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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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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毒的计谋!

    一旦内乱发动,届时必定会有人密旨朝廷,消息送到皇上跟前,只怕就要说顾臻战前失利不得人心,惹得军中人心大乱。

    到时候,皇上为一探究竟,自然会派人去查,而我朝一贯不成文的惯例,文职官员身入军营,是要有尚方宝剑傍身的。

    届时,他只需一句顾臻作乱便能先斩后奏。

    思绪及此,心如针刺,顾玉青登时眼中冒出如毒之光,寒若秋霜。

    虽然这些,仅仅是她的猜想,可若这些棉衣,当真乃萧祎和公孙牧的手段,那这猜想,也就有八九分的真实性了。

    深吸一口气,顾玉青死死捏着那仿若烫手一般的棉衣,对上李德顺的眸子,道:“这批物资,何时发出?”

    李德顺原本以为顾玉青张口要问的是这些棉衣究竟是谁下的歹手,对此他也做过一些分析推测,正心中酝酿,如何表述,忽闻顾玉青此言,不禁一怔,张口道:“八月十六下午未时,整点开拔,由我亲自押送。”

    顾玉青没问的,他也一顺答出。

    待李德顺言毕,顾玉青转头对上府中管事,“从即刻起,你寻人夜以继日的赶制棉衣,要最厚实最保暖最经用的,到八月十六卯时,能不能赶出全军的来?整个过程,掩人耳目,不得透露一点消息。”

    管家闻言,当即明白顾玉青的意思,她这是要用赤南侯府的私款,暂时贴补这批物资,当即拧眉思忖一瞬,道:“我们这边,所有人手加上,只怕最多赶出一半,若要将此事做的掩人耳目,就要再少上一半。”

    也就是最多四分之一……

    气息凝在胸口,丝丝缕缕,缓缓吐出,四分之一就四分之一,总比没有好,当即紧握的拳头一松,顾玉青吩咐道:“余下的,我再想办法。你且去做吧,花多少银子,尽管从账上支,只是切记一点,掩人耳目。”

    有陆久政的那批金砖,只消用上其中一块两块,就足足的够了,那些钱,此刻不用,更待何时!

    管家领命,当即转头而去。

    李德顺满目震撼,看向顾玉青。

    素闻顾侯爷的这位千金与众不同,今日一见,当真杀伐决断间有些当年夫人策马舞剑的巾帼之姿。

    出了这样大的事,她一个闺阁女子,第一反应竟不是惊天呼地惊慌失措,却是沉稳如山。

    更是在第一时间,最先想到如何解决。

    眼下,调查真凶固然重要,可比调查真凶更重要的,是辽东将士的心。

    人心不乱,侯爷才能稳坐军帐,挥斥方遒。

    心里的思绪拂过,李德顺再看顾玉青的目光,就又多了一份尊敬。

    待管家离开,顾玉青直视李德顺,道:“你且放心,到你八月十六下午开拔,我定是将棉衣一件不少的送过去。”

    顾玉青的声音,犹如一道清泉,让李德顺躁动不安的心,忽的就平稳下来,气息也跟着均匀起来。

    不知为何,他对她的话,竟是深信不疑,就如对顾臻的话,深信不疑一样。

    “好!只是开拔当日,这些物资,是要由三殿下亲自验过,才能出发的。”李德顺提醒顾玉青。

    顾玉青眼底波光微动。

    萧祎要亲自验过?顿时心头一笑,就怕他不验呢!

    “你只按着正常程序,押解丰宁那批物资就是,至于我备下的那些,会在真定驿站,悄无声息的换过,不影响你任何进程。”顾玉青说道。

    李德顺定定看着顾玉青,只觉面前这个刚过及笄礼的女子,明明枝叶暗影下,她娇俏如画中仙女,可一言一行,却都带着莫大的气势,让他心甘情愿的折服。

 第五百一十九章 相见

    顾玉青言毕,李德顺犹如方才管事一般,面带虔诚恭敬,点头领命。

    “且先回去吧,物资之中,若是发现其他什么再有问题,赶紧再来回我就是。”

    待李德顺转头离开,出了桐苑,顾玉青当即起身,对吉祥道:“去四殿下府邸。”

    其实方才在看到那芦花的一瞬,顾玉青心头除了震惊骇然盛怒之外,第一反应,却是萧煜,她只想把这件事情立刻告诉萧煜,想要第一时间听一听他的看法,哪怕只听一听他的声音,也觉心头安稳。

    若是上一世,她定会用自己的肩头抗下一切,哪怕含着血泪,也要默默完成一切,即使是跪着爬着完成。

    因为那一世,根本就无人与她并肩。

    所谓的萧铎,不过是把她当做一颗棋子,一柄利剑罢了!

