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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之庶女皇后-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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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尚未来得及问夏云深如此做的缘由,漪房就听到了一阵呼喊之声。
  “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侍卫,宫婢,刹那间,声声嘈杂,响彻在这个黑夜里面。
  漪房整个人被一道窜出的黑影腾空抱起。她被人扛在肩上,只来得及看见夏云深幽幽的双目,在被人抗了数丈远之后,她见到了夏云深晕起轻功,缓缓追上的动作,她渐渐明白,夏云深是要做什么了!
  夏云深是在布一个局,他布了一出关于刺客的局!
  他让人挟持她,再跟在后面来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东宫,洗脱她来东宫和人私会的污名!明日,朝臣们只会说漪妃是被刺客挟持,还身受重伤,不会有人再去质疑!
  夏云深是在帮她,让她全身而退!
  不仅如此,夏云深甚至牺牲了自己苦心建立的清名。他的身上,一道伤痕都没有,也许,有人就会议论,道太子是为了和皇上之间的私怨,不愿全力救助漪妃,才会让漪妃浑身满是伤痕!夏云深是想要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他的身上去,也是要帮她洗清那些被华云清造谣已久的流言。
  一个在刺客面前都不愿伸出援手的太子,怎会和漪妃有私情!
  漪房的目中,渐渐蓄满了泪水。
  她终于明白,原来,夏云深是真的爱她,不是为了利用,不是为了其它,即使今夜也存了其他的心思,可终究,他还是殚精竭虑的为她考虑到了最后的一环。
  可惜,她不能爱他,她和他之间,还是死敌!
  漪房没有再说话,她耳边是呼呼地风声吹过,她闭了眼,任凭风中那些呼喊萧萧而过,她的眼中,是夏云深最后的凝望,她知道,夏云深还在不远处看着她,但她什么也不能做,此时的不做,就是最好的仁慈。
  但愿,这样一个男子能够忘了她,然后在将来生死对敌时,可以毫不留情,这就是她此刻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来人,抓住刺客。”
  夏云深的安排极其巧妙,抗住漪房的人,在刚跃出东宫范围,到了御花园中时,终于遇上了赶来围追堵截的侍卫,那人将漪房放在地上,一声长啸,将剑尖对准了漪房的喉管,稍一用力,剑尖穿透漪房细润的肌肤,漪房的脖子上,就再度现出了一道红痕,流出殷红的血液。
  就着迷蒙的夜色和宫灯的照耀,侍卫们终于看清,那刺客手上抓着的人是谁!
  “漪妃娘娘!”
  侍卫大惊,不用刺客赘言,纷纷退避!
  宫中谁人不知漪妃的地位,若刺客手中拿捏的是漪妃,他们绝不敢贸然动作!
  漪房被人放在地上,打量四周,看到侍卫们忐忑不安的脸,再看到御花园周遭环环相绕的廊道,四通八达,她明白,夏云深要人将她带到此处,就是为了避免有人怀疑她是从东宫中被掠出,毕竟在御花园,相通各宫。
  “大胆刺客,还不放了漪妃娘娘!”
  夏云深的长剑随后追至,凌空而来,动静之间,夹杂着强烈的杀机,漪房毫不怀疑,那剑的癫狂,如同此刻剑的主人一般。
  “太子退下!”
  夏云深尚未真正的动手,一声暴喝传来,空鸣猎猎,夏云深的软剑被人隔开,夏桀一掌击出,就将夏云深挥退。
  “漪房!”
  夏桀刚一落地,就看到了漪房颈上又多了一道伤痕,他精致妖娆的脸上满布怒气,手臂之间,止不住的颤抖。
  他知道今晚的事情有蹊跷,甚至可以说是诡异,是一个环环相扣的阴谋,有人往龙阳宫中送信,暗卫回报,跟丢了漪房,他甚至看出,夏云深方才那一剑的余地,不过,此时此刻,什么阴谋都不重要,先得要确保漪房的平安,其他的事情,可以留后再问!
