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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长女-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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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可不愿萧祎的府邸,成为第二个永宁侯府。
他的嫡妻,就是将来的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纵是不能机敏过人,可最基本的素养,还是要有的,免得贻笑大方。
公孙琦……显然不是合适人选。
皇后先前就想把自己的娘家侄女嫁给萧祎做正妻,因着公孙牧主动联姻,她又着实看好公孙牧的势力,才压了心头之想,点头答应。
却不成想,这公孙琦,根本就是个祸害!
现在,将娘家侄女嫁给萧祎的心思,便又活络起来,虽是陛下圣旨赐婚,公孙琦乃正妃,她的侄女过去,最多是个侧妃,可自古帝王登基,真正坐上皇后之位的,有几个又真正的是原配呢!
事在人为,更何况,不还有她么!
如此一番思量,皇后再看公孙琦,眼底的厌恶,就没有方才浓郁了,只如同再看一件物品,一件利用价值并不多大的物品,“好了,快起来吧,你有这份心,本宫就很高兴了,不过是个茶,也不必你一番折腾。”
这话,就是拒绝了。
公孙琦再蠢也听得明白,当即脸上笑容微僵,因着先前那个风波,眼眶一热,眼泪扑簌簌的便落了下来。
倒把皇后瞧的有些蒙住。
好端端的,她这是又要闹哪样!
可见,人蠢多作怪,这句话也是极准的。
吸气瞥了公孙琦一眼,碍着公孙牧的面子,皇后到底还是张口问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地,怎么就哭上了,快莫哭了,大节下的成什么样子,祎儿若是撞上,还当本宫欺负了你。”
最后一句,带着玩笑的气息。
公孙琦就抽抽搭搭抹着眼泪,“还求娘娘救我,我怕是得罪了三殿下。方才在宫门口,因着与顾玉青拌嘴,说话有些失了分寸,恰好被三殿下听了去……”
公孙琦添油加醋,将在宫门口之事,挑挑拣拣告诉皇后。
皇后心头无力冷笑。
你那叫失了分寸……你当着萧祎的面说你爱慕萧煜,这若仅仅叫失了分寸,那什么才算是严重呢!
只是皇后此刻,早就心意已决,要把娘家侄女送到萧祎府上做侧妃,故而闻言,倒是心思微动,计上心来。“好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快坐回去。”
公孙琦依言落座,红着眼眶看皇后。
第五百二十九章 惊骇
“娘娘为我做主,天地良心,我当真是无心失口,不过是为了给顾玉青赌气罢了,那些话,也是为了引顾玉青上当,并非真心。”
说着话,公孙琦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被萧祎捏痛的下巴。
也不知萧祎究竟如何用的力道,分明她觉得下巴都要碎掉了,可却是一点乌青没有留下。
也还好是没有留下痕迹,不然,一会的宫宴之上,妃嫔皇嗣众多,让她以何脸面落座。
公孙琦语毕,皇后面带慈和,满是关心爱护,那目光真诚热络,犹如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公孙琦顿时就被这眼光降服,巴巴觉得,因着她要嫁给萧祎,皇后又是在一众皇子中偏宠萧祎,当真就要真心待她,一颗心,只觉飞飞扬扬,如置云巅,飘飘遥遥,不知所以。
“你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以你的心思,怎么斗得赢顾玉青那诡谲伎俩,就是本宫,都几次被她构害,你还去惹她!”皇后说的痛心疾首。
公孙琦当即面色一凝,带了几分认真的怒气,“她顾玉青凭什么要构害娘娘,您可是六宫之主,她充其量,也就是四殿下的正妃,还是尚未成亲的,她有什么资格对您如此,实在……”
语气顿住,似是在思忖什么合适的用词,略过一瞬,公孙琦又道:“娘娘心怀宽大,一向仁和,却也不能由着她如此狂悖!没得尊卑上下。”
说着,觑了皇后一眼,又道:“她如此,难道慧贵妃娘娘就不管她!”