    或者,她只是他手中杀人开路的武器。

    可这一世,她竟是不知在何时,学会了依靠,依靠那个从来都有一个结实又温暖的胸膛等着她的萧煜,并且笃定,但凡她的事,萧煜必定不会拒绝。

    这份笃定,有多自信就有多少柔情蜜意充斥其中。

    出了赤南侯府,周秉德驾车,吉祥同顾玉青一路,直奔萧煜府邸,而如意则是反身朝皇宫奔去。

    以顾玉青在太后面前所得宠爱,如意想要递一句话送到萧煜跟前,何其容易,更何况,宫门口本就有萧煜在宫中安插的人。

    顾玉青在萧煜府邸会客厅中,不过才是喝过几盏茶的功夫,就听得外面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当即搁了手中茶盏,抬眸朝门口看过去,竟是看到一高一低两个人影并肩进来。

    顿时眉头一喜,目光落到萧煜身侧那个略略矮上一头的萧恪身上。

    前脚才进门,萧恪就迫不及待,唤道:“姐姐!”语气激动又亲昵。

    自从那夜相认,到现在,萧恪都眼皮未合过一下。

    满腔欣喜激动,他根本没有一丝困意,脑中不断回忆着那个突兀却又让人温暖的相认场面,浑身血液激荡,哪里就睡得着。

    孤独了十年,除了那个暗中陪伴的姑父,对顾玉青这个姐姐,萧恪一直渴望却又隐忍,每每见到顾玉青,欢喜中又带着浓浓的煎熬,那种近在眼前不得相认的折磨,逼得他唯有握紧拳头。

    此刻再见顾玉青,满目放光,几步疾走过去,立在顾玉青身侧,带着贪心的口气,又唤,“姐姐。”

    顾玉青听着,只觉整颗心都化了。

    那夜之前,她还从未敢奢想过,外祖家,竟还有个幸存的弟弟!此刻,就有人在她耳边,一声声甜糯糯的唤她姐姐,纵是铁打的心,也融成一汪水了。

    萧煜和萧恪得到的消息,仅仅是顾玉青到他府上了,故而此刻,尚还不知丰宁之事。

    眼见萧恪与顾玉青如此,萧煜眼睛一热,嗯哼几声走到顾玉青对面椅子上,酸揪揪道:“姐姐,姐姐……”捏着嗓子说话,模仿萧恪,声音从他嗓间发出,像是打鸣的公鸡。

    自从确定了萧恪的身份,不知为何,对这个准小舅子,萧煜总想与他拌嘴!

    萧恪紧紧挨着顾玉青,朝萧煜看过去,“不服啊?有本事你也叫!”

    “叫就叫,我怕你……”只是话音儿一出,随着顾玉青噗嗤一笑,顿时回过神儿来。

    萧恪叫顾玉青姐姐,那是叫姐姐,他叫顾玉青姐姐……嘴角一颤,萧煜抬眸朝萧恪瞪过去,就见萧恪一脸含笑,正看他,当即横他一眼,“臭小子!”

    随着话音儿落下,目光从萧恪面上挪至顾玉青脸颊,这才注意到,面前桌上赫赫放着一件棉衣,不禁眉头微蹙,指了那棉衣,问道:“这不是军用物资吗?”

    顾玉青敛了笑意,点头。

    将桌上棉衣拿起,从抽了棉线的袖口处扯出露在外面的芦花,“父亲在丰宁安插了人,今儿那人拿着这棉衣来寻我,你们看!”

    芦花入眼,萧恪与萧煜方才还玩笑的神色,顿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满目凝重。

    “芦花充棉……”萧恪握拳,眼中迸出寒光,“这些,是要送到辽东给舅舅的?”

    语气间,已经是腾出杀气。

    这样的衣裳,穿在生死拼搏的将士身上,这是不等敌人入侵,就要先将他们冻死吗?

    顾玉青点头,“不止是芦花充棉,他们还分了三六九等。这样的棉衣,是供给普通士兵用的,至于那些有军衔职位的,都是正常的棉花棉衣。”说着,顾玉青苦笑,“至于父亲的,里面充的,是天鹅绒!”

