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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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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嬷嬷提及此事,顾玉青当然记得。

    当年母亲离世,府里人心惶惶,动荡不安,照顾顾玉禾的人见赵嬷嬷屡次偷了顾玉禾的东西出去变卖都相安无事,便也跟着有样学样。

    顾玉禾发现以后便来顾玉青面前告状。

    当时顾玉青刚刚掌家,正想着立威,便借这个机会索性将顾玉禾指出的一众偷奸耍滑心思奸恶之徒撵了出去。

    这些人中,有不少是在府里多年做事的老人,更有照顾过母亲的人。

    “嬷嬷怎么突然提起这个?”顾玉青知道,黄嬷嬷绝对不会无故提起旧事。

    “当年撵出去的那些人,其中有两个是照顾过夫人的,虽然二小姐一口咬定她们对她百般不敬,但大小姐顾及着夫人的面子,只是把那两个人遣送到了老宅去。”提及往事,黄嬷嬷眼中闪过一道凝重的寒光。

    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夫人突然暴毙身亡,这一直是黄嬷嬷胸口无法言说的一根刺。

    有些事,她心中一直有疑惑,只是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又没有切实的依据,故而一直没有和顾玉青提起。

    夫人走的突然,侯爷又一蹶不振,留下一个诺大的侯府交给年幼的顾玉青。

    这些年,黄嬷嬷一直帮衬着顾玉青忙里忙外,虽然日日心中不安,却也无法分心再去打听那些旧事。

    这一次去老宅,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将当年的旧事问一问,看能不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当然,她要查的事是不能告诉顾玉青的,暂时不能。

    “当年有人在二小姐跟前嚼舌,她们都近身伺候过二小姐,或许知道些什么。”左就也要查这一桩事,如此说也算不得在顾玉青面前说谎,黄嬷嬷说道:“大小姐还是让奴婢今夜就带着二小姐去吧,一想着有事要查,奴婢心里急得慌。”

    正说话,顾玉青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丫鬟们惊慌不安的声音。

    “二小姐,二小姐您跑慢点,小心磕着了。”

    丫鬟话音还没落,顾玉禾便风一样冲了进来,带进一股暮春深夜的寒气。

    “你为什么要杖毙赵嬷嬷,她是我的乳母,你凭什么让人杖毙她,纵是她犯了什么错,我训斥她就是了。”一进门,哭的满脸是泪两眼肿胀的顾玉禾便指着顾玉青的鼻子说道。

    顾玉禾浑身散发的戾气让顾玉青不禁皱眉,赵嬷嬷在顾玉禾心中的分量还真是不轻,已经十岁的她,为了一个赵嬷嬷,竟然能冲动到在她面前不顾长幼礼仪到这种地步。

    那通红得眼睛里流露的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杀意,顾玉青被顾玉禾充满杀气的眼睛看的心寒身寒。

    眼中一抹冷笑褪去,顾玉青双眼凉悠悠的看向顾玉禾,“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声音不高,却是带着摄人心魄的威力。

    顾玉禾顿时被顾玉青镇住。

 第三十七章 面色灰白

    她冲过来的时候,赵嬷嬷正被人绑在凳子上挨板子,东侧院中里里外外围满了瞧热闹的人。

    板子重重落下,赵嬷嬷哭的撕心裂肺。

    顾玉禾不是没有利用她侯府二小姐的身份命令恐吓那些人将赵嬷嬷放了,可监刑的人是吉祥,只要她不发话,谁敢放人!

    人人都知道,吉祥是顾玉青身边的大丫鬟,她所代表的就是顾玉青。

    无论顾玉禾怎么样恐吓,威胁,命令,相求,让吉祥把人放了,可吉祥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板子催命般的落下,赵嬷嬷疼的哇哇大叫,一口一个“二小姐救命。”

    顾玉禾无法,只得奔到顾玉青这里来。

    本是满腔滔天的怒气和怨气,可偏偏被顾玉青那一双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的浑身打了个冷颤。

    一排细碎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用力过度,顾玉禾嘴角渗出薄薄一层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牙齿,让人看了格外的触目惊心。

