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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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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艺,慕容艺!
从开始慕容艺的出现,就存着重重的迷雾,哥哥说慕容艺曾经跟她定亲,若不是后来慕容家的变故,她此时已是慕容艺的妻子,可哥哥又说,慕容家族当年之事,牵涉到宫廷秘辛,她最好不要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让夏桀和哥哥都这样讳莫如深,如果像她当初猜想的那样,慕容艺身上是因为有夏桀所需要的东西,所以夏桀不得不将慕容艺留在身边,甚至允许这个和她定过亲的男子留在宫中近身保护她,那夏桀就不该这样信任慕容艺!
处置一个低等的宫婢,不算什么大事,但在夏桀已经下了旨意,还能将人带走,并且夏桀没有怪罪,这就是太大的反常了,而且,夏桀还说今后这样的小事随慕容艺处置,就算是夏桀惜才,慕容艺出身江湖不拘小节,如此作为,也绝不寻常。
慕容艺到底是谁,他和夏桀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隐秘的关系不成。
夏桀,慕容艺……
两张面容,一张精致妖娆,一张清冷淡然,明明看上去那样不同,却渐渐在漪房的脑海之中交叠在一起,隐隐的漪房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可眨眼之间,心头的那点灵光就迅速的消散不见了,让她心头的疑云始终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不是她想要掌控什么宫廷秘辛,而是这件事实在太过怪异,困扰在她的心头。
何况哥哥一直说慕容艺绝对不会伤害她,隐瞒这个背后的秘密是在保护她,可慕容艺现在却带走了想要伤害她的白芷,而且意图不明,这叫她如何能不担忧!
心中乱作一团,漪房攥紧了手中的锦帕,咬咬唇,最终还是下了一个决定。
她相信哥哥,相信夏桀,甚至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告诉她相信那个青衫孤寂的男子,但为了腹中骨肉,有些事情,至少事情的一个角落,她一定要弄明白。
“去传慕容艺来龙阳宫。”
翠儿惊愕的看着漪房一脸坚定地神色,犹豫道:“娘娘,慕容大人可是男子。”
漪房淡然一笑,她知道翠儿的担忧,以她如今风头之盛,是不能有任何一步行差踏错的,否则落在夏桀的眼中,就是大罪,落在别人的手里,也是把柄,甚至,可能她腹中孩子的来历,都会被人质疑。毕竟,慕容艺,可是在云山寺一直保护了她半年之久。
但窦祖年在云山寺说过夏桀不会怀疑她和慕容艺的话,漪房不能告诉翠儿,只能道:“放心,慕容艺如今是宫中禁卫统领,是天子近臣,一直在宫中值守,本宫召见他,算不得违例。”
看到翠儿还想要再说什么,漪房只得又截断了她的话,道:“你找个敞亮的地方,或者先去向皇上请个旨意也可,本宫想,皇上定然不会拒绝的。”
既然夏桀表现的如此信任慕容艺,哥哥也要她借助慕容艺保护自己,那她就有十足的把握夏桀不会拒绝,何况,在白芷这件事上,夏桀既然放纵宫人将慕容艺带走白芷的消息传到她耳中,必然也算到她会要一个解释。故而,这件事,绝不会有差错。
翠儿见漪房主意已定,加之她自己心中也对此事极为好奇,就不再劝说,去了前殿,找轮班的守卫去传慕容艺了。
翠儿前去找人的时候,慕容艺正好巡视到前殿,听见漪房的传召,慕容艺似乎像是早有所觉一般,仅仅是淡淡的掸了掸袖口,就从容不迫的随着翠儿去了御花园。
选择在御花园召见,其中当然大有深意,御花园来往之人众多,周围侍卫宫婢太监环伺,又是开阔之地,任凭别人如何巧言,也不能将漪房和慕容艺搭上私通之名。
至于漪房要问的话,可否有避人之处,那则是漪房的另一处计较了。
御花园中,冰霜覆盖,料峭枝头染满了初融之霜,慕容艺踏着落叶缓缓行来,远远的看到那个坐在花园亭中的女子,心里,有淡淡的刺痛。
本只是一场交易,一时的好奇,为何到如今,看到她,总会有失落之感,当初,明明是他亲手选择放弃的。可当时的他不放弃又能如何,即使明知道当初那个跟在他身后娇娇唤着艺哥哥的女娃今后是倾城之色,聪慧无比,他也不能给他半分的幸福,他身上背负的,是上天的诅咒。