    萧恪虽小,可自幼受顾臻悉心教导,萧煜就更不必说,顾玉青此言一出,两人双双面色大变!

    一个青如生铁,一个寒若磐石。

    天鹅绒,纵是尊贵如萧煜,冬日的棉衣,也不得一件天鹅绒大氅!

    士兵穿芦花棉衣,统帅却是身着天鹅绒……

    嘴角一颤,萧恪握拳恼恨道:“是谁这样用心歹毒,分明就是想要用这棉衣挑起军中混乱,引发暴动!实在是……其心可诛!”

    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诡谲魑魅伎俩,萧恪只在史书中读到过,读书时,每每涉及此事,都觉气愤难耐,更何况,此刻是亲自经历,而这受害者,又是他视作天一般存在的姑父,心头更是恨得铮铮直跳。

    “据萧祎的马夫说,近些日子,萧祎曾隐身匿迹去过丰宁……”顾玉青将周秉德的话,简言说出。

    萧煜闻言,面色愈渐阴沉,待顾玉青语落,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本朝死律,朝中上下,无旨不得擅入丰宁,为的就是怕有人心怀不轨,在这军需物资上动手脚。萧祎竟是悄无声息的去了几次……”

    眼底迸闪出的精芒,仿似冻结的冰柱。

    略略一个吸气,萧煜转头,对明路吩咐道:“去那边问问,萧祎几次前往丰宁,为何没有传过消息来!”

    明路得令,转头而去。

    萧煜所指之人,自然是他安插在萧祎府邸的探子。

    待明路离开,萧煜扭头看向顾玉青,“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查出究竟是谁对这棉衣动了手脚,而是赶紧禀明父皇,赶制出新的棉衣补上,不耽误物资开拔!”

 第五百二十章 信任

    赶顾玉青目视萧煜,嘴角勾出冷静的笑意,“赶制出新的棉衣补上不错,却是不能回禀陛下!”

    “为何?”

    萧煜与萧恪,不约而同道。

    顾玉青眉宇微动,迎上萧煜疑惑的目光,道:“此事若真乃萧祎所为,他既是肯做,就必定是有万无一失的退路,若此时去向陛下回禀,最好的局面,就是棉衣不齐,皇上责罚萧祎一顿,可这一顿责罚,只会引来萧祎更加疯狂的反扑。”

    “与其给他机会反扑,不如给他机会让他顺着他已经布下的陷阱继续进行下一步安排。”

    随着顾玉青话起,萧煜和萧恪各自沉思,待她语毕,两人竟是异口同声道:“这是要暗度陈仓,欲擒故纵!”

    此言落下,萧恪对上萧煜的眸子,目光闪闪,面上带了忍不住的兴奋,“让萧祎以为送到辽东的物资就是他做过手脚的那匹棉衣,实则,我们早就悄悄偷梁换柱,姑父拿到手的,只会是毫无瑕疵的真正棉衣。”

    萧煜接着道:“待物资送走,萧祎以为自己计划得逞,便会进行下一步安排,到那个时候,在揭发他,就不仅仅只是父皇一顿不痛不痒不伤根本的责罚了!”

    顾玉青点头,“萧祎根基,何其深厚,想要撼动他,根本不是一朝一夕之力可为。与萧铎相较,萧祎看似势弱,实则,却是要比他强上百倍不止。”

    这一点,若非她重生一世,也不会看透。

    可萧煜,却是早就摸清,闻言点头。

    话说道这个份上,萧恪纵是先前对萧煜无所了解,这个时候,也有些回过味来,再看萧煜,目光中就带了点点银光,嘴角微勾,道:“我就说,姑父怎么会轻易点头把姐姐嫁给你,原来如此,你并非如我们所见那般,真正的不学无术,不过是与我一样,掩饰锋芒,自我保护罢了!”

    萧恪的语气,带着笃定,没有一丝猜测的成分。

    萧煜回他一笑,“怎么样,我这样,配得上你姐姐吧!”

    萧恪偏头,“差不多吧!”

    差……差不多吧!萧煜勾起笑容的嘴角,顿时一颤,横他一眼,却是转头看顾玉青,回到正题,“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赶紧将那些棉衣赶出。”

    “我已经吩咐赤南侯府的人去做了,掩人耳目的情况下,在开拔前,他们最多能做四分之一,余下的,就要靠你想办法了!”顾玉青道。

    顾玉青的一句“就要靠你想办法”,萧煜听入耳中,只觉心头一动。

    若非毫无保留的信任,她怎么会说的这样理直气壮。

    简直爱死了她这份理直气壮!