    顾玉禾嘴角的血像是带毒的针,刺痛了顾玉青的眼睛。

    顾玉青转头看向黄嬷嬷,“嬷嬷,就依你的,今夜就走吧,你去收拾收拾,一会走的时候就不必再来和我告辞。”声音里带着疲惫。

    说罢这些,顾玉青突然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样,痛却又觉得轻松了许多。

    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被搬走,但石头离开之际又在她心上划了一道口子。

    黄嬷嬷得了顾玉青吩咐,起身离去,走到顾玉禾身边时,目光掠过顾玉禾的脸,让顾玉禾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虽然黄嬷嬷一向总是绷着脸不苟言笑,素日里顾玉禾也不大敢和黄嬷嬷说话,可却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她看自己的眼神仿佛被冻住的冰,极冷。

    顾玉禾不明白黄嬷嬷为何这样看她,也不明白顾玉青在和黄嬷嬷说什么,什么今夜就走,不过她也无心理会,她满颗心都被正在挨板子的赵嬷嬷所占据。

    赵嬷嬷凄厉的叫声萦绕在她耳边,声声不绝。

    摄于顾玉青的威严,顾玉禾到底没了刚才那样咄咄逼人的火气,却是换了另一种方式。

    “姐姐,我求你了,你放了赵嬷嬷吧,她好歹是我的乳母,姐姐也知道,我是早产,若非赵嬷嬷,我早就一命呜呼,她是我的恩人呐,我的命只赵嬷嬷救了的,姐姐,我求你了,放了她吧,她一把年纪经不住打。”

    黄嬷嬷一走,顾玉禾扑通跪在顾玉青面前,如捣蒜般磕头。

    顾玉青一直都觉得顾玉禾身上少了侯府小姐与生俱来的气势,甚至在气质上连京兆尹家的女儿都不如。

    此刻再看她,越发觉得她就像个伺候人的丫鬟,不过是身穿绫罗面容姣好罢了。

    “我问你,在你心里,是母亲更亲,还是赵嬷嬷更亲?”顾玉青眼睛一瞬不瞬盯着顾玉禾,等她回答。

    有些事,猜测归猜测,臆想归臆想,她终归还是想听顾玉禾亲口说出,才肯甘心。

    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嫡亲姐妹。

    顾玉禾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顾玉青竟然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顿时愣怔住,再然后,心底便弥漫上一层浓密的恐惧,将她一瞬间缩紧的心包裹住,越裹越紧。

    眼睛不自然的避开顾玉青直直射过来的目光,顾玉禾抿抿嘴说道:“自……自然是与母亲亲近,赵嬷嬷再好,也只是乳母,母亲却是我的生母。”

    尽管顾玉禾在紧握袖中拳头的情况下,说的纹丝不乱,可失望和心痛还是如潮水一般撞击着顾玉青的心。

    聪慧如顾玉青,一眼便看出顾玉禾避开她的眼睛里翻滚的是何等的惶惶不安。

    更何况,顾玉禾一瞬间苍白的脸色早就将她出卖,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这样一个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她却紧张慌乱到这样的地步,其中蕴意让顾玉青不寒而栗。

    饶是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顾玉青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深吸一口气,努力的缓了缓心神,顾玉青木着一张脸对顾玉禾说道:“你也不必再为赵嬷嬷求情,她虽是你的乳母,可也是侯府的下人,我如今掌家,她犯了错,我自然能惩罚她,至于她犯了什么错,想来你心知肚明。”

    顾玉青没有再纠缠究竟是母亲更亲和还是乳母更亲,话题终于又回到赵嬷嬷身上,这让顾玉禾心头呼的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又踏实了些。

    一路连口气都不带喘的奔来,可出的汗却还不及方才因为惊恐而冷汗连连的三分之一。

    明明是为了赵嬷嬷的事而来,明明前一瞬还急的火烧眉毛,此刻,顾玉禾却没有太多心思再关心赵嬷嬷是不是要被杖毙。

    她不明白,姐姐为何突然问她,母亲与赵嬷嬷那个她更亲近,难道是姐姐发现了什么?

    目光偷偷看向顾玉青,顾玉禾小心翼翼的眼神里满是紧张。

    不可能,绝不可能,当年的事她做的那样谨慎,姐姐绝对不会发现的,不会。

    顾玉禾不住的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缩在衣袖里的手却偏偏越抖越厉害。

    “姐姐,赵嬷嬷究竟犯了什么错,您要这样惩罚她,姐姐说我心知肚明,可我实在不知。”觑着顾玉青的神色,顾玉禾问的小心翼翼,尽管她努力克制,可声音里依然满是颤抖。

    “姐姐,你这样杖毙赵嬷嬷,我实在害怕。”似乎是为了解释她的声音为什么颤的这样凶,顾玉禾补充道。

    顾玉青冷眼瞧着顾玉禾,只觉得自己在瞧一头彻头彻尾的白眼狼,黑心白眼狼。

    母亲待她那样好,却比不上一个赵嬷嬷在她心中的分量。

    上一世,自己对她更是掏心掏肺竭尽全力的照拂,却是换来她一杯夺命的鹤顶红。

    想及此,顾玉青只觉得如同深陷寒冬冰窟,浑身发冷。

    “静禾,母亲离世前,究竟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么,竟能让你在母亲的丧期对赵嬷嬷问出那样的话。”顾玉青紧抓抱枕的手骨节分明,白骨森森。