也许,如今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
察觉到远处一道视线流转而来,他迅速压下眼底的寂寥,带着平静的容颜,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微臣慕容艺参见娘娘。”
漪房从远处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慕容艺的身影,慕容艺,这个男人,想必在小小漪房的心中,有着无可取代的位置,也许,就是唯一的温暖,否则,不会到如今,仅仅是看见他,也会让她这颗心,不受控制的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觉,这是真正的漪房,对慕容艺的怀念吗?望着跪在身前的男子,漪房有些微的出神。
“娘娘……”
听到翠儿低声的提醒,漪房骤然回转过来,用笑意掩饰了自己的失态,她虚抬手,音色婉转道:“慕容大人请起。”
第六十三章(2071字)
慕容艺起身,他没有抬头,仅仅是恭敬的站在漪房五步开外的距离,这个距离,不近不远,能够让他清楚看见面前的女子每一丝鲜活的表情,但又永远无法真正的近在咫尺之间。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似乎他们之间,每一次的面对,都是一种错过。
“慕容大人。”
漪房轻凝眉,难道宫中近日的人都喜欢晃神,夏桀静默看着她腹部的时候会如此,可她能以为那是夏桀对他们骨肉的期盼,一个父亲该有的表现,她自己不也常常这样吗,可慕容艺,为何望着她的时候,竟然恍惚中会有和夏桀一样的神情。
担忧,还是其它,隐隐的,竟然还藏着一丝怜悯?
怜悯,慕容艺怜悯她,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吧。漪房轻摇头,把这种莫名的情绪甩开,她本想让慕容艺坐在她身边,可想到两人的身份,还是做了罢。
“慕容大人可知道本宫今日要见你所为何事?”
对于慕容艺这样的人,漪房最终选择的,还是开诚布公。
慕容艺抬了抬眸,目光对上漪房眼底探视的情绪,那样倾城绝丽的脸,此刻夹杂着的锐利,绝不是普通的女子所能有的,他心头掠过淡淡的失落,又低了头,语气平静道:“娘娘若是想问胭脂宫那名宫女之事,恕微臣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
漪房唇微张,脸上有惊愕一闪而逝,她想过慕容艺不会告诉她实话,会找借口搪塞,她甚至想到了慕容艺或者会以自己看上了白芷作为理由,可没想到,慕容艺居然会告诉她无可奉告四个字。
就算是慕容艺再得宠幸,这样明目张胆的得罪她,难道慕容艺心里从来就不会有半分担忧,还是他的身份真的重要到可以不把任何人都看在眼里的地步,但是哥哥不是说,慕容艺是来保护她的吗,那慕容艺不该这样对她啊!
漪房的心里并没有恼怒,无爱不生恨,无念不生怒。她对于慕容艺,从头至尾,是由那个潜藏在心里的幼年记忆而生出的特殊感觉,而不是出自她的本心。
所以不管慕容艺如何做,也不能让她有太多的心绪牵动,惊愕过后,漪房迅即恢复了隐含淡笑的神情,似乎慕容艺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什么冒犯,只是两个熟悉的人之间一句笑谈,她浅笑道:“慕容大人勿见怪,本宫不是想过问你的事情,只是白芷她,身份特殊,本宫在胭脂宫又出了些事情,所以难免对她的去向有些好奇。”
身为绝顶的高手,慕容艺对人的动向敏锐到了极致,当看到他说出那样的话后,漪房还能快速的对他露出一个笑脸,这样的疏远和淡漠,让慕容艺心里,不可压制的有怒气浮现。
他清楚记得在悬崖下,那个紧紧抱着他的女子,软玉温香,让他心旌动摇,那双宝石星辰一般明亮的眼,写满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即使是在云山寺时,月夜之下,她坐在空旷天地间,听他吹箫抚琴,他也知道她眼中曾经有过恍惚和困惑。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仅仅只剩下了对待陌生人一样的疏远。
曾经的接近,终不过镜花水月,他的一生,难得有一个能够看在眼中,放在心中的女子,却始终隔着一步,老天对他,果然是足够慷慨,赋予了他最尊贵,尊贵到超过任何人的血统,可这个血统却是世间最致命的诅咒,让他一生飘零,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什么也得不到!