  
  第十五章(2628字)
  
  御花园刺客的惊险时间并未持续许久,自从在百花宴上刺杀事件以及淑妃和珍妃擅闯龙阳宫之后,夏桀在宫中布置的暗卫,就近乎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
  夏桀本多疑,事情发生过后,多疑更甚,当看到漪房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之上,尤其对于夏云深的举动又不甚明了,夏桀没有丝毫犹豫的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
  动用在暗处的暗卫,将刺客击毙,然后救回漪房,他没有试图去留下活口,方便审出背后的阴谋,对现在的夏桀来说,早已冒不起一丝一毫的风险。
  漪房被夏桀急匆匆送回龙阳宫,经过御医诊脉无碍后,夏桀将漪房抱在怀中,想要漪房好好歇息,可漪房,睁圆了眼,一双琉璃眉目望着夏桀刻意舒缓的眉心,哽咽难言。
  今夜,她看到了一个夏云深对她的真情,可更看到了夏桀对她的深情!
  夏云深爱她,护她,但同时也设计了她,夏云深的初衷,该是想要引出背后的那个人,只不过,最后夏云深功亏一篑,然后为她安排了一条退路。
  以夏云深的身份,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固然感激这样为她着想的夏云深,可夏桀,今夜的夏桀,更让她完全的感动。
  只要一想到夏桀见到她被刺客制住时的冷冽,想到他握剑的那手的颤抖,想到即使夏桀明知其中有异,却在此时不闻不问,只是一径的呵护她,漪房就觉得,心口有种酸涩胀痛的情绪,一直在发酵,慢慢氤氲成一种泼天的情绪,终于,她的眼角,缓缓滑下了泪来。
  夏桀抱着漪房,轻轻的拍着她,他眉目中,还隐藏着今晚极度恐慌和震惊过后的担忧,他更有千言万语想要询问,可当面对的这个人是漪房,他就犹豫不决起来。
  直到看见漪房流出泪水,他心中一急,指腹擦过漪房的眼角,俯身下去,啜吮了泪珠儿,才缓缓道:“怎的哭了。”
  他隐隐能够猜到怀中之人是为何而哭,不过不想在此时再多做追问,添了她的愁绪。
  漪房听到夏桀温柔的询问,刹那间泪如泉涌,猛的抱住了夏桀的腰,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又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今晚所有的事情,她如何用翠儿引开了暗卫,如何去了东宫,为的又是什么。
  只不过,她隐下了自己中的毒,隐下了夏云深对她说的那些话,只说今晚的事情,是夏云深知道两人中计之后,为了保全他自己的名声,叫了手下的暗人做出的一场戏。
  她不是不信夏桀,只不过,以夏桀的心性高傲,若是知道她和夏云深曾经中了迷香之毒,即便信她不疑,却不会相信夏云深!
  一旦夏桀以为夏云深对她有过放肆之举,会变成横亘在两人中间的一根深刺,尤其,对于夏云深,更会纠结万千,恐怕以前多年来对夏云深压抑的愤怒都会堆叠起来,一夕爆发!
  这样,于朝政不利,于夏桀不利,于夏云深,也不利!
  与其让一件并未发生的事情成为三个人的结,还不如让这些事随风湮灭,如此便好,如此,也算是她还了夏云深的一番人情。
  夏桀静静的漪房说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先前在心中隐隐藏着的微末的疙瘩开始烟消云散!
  他是信漪房的,不过,他决不信夏云深!
  男人的眼神,只有男人才能更加清楚的看懂!
  当初在窦侯府,夏云深对于漪房,就已然动了心思,及至后面,看到漪房在宫中的种种表现,那些短暂的接触,更加调动了夏云深的心!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若不是他当初存了用漪房乱夏云深之心的心思,若是他曾经想过用漪房成为对付夏云深的利器,处处放纵两人之间的偶然,也不会让夏云深变成如今的非要不可!更不会让其他人都看出端倪,想要利用漪房!
  若是今晚真的成了事,让漪房和夏云深在一起的场景被其他人碰见,只怕就是他,也要费尽周折,才能保住漪房的一条性命!
  自作孽!
  夏桀嘴角渗出一抹苦笑,苦笑过后,是释然。
  他低了头,没有说出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反是弯起嘴角,摸了摸漪房滑腻的脸蛋,柔柔问道:“漪房可曾想过,今日这事,乃是我的谋划。”
  漪房眼儿明亮,宛若含着颗颗星子,她一笑,揽上夏桀的脖子,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从未疑君。”
  “漪房啊。”
  夏桀满足的喟叹出声,在漪房的脸上蹭了蹭,才低低道:“若是别的女子,只怕定会以为是我一手安排了这出戏,你说夏云深疑我,这原是常理。他如今,早已腹背受敌,若是再加上今夜私会妃嫔之罪,无论是谁,也保不住他的太子之位,而我,只不过会被朝臣暂时嗤笑几日而已,但到底,还是我占了上风。”
  冷冷一笑之后,看到怀中女子,依旧用信任的双眼,望着他,澄澈无比,夏桀的心,就染上了点点欢快的色彩,满是光亮。
  “不过,你既信我,我也信你,我知道,今晚之事,你虽做的鲁莽,但是一片爱母之心,我定不会责怪,只有一句话,你要记住,今后,再不可如此冒险,你若想要夏云深身边的隐士为荣国夫人诊脉,我自会安排,嗯?”