    明知没有答案,顾玉青还是情不自禁问道。

    听闻此言,一直努力维持表面镇定的顾玉禾再也绷不住,顿时脸色灰白如同死人,惊骇的眼睛看向顾玉青,整个人像一摊烂泥瘫坐在地上,抖似筛糠。

    一直死死看着顾玉禾的顾玉青见她如此反应,心下既痛又恨,无力的缓缓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她一眼。

 第三十八章 云起

    烛台上的烛火灼灼跳跃,映着顾玉青青白的脸上滑过的两串眼泪格外晶莹。

    长似羽扇的睫毛不住的颤抖,眼泪顺着脸颊汩汩而下,似乎怎么都流不尽。

    上一世被萧铎和顾玉禾联手逼死,顾玉青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的喘不上气来。

    虽然心中悲痛难耐,可顾玉青知道,今夜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任由眼泪肆意流淌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顾玉青终究是用帕子将眼泪擦干,斜昵瘫坐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顾玉禾一眼,顾玉青起身准备离开。

    起身之际,衣袖扫过小桌上的茶盏,茶盏滑过桌沿,“哐当”落地,杯中已经凉透的茶水四溅,茶杯也碎成无数片,散落在地上。

    原本沉寂的室内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与顾玉禾而言,无异于在她头顶直接炸了个雷。

    顾玉禾惊恐不安的心顿时经受不住,想要抬眼去看顾玉青,壮着胆子问她一句为何要问她那样的话,可话还未出口,人便嗷的一声昏厥过去,一头栽在地上。

    顾玉青一愣,低头看向栽在她脚下的顾玉禾,眼底波光明暗不清。

    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叹出,抬脚离开,离开时眼底已经是澄明一片。

    聪慧的人,总是比寻常人更容易走出困局。

    顾玉青打开屋门的一瞬便有寒风扑面而来,凛冽的风中带着浓浓的湿气,湿气里夹杂着花香味,让人心神通透。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的风竟然已经这样大。

    吩咐在外伺候的丫鬟照顾顾玉禾,顾玉青沿着回廊走向花厅,一路上视线顺着摇曳的树枝落到天边,恰好一道明晃晃的闪电劈天而过,将天空照的昼白。

    又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看样子,今夜的雨势不会亚于昨夜。

    “小姐,怎么这样就出来了,也不加一件衣裳。”吉祥带了一件披风急急追了上来。

    顾玉青听到吉祥的声音,顿住脚回头看她。

    闪电划天而过,耀眼的白光里,吉祥突然觉得顾玉青格外的清瘦,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本就不大的小脸下巴越发显得有些尖。

    吉祥鼻子一酸,疾步追上去。

    若是夫人还在,该多好,小姐何须像现在这般。

    心思划过脑海,吉祥已经走到顾玉青身边,细心替她将披风穿好。

    “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都办完了?”顾玉青紧了紧披风问道,脚下步子又朝花厅迈去。

    吉祥跟在顾玉青身侧,答道:“赵嬷嬷已经杖毙,奴婢吩咐人用草席裹了她扔到郊外的乱葬岗去,东侧院里的血迹也收拾干净了,奴婢也是刚刚回来。”

    “远远地看见您披风也没穿,就这样穿了件单衣走在回廊里,奴婢回屋取了披风就赶过来了。奴婢回屋的时候遇上黄嬷嬷正也进去,黄嬷嬷说今夜就要带二小姐回祖屋。”

    抬头看看天气,吉祥轻声说道:“看样子怕是要下一场不小的雨,黄嬷嬷毕竟年长,要不就让奴婢送二小姐过去吧。”