眼底骤然滑过一丝阴狠,慕容艺紧了紧衣袍下的拳头,心头气血翻滚,他强行压下体内真气的躁动,尽量舒缓语气道:“娘娘不用担心,伤害娘娘的人,不会再出现在娘娘的面前,微臣既然答应保护娘娘,就必定会竭尽全力。”
漪房能够听出来慕容艺话里的真挚,这样一个男人,是不屑说谎的,但她同时也更加好奇了,白芷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就算知道李才人和李家的一些事情,只怕也有限,现在看来,慕容艺和夏桀明显是站在一起的,至少暂时是如此。那么,他带走白芷,必然不会损害夏桀的利益,否则,夏桀也不会去默许。
可白芷到底有什么用?她能肯定白芷知道的不多,但夏桀放纵她来找慕容艺问一个缘由,不去阻止,慕容艺却又不肯说给她一个真正的理由,这样看起来,这两个人,是真的隐瞒了什么才对。
人都有好奇心,尤其是秘密可能和自己有关的时候,漪房也不能例外,所以,看出了慕容艺有些松动,漪房心中一动,知道慕容艺或者是受窦祖年所托,或者是真的看在幼年的情分上,对她不能狠心,所以,她用了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盈盈剪瞳中,云雾深深,藏着深不见底的落寞和担忧,漪房望着慕容艺,语气凄凄道:“慕容大人,您真的不能告诉我真相吗?”
娇软中带着无助的语调,刹那间击中了慕容艺甚至比夏桀还要冷硬许多的心,慕容艺是天生的孤独者,而夏桀是在皇宫中磨砺出的狠辣,可即便是慕容艺这样厌弃世间一切的男子,也对这样无依无助的漪房无从拒绝。
他抬眸,无视宫廷中繁琐的礼节,直接看向那双眼,哪怕明知里面可能会有七分虚假,他也无能再维持先前的坚定。但是他要走白芷的原因,告诉她,只是让她徒增烦忧,备受伤害而已,所以,他是真的不能告诉她。
可不说,只怕她不会轻易放弃的吧。
慕容艺就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最终选择了透露一半的真实。
“娘娘,微臣出身慕容世家,家中不仅习武,而且擅于用毒,那名宫女,是至阴脉象,乃是绝好的药鼎。”
“药鼎?”
漪房今日连续被慕容艺说出的话震惊住,一如她没有想到开始慕容艺果断的拒绝那样,她同样没想到慕容艺要走白芷的原因,居然是要她当药鼎,那不就是要去做试毒之人!
第六十四章(2254字)
漪房知道,自己恨白芷,恨李才人,只因她们让她差点失去了腹中的骨肉,可漪房终究还是有自己的底线,在她的意识里,保留着最纯真的一个地方,那就是人命珍贵。如果非要到取人命的地步,也不过就是人死恨消。
像夏桀那样,为了让李才人得到惩处,送去做奴隶,她已然觉得是生不如死的惩治了,可那是夏桀对她的爱才衍生出的怒,她不能去阻止,以免伤了夏桀的心,但慕容艺说要将白芷做药鼎,就简直让她有些不忍耳闻了。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要去做药人,试遍世间毒药,那不是生不如死,那会让让恨不能从未在这个世间活过!
慕容艺为何要如此做,真的就仅仅是因为白芷的体质适合,可哪有那么取巧,刚出了胭脂宫的事情,慕容艺就发现白芷的体质适合做他的药人。
这样的巧合,让漪房不得不抬眸看着慕容艺那双淡定无波的眼,想从里面找出一点伪装的痕迹。
可漪房失望了,慕容艺至始至终只是无遮无掩的面对她的探究,相反,对视许久之后,反而是漪房为了自己的多心而感到惭愧。
是她多想了才对,早就认定了像慕容艺这样的男子,不可能对一个女子如此容易动情,是以,慕容艺要走白芷,或许真是因为白芷的体质,不是想为她报仇。
漪房这样想着,虽对于白芷的事情还有更多的疑问,但她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所以终究选择了放下,只是对于传说中的药人还是存在着一种天然的反感,是以漪房抿了抿唇,露出一丝笑容道:“慕容大人,本宫有一言,不知道慕容大人可能听听。”
漪房商量的口吻让慕容艺蹙了蹙眉,“娘娘请说。”
漪房在心中忖度了一下字句,才试探道:“本宫以为,以人试药终是有伤天和,慕容大人若是有心于毒药一道,不妨用一些其他的东西,例如猛兽一类,不过,若是能用死物,当然最好。”
看到慕容艺明显怔愣的神情,漪房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又在后面加了句话道:“本宫并无它意,只是慕容大人今后还要娶妻生子,若是您用药人的消息传出去,只怕……”
漪房的话未说完,慕容艺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冰冻的眼底,就慢慢涌现出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她是在关心他,可这样的关心,就跟那把利剑在他心口上反反复复的戳没有区别!