  漪房初初心怀满是感动,一个多疑君王的信任,一个天子至情至性的宠爱,是她求了许久的东西。如今终于得到,她欢喜的想要痛快的流泪,笑着流泪。
  可听到荣国夫人几个字时,漪房璀璨的眸子,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像是焰火,无声无息的寂灭。
  她低眸,怅然道:“不必了。”
  夏桀挑眉,捧起她的脸,“为何。”
  漪房就将头深深埋进夏桀的怀中,忍住哽咽道:“你明知故问,今晚之事既然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那夏云深身边的隐士能解我娘亲剧毒之事就定然是子虚乌有,这不过就是一个引子罢了,夏云深肯来,我初始也以为是有了希望,可后来见他不过是想要引出幕后之人,就知道即使那个隐士有此只能,也不会轻易出手。夏云深告知我,你手中也有解药,可我知道,他那句话,不过就是挑拨之言,你怎会忍心看我伤怀!说来说去,我如今终于明白,为何我娘亲会被人下毒,这本就是受了我的连累。”
  “漪房……”
  夏桀的手,摩挲着漪房的脸,当触到那滚热的湿润时,夏桀的心,满是痛楚。
  “你不必再说,那人给我娘亲下了毒,却没有要她的性命,我先时不懂,难道如今还不明白,经历了今晚之事,我已想的通透,他留我娘亲一条性命,不是为了手下留情,是为了让我相信那些话,相信夏云深果然能帮我娘亲解毒,好去东宫找他,自己乖乖的进了这个圈套。若到时我中了计,你必护我,也算是中了他的计谋,即便你不护我,乱了你的心,除掉一个夏云深,也是大好。再退一步,若是连我都未除掉,好歹,还能谋了我娘亲的性命,让我痛苦不已,无论如何,都是合算的买卖。”
  在说到那合算买卖几字时,漪房已是觉得心如刀绞!
  人在处于绝望之中时,总是看不清迷雾背后隐藏的一切,茫然的去带着希望。
  然而,到了此时,她已是真的明白,为何与世无争的娘亲会中毒,为何又会命悬一线,从头至尾,都是安排好了的!
  从开始以为的断魂香,到后面的气息奄奄,都是为了一步步将她引进去,将夏云深引进去,将夏桀引进去!
  在这世间上,盼望她死的人何其多,可同时盼望着夏云深和夏桀死的人,这世间,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皇长子!
  
  第十六章(2262字)
  
  “漪房,是朕连累了你!”夏桀无言良久,低头在漪房脸上烙下一个吻,圈在漪房腰上的手,倏的抽紧!
  漪房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如何想不到,在这事的开始,窦家人会想到是窦王氏,可他一听到毒,就想到的是碧如歌!
  碧如歌其人,何等奸诈狡黠,而能在窦侯府中无声无息下毒的人,除了碧如歌,除了碧家用毒之诡谲,他实在想不出其它!
  何况,想要对付荣国夫人的人,只会是想要借机对付漪房,而碧如歌,符合了一切所有的推测!
  只是,没想到,竟会是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局!
  原来,不是想要将漪房圈住,是想要将他和夏云深都连根拔起!
  哼,以为这个大夏没了他夏桀,没了夏云深,江山就会落在他手里!
  一个不能见天日的孽种,竟敢有此谋划!
  夏桀恨恨不已,他的眼波深处,是层层涌动的雾霭。
  “皇上,也许,这就是娘亲的命。”漪房明白夏桀话中之意,可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夏桀不可能为了一个解药,而向背后的人妥协,而那幕后的人,也不可能凭白拿出解药。何况,即便是有解药,也要先找到人才可以。
  偏偏,最后推测出的那个人,是最神秘莫测的那位皇长子,以夏桀和景安帝两朝之功,甚至加上夏云深在暗处的明察暗访,都不能找到那位隐藏极深皇长子,她又能如何!