    顾玉青何尝不担心黄嬷嬷。

    只是,她心里知道,黄嬷嬷已经下定了主意的事,她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用。

    除非她用小姐的身份压她,她必定是听从的,可是……那样的事,顾玉青做不出来。

    好在丰台也不算远,从京都到丰台一路都是大路,路也好走。

    心口叹息一声,顾玉青摇摇头,“不用了,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顾玉青如是说,吉祥便不再多言。

    走过几个拐弯后便到了花厅,她们进去的时候金桔绿菊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看金桔绿菊松散的头发和不算整齐的衣衫,顾玉青知道她们从东侧院跟着顾玉禾一路又回到桐苑,还没来得及梳洗一下。

    见到顾玉青进来,金桔绿菊忙正色给顾玉青行礼。

    顾玉青在花厅议事,习惯了坐在次位上,空置的主位上铺了母亲生前最喜爱的绣了秋海棠的乳黄色坐垫,每每遇上什么难事,只要看一看那开的灿烂的秋海棠,顾玉青总能找到坚持的理由。

    而今天,目光落在那开的灼灼的秋海棠上,顾玉青只觉得那盛开的海棠灼的她眼睛又酸又涩,鼻子也酸胀的难受,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吸水的海绵,梗的她吞口水都是疼的。

    母亲,女儿好想您,女儿好想让您抱抱。

    ……

    凝视了那海棠良久,顾玉青终究是强行忍回了浮动在眼睛里的泪花,目光落到金桔绿菊身上,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以往二皇子每次来,都是不避开你们的,对吗?”顾玉青声音清冷的说道。

    金桔绿菊双双点头,金桔说道:“是的,若是二皇子需要,奴婢和绿菊还要给二皇子沏茶。”

    顾玉青心头冷笑。

    萧铎还真是胆大妄为,他难道就不怕金桔绿菊会向自己揭发他们吗?

    还是说,他是吃定了自己,算定自己就算当场抓他们现形,也会为了静禾的闺誉而选择视而不见。

    “是二皇子许了你们好处还是二小姐许了你们好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竟然不来告诉我。”其实问出这样的话,顾玉青纯粹是因为好奇。

    对于萧铎私会顾玉禾这件事,她的怒气早已经过去,她现在要谋的,是给萧铎一个刻骨的教训罢了。

    金桔绿菊却是吓得腿脚一软,双双跪下。

    金桔胆子比绿菊大些,哭丧着脸金桔说道:“奴婢们一时迷了心窍,才会被二小姐赏的几对耳坠子收买,大小姐饶命。”

    几对耳坠子……

    顾玉青顿时心下无语,一时间哭笑不得。

    不知是她们无知还是她们无畏,这样滔天的事情,几对耳坠子竟就能收买了她们一言不发。

    看来这侯府的下人,她还需要再加整治的。

    顾玉青无心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何况她本意也并不在此。

    “二皇子今夜不来则罢了,若是来,我要你们两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引他去东侧院的后院,你们可是做得到?”顾玉青端起手边温度刚刚合适的茶盏,呷了一口,登时茶香盈满舌尖。

 第三十九章 风涌

    将要吩咐的事细细嘱咐了金桔绿菊一番,待她们离开桐苑回到东侧院待命的时候,顾玉青也扶着吉祥离开花厅。

    外间狂风肆虐,暗夜里树枝被烈风吹动,摇摆的格外吓人,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想要来慑人精魂。

    二皇子府邸,萧铎负手临窗而立。

    菱形格子的窗户被开的大展,狂风肆意涌入,吹得萧铎湖白色的衣袂猎猎作响。

    “殿下,外面眼看要下暴雨,今夜您还要去吗?”透过窗子,萧铎的贴身护卫长顺拧眉看了一眼天空黑滚滚的乌云,担忧的说道:“看样子,这雨势只怕比昨夜的都要大。”

    长顺话音落下,一道明耀的闪电劈天而过,白晃晃的光将萧铎的脸照的格外清晰,长顺看到萧铎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意,顿时心下哀嚎的叹了口气。

    尽管他对萧铎忠心不二,可这样的天气,他实在是不想出门啊。

    听说昨夜就有人被闪电给劈死的,今夜的天气比昨夜还要恶劣,万一运气差,出门就让闪电给劈了可如何是好,他还没有娶媳妇呢!