娶妻生子,呵,若是能娶妻生子,他当年又何必……甚至于慕容家,也不会在揭开他身上背负的那个秘密之后,远遁塞外,至今仍不许族人轻易踏入大夏国土一步!
至于人言可畏,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人言可畏,他面上是慕容世家风流不羁的少主,其实不过就是个怪物而已!
她的祝福和关怀,他受不起,永远也受不起!
从十几年前开始就压在心头的恨意刹那间迸发出来,慕容艺的脸色瞬间冷如寒冰,他攥紧了拳头,几乎是讥讽的看着漪房,冷冷道:“多谢娘娘关心,微臣的事情,娘娘还是别过问了。”
这样生硬的口吻明显带着怨愤,让漪房一时之间不明所以,在她的意识里,慕容艺纵使从来不如表面上那般淡雅如风,但他也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更遑论用这样的口吻和她说话。
不知道是幼年的记忆在起作用,还是自己的一片好心被人拒绝,漪房持续了好几日的愉悦心情都被冰冻起来,她刚才,或者是有为白芷求情的意思,但她也是真的关心慕容艺。
慕容艺是幼年漪房心中最美丽的记忆,是将她从悬崖底下救上来的人,是现在依旧守护在她身边的男子,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都好,她对他,都抱着一颗感恩的心,她想要他得到幸福,难道这也是错!
好意被错待,漪房眼神也逐渐冰凉下去,唇角抿起,淡淡道:“既如此,本宫就不多言了。”
慕容艺此时已经察觉到自己那句话会伤人,但他不想在此时去解释,面前是他曾经以为不会放在心上却偏偏用了心的女子,哪怕他背负着一个最沉重的负担,只要他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会错过,但现在,注定是他越在乎她越不能拥有她,他的心,已然千疮百孔,实在无能为力再去解释根本不能解释的缘由。
凉风袭来,吹在两个人的心头,只是一个低着头,浑身恨意滔天,一个低着眸,心意冷淡,唯有呼吸可闻。
疲惫于这样毫无意义的对峙,终究还是漪房先开了口,淡淡道:“若是无事,慕容大人就先行退下吧,本宫也要回去休息了。”
慕容艺抬头,深深的凝望了漪房一眼,他的唇,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炙热又绝望,近乎贪婪的看了看漪房,然后行礼无声退下。
心头纵有千般情,终究不可言!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歇息吧。”
翠儿一直站在一旁,清楚地看到了漪房和慕容艺之间从开始互相和悦到最后不欢而散的过程,她心里忐忑,看着漪房萧索默然的坐在那里,愣了半晌,担心漪房被凉风吹的坏了身子,只能讷讷开口。
漪房一直看着慕容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在刚开始的时候,她的确是极端恼怒于慕容艺这样诡异的脾性,突然之间就变换了脸色,可当最后看到慕容艺用绝望的眼神望着她的时候,所有的怒气,都消散了。
慕容艺这样的男人,到底有什么秘密,经历过什么,才能有这样好像濒死的小兽一般的刻骨绝望。她是个女人,面对这样的男子,不可抑制的有些心疼,女人,很多时候,总是心软的。
可她也不能为慕容艺做什么,不管他背负着什么,恨着什么,若是以慕容艺的能力,以慕容世家的地位,都化解不了,她更不可能做到,也许,等有一天,她最终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能为这个曾经带给小漪房温暖的男子,一点微薄的回报。至于现在,还是保护自己最要紧。
漪房就轻轻的笑了笑,眉宇都舒展开,像是初开的花朵明丽生辉。
“咱们回去吧。”
翠儿看到漪房的神情,知道她已经平复下了心绪,也放了心,一主一仆,相携着,回了龙阳宫的寝殿,可还未等漪房坐定,就有人来禀告了漪房一个让她实在意外的消息。
“娘娘,窦大人来了,说是要请娘娘赐婚。”
第六十五章(2221字)
龙阳宫是天子寝宫,窦祖年即使入宫参见漪房是有天子的旨意,可按照规矩,漪房住在龙阳宫已是破了例,是以漪房虽然乍闻窦祖年进宫请旨赐婚的事情极为吃惊,还是理智的拒绝了龙阳宫尚宫宫女的提议,没有在外殿召见窦祖年,而是将人安排去了东偏殿。
等到窦祖年被带上的时候,漪房看到窦祖年的身边还有一名年轻男子,心里略微有些奇怪,按照规矩,后宫妃嫔不见外臣,只可以在皇上和皇后特别恩准的时候,见一见娘家人。想来,这少年能被窦祖年带到她面前,也该是窦家人才对。
而如今,窦家的人,在这个年纪,能让窦祖年信任的人,似乎也只有一个了。
漪房就望着那略显羞涩拘束的少年笑了笑,温温道:“这可是祖安?”