皇后闻言,心头忽的一笑。
这公孙琦在别的地方没什么脑子,可在这件事上,倒是显了一把聪慧,居然还知道把慧贵妃攀扯进来。
这样的人,放在后宫作枪,正是合适。
如此,皇后愈发觉得,让娘家侄女去做萧祎的侧妃,再合适不过。
挑唆了公孙琦在顾玉青和慧贵妃面前惹目,让自己的侄女安心笼络萧祎的真心……
思绪飞飞,皇后只觉心情大好,再看公孙琦,甚至是连一丝一毫的厌恶也没有了,这种自以为聪慧的愚蠢之人,也并非毫无用处啊!
“你也说了,她还尚未成亲,慧贵妃,也算不得她婆婆,更何况,慧贵妃对我,积怨已久,她如是对我,慧贵妃纵是成了她的婆婆,也未必怎样!”说着,皇后幽幽叹息一声,换了话题。
“你的事,且是放心,祎儿那孩子,对我一向恭顺,我说几句话,他还是听得,不过一场误会,又不是什么认真的大事,他不会往心里去的。”
皇后说的,一片真诚,满面淋漓尽致的慈爱,落在公孙琦眼中,早就被这份突然而来的盛情冲的神思昏昏,当即就信了皇后,不再将此事放在心头,反倒是替皇后打抱不平起来。
“人在做,天在看,顾玉青如此目无尊卑,迟早是要遭报应的,三殿下神武能干,这帝位迟早是殿下的,殿下对娘娘又是一片诚孝,别看现在,顾玉青仗着陛下对四殿下的宠爱肆意妄为,可等三殿下登基……”
公孙琦这话,说的可谓是大逆不道。
且不说陛下如今龙体正盛,她却是一口一个三殿下登基,已经是犯了大忌讳,更何况,她不过一个臣子之女,凭什么出口妄言皇位继承之事。
皇后吓得顿时眼皮一跳。
怎么也没想到,在她的宫中,公孙琦竟然能口无遮拦道这般地步,这何止是蠢,根本就是没有脑子!
当即一声厉呵,去制止她。
只是气愤之下,公孙琦说的滔滔,沉浸在自己的话音儿里,皇后得第一声斥责,她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却根本无心注意皇后究竟在说什么,一味继续说。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茶盏落地的声音,她才话音儿猝然而至,怔怔朝皇后看过去,“娘娘,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眼看到皇后惨白无一丝血色的面,公孙琦情急之下,嗖的起身。
只是在公孙琦起身一瞬,背后传来另一个声音。
“是啊,朕也想知道,朕的皇后,是哪里不舒服了?”
朕……
这个威怒并存的男子低沉且带着让人汗毛抖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孙琦当即脚下一软,扑通,整个人瘫跪在地上,满目震骇,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犹如筛糠。
“陛……陛下…。。下,陛下怎么来了?”
皇上的突然而至,恰好又是在公孙琦大发感慨之际,皇后登时又惊又下,半口气堵在胸口,提不上来。
这好容易缓出口气来,扶着椅子强撑着站起身来,耳边就传来公孙琦颤颤巍巍这样一句话,顿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这里是皇宫,是本宫的宫宇,陛下怎么来了,也是你能问得出来的!
陛下去哪里,还需要像谁解释不成!
一口恶血涌上,皇后头重脚轻吁出一口气,忙去相迎行礼。
皇上一言不出,冷着脸直直越过皇后肩头,在主位坐定。
半个身子倚在扶手上,面色铁青,目露精光,凝着地上两个人,一个垂眸而立,一个瘫软匍匐。
一声冷哼从鼻腔发出,扬手把手中一串沉香木做成的念珠甩到面前桌上,发出“当啷”一声响。
沉香木软,落置桌上,本无多大的声响。
怎奈屋中落针可闻,公孙琦又是被突然而至的皇上吓得体不能动,尽管她并不知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浑身瘫软不过是被皇上周身所散发的气势惊骇到罢了。
忽闻此声,当即身子一抖,嗓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格外的尖锐刺耳。
皇后一瞬闭目,再睁眼,随着一口气长长叹出,恨不能把公孙琦直接丢出宫去。
沉默的气氛大约维持了一盏茶的时间,皇上身子微微前探,直直对上公孙琦,道:“朕倒是不知,本朝女子,何时一个个的都是巾帼不让须眉,谈起国事政事,比朝堂之上的那些御史尚书都言语铿锵。”
皇上的话音儿,公孙琦一字一字仔细分辨,却是听不出褒贬,顿时抬眸,去向皇后求救。
皇后娘娘待她,方才分明是视若己出的关怀!