    当即,萧煜就招了府上管家进来,“从此刻起,夜以继日,全力以赴,赶制一批经用厚实的军用棉衣,到八月十六前,做的不动声色掩人耳目,最多能做多少?”

    管家蹙眉略略盘算片刻,再抬眸,笃定道:“八万套,不成问题!”

    八万套……

    顾玉青顿时瞠目!

    萧煜这家伙,到底私下藏了多少人马,怎么连这做衣裳的针黹队伍,都这样庞大。

    短短数天的功夫,竟是能做出八万套棉衣来……

    顾玉青在这里震撼不已,萧煜却是摇头,“八万套有些少,让在丰台集训的那些死士暂停了训练,且先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做棉衣上,你再算算,能做多少?”

    管家立刻拧眉去盘算。

    顾玉青却是惊得眉毛跳。

    正在集训的死士……把精力放在做棉衣上……不用看,光凭萧煜这句话去想想,顾玉青都觉那场面实在不堪入目。

    几十几百个身体强健的死士汉子,素日做的都是提刀砍头的活,此时却一人手头捏根绣花针,一面缝布料,一面塞棉花,四周棉絮纷飞,头上眉毛上白花花一片……

    嘴角颤了颤,又颤了颤,耳边就听管家回禀,“算上他们的话,十万套没问题。”

    萧煜这才舒出一口气,“好,那就立刻着手去做。”

    管家正欲转头离开去执行命令,就听顾玉青一个深吸气,将他唤住,“等等。”

    深知萧煜对这位尚未进门的准王妃有多看重,管家立刻驻足回头,朝顾玉青看过去。

    “做棉衣的银子,从赤南侯府支出吧……”

    顾玉青话音儿未落,萧煜立刻出言阻止,面色跟着一瞬间难看。

    顾玉青当即苦笑,就知道萧煜要黑脸,“那个……当日陆久政的那批金砖,的确在我那里,所以……”

    萧煜闻言登时一怔。

    当时在御书房中,陆久政为了那批金砖,都失心疯了,最开始,萧煜只以为是陆久政在胡言乱语,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金砖,直到后来禁军在萧铎府中密室搜出龙椅龙袍和金砖,他才信了。

    此刻再闻顾玉青此言,岂能不讶异,心头一凛,却是后知后觉,道:“当日萧铎府中那些……”

    不及萧煜说完,顾玉青就道:“是个幌子,若非如此,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惦记那些金砖呢,我夜夜不得安宁了!”

    萧煜顿时“哈哈”大笑,欣赏的目光落在顾玉青面颊上,只想凑前,捧起她莹白晶润的小脸,啄上一口,怎么这么可爱呢!

    抬手一挥,对管家说道:“就去赤南侯府支银子!”

    管家领命而去,顾玉青一颗心踏实下来,还好……还好萧煜没有认死理,松下一口气,又觉心头暖暖的,也是萧煜对她一片赤诚,才会如此毫无芥蒂吧!

    待管家离去,萧煜一手撑桌,探了半个身子靠拢顾玉青,挑挑眉毛,道:“那批金砖,不少吧?”

    顾玉青闻言顿时失笑,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不少!”

    萧煜就又道:“有多少?”

    萧恪插嘴,“你该不会是惦记我姐姐的财产了吧?”

    “臭小子,你闭嘴!”横了萧恪一眼,萧煜又道:“有多少?”满面表情,犹如被明路附体。

    顾玉青抿嘴笑道:“粗略计算,把你这间屋子的这面墙堆砌满,不是问题!”

    “这么多!”萧煜与萧恪,又一次异口同声!

    顾玉青……

 第五百二十一章 威胁

    落棉衣的事情交代下去,各人心头重石,总算落地。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静等明路那边的消息传回。

    毕竟,还是不能单凭萧祎去过几次丰宁,就认定他就是真凶,尽管十有八九就是他!

