想,这双手,入了宫之后,到底会沾染上多少血腥呢。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她知道自己选择了怎么的一条路,而且,没有后退的地方。
“娘娘,三少爷求见。”
虽然漪房尚未进宫,可妃位已定,窦家上下,此时都只能按照宫廷之礼,谨守上下尊卑,称呼她为一声娘娘。
“传。”
漪房瞥了一眼还在给她捶腿的小红,吩咐道:“你下去吧。”
小红似乎心有不甘,但对上漪房冷冷的眼神,立刻瑟缩着下去了。
“草民窦祖年参见漪妃娘娘。”
“哥,快起来。”
一天应付那些窦府人的疲惫,再见到这个给了她十年温暖的人时,漪房终于有稍微放松的感觉。
窦祖年依言起身,看着四下无人,不忍道:“小妹,你还好吗?”
漪房笑着点头道:“怎会不好,哥,你看,这些东西,都是给我的了,你看见今天那些人的眼神没有,那么不甘,但是又不得不跪我。”
窦祖年对于自己无法保护漪房始终心有愧疚,而且今天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们原来的计划,“小妹,你,现在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得那样了,原本以为你进的是太子府,还要好一些,可你现在进了宫,万一……”
漪房摇摇头,冷静的道:“哥,你放心,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宫里固然诡谲多变,但太子府也不见得能安稳到哪儿去,都是是非之地。我早有准备了。”
“那将来太子继位,你岂不是……”窦祖年和漪房一样,都是很看好夏云深能够在夏桀主政的十年中活着并且安稳保有自己的势力。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漪房提出将宝压在夏云深身上,窦祖年也很赞同。一则是夏云深的实力,二则是接近太子比接近天子要方便的多,只是没想到,今天夏桀毫无预兆的到来,瞬间扰乱了一盘棋局。窦祖年心中自然担忧。
漪房听了这话却不以为意道:“哥,我们都看错了,皇上绝对不简单,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十年来一直不对太子下手,但是他绝对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的胜算,反而要大一些。”
窦祖年自从漪房落水性情大变后,一直是很相信她的判断,见漪房这么说,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想到后来漪房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笑道:“难怪你后来说出那些话,不过皇上能够一眼见出今日的安排有问题,真是厉害,亏的你想了那么一个不得不让人信服的理由,还说娘惦记那个人。”
第十四章 不得不原谅
窦祖年自从漪房落水性情大变后,一直是很相信她的判断,见漪房这么说,悬着的心略微放松了一点,想到后来漪房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笑道:“难怪你后来说出那些话,不过皇上能够一眼见出今日的安排有问题,真是厉害,亏的你想了那么一个不得不让人信服的理由,还说娘惦记那个人。”
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窦祖年的嘴里,满是痛恨。
漪房深深的看了窦祖年一眼,沉声道:“哥,我不是胡说的。”若是胡说,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信息又怎么能骗倒那个聪明的君王。
窦祖年身子猛然一颤,看着漪房,“你胡说什么?”声音里充满了逃避的味道。
漪房的心先软了下来,不过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去想,去回避就没有发生的,他们兄妹固然是真的痛恨那个从来没有给予他们任何父爱,甚至比一个陌生人还不如的窦侯爷,可娘亲呢,她的真实想法呢?所以有些话,她不得不说。
“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娘还爱着他。”
砰!窦祖年一挥袖,把一个上等的白玉茶碗抚在地上,咬牙切齿的道:“不可能,他这么对娘,这么对我们,娘不可能还爱着他!”语气里有明显的自欺欺人之感。
“哥。”
漪房起身,走到窦祖年的身前,蹲了下去,像小时候一样,将脸放到那双宽厚的掌心里面,细细摩挲。
“哥,你还记得吗,我四岁那年,你把我从寒潭池子里面捞出来,那个时侯,是冬天,过年的头一晚,院子里面好冷,屋子里也没有炭火暖炉,娘还在前头和仆妇们一起准备吃食,我又冷又饿,是你用破被子一直包着我,给我取暖。你给我讲故事,将你从家学窗户底下偷偷听来的故事,你说你要做大将军,你要建功立业,你要我好好撑下去,兄妹一起撑下去,总会有好日子的。你还说等咱们将来都出息了,一定要让娘过她最想过的生活,对不对?”
窦祖年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紧紧的按在漪房的肩上,用力的按住,记忆里面那些痛苦艰难的日子如潮水一样涌过来。正是因为他和漪房曾经吃过这么多的苦,如今要让他去接受那个男人和娘再在一起,他怎么能答应。哪怕,窦祖年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娘,花飘零,是真的还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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