第五百三十章 自掘
感受到公孙琦毫不掩饰的目光,皇后嘴角一颤。
这一刻,她不想掐死公孙琦,只想自我了断!
做人能不能不蠢到这样毫无下限的地步!
真不知道,堂堂骠骑大将军号称野狐狸的公孙牧,究竟是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蠢货来!
一口气堵在胸口,皇后觉得再被公孙琦这样不知所以的气下去,她一定会当场喷血而亡的。
深吸一口气,皇后接了皇上的话音儿,道:“这孩子今儿和顾玉青拌了几句嘴,被气的糊里糊涂的,说些话,也是没头没脑,陛下何必和她动怒,一会臣妾教导她就是。”
她的语气,极力的做到轻描淡写气定神闲。
仿佛方才公孙琦所说那番话,当真不是什么紧要之言。
如此这般有没有用,皇后不知道,不过一点,她却是清楚,这件事,她越是一副慎重对待的样子,皇上心头,就越发无法释怀。
可惜,皇后到底还是低估皇上对公孙琦那番话的忌讳程度。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那些话,终究触犯了一个帝王的逆鳞。
只是不待皇上开口,满心不解的公孙琦就用一种茫然的目光看向皇后。
娘娘怎么这样说呢?这话说的,好像我犯了什么错似得。
我不过是说些实话罢了,那些话,父亲在家,也是常说的,怎么父亲说就使得,我说,就成了皇后嘴里的胡言乱语!
不行……才得罪了萧祎,我可不能让皇上以为我是动不动就要胡言乱语之人。
我公孙琦乃公孙牧的幼女,身上流的血液,可非等闲之人能够比拟。
嫁给萧祎,这皇上皇后就是她的公公婆婆,第一印象,怎么能差!
思绪滚过心尖,公孙琦极力的克制了心头那份对帝王威严的恐惧,深吸一口气,吁的吐出,抬头转脸,就朝皇上看过去,“陛下,臣女并非胡言乱语。”
皇后顿时……
气血郁结,呼吸不畅,怒气横生,浑身震颤,四肢百骸……所有这些词语叠加一起,也无法形容皇后此刻心情分毫。
转头定定看着公孙琦,皇后眼底的目光,除了以上种种,更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如同再看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面目狰狞的怪兽。
天!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她这脑子,是有病吧!
这个情形,大概只有眼睛一闭心一横,一头栽过去才能解脱了!公孙琦不断地自掘坟墓,她可不想陪葬!
好容易这些天,皇上与她之间的感情渐渐回温,难不成就要让这个蠢货给轻而易举几句话毁了!
一口老血喷上心头,皇后正头重脚轻心头琢磨要不要一头栽过去装晕算了的时候,皇上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先是一声带着震诧的冷哼,然后才是张口道:“你不是胡言乱语?”
那声音,分明是就连皇上,也被公孙琦的话怔住。
做了几十年的帝王,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可像公孙琦这样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上。
公孙琦闻音,就认真点头,脑中回旋着她因不得嫁与萧煜而寻死觅活之时,父亲对她劝慰的那些话,道:“举目当今诸位皇子,能一争天下的,从年纪上而言,唯有三殿下与四殿下。”
“四殿下生母慧贵妃娘娘虽是得陛下恩宠,可到底他本人不求上进,不像三殿下,勤勉上进,这些年,一直活动于朝堂之上,更是对皇后娘娘恭孝有加。”
说着公孙琦朝皇后递去一眼,继续道:“娘娘自己也说,这些皇子中,唯有三殿下最是孝顺。”
听到公孙琦竟然还特意点名自己,皇后恨不能弯腰捂上她的嘴。
可惜,皇上在上,她也只能一动不动立在那里,连使眼色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个公孙琦,就算她使眼色使到眼睛抽筋,怕也是徒劳,还何必费力,还不如就彻底与她划清界限。
她要寻死,自己拦也拦不住,总不能被她拖累!