  人尚且不见,何况人手中之药。
  也许,这就是命……
  漪房的心,蓦然悲凉一片,她努力到最后,不惜深陷险境,原来,有些事情还是不可逆转。
  漪房环住夏桀的腰,将头埋在夏桀的颈间,她语调幽幽,蔓延着无边伤痛。
  “我想去窦家陪娘亲最后一程。”
  夏桀无言良久,半晌之后,才用下巴摩挲过漪房软软的发顶,柔声应了一句,“好。”
  彼时,那一双早已雾霭沉沉的眼,潸然泪下。
  
  次日一早,漪房顶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再度去了窦侯府中,只不过,这一次,她的心中,不若上次,犹带着一丝希望,她的眼里,她的心中,早已是沉甸甸的冰冷。
  窦家人早就接到了前头太监来的旨意,知道漪房可能会在府中住上几日,直到花飘零离开人世。窦家上下,都各有所思,甚而,有些忐忑。
  漪房对花飘零的重视,既让他们知道了花飘零即将命不久矣,更让他们觉得,若是花飘零真的死去,只怕这位宠冠后宫的漪妃娘娘,未必就会有上一日那样沉稳的表现。
  可他们也是无法,若是连天子和漪妃都找不到解药,他们这些人,又能如何。
  漪房坐在屋中,看着奴婢们来来往往时屏声静气,她的眼,一直关注着床上沉沉睡去的中年妇人。
  曾几何时,那双手,那个人还温柔的将她拥在怀中,细细呵护,到了如今,竟已是死寂苍白。
  而娘亲的那双手,被那位所谓的父亲握在手中,可会感觉到一些温暖,痴爱数十年,真的就是无悔无怨不成?
  漪房如同琉璃碎玉一般的眼里,有幽幽的光划过,窦祖年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窦威握着花飘零的手,而漪房,注视着那两双交缠在一起的手,神情,恍若落魄。
  窦祖年拧紧眉,他知道窦威这个男人在此时寸步不离的深意,不过是做给他看,做给漪房看!
  他觉得鄙夷,觉得厌弃,但此时,都不是最重要的时候,只因,娘亲垂危,曾在漪房来之前,有过短暂的清醒,而趁着漪房在这里,有些话,他不得不说,也懒得去计较窦威的装模作样了。
  “漪妃娘娘。”
  漪房抬眸,眼神扫过窦威,见他在听到窦祖年一声喊时的轻颤,淡淡的瞥了唇,对上了窦祖年的一双厉眼。漪房的心,就莫名的软成一团棉絮。
  哥哥,此时,该是和她一般的伤痛吧。
  她说话的口吻,就不再带着今早来窦侯府之时的寡淡,而是换上了几分温和之意。
  她正襟坐在上首,轻抬手,“窦大人何事!”
  窦祖年朝着窦威那边深深的望了一眼,又朝着花飘零那边一扫,才道:“娘娘,请移驾偏厅一叙。”
  窦威闻言,不满看了看窦祖年,唇哆嗦了几次,还是没有说出口。
  窦祖年对于窦威的神情,心中有数,仅是鄙视一晒,不屑一顾。
  窦祖年顿然被窦祖年这种轻鄙的态度,弄得满面涨红,握着花飘零的手,不自觉的加大了手劲。
  漪房对于屋中一切,尽收眼底,她点了点头,目光掠过窦威的手,见到他如针扎一般迅速舒展,才先行起身,往偏厅而行。
  到了偏厅之后,不用窦祖年赘言,漪房就下令随行的宫婢都先行退下。
  “哥哥,到底何事。”
  漪房的话音很平静,连亲母的生死一瞬,她都已悲哀的坦然接受,她不知道还有何事,能给她以极致的震颤。
  窦祖年目光幽幽,对上漪房的眼,极其端肃的道:“娘亲早前清醒,唤我过去,吩咐若她离世,窦家主母为我二人之姨母,花飘雪。”
  听完窦祖年的话,漪房只是初初一滞,就迅速的恢复了平静,甚至,她的唇角,还浮起了若隐若现的笑意,只是这笑,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悲凉。
  她双袖交叠在身前,缀出涟漪,望着花飘零所居的那边,轻笑了一声,“娘亲,也在开始为娘家打算了。”
  这话,不是询问,只是寥落的肯定。
  窦祖年听出漪房话中之意,长长的沉默无言。
  娘亲有此举动,他并不意外,花家曾几近落败,若非漪房入宫,若非他后来崛起于朝堂,奋力挽救,在早些时日的科考案中,花家就会一败涂地,满族皆亡!