    “那本《孔雀行兵策》究竟是什么,让殿下这样看重?”为了一本传说中的《孔雀行兵策》,萧铎宁愿冒雨去顾府,长顺不禁好奇问道。

    提起《孔雀行兵策》,萧铎一直望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身踱步走向屋里,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泽。

    “从太祖皇帝打江山起,顾家就世代出能征善战的骁勇将军,到顾臻这一代,已经有八位。本王就不信顾家的子嗣个个都这么所向披靡。”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端起手边一盏青花瓷的茶盏轻呷一口,萧铎两眼放光的说道。

    “殿下是觉得顾家的人之所以能打胜仗,全凭这一本《孔雀行兵策》?”长顺觉得匪夷所思。

    一本兵书就算再厉害,可不还有句话叫事在人为吗?顾家的将军们若非真的铁骨忠魂有些本事,只怕单单凭一本兵书是打不了那么多胜仗的。

    不过,这样的心思长顺自然不敢在萧铎面前表露分毫。

    长顺年长萧铎五岁,自小服侍萧铎,至今萧铎十八岁,他服侍萧铎已经有十六个年头,最是了解萧铎的脾性。

    这个主子心思阴狠毒辣,而且记仇,又是个极其薄凉不念旧情的。

    谁若是胆敢忤逆他,必定是让那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顺着长顺的话,萧铎哼哼两声说道:“那是自然,传言这《孔雀行兵策》是顾家家祖在一个道士手中求来的,当时顾家家祖带兵打仗,正面临着全军覆没的窘境,自从得了这部兵书,顾家家主就跟得了天兵天将相助一般,所向无敌,不过三天便将敌方阵营踏平,你说这《孔雀行兵策》厉不厉害!”

    长顺顺着萧铎的心思,夸张的笑道:“天!竟有这样的奇事,奴才真是开眼,这《孔雀行兵策》也太神了。”

    萧铎得意的说道:“是啊,所以这本书,本王势在必得。顾臻又没有儿子,如今他也不过是个只知道寻仙问药的废人,这本书留在顾家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只有到了我这里才是物有所值。”

    长顺点头称是,却又疑惑道:“殿下和顾家二小姐已经这样相熟,何不直接问了顾家二小姐要呢,殿下张口要的,顾家二小姐必定是双手奉上。”

    他是真的不想在这电闪雷鸣的鬼天气出门啊!

    一想到后半夜就要随着萧铎一起冒雨出门,长顺心里就泪流不止,可此刻又陪萧铎说着他感兴趣的话题,面上又不得不做出笑脸来,长顺觉得自己的内心都要拧巴死了。

    “顾玉禾才十岁,她能知道什么是《孔雀行兵策》。”提起顾玉禾,萧铎的语气里带了不加遮掩的蔑视和鄙夷。

    萧铎刻意亲近顾玉禾,不过是为了争取顾玉青,在他眼中,顾玉禾根本就是一条依仗顾玉青的蛀虫。

    “倘若我直接问了她要,万一她在顾玉青面前说漏嘴怎么办,顾玉青可不是寻常人。”提起顾玉青,萧铎就觉得他胸口的气不大顺畅。

    尽管他没有在顾玉青脸上找出任何故意为之的破绽,可今日顾玉青在父皇面前的那番话,就像是一根带着刺的大棒,搅得他心神不宁。

    今天的事,父皇虽然把所有的错都加在了何文岳身上,可萧铎明白,父皇心里清楚着呢。

    没有罚他,不过是为了皇家颜面罢了,却不代表父皇会饶了他,他应得的那份惩罚,只怕父皇会另寻由头给他,再加上顾玉青那番话,只怕他的惩罚不轻呢!

    眸中阴光闪过,萧铎心里恨恨想着,等他功成名就那日,必定是要让顾玉青为今日乱说话付出代价。

    看着萧铎脸色变了,长顺抿抿嘴没敢再说话,一时间屋里极静,越发衬托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立在萧铎身侧,长顺望着外面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心口叹息了一声又一声。

    午夜将近,和顾玉禾约定的时间终于到了,萧铎带着长顺一头扎进茫茫雨夜,直奔顾府。

    已经来过几次,萧铎轻车熟路的便摸进了顾府的东侧院。

    而且……今天一路进来,似乎格外的顺利。

    大概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吧,萧铎没有多想,立在廊下,萧铎在顾玉禾给他留好的窗棂边抬手有节奏的轻扣。

    听到声音,一直惴惴不安守在窗边的金桔绿菊登时一个激灵,一时间两人相视而望,屏气凝神。

    在绿菊脸上,金桔看到浓的如同墨一般的恐惧。

    金桔拉了绿菊的手,只觉得她颤抖不住的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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