公孙琦则是缓一口气,继续道:“陛下英明神武,要选继承人,自然是要选择三殿下这样的,故而臣女说,臣女并非胡言乱语。”
最后一句马屁,并非公孙牧说过,而是公孙琦灵机一动,自己加上的,言罢,坐跪地上,只觉自己简直聪慧机敏,一双眼睛大胆的朝皇上看过去,等着这位高座在上的帝王的夸奖。
她若是得了皇上的褒奖,也算是给萧祎长脸,如此,他心头气恼该是会稍解几分吧!
这厢,公孙琦正心里盘算,那厢,皇上眼睛微眯,深吸一口气,探了身子向前,直直盯着公孙琦,“怎么,在你眼里,朕就只能传位给萧祎萧煜,难道朕的其他儿子就没有机会吗?朕怎么觉得,萧恪萧珞他们也很不错呢!”
萧恪萧珞……
公孙琦顿时嘴角一僵,萧恪如今十岁,萧珞才五岁不到,陛下您都要五十的人了……
公孙琦再蠢,也知道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年事已老实在不妥,可不说这个,她又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来接这个话茬,偏偏皇上一双眼又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晦暗复杂,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思绪微动,计上心头,公孙琦眼底当即迸发出一缕得意之笑,简直要为自己的聪慧庆幸不已。
世人都说顾玉青聪慧,可她,分明是比顾玉青聪慧百倍!
激动之下,公孙琦面色微动,道:“陛下喜爱九殿下和十四殿下,是陛下的慈父之爱。”
公孙琦自忖此话说的高明,既回答的陛下的问题,又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却不知,皇上眼底那抹复杂,澎湃着的,是何等的愤怒,“这些话,是你听你父亲说的?”
公孙琦眉头微皱,“也不全是父亲所言。”
若说是父亲所言,岂非没我什么事,可若说全是我想到的,陛下必定不信,个人参半,才是上上策!
“不全是……”皇上玩味着这三个字,面上神情,是如铁的寒凉。
原本公孙牧向萧煜提亲不得转而选择萧祎,皇上心头还为之一松,觉得萧祎娶了公孙琦,也算是没有寒了一代老将的心。
可随着赐婚圣旨的发出,耳边隐隐听到议论之声,说萧祎先是得了皇后助益,此番又是与公孙牧结姻亲,这手段实在高明。
这议论,就让皇上心头不得不为之一惊。
第五百三十一章 撵出
自古皇室婚姻,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实力联姻,彼此相长相助,这原本无可厚非。
可若公孙牧原本瞧中的就是萧祎,可却在他面前做出一番情真意切的姿态,要把女儿嫁给萧煜,这样的做法,就是欺君了。
更何况,他还在家中当着妻女的面,大放厥词,议论新帝人选,就更是罪不可赦。
那样的话,大臣同僚之间,私下议论,他心头或许可以理解,毕竟在朝为官,这种问题,不可避免,他自己当年未登基前,先帝朝中那些大臣,不也一样窃窃私语。
可肆无忌惮的对着妻女妄言,就是另一回事。
朕的皇位,岂是你公孙牧可妄自揣测的!
盛怒游蹿心中,皇上看公孙琦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厌恶和冷漠,转了视线,去看皇后,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响起。
“皇后还是好自为之,毕竟,统领六宫才是你的本分,若是连这点本分都做不好,还要有心去顾其他,朕也只能找个人帮你分忧了!”
说着,皇上起身。
走至皇后身边,步子顿下,阴沉森然的声音再起,带着逼人心神的气势,“今日中秋,朕原本想与皇后一同赴宴,现在看来,朕还是去找慧贵妃比较合适,皇后这里,如何善后,朕想,你该是有主意的。”
前后两番话,吓得皇后心惊肉跳,当即面色素白,身子一颤,转身对着皇上,屈膝恭送,“臣妾谨遵圣意。”
旁的话,却是一句不敢多说。
待到皇上踏出她的宫门门槛,身影消失不见,皇后微屈的膝头才将将直起,转头对上公孙琦一双迷茫的眼睛。
皇上离开,公孙琦心中的惊吓也就跟着消散,以手撑地,踉跄起身,对上皇后,满面无知,“娘娘,陛下怎么好端端的发起火来了,一定是慧贵妃……”
话未说完,就遭到皇后一记凌厉的眼波,登时住嘴,换了话题,“娘娘,怎么了?”