  经历过此一劫,曾给过他和漪房二人关怀的花家,终于也开始了蜕变之举。
  对他和漪房,都开始了刻意的巴结,年礼,节礼,隆重其事,亲戚来往之间,言谈疏离。
  这是他和漪房都早已预料到的一种状况,人的真情,往往是在困境之中,而难存于富贵。
  昔日,花家护他们,于是花家无需谨慎小心,如今,花家依仗他们,就唯恐这条线断裂!
  说到底,他和漪房姓窦不姓花!
  若是娘亲去世,窦家主母之位另有人选,花家就会唯恐这层关系发生危机,自然就会想其它的法子。
  只不过,没想到,竟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屋中长久的沉默,半晌之后,漪房才淡淡道:“我记得,咱们那位姨母,今年才不过十八光景。”
  
  第十七章(4285字)
  
  窦祖年明白漪房话中的意思,幽幽一叹,苦笑道:“外祖那边,来了消息,明日,他就会带着姨母过来京都。”
  在听完窦祖年的话后,漪房沉默不言,半晌半晌后,漪房略低了低头,轻叹一声,拂去几不可见的尘埃,望着窦祖年,讽笑道:“哥哥,是不是人得到一些东西,就总要失去更多!”
  窦祖年尚未回话,漪房却不给他机会,就冷冷道:“既然外祖都不在意自己的老来女嫁给一个年过半百之人,我又何必在乎!后日他们到了,我便立刻颁下谕令赐婚就是!”
  窦祖年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什么,直到对上漪房清冷如霜的眸子,他才岂唇安慰道:“漪房,外祖那边,花家,也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一些了。”
  见漪房不置可否的样子,窦祖年走到桌边,端起已然冷掉的清茶,一饮而尽,重重的将茶盏放到了桌上之后,狠笑一声。
  “漪房,昔日你我在后院做奴才活时,我们一心一意想的就是要上进,后来你选入宫中,封为漪妃,你可记得,你进宫之前,告知我,有些事,不是原谅与否,而是不得不以,你可还记得!”
  “我,记得。”漪房望着窦祖年的神情,大抵猜到他想要说些什么,微微的点了头。
  “我当初对你的话,不以为然,对于窦家,对于那个所谓的父亲,我从未诚心原谅,只不过,在做了家主之后,很多事情,我终是明白,原来的确是不得不为。”
  漪房闻言,骤然转身,用从未用过的凌厉眼光看着窦祖年,语气如同霜降般道:“不得不为!”她一笑,厉声而言,“这就是当初你瞒着我和皇上做了交易的缘由!”
  窦祖年早知道漪房虽面上不显,甚而有原谅之意,可心中一直为当初他隐瞒她中毒一事而难解心结。此时听到漪房说了出来,反是清爽的笑了出声。
  只要漪房肯说出来,昔日那个缠他依赖他的妹妹,就回来了!
  窦祖年对上漪房的眼,放慢了语速,徐徐道:“漪房,你身在宫中,难道还不知道身不由己的道理!”
  漪房一震,这一次,她彻底没有再说话了。
  其实不管她嘴上说什么,身入宫廷,她早就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既然窦祖年已开了这个口,她也没必要再过多的纠缠下去。
  只不过,花家的事情,经由窦祖年提出来,让她的心里,多了一个疑问!
  那个疑问,就是一直在她心中盘绕着的关于名珍儿的事情,冥冥之中,她一直觉得,也许,曾经以为早已退出大夏政局的花家,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她查了很久,却查不到名珍儿和娘亲有什么关系纠葛,那为何,名珍儿的身上,竟会有和自己相仿的影子,也有娘亲的影子!
  “哥,你知道,新入宫的贵人,其中一个,叫名珍儿!”
  窦祖年听见漪房骤然转移的问话,眼神闪烁了几下,被漪房敏锐的捕捉到那其中的不对,立刻追问道:“哥,名珍儿和花家,是否也有纠葛,外祖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窦祖年见到漪房大有不追问出来绝不肯罢休的架势,无奈揉了揉眉心。
  “漪房,名珍儿的娘亲,也是你我的姨母!”
  “这,怎么可能!”
  漪房大为惊骇,名珍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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