    玩笑过后,三人分析着各种可能出现的形势,不觉晌午已至,因着顾玉青在,厨房的饭,做的格外丰盛精致,竟是样样都合顾玉青胃口,尤其一道爆炒虾仁,味道简直空前绝后。

    午饭过后,刚用浓茶漱了口,各人面前捧上一盏清茶,不及端盏,明路便满面尘色回来。

    立在当地,迎着座上三人的目光,明路回禀道:“殿下,那批物资,的确是三殿下动了手脚,不仅三殿下,骠骑将军公孙牧也参与其中。”

    “先前之所以没有消息传过来,实在是三殿下与公孙将军在谋划这件事的时候,消息被瞒的死死地,他一点不得信儿。”

    “奴才提起之时,他甚是吓了一跳,只让奴才稍后,他转头离开,等再回来,就告诉奴才,的确是三殿下所为,具体详情如何,要等今日夜里才能把消息送出来。”

    明路语毕,座上三人,各自面色凝重。

    既确定了是萧祎与公孙牧,之后计划,便有的放矢。

    这厢,萧煜同顾玉青萧恪一番秘密商讨,定夺计划安排,那厢,萧祎府邸书房之内,萧祎冷脸坐在书案后的梨花木椅之上,眼底一片阴沉。“先生所言何意?”

    声音更是透着山雨欲来的咄咄气势。

    桌案的另一侧,骆志松一身惯穿的石青色长袍直缀,如松而立,面上,是他自进萧祎府邸,从未浮现过得盛怒。

    本就是面色苍白之人,在这满面的怒气之下,那份苍白,愈发让人瞧了,触目惊心。

    “我的意思很明白,殿下何须再问!既是殿下不信任我,何必留了我在府中。从今儿起,我便搬离出去!”仓决的语气中,带着凛凛傲气,如霜似雪,说的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萧祎顿时眼皮一跳,胸腔中,发出一声沉闷而悠长的叹息,脸上颜色又阴沉一分,“先生若要走,本王不拦,先生自便就是!”

    笑话,他堂堂皇子,竟要被一个青衣白丁威胁么!

    话虽说的决绝,可萧祎心头,却是笃定,骆志松不会就这样轻易离开他。

    他离不开骆志松的辅佐,同样,骆志松也离不开他巨额的俸禄。

    骆志松的母亲缠绵病榻,日日要用人参吊着,离了他的府邸,断了这份不菲的俸禄,骆志松用什么给他母亲续命。

    他可是十足的孝子!

    言罢,萧祎身子向后一靠,阴翳的眼底,闪着笃定的光芒,眼帘微垂,并不去看骆志松,一双耳朵却是留意着眼前人的动静。

    “告辞!”

    随着一声清冽似冰泉一样的声音响起,萧祎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朝门边走去,顿时心口一跳……这骆志松,真要走?蓦地抬眼去看,落目就看到骆志松清瘦的身子已经出了门槛,正朝外而去。

    秋日的艳阳下,他单薄的背影仿佛带了巨大的不可抗拒的魔力,让萧祎挪不开目。

    随着骆志松每走远一步,萧祎心头就跟着狠狠一抖。

    他那步伐,分明决绝,哪里是不会真的离开,根本就是恨不能赶紧离开!

    若是骆志松当真离开……且不说失去了他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一旦骆志松落入萧煜手中,凭着骆志松的计谋能力,后果不堪设想。

    一口气猛地提起,萧祎嚯的起身,“快,快去把骆先生请回来!”慌张吩咐立在一侧的初砚。

    初砚得令,当即拔脚而去。

    骆志松纵然走的再快,也不及初砚一路小跑,透过雕着繁复花纹的门框,萧祎眼睛一瞬不瞬凝着院中的骆志松和初砚,一颗心紧紧悬起。

    双手捏拳,撑在桌上。

    骨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在落针可闻的书房内,格外响亮。

    “殿下已经答应我离开,你这是作何!”

    骆志松的声音,冷若寒冰,伴着秋阳传来,连洒在地面的阳光,也被这份冷清冰冻。

    初砚陪笑,“先生就莫要生气了,先生辅佐殿下又不是一两日,殿下不过说说气话,先生何必当真!”

    “气话?”骆志松闻言,顿时反问,“他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人是我!”

    初砚继续陪笑,“是是是,您是该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您也不能一走了之啊!您辅佐殿下这些年,殿下待您,着实不薄……”

    骆志松则是冷哼一声,打断初砚的话,“若说先前,殿下待我,的确不薄,念着殿下那份心,纵是刀山油锅,我也在所不辞。可如今……”

    说着话,骆志松声音一顿,猛地转身,朝书房内看过去。

    萧祎正一瞬不瞬凝着他二人,怎么也没想到,骆志松竟是突然看过来,当即面上一僵,目光闪烁躲开,满腹尴尬。

    再挪目,将视线落回原处,骆志松已经转了身子面向初砚。

    萧祎当即舒出一口气,不自觉,刚刚不过一瞬,竟是出了满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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