皇后一眼不想多看公孙琦,只觉多看她一眼,都要被气死,长吁一口气,转脸对自己的宫婢吩咐道:“送她出去,今日宫宴,公孙琦因病不能参与。”
言罢,皇后抬脚就朝内间走去。
徒留公孙琦在身后惊疑呼叫,“娘娘,臣女没病啊!”
皇后脚下步子不顿,临近门槛时,忽的转头,幽幽说道:“不,你有病!”
她这病,绝症!
说罢,皇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孙琦眼前,环佩之声,愈渐走远,直至听不到。
愣怔惊诧过后,公孙琦缓过神儿来,一把抓了身侧正要来送她出宫的宫女,惊慌不安道:“娘娘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说我病了呢,我分明没有病啊,为了参加今儿的宫宴,我特意的做了这条裙子。”
心头焦急如焚,说起话来,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那宫女听得头大。
方才的事情,连她们都惊出一身冷汗来,这位公孙小姐倒好,竟是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狂悖之言。
无法回答公孙琦的问题,那宫女只得闭口不言,默默立在公孙琦跟前,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她自行退出。
毕竟是三皇子殿下的准王妃。
今儿惹恼了陛下皇后,可谁知道明儿又是什么情况。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她还是不要趟这浑水的好。
公孙琦眼见自己话音儿落下,那宫女却是并不作答,只双目灼灼望着她,手指门口,让她离开。
“你别不是个哑巴吧!”公孙琦都要哭了。
好好地来赴宴,皇上出没一趟,皇后就直接取消了她的赴宴资格,想问个缘由吧,皇后偏偏派了个哑巴送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妒红颜!
心知皇后如此,是铁了心的不要她赴宴,公孙琦长吁短叹几声,只得转脚离开,一路,那宫女都沉默不言跟在公孙琦身后,直到送她出了宫门,才大松一口气,默默嘀咕一句,“你才哑巴!”转头回去复命。
公孙琦与顾玉青不同,她进宫赴宴,她的丫鬟是不许随同进入的,眼见正午尚且不到,自己的主子就从宫里出来,两个丫鬟急急一个对视,忙匆匆迎上去。
心头惊呼,天,别又出什么事了吧!
及至公孙琦面前,一个丫鬟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怎么就出来了,可是宫宴散了?”
公孙琦有气无力扶了她的胳膊,朝马车走去,“一言难尽,回去再说吧。”
她琢磨了一路,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还是回去问问父亲吧!
这厢,骠骑将军府的马车缓缓开拔,离开宫门前,那厢,宫宴大殿,丝竹声声,舞娘的水袖,飘飘摇摇,妩媚多姿。
参宴之人,除了皇上和慧贵妃,余下的已经落座到齐。
眼见皇后高坐于上,一旁陛下的位置悬空,皇后下首,慧贵妃的位置,亦是悬空,萧祎心头,就生出几分别样情愫。
今日可是中秋,按照惯例,今日一整天,父皇除了处理国事,都是要与皇后相陪的。
怎么就又去了慧贵妃那里……
因着这份出乎意料,萧祎阴翳的眼睛,再看萧煜,就多了几分浓稠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般的恨意。
萧煜,且让你得意几日,等到辽东事成,本王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太后因着前几日风寒,今日的宴席,并未参加。
皇后独坐高处,迎着那些时不时投来的,充满各种猜疑神色的目光,只觉心头面上,尴尬的要死。
转眸一眼看到顾玉青与萧煜,正在低头窃窃私语些什么,眼角一跳,捏着帕子的手,就登时用力。
若非今日与顾玉青在宫门前口角,公孙琦又怎么会跑到她那里求救告状,自然也就不会遇上皇上,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事情闹到这般地步,除了公孙琦愚蠢,归根到底,全因顾玉青!
顾玉青……本宫必是让你,不得好死!
氤氲着仇怨的毒辣目光从顾玉青身上挪开,不落痕迹的朝一溜妃嫔中看过去。
莺莺燕燕中,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落到皇后的视线里,她身上那件湖蓝色的云水裙,在皇后看来,无比赏心悦目。
七八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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