窦祖安对于漪房这个只大了他三天的姐姐,一直心存畏忌,从庶女到皇妃,还能在后宫倾轧和家族的联手压制中走到今日这一步,倾城美貌让皇上看重宠幸是一个缘由,可若是这个姐姐没有手段,早已无声无息的消亡在皇宫里面,又何来今日的辉煌,和窦家在朝堂上的逐渐撅起,连带着窦家的庶子庶女们,凡有优秀者,都渐渐入了窦家宗族长老的法眼之中,不再像以往那般,默默无闻。
听到漪房叫他,还用了这样和悦的态度,窦祖安先前的紧张稍微缓解,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后道:“草民窦祖安见过娘娘。”
“草民?娘娘……”
漪房就冷冷的笑了笑,忽然沉下脸色,娇俏的眉目中,隐含锋利道:“你既然跟我这样见外,又何必今日随着进宫来。”
窦祖安一愣,不明白刚才还笑的如天人一般的漪房,为何忽然那就换了颜色,他是窦家庶子,因为周姨娘在窦威面前的得宠,他虽然不至于缺衣少食,可在窦家的处境,面对的风霜刀剑,不必窦祖年和漪房好到那里去。
他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本能告诉他,此刻的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像漪房跪地请罪。
是以,他没有丝毫迟疑,就跪在了地上,语气恳切道:“草民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但语气里,原本有的亲近之意,已然消散无踪。
面对窦祖安的跪地忐忑,窦祖年只是笑着看了漪房一眼,继而端起一杯清茶,用茶盖刮着面上的茶末子,仿佛面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漪房的眼眸中,却在此时射出一股冷光,“你错在何处?”
窦祖安抓了抓旁边的衣袖,犹豫过后,道:“草民不知,请娘娘明示,草民必然即刻改了这疏漏。”
漪房凝望窦祖安良久,才幽幽一叹道:“祖安,你不记得十七姐姐了吗?”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窦祖迅即抬头,望着漪房,唇瓣抖动,良久后,那张还有些稚气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股符合年龄的依恋。
他的双目中升腾起袅袅的雾气,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十七姐姐。”
话未落,声已哽咽。
怎会不记得,从十岁在花园中遇到这个姐姐开始,每一年,这个姐姐都会为他准备一件生日礼物,荷包,香囊,扇坠,一针一线,细细缝制。虽然从十岁的偶遇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和这个姐姐见过面,但礼物从未断,只是在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起初他想不明白是为什么,生气过,埋怨过,后来老太君的寿宴上,十七姐姐上台去献舞,之后平步青云,他终于明白,他这个十七姐姐有多大的野心。从此,渐渐远离,渐渐冷漠,一年以来,距离越来越远,曾经一起几乎是偷着的欢乐,仿佛都不存在了。
他用和其他窦家人一样的敬畏来面对这个姐姐,对她突然召姨娘进宫报以怀疑,他尽心竭力跟在七哥的身后帮着他打天下,帮着他处理窦家的事情,但他从来不会以七哥的兄弟自居,只怕自己一头栽进去,别人却对他不屑一顾。
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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